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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烈火寒灵》作者:李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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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6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七章 事端

 

  邱生这两天连个好觉都没睡过。就在三天前,那天杀的随宝韵不知打哪又冒出来了,说要打官司,分家产。而那位知府大人的态度竟也暧昧的很。而且随宝韵私下里以武力相威胁,说如果不交出总产的三分之二,那么就让他们从这个世上消失。弄的邱生颇有些害怕,连小姐这两天都瘦了。

  邱生不愧久经世故,做了两手准备,一面给官家送了白银十万两,一面依诗柔的主意去请了几个颇有知名度的武师。说好是今天来的,可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动静,不禁让邱生有些着急,这会听说有人找,以为是那些人到了,可出门一看,竟是个少年公子,所以有点发怔。

  这段时间没见,承焕觉得邱生居然有了些老态,心生感触,一施礼道:[邱总管好!]

  邱生一愣即恢复,道:[公子也好,不知公子造访有何贵干?]

  承焕以实相告道:[我是为了那随宝韵而来,咱们可否进去谈?]

  邱生耳朵一动道:[快请!]心说来一个是一个,总比冷场的好啊!还算没让邱生失望,接下来又来了十几个人,男女皆有。邱生自是安排清茶果品,又吩咐准备酒菜。

  众人见承焕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佳公子,是以都有心结交。承焕把自己昨天在客栈听说的事说了出来。

  一干人等听了都不由动容。邱生道:[司徒公子,如果你没听到他们的阴谋,在座的各位怕都要挫骨扬灰了,我这就去安排对策!]

  原来邱生问及承焕姓名的时候,承焕心中一动便借用了涟漪的姓,可见他的心思多半在哪了!

  承焕坐的这桌另外还有三人,一个武当的弟子刘济,四十多岁,有些清瘦。中间一个五十出头,慈眉善目,乃是少林的俗家弟子肖剑飞,另一个则是本地名宿战天伯。

  承焕见三人和蔼可亲,就很谦虚地用晚辈之礼和他们交谈。四人无所不谈,有时谈江湖逸事,承焕是一窍不通,他也没听过啊!有时谈文史见解,三人却自叹不如。

  正谈着呢,就听环佩叮当,明艳秀丽的王诗柔面带微笑,出来给众人见礼。

  承焕见她美貌如昔,但眉宇间略有愁思。诗柔就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举目一望,看见俊逸非凡的承焕,俏面一红,不禁想起可人慕容碧,心中微叹!

  旁边的肖剑飞一拍承焕的肩膀道:[才子佳人,如果小友有意思我给提提?]

  承焕脸一红道:[肖老说笑了,莫这样子!]心里说话,自己那一堆烂事还没谱呢!

  诗柔落座后道:[多谢各位乡亲来帮忙,诗柔在这里多谢了,诗柔一弱女子不比江湖儿女,有让各位受累的地方请多担待担待!]

  刘济站起来道:[王姑娘,这里面的事我听陈风师弟说了,灵蛇教为祸,乃武林大事,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刚才司徒小友也说了,灵蛇教已经加入了通天教。这通天教近来欺人太甚,如不煞煞他的气焰,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武林盟主了呢!]

  肖剑飞道:[不错,通天教确实太爱管闲事了,那些搂大腿捧臭脚的人更可恶!先前无边师伯的事还没跟灵蛇教算呢!灵蛇教倒是会找靠山,通天教吗!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众人近来也都觉得通天教有些自狂自大,无不数落他的不是。

  承焕见诗柔身边少了个熟悉的身影,不错,汤圆儿没在他的身边。诗柔也看出承焕目光游移,道:[司徒公子可有什么话说吗?]

  承焕也忘了什么时候,脱口道:[怎么不见汤圆儿呢/]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妥。

  果然,诗柔咦道:[司徒公子没来过吧?怎么会知道汤圆儿呢!]

  承焕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怎么嘴就没个把门的,顺嘴胡诌。

  承焕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小妮子汤圆儿一路小跑进来道:[小姐,你快看,你公子的信!]

  诗柔被她这么一岔也就不再追问承焕了,让承焕长出了一口气。

  诗柔瞪了汤圆儿一眼把她手上的信拿过来拆开观看。众人就见诗柔的脸色突然苍白。瘫软在椅子上。晶莹的泪珠滚落。嘴唇轻颤,信也脱手而飞!

  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汤圆儿见状过来扶着诗柔道:[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有两位女客过来为诗柔推宫过血。好一会,诗柔吐出一口鲜血,人却昏迷过去。让众人乱了手脚,女客七手八脚把她弄了进去。

  承焕见那封信飘落在自己脚下,也就拣起来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承焕的眼睛也瞪的老大。信居然是慕容碧写来的,是封绝情信。言辞之伤人让承焕都觉得窝心,信上却没提婚礼的半个字,让承焕不知道深浅。对这位有过一夜夫妻之情的慕容碧,承焕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也看得出诗柔姐姐是真的伤心了。

  众人还在为诗柔的事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一阵娇笑在前面响起。众人刚要出去,一道黑影一掠,摔了进来,承焕早看出是邱生,忙过来扶住他,一股内力送入他的体内,问道:[邱总管,你不要紧吧?]

  邱生被打了一掌,险些要了他的命,这会被承焕用内力一护,感觉好了很多,道:[还行,顶得住!]

  这时众人都出了前厅,看见院中站了不下四十人。为首的正是笑的花枝乱颤的随宝韵,她左边的正是承焕先前见过的老道,右边站着两个怪人,长的颇为相似,惨白的脸色,鹰钩鼻,托天口,目光阴沉。身材很高。两人身后也站了好几个面貌凶恶,目露凶光的彪形大汉。吴池的身边也站着二十多个穿紧身衣服的人。

  随宝韵娇笑道:[邱生花钱就请了你们这些小虾米吗?他也太胡乱花钱了!]

  战天伯哈哈一笑道:[隋姑娘说大话的本事倒是不小啊!战某虽然所学有限,但也要领教菱角隋姑娘的绝学!]

  随宝韵笑道:[怕还抡不到我出手吧,有日月双杰两位老前辈再此,哪有我这小辈说话的份啊!]

  这随宝韵口中的日月双杰,江湖人称日月双邪,是一对亲兄弟,老大赵开,老二赵合,都已经七十多了,是黑道闻名多年的巨擎,三十年前已经名震天下。这一报号,让战天伯等人大吃一惊。因为他们自认为他们中间没有一个是日月双邪的对手。

  战天伯虽然也吃惊不小,但他毕竟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大话都扔出去了,哪能临阵退缩,哈哈一小笑道:[原来是两位赵老前辈,战某不才,请赐教!]

  日邪赵开哼了一声道:[就凭你?你们几个加一块也不够我一划拉的呀!]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勃然大怒,那可是脸面大事,出来混的就看重这个。早有一人冲了出来道:[如此狂傲,看你家马大爷怎么收拾你!]

  随宝韵见跳出来的是鬼头刀马明,不由心中蔑视,那日月双邪也是如此想法。自己这么高的身份,哪能在众目之下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动手。这时双邪身后站出一人道:[师父,弟子替您把这小子打发了!]

  日邪点头。这人来到马明近前道:[这是让你多活一会,如若师父出手,怕你早已经见阎王去了!]

  马明大喝一声,鬼头刀一招力劈华山,向他斩去。那人见马明力猛刀沉,忙舞动手上巨剑迎上单刀。叮当响起一片交击之声。

  马明天生力大无穷,不觉得怎么样,那人却被震的手腕发麻,手中的巨剑几乎脱手而飞,不由大惊,自知臂力不如对方,忙运用身法与马明游斗,二人战在一处。

  马明一见倒也不敢轻敌。施展出赖以成名的的鬼头刀法,一时间,刀剑翻飞,怒吼连连,转眼间就过了三十多招。那人见不能取胜,不由生怒,巨剑一指,刺向马明的腰眼,左掌上翻,迫取马明前胸,他这下剑掌齐施,狠毒无比。

  马明也不是大白扔,不慌不忙,单刀架住巨剑,小腹前挺,胸回收,抬起一脚蹬向那人的左肩,其快如风。

  那人以为马明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躲过这两招的连环攻势。哪知道他想错了,马明是会者不难,轻描淡写般化解了两记杀招,而他自己的左胳膊被踢中几乎断折。此时对方单刀又已经攻到了,大惊之下,急忙旋身想将单刀躲过。哪知他不躲还好,这一躲可坏了,虽然把上半身躲过去了,但却没跳开去。鬼头刀在腰部横斩,那人惨叫一声,一个身躯齐腰被分成两段。

  日邪见弟子死在马明手里,气的哇哇怪叫,身后又跳出一人对马明喝道:[看我冷森为师弟报仇,你拿命来吧!]

  马明刚想提刀上前,有一人拦住他道:[马老弟,你先歇息一会,这一阵交给我了!]

  马明道:[石翔大哥小心了!]

  冷森怒喝道:[你想死那还不容易吗!]双掌随声而到,向石翔前胸击去。

  石翔见掌已知其意,忙把双拳一送,顺水推舟,硬碰硬接,四掌打实。一声巨响,双方各退了三步,势均力敌。

  冷森见对方掌力不输于自己,便不再做无用功,右手在怀里一探,哗啦一声抖出一条链子枪,一招杨柳回风,直扫对方中盘。

  石翔见他手法极快,忙凭空跃起八尺高,双手交后背抽出双剑,落地时双剑相交齐朝冷森脑顶刺去。

  冷森以为这招必可得手,哪知道眼前一花,失去了石翔的身影,刚想回身转望,突然觉得脑袋上面兵器破风之声传来,忙速一转身,身子横移出五六尺远,才身形落地。

  石翔早知道这招不能得手,所以身体踏实后又一个箭步,双剑展绝学朝冷森小肚子上扎去。

  冷森见对方双剑又跟到,忙挥链子枪朝双剑卷去,同时,左掌运指,点向对方左肩。

  石翔见他又是连环两记绝招,倒也不敢怠慢,双剑猛地抽回。让过冷森的卷招。再退半步,手中双剑二龙出水式分别点向对方攻向自己的左手,右剑刺向对方握枪的右手。

  冷森见对方一退。就知道不好,又见石翔双剑分两路攻到,要想同时收回左掌和链子枪已经不可能了,只好一转身,算是避过右面,但左面被剑一点!划了一个口子,就是一疼。冷森哪受过这个,气的面色青紫,怒喝一声,右手一挥链子枪,挺直向石翔点去。

  石翔见他受伤后情急拼命,也不敢大意,双剑施展出生平所学,和冷森激斗起来。冷森的本领也不输于石翔,奈何胳膊上有伤,活动迟慢,无形中功力打了折扣。三四枪过后枪法便凌乱起来。不由焦急起来,忽然心中一动,暗道:[我左手已经受伤,无法使用暗器了,看再打下去不出十招准得没命,不如拼着一条命和对方同归于尽!]心下略一分神,枪法便使的更加凌乱了,石翔一见大喜,以为冷森已经无能力再战,胆量大蹭,双剑一错,连刺对方双足。又飞起一脚猛踢冷森的小腹。

  就在这时,石翔见冷森不躲自己的双剑,就知道不好,此时见冷森扎到的枪,忙一闪身,双剑击中对方的前胸,但自己的小腹也没能躲开冷森的链子枪,只听两声惨叫,接着人影一分,冷森胸前左右各插着一支宝剑,石翔也被冷森临死前一枪扎在小腹上,飞出两丈开外,倒地不起。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双方都没预料到,站在那里发愣。他们的这一招也太快了点,犹如电光石火一般,要想抢救已经来不及了。

  冷森当时气绝身亡,石翔也好不到哪去,受伤甚重,脸色惨白,看来也是命不长久。

  再说随宝韵,见自己连输了两阵,都被对方弄死了,气的火冒三丈,日月双邪也是直哼哼,因为死的是他们的徒弟啊!

  随宝韵见他俩要出手,那可不行,大将压后阵啊!一努嘴,吴池知道她的意思,心中暗骂,刚想动,旁边的老道出来了,老弟见连败两阵,也是气极,终于坐不住了。

  战天伯一见这老弟,知道他武功精湛,于是便要起身迎战。哪知身侧的刘济已经抢先一步,不由急的直跺脚,因为他知道刘济万不是老弟的对手。

  老道一见刘济出来,知道他是武当弟子,都是一个祖师爷,双手一拱道:[请!]算是客气了。然后暴起身形抡起双拳朝刘济攻来。两人一来一往战在一处。

  这老道乃是万花观的观主狗皮真人,在江湖上也是数得上数的人物,刘济虽然也是成名多年,但跟人家一比,那真是没法比,差的太多了。

  十招有过,刘济的拳法便散乱了,脚步虚浮。忙从腰间抽出青锋剑施展开武当剑法和狗皮真人战在一起。

  一时间,银光翻跃,又大了三十多个回合,狗皮真人打的有些不耐烦了左掌一记凤尾手,劈开青锋剑,右掌含毕生苦练的玄冰掌力向刘济一推。

  刘济见对方右掌一推,便感觉一股寒冷的阴风扑来。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

  眼看刘济要丧命在狗皮真人的掌下,突然一声清啸,一个苍老口音道:[手下留情!]接着银影一闪,扑到场中单手一接老道的玄冰掌,另一支手把刘济扒拉到一边去了。老道和银影同时后退了两步。这一下犹如闪电似的。

  老道见刘济已经要丧命,哪知道一声断喝,跟着眼前一花,一股强烈的劲风和自己的掌风一接,手臂一震后退两步。定神一看,眼前站着的正是战天伯,此时正气定神闲看着他。

  狗皮真人当下冷笑一声道:[哦,想不到战老先生也干偷着下手的勾当啊!]

  战天伯闻言哈哈一笑道:[牛鼻子,你别以为自己那两下子了不起,如你有胆量跟我老人家切磋切磋如何啊?]

  老道深知战天伯的厉害,但对方指名叫号,哪能推拒,怒喝一声道:[老匹夫,既然愿意死,道爷就超度了你!]说着扑身而上。

  战天伯哪能让他近身,一声长笑,举拳相迎。

  老道见这招走空了,一声狂啸,双掌连挥,直若暴雷迸发,拳密如雨而下。

  战天伯不慌不忙,沉稳应对,有攻有守。

  刹那间,两人拆了近三十几个回合,老道见战天伯掌风凌厉,越战越勇,当时招数一变,施展开看家本领玄冰掌,掌风犹如狂飙,威势惊人,并且寒风刺骨。

  战天伯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

  掌风飞扬,震的附近草石滚飞,两人四手,越打越急,到最后,只见两个身影在移动,根本就看不清谁是战天伯,谁是狗皮真人。直把双方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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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7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八章 扬名

 

  战天伯与狗皮真人打了五十多招仍然不分胜负,但掌法已经不如先前快急,而变的慢吞吞的,每每举手攻了一招便花了很多时间。两人这种斗法在平常人看来会莫名其妙,但明眼人一看却是一惊,原来两人此时正以毕生内力修为苦斗,要知这种打法乃是武林大忌,如一方稍一不慎或者功力浅,对方便乘机进攻,那时你纵然不死,也要受伤,可见这种打法是万施不得的!

  两人就这么僵了一会,突然狗皮真人大喝一声,双掌齐施,一股劲风向战天伯脑门击来,眼见已经与脑门不远。

  战天伯不避不闪,这下把刘济等人吓的几乎喊出声来。肖剑飞更是一动,便要出手。突然觉得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承焕,只见承焕微笑摇头。肖剑飞不禁满面疑惑,心说:[难道自己看错了不成!]忙定神又回头一看。可不是吗!自己真的看错了!

  原来战天伯存心要给狗皮真人一点颜色看看,所以双掌攻来并不闪避,待离自己脑门约三寸时,突伸两手格住狗皮真人的双臂,随即右掌用了八成内家真力闪电向狗皮真人前胸劈去,掌风凌厉无比。

  狗皮真人眼见自己招式用老,不但无功,敌人凌厉掌风又到了,心中大惊,百忙中顺着掌风蹿出去,但任他再快胸部还是被印了一下,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摇晃不已。

  战天伯也因为真力耗损过度,面色惨白,汗水豆粒般滚滚而下,忙回去运功调息。

  邱生在旁看的有点不得劲,请人家是花钱了,可这有钱也不一定请得到人啊!人家那可是玩命啊!感激的流下两行眼泪来。

  再说随宝韵,见自己这边连连出丑,不是死的就是重伤的,气的怒火三千丈,粉面生寒,把来时的全盘计划都忘了,自己就要伸手。日邪这时鼻中重重哼了一声,微一摇身闪入场中,对随宝韵道:[隋姑娘,我赵开也不是吃闲饭的吧!]

  随宝韵见状大喜,心说看看他有多大能耐也好。日邪回身对众人道:[各位果然艺业高强,老夫的骨头也酸了,想活动活动,哪位伸伸手啊?]

  众人一见日邪出来,都暗暗叫苦,单打独斗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是群殴怕也占不到便宜啊!肖剑飞一看,还是自己下场比较合适,免得别人上去死的更快,于是举步刚想踏出,突地让人一扯,就听承焕道:[肖老伯,请留步,让我试试吧!]

  原来承焕也看出来了,这伙人怕都不是日邪的对手,自己虽然也没底但想来比他们还要强上一点点吧,而且近日来对自己的功夫还多了点信心,所以上前一试。

  肖剑飞一见是他,吓的冷汗直流,但也没办法,只好注视着,全神戒备,心想待他不敌便腾身相救。另外几人都不知道承焕身怀绝技,见他出场都心道惋惜,也怪他不知道好歹,不懂事,这是他一个公子哥干的事吗!

  日邪赵开以为对方怎么也得战天伯之流出来,哪知却是一个俊美少年,出来站在自己面前嘻嘻直笑,不禁好气又好笑,面色一冷,冷冷地对承焕道:[小子何人,乳臭未干也出来现世,快去叫旁人上来,我一高兴说不定饶你一命,不然我一抬手你就得粉身碎骨了!]

  承焕一听轻笑道:[小子司徒,你这老怪物别气吹的太大,要不然把肚皮吹破,那就冤枉啦,你倒要小心才是呢!]承焕这一番话把双方惹的都哈哈大笑,不过随宝韵那边的人倒是不敢笑出声来。

  赵开想不到这小子敢骂他老怪物,还说这么刻薄的话,不由气的哇哇怪叫,大喝一声道:[小子找死,那还不容易吗!]双掌齐飞,一阵狂风骤雨似的向承焕卷到。

  承焕待他掌风一到,轻轻一闪退出五六尺远,让过掌风,口中笑道:[老头,你怎么比我还急啊?难道是怕晚了阎王爷把鬼门关关上吗!]

  赵开一击不中早已经气的七窍生烟,又听承焕损他,不由气炸肝肺,只听他道:[气死我也!]双掌又是齐挥疾攻承焕,掌风中透着腥臭之味。

  承焕充其量才十九岁,童心未退,适才见赵开气的暴跳如雷,不由又把童心撩起,打算先把他气个够才伸手斗他!这也是涟漪不变的信条。哪知赵开怒气攻心,竟将三十年苦练的血雨腥风掌使出,来对付一个刚出道的孩子。

  承焕见赵开用这毒掌,联想起那个松妖,不由心头火起,见掌风到了,不闪不躲,上身猛一用力,身形一腾,人如柳絮扬花,轻飘飘落在赵开的身后,口含冷笑,目露怒光。

  赵开觉得眼前一花,承焕已经没有了踪影,不禁心头一震,心道:[这小子果真有点门道!]但他不愧老江湖,猛收发出的掌力,身形转过,右掌一吐,一股腥味劲风向承焕扫去,哪知眼前一花,又没有了承焕的身影,并且身后传来轻笑,这一下只把那日邪吓的心中直打鼓,暗道:[这是什么身法,这么快,难道是邪术不成!]心中虽想眼可不敢闲着,敢情已经知道承焕身怀绝技。日邪心中一动道:[小子没什么能耐,只不过仗着身法取巧罢了,不信接我一掌看看!]说完凝神盯着承焕,双掌微抬大喝一声,双掌猛推而出,一股腥风学血味劲力直劈向承焕。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承焕刚才确实运用已经熟悉的幻字诀戏弄了日邪一下。这会见他下死手,和豁出去了,喝道:[你找死!]接着一声巨响,一条人影飞出去两丈开外,倒地不起。肖剑飞等人不由欢呼。原来躺在地上的正是日邪赵开,双掌已经折了!挂着霜花。而承焕却站在原地不动,看似神色悠闲,实则气血翻腾,心怦怦直跳,有点发虚!与赵开数十年的功力相比他还有点嫩,胜了也是日邪大意所致。本来承焕见日邪攻来,他展开幻字诀两次闪到赵开身后,本想吓唬他一下。哪知日邪竟施展出惨毒绝伦的血雨腥风掌,不由得把承焕的底火也勾出来了,眉头一扬,十二成的恨地不平已经出手。赵开掌力到处似有无形的阻碍,而且已经渐生反震之力,心中大惊。要想借力遁开,却是已晚,对方功力大增,自己双掌喀地折断,他被震飞两丈远,痛的昏死过去。承焕也是心中一痛,险些没喷出鲜血来。

  再说月邪赵合,见人家没怎么还手,大哥已经重伤,知道自己哥俩的武功跟人比差远了,大哥已经奄奄一息,无奈走过去抱起大哥,朝承焕道:[我兄弟受你今日之恩,没齿难忘,你也小心一点吧!]说完一挥手,身形一腾,一连几个起落,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日月双邪经不住随宝韵的诱惑,没想到一出山就让承焕打了一个闷棍,撂倒了,他们的几个徒弟也灰溜溜的追出去了!回去思量怎么报仇暂且不提。且说承焕露了这么一手可把双方的人全部震住了,不过双方的心情却是不同。肖剑飞这方面个个都很高兴,也很惭愧,心说人家是怎么练的,都是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随宝韵这面可就不同了,数十人面露怯色,先前的凶气也不知道泄到哪去了。尤其随宝韵,神色更是难看,她以为凭日月双邪的身份和身手加上自己的这帮人,入主王家那还不简简单单的啊!但比了几场,自己这方不是死的就是伤的,后来见日邪出手,着呢感暗自高兴,哪知人家还没怎么动手,日邪双掌已经报销了,月邪又怯敌而去,这会心中当时就凉快了一半,再看看自己的人,都神色害怕,对方个个精神焕发,根本就无法和对方对抗嘛。何况还有一个高深莫测的承焕,可不战吧,有咽不下这口气!心里就像飞轮似的打了几百个转,银牙一咬,觉得还是拼一拼。心念一定,娇喝道:[大家一块上!]人也朝肖剑飞扑去。众手下虽然胆怯,但顶着随宝韵的话,他们可不敢不听,只好硬着头皮找上对手。

  肖剑飞本就全神戒备的注视着承焕,后见承焕一下把日邪赵开震晕过去,不由愣在那里。此时见随宝韵扑了过来,才惊觉过来,心上说话,总算抡到我了!当下铁拳一挥,与随宝韵战在一处。

  再说承焕等人见随宝韵和肖剑飞动上手了,那边的人又动杀了过来,也不客气,各抽出兵刃和他们交战起来。但也没忘把受伤的人抬到里面去。

  随宝韵带来的人很多,有的四五个打一个,刹那间,刀剑番飞,喝声呼叫不绝于耳!王家大院也成了血腥之地!

  承焕刚才露的一手太过厉害,众贼那敢找他,便把他一个人闲在那了。承焕见他们群殴群打。一声长喝,身形一晃,使出幻字诀,投入到刀光剑影之中,人影到处,有人不是兵器没了,就是被撂倒在地,一会功夫,放趴下二十多人,这样一来,人数对比上就趋于平衡了,差不多一对一。承焕也到一旁去歇气。他确实是累坏了!

  随宝韵的人大起恐慌,让人乘机追杀,不多时间,众贼逃的逃,跑的跑,就剩下随宝韵和吴池在那支着,连狗皮真人也见势不妙,溜了!

  随宝韵和肖剑飞两人正以内力做生死搏斗。原来肖剑飞和随宝韵一交手,发现吴池等人仗着人多,不顾江湖规矩,群殴群斗,不由大怒,两只铁拳展开少林绝学,招招对随宝韵下杀手,这会也顾不上她是个女人了。

  随宝韵本来就一肚子气。此时打算发泄在肖剑飞身上。当下绝学连演,出招狠毒,全往肖剑飞的要害招呼。一时间打的沙土飞扬,掌风如滔天巨浪,威势惊人。

  要讲真功夫,肖剑飞与随宝韵相比还差了那么一点。可这时肖剑飞含怒出手,也就拉平了!久战不下,随宝韵有点着急了,偷眼一溜四边,不由得又是一惊,只见这会就剩自己和吴池在苦斗,其他人不是让人放倒就是没了踪影,心中不由气苦,她也无心再战,与吴池互相点一点头,双双跃逃!

  战天伯出来见他们都跑了,哈哈大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任谁说我也不信会是一个青年公子打败了日邪啊!]

  邱生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竟然没事了!过来拉着承焕的手道:[司徒公子,这次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这里可就要换主人了!]

  众人又想起承焕先前说的那事,心中暗愧,纷纷上前道谢。

  承焕脸皮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道:[大家千万别这么说,如果没有诸位前辈的帮忙在下一个人怎么也无法办到啊!]

  邱生见这会已经彻底完事了,叫人善后,又命家丁扔出不少火药、毒弩、灰包等零碎,一齐销毁。让众人又是一阵后怕!

  这会已经到了中午,邱生忙叫人去开饭,吃过午饭后,众人就要离去,承焕一想自己还有事,也要告辞。邱生哪里能答应,苦苦挽留。

  众人无法,只得答应再住一天。邱生每人送了一万两银子,死的给了两万两,让众人无不高兴,既张显了侠义之名,又有金钱入帐,乐的嘴都合不拢。

  承焕没走了,只得住下。众人和他无所不谈,也有人问他是不是司徒世家的公子,自然让承焕否认了。

  战天伯对承焕越看越喜欢。心说自己的孙女就是定亲了,不然一定招他为婿,拍手道:[小友以后不论有什么事情,一纸相招,战某万死不辞!]诸人也纷纷相和。

  战天伯忽然想起一事,告了声罪。不一会儿又进来,手中捧着一个剑匣。战天伯道:[小友,老夫也不知道你善使什么兵器,这有一把剑,老哥送你,算是我的一点见面礼,一定要收下啊!]

  承焕接过宝剑,轻按绷簧,咔地一声龙吟,宝剑出鞘。细看之下,剑身长三尺三寸,剑身被一层如云似雾的银色剑虹罩着,微微一颤动,便见剑尖冲出一朵朵梅花丈的花瓣。剑柄上镶着一块古玉。上面有两个篆字,怜花。只觉得银光耀眼,冷气森森,承焕微一挥动,只见宝剑幻起万条银光,犹如万朵梅花开。承焕不由叫道:[好剑!]

  众人也看的痴了,都道宝剑不已!承焕宝剑还鞘道:[老伯,这宝剑有多少银子也买不来啊,恕小子不能收啊!]

  战天伯正色道:[神兵利器,不世奇珍,有德者居之,小友得此宝剑,当可更增本领,比烂到我手里好上千万倍!]

  旁边的肖剑飞笑道:[战大哥,你不是要给你家孙女招婿吧!我看怎么都像!]此言一出,众人皆笑!

  承焕一听,吓的脚底下冒汗,心里说话,我地天那,这宝剑虽好,可烫手的紧啊!更是不敢要,推辞不已!

  战天伯笑道:[小友休听他们胡说,这把宝剑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承焕还要推辞,看见战天伯要翻脸的样子,笑道:[那我就谢谢老伯了!]

  战天伯道:[哎,这才对嘛!]

  邱生这会正陪着众人说笑呢!汤圆儿一脸惊慌地跑进来对邱生道:[总管,您快去请个大夫吧!小姐,小姐她吐血了!]

  邱生众人听了,都很关切,没想到王家小姐还有这个毛病。

  这时一个女侠客从里面出来道:[王小姐是气火攻心,找个大夫抓几副药看看吧!刚才吐了十多口血,很是吓人呢!]

  邱生一听哪里还坐得住,告了声罪,出去找大夫去了。承焕知道定是慕容碧那封费绝情书惹的祸。不禁心下微叹,想起自己刚刚知道姐姐即将出嫁的消息时,与这也差不许多吧!

  转眼入夜,承焕也睡不着,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手拿着帛布擦拭着战天伯送的宝剑,全神贯注,心中却想如果把宝剑送给姐姐,她一定会很开心吧!这把剑与他很配呢!

  承焕正擦着呢,就觉得风声有异,抬头一看,一点黑影向南飞去。承焕心中一禀,也就提着宝剑追了出去。几个起落,发现竟然是一个破烂的风筝,不由好笑,自己好象成了惊弓之鸟了!

  承焕正想着呢!就听有人道:[小姐,你见不得风,还是不要出去了!]承焕这才知道自己来到了内宅,而且正是自己从前住的那个院子。

  汤圆儿正把诗柔扶出房间。诗柔的脸色苍白的可怕,道:[我就想看看星星!]

  汤圆儿哪里拗得过她啊,只得扶她出来。承焕忙闪身到阴暗的角落。汤圆儿很是乖巧,搬了把小小的椅子出来让诗柔坐着。

  夜色原本是很晴朗的,可诗柔一出来,却是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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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8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九章 采花

 

  诗柔也算是倒霉到了极点,不知在哪刮来了一片不大的乌云,可这块乌云就下雨了,而且只在她的头上。豆大的雨点敲打下来,瞬间将她打了个透湿,再经风一吹,更是难受之极,在那里瑟瑟发抖。

  汤圆儿赶忙过来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了一个负心人值得这么糟蹋自己吗?小姐!]

  诗柔的嘴唇青紫,双目无神。任汤圆儿怎么摇晃都不言语,这可把汤圆儿吓坏了,眼泪也是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承焕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挺替她难过。

  雨终于停了,诗柔主仆二人全身湿透。诗柔也终于有了动静,但却是痛哭失声,搂着汤圆儿这个那,那个这,说了一大堆,别说承焕,就是在她耳边的汤圆儿都没听懂!汤圆儿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心里想:[难道小姐疯了不成?]

  诗柔是太过激动而已,这会心情平复了一些道:[汤圆儿,你去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去洛阳!]

  汤圆儿啊了一声道:[小姐,去洛阳?这怎么行呢!你这身子骨可受不了啊!]

  诗柔用无比坚定的语气一字一顿道:[我要去问问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她说的那些话难道她都忘了吗?]

  汤圆儿带着哭腔道:[小姐,他不值得你喜欢的。他连那么绝情的话都说的出来,你去了又能怎么样!我真怕你没到地方人就不行了!]

  诗柔惨笑道:[没见到她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对我!]

  汤圆儿好歹算是把诗柔劝回房去了!

  承焕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是啊!要是姐姐,会对自己说什么呢?也许什么都不会说吧!诗柔姐姐也要去洛阳,自己跟她一道走吗?

  一早,邱生听说诗柔要去洛阳,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急道:[小姐,不是我拦你!你说你这样子,能经得起舟车劳顿吗?几天就得闪架子啊!]

  诗柔已经是铁了心了,心里也早打好了主意,就是死,也要死在慕容碧面前,看看她是否真的无动于衷。

  邱生一看她这样子,愁的真是无可无不可,马上就苍老了一分,这段时间以来,真是让他操碎了心啊!邱生一见劝不住了,当下去请了那几个女侠客来,其中有一个叫柳金凤的愿意陪着诗柔主仆去洛阳。这个柳金凤绰号灵凤,武功也还过得去。让邱生放心不少。

  早份吃的宾主尽欢,承焕见有人陪着诗柔也就不打算和她们一道走了。

  出了城,一路向东。承焕原想做船的,可邱生为了表示谢意,又送了每人一匹良驹。这匹红毛马承焕还真喜欢,所以就舍水路走旱路了。对于这次无意中帮了诗柔,承焕很是欣慰,虽然没把钱财推掉,但也不好说什么,这也算是圆满中的缺憾吧。

  承焕也没个准时间,只知道赶路,结果错过了宿头,只好在树林里安歇一晚。让马尽情的吃了个饱。承焕也摘了些野果打打牙祭。

  睡到后半夜,就听见一阵阵破空之声,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声,越来越响。承焕睁眼一看,夜星闪闪,很是晴朗。从树上跳下来,听见打斗声就在不远处,好奇心起,悄悄溜了过去。离的近了,看见有两个人打的正欢呢!边上一个少女被剥的一丝不挂,身上流满了鲜血,看样子是活不成了。等承焕再定睛一看,好吗!打架的两个人中还有一个熟面孔,淫尊龙源。再一看死去的少女,承焕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打斗中的另一个是个俊美青年。承焕见他武功不弱,也就在一边看着。

  龙源今个白天经过一个村庄,无意中发现土财主家的女儿十分年轻貌美,也就勾起了他的花话心眼。白天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抢人,挨到晚上,把人家姑娘弄了出来。正准备乐和乐和的时候,冷不丁一记袖箭射来,差点把他报销了!心中暗恨!手起掌落将少女击毙。回头喝道:[哪个坏了我的好事!]话音没落,又一记袖箭打来。龙源赶忙一个跟头闪过。等他在站起来,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一身白衣,清新脱俗的青年公子。

  青年见龙源紧盯着自己,怒喝道:[淫贼,还不快来受死!]手一扬,两道银光直取龙源双目而去。龙源见状不慌不忙地闪避,道:[看你细皮嫩肉的,走走旱道也好,等一会定让你后悔做男人!]

  青年已经气到极点,又是两枚袖箭,人随箭走,直取龙源双肩。

  龙源见他来的甚快,也不敢怠慢,急速地闪避,口中道:[竟然敢坏本淫尊的好事,你就等着乐吧!]

  青年一听龙源报号,暗暗吃了一惊,嘴上道:[龙源吗?那我就领教领教你的厉害。]说着抽出背上的长剑,带起一缕银光电闪向龙源罩下。

  龙源只是嘿嘿地淫笑,仗着轻功与他缠斗。两个人就像蝴蝶穿梭在花丛中似的战在一处。

  十几招一过,龙源心生杀机,双拳一变,霍霍生风,刹那间,只见一道灰影,卷住了青虹,上下飞舞。

  青年见这龙源果然厉害,自己怕走不过二十招。心中有了主意。只听一阵刺耳的交击声,接着人影一分。青年面色红肿,两眼怒火如炬。

  龙源也好不了多少,左肩被挑了个小口,血流的不多,但沾的衣服上一点点的殷红。龙源气的发抖,心中也吃惊的紧,没想到对方的剑法比自己预想的要高出不少来。真是失误,不然那一掌一定能把他打的骨断筋折!龙源功力深厚,耳听八方,他原想要了青年的命,可听出旁边还有人看热闹,也不敢过分耗损自己的真力,毕竟自己的名声不怎么样。只见他左手一扬,数十道的蓝光破风而出,道:[你也尝尝我的暗器!]

  青年宝剑舞动,把暗器挑飞,但左肩和大腿一麻,情知中了毒针,不由大怒。牙一咬,人剑合一,向龙源刺去。

  龙源见他中了毒针,知道他不死也得留下半条命,哈哈笑道:[爷爷我失陪了!]跃入树林中,不见踪影!

  青年本待要追出去,无奈伤处的酥麻渐渐扩散到全身,刚想有所动作,就感觉头晕目眩,人事不醒。

  这一过程发生的太快了,承焕刚想蹿出来,一个跑了,一个倒了!承焕见那赤裸的少女是死透了,过来一探青年的鼻息,还好,有着微弱的呼吸。由于青年是吻着大地倒下的,山里露水重,地上泥湿,已经把他的脸,衣服弄的脏兮兮的,这会也不能管了,单掌贴上青年的后心,一阵清凉的内力缓缓输入,算是承焕功力到位,青年终于有了知觉,知道有人搭救,不过还是迷糊的道:[有毒针,肩上、腿上,有毒的!]

  承焕听了忙动手取针,细看之下,真的在肩上看见一个指甲大的黑点,轻轻地解开他的上衫,然后承焕就不敢动了,为嘛!他身上竟然穿着水色的肚兜,那可是女孩子的专利啊!再看那露出一半的如凝脂白雪的肩头,只觉心头一荡,知道遇到慕容碧第二了。转念一想,救人要紧,管这么多干什么!也不能眼看她性命不保啊!

  承焕定了定心神,把她的身躯扶在自己肩上,只见那晶白润滑的左肩上,正钉着一根小针,外面所露与肉齐平,忙以两指微一按,再夹住针尾,微微用力一拔,小针脱肉而出,随后,一股紫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下。承焕见还肿的老高,忙用嘴把在肉里的毒血尽数吸出。只听她疼的轻哼,这也就是她处于昏迷中,不然非得痛死她不可。

  承焕拿过一块布把伤口包扎好,又把她平放在地上,伸手撩起她的白色长衫下摆,一褪裤子,登时,一双凝脂白玉似的修长玉腿裸露在眼前。承焕此时哪敢欣赏这个消魂的东西。忙从胯上伤处取下毒针,依法而为,包扎好后才把长衫放下。总算松了口气,身上的汗水把他衣服的里子都弄湿了。见她昏睡过去,承焕又把那个死尸挖了个坑埋了,入土为安嘛!

  天亮时,那女人发出一声叹息,微微睁开双眼,看见身边的承焕时,不由一惊。就要起来,可挣扎了半天也没能起来。

  承焕知道她的心情,道:[姑娘,不要误会,我是路过的,见你受了伤就……。]

  那女人也想起是怎么回事了,脸色一红,不过承焕可看不出来。

  承焕见她的嘴唇干裂,道:[我去找些野果来,你先休息!]说着离开了,以避免这不必要的尴尬,

  太阳初升,一阵阵的金红光芒,照的满山的生物生气洋洋,等承焕用衣服捧了不少野果回来的时候,不由目瞪口呆,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手一抖,野果滚了一地。

  承焕就觉得嗓子眼仿佛有虫子在爬,不为别的,这人他太熟悉了。

  这个世界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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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9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十章 深心

 

  原来,女人已经将她的一身脏物尽去,只见她一张俊脸,宛如含春的芙蓉,两道弯月似的秀眉,配着一双秋水般清澈的大眼睛,唇如菱角,瑶鼻通梁。

  承焕之所以这么吃惊是因为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玉天香是也。

  玉天香这几天足足瘦了二十斤的份量,连脸都清减了一圈。看来能减肥的方法还真的很多啊。以前的体态丰腴到现在的衣带渐宽,相比之下倒多了几分韵味。

  这些承焕可没细想,真是的,想躲还来不及呢,反倒让自己拣起来了直愣愣地看着玉天香,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玉天香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绝世风标的美男子,不过见他这么看自己,脸色一沉道:[多谢公子搭救,感激不尽……!]

  承焕这才记起她并不能认出自己来,长出了一口气,把果子拣起来道:[没什么,那个龙源我也跟他有过节,让他跑了真是可惜了!]

  玉天香听了不以为然,心想你有多大能耐,连我都打不过他,你一个黄口小儿倒是会说大话。

  承焕把果子递给她道:[你的伤不要紧吧?]

  玉天香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伤在什么地方她自然知道,怎么治的也能猜到一二,小声道:[刚才吃过去毒丹了,已经好很多了!]

  承焕现在矛盾极了,走吧,害怕玉天香这个情况出意外;不走吧,对着她可真像受刑一样啊!

  玉天香吃了几个野果,感觉火辣辣的心口舒服不少,偷眼看一旁的承焕,脸色变幻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连饭都吃不下,有时候一整天就那么饿着。也难怪她瘦的这么厉害了!每次一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承焕、南琳、南隽他们,觉得自己是个很多余的人,掺和进去只会使事情更糟,她有说也能体会到承焕没什么落跑,因为面对这些确实很困难。

  承焕并不知道她是一个人离开的,还以为是和温戬儿他们一块呢!道:[姑……姑娘,你还有同伴吗?我送你回去!]

  玉天香摇摇头,心说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年轻了,连称呼都变了,已过四十的女人被人叫做姑娘,感觉怪怪的。

  承焕见她那柔弱无依的样子,过来扶住她道:[那我送你去前面的村镇吧!]

  出乎意料的是,玉天香的反应很奇怪,她的脸色慌乱,大叫道:[别碰我,你走开!]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随便让人抱呢。

  承焕吓了一跳,旋即释然,现在对玉天香来讲自己是陌生的人。其实就是自己没长高也谈不上熟悉吧!

  玉天香也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太好,道:[我可以自己走!]结果这句话没有任何说服力。刚站起来没走上三步,人就扑通一声仰面摔倒,因为她的腿根本就用不上力,走起路来软飘飘的,不摔倒才怪。

  承焕把摔的头昏眼花的玉天香抱起来放到马上道:[你很虚弱的,坐在马上可以吧?]

  玉天香咬了咬嘴唇,不置可否。其实她的心也没在这个地方,早不知飞哪去了。

  承焕牵着马走出小树林,沿着一条不算太宽的路,继续前进。走了近一个时辰,两人来到一个小村,全村上下不过几户人家,吃的只有在路旁用几根毛竹搭着遮阳的野店,住的根本没有。承焕没办法,只好要了些水又向前赶去。

  这一天,两人谁也没说话,承焕也不知道她要到哪去,而且也怕玉天香说什么!而玉天香根本就像个没魂的人一样,任承焕拉着,心里想着心事。

  将近黄昏,承焕见前面有十几点灯火,转过头对玉天香道:[我们就在前面住一晚,明天早晨再走吧!]

  玉天香点点头,没做声。走到灯光处,眼前是一排颇为讲究的宅院,门口坐着一个老人,正在那里吞云吐雾呢。

  承焕忙上前一施礼道:[老伯,我们二人赶路,又不见店房投宿,今晚想打扰一夜,不知道老伯可否应允?]

  老头闻言笑道:[原来是过路的,老朽这里倒有几间陋室,如果不嫌弃简陋,倒是欢迎的紧那!]

  承焕见老者如此客气,甚为感激,喜道:[老伯古道热肠,打扰之处望老伯海涵。]

  老头道:[出门在外不要客气!]遂举手让路。并对内里喊道:[儿媳啊,来客人了!]一面引二人到屋里。

  二人见屋内打扫的很干净,布置也十分幽雅,可想主人不俗。此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少妇,一身青衣。见承焕二人背紧长剑,不由吃了一惊。老头笑道:[这两位客人是路过此处,想借宿一晚,你去腾一间房出来,让他们休息!]

  少妇闻言道:[正有一间空房,不过……?]

  老头眼神可能不太好,笑道:[他们是夫妻,没关系的!]

  承焕闻听心头一跳,暗忖:[本来就不清不楚的,这下可好,两人又睡一间,怎么得了!]不由脸上发热。侧目往玉天香看去。却发现玉天香根本无动于衷,眼神呆滞,好象没在听他们讲话。

  少妇道:[原来是夫妻,那就不成问题了!只是房间不大,倒叫二位委屈了!]

  承焕忙定神道:[哪里,哪里。打扰了!]他嘴上说的挺好,心里可一直在跳。

  承焕见室内布置还清净,但内里只有一张刚及两人睡的木床,其余就没什么了。承焕看后不由心中叫苦。但有无法对旁人说明。主客又是一番客气,才退出去。

  要说缘分也罢,要说别的也好。总之玉天香遇到承焕那是她的运气。不然以她现在仿佛如幽魂的状态,指不定出什么事呢。虽然玉天香与龙源对了一仗,不过那是她赶巧遇到罢了,也才算清醒了一会儿。平时却都是像承焕遇到的这个样子,像三魂丢了两魄,东游西荡的。

  这会,玉天香往床上一躺,看着顶棚,一言不发。

  承焕心里是很愧疚的,知道玉天香变这样子与自己有一定的关系,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醒来,怀里抱着的就是她。既然床已经让她占了看来自己只能打坐一夜了!

  还没到二更呢!承焕就听见哭泣声,惊醒过来。只见床上的玉天香泪流满面,双眼却是紧闭的。知道她在做梦,刚走到床边,就听见玉天香泣道:[琳琳,姑姑不是有意的,这是意外啊!不信你问隽儿。兰兰,你不要离开我,都是娘不好,娘该死。琳琳,姑姑一定离的远远的,不别怪姑姑啊!别怪我。我不能,别,你别过来。]

  伴随着哭泣声,这些话犹如一把把利剑扎在承焕的身上,承焕没想到她的内心是如此的苦,受着这么大的压力,更没想到她是一个人离开的。是了,她是南琳和南隽的姑姑,不离开又能怎么样呢!再说了,她也不像南琳那样对自己有情,对于一个算是陌生的人,谈什么呢?

  又听玉天香微微抽泣道:[你为什么要走啊?我好想告诉你,你真的好温柔的,那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是清醒的,虽然不能抗拒,可我真的……!我不要你的温柔,你那样对我,我怎么恨你呢!我恨你吗?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没了琳琳,没了隽儿,没了兰兰,没有其他人,那该多好啊!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听了这话,差点没让承焕背过气去。这,这是玉天香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吗?这怎么可能,她,她想和我在一起。承焕觉得脑袋有点发麻,又听玉天香梦呓道:[你好不要脸,你是个荡妇,你跟自己的女儿侄女抢男人,你是天下最最龌龊的女人……!我不是,不是……!]

  承焕有点听不下去了,这分明就是拿刀在捅自己的心嘛。伸手点了玉天香的睡穴,让她昏睡过去。自己反而怎么都睡不着了!为玉天香抹去脸上的泪水道:[可怜的女人。你让我好为难啊!]承焕说的也是实话,这段时间他那一切都转移到对涟漪的事情上,刻意地忽略身边的人和事,让玉天香这么一闹,承焕登时出了一身冷汗。暗责自己实在太不应该了,对姐姐自然是一点都不能忘怀,但别人也是人啊!也户有想法的。自己这段时间这么做太伤人的心了!虽然没人说过他。从狗蛋家出来自己就没认真地想一下该怎么办。自己想的太天真了,难道自己换了个身体,变了相貌,别人认不出来就当没这巴掌事了吗?事实胜于雄辩,发生了就没挽回的可能了,积极补救才是正理,可是,姐姐,你会原谅我吗?我该怎么办才好呢?你会因为这而离开我吗?姐姐,我真的好累啊!

  玉天香早上睁眼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承焕正看着她呢,没等她反应过来,承焕就把温热的毛巾敷在了她的脸上,道:[看你,脸上都花了!]

  玉天香一抬手,把承焕的手格开道:[你别碰我。]

  承焕把毛巾拣起来又重新洗好,坐到床边道:[你瘦的这么厉害,玉兰他们看见会心疼的!]

  玉天香就像让人打了一巴掌,眼睛一紧一松,道:[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玉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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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0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十一章 邪迷

 

  承焕刚想说什么,玉天香无力道:[算了,就当我没问,谢谢你照顾我,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承焕见她要走的样子,道:[你,你去哪?]

  玉天香愣了一下,是啊!她去哪呢?天下这么大,她却没有去处!

  承焕见她落寞的样子,心下实在不忍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就是戬儿的……!]

  玉天香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承焕,脸上的表情化做两个字,那就是怀疑!但承焕说的事很准,又不象在说谎,一时令她接受不了!

  承焕绞尽脑汁,怎么才能让她相信自己呢,对了,记得她的右乳下方有个红痣,道:[你的那里有个红痣不是吗?]

  玉天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怒道:[你,你竟然乘人之危,你……!]说着就要伸手。

  承焕苦道;[真是越解释越糟啊!]见玉天香一掌攻来,承焕毫不费力地抓住了她的手,道:[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是呢!]

  玉天香虽然好了很多,但也仍然虚弱,被承焕一扯摔倒在床上!

  承焕没想到她这么不济,吓的他赶忙看看有没有伤到她,等到了床边才看见玉天香正看着上方,无声地流泪呢!

  承焕更是害怕了道:[我没伤着你吧?]

  玉天香道:[我相信你是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人的眼睛是不会变的,我认得出来!]

  承焕没想到她会是这么认出自己的道:[你不会怪我吧!我……!]

  玉天香道:[趁我没有动手能力之前,你马上滚!]

  承焕心说,杀我,现在一只耗子就能把你弄晕过去,自己既然决定去面对问题,就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而且看她这个样子也不能撂挑子啊!承焕道:[你认得我最好,不然我以后怎么解释可就没人相信了!]

  玉天香道:[你的手腕上有个黑子,左右是对称的,这个也不会变吧!]

  承焕听了她昨晚的梦呓,知道她的内心是存有情意的,只不过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罢了!看来这层纸得让自己捅破才行!不顾玉天香杀人的眼光,承焕为她擦了擦泪痕,道:[有一句诗你听过吗?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玉天香的身体变的僵直,一脸吃惊地看着承焕,这是什么意思她清楚的很,颤声道:[你,你这是在挖苦我吗?还是在嘲笑我?别忘了我是玉兰的娘,琳琳他们的姑姑,你再这么满嘴胡说,我真的会下手杀你的!你害的我还不够苦吗?]

  承焕道:[和我一起去洛阳吧?]

  玉天香道:[洛阳?你带我这么个老女人去干什么,让她们拿我出气吗?]

  承焕知道不下猛药是不行了,她还真死鸭子嘴硬!大声道:[够了!你知道你昨晚是怎么样的吗?你……!]

  把玉天香的伪装一层层撕破,让她暴露在承焕面前,玉天香就像只受伤了的小兔子,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这个模样任何人看了多会受不了,承焕也不例外,抓着她的手道:[你别这样啊!]

  玉天香道:[不,我是坏女人,我一天到晚都想着你,我不是人,不要脸!]

  闹阳花气!承焕看着她,心里想到了症结的所在,心中虽恨,但也知道没有下回了,因为他已经感应不到它的存在了!承焕轻握着她的手道:[你不是坏女人,你听我给你解释,承焕就把闹阳花的事仔细地告诉了玉天香,还讲了另外的受害者,静思就是其中之一。

  听了这么离奇怪诞的事情,玉天香也忘了哭了,心中虽然不在偏执,但也一样没了精神。

  早饭,老头给准备的还算好,玉天香也吃了一小碗,让承焕十分高兴,她虽然还是那样,但有转变总是好的,慢慢来嘛!

  告别了这一家人,承焕把玉天香扶上马道:[和我去洛阳吧!]玉天香还是少言寡语的。不做声。

  顶着大日头赶路还真不好受,汗水把他的背衫都湿透了!一个骑马的,一个走道的,那差别可就远了去了!

  玉天香也不是没看见,她是挺矛盾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真像他说的是闹阳花闹的?可自己真的是不由自主地想着他啊!看见承焕在地上走着,很累的模样,终于不忍道:[你上来坐吧!]

  承焕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住了脚步看着玉天香。玉天香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道:[上来吧!]

  承焕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可是乐开花了,也就不客气,翻身上马,坐到了玉天香的身后。玉天香的身子有些抖,后脊梁绷的老直。承焕也不敢太过分,知道这是她的极限了。双脚一夹马腹,马儿一阵长鸣,一骑绝尘,似乎在说总算让我撒欢了!

  这一天傍晚。黄河在望。这几天承焕和玉天香相处的还算很融洽、平静!两人虽然没有深谈过,但也不再像从前那么陌生了!玉天香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玉天香道:[其实,你要去洛阳,当初奔洛水走的话,会近很多的!]

  承焕笑道:[那我岂不是遇不到你了吗!]一路上,承焕就经常的用些暧昧的话敲打玉天香,与她说笑。

  玉天香道:[你就是会说话,是不是经常骗人啊?]

  承焕道:[怎么会呢!要骗我也只骗你一个人好了!]

  玉天香的眼神迷离地看着承焕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会很难的,也不值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陪你去洛阳吗?]

  承焕问道:[为什么?]

  玉天香道:[就像你所说的,我中毒很深,可能一辈子也不愿意离开你,可我不是静思,她还小,一还俗就没事了,可我呢,中间还有兰兰,琳琳她们呢!我只能走开的,可我又想给自己一个还的回忆,这一路就让我在梦中一直走下去吧!]

  承焕道:[你不是说我没有碰过玉兰吗?我拒绝她就是了,南琳我也没碰过的,南隽吗?我会亲自对她说的!]

  承焕的话还没说完,二人已经来到一个小店,这时见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手拿一根竹条,狠很地抽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身上,打的孩子哭爹叫娘。那汉子口中念念有词道:[你这个小败家子,毛还没长齐呢就学会逛妓院了,那里是你去的地方吗?这点家业早晚会被你败光的!看不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这个场景勾起了承焕内心深处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他忽然笑了,原来自己从小就不是好人啊!看来三岁看到老是有理的,自己变来变去,反而回到本性了!对玉天香道:[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玉天香刚要说什么就被承焕扶下马,这可是一路来不曾有过的,吓了玉天香一跳。来到店房,承焕道:[伙计,一间上房,饭菜开在房里!]

  玉天香的心更是慌乱,因为前几天二人都是各睡各的,今晚他只要了一间房,那岂不是……!不行,一定的……,可自己拒绝的了吗?她不由怀疑!

  饭菜弄的倒是很快,承焕为玉天香调了一杯冰酒道:[你说我是叫你姑姑、香姨、还是香姐好呢?]

  玉天香的嘴张的老大,他不会是发烧了吧?前几天还中规中矩的呢!今个是怎么了,说话也没个遮拦。

  承焕是因为刚才那父亲打儿子的事想到的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以前的行径,勾起了他内心那原味的个性,自己以前可经常那种地方呢!

  玉天香见承焕把酒杯端在了自己面前,一个劲地看着自己,道:[你,你没事吧?]

  承焕把酒杯碰在了她的唇上道:[你喝了它好吗?]

  玉天香不好拒绝,只好喝了一小口。脸色也红润起来。可承焕的下句话差点让她把酒全吐出来。只听承焕道:[你今晚陪我好不好?]

  玉天香使劲地摇头道:[你,你一定不正常了,我,我怎么能陪你呢!我……!]

  承焕笑了道:[我还没说完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陪我夜渡黄河还不行吗?]

  玉天香的脸更红了,他,他竟然这么用话套自己,真是太可恨了!抬手就要……。

  承焕却又一本正经的道:[那你真的陪我行吗?]

  玉天香不假思索道:[不行,我,我只能陪你这一会!哎呀,我这是怎么了!]

  承焕道:[因为你从心底里不想离开我啊!天香!我都想过了,等见了姐姐,解决了她的事情,为大哥他们报了仇以后,我们就去找我的父母,好吗?不过姐姐是关键,她要是执意阻拦我也会很头痛的!]

  玉天香没想到这一帮女人的爱都由着司徒涟漪在主宰,要真像人们说的她是个古怪刁钻的丫头,那不是很难办吗?唉!自己想这些干什么!

  承焕喝了口酒道:[从遇到姐姐到现在,我变了很多,也经历了很多事,但对姐姐却丝毫没有变,她在我心里是不同的,没有人能比!]

  玉天香听了这话挺有气,道:[那别人呢?都是你情感寄居的对象吗?都是你泄欲的工具吗?还是你玩弄的对象?]

  这顶大帽子扣的承焕可不轻,真要做实了还不得把他压死啊!手直摇晃,嘴也打结道;[不是的,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玉天香道:[可你说那话的意思就是这样的,这话让人听了有多伤人你知道吗,同样是付出得到的回报却各不相同!]

  承焕看着杯中的酒道:[你说的没错,感情有厚薄,他们在我的心里的分量确实不一样,我也想过去改变,可收效甚微,如果当初遇到的是你,而你也对我那样好的话,也会是一样的,先入为主,这没法改变,可我一样很疼静思她们,虽然大家是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事情聚到一块的,可除了姐姐,我从未厚此薄彼过!]

  玉天香一皱眉道:[我就知道,男人都是这德行,没有好东西!都以三妻四妾为乐,为荣!]

  承焕道:[你说的也许是对的,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老百姓讲话,脚上的炮自己走的,怨不得谁!真的是很累啊!就拿你来说吧!我能把你怎么样呢?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飘荡吗?那人们会说我始乱终弃;把你留在身边呢?又有人会说我破坏礼教,有背人伦!你倒是说的好听,一个人无声无息地走了,美其名曰为了别人,可你想过自己的感受吗?自己内心真的感情!你也有四十岁了吧,看起来虽然年轻,可你的心已经不再年轻了,你经不起折腾了!看看吧,这十几天就瘦成这样!我有说错吗?你我从前说不上有什么感情,更别提爱了!可命运就捉弄似的把我们弄一块去了!你光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

  被人说中心事,玉天香只好以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心态。

  承焕道:[如果我真心地让你留在我身边,你可以答应吗?]

  玉天香的这口酒终未能喝到肚里,全都咳了出来,呛的脸通红。承焕忙起身为她敲打后背!

  玉天香毕竟成熟的不能再熟了,道:[你这算是向我示爱吗?你不嫌我老吗?]

  承焕边为她捶背边道:[我喜欢年纪大的女人不行吗!好象是真的耶,只有静思算来比我小啊!]

  玉天香笑道:[你这算什么歪理!]

  承焕的手揉着玉天香的耳垂道:[你答应我了吗?]

  玉天香幽怨地叹了口气道:[容我想想吧!你能体会我的苦衷吗?咱们说是朋友又有过亲密的关系,说夫妻有没有丝毫真感情!我不想把这分情谊变成欲望!行吗?]

  承焕知道成功了一半,道:[今晚我们睡一块吧,我一定不轻薄你!]

  玉天香微笑点头道:[我也要给你讲个故事!很难听的故事!]

  故事讲完了!二人也相拥而泣!承焕是因为这个故事太伤感,玉天香是因为又一次勾起来了伤心的往事!

  玉天香曾经有个完整的家庭,可她那个丈夫实在不堪造就!作为男人,他优点不多!缺点却逐渐学全了!尤其色字当头!在外面胡天胡地也就算了,可他居然把魔抓伸到了家里!专吃窝边草!玉天香原本有师姐妹三人,玉天香最大,那时的玉女门还没有个雏形!

  有一天他的丈夫居然迷奸了玉天香的师妹,事情的演变越来越厉害,他的丈夫也不知道都交了什么狐朋狗友,她的另一个师妹也没能跑了!而这些她当时并不知道!直到有一天,那个畜生竟然不顾她怀有身孕,将她迷晕了送给别人享用!等她明白过来,当时就把那个男人剐了!她原本想一死了之!可又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又放弃了!可她的两个师妹告诉了她实情后,她犹如五雷轰顶!等想要找那个畜生算帐的时候,他竟然跑没影了!直到今年才算解了恨!

  都说一个心灵脆弱的女人是需要坚强的臂膀的!这话说的一点不假,玉天香埋头在承焕的胸前,低泣不已,承焕离的如此的近的观看她,发现她的眼角有着淡淡的鱼尾纹,昭示着她的真实年龄,鬓角上有两三根白发,配上泪痕,当真是我见犹怜!承焕用嘴把她的泪痕吻去!最后吻住了她丰满的嘴唇。

  玉天香轻摆了几下头就不动了!嘴里就像抹了蜜一样,那么甜那么腻!承焕的舌尖轻触她的上颚,让玉天香产生一阵眩晕的感觉!接着她的舌尖就被承焕缠住,缠绵着!承焕舍弃了他的嘴唇,吻上了她的玉颈,让玉天香长出了口气!承焕吻的很用力,让玉天香的颈上留下了青紫色的吻痕,而玉天香不觉得疼,只知道轻声的呻吟着!承焕顺着她的脖子,手伸进她的衣领。

  玉天香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把按住承焕的手道:[求你,别,别动了,好不好?]

  承焕知道这是她对男人整体的排斥,并不是针对自己。点头道:[姑姑!那你要答应我从明天起,多多吃饭啊!白白胖胖的才像你嘛!]承焕叫出姑姑二字,心里没来由地有着兴奋!要不是怕吓着玉天香而前功尽弃,他真想……!

  饶是如此,玉天香听了,身体也是一阵颤动,低着头不敢看承焕!承焕为她除去了外衣!吓的玉天香脸色灰白道:[你不是……!]

  承焕道:[把衣服脱了才会睡的舒服嘛!]玉天香就像木头一样,由承焕脱去他的外衣,承焕没想到她内里穿的竟是紧身的衣裤,让承焕的眼睛差点花了。玉天香虽然瘦的厉害,可胸前却没减几分,反而显得大了许多!是承焕所见过最大的!

  玉天香见承焕不做声,转首见他正看着自己的双峰,羞赧地拉过被子把身体盖住了!虽然是隔着衣服的惊鸿一瞥,也让承焕觉得万分养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承焕的关系,玉天香不一会就睡着了!承焕起身推窗远望!黄河的流水声听的很真切!承焕看看天,看不见星星,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阴天了!承焕回头看着烛光下的玉天香,希望这次自己做的没错,试着看吧!如果自己把他都摆平了,别人不是就容易多了吗!自己的骨子里似乎透着股邪性,为什么叫玉天香一声姑姑就那么兴奋呢?难道这才是自己的本性吗?邪行的本性!还有桃红,这几天也不时想起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感情是朦胧的,但很美好,很深刻,难以割舍!变吧,变的越离谱越好!不然自己还真恬不起脸来面对众人!

  玉天香醒来的时候感觉十分的温暖!睁眼一看,自己正双手搂着承焕,那姿势要多亲密有多亲密!刚想抽回手来,承焕笑道:[再多搂一会嘛!很暖的!]

  玉天香唾了一口道:[还不起来!]

  承焕心说就从现在开始!他把玉天香扶到铜镜面前,坐好道:[来,我给你梳头!]拿起木梳为玉天香梳妆起来!末了,拿起木炭为她描眉。玉天香忽然趴在梳妆台前哭了起来。承焕从她的肋下把她拖了起来道:[怎么了,我画的不好看吗?]

  玉天香摇头道:[不、不是,我好久没有梳妆了!你画的真好看!]

  承焕道:[那就别哭了,不然脸都花了,丑死了!我以后天天给你画眉!]

  玉天香突然啊了一声,因为她看见了镜中的自己的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羞的她满面通红!

  承焕也看见了,摸了摸道:[还疼吗?]

  玉天香道:[不疼!]承焕又为她补了妆,二人出去吃饭!承焕盯着她吃了三碗饭!把玉天香撑的不轻。直瞪承焕!无意中表露的女人姿态让承焕心里痒痒的!真恨不得啃她两口!

  往前走不远就是潼关渡口,玉天香道:[做大船吧!马也少遭罪!]

  承焕道:[姑姑说的是!]

  玉天香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还叫我……姑姑,听了好别扭的!]

  承焕揉着她的手道:[我喜欢啊!你不喜欢听吗?]

  玉天香的手被承焕一阵轻一阵重地揉着,哪还懂得反驳!

  渡口上泊了三条大船,长有四丈多,承焕包了个船舱。玉天香替他估算了一下,没有以外的话十月十六一定赶的急的!

  顺着黄河而下,又没有风浪,所以觉得还很舒服!

  船行了没有一个时辰就停住了!跳上来不少人,个个身形彪悍,手拿鬼头刀,分水刺,上船来就吆五喝六的!

  承焕也听见了响动,嘱咐玉天香不必出来,自己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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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1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十二章 冲突

 

  承焕没有弄清楚状况,正好旁边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忙搭话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伙子一看承焕道:[看公子这么说话就不是常在河上走动,这是大河帮在收人头税!]

  承焕不解道:[他们又不是官人,收什么人头税啊?]

  小伙子道:[也就这么个叫法,其实黄河上水贼挺多,这大河帮就是最大的一伙,一般来讲,大河帮收过钱后,别的水贼就不敢再收了,也算是好事,不然这一路下来,没个三两二两的,还真不敢走!大河帮只收一钱银子,很是划算了!]

  承焕这才明白大概,这会,那几个大汉就到跟前了,承焕就闻到一股酒气,直冲鼻管,往后退了一步!有个大汉问小伙子要了一钱银子后,就奔承焕来了,道:[你的!]

  承焕在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没有五钱也有三钱,递给大汉。

  大汉上下看了看承焕道:[不够!]

  旁边的小伙子一听话茬不对,溜之乎了!

  承焕道:[不是只要一钱银子吗?这足够两个人的吧!]

  大汉骂道:[妈个巴子,老子就看不惯你这号人,人模狗样的,再拿十两!]原来这大汉的一个相好的跟个书生跑了,所以看着书生打扮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承焕哪里知道他的事啊!正向息事宁人的时候,玉天香从里面出来道:[有什么事吗?]

  这大汉也喝了点酒,加上心情不畅,看见貌美如花的玉天香,举手就要去摸,这承焕哪能答应,一手抓住大汉的手腕,一用力,大汉飞出去一丈远,落在船板上!

  大汉站起来可就不让劲了!压鬼头刀上来就是一刀,道:[妈个巴子,老子就想玩你的女人,怎么着!]刀快如风,向承焕的脑袋砍去!

  承焕心里有些气恼,闪过这一刀,一脚蹬在大汉的肚子上,大汉就像皮球一样,飞出老远,落入河中,就听见咕咚一声!

  接着有人喊道:[怎么了?啊!赵老三掉河里了!什么!被人剃了!谁在那呢?那小子!在这呢!快过来!]

  时间不大,十几个人冲到承焕面前,一个大汉道:[就是他,赵老三说耳朵上有两撮白毛的。准没错!弟兄们操家伙上啊!大河帮可不是好欺负的!]十几个人各拿刀枪,一拥而上!

  承焕对他们也不客气,拳脚并施,不一会便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没一个能爬起来的!

  有那怕事的老百姓都吓坏了,纷纷躲得老远!

  有一个中气充沛的声音道:[哪位朋友在船上,齐飞来了!]

  承焕看了玉天香一眼,意思是你拿主意!玉天香心里一甜,把承焕的宝剑递给他,二人双双站到船头。

  对面一丈远是个两头尖的大船,高了能有两丈,船头站着一个人,五十左右岁,双目放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出来瞎混的!玉天香一看,小声道:[他好象是浪里飞花齐飞!]玉天香说的没错。

  齐飞一看站在船头的是一对神仙般的壁人,也是一愣,道:[朋友缘何动手,伤我帮中兄弟,如果说的占理,那就简单,如果不占理,那不要怪齐某不客气!]齐飞对这样的世家子弟向来没有好感,只道他们是仗着父辈威名,欺人太甚!

  承焕见他说的挺好,道;[我们夫妻搭船东下,贵帮收人头税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因人而异呢!]玉天香听承焕这样答对,就在承焕的手上一掐,横了他一眼。

  齐飞道:[此话怎讲?]

  承焕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齐飞听的眉毛一扬道:[赵老三何在?]不一会,一身湿漉漉的赵老三跪在了齐飞面前,对质!赵老三被水一激,酒也醒了,知道惹了大祸,帮里的规矩可不是写着玩的!

  齐飞一见确是自己理亏,道:[把赵老三废了!]

  赵老三面如死灰,被人拖了下去。齐飞眼一翻道:[朋友,理我们是亏了,也把人惩处了,可你也不该仗着技艺在身,痛下杀手吧?]

  承焕知道自己刚才含怒出手,有几个人伤的确实不轻,但绝对没有性命之忧。又听齐飞道:[朋友既然有两下子,可否赐教啊?]说着从旁抽出一杆长枪。

  玉天香知道人家这是要找回场子。年纪大的女人也确实心疼男人,她生怕承焕出手受伤,道:[让我来吧!]抽长剑,站在船头。

  齐飞大吼一生,跳上承焕的这条船,船身纹丝没动,可见他的武功也有过人之处!齐飞上前,长枪一抖,直奔玉天香的咽喉,其快如电。

  玉天香宝剑出鞘,格开了齐飞的长枪。齐飞的枪头一转,滑向玉天香的肋下。玉天香宝剑斜下,枪尖点在了剑身上。二人战在一处!

  玉天香的武功比不上承焕,但她经验丰富,而且她的剑法也有别于方寸刀法,十分凌厉。齐飞虽然凶悍,但也占不到便宜。齐飞越打就越火大,自己身为大河帮的副帮主,连个女人都拾掇不下,以后还怎么混啊!想到此,齐飞的长枪化做一条游龙,专往玉天香身上的要害招呼。

  承焕的手心直冒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玉天香有个三长两短。玉天香也没料到齐飞的武功会与自己不相上下,她吃亏就吃在宝剑不及长枪长,每一招都得考虑怎么进招,一下不对就得被扎个窟窿,玉天香的体力也比之前下降了好多,打了四十多招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承焕眼看着不对劲,想伸手的时候就晚了!齐飞一抢就点在了玉天香的软肋上,虽说玉天香反应快,但也被划了个口子,鲜血染红了衣服。齐飞还算讲江湖规矩,点到为止,否则玉天香的命就没了!

  承焕可心疼坏了,边为她包扎伤口边道:[疼的厉害吗?]

  玉天香道:[我真没用!]

  齐飞一看伤了对方也算找回了场子,没有辱没大河帮的威名,就想回去!承焕哪能让他走!见玉天香没有性命之忧,喊住齐飞道:[伤了人就想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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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2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十三章 过场

 

  齐飞看着承焕道:[朋友如果不服,尽可放手一搏!]

  承焕怒火纷飞,怜花宝剑一出鞘,抖出十数朵剑花,冷眼看着齐飞。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看承焕这架势,齐飞就知道遇到硬手了!凝神静气,准备一战!

  承焕宝剑抽出来了才知道自己不会什么剑法,这可怎么好呢!心中也不由他多想了,串着来吧,怜花剑使出名动天下刀法,怜花剑权当刀使!

  齐飞从气势上就差了承焕一头,见承焕击来,忙把长枪乱颤!承焕恨他伤了玉天香,所以上来就是杀招,宝剑化做一团银芒,分外的刺眼!

  齐飞也知道对方恨自己伤了他的同伴,所以也加倍小心,长枪尽量外展,避免近战!想以长胜短。

  承焕不管这些,一门心思地拾掇齐飞,二人打了十多个照面不分胜负。承焕是有些不妥,他若是以双掌代替宝剑,没准早把齐飞干掉了!反而用了自己并不熟悉的宝剑,制约了自己的长处。

  齐飞却是把压箱底的绝活都抖搂出来了,长枪如龙,敲、点、扎、绷、滑。招招都是虚实并施,不遗余力。承焕也卯上劲了,把怜花剑幻出十几把宝剑来,将齐飞压的死死的!

  这一招,齐飞长枪刺来,承焕眼疾手快,剑交左手,右手就抓住了齐飞的长枪,寒灵犹如雪崩一样通过长枪向齐飞击去。齐飞就觉得手上的长枪好象变成了冰柱一样,想握都握不住了,还没等他撒手呢,长枪因为冰冻过度,化做一块块的碎块,散落于地,承焕左手宝剑也不客气,直劈向发呆的齐飞。

  眼看齐飞就要性命不保,就听有人道:[手下留情!]一道破空之声快过了人语声传来,承焕就觉得宝剑上叮地一声,大力传来,险些把握不住。承焕怕人偷袭,当即舍弃齐飞,护在了玉天香的身前,向四下观看。

  只见不远处又过来一条大船,船上站着四五个人,片刻即到眼前,跳到了承焕所在的船上。其中一人道:[敢问阁下可是司徒少侠吗?]

  承焕一愣道:[你又是谁?]

  那人生的高有七尺,四十不到,面白无须,顺眼的很,就听他道:[在下大河帮帮主庄重,敢问是司徒少侠吗?]见承焕点了点头,庄重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战天伯战老侠乃是我的老泰山,刚才远远看见少侠,与泰山说的有些相象,近了才敢做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庄重见这场景就问齐飞。齐飞就把事情说了!

  承焕一看对方是战天伯的姑爷子,你说这火还怎么发!没办法啊!

  庄重也是面上的人,把齐飞斥责了一顿,又来探看受伤的玉天香。玉天香伤的也不算重,这会已经不怎么流血,也能站起来了!

  庄重一拱手道:[司徒少侠,这事是我们千不该万不该,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这一页就揭过去吧?]

  玉天香生怕承焕为难,道:[我不碍事的,一点皮外伤,将养些时候就好了!]她也怕万一闹起来,对方这么多人,自己一定是要吃亏的,所以也不住地扯承焕的衣角。

  承焕见庄重这么说,也不意思发作,对玉天香道:[你真的没事吗?]

  玉天香嫣然一笑道:[真的!]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承焕心疼不已。

  庄重道:[来人啊!把雪龙号开过来!]又对承焕道:[司徒少侠,请到雪龙号上一叙,让我也陪陪礼!]

  承焕就看见一艘极其华美的船缓缓驶来,船体雪白,上有一面锦旗,雪龙号!

  庄重把手一摆道:[司徒少侠,请!]

  承焕也不好回绝道:[那就打扰了!]抱着玉天香上了雪龙号。一进得里面,承焕才知道什么是超豪华。他脚上踩的是柔软的地毯,船舱壁上都镶着上好的桃木,擦的铮亮,都能照出人影来。两边摆着一溜长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使女正上着果盘。

  承焕道:[庄帮主,可否借用一间舱室!]

  庄重笑道:[那是自然,自然!]

  一个面目娇好的少女将承焕引入一个雅间,雅间里应有尽有,比之陆路上的房屋还要好上许多!把玉天香放到床上。

  玉天香道:[我自己可以走的!]

  承焕道:[我不想你牵动伤口啊!]承焕见她的伤处,一条四寸长的口子,并不是很深,但与那身皮肉相比,仍是醒目的可憎。用玉天香拿出的刀伤药细心地为她敷上,道:[幸好没往上移两寸,不然……!]

  玉天香面色微红,往上移两寸,那岂不是要划在自己的乳峰上了吗!道:[不与你说话了!]

  承焕道:[不是与你说笑的,你不知道,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我真恨不得把齐飞的脑袋切下来!]

  玉天香心中一动道:[齐飞可是水上的一把好手,向来独来独往,什么时候加入的大河帮呢!你可要小心些啊!]

  承焕心中起坏道:[姑姑,你整天你、你、你的!叫我相公好不好?]

  玉天香啊了一声道:[你可真是……!]

  承焕急道:[又是你!]

  玉天香拿他没办法,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道了一声相公!听的承焕眉开眼笑。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使女道:[司徒少侠,帮主有请!]

  承焕真是不想见其他人,可又觉得看在战老伯的份上也得走走过场啊!玉天香也道:[我自己能照看自己,你去吧!]承焕用手轻弹了玉天香的脸蛋一下,出去了!

  玉天香则轻轻地叹了口气!

  主舱这会又是一番景象,六七个罗衣少女正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承焕被庄重让到右首的第一席,庄重道:[司徒少侠,有对不住的地方您多包涵,这纯属误会,老哥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庄重手举酒杯,仰头而尽!

  承焕道:[庄帮主无须在意!都不知情,难免有个意外!晚辈哪敢放在心上呢!]

  庄重又为承焕介绍了几个人!无非都是大河帮的部众!倒是不见齐飞的影子,想来是怕承焕不快,所以没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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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3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十四章 迷惑

 

  庄重一拍手道:[司徒少侠,想必这些陈旧舞姿入不得你的眼,来人那,把胡仙子请出来!]

  话音刚落,众女散去,接着音乐一变,叮咚之声有如天籁,让人的心田流过一股清流,惬意非常!

  四个红衣少女轻拥着一位身着白衣,面罩青纱的女子进来!在众人面前慢慢起舞!音韵随着舞蹈而起伏变化,让人看的赏心悦目。

  庄重口中的那个胡仙子透过薄纱看着承焕!只见承焕俊目生辉,剑眉微扬,看风度,有若风光齐月;看形貌,犹如玉树临风,丰神俊逸,尤其是那双朗若星辰的眼眸,放射出两道如光似网的神光,令人心往,更令人沉醉!不由得她心中微微一滞!真狠不下这个心啊!

  只见她舞到承焕面前,把头上的青纱撤下,冲承焕嫣然一笑!露出一排白玉似的皓齿,雪白整齐!再看面容犹如九天仙子,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一笑顿时把承焕笑的心中扑通扑通直跳!看她轻盈曼丽,姿态欲仙,雪肤玉貌,真让人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如花娇容!承焕看的一阵颠倒!怔着双眼盯住了她!在那里发呆!

  就在承焕心神微怔之际,音乐突变,随之这个胡仙子把白衣脱去,身上披着白纱,妙处若隐若现,一跳动,乳波臀浪,让人忍不住喷鼻血,所有人都看着她,直咽口水!不过也都斜眼看着承焕的反应!

  承焕这会早被这胡仙子迷住了!口水都流出来了!两眼只懂盯着她看!脑战争想入非非!

  那胡仙子又慢慢舞到承焕面前,挺立的双峰在承焕眼前波动的更急了!承焕的脑袋可以说一片空白!那胡仙子眼中精光一闪,手中多了把半尺长的匕首,缓缓地扎向承焕的胸口,一分分的递进!扎进承焕肉里一分时,鲜血迸流,承焕就像没有感觉一样,双目呆滞,还看着人家的乳峰呢!

  眼看着匕首一分分地扎进,承焕的小命就要报销!那胡仙子正准备手上用力,一匕首毙了承焕的时候,就见承焕的眉心泛起红晕,一道有若实质的剑气撕裂空气,好象一把快箭,射穿了胡仙子的小肚子。胡仙子没想到会生出这个变化,根本无法躲闪,惨叫一声飞出丈远,登时毙命!

  承焕这会也惊醒过来,觉得心口疼痛难忍,俊目如电盯着那死去的胡仙子,觉得她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美了!

  一道甜的发腻的声音道:[没想到连消魂舞都无法迷惑你,也没算我白来啊!]随着话音,几个人出现在门口!

  承焕再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为门口站的几个人他多半见过,有随宝韵,日月双邪,狗皮真人,吴池……。但也多了一个比那胡仙子还要美丽三分的美女。这时庄重等人也集结到了门口,把承焕堵在里面,意思不言自明!

  月邪对那美女道:[师姐,就是这小子!]没想到这美女竟会是日月双邪的师姐。

  美女骚首弄姿道:[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好货了,我可要好好玩玩!呵呵呵!]

  承焕点穴止住了心口的血!这时哪顾得疼啊,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船舱里的玉天香,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

  那美女笑道:[好弟弟,想什么呢?让姐姐为你分担分担好吗?]美女故做忧愁,模样真是让人忍不住垂怜!

  承焕看着庄重道:[你也不是战老伯的女婿吧?]

  庄重等人由于被胡仙子挡着,根本没看见承焕是怎么把胡仙子弄死的,庄重笑道:[我呆是想干死那老鬼的女儿,可惜他就一个儿子!]

  承焕知道不能善了,可他又犯了个错误,又把怜花剑抽出横在胸前,习惯了!

  美女格格笑道:[动什么刀枪呢!不小心会伤到自己的!]说着身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承焕面前,玉指如锥,点向承焕的剑身。

  承焕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身法啊!太快了!想挥剑的时候,就觉得剑上传来如山压力,间接冲击在他身上,震的心口上的伤口迸裂,人也退了三四步!胡仙子那一匕首虽然没能要了承焕的命,可也不轻松,这会就觉得心上一蹦一蹦的疼,连握剑的手都感觉到了这阵痛楚!看来这个美女是个高的离谱的高手啊!再加上庄重,随宝韵等人,今天,怕是要死到这了!

  承焕正想着呢!出现了一件让承焕既高兴又着急的事,玉天香居然破窗而入!站在了自己的身边,承焕心道:[也不知道你是奸是傻,自己能走为什么不自己走呢!]

  玉天香在雅间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大河帮的热情也过头了吧!好象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样子,便从下面一点点摸上来,刚好看到承焕接了那美女一指。玉天香见承焕胸前血迹斑斑,惊道:[伤的重吗?]

  承焕这时也不好说她什么,道:[现在还死不了,不知道一会怎么样!]

  那美女格格笑道:[我说嘛!弟弟怎么不理我了,原来是有心上人啊,那我把她杀了,你可不准不再理我啊!]一阵风一样飘击向玉天香!她连换了六七种变势,让玉天香无从招架,只得以静制动!

  承焕可晓得厉害,怜花剑吐出银芒,拦住美女。

  美女道:[好弟弟,怎么?心疼了!你好偏心啊!我也要你疼我!]嘴上说的虽然娇媚手上可不闲着,三下五除二就把承焕弄的满头冒汗,玉天香眼见承焕不敌,插剑而入。二人双战美女。

  旁边的人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也看的入神。随宝韵看见吴池口水直流的样子道:[你还想入非非怎么着!不怕被她吸干你就去试试!]

  吴池一吸凉气,深知这女魔头的厉害,一想心底里都凉飕飕的!

  美女谈笑之间边让承焕和玉天香手忙脚乱,不光是美女的招式精妙,她的功力也实在太深厚了!按理说承焕的功力可以说是超一流的了,可与她一比,还是差了那么一截,真是遇到克星了!

  胜负,不过是早晚的事,如果不是美女有意戏弄逗着承焕,二人怕早已经有一个血溅当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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