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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烈火寒灵》作者:李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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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0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九集第一章 隐忧

 

  承焕在外面逍遥快活,家里面却已经弄的鸡飞狗跳,找不到人谁的心也无法静下来,玉兰倒是知道可她私心作祟不愿意说出来,大家伙也只能干着急。

  谁也不是弱智,一直找到下午大家都回来了独独不见玉天香,温戬儿就想起了在司徒府的那次不愉快,九成九承焕现在是和天香在一起,这样也好,天香姐识大体,她的话承焕也听得进去,当下就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大家,涟漪也在旁赞同温戬儿的话,她有切身体验嘛!

  墨凤心里犹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要是承焕真的跟自己闹腾起来,还真没招,希望他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程度吧!这几天也确实把自己累坏了,尤其是心累,想着袁音和玉天香母女的事更是头疼,眼下倒是不怕,希望这事顺利才好啊!墨凤活动活动筋骨,道:“想来承焕是和天香姐在一起呢!大家就别担心了,如果他回来的话你们谁也别说什么,让他去我那,事情由我来解决吧!”

  整件事情并不是谁都知道,像简月和玉兰她们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回事,一个个惊讶的嘴巴半天合拢不上,多半是佩服墨凤的手段和智慧,反而想到承焕的反应的却是不占多少,大概是因为承焕以往也没什么脾气吧!

  左金莲见南隽和红袖挺着大肚子甚是不便,道:“你们俩还出来做什么啊!还有一个多月就生了,要千万小心才是,走,咱们回去,让她们等着就是了。”左金莲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该忌避什么,生拉硬拽将俩人弄走。

  温戬儿和袁音则奔蓝梦司使劲,知道她心里不大好受,虽然大家都没怪她可她自己恨自己啊!不解劝解劝那哪行。

  厅子里的人三三俩俩都走差不多了,但涟漪和静思还有玉兰没有走,她们在等,涟漪等是本分,她觉得自己应该一直等到承焕回来为止,虽然现在是墨凤说了算,但名义上自己还是正房,就得有正室的样子;静思等是一种依赖,她可不像墨凤她们那么肯定承焕是和天香在一起,万一承焕不回来怎么办,因此她等的就是看承焕一面,不然睡觉都睡不塌实;玉兰等是期待,甚至还有一丝坏念头,她希望承焕今晚都不要回来,就让他陪着娘,这样才对啊!

  一直过了二更天,涟漪三人都困的打盹了,承焕才和玉天香携肩揽腕漫步进来,三个人的睡意也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纷纷站起身来。

  玉兰一看母亲的脸色,就知道他们这一天过的非常愉快,娘的脸有红似白粉面生辉,洋溢着幸福的光芒,人也好似年轻了十几岁,摇曳生姿。

  三个人眼睛齐刷刷落在玉天香身上,令她十分不适,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似的,一捏承焕的腰上软肉,低声道:“我……我先回房去了……!”说着,逃也似的拎着包袱跑向内宅,这时涟漪三人才注意到玉天香从头到脚和早上完全不一样了,当然是变的更加耐看和撩人。

  静思长哦了一声,跑过来蹦到承焕身上让他抱着,不依道:“好啊!你和天香姐姐出去也不叫上我,那些漂亮的衣服都是在哪买的啊?好漂亮喔!”静思以前穿的都是僧尼袍服,还俗后对艳丽的服饰很是衷爱。

  承焕呵呵一笑,抱牢静思,道:“小静思要是喜欢的话明天我们再去买啊!夫君我现在好有钱的,要不咱们自己开个裁缝铺吧?天天换新的!”承焕的那些银子自然是指从何道行处黑来的。

  静思知道承焕在逗自己,小手一拳捶到承焕的前胸,道:“我才不要,那么多我哪穿得过来啊!我好困的,哥哥抱我回去睡觉好不好?”静思确实困了,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要不是因为等着承焕,估计早去找周公的女儿过家家去也!

  承焕在静思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静思便附在承焕身上呼呼睡起来,跟个树袋熊差不多,甚是可爱。

  承焕一看就她们三个在这,心里还好受点,他回来的路上就合计了,要是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那可怎么办啊!不过玉兰的出现让他有些意外,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不和天香一起走,这么做也太着痕迹了吧!

  涟漪见承焕脸色如常,内心略安,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承焕刚要说话,玉兰在一旁道:“墨凤姐姐让你回来后去她那里一趟,你还是去一下吧!她好象有话要和你说。”

  涟漪被玉兰提醒才想起这件事来,为了安定团结也确实得让承焕去,伸手道:“把静思给我你去吧!其实,墨凤姐姐也是为了大家好,你别生她的气,言语上也和气些。”涟漪见承焕的脸色还是没多大变化才敢说这些话,不然可不敢给“添料”。

  承焕点头,道:“静思还是我带着,不然她醒了可是会生气的,让姐姐费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姐姐过来。”

  涟漪不知道承焕要干什么,依言过来,道:“还有什么事吗?”不防承焕在她的唇上吻上一下,不由脸色羞红,看了一边的玉兰一眼,嗔道:“要死啦!兰兰还在呢!”再怎么说玉兰和旁人不一样,在她面前亲昵毕竟不太好。

  见姐姐跺脚离开,承焕看着玉兰,足足能有一分钟才说道:“知道墨凤住哪吗?带我去吧!”

  玉兰被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因为她不知道承焕会说什么,生怕被一棍子打落地狱不能翻身,以前虽然承焕也一再拒绝自己但自己并不觉得气馁,今天可不一样,承焕也许就坐在火山口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听承焕问自己打听墨凤的住处,这才好过一些,但也很失落,道:“你难道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懒得和我说吗?”那神情分明是受气的小媳妇样。

  承焕咽了咽唾沫,道:“走吧!我们边走边说。”对上玉兰他也真是没有咒念。

  玉兰可不像承焕,胆子大的很,也是算准了深夜不会有人出来,过来挽住承焕抱着静思的胳膊,将身子靠的紧凑一些,软语道:“娘今天好漂亮,谢谢你!”

  承焕赶紧瞄了一眼熟睡中的静思,这要是让静思抓了个现形,可如何解释啊!可他也不敢把玉兰的胳膊甩开,那样更糟,硬着头皮道:“玉兰,让人看见不好……!”

  玉兰没容承焕说下去,轻移莲步,道:“我也就是在没人的时候才敢这样,难道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吗?”

  承焕内心暗叹,只能祈祷不被别人看见,真要是被撞见了怎么办,承焕一边走一边想着那套备用的说辞。

  墨凤房间里的灯还燃着,离那能有三丈远时玉兰停下脚步,道:“那个亮灯的就是墨凤姐姐的房间。”

  承焕刚想说知道了,就被玉兰凑上来的小嘴堵住,玉兰可以说主动的都有些过分,那丁香小舌不用承焕吮吸就已经探了过去,抵死纠缠,这是她和承焕最亲密接触的一次,紧张、刺激、害怕、兴奋,多种感觉交集在一起,让玉兰有些飘飘然。

  承焕吓的汗都下来了,这里离墨凤的房间这么近,难保墨凤不会看见,自己在墨凤面前够吃瘪的了,这要是有把柄落到她手里,自己哪还有翻身的机会啊!想要推开玉兰更是不可能,自己的双手正抱着静思不说,整个人已经被玉兰抱住了,真实痛苦又快乐的时刻啊!

  “你们干什么呢?”,玉兰太过忘情,忘了他们中间还横着一个静思,用力之下把静思挤的醒了过来,好在她睡眼惺忪,看的不太真切就说了话,不然可真就够承焕喝一壶的。

  就是这样,也把承焕和玉兰吓的不轻,心脏都罢工了好一会,也算玉兰脑袋好使,抱着承焕的双手飞速上移,假意翻着承焕的眼皮,道:“啊!是承焕的眼睛进小虫了,我帮他拿出来。”

  这也就是黑天,不然静思一定可以看出不对劲来,玉兰的脸红的跟猴屁股没什么两样,而承焕则在一个劲地喘粗气,看来偷情不是谁都可以干的,起码心理素质要好才成。

  承焕见玉兰还在那做样子,心中为她的完美谎言所折服,道:“虫子已经飞走了!”

  玉兰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再呆下去,刚才的“惊险”已经让她汗冒如浆,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道:“那,那我先回去了,你们进去吧!”临走还不忘在承焕的腋下捏一下,让承焕感叹不愧是母女,连小动作都一样。

  外面发生的事墨凤看的一清二楚,早在承焕他们进院子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刚才静思那一醒把她也吓了一跳,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弄砸了就完蛋大吉矣!等玉兰蒙混过关她的心也算落了地,听见承焕的脚步声到了近前,墨凤道:“进来吧!门没闩!”

  承焕也不客气,进来先把静思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小姑娘睡意正浓不一会又进入梦乡。回过头来见墨凤正在收拾衣物,笑道:“怎么了?打算开溜吗?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吧!”

  墨凤转首看着他,道:“谁说要走啊!这些都是不打算要的东西罢了,扔了省得占地方。”

  承焕见静思已经睡死,起身来到墨凤近前,伸手将她的美脸勾起,口中啧啧赞道:“这脑袋要是我的该多好啊!想算计谁就算计谁,保证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说对吗?”

  墨凤暗忖来了,表面不动声色,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算帐,但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几句呢?”

  承焕像是没有听见墨凤在说什么,自顾自道:“今晚我睡在这里行吗?也让你变的名副其实。”

  墨凤心中一颤,呵呵笑道:“恐怕不行,没有三媒六证,拜过天地前你想都不要想,强来的话我也不会反抗,但你要是没法应付那几个姐妹,可别来找我啊!”

  承焕恨的牙根都痒痒,他之所以不敢对墨凤强来也正因为此点,墨凤的药物真是厉害,包不准真会让自己丧失做男人的尊严,所以屡次点到为止,墨凤似乎也乐的如此。

  墨凤不想让承焕太过难受,伸手将承焕拉到边上的椅子坐好,道:“咱们好久都没有这么说话了,今天就捅破这层纸,敞开了说,我也不怕你嘲讽,我是打算委身于你,不然也不必这么卖命是不是?我希望我的作为能得到你的理解,我想我在你眼里还不是一个下贱的人吧!”

  承焕见她把话挑开了,也不再遮遮掩掩,将椅子再拉近些,道:“我心里确实是不痛快,但不至于嘲讽你呀!你的心思我自然明白,也知道你能拉下这个脸面回来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不也从来都没勉强不你吗!也就是嘴上占些便宜罢了,但就这件事,我确实得跟你说道说道。”

  墨凤没想到承焕会这么心平气和,原来准备好的许多说辞都已经用不上了,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承焕倒了杯水,道:“你说,我听着呢!”

  承焕喝了口水,道:“我知道在你们的心里,尤其是你,我还是那个小孩子,办起事来一点准都没有,也有些不务正业,贪花好色,责任心也少的可怜,是也不是?”

  墨凤也不恭维他,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虽然近段时间来有改善,但换汤不换药,依旧是笨蛋一个。”

  承焕闻听也不生气,谁让人家说的对呢!看了墨凤一眼,道:“可你别忘了人是会成熟的,就拿这件事,如果你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你觉得我会弄砸吗?”

  “会!”,墨凤也真不给承焕面子,一口断定道:“即使没弄砸也不会取得现在这么令人满意的结果。”

  一句话险些没把承焕噎死,难道自己在墨凤心中真的一文不值吗?看出承焕的不快和疑问,墨凤笑道:“咱们不是就事论事吗?你看开些好不好!我问你,如果你提前知道了这件事,你还会显得若无其事吗?一定不会吧!而且我也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说这件事一定会按照我的意愿进行,而你却是我不多胜算中的重心,如果演戏的成分太多,以旁观者的角度一定可以看出破绽,我们输不起,为了这个家,这点险你该冒得起吧!”

  承焕终于知道为什么涟漪,戬儿那些人甘愿拜在墨凤的下风,她也太能说了,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自己无从反驳啊!这算是开诚布公的谈话吗!

  墨凤见承焕不言语,接着道:“我知道你在一点点进步,可是这么大的负担压到你的肩膀上你又怎么能沉得住气呢!你在慢慢的成熟大家都看得见,我也很高兴你今后会成为这个家的依靠,毕竟我们妇道人家不能凡事都露面的。”墨凤算是深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精髓。

  承焕还能说什么,就算真有满腔的怒火恐怕也不够墨凤一瓢浇的,看来自己还是短练啊!啥时候能真的顶门立户呢?承焕越想越是气馁,有雄心壮志是一回事,但真的实践起来是难上加难啊!

  墨凤知道今晚的谈话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那么接下来的方案也好实施了,就算是最后一次算计他吧!墨凤暗下决心以后那些心计绝不会用在承焕身上。墨凤咳嗽一声,道:“承焕,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喜欢你的吗?”

  承焕摇头又点头,道:“难道是在京城吗?不会呀!”在京城虽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还不至于让墨凤投怀送抱吧!

  墨凤伸手在承焕的额头上弹了一指,道:“你的脑袋难道不开窍吗?再猜猜!”见承焕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来,墨凤附在承焕的耳边小声道:“船上!”

  承焕当时就懵了,难道在船上的时候墨凤就对自己有意思了?不会吧!那时的墨凤……见墨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承焕抓住她的手,道:“好哇!我算在你嘴里问不出实话了是不是?”说着那双魔手就要发威。

  墨凤见承焕摸的不是地方,正色道:“承焕,我刚才的话可不是开玩笑,没有媒证拜过花堂,你休想碰我,知道吗!”

  承焕苦着脸道:“你不会让我这么干看着吃不到吧?来,香一个总可以吧!”

  墨凤的眼神忽然变的蕴满深情,玉手将承焕的眼睛捂住,香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内心暗道:“承焕啊承焕,非是我不想和你亲近,如果把袁音她们的事办好了,你想怎么着都成,万一办砸了,你也不会有遗憾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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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1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章 牙慧

 

  胡香儒的脸上有很明显的手掌印,半边脸都肿起老高,也不怪风啸雨揍他,“当机立断”的胡香儒不但没收到预期的效果,相反还折损了不少人手,虽然没有仔细地打扫战场,但可以断定像魏九龄,朱五狂等等头面人物谁也没把命撂这,当然风啸雨他们还不知道风林已经死了。

  胡香儒没想到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头来会变成这样,真是棋差一招啊!但他觉得这巴掌挨的太冤,虽然没有放倒几个首脑可此次战役的成果还是很显著的,起码来说现在已经不用怕和一帮一教正面对抗了,他们失去那么多好手没个一年二年休想缓过来,可也许用不上一年自己就可以让他们永远消失成为历史。

  风啸雨也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些,叹了口气,道:“胡公子,老夫手下没有准道,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啦!这一仗打的虽然漂亮但我一点气都没发泄出来,胜之无味呀!”

  胡香儒哪敢说个不字,揉了揉脸,道:“其实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武统帮更加难以对付,他们在江湖上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所以只能凭借手上掌握的权利来跟我们斗,反过来通天教却是防不胜防啊!单单石云生一个人咱们就毫无办法啊!”

  风啸雨闻听,身子就是一颤,胡香儒的话正点在他的软肋上,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是天下有数的高手,可却想象不到自己和石云生根本就不是同一级别的对手,别说石云生,就是曹吉祥都比自己高出很多吧,不然他怎么能和石云生激斗那么久却不分胜负呢!

  事情还得从半年前说起,石亨死了作为老子的石云生哪能答应啊!艺高人胆大的他一个人从山西杀到京城,誓要为儿子报仇,也有顺便把当今皇帝宰了的意思,那石云生也当真厉害,独闯大内如同游园,杀的大内高手哭爹喊娘没有三合之将,要是被他早些发现皇帝的寝宫,估计英宗也早进祖庙了。曹吉祥是夜夜当班,当然和石云生弄了个顶碰,两下没有搭话便动起手来,而那时风啸雨也没有离开京城,恰逢其会看了个热闹,不过这个热闹看的他回去三天没吃下饭去。

  什么叫天下第一人,风啸雨看过石曹二人的武功后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的啊!当时他比较了一下,三个自己也未必是二人其中之一的对手,他的自信心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而这一切胡香儒也是知道的,因此今日胡香儒一提,他的整个人仿佛变了个样,多半是被震撼的。

  胡香儒没有理会风啸雨的反应继续道:“虽然我们现在并不惧怕他们中的任何一方,可想要进一步消灭他们还是颇有难度的,好在我们现在和天道盟还是盟友,他们那方面的力量应该能帮上不少忙吧!”

  风啸雨的心有点乱,顿了半晌,道:“你说通天教会不会报复啊?别的倒是不怕,那个石云生当真不是人呀!如果他想要杀咱们,也许不会太费力,你也不能怪我打你,今次跑了魏九龄他们,乃是一个大大的隐患,咱们在暗处时还好说,一旦浮上台面那保准是挨打的局面啊!”

  胡香儒知道风啸雨对石云生有了先入为主的恐惧,可自己不也一样吗!不会武功都能感受得到那种无力的感觉,好在曹吉祥消息封锁的很好,不然还不天下震动啊!一思及风啸雨所言,确有几分道理,看来还是自己心太急啦!

  胡香儒沉吟一声,道:“那武统帮呢?那个曹吉祥也不是好对付的啊!我估计他的武功不会比石云生低多少,他们都是怎么练的啊?为什么你们都是练武的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被胡香儒一提,风啸雨这才记起曹吉祥也不是什么好鸟,也是,他们究竟练的都是什么功夫啊!说的夸张些简直都快可以呼风唤雨,移山填海了,难道俩人都是半仙儿不成,尤其是曹吉祥,平时还真没怎么注意他,现在看来他比那个死鬼无戒生还要精明百倍,看来武统帮真正的主人应该是他呀!

  风啸雨见胡香儒略有所思的样子,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刚才还挺高兴的,一提起这些,真是让人烦心啊!”

  胡香儒嘿嘿笑道:“主意倒是有一个,不过实施起来很不容易啊!驱狼吞虎也得看这头狼听不听话。”说着压低了声音在风啸雨耳边说起来。

  承焕昨天晚上真的睡到了墨凤的房里,不过正如墨凤所说,承焕一根手指都没敢碰她一下,规矩的连墨凤都以为身边的人好象不是承焕。

  静思年纪小就是精神,早早的就醒了,当她看见自己睡在承焕和墨凤的中间时,那小嘴顿时成了0形,一时间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承焕和墨凤姐姐还睡到一张床上了呢!

  静思一动,边上的俩人自然也都醒过来,见静思对着左右看个不停,承焕将她拉到怀里,笑道:“静思,我将墨凤姐姐娶过来,你看好不好?”

  静思迷糊一会才喜道:“真的可以吗?我一直都很喜欢墨凤姐姐的,要是我们今后可以在一起生活,那可美死我啦!”

  墨凤一把将静思抢过来,道:“别听某人痴心妄想,想要娶我过门可麻烦的很呢!”

  静思也觉得墨凤说的对,平时就看得出来墨凤姐姐对承焕不怎么样,看来承焕夫君也是说笑的吧!

  墨凤不容承焕反驳,道:“天都亮啦!你先下床去收拾收拾,一会还有很多事要研究呢!”说着不理承焕专心为静思归整衣服。

  今天的早饭真可以说是一场大大的团圆饭,该到的都到了,弄的承焕饭也无法安心来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时不停地呵呵傻笑,那两个必须特殊照顾的美人自然依旧坐在承焕左右,眼中看着夫君的傻相也不禁抿嘴偷笑。

  饭罢残席撤下,也该是说正事的时候了,但因为承焕一家和孙伯彦他们没有在一起吃早饭,因此还得等他们一会,这期间,左金莲则把南隽两个孕妇带回去休息,而简月,南琳等不愿掺和此事的人也都跟着出去了,玉兰见她娘没有走,她也就没挪地方,只有添香在忙着为众人倒茶添水。

  时间不长,孙伯彦连珏等人相继到来,大家齐坐一堂相谈甚欢,谈来谈去就谈到了眼跟前这件事上,当墨凤把事情的始末讲述出来时,承焕等等不知情的人才疑虑尽去,同时也为墨凤的大才感到钦佩,自叹不如。

  郭盖见墨凤告一段落,搓着双掌,道:“姐夫,墨凤姑娘,那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啊?是坐山观虎斗呢还是暗中使劲分而食之?”

  郭盖这一声姐夫叫醒了在座半数的女人,她们都知道承焕在老家还有一个妻子,名副其实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尤其是涟漪感觉到郭盖那个姐姐对自己地位的威胁,再怎么说人家比自己早了多年进入罗家,也伺候公婆那么多年了,听蓝梦司说她还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中豪杰,虽不会武功但济世之心非常人能比,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呢?涟漪的毛病不自觉地又犯了,她现在已经不奢望能真的号令“后宫”,但那个正室的虚衔对她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不光为自己,也为了司徒世家啊!

  墨凤等人倒是没有像涟漪想的那么多,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得劲,现在她们算是磨合的差不多了,再加一个人进来,又得一大段时间的适应期,说实在的,真的很累!

  墨凤见郭盖这么问,笑道:“少卿说的也对,接下来怎么办确实不好决定,但我认为还是取狼吞虎的好,因为我们有内线啊!相对来说把握也大一点。”墨凤所说的内线自然是指蓝田而言。

  等墨凤又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计划后,不说别人,孙伯彦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要是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承焕的红颜知己,自己一定得把她娶回家,因为她是个宝啊!

  就在计划大抵敲定的时候,下人来报胡香儒来了,这个不速之客这个时候来,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按说跑了魏九龄等人,他们躲还来不及呢!

  孙伯彦等人觉得此时此地不合适与胡香儒见面,因此接待他的是承焕这一大家子和连珏夫妇。

  未见人影先听见笑声,胡香儒永远都是那么潇洒,一身白袍更添几分俊逸,进来后也不客气,和众人一一打招呼。添香则礼貌地为旧主奉上香茶。

  对胡香儒,承焕等人是爱爱不起来,恨也恨不起来,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都和合乎情理,也算是一个品德高尚的敌人吧!

  胡香儒看了一圈没看见南琳,略感失望,不知道他有什么诀窍,能一眼分辨出哪个是涟漪哪个是南琳来,也许那是一种单相思所赋予的特异功能吧!胡香儒先感谢了墨凤提供的情报,而后就说到今天他来的目的上,喝了口茶,道:“我想诸位都听说了吧!消息虽然传的不是那么快,但徐州地面应该都晓得了,咱们现在可以说是利益的联合体,应该站在一条线上吧!”

  温戬儿呵呵笑道:“胡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不是成了一帮一教的死对头了吗!我们可惹不起这个大麻烦啊!”

  胡香儒笑道:“温教主说的严重了,咱们的实力不弱,怕他何来呢!但强强相碰必有所伤,真正应该研讨的是方法和策略啊!”

  蓝梦司看了看胡香儒,道:“胡公子好象有很大的信心说服我们喔!但我们怎么能说得算呢!胡公子应该去找无际大师他们才是啊!此来似乎有些本末倒置的嫌疑呀!”

  胡香儒真的十分羡慕承焕,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能让这些优秀的女人跟着他,别人他不知道,和蓝梦司也算共事多年,对方的斤两他是知道的,而其他人也不是简单人物,不是一门之主就是一教之主,都有两下子,这些人加在一起的力量就不容忽视啊!

  胡香儒没有正面回答蓝梦司的话,先是看了看涟漪,笑道:“司徒小姐和南琳真是令人无法分辨,琳琳既然不在这里,那麻烦司徒小姐帮我带声好,行吗?”

  涟漪知道胡香儒对南琳的情义,算来他也是个痴情之人,单从这点上来说确实比自家的花心大少要好上千万倍,闻言回道:“胡公子放心,你的话我一定带到就是了。”

  胡香儒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蓝梦司,道:“其实在座的都是明白人,现在的天道盟真就是一个空壳子,少林武当一去,再也没有作为了,现在天道盟的中坚力量也就是原来的四大世家,我为什么先来和诸位商量还不是因为这个吗!司徒小姐和承焕是板上钉钉的夫妻了,而司徒世家又是世家之首,这么说再明白不过了吧!”胡香儒知道在座的没有笨人,之所以让自己说出来无非是压压自己的气焰,多谈些条件而已。

  墨凤和温戬儿互相看了一眼,多少能摸出胡香儒的心思,看来风啸雨一伙打的是和自己一样的算盘,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快就作出如此决定呢?如果墨凤他们知道了曹吉祥的功夫也许就会明白为什么了吧!

  温戬儿接着胡香儒的话,道:“那你不妨把你是怎么想的说来听听,正如你所说,咱们现在还是合作的,只要对双方都有利,没有什么不能谈的不是吗!”

  胡香儒示意添香再添些茶水,道:“总的来说,我们想先帮着武统帮消灭通天教,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都是民族的败类,勾结外族侵我华夏,人人得而诛之,基于这个立场,先帮助武统帮也是应该的。”

  墨凤见承焕想要说什么,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此时在承焕看来,墨凤这一眼真让他舒坦啊!他呵呵笑道:“胡公子,你别觉得我们没有脑子,你们刚把武统帮包了饺子现在有想和人家合作,当人家都是白痴吗?”

  胡香儒看着承焕,道:“还是叫我胡大哥吧,这样听着好些,就因为我们和武统帮有嫌隙,因此我们并不想站在前面,这才有了我的今日之行啊!”

  承焕摇头,道:“还是免了吧!谁又知道你会不会在背后给我们一刀呢!你们一站在暗处就该我们提心吊胆啦!”

  胡香儒笑看着承焕,道:“承焕放心,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这里有封信,你先看看再说。”说着在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添香。

  添香这下却犯了难,把信交给谁呢?按理是应该让承焕看的,可添香知道这个家说了算的是墨凤,但就这么给墨凤姐姐送过去,承焕的脸上肯定不会有好脸色,她可知道墨凤与承焕是水火不同炉。

  承焕看出添香的犹豫,知道她在为什么烦恼,咳嗽一声向墨凤看了看,这个时候自己逞什么能啊!那岂不是更显得自己不知轻重吗!同时也对添香的犹豫感到高兴,晓得她心细如发,这要是别人,不用问就直接呈给墨凤了事。

  墨凤看承焕的眼中微现歉意,接过信展开一览,看罢后交给温戬儿,依次传到蓝梦司,玉天香等人手上,最后才抡到承焕,非是大家不尊重他,谁让他坐的那么远呢!

  墨凤心中飞快盘算,胡香儒,不,应该是风啸雨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可以说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可越是这么大的馅饼越是让人觉得背后的陷阱更大,风啸雨一定知道什么而是自己这方面所不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呢?

  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墨凤身上,就看她敢不敢拍板了,这也让胡香儒看出墨凤才是这些人中的首脑,以前还真是忽略了她。

  墨凤把信又看了一遍,微笑道:“能不能问胡公子一个问题呢?回不回答就看胡公子的心情吧!”

  胡香儒点头道:“有什么问题姑娘尽管问,只要我应该回答的都不会避开。”

  信在墨凤手中忽然碎裂开来,在一瞬间化为粉末,墨凤将纸尘吹落,道:“我有些不明白风啸雨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单从报仇二字上可是解释不过去的,费这么大的精力和心计,多大的仇也报了啊!胡公子能不能为我解惑呢?”

  胡香儒脸色一变,道:“这个……这个恰恰是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姑娘应该是聪明人,还是不要问的好。”

  被墨凤这么一提,大家都察觉出风啸雨一伙的举动确实可疑的过分,真要是报仇的话,以风啸雨的手腕和武功,加上他的班底,老早就把仇报了,难道当中真另有隐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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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2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三章 我晕

 

  胡香儒走后,承焕把孙伯彦等人一起叫来商量对策,正如胡香儒所说,大体的框架有了但具体实施起来却不那么容易,这是胡香儒认为难办的地方,要是他知道真正的水灵还在墨凤的掌握之中,而且蓝田也倒戈后,不知道会怎么样!

  孙伯彦等人又把胡香儒的信看了一遍,对这么优惠的条件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墨凤把心中疑问说出来时,大家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期间,承焕就发现二哥冲自己使眼色,不知道二哥有什么事,好在会议也即将结束。

  承焕和连珏哥俩来到僻静之处,连珏面含忧色,道:“四弟,现在不用我说什么了吧!主人对你的心意瞎子都看得出来,看来当时我的担心一点都没错。”

  承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二哥,事情变成这样也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呢!不过二哥以后也不用主人前主人后的啦!她现在可比你的辈分还小呢!叫她墨凤也就是了。”

  连珏摇头,道:“规矩坏不得,再说我们已经习惯了,一时还改不了,四弟,其实你和主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承焕徉做不高兴,道:“二哥,咱们兄弟还需要遮遮掩掩吗?有什么您只管说,这样的机会我求还求不来呢!”

  连珏叹口气,道:“主人是个好人,可好人里面也分三六九等不是,我不是想说主人的坏话,就是希望四弟能多了解她一些,最近我发现主人有些反常,你二嫂也是这么认为的,你还记得十五吧?几天前失踪了,我想去找却被主人告之去执行任务去了,还叫我以后不要过问此事,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啊!”

  十五那个小伙子承焕也知道,机灵的很是招人喜欢,他不见了吗?怪不得这两天一直没见到他,执行任务,不知道什么任务这么秘密。

  连珏接着说:“奇怪的还不止这些,反正我觉得主人异常的反常,我们夫妇也不敢往深了问,四弟您多注意些,算是代我们夫妇照看着吧!”

  墨凤要是听见连珏这些话,非生气不可,本来研究着怎么算计承焕不想被连珏夫妇看出反常来,而且关于十五一事乃是墨凤最为要紧的机密,又被连珏抖搂出来,这要是被墨凤知道,连珏免不了要被责骂一顿。

  承焕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墨凤的举动,倒是没觉察出有怎么反常来,心中暗想可能是二哥他们太着紧墨凤了,当即应允道:“二哥放心,墨凤已经内定是你的弟媳妇了,我自然要照顾好她。”

  墨凤来到水灵的房间,水灵经过墨凤的调治恢复的很迅速,单从外貌来看已经看不出受伤的样子,连脸上的悲伤也几乎看不出来了。

  看见墨凤进屋,水灵赶紧起身相迎,道:“墨凤姑娘,是不是我该走了?”

  墨凤点头,道:“是啊!所以我来再和你谈谈,有些细节我还是要提点你的,我也知道这么做与你的心意相违背,但我们并没有恶意,而你也没有损失什么,对吗?你现在的丈夫已经死了,你的儿子又被你的前夫,他的亲爹杀了,我给你指的这条出路也是你目前唯一的选择,不是吗?”

  水灵面色一变,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会按你交代的去做,这并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因为这应该是我做的,我要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黑色的,连亲生儿子他都下得了手。”

  墨凤摇头道:“看来你还是想歪了,我现在的意思并不是对风啸雨下手,反而还是要帮他的,你想找他算帐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一个极其有效的办法,你回京城后按照这上面的吩咐去做,你先看一下,然后烧掉。”

  水灵接过墨凤手上的纸张,仔细地看了一遍,直到觉得自己记牢了才将其毁掉,道:“你真的很聪明,谁如果和你做敌人真是他的不幸,但是,能不能放天娇一马,这么做对她太残忍了!那还不如直接叫她去死呢!”

  墨凤摇头,道:“那就看她的造化吧!我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如果最后能把她擒住,我想承焕会挺高兴的。”

  水灵打了个寒颤,比较一下,落到承焕手里还不如让天娇死了算了呢!那份活罪不是人人都能遭得起的。

  墨凤把一个瓷瓶交给水灵,道:“这是临时的解药,虽然不能解毒但压制还是很有效的,满满一瓶足够你用一年半载,别妄想解毒喔!解药我没个三五个月都弄不出来呢!告诉你一声免得你误了卿卿性命。”

  玉天香正在折叠衣服的时候,女儿玉兰推门进来,道:“娘,这些衣服好漂亮啊!都是承焕昨天给您买的吗?”

  玉天香脸色微红道:“是啊!有几件我都不敢穿呢!实在太鲜艳了,给静思穿还差不多,喏!这件给你吧!跟你很配的。”说着在衣服中拿出一件淡蓝色的递给玉兰。

  玉兰笑着接过来,道:“谢谢娘!就是怕承焕知道后会生气啊!”玉兰的内心却是苦笑,自己和承焕也很配啊!那娘你能不能把他也让给自己呢!

  玉天香笑道:“不会啦!我就是总穿一件衣服他都看不出来,他呀!心思不在这上面……!”忽然觉得这些话对女儿说很是不妥,玉天香硬生生住了口。

  玉兰自然知道承焕的心思在娘的哪里,可看见娘亲的窘迫她不由生起捉弄的念头,压低了声音,道:“娘,那他的心思在哪里啊?”

  玉天香使劲敲了女儿的额头一下,徉怒道:“小姑娘家懂什么,等你嫁人了自然知道喽!”

  玉兰一撇嘴,道:“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哼!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看见你和承焕昨天住的是城北的客栈里……!”玉兰一时疏忽把这个也说了出来。

  玉天香的心思倒没在这上面,是啊!女儿已经是大姑娘了,放在普通人家,也许早就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是自己耽误了她啊!

  玉兰见娘亲没有责问自己,一抬头看见玉天香在发呆,道:“娘,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玉天香看着玉兰,道:“娘在想,兰兰也不小啦,是该找个人家啦!有没有中意的和娘说说,让娘给你拿个主意。”

  玉兰闻听,心里直泛酸水儿,中意的是有,哪能跟您说啊!玉兰挽住她的胳膊,道:“我不嫁人,我要一辈子都守在娘的身边,好好的伺候您。”

  玉天香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内心暗叹,兰兰啊!为娘是无能为力的,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真要是变成那样,娘也可以接受,孽缘呀!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发生任何事,由于知府何道行跑了,因此暂由承焕兼任知府,但大部分的事情却是左金莲帮着运作,官场方面她还是比别人来的熟悉,承焕腾出手来专心操练招募来的近五千的乡勇,也颇有成效。

  不过有件事承焕觉得好奇,他发现墨凤和袁音总是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自己一问她们谁也不说实话,承焕不禁心下犯了合计,但转念一想,她们总不会来谋害自己的,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他哪里知道人家恰恰在算计他呢!

  傍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毛毛雨,缠缠绵绵的毫无声息,左金莲和南琳正在下棋,看她们全神贯注的样子似乎棋艺不相上下,一旁的床上,大着肚子的南隽假寐休息,身上盖着薄被但掩盖不住那隆起的一团。

  南琳落下一枚棋子,道:“金莲姐,夫君怎么还不来啊?就咱们两个好无聊。”

  左金莲一笑,道:“你当是有十个夫君吗?他一个屋子呆上一会也不少时间呢!要不女孩子为什么都不愿意进宫!那份等待就可以把人的心磨碎了。”说着左金莲也落下一子。

  承焕进门后赶忙把门带上,生怕凉风灌到屋子里令南隽着凉,把折伞放到一旁,道:“琳琳,窗户都关好了吗?”

  左金莲笑看着南琳,道:“还真是不经念叨啊!说曹操曹操就来了,我看你呀!这心思早就不在棋上喽!”

  南琳小脸羞红,道:“姐姐不也是吗!彼此彼此,啊?窗户都关严实啦!”听见承焕的问话,南琳应着。

  众人说话的声音将南隽弄醒,手支着床起来,道:“雨还没有停吗?下的人真是心烦。”双腿一飘,南隽想下来。

  承焕笑着将一个纸包递给南隽,道:“姐姐,这是岭南酸梅,你不是一直想吃吗?现在虽然没有新鲜的,但味道也还可以。”

  南隽在承焕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她谗了好久的酸酸的味道,此时一听承焕的话更是舌根发软,口水连连。

  看着南隽吃起果脯赛过仙桃,左金莲和南琳也吞起口水来,南隽自然要和大家一起分享,众人正高兴的时候,承焕耳朵一动长身站起,道:“房上有人过去,我出去看看。”房间里就属南隽有些功底但此时也不大灵光,另外二女却都是武功的门外汉,听承焕这么一说都没有意见,不过她们却想这里还不至于有人撒野吧!

  承焕来到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下着蒙蒙细雨了望起来甚是吃力,但从声音上还可判断出个大概,承焕身形一晃跳到房上追去,此时也不能理会这小雨了。

  一身夜行衣着打扮的袁音从房顶上跳下来,摘下面巾对面前的墨凤抱怨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还有人连这样的活计也抢吗?”

  墨凤摇头苦笑,道:“事有凑巧而已,也不知道是哪个讨厌鬼坏了什么的好事,承焕已经追出去了,最后能好好修理修理他,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功亏一篑,真是郁闷啊!”

  袁音将面巾一扔,道:“我更倒霉,弄了半天算是白被雨浇了,下次选个好天吧!这样真遭罪喔!”

  前面的黑衣人似乎察觉到后面有人追来,马上加快了速度,如箭一样向前窜了五六丈,将距离拉开。

  承焕哪能就这么让他跑了,脚下也不怠慢紧紧跟住,与前面的人距离也在不断拉近。说起来虽然不费劲,但他们这一逃一追速度太快,等承焕即将要追上的时候他们已经跃出徐州城。

  看着眼下的地理很是眼熟,承焕想起此处正是他被水灵等人埋伏的那片小树林,此时下着雨,看起来和那天有些不太一样。难道对方又是武统帮的人,会是曹天娇吗?不可能,她的武功已经没了啊!

  承焕觉得距离差不多了,一个空跃翻身落到黑衣人的前面,道:“朋友夜入官宅,难道就想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吗?似乎说不过去吧!”隔着雨珠一打量,对方黑巾蒙面,只有一双大眼睛露出来,看的还很模糊。

  黑衣人见被承焕拦住,也不答话在背后抽出佩剑,一式剑指天南扎向承焕的前心,看他出手的狠劲,大概是想一剑把承焕捅死。

  承焕见他不说话,再一看他这么个反应,知道他不会是好东西,兴许是那路不开眼的小毛贼也说不定,不过这贼人的剑法倒是厉害的很,肯定受过名人的指点高人的传授,承焕马上收起轻敌之心,与黑衣人战在一处。

  十招一过,黑衣人知道自己万万不是承焕的对手,看来三十六计走为上,宝剑刷刷几剑将承焕逼退,抽身便走。

  这个份上承焕不可能让他跑了,也不见承焕如何作势,整个人在原地迸发开来,数十道身影同时幻出,煞是好看,将那马上要跑的主围困起来,接着是一阵闷哼,待幻影散去,那黑衣人扑通倒在地上,身上也蹭满了湿泥。

  这是承焕首次施展改良过的幻字诀,虽然看出还有待改进的地方,但自我感觉已经好的不得了,慢慢走到黑衣人身前,他倒要看看这个胆大的贼人长的什么模样,可惜等承焕将黑衣人的面巾摘下来时,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呐呐无言。

  慕容碧怒目圆瞪看着承焕,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任雨水落到她的脸上再淌下来,嘴角流出的血迹和雨水混合着流入脖子下面,样子不是一般的狼狈。

  承焕把大脑想萎缩了也不会想到会是慕容碧,呆立了能有好一会才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南京吗?到这里来干什么?”说实在的,承焕见到她便短了三分气,虽然表面上是说大家恩怨一笔勾销,可那怎么可能啊!

  要说慕容碧,跟着承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在司徒府她被承焕呵斥后,整个心都被怨恨所蒙蔽,千方百计想出这口气,可惜,一来她知道自己这两下子跟承焕比还有差距,二来也没有机会下手,今天是实在憋不住了想过来透透气,没想到倒霉让承焕给撞上,还破坏了墨凤定下的妙计,真是有够凑巧的。

  承焕见她不说话,只是拿眼睛来杀自己,也真没有咒念,同时也知道自己刚才那顿打不会轻喽,够慕容碧消受十天半月,这下可怎么办啊?两个大活人不能总在雨里浇着吧!而且这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慕容碧最少挨了二十来掌,打的她苦胆都要呕吐出来,也就是有股倔强劲撑着,不然早晕死过去,可当她看见承焕弯下腰来时吓了一跳,道:“你……你要干什么?”整个人被承焕抱起的一刹那,呕出一口鲜血后便人事不醒。

  承焕抱着她往城里走,心里犹如打翻无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在他心里觉得很是对不住慕容碧,人家一个大姑娘没招谁没惹谁,莫名其妙失身还生出个孩子来,这事放在谁身上也咽不下这口气,还得说慕容碧是江湖儿女,要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早上吊了事矣!不过承焕对慕容碧的为人是一点都不赞成,两个人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去,要不是因为这样,自己早就厚颜无耻地去求她原谅并将她拐带回来,毕竟那个儿子不是假的,这要是让自己的父母知道有子孙流落在外,肯定不会原谅自己,因为父亲对这个是很在意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钟晴有子而改变对她的态度。

  承焕翻墙落入宅子的时候心下犯了难,自己是不能给慕容碧治伤的,不然更加说不清楚,墨凤那里也不大好,平时就属她房间的人多,这样把慕容碧弄进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承焕左思右想了一会,决定去天香那里,平时大家都知道天香喜欢清静,所以很少有人去打扰她,这个时辰天香应该还没睡,再说她的医术也说的过去,治疗慕容碧不会太费劲。

  承焕像作贼似的轻手轻脚来到玉天香房里,提鼻子一闻,有股花香沁人肺腑,来到里间卧室,前面有层幔帐还不时飘起雾气,承焕知道天香在洗澡,低头一看满身是泥巴的慕容碧和自己,一块洗洗也好,不过当然是自己和天香先洗啦!

  承焕一手将幔帐扯落,笑道:“姑姑,还挡着干什么!难道还怕……!”

  “啊!”扑通……哗……!

  在洗澡的并不是玉天香而是玉兰,她房间里的窗户因为刮风损坏而不方便洗澡,只好来玉天香处来洗,母女二人还有什么说的,玉天香也刚刚离开去为玉兰拿替换的衣服,俩人还准备好好聊聊呢!

  玉兰哪里会想到有人来,幔帐一被扯落就把她吓个半死,不知所措之下起身想要伸手够床单缠身,可这个时候腿脚就不太利索,一脚没站稳当将澡盆踩翻,整个人摔倒在地,洗澡水也洒了一地。

  看着玉兰白花花的身子卧在水地上,承焕都傻了,手上的慕容碧也顺手滑落下去,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明天一定得去烧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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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3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四章 妥协

 

  看见是承焕,玉兰的眼中擒着泪花,虽然她早就有无偿献身的打算,可事情真的临到头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尤其是现在这个场景却是她不想发生的。床单离她很近,玉兰挣扎着想把床单扯下来裹身,可惜刚才她踩翻木盆的时候扭伤了脚踝骨,身体刚站起来一点就有痛的趴倒在地。

  听见玉兰的痛呼之声,承焕虽然尴尬但也不能无动于衷,抢步欺身将床单扯下裹在玉兰身上,把玉兰抱到床上,道:“摔坏了吧!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

  玉兰的脸色通红,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因为害羞,她把床单使劲拽了拽,道:“你,你刚才都看见了?”

  承焕哼哼两声,道:“一点点啦!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玉兰眉头微蹙道:“就是让你看一辈子也没有关系,我的脚好痛,你帮我揉揉行吗?”忽然见承焕起身还以为他要走,忙道:“你……!”

  承焕一指慕容碧,道:“那里还有一个呢!总不能任她躺在那里吧,她身上还有伤呢!”承焕把慕容碧的外衣脱去,总不能将床弄脏了啊!还好慕容碧内里穿着象样的小衣,不然承焕又该担心哩。

  玉兰一看,惊道:“慕容碧?她不是在南京吗?怎么会在这里呢?”说着看了看承焕没有言语。

  承焕赶紧摆手,道:“你别那么看着我,她是来找我算帐的,我起先也不知道是她,要不然怎么会打伤她呢!我是来找你娘给她看看,没想到碰上了你!”

  慕容碧被承焕安置到床里,扯过被子将其盖好,这才转回头查看玉兰的脚伤,玉兰里面全身赤裸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也不知道玉兰错使了哪股劲,脚踝处肿起老高,轻轻一触就使她痛哼出声,承焕先是以寒灵之气在上面冷敷,觉得差不多之后又运动烈火帮助她行血,不一会玉兰肿起的脚踝就消退下去,真是神奇的很。

  承焕觉得可以了,道:“记得不要太用力,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玉兰也感觉好多了,看了一眼床里面的慕容碧,道:“你的手段也很不错啊!干嘛来找我娘呢!哼!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啊!想占我便宜是不是?”

  承焕心里直哎哟!我躲都躲不及还敢占你的便宜?这刚才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都百口莫辩啊!赶紧辩驳道:“哪能呢!我可真的没有这个心思,你先休息,我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

  没等承焕起身,玉兰一手将他拉住,道:“难道面对我这么一会都会让你难以忍受吗?你知道你这样我的心有多么疼吗?我不奢望你能给我什么回报,可和颜悦色一点总可以吧!别躲我像躲瘟神似的好吗?我没那么可怕,抛开娘的因素,我们这样是很正常的啊!”

  承焕深吸口气,道:“玉兰,我跟你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想想,这不是乱套了吗!”

  玉兰一使劲将承焕拉倒到床上,道:“我不管,管别人说什么呢!我们开心就好啊!我会和娘解释,娘那么爱你,那么疼我,她一定不会生气的,说必定还会开心呢!”说罢不待承焕回答,凑上红唇,看来她是激情迸发的厉害。

  “你们……你们干什么?”去帮玉兰拿衣服的玉天香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看见自己的男人还自己的女儿唇舌纠缠在一起,这让她有些眩晕,虽然也有心理准备,但这天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一句话让承焕和玉兰迅速崩开,俩人的手脚都有没处放的感觉,就像是被捉奸在床一样,那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承焕也不能这么干拄着啊!咿呀了半天,不过他自己说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是玉兰早有准备,她也期待着母亲能看到这一幕,这也能增强她“破釜沉舟”的勇气,她相信她娘不会因为这个和自己翻脸,冲承焕使了使眼色,道:“承焕,你回去吧!我有些话想和娘说,你在这里会不方便的,慕容碧的伤你放心,有我和娘她不会有事。”

  承焕巴不得能快点离开这另他尴尬万分的地方,点了点头,来到玉天香身侧,轻声道:“你别责备玉兰,一切都是我不好,我……我一会再来。”见玉天香面无表情,承焕垂头丧气的离开房间。

  看见承焕推门进来,南琳疑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发生了什么事吗?看你,衣服都弄湿啦!”南琳说着过来为承焕解下被雨淋湿的衣服。

  承焕叹了口气,道:“一切明天早上再说吧!你怎么还不休息呀!我等会还要出去一趟,快点去睡吧!”

  南琳微微一笑,道:“不是因为要等你回来吗!姐姐和金莲姐等你不及都睡了,你今晚要是不回来,我看你明天怎么向她们俩解释。喏!把干爽的衣服换上吧!”明显看出承焕有心事,南琳便不罗唣了。

  承焕将头发梳理过后,想了想道:“琳琳,我问你个问题好吗?你可要老实回答我,这对我很重要的。”

  南琳见承焕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笑道:“你问吧!对夫君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不蒙混你。”

  承焕添了添嘴唇,道:“琳琳,你和姑姑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感觉别扭啊!我是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毕竟你们是亲姑侄。”

  南琳没想到承焕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却让承焕误会了,道:“是不是很让你和南隽特别别扭啊?我是我你们的关系是不是乱了一点。”承焕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问。

  南琳摇了摇头,道:“也不是,虽然也有一点点,可那都不重要啊!但如果让我和姑姑一起伺候你倒是,倒是挺难为情的,你……你是不是想……想让我和姑姑……!”南琳被承焕这么一问,她也有点想歪了。

  承焕赶紧摇手,道:“没,你别想歪了,就是突然想问问而已,我怕你和南隽因为这个和姑姑相处的有隔阂。”

  南琳闻听噗嗤一笑,道:“怎么会呢!说句实话,我们怎么也要比别人来的亲近啊!不但都是你的女人还有另一层的血缘关系,怎么可能会有隔阂呢!要说别扭嘛,那是不能避免的,可事情看开了就好,人总要为自己活着不是吗?连佛祖都说吾身乃凡胎,咱们普通人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能有几十年的时间在一起生活,相爱,相知,这就足够啦!”

  承焕不禁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因为琳琳的话还是因为刚才玉兰的话,他对玉天香是很在意的,从玉天香身上他能得到在别人身上得不到的东西,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是玉天香的依靠,因此他时刻都在避免着伤害到玉天香那颗心,虽然有南隽姐妹的事情在前,但承焕还是很愧疚的,也知道玉天香内心不可能不在意这事,因此他从来没有让她们姑侄同床共枕过,也屡次地拒绝玉兰的爱意,难道自己这么做是太虚伪了吗?

  伸手将南琳揽在怀里,承焕轻声道:“琳琳这么说让我的心算是放松不少,但要把你放在玉兰的位置上,姑姑还会这么坦然吗?”

  南琳听着话茬不对,道:“玉兰姐,怎么又说到玉兰姐身上啦!难道你和玉兰姐……?”南琳想到此处却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承焕也没有隐瞒,将刚才的事给南琳讲述一遍,末了道:“其实我是很反对玉兰这么做的,她这样不但伤害了她母亲,也把我置于尴尬的境地,我怎么面对其他人!还有,这也太乱了啊!我想着都脑袋疼。”

  南琳抑制住一蹦而起的冲动,转过身来看着承焕,呐呐道:“这,这,是有点乱啊!我还想过要是姐姐的孩子长大了,要叫姑姑什么呢?叫姑奶吗?还是叫姨娘?”

  承焕苦笑道:“还是叫姨娘吧!这样会好一点,你早点休息,我再去一下,不管多晚我都会回来的。”

  在承焕走到门口的时候,南琳跑过来将雨伞递给他,斟酌用词,道:“要是,要是姑姑不介意的话,这也是一件好事啊!不过就是有些便宜你了。”

  承焕伸手摸了摸南琳的额头,她不是发高烧吧!说的是什么话啊!这岂不是在鼓励自己将玉兰收下吗!你还真是不嫌乱啊!

  承焕再次踏足玉天香的房间,明显地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那娘俩坐在床边,左右各一个,距离拉的好远,脸上没有表情绷的很紧,这么一弄承焕也不敢随便说什么了,静静等待吧!

  玉天香长出了口气道:“玉兰,你先回去吧!让我再好好想想,明天我把答案告诉你。”

  玉兰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现在也弄不清楚母亲究竟是什么意思了,敢情自己刚才的一通肺腑之言是白说了,心下虽然不痛快但表面上没有反映出来,看了承焕一眼后低着头离开了。

  承焕还担心着慕容碧呢,伸着脖子向床里看。玉天香为慕容碧掖了掖被角,道:“她伤的挺重,没个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的,咱们谈谈玉兰的事吧!”

  承焕暗道来了,脸色一整道:“你先听我说说好吗?”见玉天香点头,承焕便把自己发现玉兰对自己的情意后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随后附上自己的观点,那就是能不在一起最好不在一起,毕竟这事有些难堪,好说不好听,也同时害怕会伤害到自己和她的感情。

  听承焕说完了,玉天香微微一叹,道:“其实,玉兰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也许比你知道的还要早吧!”

  承焕眼睛瞪的老大,暗说不会吧!随即便明白玉天香和自己一样是不愿意女儿和自己在一起的,要不然她早就和自己说了啊!

  玉天香接着道:“你还记得那次她病在外地了吗?我去接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些糊涂了,满嘴胡话,一会说要任青云原谅她,一会又说她好喜欢你,总之说了很多,当时我也很震惊,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等她明白过来我也旁敲侧击地问过,答案还用说吗?虽然她掩饰的很小心,但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灵验的,我也绝对不会判断错,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承焕觉得自己有点傻,冲口而出道:“那你的意思呢?”

  玉天香看了看承焕,道:“我知道你爱惜我,怕会因为玉兰的事伤害到我,我真的好感激,但我是真的不希望玉兰和你在一起,这并不是只因为她是我女儿,而是在你身上她永远得不到完整的爱,承焕你掐指算一算,光是我见过你的妻妾大概也十几个了吧,做娘的哪会希望女儿去做小呢!虽然你可能会很疼爱她,可你的时间和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分摊到我们身上只有那么一点点,我这并不是发抱怨,虽然我们爱你,你也深爱着我们,但刚才我说的却是不争的事实吧!你应该知道涟漪为什么会和戬儿闹别扭,根底里的原因还用我说吗?”

  承焕垂头丧气,道:“香香说的都对,我知道对你们不起,如果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我一定回慎而又慎,可看眼前,我还能说什么呢!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累,你放心吧,玉兰的事我会和她去说,如果她能和任大哥重归于好,那是再好不过了。”

  出乎承焕预想的,玉天香摇了摇头,道:“我刚才说的是心里话,承焕不要生气,但就玉兰的问题你看着办吧!我虽然不赞成但也不反对,因为我知道她对你的情是真的,我最近要回趟秦城……!”

  承焕过来抓着玉天香的手,急道:“你想离开我对不对?是想给玉兰挪地方吗?你不是让我看着办吗?要是让我从你们母女中择一的话,就是两个玉兰也比不上你一个啊!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我有心事的时候对谁说呢?”

  玉天香愣了,随即露齿而笑,道:“我说过要离开你吗?看你吓的,还说的那么难听,什么我给玉兰挪地方!”

  承焕有些琢磨不透玉天香的意思,道:“你,你不是说要回秦城吗?我怕你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玉天香身手将承焕拉向自己怀里,幽幽道:“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呢!我又怎么可能舍你而去呀!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算了,你以后要是再这么瞎猜我可是会生气的喔!我回秦城是有事要办,这都是和墨凤她们商量好了的。”

  被玉天香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承焕挠了挠头,道:“任谁都会那样想啊!你要是真的离开我,我可是会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逮回来地。”

  玉天香脸色一沉,道:“还有你刚才的言语,什么两个玉兰也比不上我一个,有这么比的吗?你要是有心思接纳玉兰就要摆正心态,她可不是什么附属品,她是一个人,也需要你来爱护的,知道吗?”

  承焕脸色一肃,道:“这么说香香是断定我会接纳玉兰了?这件是你再让我想想吧?事情并不是说来那么容易的。”

  玉天香也知道不光说说就能解决问题,点头道:“我明天会和墨凤商量一下,看她怎么看这事。”

  承焕一捏她的脸蛋,道:“这事也和她说,看来我这个相公真是不中用啊!不过也对,咱们家就属她的花花肠子多,让她出主意也不错啊!”

  南琳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窝在承焕怀里,她又使劲靠了靠,道:“夫君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都不知道。”

  承焕呵呵一笑,道:“琳琳睡的很死,当然不知道啦!你看天都亮了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承焕和南琳你为我着装我为你画眉,俨然一对恩爱夫妻。承焕等人都起床后正准备去吃早餐,涟漪就来找承焕了,说是有要紧的事情。

  承焕也正想和姐姐谈谈玉兰的事情,现在玉天香那块是没有问题了,但其他人这还是得考虑进去的。没容承焕提起,二人来到墨凤的房间,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除了连珏夫妇外就是承焕家庭中的智囊,承焕进来没多久,玉天香也到了。

  墨凤把两封信摊到桌子上,道:“水灵和梦司的父亲都来信了,朱五狂和曹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曹天娇等人却是回了去,经过他们俩的努力,看来和武统帮合作的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要研究一下是继续留在徐州呢还是北上,不管去哪都是有利有弊,留在徐州的话我们会有很大的回旋余地,但是相应地是和天道盟相距太远,后援方面没有保障,北上的话虽然会有诸多困难,但朝廷和武统帮能提供很大的帮助,大家有什么看法都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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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4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五章 才尽

 

  温戬儿看了看左右,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我就抛砖引玉说几句,我赞成留下来,理由有两个,第一,北上虽然也有好处但总不如自己的地盘来的实在,发生变数的几率也大,万一胡香儒在咱们背后使坏,后果不堪设想,还有咱们和武统帮的疙瘩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得开的,眼下有利益在那摆着大家都能发矛盾放在一边,一旦事情明朗了,估计人家不会让我们走的干脆吧!第二,承焕在徐州干的还不错,操办团练成效也十分显著,大家别小看了这些乡勇,关键时刻还是能派上大用场的,而且我看许山那个训练方式根本就是在训练私兵,将来真要是和曹钦起摩擦,这点家底保命足矣!”

  墨凤点头道:“戬儿说的有道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凡事这么想也没有错,梦司你怎么看?”墨凤把话扔给蓝梦司。

  蓝梦司小声咳嗽一下,道:“我想的和戬儿姐姐正好相反,我说的话希望戬儿姐姐不要生气喔!”见温戬儿给了自己一个甜蜜的笑容,蓝梦司接着道:“我还是希望北上,原因也有两个,第一,我们虽然要对付的是通天教,但不要忘了归根到底和曹钦一伙是化解不开的仇疙瘩,将来总是要面对他们的,而武统帮的大本营就在京城,伺服在侧才能有第一手的准备啊!而且李伯父他们那些忠臣良相都在京城,就单是为了保护他们我们也该北上,如果这些国家的柱石倒塌了,我们还怎么和曹钦斗啊!第二,戬儿姐姐刚才说的第二点根本就不能成立,大明律历明文规定,连藩王都不准养兵,这些乡勇不是给承焕找麻烦吗!而且这些人也不好控制,兵不是兵民不是民,最是遭人猜忌,因为这件事连累了旁人就太不划算了。”

  墨凤心里早就有了定计,和温戬儿互看一眼,墨凤笑道:“梦司说的可真让我们害怕啊!好了就依你,那你就受累去和戬儿着手安排吧!十天之内我们必须走,但留在这里的人也不能少喽!涟漪妹妹,这里交给你压阵你不会不愿意吧?”

  涟漪愣了一下,说心里话她一点都不愿意和承焕分开,但墨凤交给自己的任务也太重了些,这令自己推脱不得,真要是推卸出去不但自己的脸面放不下恐怕也会让人怀疑自己的能力,难道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涟漪脸色一正,道:“姐姐放心,我怎么会不愿意呢,你就放心吧!”

  墨凤含笑点头,道:“一会你和我来一下,我还有一些细节要和你商量呢!别舍不得某个木头,大家团聚的日子在后头呢!”说的涟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承焕这回真成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干了,不过这样也确是无趣的很,承焕正想说点什么,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一脸急色的南琳跑到玉天香面前,手里拿着一封信,“姑姑,我刚才想去看看玉兰姐,正好碰到她收拾东西,好象是要走的样子,我正想和她说说话就被她点了穴道,这不吗!穴道才自解我就看见桌子上有封信是留给姑姑的,而玉兰姐大概是走了。”

  玉天香闻听心里就是一翻个,暗忖:“丫头啊丫头,你那么长时间都等了难道连一个早上都等不及吗?”她哪里知道玉兰的心思呢!玉天香把信打开一看,果不出自己所料,马上把信角给了承焕。

  承焕展信匆匆一瞥,心里挺不高兴,玉兰这么做不是更让天香为难吗!自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敢情做了无用功。

  袁音隐约猜想到什么,和墨凤换了换眼色,墨凤虽然也想到了但她不敢断定那娘俩已经挑明了,要是那封信让自己看看就好啦!

  可惜事情没有遂墨凤的愿,承焕见玉天香起身要去追,手上一用力将信化为灰烬,道:“你上哪去找?还是我去吧!”转回头看着墨凤和涟漪,道:“慕容碧现在还在天香的房间里,昨天晚上被我打伤了,你们先照顾照顾她,我去找玉兰,很快就回来。”

  涟漪啊了一声,没想到慕容碧会在这,墨凤和袁音一听,就知道昨天晚上引走承焕的铁定是慕容碧,害的她们谋划已久的计策无从施展。

  承焕听刚才琳琳所说,那么玉兰已经走了一个早上了,这可不大好找,自己总不能转着圈找吧!这小妮子可真会挑时候啊!看来自己不得不冒险一试啦!

  承焕费不多时来到徐州城外的一处高地,按着冷月所教的那样盘膝打坐,把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在那方寸灵台,聚集到一点的功力骤然迸发,犹如在平静的水中投下一粒石子,荡起涟漪向四外扩散。

  承焕记得冷月在教自己这手的时候明确告诉自己不要轻易使用,这种寻人的方法虽然很准但也有很多条件的限制,不管能不能找到人对施功者本身的功力耗损颇巨,而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要找的人不是和自己有至紧牵连的人,成功的几率很渺茫。

  承焕不知道这手寻人之术他是怎么学会的,好象从寒窑出来以后就有印象,真不明白冷月为什么要跟自己玩这手,连功夫教起来都别具一格,有些像做梦。

  承焕的心猛地一跳,陡然站起令他有些眩晕,按感觉应该是那个方向,真要不是她那自己也算尽了人事啦!承焕不敢收功,害怕那一点感觉也消失不见,提着一口真气向东北方向追下去。

  也不知道是承焕的功夫练的到家还是被他蒙上的,将近中午的时候在微山湖畔还真把玉兰给找着了,只见玉兰骑着一匹马行在没有人的小道上,给人一种形单影只的落寞之感。

  承焕看背影是她,一飞身落到马背上,双手环在玉兰的腰上,有些没好气道:“你的腿脚倒是利索啊!可把我累怀啦!”

  冷不丁身后窜上来一个人,还把自己的腰搂住了,能不让玉兰吃惊吗!刚待从小腿上抽出尖刀就听着声音耳熟,一回头正看见承焕那有些不是颜色的脸,惊道:“怎么是你?你怎么……?”

  承焕也不跟她罗嗦,一调马头将马拨回来,按原路返回。玉兰哪里能答应,使劲将缰绳扯住,道:“让我走吧!我还回去干什么?”

  承焕觉得有必要和玉兰好好谈谈,见路旁有个宽敞地,携着玉兰从马上落下来,好在昨晚此地的雨下的不大,不然真就沾了满脚泥巴。

  玉兰收脚不住身子靠在身后的大树上,眼神有些幽怨地看着承焕。承焕将马栓好,道:“好了,说说吧!为什么要走,你娘不是说今天早上就告诉你吗?难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吗?”

  玉兰忽然冷笑起来,笑的承焕有些发毛,因为那笑声听着有点慎人,玉兰笑罢多时,道:“我觉得我自己像个妓女,更像个乞丐,在企求着你施舍给我爱,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走吗?那好,我告诉你,我昨天晚上并没有立刻就走,你和娘的话我都听见了,是!两个玉兰也比不上娘,娘的苦心我也知道了,那我还赖着干什么啊?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爱情,不是施舍!我昨天晚上才知道,我在你心里竟然是那样的地位,连微不足道都算不上吧?”

  承焕的脑袋嗡嗡直响,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玉兰会偷听他和玉天香的谈话,真是失策啊!昨晚那些话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自己总不能当着玉天香的面说我对你的女儿很有兴趣,你把她也嫁给我算了,这话能那么说吗?自己就是有这个心思话也不能这么说呀!

  玉兰见承焕没词了,还以为自己扎到了承焕的软肋,冷笑道:“你就是一个虚伪迂腐的小人,这都高抬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既想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男人是什么东西我清楚的很,你就敢拍着胸脯保证说你没想过把我和我娘都收入房中吗?是男人都有这种龌龊的思想,你也不例外,你就是没想过我看也不远啦,你对曹天娇做的那些变态的事情足以证明一切,你滚吧!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承焕的脑袋都要被玉兰气爆炸了,玉兰的这些话说的不可谓不重,也说的十分透彻和砸在了正点上,如果说承焕以前真没那种龌龊的想法此时也被玉兰气出来了,头脑有些发胀承焕抬起手来就想给玉兰一巴掌。

  玉兰见承焕恼羞成怒,甚是快慰地将脸一扬,道:“打啊!打啊!有种就打死我,你这个虚伪鬼,变态虫,有色心没色胆的龌龊小人……!”

  “轰……!”玉兰倚着的大树被承焕一拳击的拦腰折断,轰然倒横于地,这也把玉兰吓的不轻,小脸煞白,嘴唇抖动想说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承焕的眼神有些暴戾,仔细一看瞳人都是红的。玉兰咽了咽口水,结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承焕也没理会她,一哈腰将玉兰扛到肩上,挥手削断马的缰绳飞身落坐,一抖丝缰,马匹嘶鸣一声颠蹄朝徐州方向奔去,起先玉兰还不老实,一个劲地捶打承焕的后背,承焕无奈只好将她的穴道封住。

  可以这么说,承焕是心里窝着一团火回来的,所以当他一回到衙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因为他那脸色根本不是人色,往上倒杯水都能瞬间结冰。

  玉天香也没指望承焕能把玉兰找回来,此时她的内心充满了自责,要是知道玉兰连这么短的时间都等不及,那自己昨天晚上就答应她好了,何必弄成如此局面呢!

  墨凤等人既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不忍心去问玉天香,因为她现在的样子跟失魂落魄差不多,整个人都没有一点生气。弄的大家连吃午饭的心情都没有。

  就在大家等的有些心焦的时候,承焕一脚把门踹开,惊的屋子里的人都站了起来,看着承焕少见的情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一看他肩膀上还扛着个人,不问可知就是玉兰,这倒让众人颇感意外,没想到他真把人给找回来了。

  承焕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就奔玉天香来了,没等玉天香说话一挟她的腰身将其抱在腋下,脚步都没有停留地继续朝里走,再往里走可就是墨凤的卧房了。

  由于承焕回来的太突然,举动也有些超乎寻常,一时间还真把众人给弄糊涂了,都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承焕将玉天香母女二人放到床上,伸手解开玉兰的穴道,道:“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小人吗?不是说我是一个变态吗?不是说我是一个龌龊的人吗?那我都一一做给你看看……!”

  墨凤,涟漪,袁音等等人都在卧室的外面,面面相觑。只听见里面传来玉兰的呼声:“你干什么?你这个色狼,变态,把你的手拿开,不要碰我……!”玉兰的话没说完就传来衣帛碎裂的声音,和玉兰的尖叫声;玉天香的声音也有些发颤,“承……承焕……呜……恩……!”

  卧室外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嘴巴里能放进去个鸡蛋,尤其是墨凤和袁音,更是目瞪口呆。

  袁音扯着墨凤的衣袖,小声道:“真的这么容易吗?那我们想的那么复杂是不是太过头啦!”

  墨凤舔了舔嘴唇,道:“玉兰这小妮子难道比我还厉害?她是怎么做到的?没想到她还有这两下子。”

  听着听着,涟漪等人谁也听不下去了,无他,房间里显然已经进入到实质性阶段,连乖女儿,亲爹爹,咿呀咿等等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接连传出来,哪个脸皮那么厚能听得下去呀!被墨凤一摆手都召唤了出去。

  承焕魔性大发,也算是发泄被玉兰激起的怒气,施展闹阳花真气将母女二人就地正法,一个时辰后,墨凤的卧房归于平静。

  什么叫极乐的颠峰,什么叫欲仙欲死,别说玉兰,就是玉天香也是首次才知道,以往承焕爱惜她的身子,每次共赴巫山都是极尽温柔是能事,像今天这样光为欲而爱是第一次,也算挑战了玉天香身体的极限。

  玉兰身上汗水淫淫,仿佛才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甩散的秀发如丝贴在脸上她也没有力气去撩一撩,此时的她有些像是在做梦,一个曾经希望发生而绝对不会发生的梦,只不过这个梦来的太快也太真实了,让她一时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做了就要勇于承担责任,承焕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在他将玉兰扛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之所以当着众人的面干这件事也是希望事后交待起来干脆些。

  承焕把右手边的玉天香揽在自己身上,嗅着她独有的芬芳,道:“刚才有没有弄疼你?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的。”

  玉天香呻吟一声,轻轻地在承焕的肋下软肉上捏上一捏,用眼睛瞄了瞄左边的玉兰,意思不言自明。

  玉兰还在魂游太虚的时候被承焕由脖子下面揽过来,道:“兰姐,刚才……!”

  玉兰没等承焕说完,将头埋进承焕的胸膛呜呜哭了起来,承焕感觉到那热热的眼泪流淌在胸膛上,这也在承焕的预料之中,因此他也没有显得慌张,轻拍着玉兰的后背帮助她稳定情绪。

  良久,玉兰止住哭声,开始用手“使劲”敲打承焕的肚皮,见她有这个反应承焕自然高兴,忍不住要捉弄她一下,捉住玉兰的手向自己身下移动,果然,玉兰不动了,扬起还挂着泪花的脸使劲瞪着承焕,道:“你……你信不信我把它割下来?”

  承焕呵呵一笑,道:“那可得姑姑同意才成啊!你一个人可没有这个权利喔!”

  经承焕这一提醒,玉兰才想起自己的母亲还在旁边,脸顿时滚烫起来。玉天香是过来人,知道女儿初为人妇难免面皮薄,尤其是还有自己这层关系,更是尴尬的可以,看来收尾的工作肯定是自己的事啦!

  玉天香还没说话呢,玉兰忽然坐起身来,嘴巴有些不利索,道:“外面……她们……她们都知道啦?”

  承焕将她拽倒到床上,道:“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啊!难道你还想跟我偷偷摸摸的一辈子吗?”

  听了承焕这话玉兰的面色一变,想起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承焕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自己得到的只不过是他施舍的怜爱,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似乎是看穿了玉兰的心事,承焕先和玉天香深深地热吻起来,最后在玉天香的额头上轻印一下,道:“看样子我得和咱们的小兰兰好好沟通一下了。”

  玉天香落落大方地看着玉兰和承焕,道:“那你们先谈着,我出去和大家解释,这个活计还是我来干的好,人老脸皮就厚嘛!”拨云见日,玉天香的心情也不禁飞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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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5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六章 结情

 

  玉兰伸手将承焕覆在自己身体上的手掌挪开,冷声道:“要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了,把你的手拿开。”玉兰再次将承焕作怪的手推到一旁。

  承焕知道这个时候脸皮要是不厚那就没有厚的机会了,捉住玉兰的手嘿嘿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背着你说的话就是我的心里话呢?别的咱们就别较真了,就拿你和你娘来说,如果让我从中选一的话,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选择你娘,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能给你娘幸福,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她所渴望的不是那热烈的激情而是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贴心的照顾,这些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但你呢?我能给你什么?我什么都给不了,无论是名分还是完整的爱,想都不能想,我又怎么能拖你下水呢!”

  玉兰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可你明知道我不计较这些,要是为了那些世俗的名礼我还会赖在你身边吗?我只不过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已,就是这么简单!但我却忽略了人家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承焕知道她还在斤斤计较,使劲在玉兰的胸脯蓓蕾尖上一捏,吸气道:“还记得你是怎么骂我的吗?现在回头想来你说的没有一点错的地方,只是我自己没有感觉到而已,看来我和败类划上等号的日子不远啦!”

  玉兰轻声呻吟,她也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给承焕造成的伤害不会轻了,他当时没把自己一拳打死算是自己侥幸吧!

  承焕接着道:“什么叫喜欢呢?情为何物?这些谁又能说的清楚啊!我并不敢给你保证什么,但你放心,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来照顾你和天香的,如果我做的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你也不要责怪我,倒是你,就这样把自己搭上,不会后悔吗?”

  玉兰幽幽一叹,道:“后悔?后悔也晚啦!如今已是残败之身哪里还嫁得出去呀!将就一下凑合过吧!”

  承焕听罢真有些不明白玉兰的心了,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难道……!捕捉到玉兰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光亮,承焕大力地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掌,道:“是不是捉弄我上瘾啦!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的。”

  玉兰双手将承焕抱牢,将脸贴在承焕胸前,轻声道:“你打疼我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走过来的吗?我姑且相信你,要是你对我和娘不好的话,小心我连本带利一起收回来。”

  承焕揉揉脑门,笑道:“我忽然想起件事来,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亲……!”

  玉兰满面娇羞,刚才忘情之言现在想起来是淫靡非常,但她还是顺着承焕的心意,附在承焕耳边一阵细语,将那早已凉却的欲火又勾着起来。

  玉天香可以说是豁出自己这张脸不要了,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可等她出来一看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大家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呢!

  墨凤笑着将玉天香叫到身边来,拿着一件婴儿用的襁褓,道:“姐姐,你看金莲的手多么巧啊!这是她给孩子们做的,真是太漂亮啦!”

  玉天香根本摸不着头脑,刚才进去的时候大家眼睛瞪的那么大,难道都没看见,自己和亲生女儿在伺候一个男人啊!天呐!还是她们认为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墨凤早就料到玉天香会出来为大家解释,可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啊!因此墨凤用命令的口吻告诉大家今天这个事谁也先别提,等磨合好自然而然的就过来了。此时见玉天香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颇不忍心,道:“姐姐心里想的我都知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你只不过做了人家已经做过的事而已。”

  玉天香更加糊涂,道:“别人做过的事,什么事?难道你是说还有别人……!”

  墨凤为了打消她心中的顾虑,笑道:“那我就先悄悄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要告诉承焕喔!静思乃是袁音妹子的女儿,人家娘俩早就合二为一了,你们这个算什么事呢!人家可比你快多啦!”

  一听这话,玉天香跟被雷劈了差不多少,张口结舌道:“你……你说静思是音音的女儿?这不可能啊!静思……不会的,凤儿不要变着法开解我了,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件事我就有承担下来的勇气。”

  墨凤见她不信,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玉天香,听的她由糊涂变明白,由惶恐变镇定。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折,静思和袁音竟然真的是母女。

  墨凤见她情绪稳定多了,道:“这事静思还不知道,我们也不打算现在就告诉她,一来是害怕在她心里投下阴影,二来是忘尘师太似乎还有带走静思的意思,不到那个时候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其实你和玉兰的事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因为有了静思这个先例,承焕也不会不答应吧!”

  玉天香可真服了,不为别的,承焕招惹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情事就让她彻底佩服,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静思和袁音虽然是母女,但却是从来也没有见过面啊!但她们却先后结识了承焕,如果没有承焕恐怕这母女二人永远也没有聚首的日子吧!能怎么解释呢?天意!

  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高兴的都快疯掉了,除了袁音还能有谁呀!她一个劲地看着静思傻笑,想着今后不必再和女儿分开,她就抑制不住心底的笑意,弄的静思还以为她要对自己“图谋不轨”呢!

  静思到底没能逃出袁音的魔掌,把静思搂在怀里,袁音道:“静思,你觉得玉兰和承焕这么做对吗?她毕竟是天香姐姐的女儿啊!”袁音不知不觉地为女儿下套。

  静思脸色一红,她当然知道玉兰和玉天香之间的关系,现在也明白她们和承焕之间的关系了,粉拳紧握了握,道:“可是……可是玉兰姐不是很喜欢哥哥吗?哥哥也一定是喜欢她的,不然怎么会……!”下面的话太暧昧,静思打住不说。

  见静思没有提到点子上,袁音接着道:“可是玉兰是天香的女儿啊!如果你有个母亲和你分享一个男人,你会愿意吗?”

  静思眼中现出茫然之色,这个假设对她来说太过飘渺,发怔半晌,道:“我只要哥哥,如果娘亲也要我自然要分一半给她啊!只是我没有娘呀!就是有娘亲怎么会想和哥哥在一起呢!姐姐问的问题好奇怪呀!”

  袁音使劲把静思抱紧,道:“那我做你的娘好吗?承焕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你没看见他刚才那个表情吗!想不想让你哥哥开心?”

  静思忽然扬起俏脸看着一脸希冀的袁音,道:“姐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你今天好奇怪呀!娘吗?我真的好想有个娘呢!”

  看着静思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袁音的心颤抖起来,同时也为女儿的聪明感到自豪,她在怀里摸索着,道:“静思,我的乖宝贝,从今天开始姐姐就是你的亲娘啦!记得马上要改口喔!你看,这是娘为你准备的礼物,喜欢吗?”袁音在怀里掏出一个镶嵌着金丝的口袋,从里面挤出一方玉佩,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也许是被此时的温情所感染吧!静思也格外地感受到了袁音那本就是真实的母爱,她将玉佩攥在手里小声但喜悦道:“谢谢……娘!”

  如果说有人不高兴的话,那就是咱们的大小姐涟漪啦!涟漪也确实高兴不起来,玉天香、南琳、南隽,她们三姑侄就够瞧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玉兰来,干脆让她们家把承焕这个呆子包下算了,全家抬哦!

  这顿晚饭女眷们吃的是无声无语,惟独承焕一个在唱独角戏,不过好象没有人配合他,弄的他挺尴尬。

  感觉到大腿上忽然一痛,承焕转过头看着正在掐着自己的涟漪,一脸赔笑道:“姐姐,这么快就吃饱啦!怎么不多吃一点呢!”

  涟漪跟承焕一样满脸笑容,桌子下面的手却是一再加劲,直到承焕的鼻子尖冒汗了才笑道:“阿呆!今天晚上陪我好不好?”典型的魔女招数。

  新雨过后,夜凉如水。承焕小心地拨着灯芯让房间里更光亮一些。涟漪却一反常态没有像饭间那样对承焕,只是面色不太好看。

  承焕转回身一刮她的脸蛋,道:“还在生我的气呢?姐姐多体谅我一下吧!我真的好累,累的希望一睡着就不要醒来。”

  涟漪一瞪他,道:“没事咒自己干什么!我还不想当寡妇呢!生你的气?我是生气,气的我想杀人,呵呵……!”涟漪竟然笑了起来。

  承焕摸着她的额头,道:“姐姐不是气糊涂了吧?你还笑!”

  涟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道:“你知道我笑什么吗?你看看这一家子人,包括我,什么鸟兽都有,还有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天下找不出第二家来,用不用我再帮你使使劲把慕容碧也弄家里来啊?她倒是容易的多,毕竟你们连儿子都有啦!说不定还能把诗柔那个富婆拐带来呢!那你下辈子就不愁吃喝喽!”

  承焕听出涟漪这是反话,无奈摇头道:“姐姐,咱们正正经经说好吗?事情已经这样了谁也没办法改变,我的心凉快的不能再凉快啦!情之一事就此打住,咱们还是商量商量今后的事情吧!”

  涟漪见他说的心灰意冷,她把身子横倒在床上,道:“别人我不敢说,你?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啦!说吧,商量什么事啊?”

  承焕温柔地为涟漪脱去靴子,轻柔地揉着她的小脚,道:“姐姐要留下来主持这里的事情,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但这家里的事我还是要说几句,南隽和红袖即将临盆,我是看不到孩子出生了,这件事姐姐就多费费心,算是帮我吧!”

  涟漪享受着承焕的按摩,惬意非常,道:“这也用你说吗?上次和戬儿起冲突那是多种因素聚集到一块了,谁也说不清楚,我还不至于犯同样的错误,某人都说了,我要是犯了妒妇这一条,就要把我休出去呢!”

  承焕眉毛一挑,道:“是谁说的?”他可不希望家里面出现一个惟我独尊的女王。

  涟漪呻吟一声,道:“是爷爷呗!有些事我都没敢告诉你,爷爷老早就给我上过课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老实的这么快。”涟漪这倒说的是实话。

  承焕一边按着一边道:“姐姐,你的脾气我是真的不敢恭维,但做主妇就要做主妇的样子,起码你要做到心胸宽广吧!不然别人又怎么会服你呢!”

  涟漪自嘲一笑,道:“主妇?我可不敢想啦!家里这些随便拉出来一个就比我强,只盼着你不要负心我就心满意足喽!”

  承焕停下手来看着涟漪,道:“姐姐难道真是这么想的?”

  见承焕一脸错愕的表情,涟漪起身双手搭在承焕肩上,笑道:“逗你的!别的信心我没有,但我知道阿呆绝对是爱我的,谁也不能和我相比,因为涟漪就只有一个,姐姐也只有一个,对吗?”

  承焕心里澎湃不已,和涟漪双双坐在床头,细数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是怎么互相爱恋的等等点点滴滴,浓浓的情意包裹着他们俩,那种精神上的沟通比欢好上数个时辰还让人心醉。

  六日后。

  承焕一行人兵分两路,由于衣无尘还在闭关之中,孙伯彦便没有跟着承焕等人一起北上。而承焕这些人也是精简的很,跟着他的都是几个能独挑大梁的主,墨凤、温戬儿、袁音、蓝梦司,四人不但武功属上上之选连智谋也不是承焕所能望其项背的,有这四个女诸葛看来承焕这个甩手掌柜还得继续干下去。

  连珏夫妇和郭盖他们是另外一路,带领着墨凤拼凑起来的家底慢慢行进,这么做也是给武统帮看的,表表诚意嘛!

  本来承焕等人走的是顺风顺水,可来到德州地界的时候有件事耽误了他们的行程。古有因果报应之说看来也不是没有哲理,承焕等人连路奔波好不容易赶到一个大城市,怎么也要休整才是,寻了间本地最大的酒楼准备改善改善生活,吃了好几天的干粮把大家都谗坏了。

  酒楼的雅间位于二楼,承焕他们先定下店房好一番梳理后才来到此处进餐,由于墨凤等人都是易了容的,省去不少麻烦,不然凭她们的仙姿恐怕楼都上不来。

  “大哥,最近买卖怎么样?手头宽绰不宽绰?”声音是从临近的雅间传来的,不是很高但绝瞒不过承焕等人的耳朵,虽然无意偷听别人的谈话,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那个大哥的声音有些低沉,道:“宽绰什么!最近这几票买卖干的不怎么样,没有多少油水可捞,还险些踢到铁板,你今天能看见我还是我命大呢!”

  “凭大哥的身手和谋略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这恐怕不可能吧!兄弟我又不管你多借,区区五万两而已,大哥你用手指头漏漏不就够了吗?”看来他是来借钱的,但那大哥似乎不借。

  大哥顿了半晌,道:“当着兄弟我也不说假话,也不怕丢人了,你看看……!”接着就是一阵脱衣之声。

  “啊!大哥伤的这么重?究竟是在哪掉的肉啊?”看来那个大哥伤的不轻,不然借钱的人不会这么惊讶。

  大哥先把衣服穿好,道:“这回知道大哥不是诓你了吧!要是真得手我还能短了兄弟的好处?”

  “大哥究竟折到哪了,这口气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啊!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兄弟还怎么在道上混呢!”接着就是摔杯的声音,看来是有些火了。

  大哥赶紧制止,道:“折到哪了?知道五柳庄吗?哥哥就陷到哪里去了!”

  “不会吧?五柳庄的柳员外不是一大善人吗?咱们兄弟去拿钱还不是跟玩似的,大哥怎么把主意打到五柳庄了?”言语之间甚是不相信大哥所言。

  “狗屁!什么大善人,说是大贼头还差不多,哥哥我这几年算是摸准了,那个柳员外根本就不是好鸟,以前跟咱们是一路货色,打闷棍套白狼出身,不知道怎么混的家底越混越大,现在手底下能有好几千人,为什么那叫五柳庄啊?瓢把子总共有五个人,哪个身手都不含糊,不然我能伤成这样吗?”

  “好几千人?不可能吧? 那不早就犯事了吗?”

  “人家那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干买卖从来不在这附近干,此处乃是他们专门销赃的场所,还他妈的大善人,施舍的那几吊钱和他们干的买卖一比,九牛一毛!”大哥似乎很羡慕人家。

  “大哥说了半天,这五柳庄似乎不太出名啊!难不成都是老前辈不成?”

  “还真让你说着了,里面有个人我还真见过,听说过江洋大盗卢九成没有,他在五柳庄才坐最末一把交椅,人家出来混的时候,咱们还穿开裆裤呢!不服不行!”

  承焕等人已经吃完了正准备算帐走人,那位大哥最后这句话让承焕好玄没蹦起来,握在手里的茶杯被他攥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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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46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七章 骗子

 

  那位大哥正和他的小弟探讨下一步行动的时候,雅间里冷不丁多出个人来把他们吓了一跳,他们干的什么买卖自己心里有数,贼人胆虚不害怕才怪。

  大哥到底是见过场面的人,马上镇定心神,道:“朋友好身手,您这样的高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他是老油条,眼睛也亮,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闪身进来的正是承焕,他也没有为难这二位,看了看那个大哥,道:“五柳庄怎么走?”

  出来混的眼睛就得好使,这个大哥一看承焕的神色就知道他是寻五柳庄晦气的人,呵呵笑道:“兄弟既然想去那我就头前带路,你看可好?”说着,他的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承焕没想到人家会这么好说话,刚才准备的一些说辞都没用上,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我们那还有几个人,咱们现在就走吧!”承焕说罢先自出去。

  旁边的小弟一扯大哥的袖子,道:“大哥,你疯了?招惹五柳庄咱们今后还怎么混啊?这小子不像硬手货啊!”

  大哥见承焕出去了,搓着双手道:“兄弟,咱们的机会来喽!你马上回去找几个听话的弟兄赶到五柳庄那等我,不管这些人能不能讨得便宜咱们都是有利可图地。”

  五柳庄就在南城外五里路,庄子不大但气派的很,看样子是独一户旁边没有住家,门脸弄的很气派,高大明亮,两尊石狮子抓地而居。四个彪形大汉站在大门两旁,手挽单刀不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墨凤等人都知道卢九成和承焕有什么过节,知道这个挨千刀的险些让她们成了没过门的寡妇,看来该然是他活到头撞上自己这些煞星。

  温戬儿看了看身后,道:“梦司恐怕要等一会才能赶上来,咱们进去吧!”

  那位大哥一听,忙道:“现在进去也白扯,里面根本就没有主事的人,再等半个时辰他们就该陆续回来啦!五个庄主平时都是各干各的买卖,没有特别扎手的生意是不会聚在一起的,昨天恰恰是他们一起离开的,看样子是干一票大的啦!”大哥此时更加恭维起来,因为刚才蓝梦司离去的时候露了一手绝顶轻功,看的他眼睛都直了,跟着承焕他们发财的心思也越发强烈。

  墨凤点头,道:“这位兄弟说的也对,咱们也不差这点时间,那就等等吧!”墨凤那是人精,自然知道这位大哥打的什么主意,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想乐,不知道一会发生的事会不会让他感到意外呢!

  这位大哥也真是落足了力气,他那个小弟带来的人在五柳庄外弄了个地方,把承焕等人伺候的跟祖宗差不多,也不知道是谁把软床都抬来了,恐怕伺候他亲爹都没这么细心过吧!

  一阵马匹嘶鸣之声将承焕等人的精神头都调动起来,大约能有不到百来人吧,从他们休息的树林外飞驰而过直奔五柳庄,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是谁。

  墨凤拉住飞身而起的承焕,笑道:“你是想好好玩玩呢还是想干脆地宰了他?”

  承焕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道:“不把他一刀一刀剐了难解我心头之恨,我不会让他那么快就死了的。”承焕当年挨的卢九成的揍可不轻,此时能有机会报仇他自然要好好把握啦!

  温戬儿接口道:“怎么办就看我们的吧!好久都没有尽情地干过坏事哩!杀人放火我还是比较在行的,一想起来心就要飞起来了。”

  袁音微微一笑,道:“那还等什么,进去砍白菜啊!”说着一马当先飞奔五柳庄而去。温戬儿紧跟其后,墨凤也不理会承焕跟了出去。

  承焕回头看看傻在那的那个大哥,叹气道:“难道杀人还有瘾吗?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出来混啊!”

  五柳庄的人今天都特别高兴,昨天干的这票买卖实在太大了,三年不开张他们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一个个脸色红扑扑的好看,有这等喜事当然精神好啊!就是不知道这红扑扑的脸色是否预示着他们有血光之灾?

  温戬儿以前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魔王,自打遇到承焕后才算转了性子,但骨子里那种黑色的血液仍然存在,因为她本来就是属于江湖的,人在江湖不就是打打杀杀吗!虽然袁音说的狠但做出来绝对赶不上温戬儿,因为她没有温戬儿那股子狠劲,杀人连眼睛都不眨的狠劲绝对是锻炼出来的。

  听着前面一路哭爹喊娘之声,那位小弟的腿直抽筋,道:“大……大哥,我看咱们还是撤吧!这些人比他妈魔鬼还魔鬼,保不准回过头来把咱们再收拾了,那就亏大发啦!”

  大哥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道:“妈的,赌一把,你知道五柳庄那票买卖值多少银子吗?二百万两啊,把命搭上也值,走!”敢情这位大哥是掉钱眼里了,要钱不要命!

  承焕四人走在最前面,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闯庄遇到的阻力可想而知,但谁也没放在心上,能困住他们的地方还不多吧!小喽罗的别名就是靠边站,承焕等人不费劲就杀到中平大厅,而那五个庄主也闻着音训,纷纷提兵刃拦住承焕等人。

  看着躺了一地的喽罗,五个庄主心疼的直哎哟,这些都是跟随他们多年的手下,使用起来如臂使指,被人剪除和剁了他们的胳膊差不多,一个个气的咬牙切齿,誓要将来人碎尸万段才肯罢休。

  一个冲锋的接触告一段落,承焕看着对面这五个人,仔细搜索着卢九成的踪影,目光最后锁定在靠右首最末的那人,他和卢九成也就见过一面,还是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想要承焕记住卢九成的确切长相是不可能的,此时凭的绝对是感觉,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就是这个道理。

  且不说承焕在那里斗眼,这五个庄主也没想到来的只有四个人,刚开始的紧张心情马上乐观起来,心里说话,就是你再能耐也不是我们这许多人的敌手啊!看来对面这些人不是脑袋有病就是寿星佬喝砒霜,不要命了!

  温戬儿哦了一声,道:“怪不得这五柳庄的生意这么好,原来是有高人坐镇啊!万赫年!我说近几年看不见你的影子,原来是躲在这发闷财呢!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吧?”

  五个庄主为首的那一个身子一颤,他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认得他,仔细一看对面说话的人,不认识,也没有印象,手中金背砍山刀一晃,喝道:“你又是哪位朋友?怎么认得万某,如果是道上的朋友就报个号!”万赫年想探探这些人的底。

  承焕这些人也就温戬儿算是在江湖上正经八百地混过,一些人和事也知道的清楚,这个万赫年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匪类,名头颇响,最近几年才不知所踪,没想到是窝在这不声不响地发财呢!温戬儿伸手点指万赫年,道:“这个人归我收拾,其他的你们分吧!反正把那个卢九成留给承焕就行!”她倒分派上任务了。

  万赫年见人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不由有些恼怒,道:“不管你是谁,今儿既然来到这那就甭想离开,弟兄们,拉家伙干活!”说着他头一个挥起金背砍山刀冲上前来。

  承焕知道墨凤等人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因此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到卢九成身上,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旁边的人也被这股罡气挤了出去,他一步一步朝卢九成走来。

  卢九成这几年过的还真不错,从山西逃出来后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和万赫年等人勾搭连环组建五柳庄干起老本行,坏事都让他们做绝了,真正地逍遥了几年。

  看见一个小伙奔自己来,卢九成压了个刀花斜指承焕,喝道:“小辈,敢和爷爷走上几个回合吗?让你知道卢某人的厉害!”他也不知道承焕是谁,完全是按着江湖习气交涉。

  承焕恨不得能把他拆了喂猫,但死也要让他死的明白,强压下心头怒火,道:“你就是卢九成?”最后一次验明正身。

  卢九成还横呢!单刀耍了个刀花,道:“不错,爷爷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卢九成便是。”干他们这一行的就这手好,不耍赖,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不像白道上的一些虚伪小人,明明是他干的坏事,证据确凿他也会搅上三分理来,嘴硬到底。

  承焕气过劲倒笑了出来,道:“是你就好,你可还记得五年前在山西太原府犯的案子吗?就是被捉越狱的那事?”

  卢九成闻听眼睛内里的精光就是一暴,道:“妈了巴子的,小杂种是什么人,竟然知道老子的糗事。”被承焕的父亲捉住乃是他引以为耻的生平大辱。此时被人提及焉能不让他恼怒。

  承焕在腰间抽出软剑,道:“我是什么人,你可还记得你当时挟持的那个小孩吗?我就是他,当年我爹让你跑了,今天你怕是没那个运气了!”

  卢九成刚被承焕勾起往事,这会一听承焕是当年那个被自己踹下河的死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单刀压顶向承焕砍来,道:“当年你能逃得小命,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当年没找到你那死鬼老爹算他运气,没想到时隔多年这利息又送回来了,你拿命来吧!”卢九成大刀抡圆就砍。

  他这两下子唬唬旁人还行,在承焕眼里根本不够看,单刀刚刚举过头顶,卢九成就觉得手上一轻,回手一看,可好嘛!单刀光剩下三分之一变成了菜刀,已然被承焕宝剑削断。拎着菜刀哪能拼命,卢九成也没认为承焕能有多厉害,还以为他占着手上的宝家伙压制着自己,伸手在怀里一探抽出一条链子枪来,金光闪闪,非是凡铁所造。

  承焕也真够意思,没有一下就要了他的命,承焕手上的软剑是宝家伙不假,但绝对是削不断卢九成手中的链子枪的,一阵叮当叮当声过后,再看卢九成,身上的衣服被承焕割的褴褛不堪,头发也散开了,此时的他才知道自己凭真功夫和人家是没法比的,眼珠乱转开始想歪歪道。

  一旁的战事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五柳庄的四个庄主哪里能是墨凤这三头雌虎的对手,另外的那些喽罗也全都是陪衬,被三人打的抬不起头来,唯一能做的就是节节败退!

  卢九成心里已经算计好了想把承焕引到一处所在,相信在那里任他有多大的能耐也施展不出来,可能是他的好运已经到头,承焕连这个机会也没有给他,宝剑挑飞链子枪后一下扎在他的肩胛骨上,承焕随后飞起一脚将其蹬出丈远。

  简短捷说,从承焕等人杀进五柳庄到摆平一切用的时间没有超过两刻钟,不能说万赫年他们是饭桶,而是承焕这几个人的武功和他们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要不是温戬儿等人想活动活动筋骨,他们会败的更快更惨!

  此时,那位大哥带来的人手帮上了大忙,收拾战场管带俘虏的事情暂时都教给了他们,这让那个大哥万分高兴,私下里已经着人仔细查看五柳庄藏金的所在。

  五柳庄的五个庄主此时和五条虫差不多,被捆绑起来扔在中平大厅上,承焕来到卢九成近前,笑道:“你不会想到会有今天吧?”

  卢九成倒也硬气,皱着眉头道:“老子从来就没有怕过,也早就有去死的准备,老子杀的人也够本了,还他妈的赚了不少,小子你要是有种就他妈的给我个痛快,反正我这一百来斤都交给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二十年后老子还是好汉一条,来吧!”

  一个人要是连死都不怕了,确实没有什么能威胁得了他,卢九成这么一来反倒让承焕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实卢九成是大盗出身,他的性格是粗邝的,是典型的黑道人物,这样的人往往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说他有什么错误的话,那就是做事做的太绝,还有就是惹到了承焕这样一个他不该去惹的人。

  温戬儿听了卢九成的言语颇为不满,在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承焕,道:“把这个给他用上,余下的就不用管了,相公只管看热闹便是。”

  承焕不知道戬儿给的是什么,接过来道:“是什么东西啊?又是你那些祸害人的毒药?”承焕曾经严厉地告诉过温戬儿,叫她以后不要再炼制那些太过歹毒的毒药,尤其是发生娘子军大战后,今天看她这个神色,难道……!

  温戬儿的目光有些不敢看承焕,小声道:“这是以前剩下的,我好久都没有碰那些东西了!不信你问墨凤姐姐!”这些药是她和墨凤合作弄出来的,相信墨凤能帮她打马虎眼吧!

  承焕见墨凤向自己点头,也就相信了戬儿的话,他却没看见戬儿对墨凤做的鬼脸。过来扒开卢九成的嘴将药丸倒进去,他也不知道这玩意能有什么用,好奇心的驱使下静静地观察着卢九成的反应。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卢九成嘴里飘出来,离他最近的万赫年一嗅,脸色大变,道:“老五,咬舌自尽吧!这是脱胎丸,不然你会生死两难的,快点!”万赫年好象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的,大声地冲卢九成吼着。

  墨凤不由看了万赫年一眼,这个人还有些学问啊!竟然能叫出脱胎丸来,墨凤和温戬儿炼制这种药其实并不是要害人的,但是药都有副作用,而这脱胎丸的副作用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温戬儿见药效快上来了,过来解开卢九成身上的穴道和绳子,冲旁边的万赫年一笑,道:“要是知道你能活到今天,那日在福建就应该补你一刀才是!”

  万赫年眼睛一张,顿时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了,脸色当时就如土模样,道:“你……你是蛇娘子!”这时他的心算是沉到谷底,撞上了老仇家,又是这个场面,能活命除非如来佛亲临,万赫年一想到温戬儿的手段,顿时萌生了是不是自尽的想法。

  单说卢九成,身体上的禁制被解开后便开始在大厅中磨蹭,因为他身体上的皮肤开始起皮了,一块块往下掉,酥痒难耐,接着他便开始搔起痒来,越挠越痒的情况下他开始揭自己的皮肤,先是从腿上揭起,生生将自己的皮揭下来,那种痛苦可想而知,没了皮肤的身体像是被扒了皮的狗,没有多少血但很恐怖,尤其是伴随着他那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承焕没想到这药效是这样,胃里一阵翻腾刚才吃的那点东西都呕了出来,别说是他,连墨凤和温戬儿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胃部也是翻腾不已,而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等,一个个看的汗流浃背,这么折磨人的招数简直闻所未闻,能不叫他们害怕吗!这时人们才知道万赫年让卢九成自杀是个非常好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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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7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八章 褒贬

 

  这样的残暴场承焕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手中的宝剑抛出正穿过卢九成的心脏,卢九成并没有马上咽气,直到他把自己脸上的皮也扒下来才抽搐着逐渐死去。

  承焕冷眼看着温戬儿和墨凤,沉声道:“这药要是还有的话马上都销毁,以后也不许再配了,知道吗?”承焕连剑都没去拣,虽然卢九成该死,但这样的死法也忒惨了些,尤其是见识了温戬儿所给药物的威力后,实在是心有余悸!

  温戬儿偷摸冲墨凤使了个眼色,道:“师父!人家都说是以前剩下的啦!而且这个卢九成这么个死法太便宜他了,要按我,怎么着也得折磨他三天三夜才算完。”温戬儿师父二字出口,这撒娇的威力也是很强大的。

  墨凤在一旁打圆场,道:“承焕就别计较啦!戬儿不也是为你出气吗!你就别责怪她了。”药也有她的一份功劳,自然要帮着温戬儿说好话。

  承焕就是觉得这毒药太过歹毒,并没有责备温戬儿的意思,道:“我这么一说你就是一听,手里有这个东西总会惦记用的,做人不能太做损,不然会遭报应的。”

  温戬儿和墨凤都有一定的老主意,承焕的话完全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谁也没当回事,但口中还是哼哈答应着。

  那位大哥此时算是春风满面,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被抬到院子当中,俩巴掌都拍不到一块去了,他也不傻,知道这些东西自己只能拿小头得些辛苦钱,可就算是小头也不少啊!今次算是发财啦!

  人呢!归根到底还是要走正道,走歪门邪路绝对不是正道,就拿这位大哥来说,看出承焕等人武功高超有利用的价值,便多了歪歪心眼,想跟着承焕等人捞些好处,可他也不想想天下有这么掉馅饼的好事吗!别说他本身就是贼,就算是清白之人也不能这么干啊!

  这位大哥正美呢!似乎白花花的银子都在向他招手,如果有人仔细看他就会发现他现在有些痴傻,两眼微微放着白光,典型的做白日梦的表现。

  冷不丁地被身边的小弟拍了一下,这位大哥美梦被惊醒,正待发火,却见小弟一脸哭丧,嘴里唧唧歪歪,道:“我说我不来,大哥非要来,这回连小命都搭上了吧!我就觉得这事悬乎,怎么样,弄砸锅了吧!”

  大哥还纳闷呢,小弟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有银子拿还哭丧着脸干什么!等他往周围一看,当时就坐地下了,怎么样!整个院子已经被包围的严严实实,官府的兵丁手拿刀枪严阵以待,个个如狼似虎,就等着当头的一声令下好把这些人砍翻在地。

  也就是在这位大哥做美梦的时候,去当地府衙调兵的蓝梦司已经偷偷掩上来,无声无息地把整个五柳庄包围起来,也难怪那位小弟吓成那样,这不穷等着挨刀呢吗!

  蓝梦司完成任务回来交差,她身后跟着一个全身披挂的武将,乃是本地驻军的负责人,蓝梦司将承焕的腰牌一递,比什么都好使,立马调拨了三千军队过来,没想到还是赶了个收秋,没帮上多大的忙。

  承焕把善后事宜都交给蓝梦司和那个武将,处理这些事情人家比他在行。看着院子里摆满的箱子,粗略一算数目就可观的很,看来卢九成他们近些年没少划拉啊!

  正如那为小弟所料,他们哥俩也被立拘锁带,等候审判,真应了那句话,有福不享自己来找罪受,这也是他们自找的。

  一点赃银,那位武将好玄没高兴的晕过去,他刚刚得到上司的通报,有一百八十万两的国币帑银在德州地界被劫,他正寻思着自己这官怕是当到头了,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竟然能糊涂地沾光把案子破了,看来高升有望啊!当即过来跟承焕说明情况。

  承焕也挺意外,细一问才知道这些银子乃是浙江的盐税收入,正准备上缴国库,这要是丢了,自己的父亲也得跟着受牵连啊!起码要办一个押运不利的罪名。能意外地化解父亲的一场危机,承焕分外高兴。

  一干人犯都被装进囚车准备押回德州仔细审问,承焕也以为没事可以走人了的时候,墨凤一脸正色地过来道:“我们还有意外收获呢!你先看看这个。”说着递给承焕一本书。

  承焕不明所以,道:“你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当承焕把书本一打开看上两行,脸色也跟墨凤一样,严肃起来,道:“这五柳庄是通天教的一个秘密分舵?还真是巧啊!”

  墨凤点头道:“不但是通天教的秘密分舵,还是通天教的主要财源呢!你拿着的前半本是帐本,后面的乃是这个分舵的详细介绍,你仔细看看有没有对咱们有用的东西,那个万赫年咱们回德州城好好审审,反正也费不多少时间。”

  这可真是更加意外的收获,承焕把帐本收好,道:“也好,反正我们比二哥他们快不少呢!耽搁三天两天的也没什么,你把这个给我?不怕我什么都找不出来啊?”承焕知道这帐本在墨凤手里绝对比在自己手里有价值。

  墨凤呵呵一笑,道:“我都看过了,让你锻炼锻炼而已,别看个一溜十三招后告诉我什么也没看出来喔!那可会让我失望的。”墨凤说着还不忘瞟了承焕一眼,撩的承焕心痒痒的那么舒坦。

  那位武将拣了这份天大的功劳,对承焕等人感激的无可无不可,就是让他把承焕等人供起来他也会照办不误,回到德州马上就把自己的宅子倒腾出来让给承焕等人住,说是联络感情,其实他是想从那些赃银中贪墨一些,焉能不跟承焕好好处着。承焕也知道当官的都这样,也没往心里去。

  万赫年并没遭到预想中的罪,这让他紧绷的心弦放松不少,被提到承焕等人面前的时候也坦然许多。

  承焕看了一下午的帐本,心中也有了个大概,看着万赫年,道:“你是通天教在此地的分舵主?”

  万赫年见人家将那本帐放在桌子上,知道抵赖不得,道:“不错,万某正是通天教的,怎么?怕了吗?”在万赫年认为自己靠上通天教这棵大树,对方怎么着也得忌惮些吧!他哪里能知道人家专门是找通天教麻烦的呢!

  承焕想了一会道:“从这帐上看,你加入通天教也有三四年了吧!你武功稀松能做到分舵主这个位置,看来对通天教的贡献还是蛮大的。每年给通天教总舵贡献白银三十万两,看来你杀人越货的买卖干的挺频繁啊!”

  万赫年哈哈一笑,道:“身为通天教的一分子做这些是应该的,还得说德州附近的买卖不怎么样,不然还能捞上不少。”打家劫舍干到万赫年这个程度,确也值得他自豪了。

  承焕啪地一拍桌子,道:“石云生许了你什么官职啊!你这么为他卖命,难道就没想过把自己的脑袋混丢了?”

  万赫年愣了一下,这些他可没记在帐本上啊!对方怎么知道的?

  通天教这一套和武统帮差不多,承焕一联想就知道大概是这么回事,给属下的帮众许诺一个不见得会兑现的诸如开国元勋的虚言,也不知道这帮人是傻子还是奸过劲了,这个都信?

  墨凤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承焕都看什么了,问来问去也没问到点子上,她也不好数落承焕的不是,咳嗽一声,道:“万赫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如实回答我的话,我可以放你一马饶你性命,这个买卖你认为做得吗?”

  万赫年眼睛一暴随即暗淡下去,道:“你们会饶了我?想要套我的话就明说,不过老子一个字也不会蹦出来的,今天落到你们手里算是万某气数已尽,杀剐存留你们拿主意就是,要是皱一下眉头老子不是亲爹造的。”

  听着万赫年的豪言壮语,墨凤微微笑道:“你每个月都会从总帐中支出五千两银子,这些银子都送到哪去了?都交给了什么人?我想你比我清楚,你自己死了那是你自己的事,可某些人挨饿受冻,那可就是你的责任啦!”

  万赫年眼睛瞪的老大,他感觉面前的墨凤绝对不是人,这个自己心底里最大的秘密连自己最亲近的兄弟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是神仙不成?

  细心是女人的天性,而墨凤绝对是女人中的女人,心细如发,她从帐目中的微小支出和资金的流向就判断出万赫年一定在外面有个不为人知的温柔小窝,因为一个男人在一般情况下不会想着每个月都把指定数目的银子划到小金库里,如果说是贪污那他的胃口也太小了点,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为了女人,也许是为了老娘也说不定!因此墨凤才敲诈一翻,验证一下自己的推测,没想到还真让她料准了。

  如果从侧面看,这个万赫年倒是一个懂得生活情趣的男人,看来也是一个极其珍惜女人的男人,不然他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把人直接接到身边不就得了!墨凤单考虑这一点,就决定要是这个万赫年听话那就饶他一命,就算是为了那个女人吧!谁让自己也快嫁为人妇了呢!估计当寡妇的滋味不大好受吧!

  此时的万赫年就像是皮球被扎了个窟窿,扑哧就瘪下去了,耷拉着脑袋,道:“希望你说话算数,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古人的话一点都没说错。

  墨凤点点头,道:“你们打劫这批国币帑银应该是事先得到了通天教总部的消息吧?”

  万赫年真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了,人家说的哪件事都不差,看来自己得老实交代啊!清了清嗓子,道:“不错,消息好象是从浙江那头送到本教总部的,再由总部知会我们动手,押运的路线也都是早就知道的。”

  墨凤看了看承焕,道:“看来浙江那头不是太乐观啊!稍后我再和你细说。”转过头来继续问道:“通天教有没有告诉你得手后怎么做?是原地待命呢?还是会有人来提现银?”

  万赫年一吧嗒嘴,道:“姑娘料想的真是没有遗漏的地方,确实是有人要来提取现银,当着明人不说假话,这些银子是准备做粮饷用的,也特别急,估计明后天总部就会派人来,由于事关重大来的人恐怕不是凌总护法就是皇堂主。”

  这也在墨凤的意料之中,毕竟一百多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想来通天教也会倍加小心的,询问之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墨凤的脑海中形成,至于可行程度还有待研讨。

  墨凤干脆的很,又问了万赫年一些相关的问题后,觉得他没有欺骗自己,当堂就把他释放了,还备上白银一万两给他做盘缠,这是表面上的,墨凤也算做的够意思,但暗地里墨凤让蓝梦司跟踪着万赫年,一来墨凤还有些不放心,两面三刀的主可不少见,现在他迫于形式妥协了,难保不反过来咬上一口;二来墨凤是心里有底,她并不怕万赫年翻回头去给通天教报信,估计他逃命都来不及吧!让蓝梦司跟着的主要原因是去摸清那些残余匪类的具体落脚点,这可是万赫年答应的,谁知道他刚才说的是真是假啊!保险些总不会错。

  承焕把帐本往床上一扔,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既恨自己不争气又有些无奈,自己也不傻,怎么什么都干不好呢?

  墨凤刚才就看出来承焕的情绪有些不对头,所以安排好琐事后马上过来看他,见他那副模样真是又生气又心疼,倒了杯茶递给承焕,道:“渴了吧?喝点水!”

  看着墨凤洋溢的笑脸,承焕不好显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强笑道:“还好啦!反正我又没累到,连嘴皮子都是闲着的。”

  墨凤将茶杯放下,轻移莲步坐到承焕的腿上,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举动,像这样主动亲近承焕恐怕是第一次,这让承焕受宠若惊,手也有些忙乱地环在墨凤的柳腰上。

  墨凤将身子软靠在承焕身上,幽幽道:“承焕,你有没有想过你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有没有想过你的长处和缺点?”

  承焕深嗅了一口墨凤的体香,道:“还用怎么想啊!反正是个一无是处,什么都干不好的人呗!前段时间看战国策,发现我还蛮合适去做面首的,靠我那点卑劣的能耐估计会做的很好喔!”说着自嘲一笑,低下头,眼睛落在墨凤那赛过脂玉的颈项,感叹着墨凤的娇美和魅力。

  墨凤纤手轻轻地在承焕的软肋上一捏,道:“你要是再这么自卑下去,我可替姐妹们收拾你啦!你知道一个人的什么最珍贵吗?那就是自知之明,你想想,倘若一个人连他自己都不了解,那他还能干什么呢?估计干什么都是盲目的吧,终究也是一事无成的。”

  墨凤见承焕没有言语,玉手上扬勾住承焕的脖子将他的脸拉下来,道:“我实话实说可能会伤害到你,承焕千万不要生气啊!不然我以后都不再理你了,其实,承焕不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再坦白些说呢!承焕没有做大事的能力。”

  承焕的身体就是一震,从墨凤嘴里说出这些来比任何人说出来都有影响力,因为承焕知道墨凤不会无的放失,他也很相信墨凤的话,可越是这样越让他感到沮丧,原因自不待言。

  墨凤当然知道这些话会给承焕造成的影响,但她为了以后的幸福和眼前的危机还是要说,她要让承焕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让他学会给自己定位。墨凤一边握着承焕的手摆弄一边道:“我来数数承焕的缺点,论心计,承焕不笨但绝对不聪明,和家里面比你明显不如我们,可能你连玉兰都比不上,跟外面比承焕就更不行了,单单一个胡香儒就能把你玩的团团转,别看他不会武功但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你比起孙伯彦,连珏他们来也相差好远,这么说吧!在大街上挑出十个人来能有八个比你心机深沉;论手段,承焕更是白纸一张,一件明明很简单的事到了你的手里估计也会让你办的很复杂,承焕处理事情的能力是很差的,这从你处理感情问题就可见一斑;论性格,承焕优柔寡断遇事缺乏主见,常有瞻前顾后之嫌,这些从……!”

  承焕的脑筋蹦起多高,被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数落的百嘛不是,就是二百五也会沉不住气的,他的声调有些走样,道:“你别说了,我知道我……!”

  墨凤淡淡一笑,知道这些话承焕不会喜欢听,她翘起朱唇吻舔了承焕有些发白的嘴唇,道:“怎么了?我的小丈夫生气了吗?那还要不要我接着说下去呢?”墨凤这是在赌,如果承焕拂袖离去,她的努力也就白费了,但她有八成的把握承焕会让她接着说下去,因为她了解他。

  承焕看着一脸淡然的墨凤,心中就是一惊,墨凤这明显就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自己,也是最中肯的看法,不由为自己气量的狭窄感到羞愧,墨凤没有说错,自己凭什么生气啊!

  墨凤看着不置可否的承焕,微笑道:“那我再说说承焕的长处和优点,第一,承焕是个好人,人生在世贵在善良,你对你身边的人都很好,尤其是我们,得到的是你无微不至的关爱,我想你身边的女人比其他的女人要幸福千万倍,因为你时刻都在呵护着她们,让她们感觉到被爱的幸福,这一点天下的男人能做到的可谓凤毛麟角啊!第二,承焕的武功也是很棒的,自打你从寒窑回来后我就感觉不出你武功的深浅了,想来冷月给了你很大的帮助吧!要知道一个人的武功高低绝对决定着他的命运,尤其是在江湖上,强一分就意味着多一分活着的希望,保护起他的家人来也容易的多,这让你的妻妾们感到安全呢!第三,承焕身怀闹阳花的精华,这点就不用我说了吧!”

  承焕被墨凤的言语说的苦笑,道:“好象我的优点都是应用在女人身上啊!说了半天还是没能跳出去喔!”

  墨凤伸手刮了他的鼻子一下,道:“我真正想说的就是,承焕不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但承焕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只要有人给你完整的计划和策略,相信我的小丈夫会比任何人完成的都好。”

  承焕用眼神盯着墨凤,道:“你的意思是我给人当刀使会比较合适些?成为一个木偶?”

  墨凤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不能说,嗲声嗲气道:“做我一个人的木偶,给我们姐妹当刀使,你难道觉得委屈吗?一块铁只能打出把匕首来你非要把它做成长剑,你觉得实际吗?觉得可能吗?我,戬儿,音音,梦司,天香等等,加在一块难道还顶不上一个诸葛亮,让你变着法的做五虎将,你要是还放不下身段,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接着做你的光杆老爷吧!你别忘了一句话,国有能臣则百业俱兴;家有贤妻则夫能免横事,我们做妻子的难道不希望妻凭夫贵吗!最重要的是你要量力而行,明明这副担子你挑不起来又何必徒劳呢!让我们夫妻一起分担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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