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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北斗第八星》作者:yang9398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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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8楼 发表于: 2007-09-02
第四十八章 乌托邦国

 

  来这里虽然一个月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吴佩总是不让自己有闲下来的时候,更没机会在城里逛逛了。跟着新斯特,吴佩来到一处很繁华的地方。

  让吴佩觉得奇怪的是,这里进出的都是一男一女。怀着几分狐疑,吴佩跟着新斯特来到一张餐桌前坐下。

  悠扬的音乐声,看来音乐倒是真的没有国界,虽然不大懂,不过听着还是觉得很熟悉。

  按理本该吴佩点菜,不过对这里的菜吴佩暂时还没什么了解,所以只能交给新斯特了。

  一会儿侍者就端来两杯粉红色的饮料。

  “先喝点饮料吧,吃的东西一会儿才会上来的。”新斯特对吴佩说。

  第一次品尝这种东西,吴佩好奇地啜了一小口,甜甜的,还带着点酒味,夹杂其中独特的香味,叫人食欲大增。

  不知不觉间,吴佩已经喝掉一半。这时候,吴佩觉得有几分醉意,脸上也升起了几片红云,新斯特一时看的呆了。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吴佩断断续续地道。

  “哦,没,没什么。”新斯特忙低下头。这会儿使者也将吃的东西端来,解了新斯特的尴尬。

  吃完饭,吴佩看着剩下的半杯饮料,忽然傻傻地一笑,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真,真好喝,我,我们走吧!”吴佩吐词不清地对新斯特道。

  新斯特一边付账一边扶着吴佩,“吴小姐,你不要紧吧?”

  “没事,我没事。”吴佩不知道,这里是乌托邦的情侣酒店,那饮料中含有一种增加情趣的药物,所以吴佩才会变成这样。

  新斯特显得很紧张,带着吴佩来到楼上的房间里,此刻的吴佩显得更加迷人。

  “吴小姐,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你可以答应嫁给我吗?”新斯特关上门,对着神智不清的吴佩道。

  “我,不要嫁人,不要!”吴佩摇摇头,心中深藏的伤痛使她直觉地不想嫁人。

  “吴小姐,我是真心爱你的,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新斯特急道。

  “做?做什么,呵呵,你,你是谁啊?”吴佩忽然凑到新斯特面前,弯腰看着脚下求婚的男人,忽然又傻笑起来。

  “你,好奇怪,你为什么有两个头?”吴佩拍着新斯特的肩膀,却不知道她无意间露出的媚态对新斯特造成多大的诱惑。

  乌托邦是传说中的理想国,不代表这里的人都是圣人,新斯特带吴佩来到这里本就不怀好意,只是临了又有点害怕,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的懦夫,这会儿哪还经得起诱惑,一把就将昏昏沉沉的吴佩推倒在床上。

  “吴,吴小姐,我是真的喜欢你的。”说着新斯特就笨拙地撕扯起吴佩的衣服。

  因为紧张,就越发没法解开,新斯特急了,“嘶嘶”

  两声,就将吴佩的衣服从中撕开,吴佩泛红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新斯特的喉结上下滚动起来,吞咽着口水,瞳孔因为兴奋而涨大好几倍。

  “吴小姐,对,对不起了!”

  新斯特一纵身扑到吴佩身上,将头深埋在吴佩两乳之间,却惊讶地发现,吴佩的胸上竟然有一条狰狞的毒蛇。

  “没想到你也只是个假正经的骚货!”新斯特握住那条毒蛇。让它在自己的手中变的仿佛活的一样。

  “你,你究竟是谁?”吴佩忽然挣开眼睛。

  “吴小姐,是我!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新斯特已经不怕吴佩再出花样,想仗着蛮力成就好事。

  “放开我!”吴佩大惊,却感觉浑身无力,忽然的刺激已经使她开始清醒过来。

  “我真得很喜欢你的。”新斯特疯狂地在吴佩身上亲吻着。

  “不要!”吴佩惊呼,忽然间丹田流过一股暖流。

  新斯特只觉得浑身一震,就被吴佩打飞出去。破开窗户,直接掉到街上,巨大撞击力使得他的手脚立刻被折断。

  挣扎着起来,穿起被撕破的衣服,吴佩匆匆回到自己住处,沉沉昏睡过去。

  可是第二天,国王的卫兵来找她,见到国王时,新斯特也在场。

  “吴佩小姐,新斯特指责你昨天打伤了他。”国王问道。

  “是的,不过那是因为他想奸污我。”吴佩理直气壮地道。

  没想到吴佩直言不讳,国王明显有点吃惊。新斯特得意地看了吴佩一眼,虽然经过宫廷大祭祀的治疗,他的手脚还是缠满绷带。

  “哎,吴佩小姐,在我们乌托邦,暴力是最严重的罪行,只要你肯向新斯特先生道歉,我们可以不再追究。”国王为难地道。

  “什么?”吴佩一脸不可思议,居然会有这种道理?“难道他的行为就是可以被允许的?”吴佩反问。

  “那也是不可以的,但你不可以使用暴力,你可以到皇宫来向我报告,或者向任何一个裁判所要求帮助。”国王的话差点让吴佩晕倒,居然会有这种道理??

  “吴小姐,我还是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只要你答应我,一切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新斯特得意地道。

  吴佩对于乌托邦的法律一无所知。这段时间,新斯特一直刻意地让吴佩无法接触到乌托邦的法律,现在终于发挥了作用。

  “不可能!”吴佩一口回绝。

  “吴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否则我们只有把你关起来。”国王很为难地道。

  说实在的,被关个十天半月的对吴佩不是什么问题,但这口气却实在咽不下,世间哪有这种道理,特别是看到新斯特那小人得志的嘴脸,更叫吴佩愤怒。

  不发一语的,吴佩转身就走。“站住,否则我要动用执法队了。”国王警告道。

  乌托邦是没有军队的,只有由市民自发组成的执法队,都是些普通人,那些人对吴佩来说根本没有一点威胁力。

  吴佩不理,还是直接朝外走。

  “来人啊,把她抓起来。”国王下令道。

  一群杂牌军不知从哪跑出来,吴佩这会儿也是气得无话可说,这些人更不会放在她眼里,身形一转,脚下微一用力,吴佩就越过那些人。

  “站住!”

  这些家伙可不知道什么叫厉害,又一次围上来。

  “吴小姐,乌托邦不可以使用暴力。”国王大声叫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吴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随意抛飞几个围得最近的执法队员,正想离开皇宫,就在吴佩一只脚刚离开大门,另一只脚还没跨出去时,吴佩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怎么回事?”

  “乌托邦不可以使用暴力。”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国王很恭敬地对老人行礼。

  “大祭祀。”

  “怎么弄成这样,这件事情很严重。明天召开元老会,对此事进行审判。”大祭祀冷冷地道。

  “是的。”国王也没办法了,大祭祀身份特殊,即使是他也不能违背。

  所谓的审判根本就是一群老不死的家伙耀武扬威,吴佩连一点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判处乌托邦最严厉的刑法:石刑。至于乌托邦的市民,自然以元老会的裁决为准。

  一夜之间吴佩就成了乌托邦中最最罪大恶极的人。

  中午的时候,在郊外,吴佩被绑在一跟柱子上,腿部以下被埋在土里。

  所谓石刑是乌托邦最严厉的刑法,也是乌托邦唯一的死刑,暴力是乌托邦最严重罪行,只有滥用暴力的人才会被判处这种刑法。

  吴佩今天将被人用无数的石头砸死或者活埋,周围围观的都是乌托邦的市民,不少人的手里还拿着石头,就等着大祭祀宣布开始执行了。

  平静的乌托邦人其实有时也需要点刺激的,到现在吴佩还是动弹不得,此刻她忽然觉得很悲哀,过去她的力量不如别人时,她被人欺负,受尽凌辱,如今她的力量比以前要大的多,却到了一个不可以使用暴力的地方。

  吴佩迷惑了,死亡对她来说倒不是很可怕,她只是不甘心。

  “行刑开始!”大祭祀下令了。无数的石头向吴佩砸过来。

  吴佩已经不觉得疼了,石头越来越多,慢慢超过吴佩的腰、胸、脖子……最后吴佩整个人被乱石埋起,但周围的人似乎还是意犹未尽,石头越堆越高。

  “停。”大祭祀大声宣布。乌托邦的民众习惯了服从,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一堆乱石陪着垂死的吴佩,吴佩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自己快要窒息了。

  “死就死吧。”吴佩自嘲地想着。好累啊,终于可以休息了,来生,做个平凡人也好。普通的相貌,普通的才智,最重要是再不要气傲心高了。来生,我越甘于平凡!

  “原来这里也有不公啊。”吴佩不知道,石堆外站着两个人。

  “你有完没完?说好带我去找人的,你怎么带我到这种地方来?”第二个声音很不耐烦。

  “你难道不想看看,所谓的良知有多么可笑?”第一个声音讽刺地问道。

  “什么叫可笑?任何世界都有自己的规矩。”第二个声音似乎在勉强耐着性子。

  “是吗?你所谓的规矩是当权者定下的,只对平民有效的规矩吧。你对妓女有兴趣吗?”第一个声音还是不温不火。

  “我不会像你那么无耻。”第二个声音骂道。

  “无耻?是吗?那恐怕未必。都知道妓女脏,可是谁又都想玩一玩,搞一搞。”第一个声音冷笑一声。

  没等第二个声音回答,第一个声音忽然道:“有人来了。”接着两个声音都消失了。

  来的是个老妇人,是洛比奶奶,慢慢走到石堆前,洛比奶奶显得很悲伤。

  “可怜的孩子,哎,怎么会这样。那帮畜牲,畜牲啊!”颤抖着已经干枯的手,洛比奶奶艰难地扒开一块块的石头。

  “这才是良知呢。”第一个声音又响起,“老人家,这里交给我吧。”

  洛比奶奶还没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

  “大地的慈母,红尘的泪水,凝聚起你们的力量,把最后的公正还给卑微的生命。以我天闲之名,与你星神之力,赐汝名‘天泪星’。”第一个声音原来就是天闲。

  一指点在乱石之上,整个大地以那堆乱石为中心颤抖起来。接着从乱石间的缝隙里,投射出无数笔直会聚的光束,杂乱交错,不时还有新的光束从石缝里射出,照的整个原野一片光芒。

  乱石开始移动,一些较小的已经朝上漂浮起来,慢慢地,一些较大的也滚到一边。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吟声,乱石的正上方冲出一道粗直的光柱。乱石纷飞,蹦散,石堆随之消失不见了。

  光柱的正中,吴佩双目微闭,身上原本破败不堪的衣服已经被一身飘逸艳丽仿佛敦煌壁画中的飞天衣裙取代。

  吴佩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水蓝色的仿佛眼泪一样清澈悲凉的光晕,背后搭在两肩之上,绕在颈后的飘带因为破石后带出的劲风在身后飞舞,配合着吴佩的娇艳容颜显得是那么飘飘若仙。

  仿佛从梦中醒来,吴佩睁开眼睛,一切的一切都给她黄粱一梦的感觉。面前的两个人,天闲和俄塞里斯。

  吴佩只认得天闲,眼中出现疑惑。

  “天闲,是你吗?”吴佩不是很确定。

  “嗯。”天闲点点头。

  “回去吧,玉蟾她们都希望你能回去。”

  “我,回去?”经过这次的生死徘徊,吴佩忽然想通了很多,外面的世界再好,总不及自己的家啊。

  “回去吧,我也很想大姐。”

  “天闲,你究竟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一边的俄塞里斯很不耐烦。

  “我已经陪你找了三天了,星帝给我的时间剩下不到四天了,你聒噪什么?”天闲翻着眼对俄塞里斯道。他才不把俄塞里斯当回事呢,想翻脸还是怎么着??

  “你!”俄塞里斯的脾气也不是很好,但这会却不敢和天闲翻脸,只好跑到一边去生闷气。

  “天闲,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吴佩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脑子里多了些东西,却又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刚才你已经快死了,不得已我以星神转世之法让你成为天界三十六天罡之一。现在你脑子里的那些就是属于天泪星该掌握的术法。”天闲当然知道吴佩的意思。

  受千万人唾骂后,心中舍悲伤之外再无它物,这就是成为天泪星的最起码条件,何况当时的吴佩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唤回她的生机。天闲毕竟无法掌握世人的生死。

  而且,在这里,吴佩也得到了曾经被称为天泪星的三十六天罡的认可。

  “天泪星?”吴佩平淡地重复一遍,却看到晕倒在一边的洛比奶奶。

  “洛比奶奶,她怎么了?”

  “她没事,你送她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回头再来找你。”天闲要去皇宫偷王朝玉玺。

  “俄塞里斯,走了!”天闲没有窥人隐私的习惯。乌托邦吴佩已经无法待下去了,相信对这个唯一肯来送她的洛比奶奶,吴佩该有很多话要说。

  天闲消失在往皇宫的方向。

  俄塞里斯虽然很不高兴,却也只能跟了过去。

  皇宫那点地方对天闲来说实在太小了,很容易天闲就找到放玉玺的地方。那上面散发出由乌托邦历代子民的虔诚聚集的力量,对天闲来说简直就是夜里的灯塔一样醒目。

  不过乌托邦还真的夜不闭户,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没人看守。

  天闲满不在乎地窜到跟前,一把就抓起那纯金的玉玺。

  “也没什么特别的。”天闲自顾自地道,浑然不觉已经触动了警铃。

  玉玺对天闲来说并不陌生,几百几千年前,哪个朝代帝王没有玉玺??

  “俄塞里斯,你的计时器。”天闲冲着俄塞里斯招手道。

  “那不是计时器。”俄塞里斯抗声道,不过却还是拿出良知沙漏。

  “像你这种人,霸着这东西不放手,跟计时器有什么两样?”天闲的意思是说俄塞里斯拿着良知沙漏不肯给他去救人。

  “我们光明诸神可不会像你们一样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就像刚才,你居然随便将一个凡人点化成仙。”俄塞里斯反唇相讥。

  “什么叫随便?”天闲一手拿着良知沙漏,一拿着玉玺。

  玉玺上那些凝结了不知多少代的虔诚和慑服被天闲控制着朝良知沙漏而去,慢慢修补着良知沙漏外壳上那些可见或不可见的裂痕。

  “我既然接任星帝,召集三十六天罡就是我的事,吴佩符合天泪星的条件,我当然要救她,难道像你们那样,有时为些什么狗屁天道轮回见死不救,有时又为什么佛法慈悲而胡乱救人?”

  修补好良知沙漏,乌托邦的王者之玺上凝结数代的虔诚就这么消失了。

  “补好了,回头我还要用,暂时搁我这儿。”天闲把良知沙漏收到自己怀里。

  “哼。”俄塞里斯是老大的不情愿,不过他知道,天闲不用完是不会还他的。

  当初爱丽娜的事后来他也听说了,只不过因为面子上拿不下来,倒不是俄塞里斯不分是非。

  “你的事办完了,该继续去找人了。”俄塞里斯闷声道。

  “还用你说?”

  如今的吴佩已经成为正式的三十六天罡之一,她的行踪瞒不了身为星帝的天闲。天闲找到她时,吴佩正坐在一张床前,洛比奶奶已经睡着了。

  “吴佩,走吧!”天闲小声道。

  “知道了。”吴佩的声音也很小,怕吵醒熟睡中的洛比奶奶。刚才洛比奶奶说什么也不肯让吴佩走,迫不得已,吴佩用了点魔法,才让洛比奶奶睡过去。

  最后看一眼这让自己重新感觉到人间温情的老人家,吴佩离开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吴佩,你是直接回去,还是先跟我去亡者国度?”已经快离开乌托邦那独立的世界时,天闲问道。

  “我还是先跟你,我需要一段时间想想怎么面对大姐她们。”吴佩想了想道。

  “好吧。”

  有天闲和俄塞里斯这两个重量级的家伙在,乌托邦那独立的空间层面根本构不成阻碍。乌托邦平静的天空,被两人硬是挤出一个裂口。

  就在两人穿出去时,地面上也多出两个人来,前面一个赫然就是常恨,后面的则是那坚持要处死吴佩的大祭祀。

  “首领,就让他们这样走吗?”大祭祀明显疑惑地问道。

  “我现在还留不住他们。”常恨看着天,高高再上的众神啊,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乌托邦,真是个好地方啊,在这个没有希望的地方,没人可以找到弃卒的。

  “首领,您不是已经得到黑金法杖了吗?”大祭祀不解。

  “说来话长,对了,叫你联系淫魔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常恨问道。

  “首领,淫魔说只要首领将黑金法杖给他,他可以答应和我们合作。”

  “哦,你告诉他,没问题。为了表示诚意,我们愿意先将阿波非斯的法杖奉还。”常恨发出冷笑的声音。

  “首领,我不明白,我们好容易才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要白送给别人。”大祭祀问道。

  “哼,阿波非斯法杖中的力量之源我已经完整解读,对我已经没用了。等我解读出三支法杖,我的力量将增加十倍,那时候就该是我们像那些欺凌过我们的神魔宣战了。我要他们,付出代价!”从声音可以听出他的表情该是无比的狰狞。

  “恭喜首领,既然这样,我们完全可以不用理睬淫魔的。”大祭祀也垂涎三支法杖的力量,所以有些舍不得。

  “你懂什么?我们在凶魔那里的人回报,三心魔中的欲魔居然被那个叫天闲的家伙给同化了。上次虽然成功用计,使得三魔乱世发展成现实,但天闲那家伙毕竟不是欲魔。现在三魔乱世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我可不想这么无止境地耗下去。

  “那个白痴淫魔,虽然不是欲魔,但却相差无几,最重要的是,他比凶魔还白痴,到时候,人间一乱,我们再在后面推一把,让各神族没空理我的事,到时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消灭他们了。”常恨阴笑着道。

  他有自知之明,如果正面为敌,不管他的力量多么强大,毕竟弃卒已经没多少人了,怎么可能是各神族联军的对手。但如果各神族之间有矛盾,那就是两回事了。

  “是的,我明白了。”大祭祀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记住,这里是我们的藏身之地,不要再有白天的事发生。那样只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再出意外,你知道后果的。”常恨一抖披风,消失在大祭祀面前,只留下大祭祀一人。

  夜风一吹,大祭祀觉得一丝凉意,常恨越来越喜怒无常了、最后话里威胁,让大祭祀出了一身冷汗。

  ※※※

  离开乌托邦,天闲心情忽然轻松很多。刚才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里有种最让他反感的东西。

  “吴佩,你也别想太多了,很多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天闲对吴佩道。自从离开乌托邦,吴佩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哦。”吴佩无意识地应一声。

  “吴佩。”天闲提高音量,搞不清楚吴佩在想什么。

  “嗯。什么事?”吴佩一惊。

  “吴佩,你究竟在想什么,从刚才离开后你就一直神不守舍的。”天闲无奈地道。

  “天闲,在你认识的人里,我是不是最没用的?”吴佩没头没脑地问道。

  “不会啊。”天闲做出认真思索的表情,“比起星宗的弟子你强很多,就是你们姐妹当中,你至少不会比朱丝、柴文差。”

  “你真这么想?那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最没用?”吴佩追问道。

  这是她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说起来在进入精英学院前,她一直都是天之娇女,可为什么进入学院后她的光芒就不再艳丽了呢??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的能力是在一双巧手和理智的头脑。如果没有明心,你一定会很出名的。”天闲实话实说。

  或者吴佩很聪明,可惜她的优点在天彗星转生的花明心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被凶魔招募到杀手集团后,吴佩不是一样做得很出色??

  “是这样。那我能做什么?”吴佩又伤心起来。

  “吴佩,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就是太容易自怨自艾了。有点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想的太多了。姐妹之间,有什么好比的,难道你是在嫉妒她们吗?”天闲反问吴佩。

  “我在嫉妒?”吴佩呆住了。

  真是这样吗?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在嫉妒。仔细想想,是啊,自己原来真在嫉妒姐妹们。

  当局者迷,如今被天闲一语道破,吴佩的心中豁然开朗,心中的大石也消失无踪。

  “谢谢你,天闲,到现在我才真的明白,原来我的心结是这个。”吴佩的脸上恢复了初见面时温柔的笑容。天闲也笑了。

  “这才对,你还要跟我去亡者国度吗?”天闲总算放下一个心事。

  “嗯,我想去看看,难得有机会。”吴佩点点头。

  她现在反不急着回去见玉蟾她们了,既然心结解开,什么时候再见都是一样的,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好吧。”天闲不勉强她。

  距离乌托邦最近的地狱之门转眼就在眼前。门上的两行大字正如神曲中所写的一样,用鲜血写成:“这里必须根绝一切犹豫,这里任何怯懦都无济于事。”

  大门没有人守着,但可以听到里面群魔的咆哮声,夹杂着一些属于人类的惨叫。

  “我们已经找过了六个地方,我有预感,你那白痴女儿就在第七国度的边缘。”天闲推开门。

  很多低级的鬼物在四周跳跃着,但感觉到俄塞里斯身上强大的光明之力而不敢靠近。

  “你怎么知道?”俄塞里斯不信。

  “天机不可泄露。”天闲卖关子。其实天闲早就确定爱丽娜的位置,只是气不过她让花语吃那么大的苦头,诚心整她。

  “不信拉倒。”天闲才不介意,反正倒霉的不是他,已经找过的六个国度不用再费事。

  一行三人朝着第七国度,也就是阿波非斯的黑暗岩洞,这里没有一点光明,哪怕是微弱的绿色鬼火都看不到。

  幸好吴佩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与这阴森融洽的暗光,给这黑暗恐怖的地方带来唯一的光明。

  “俄塞里斯,这可是你老朋友的地盘,要打个招呼啊!”天闲激俄塞里斯。

  没有伊希斯,俄塞里斯可未必能对付得了生在亡灵国度的阿波非斯。

  “哼!”俄塞里斯不是笨蛋,天闲的激将太明显了。

  慢慢接近阿波非斯的领地,这里是到达阿波非斯领地最后的屏障,布满着巨大沙丘的流沙之领。

  三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在流沙上行走。这里唯一的正确通路只有阿波非斯清楚,因此才让他一直在这里逍遥,否则早就被众神把他给揪出去了。

  “这里的路你很熟?”天闲对这里的熟悉让俄塞里斯吃惊,虽然他知道星神对于自己星域中的地形很熟悉,但从第一国度到现在,俄塞里斯知道,不可能有星辰可以穿越如此广阔的星空。

  “当然。”天闲得意地道。

  阿波非斯是亡者国度的强盗,曾经劫掠过无数珍宝,其中很多都是独一无二的,闲来无事天闲也会跑来看看。

  随着接近岩洞,四周的空气开始变得阴寒起来。俄塞里斯也开始紧张了,以前经过这些地方都是用太阳船从上空飞过,还从来没有真的面对面过。

  “放心了,阿波非斯不在。”那家伙的伤还没好呢,天闲可不以为阿波非斯的伤好得那么快。

  东张希望一阵,天闲朝着左边岔出去。

  “你去哪?”俄塞里斯急忙跟上,不过很快他就不问了。

  一片流沙中,爱丽娜齐腰之下已经完全被淹没。

  四周无数阿波非斯的徒子徒孙正围绕着爱丽娜不停蠕动,不时喷出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毒气,想将爱丽娜熏晕。

  同时爱丽娜身上的属于光明神的宝物也让它们不敢接近,在这些毒蛇和爱丽娜之前,还有不少毒蛇的尸体。

  冷冷看着爱丽娜惊恐的表情,天闲一动不动。其实这些蛇本身对爱丽娜是造不成威胁的,问题在于脚下的流沙。

  流沙之领是能将神都吞噬的地方,爱丽娜也无法例外,刚到这时她还能够试着挣扎,但她很快就发现,在这里,越挣扎她就下沉的越快,如果保持静止,反而不会再继续下沉。

  不过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妙了,只要她一失去意识,相信很快就会成为这些毒蛇的美食。

  所以爱丽娜的表情变的恐惧起来,她不想葬身在这些恶心的长虫之口。

  “去救人吧。”天闲指指爱丽娜。

  俄塞里斯伸了几次腿,却没敢过去。如果只有那些毒蛇,俄塞里斯早就过去了,问题就在于脚下的流沙。如果一脚踩错地方,他一样逃脱不了流沙之领的威力。

  “父王,父王!”几乎绝望的爱丽娜也看到了俄塞里斯,惊慌的叫声使俄塞里斯更加焦急,却又只能在原地打转。

  “还是要我来啊?”天闲打着哈欠。

  看看也差不多了,爱丽娜脸上已经出现轻微的中毒迹象,再不救恐怕就不好玩了。只要爱丽娜一晕,那么多的毒蛇,估计一秒钟就能把爱丽娜给分尸了。

  流沙之领贴近地面的地方有一层奇怪的吸力,那是由无数死在着流沙之领的冤魂们的怨气凝结而成,只要你贴近地面悬浮着,立刻就会被他们重重拽下去。

  天闲一晃三摇地转到爱丽娜面前,用脚将那些毒蛇的尸体扫开,空出一块地方,俄塞里斯的心早就提到嗓子眼。

  “你也有今天?”天闲就那么蹲下,叫俄塞里斯奇怪天闲为什么没陷下去,西方世界一直就无法理解东方的轻功这种概念。

  “哼!”爱丽娜到这份上还嘴硬。

  天闲胡乱拨着爱丽娜的头发:“不是你老爹求我,鬼才来管你,还冲我发横。”

  “谁要你救,我不稀罕。”爱丽娜强硬地道。

  “俄塞里斯,她不要我帮。”天闲冲着那边紧张兮兮的俄塞里斯叫道。

  “你带她出来就是了。”真是急惊风碰上个慢郎中,俄塞里斯急的不行。

  “嗯,听到没有?”天闲揪着爱丽娜的头发把她往上提,难怪刚才她好心地替爱丽娜整理头发,原来是为了这会儿方便。

  “好痛,你放开我!”爱丽娜吃痛叫起来。

  “放开你?”天闲说着,真的把手一松,这一拉一松之下,爱丽娜又朝下沉了很多。

  流沙漫过爱丽娜的胸,吓得爱丽娜大叫起来,死死抓着天闲的手不肯放开。

  “就是嘛,早这样乖不是没事了。”天闲得意地道。爱丽娜被吓一次,这会儿已经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天闲的手不肯放开。

  把爱丽娜慢慢从流沙中提起,天闲的行为在俄塞里斯看来有点粗暴,弄得俄塞里斯眉头直皱,偏偏现在有求于天闲而不便说什么。

  爱丽娜的腿已经露出流沙,眼看着整个人就要从困境中摆脱出来,忽然无数的黑气缠绕在爱丽娜的脚下,说什么也不让爱丽娜离开,中间还夹杂着阴森的鬼号,隐隐可以听出那低沉缓慢的声音都是在重复着一句话:“不要走,留下来陪我们。”

  那是被这流沙之领吞噬的无数人神鬼怪的冤气,正在呼唤着新的伙伴。

  天闲脸上首次出现凝重的表情,改用两只手提着爱丽娜。

  其实天闲挑爱丽娜的头发抓那也是不得已。他可以利用轻功浮在流沙表面保证自己不沉下去,但却不能离开地面,否则流沙之领的千古法则一样会将天闲扯入无边的黑暗。

  如果抓的是爱丽娜的双手,以天闲只能算中等的身高比起高佻的爱丽娜,那根本没办法将爱丽娜提上来。

  天闲早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离开的,双手慢慢用力,爱丽娜的头发已经被扯得笔直。

  “这些是什么?”俄塞里斯可没那么好的耐心,说着话就想使用本身光明神的力量将那些黑气消灭。

  “慢着!”阻止俄塞里斯的人是一直没有做声的吴佩。

  俄塞里斯很惊讶,呆看着这个一路跟来都很沉默的女孩子。

  “我感觉出他们心中的悲哀,不要伤害他们。”吴佩低声道。

  “悲哀?”俄塞里斯一呆,空气里确实充满着隐隐的悲哀和绝望。俄塞里斯挣脱吴佩的手,虽然这些冤魂或者真得很悲哀,但是,眼前爱丽娜的情况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

  “太阳的光明啊,以我俄塞里斯之名,召唤你的降临。在你炽热的拥抱下,一切的黑暗都将消亡!”俄塞里斯放出类似太阳炽热般的刺目光芒。

  在这属于绝对黑暗的世界里,受到惊吓的蛇群开始混乱起来,开始到处乱窜,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凶狠。

  而那些缠绕在爱丽娜脚下的黑气在阳光下则显得更加浓密。悲哀的呼号更刺耳了。

  不知为什么,吴佩忽然觉得眼角一凉,一滴,两滴,三滴……

  这是什么?哦,是眼泪!

  吴佩有些惊奇,这是不同于往常悲伤绝望的泪水。

  泪水是那么晶莹,那么圣洁。

  泪水滴到地上,隐隐发出柔和的声音。

  接着便以那着地的一点开始,一点温和的光沿着地面扩散开去……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9楼 发表于: 2007-09-02
第四十九章 天闲真相

 

  又一滴,沙漠开始有了绿色。

  感觉到忽然发生的变化,俄塞里斯掉过头来,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流沙之岭居然变成了绿洲,泪水化成的光晕笼罩到那些黑气,黑色开始慢慢淡去,最终变成纯正的透明。

  悲号消失不见,再没有那些恐怖的哀怨,有的只是让人觉得轻松、解脱的气息,无数的透明的影子离开了流沙之岭的束缚,朝着天上升去。

  地上的几人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们的快乐。

  一转眼,只因为一个女孩的眼泪,流沙之岭变成了亡灵国度中的乐土。

  天闲已经放开双手,爱丽娜疲惫地坐在地上,头靠着天闲的腿,脚下的流沙变成了实地,而那些毒蛇则变成各种温顺的小动物,有羚羊,有兔子,还有梅花鹿,都是毫无攻击性的那种。

  “怎么会这样?”俄塞里斯觉得不可思议。

  “悲哀,心的悲哀变成对苍生的怜悯。这就是天泪星的力量啊。”天闲叹息道。

  吴佩真的摆脱了自己的阴影,泪水从她的脸上消失,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

  天闲忽然觉得怀中一热。

  他好奇地探手入怀,摸索一阵,等拿出来时,惊奇地发现,七星灯又被点亮了两盏。

  “咦?”天闲惊讶地叫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天闲。”吴佩轻声唤道。

  “哦。”天闲回过神来。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天闲收起闪耀的七星灯,“走吧,现在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天闲不想多说什么。

  爱丽娜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悲哀。刚才的一刹那,她似乎也看到那些冤魂的无奈,慢慢直起身子,一个多月支撑着结界,她太累了。

  俄塞里斯扶起爱丽娜。

  “天闲,谢谢你!”临走时,爱丽娜忽然回过头对天闲道。

  天闲看着爱丽娜,没有说话。和人间曾经的王者一样,高高再上者根本无从体会什么叫是非。

  希望爱丽娜经过这次后能有所改变,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天闲算是和她打过招呼:“良知沙漏用完后,我会亲自送回的。”这话是对俄塞里斯说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俄塞里斯这次没有说什么,搀扶着爱丽娜消失在天闲的面前。

  “走吧。”看着俄塞里斯已经离开,天闲招呼吴佩,也离开了这昔日的黑暗之窟。

  只是不知道阿波非斯回来后会有什么反应。

  重新回到人间,呼吸着略显污浊的空气,看着川流而过的人潮,吴佩皱起眉头。

  “这也是一种真实啊,乌托邦并不像祢想的那样,以后祢会明白的。”天闲知道,经过这次的生死转化,吴佩已经不再是那个爱慕荣华的女孩子,现在她更喜欢平静和安详。

  “天闲,以前的我是不是很肤浅?”吴佩忽然问道。

  “肤浅吗?那倒未必。相对与人类短暂的生命,现在祢有机会好好地去体会生命的真谛。”天闲没有正面回答吴佩的问题。

  肤浅吗?或许吧,毕竟,人类的生命太短暂,所以很少有人能够理解什么是生命,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错。

  飘飘荡荡,来到花明心的住处,不知道玉蟾回来没有,两人没有惊动警卫,悄悄来到明心两姐妹的卧室。

  还没进门,花明心就发现了吴佩。“外面是谁?”花明心问道。

  “明心姐的功力好像进步不少嘛。”天闲推开门,这才发现,花语和玉蟾也在这里。

  “天闲,你回来了?”玉蟾大喜。

  “嗯!”

  三个女人该是在闲话家常,茶几上满是垃圾食物留下的残骸。

  “祢们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吃零食了?”天闲觉得好笑。

  玉蟾还有一说,连花明心和花语都跟着折腾,怎么说也是天外正神呢。

  “要你管!”玉蟾嘟着嘴,一眼就看到天闲身后的吴佩:“小佩?小佩!”

  一别就是好几年,吴佩更漂亮了,特别是因为继承了天泪星的那种力量,使得现在的吴佩再也不像以前那个事事胆怯的小女孩。

  玉蟾有些激动:“祢真狠心,这么久都没个消息,不是天闲告诉我,我都以为……”

  “大姐,对不起,让祢担心了。”吴佩成熟许多,不再像往常那么激动,勉强保持着自己平静的语气,但眼中打转的莹光却出卖了她。

  玉蟾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姐妹好久不见,明天我让小文、丝丝她们都来,我们好好聚聚!”

  两姐妹久别重逢,想必有不少悄悄话,天闲、花语等人不好打搅,悄悄退了出去。

  “语姐,家里到底发生过什么?祢那么星急火燎地让我回来,怎么又忽然说没事了。”天闲总算有机会问花语那次在瀛洲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那次苗秀来见你,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后来你离开没多久,秀姐就病倒了,而且是心力交瘁,生机已绝。能用的办法我都用尽了,却一点起色都没有,所以我才找你回来。不过后来跑出来一个叫温柔的神秘女子,居然很容易就将苗秀治好了,所以我就让你暂时不用回来了。”花语解释道。

  那时候她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再经过无数次努力失败后只好求助天闲,没想到那温柔一来,一转眼的工夫,就把苗秀治好。

  “温柔?对了,我也想问祢们呢,我遇到一个叫温柔的女人。好像和祢们很熟。”天闲想起在猩猩王那里见过的女子。

  “是不是蒙着脸,额头还嵌着一块宝石?”花语问道。

  “对,就是她!”

  看来是不会错了,可是这个温柔究竟是什么人?

  “她现在人呢?”

  “不知道,住了几天,她就不告而别,我们也不清楚她去了哪里。”花明心摇摇头。

  “哎,算了。我可以初步肯定她对我们没有恶意。”

  至少目前如此,如果有恶意,见面时天闲是可以感觉到的。

  “她当时有提什么条件吗?”天闲随口问道。

  “哦,倒没具体说什么,只是说记得欠她一个人情就是了。”花语道。

  “人情?教她想干什么?”天闲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还真有条件,可惜不知道那温柔的真正意图。

  “算了,不管她了。朱丝呢?该没事了吧?”基本上依娃做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依娃一向是个很实在的人,而且心思缜密,该不会留下什么尾巴给军部那帮人抓的。

  “丝丝啊?还好,那批救回来的人都在医院,丝丝的情况算比较好的,至少没有疯,只是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了,估计快出院了。”这种轰动性的消息绝对是封锁不住的,何况花语她们对这件事还特别留意。

  “那就好。”天闲道。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花明心泼天闲冷水,“这次就丝丝一个人没事,那些残废的家伙大多是有背景的,恐怕军方还会追究的。”

  “追究?按理不会吧!”想到这件事天闲就有火,那群衣冠禽兽,若不是顾及自己久未沾血腥,早就送他们见阎王去了,哪还有这么多废话?

  “我看不乐观,那些人里有仇松的上司,窦德的宝贝公子,既然找不到病因,只有从唯一算完好的丝丝身上打主意了。”恢复天彗星的记忆,对于人间那些龌龊的勾当,花明心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一无所知了。

  “嗯,倒真是个麻烦,不过按理朱丝毕竟是功臣,他们不会硬来吧。”天闲道,这次的事其实是怪不得朱丝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次的任务朱丝还是完成的很好的。

  “硬来倒不会,不过真要找麻烦,鸡蛋里也是能挑出骨头来的。”花明心道。

  “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祢们让丝丝多注意就是了。”天闲有点头疼。

  三大心魔的势力范围是有划分的。凶魔控制的多是军队,社会上的那些亡命之徒什么的,而贪魔掌握的却是那些重利的商人,以及所谓政界人士。

  现在的情况远不如外表那么平静,三心魔的战斗虽然没摆到台面上来,但是明争暗斗一直就没停止过。因为天闲一直处于一种隐居的状态,还算没怎么受到牵连,但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事情说发生就会发生,没准什么时候被哪个被心魔控制的家伙心一横,朱丝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折腾了这么些日子,睡觉都没工夫,祢们谁来陪我?”天闲的恶习又占了上风,解决不了的事随便扔一边就是了,等到时候再说嘛。

  “去,谁要陪你!”花明心嗔怒道,一句话红了两张脸。

  花语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哎呀,我也辛苦了好些日子了。”天闲装可怜。

  自从离开瀛洲,连续几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花语和明心了,小别胜新婚嘛。

  “去去,自己一个人睡去,我们可没空陪你。”花明心拉着花语就走。

  “嘿嘿,这可是祢们逼的。”天闲一向无视人间礼法,当然不会这么老实。

  花明心和花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睁开眼睛时已经被天闲转移到一间客房里,而天闲却拿着“九转紫薇冠”在那得意地炫耀着。

  “你!”花明心、花语哪会不认得星帝的九转紫薇冠,但任她们如何理智,这会也不免吃惊了。

  “不用吃惊,星帝经天人五衰进入轮回,临终交代我暂代星帝之位。”天闲解释道。

  花明心惊道:“你居然用九转紫薇冠做这种事?”

  九转紫薇冠不但是星帝的象征,对于天界星神,也是最强大的克制之物,在它面前,天外众星神只能予取予求,只是没想到天闲居然用它来“奸淫妇女”,不知道星帝泉下有知会不会跳出来。

  “哼,那没办法,谁叫祢们不听话。”天闲很是得意,自从花明心跟了自己,她就老教唆语姐和自己为难,几个姑奶奶联起手来,他还真没办法,现在有九转紫薇冠压着,总算扳回一城,当时接过九转紫薇冠时到没有想到可以这么用。

  当然,话也得说回来,花语明心她们对天闲的侵犯本也就是半推半就,只不过是拿拿跷,撒撒娇罢了,爱人之间的甜蜜不足为外人道也……

  早上,喧闹的声音将天闲从睡梦中惊醒。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

  月宗倒是没偷懒,还不到八点就都忙碌起来。

  伸个懒腰,欣赏着两女的妖媚,天闲觉得很是满足,要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争就好了。

  三十六天罡!

  三十六天罡,哪是那么容易凑齐的。

  天时地利不说,还要生辰相合,最重要的是要经受一次死劫,从绝对的死亡中摆脱出来,才能真正做到星神一样的以旁观者的角度冷眼看人间,最后还要得到某种属于天罡力量的认可,才能真正成为天罡三十六宿之一。

  其实静君姐妹都很合适,就是功力还差得太远,如果要速成,除非受千万人诅咒或千万人爱慕。

  说到这个,玉蟾是最符合条件的了,可惜天闲是怎么也舍不得让玉蟾去经受死劫。谁也不敢保证死劫后人还可以活过来,如果不成功,那就变成真正的生离死别了。

  “天闲,想什么呢?”最体贴的花语轻轻从背后抱住天闲。

  “语姐,祢会留恋这个世界吗?”天闲问道。

  “留恋?不知道。”花语很认真地想了想才道,“我想,我不会留恋这人间吧。这个世界太繁华了,我不喜欢,我喜欢像亡魂之森那样平静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是啊!”天闲叹了口气。

  其实天闲也是如此,天外星神,有谁会喜欢无聊的喧闹呢。在天上冷冷看着这个世界的兴旺衰败、潮起潮落,看着沧海变桑田,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对于星神们来说,人间的一世繁华,只不过只一场梦罢了,只有真正的相知才最可贵。

  九天之上,谁不羡慕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牛郎织女,谁不希望找到一份永恒?可是,永恒这个词,谈何容易。

  生命最短暂的人类总喜欢谈永恒,可是,几乎拥有无限生命的星神们才知道永恒的代价。

  “对了,我昨天看出吴佩好像有些变化,她是不是已经……”花语问道。

  “嗯。”天闲点点头。

  这种事本就没必要瞒着。

  天闲道:“吴佩继承了拥有净化之力的天泪星。”

  “天泪星!”谈到当初曾并肩作战的好友,花语有些难过。

  当初的封魔之战,三十六天罡消耗太大,即使没有在是役死去,也在不久以后发生了天人五衰的现象,进入轮回,如今再想找时,一个也看不到了。

  天泪星是三十六天罡中心最软的一个,也是第一个被三心魔所杀的,因为她的净化之力实在太可怕,即使三心魔也很忌讳那种绝对的纯净之泪。

  “天闲,你还记得天泪吗?”印象中那是一个可爱胆怯的小女孩,特别是那双眼睛,格外明亮,胆怯的她在面对最凶残的凶魔时,是她唯一一次没有退缩,只可惜,绵羊的眼泪永远无法打动恶狼,她还是没能逃脱死亡。

  凶魔挖出了她的眼睛,她的本神所在,于是从此后那个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女孩就消失了。

  “记得,特别是她的大眼睛。”

  星神们从不畏惧死亡,但像天泪那样惨死的却不多。

  “天闲,她的眼睛还在凶魔的手里。”花语小声道。

  “早就不在了。”天闲摇摇头,“天泪的眼睛是绝对纯洁的力量之源,凶魔不会总带着它。吴佩身上,我找到那双眼睛,在流沙之岭,她也证明了这点。”

  “流沙之岭?你去那里做什么?”花语呆呆的问道。

  “对了,祢看这是什么?”天闲倒是忘了一件事,将良知沙漏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花明心喜道:“彩衣姨有救了。”

  “良知沙漏?你怎么弄到的?”花语可是很清楚良知沙漏对俄塞里斯意味着什么。

  “抢来的?”花明心也醒了过来。

  “什么叫抢的?”天闲不高兴地道:“我是那种人吗?为了这东西我陪俄塞里斯跑了一趟流沙之岭。”

  “到底怎么回事?”花语急忙追问道。

  “是这样的……”天闲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从星帝通过神风使者相招,到接任星帝,然后去乌托邦,直到最后的流沙之岭因为吴佩的眼泪发生变化,这一说就是一个多时辰。

  明心和花语听的眼睛都不眨,直到天闲说完,花语才长舒一口气:“这么说吴佩得到的力量是来自天泪的双眼了?”

  “嗯,应该是吧,若不是,怎么能将流沙之岭变成绿洲。不知为什么,天泪的双眼会落到乌托邦。当时我正是感觉到那种属于星神的召唤,才正好赶上救了吴佩,奇怪的是,当我赋予吴佩星神之力后,感觉到的召唤也消失了。现在想起来,那正是因为天泪已经承认吴佩作为新的主人。”天闲道。

  “不知道昨晚玉蟾和她说了什么?”花语道。

  “该起了。”天闲笑笑。

  总不能就这么躺在床上吧,也该起来去看看玉蟾和吴佩了。

  来到原本属于花语的房间,里面却多了一个人,是谢雅。

  从三女疲惫的神情可以看出,昨晚她们根本没睡,但精神却是很好,或者是因为重逢的喜悦吧。

  三女在学校时就表现出不凡的智慧,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可能感觉不到平静海面下的暗流。

  她们比谁都明白,虽然现在社会还很安定,但这只是表面现象,也许一夜之间,战争就会在全世界爆发,加上走上社会后,会更加珍惜学校时那种没有厉害冲突、纯洁无暇的友谊,所以三女昨晚几乎聊了一夜。

  看到天闲进来,谢雅显得有些不自然。

  “哦天闲,我忘了告诉你,谢雅也来了,明天再把柴文招回来,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丝丝吧,让她们姐妹五个好好聚聚。”花明心以为谢雅和天闲之间有什么误会。

  对天闲的态度,谢雅是很矛盾的。

  偏偏这种事又不足为外人道,来的这几天,当明心等人一向谢雅提到天闲时,谢雅总是刻意回避着什么,所以明心才会有这种误会。

  天闲说:“好啊!”

  玉蟾可能是唯一没有顾及的人,而吴佩一直就是个很文静的人,继承了天泪星后更显得安静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和谢雅一起来的还有个人。”花明心忽然道。

  “谁?”天闲不是很在意。

  “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天闲,你可不能太花心哦。”花明心成心刺激天闲。

  “什么跟什么啊?”天闲苦笑。

  这是哪跟哪,自己都还没见到人呢,明心大姐就在这儿给他上课。

  天闲奇问道:“到底是谁啊?”

  “谁?问你自己啊!你临阵脱逃,人家找上门来了。”玉蟾忍不住笑着接道。

  “临阵脱逃?”天闲思索着,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自己没印象。

  “好了,别难为天闲了,就是那个向你挑战的村正菊叶。”还是花语体贴,揭开谜底。

  这么一说天闲也想起来了,没想到村正菊叶居然追到这里来。

  “她?我不是留下东西让祢给她看吗,怎么还来找麻烦?”天闲不耐烦地道。

  “那怎么能怪我,她根本看不出名堂,不是另有高人,东方武者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玉蟾听出天闲话里埋怨,生气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闲的不耐烦是冲着村正菊叶。

  村正菊叶是个武痴,本来这是没什么的,但偏偏村正菊叶不失为一个美女,这样就让人有点倒胃口了。

  天闲眼见这会不小心得罪了玉蟾姑奶奶,那还得了,连忙赔着不是。好容易才让我们的玉大小姐消气,嘴里的嘀咕那还是少不了的。

  “自己惹的麻烦拍拍屁股走人。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还好意思在那怪我。”玉蟾还在生气。

  “是,是我不好!”天闲连声道。

  “村正菊叶连‘生机重现’都不懂,和她决斗未免无趣。”这话天闲倒不是夸张。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如果村正菊叶连“生机重现”都不知道,那天闲对她的评价就还高了一点。

  村正菊叶该是刚刚由术入道,在门外徘徊,还没能真正进入武道的门槛。

  “你就吹吧,话说回来,天闲,我见你和人斗法挺厉害,反正我也看不懂,怎么就难得见你和人比武啊?”玉蟾饶有兴趣地问道。

  玉蟾就看过天闲和柴文动手,别的时候每次天闲都搞出些绚丽的光电效应,看是满好看的,威力也不差,不过怎么看那也和武学不搭边。

  “有什么好比的,武学由术入道后基本就和魔法仙术什么的差不多了。万法归宗嘛,无论学什么,只要能由术入道,祢就会发现,其实目的地都是一样的。”天闲难得给人说教,听的玉蟾似懂非懂的。

  “对了,不说这个。天闲,小佩好像变了许多,她都不肯说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吧。”玉蟾撒娇道。

  昨晚秉烛夜谈,但吴佩却总是有点吱吱呜呜的。

  “有什么变化?”天闲想装傻。

  “哼,小雅告诉我,现在吴佩的灵力比她还要高。”玉蟾见天闲装傻,不高兴地嘟起嘴来。

  “这个!”天闲搔着头皮,或者是因为天闲对玉蟾特别关心吧,其实天闲一直不想让玉蟾介入自己和心魔的纠葛中,这会玉蟾问起,天闲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天闲,这里又没有外人。而且我看的出,玉蟾迟早是我辈中人,你也不用再瞒了,不然玉蟾妹子会想歪的。”花语不知又看出什么,注视了玉蟾一会道。

  语姐都发话了话,天闲还能说什么,无奈地站起来,闪电般在房间周围飞行一周,布下“绝尘大阵”。

  “好了,这样就不怕有人偷听了。”天闲满意地道。

  “要我回避吗?”谢雅想离开。

  “不用了,祢听听也没关系。”花语出言挽留。

  谢雅对天闲确实很好奇,听花语这么说,自然也不再坚持。

  “还是祢说吧。”天闲不知道从何说起,把包裹扔给花明心。

  “也好。”花明心接过天闲的包裹,倒是没有推辞:“其实我想玉蟾和谢雅早就看出来了,天闲并不算人类,严格的说,我和小语也一样,如今的吴佩也是如此。事情说来话长,要从当年的封魔之役说起……”

  明心将星神们的来历大致说了一遍。

  吴佩多少已经知道一点,还算可以接受,玉蟾和谢雅已经惊的目瞪口呆,难怪连大日如来也对天闲那么客气。

  “玉蟾,祢知道吗,不是我不想告诉祢,可是,那次在三星堆,祢也看到,我不想祢有危险。”天闲做了最后的总结。

  “嗯,我了解!”玉蟾一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和明心先出去了,语姐,祢留在这里……”天闲的未尽之意谁都可以明白。

  花语点点头。玉蟾确实需要有人好好和她沟通。

  撤去阵法,天闲觉得有点累,不知为什么,自从答应星帝即位后,他一直觉得不大自在,或者也是个性使然吧。

  独自和明心来到月宗附近的一处密林,天闲忽然想起什么事,猛地掉过头来。

  “明心姐,祢见过这个吗?”天闲拿出来的是星帝交付的七星灯。

  “七星灯?”明心迟疑着问道。

  天彗星之名不是白叫的,对于三界之事,天彗多少是知道一些。

  “那知道它的来历吗?”七星灯莫名其妙多亮两盏一直叫天闲觉得很离奇,似乎有什么自己没有掌握的关键在起着作用。

  “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和一个远古的传说有关,传说当七星灯完全点燃后,世间将再没有虚伪和罪恶。”花明心努力回忆着。

  这个传说的年纪恐怕比星帝的年龄还要大得多,究竟从哪里来的,已经没人想的起来了。

  “我只是觉得这东西似乎和我有关,可是又没有一点印象。说起来我只有到星神殿以后的记忆,在这之前我是谁,从哪来的,记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天闲敲着自己的头。

  天泪星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一般而言,虽然她拥有净化世界的力量,但她的出现也同时标示了悲剧的即将上演。

  担负的责任越大,心中所承担的忧患也越重,天闲不想这样。

  “天闲,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东西?”看天闲半天不说话,花明心小心地问道。

  其实明心心中有一个猜测,但事关重大,她不敢说。

  “是星帝临终交给我的。”天闲回答,“算了,不要想了。明心姐,我去把师父他们带回来,祢和语姐说一声。”

  不知为什么,天闲从来不会总记挂着某件事,但这次不知为什么,天闲总觉得七星灯有什么不对,直觉地感到很是心烦,想借别的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刚回来呀,玉蟾会不高兴的!”明心很是诧异。

  “没事的,我很快回来。”天闲不由明心再说什么,举步而出,不过眨眼工夫,就已经消失在花明心的视线中。

  如此匆匆别过明心花语等人,倒也不是天闲所期望的,只是花明心的话似乎触动了天闲心中的某根弦,使天闲产生很不安的感觉。

  他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仔细想来,自己从哪里来的竟然一无所知,无奈看看天上。满天的繁星,依旧闪烁,哪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家,天闲迷惑了。

  高悬在北方的北斗七星只剩下三颗孤零零地挂在天际,而曾经最明亮的北极星则显得有些暗淡,失去了主神的北极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元气。星帝,你为什么没有将事情交代清楚。无意识地抚摩着怀里的那盏七星灯,天闲感到很是无奈。

  谁来给他答案呢?

  不知不觉间,天闲已经来到曾经多次造访的地方。

  三座圣殿中的三件魔器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结界还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不经意地穿过那些禁锢着无数死灵的白圈,天闲有些恍惚地朝着中央走去。

  忽然间天闲觉得有点不对,那些死灵呢?

  周围那些被禁锢在这里的死灵居然都消失不见了,连地上原本少的可怜的骨灰也找不到,天闲不信邪地抹抹眼睛,打开星神之眼。还是没有,一个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

  “不好!。”天闲想到水傲等人的死灵,急忙向里冲去。

  沾染了人类之心的天闲首先想到的就是水傲,跌跌撞撞地冲到密穴的入口处。

  天闲总算能松一口气,虽然水傲的死灵已经有些暗淡,不过显然还在那儿。

  “师父!”天闲冲水傲打着招呼。

  前几次天闲都是从花彩衣所在的密穴入口出入的,所以这是水傲死后第一次相见。

  水傲有些疑惑地张望四周,最后目光停在天闲身上,揉揉眼睛,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叫我?”

  “扑!”天闲被水傲痴傻的表情逗乐了。

  天闲这一笑,水傲也知道自己确实没弄错,天闲是在叫他。

  “徒弟啊,你怎么才来。你知道,师父被人困在这很辛苦的。”水傲开始吐苦水。

  “辛苦什么?你已经死了。哪还知道苦?”天闲见水傲没事,又开始没大没小起来。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水傲连声骂道:“兔崽子,你小子一见面就咒我。”

  “我有吗?”见到水傲使天闲暂时忘记对自己身世的疑惑。

  水傲待他确实如同亲生,有这样一个父亲倒也不错,天闲想着。

  “小子,我知道你花花肠子多,快想办法放我出去。”水傲哀求道,并做出一副苦瓜脸想博取同情。

  “哦!”天闲不知道又想起什么,眼珠一转,又道:“师父,彩衣姨和凤叔也被困在这呢,你要见吗?”

  “好啊,那你快点啊。”水傲急道。

  “好,你等着。”天闲一拉水傲,硬将水傲从困了他许久的结界中给拖了出来。

  不等水傲说话,拉着水傲就走。

  如此就将三人都聚集到一起。

  水傲见到凤守恒和花彩衣,免不了要寒暄一番。

  “师父,你们谁先来?”天闲问道。

  “笨,当时是你师父我!”水傲嚷嚷着道。

  天闲的方法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当然是他这当师父的来实验了。

  天闲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先别动。”说完天闲让水傲出列,拿出俄塞里斯的良知沙漏,对着水傲比了比,这才开口念道:“执掌人类良知的神明,以我天闲之明,召唤你的沙砾,颠倒短暂的时空,请弥补我心中的遗憾。”说完天闲将已经浮在水傲面前的良知沙漏给颠倒过来。

  随着沙漏的颠倒,无数晶莹的闪烁着各种光彩的细沙在透明的沙漏中慢慢朝下撒落,而同时,四周空气中也有一些类似的沙砾受到它的吸引,慢慢飘荡,聚集,向着水傲的灵体飞去,慢慢附着在水傲的灵体表面。

  水傲的身体慢慢清晰,开始逐渐勾勒出大体的形态,随着空气中沙砾越聚越多,水傲的身体开始有着真实感。

  随着沙漏中最后的一粒细沙滚落,水傲复活了,满头的白发因为兴奋显得须发蓬张,因为勤于锻练,身上的肌肉一点没有老人该有的松弛,一块块突现出来,充满着无穷的生机,一些狰狞的伤口则在他的身体上宣告着水傲一生的功绩。

  水傲睁开双眼,很久没有被肉身束缚的灵体使得他有点不习惯。

  “彩衣和守恒呢?”水傲发觉眼前不见了花彩衣和凤守恒。

  恢复身体后,水傲的灵体之眼也被肉眼凡胎所取代,当然就看不到还是灵体的花彩衣伉俪。

  “师父,我发觉你身材还不错呢。”天闲看的清楚。

  凤守恒是无所谓,那边花彩衣的灵体已经胀红了一张脸,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

  “我说彩衣和守恒呢?”水傲没听出天闲的意思。

  “师父,冷吗?”天闲好笑地问道。

  “冷?有什么冷的?”水傲还不是普通的糊涂。

  “你自己看看身上。”天闲努努嘴。

  水傲疑惑地在自己身上打量:“我很好啊!”

  “师父,通常人眼是看不到灵体的,但是灵体却能清楚地看到人类,因为你现在变回普通人,所以就看不到还是灵体的凤叔和彩衣姨。”天闲不紧不慢地道。

  “那……”水傲先没反应过来,等天闲那明显缪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时,他终于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混小子,出你师父我的丑。”水傲说着手忙脚乱地用双手遮住下体,眼睛四处乱飘,想找到花彩衣的位置。

  凤守恒看到也就罢了,被花彩衣看到可就难看了。

  “哈哈,哈哈。”难得看到水傲这么狼狈,天闲哈哈大笑起来。

  “混小子,快去给师父找身衣服。”水傲气急败坏地骂道。

  “叫什么叫?”天闲眼一翻。

  水傲这会还真不敢翻脸:“好徒弟,乖徒弟,师父年纪大了,这样容易着凉,劳驾,拜托,给师父找身衣裳吧。”

  “着凉?某人可是敢在南极裸泳的。”天闲打趣地说着,不过说归说,他反手朝外面虚空一抓,手上就多一大把树叶。

  接着,天闲的两手在身前来回穿梭,不一会就有了一条树叶缝制的短裤。

  “拿,一时找不到,你先将就着吧。”天闲把树叶裤丢给水傲。

  “这?”水傲面有难色。

  “不想要,好,拿过来。”天闲作势要抢。

  “好好,总比没有强。”水傲嘀咕着穿上。

  还好,短裤还算结实。

  看着水傲这类似原始人的装扮,天闲才满意地点点头。

  来的时候想事情,把这碴儿给忘了,现在只好委屈点师父了。凤叔也好说,就是彩衣姨好像不大方便呢。

  想归想,手上可不能慢,天闲又将凤守恒的灵体还原成肉身,套上一条和水傲一样的树叶装。

  凤守恒的身上就没有水傲那么多的伤疤了,显得很光滑,看得水傲啧啧称奇,一个劲在凤守恒身上摸来摸去,“哎,我说师弟啊。我记得你以前比我好不到哪去的,怎么现在身上的伤疤变那么少了?”

  搞的凤守恒尴尬不已,半天才挤出话来:“这个,那个,彩衣她不喜欢我身上那么多……所以我就找天闲……那个用玉髓……”

  “哦……”水傲和天闲一同点头。

  “哦什么哦?”凤守恒恼羞成怒。

  “还不快动手,怎么说我也是你岳父,那是你丈母娘。”

  “急什么?我这可是为你好。丈母娘大人可是徐娘虽老,风韵尤存,即使你不介意曝光,我可不想造成不好的影响。”天闲理直气壮地道。

  灵体因为死亡时的记忆,可以保留生前的形态,包括衣服,但重塑肉身时就不能保持这样的形态了,不然那衣服会变成表皮而永远无法脱落。

  拿水傲开开涮无所谓,要是花彩衣也出这种糗,天闲不见得会怕,但明心和花语肯定会劈了他。

  “这……”凤守恒想想也是,不由为难起来。

  “没关系的。天闲,你动手吧。”花彩衣虽然开始还有点害羞,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很坦然地对天闲道。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语姐还好办,明心姐太难伺候。”天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嗯。”天闲又开始东张西望起来,想找点能遮羞的东西,让花彩衣穿树叶装都有点对不住丈母娘。

  “有了。”天闲灵光一闪。

  就当是一事两便吧,天闲弹个响指。

  首先启动良知沙漏,开始的程序和刚才没什么区别,到当花彩衣的身体被勾勒出模糊形象时,天闲放开良知沙漏。

  让良知的沙砾自行向花彩衣的灵体附着,天闲则飘浮起来。

  天闲念道:“大地的众生,听我的倾诉。眼前的灵体曾孕育了生命,带给她新的生命,新的希望,以我天闲之名,赋予她星神之力。柔弱的生命们,请你们承认这新的伙伴,其之名天育星。”

  天闲的手中化生出新的纯白光芒,笼罩在即将成型的花彩衣身上。白光围绕着花彩衣不住地旋转,慢慢聚拢,变成了充满慈爱光泽的白色素服,头上一袭轻纱到肩,额头被嵌进一颗血红宝石,两眼微阖,双手拇指、中指虚扣,平放在身子两侧。

  此刻的花彩衣仿佛是充满着慈悲之心的观音大士,甚至可以叫人产生顶理膜拜的冲动。

  “为什么?不公平,为什么我就要穿这种可笑的短裤?”水傲大叫起来。

  随着花彩衣睁开眼睛,白色的素服变成普通的短装。

  “有什么好叫的,你那一身肥膘还怕人看啊?”不用天闲开口了,花彩衣接过水傲的话头。

  “好好,你们两口子一条心,我怕你们,我怕你们。”水傲奉行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

  目前的四个人,凤守恒肯定不会帮着自个,那个混帐徒弟更不可靠。悲哀啊,人家也收徒弟,他也收徒弟。怎么他就老被徒弟欺负。

  水傲假惺惺地抹着眼泪,哭道:“没天理啊!为什么会这样?”

  水傲明显作假的动作惹得天闲、凤守恒和花彩衣三人都哑然失笑。

  “对了,师父,你们知道以前这里的那些死灵哪去了吗?”天闲笑容一收问道。

  “死灵?我想想,好像有点印象。”凤守恒皱着眉努力回忆,“对了!”

  凤守恒作为上代炎龙集团总裁,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即使在变成灵体后,这点也没有改变。

  “不好,快走!”天闲脸色忽然巨变。

  一股庞大夹杂着毁灭威力的能量正以光速朝这边接近。

  以这股毁灭光线所夹带的能量,天闲若只一个人绝对有时间逃出它的威力范围,但现在却有另外三人在。天闲可以肯定,这股光束是连灵体都可以完全摧毁的。

  “星光无限,众志成城,星帝相招,群星护法。起!”脱口而出的大喝声打断凤守恒的话。

  就在凤守恒想开口动问,夹带着毁灭之力的庞大光束已经狠狠撞在天闲刚张出的守护罩上。巨大的压力在守护罩的接触面爆发出来,向着四周暴散出去,天闲的双足因为这一击而陷入地下。

  “呀!”天闲吐起开声,努力抵挡着光束的能量。

  本该转眼既逝的时间现在显得无比的漫长,天闲第一次感觉到危险,长袍因为真气被撑,裂开一道道口子。

  漫长的攻击终于过去了,天闲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地上。

  “好可怕的威力!”天闲总算松了口气。

  造就弃卒悲剧的“毁灭之光”居然重新出现,所攻击的竟然是创世三圣封印三大魔器的地方,实在是不可思议。

  “天闲,你没事吧?”虽然没有直接承受毁灭之光的威力,但从天闲一头的汗水,以及撑破衣服,加上四周的一片废墟,水傲等人可以很清楚地推测出刚才那股光线的力量。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天闲摆摆手,自己勉强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尘埃。

  现在天闲的狼狈样和水傲有的拼,只是这会儿也没人有空发笑。

  凤守恒问道:“天闲,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凤叔你接着说。”天闲的语气里充满疲倦。

  无论他多么强大,以一己之力承担神界“氢弹”--“毁灭之光”的威力他也会吃不消的。

  “天闲,你真的没事?要不,我们回去再谈吧?”凤守恒不放心。

  “不,就在这里说。”天闲坚决地道。

  见天闲这么坚持,凤守恒也没办法了,“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发现有几个巨人来这里,用的是古拉丁语。我以前有个朋友是研究拉丁语的,所以我大致听出什么意思,好像是有人需要无数被完全奴役的灵体去建造死灵塔,别的还有一些,我就不大听的懂了,这些我只是半听半猜的。”

  凤守恒得到的这些资料,得益于曾身为炎龙集团的总裁,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对于这几乎绝迹的拉丁语,凤守恒还能懂得一些皮毛。

  “这样?”天闲点点头,心头又是一热。他知道,七星灯又亮了一盏。

  看看空气中还残留着未散的能量,再看看凤守恒和水傲,天闲下定决心,道:“师父,凤叔,我想请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天闲难得这么严肃。

  平日里天闲虽然和水傲没正经。但水傲知道,这个徒弟绝对不简单。

  “师父,事到如今,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了。”天闲背着手,说出一番话来,从当初封魔殿的失误到最近接任星帝。

  天闲相信,水傲、凤守恒以及花彩衣都是有分寸的人,更能分清事之轻重。如今的自己实在太累了,如果他们知道真相,一定会成为自己得力的臂膀。

  “天闲,没想到你居然背着这么重的担子。”水傲心疼说,难怪从小天闲会有发呆的恶习。

  “没什么。”天闲笑一笑,这个师父真的对自己很好,而且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端过做师父的架子。

  “没想到,明心她们居然也是,苦了她们了。”花彩衣不胜感慨。

  “天闲,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帮你。”凤守恒表现出超人的冷静。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他一贯的知识范畴,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这里还残留着毁灭之光的能量,我想让师父和凤叔成为三十六天罡之二。”天闲说出自己的目的。

  “天闲……”凤守恒一呆,他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天闲这么说其实是给他们留面子。

  这次出事前,他也曾以为自己的身手已经很不错了,但当面对那些心魔的手下时,他才明白,自己那点能力是多么渺小,何况如今的花彩衣已经幻化。

  他想和花彩衣长相厮守,就一定要使自己突破凡人的界限。花彩衣十月怀胎,分别孕育出天慧的两大分身,在这段时间里,花彩衣多少受到星神之力的滋润。这股力量一直就藏在花彩衣的灵魂里,所以天闲才能使花彩衣升变为三十六天罡之一。

  如今毁灭之光强大的能量却提供一个新的可能,使水傲和凤守恒也有成为星神的机会。

  “谢谢你,天闲!”凤守恒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点点头,天闲休息一会。

  虽然力量还没能完全恢复,但再拖下去毁灭之光残留的力量就要散去了。

  天闲念道:“我以新任星帝之名,召集游荡的能量,赋予眼前生命星神之力。汝等之名,天正、天禄。”

  周围毁灭之光的力量在天闲的引导下分成两股向水傲和凤守恒流去。

  两人身上的肌肉一阵蠕动,那条遮羞的树叶装变成粉碎,但很快的,一片绝对的黑色和淡青分别缠上水傲和凤守恒。三十六天罡中和天育星并升天外双侣的天禄星,以及最北方的天正星终于复生了。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0楼 发表于: 2007-09-02
第五十章 岳母相婿

 

  在去找俄塞里斯还良知沙漏的路上,天闲的心情轻松不少。水傲等人不愧是老江湖,或者他们的才智无法和花明心、花语她们相比,但论到社会经验,就不是花明心等人可以比拟的了。

  听天闲分析了当前形势,凤守恒很快就把握到事情的关键,就是一直不务正业的水傲也行动起来。

  星宗总是需要个主事人的,而天闲现在的事情又太多,实在分不开身,水傲只好腆颜再作冯妇,拼上这把老骨头了。

  而凤守恒听说苗秀居然弄的心力交瘁险些丧命,更是心疼的不得了。至于花彩衣就更别提了,知道花语为了他们这三人,险些送了自己的性命,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因为天闲还要将良知沙漏还回去,所以就在玛雅遗址和三人分道扬镳。三人赶回炎龙集团,而天闲则朝着太阳船的航线而来。

  看来樊厉尔对太阳船造成的伤害不小,远远的天闲就可以发现,太阳船的亮度已经大不如从前,隐约的还有破损的痕迹。

  这次天闲的靠近倒没有引起什么误会,虽然守护夜女神没什么好脸色,但总不至于恶颜相向。

  近了天闲才看出来,太阳船的损坏程度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船上的桅杆满是破损的痕迹,除了主帆,前后两排较小的船帆已经不能用了,船身上则是深浅不一的爪痕。可以想像巨狼樊厉尔的凶狠。

  “你来了。”出来迎接的是爱丽娜。

  比起夜女神来,爱丽娜的表情和善的多,或者是经过流沙之岭的危机,使她有所改变,娴和的气质使天闲一时把她当成别人。

  忍住要打趣的话,天闲默默跟着爱丽娜朝太阳船主舱而去。

  门外还是由几个夜女神守护,不大情愿地替天闲打开舱门。天闲刚打算进去,“喵”的一声猫叫,接着就看到白光一闪,刚才还在门边上的猫神已经窜到坐在舱里的俄塞里斯身后,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天闲,不时从俄塞里斯身后探出爪子来示威,显是还记恨天闲用天罗地网绑它的事。

  天闲不在意地笑笑,“俄塞里斯,我把东西带来了。”天闲直接切入正题。

  “哦!”俄塞里斯点头。

  “没事我要走了。”天闲把良知沙漏放到俄塞里斯面前。

  “等一下。”俄塞里斯居然叫住天闲。

  “什么事?”天闲诧异回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担心,似乎天地被一股沉重的气息所笼罩,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俄塞里斯的话让天闲更加吃惊。

  俄塞里斯居然会对他说出这番话来,要知道,虽然碍于北极星帝的面子,天闲帮着俄塞里斯找回宝贝女儿,但实际上,天闲和俄塞里斯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该去找大日如来,或者宙斯,不过我听雅典娜说,宙斯那老色鬼好像失踪了。”天闲当然知道这股让俄塞里斯压抑的气息从何而来。

  “死灵通天塔”这种东西,只要是纯正的光明众神,都应该可以感觉到那种不协调的。

  “天闲,你们东方有句话叫做唇亡齿寒。这种压抑的力量显然也不是黑暗众神的,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事情太不寻常,俄塞里斯居然能低声下气地受天闲的气。

  “难得,你转性了嘛。”天闲调侃道,“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说有人在收集失去自我的死灵建造什么‘死灵通天塔’,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天闲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人家客客气气的,他当然不好太过份。

  “死灵通天塔?”俄塞里斯没听说过这东西。

  “别看我,这个我得回去问天慧,就是上次差点被你害死的那个。”天闲耸肩。

  他是真的不知道,对于曾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天闲多少都了解一点,但那些在天闲出生前存在过的东西,天闲就不大清楚了。这些太古的传说得去请教花语或者花明心。

  说到花语,俄塞里斯多少有点尴尬,咳嗽一声掩饰过去,才问道:“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没有,如果让我建造死灵塔,我会选那些生前怨气特重的,这种全无怨气的死灵塔,我都不知道造了干嘛。”天闲还是摇头。

  这种死灵塔无非是为了借用某个邪恶魔神的力量,但那需要足够的怨气,何况招出来的那些所谓魔神,只不过是人类眼中的神而已,天闲才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天闲,现在事情的发展恐怕已经超出我们的想像,我希望你能摈弃前嫌,尽力挽救人间的这次浩劫。”俄塞里斯很诚恳地道。

  “再说吧,星帝的交代我一定会完成。至于人类的生死,早在当年命运女神赌约失败后,人类的命运就已经交还到人类人中。不到万不得以,我是不会管的。”天闲才不吃那一套。

  如果不是所谓的神族对人间事务干涉太多,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神灵对人类来说,本该是最后的希望,存在的作用只是让人类不会绝望,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了吸引无聊的信徒,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提升自己的力量,一些神灵开始频繁现踪于人间,终于使得人类对神灵的崇拜变成了依赖,所以现在的世界才会变得如此混乱。

  人们将一切交给神,而自己不再去努力,于是,当一些恶人得不到惩罚时,恶性循环开始了。

  “我走了,没事不要来打搅我。”天闲挥挥手,转身走出舱房。

  看着天闲散漫的背影,俄塞里斯有些担心:“爱丽娜,太阳船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正常?”

  “最少需要一个月。”爱丽娜回答道。

  “一个月,哎,一个月!希望能平安地度过这一个月。告诉夜女神们,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停船。”俄塞里斯心中的不祥始终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离开俄塞里斯的太阳船,天闲有些郁闷,或者他不该拒绝俄塞里斯的。只是事情牵扯到花语,天闲也就和凡人一样,容易失去平常心。

  “算了,估计也没那么严重,再说事情和我无关。”天闲自我安慰道。

  甩开想掉头回去的冲动,天闲以最快的速度冲回月宗,偷偷绕过警卫,天闲朝着花语的房间潜去。

  “小语,祢长大了……”房间里传来花彩衣的声音。

  天闲在门外顿住,想了想,还是不要打搅的好,转身想去玉蟾的房间看看。

  玉蟾的住处和花语不在一区,为了办公方便,花语和明心的房间都是设在办公楼附近,所以天闲得绕过演武场才能到达玉蟾的房间。

  反正也搞不成突然袭击了,天闲没有再掩饰行踪,东张西望,慢慢悠悠地朝着月宗的住宅区走去。

  月宗认得天闲的人倒不少,经常有人停下来向天闲问好。天闲一路点头,头晕的可以,反正他也不知道谁是谁。

  “宗主,有人在那边找你。”一个月宗弟子过来和天闲道。

  “谁啊?”天闲顺着这人的指向,那边站着个女人,背对着天闲,天闲感觉没什么印象。

  “她是谁?”天闲边走边问。

  “那是玉蟾小姐带来的客人。”月宗弟子恭敬地道。

  “玉蟾的客人?谢雅?”天闲想着,可是不大像啊,谢雅没那么高。

  走到那女人身后,带天闲过来的月宗弟子退出老远。

  “祢找我?”天闲问道。

  “看刀!”迎接天闲的不是什么笑靥如花,而是闪亮的刀光。

  天闲吓了一大跳,月宗里居然有人敢行刺自己?措手不及的天闲躲的很是狼狈。虽然退得快,衣服仍被从右肩到左腰划开。

  “祢是谁?”天闲被吓了一跳。

  “村正菊叶!”对面的女人飞快地吐出四个字,又接着朝天闲攻来。

  “村正菊叶!”有了证明天闲是不会怕谁的,他轻松地在村正菊叶的刀下穿梭:“哪个村正菊叶?”对当日村正菊叶的挑战,天闲根本没当回事。

  “哼,既然忘了,那我来替你回忆吧。”听了天闲的话,村正菊叶的火气更大,刀光也更加密集。

  “阿呜!”天闲打着哈欠,“这疯女人从哪跑出来的?”

  妖刀这会好像也感觉到比自己更强大的力量不敢发出妖力,所以村正菊叶并没有失去理智。

  “哎,祢再不停手我要还手了。”天闲无聊地道。

  “哼,谁要你让。”村正菊叶气道。

  “真是,”天闲右手翻转,从村正菊叶的刀锋中穿过,正好托在村正菊叶握刀的两手腕中间,接着右脚从下飞快探出,“砰”的一下重重踢在村正菊叶的臂部。

  “啊!”村正菊叶一声惊呼,脸胀的通红,周围看热闹的月宗弟子更是笑成一团。

  这村正菊叶平日里总喜欢找人决斗,可是手下又没有分寸,所以这些日子来,村正菊叶得罪的人不少,不过得益于她是个漂亮而且没有男友的女孩子,所以还不至于招人厌恶。

  “你!”胀红一张脸的村正菊叶气冲冲地瞪着天闲。

  “无聊。”天闲打算继续去找玉蟾,脚还残留着刚才柔软的感觉,没想到这村正菊叶的身体也和普通女人一样柔软嘛。

  “站住!”村正菊叶恼羞成怒,自从得村正太郎指点而刀法大成,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正妖流天幻一刀斩。”当日让仇莹吃亏的招数,这次冲向天闲的虚影更多。

  “无聊!”这些虚影对普通人或者有威力,但对天闲来说。因为他没有普通人那种视觉残留现象,所以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那些足以造成幻觉的影子。

  天闲好像对攻击村正菊叶的某部位特别感兴趣--这次又是一阵惊呼,村正菊叶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你,流氓。”村正菊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要再来了。”天闲掉头离开。

  村正菊叶看着天闲的背影,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

  玉蟾好像没出去,天闲老远就听到玉蟾嬉笑的声音。

  “玉蟾!”天闲嬉皮笑脸地探头进去。

  “天闲,回来了,正好,有人要见你呢。”玉蟾正在和谢雅,吴佩说笑。看来吴佩回来后也开朗不少。

  听到玉蟾的话,天闲立刻警惕起来,不会又来那一手吧,刚才不是闪的快,差点挨一刀呢。

  “是谁?”

  “小兄弟,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原来房里还有一个人,只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天闲没看到她。

  “温柔?”那是在猩猩王那见过的温柔,拿掉面纱的她显出绝不逊色于玉蟾、花语的外貌。

  “该叫姐姐。”温柔笑吟吟地对天闲道。

  “去!”天闲不客气地把温柔顶回去,推开门,找个地方自己坐了下去。

  “玉蟾妹妹,祢看他,居然这么对我,祢们可要帮姐姐出气。”温柔被天闲顶撞了也不生气,掉头去向玉蟾讨援兵。

  “好,小佩,揍他!”玉蟾心情好像不错,惟恐天下不乱地对吴佩道。

  “好。”看来吴佩真的完全恢复了,竟然真的和玉蟾一起扑了出来。

  “喂,祢们!”刚才对着村正菊叶的妖刀天闲可以挥洒自如,现在面对的是两双毫无杀伤力的芊芊玉手,天闲反而显得有些左右支绌,房间的地方又不够大,躲了一圈天闲就被玉蟾抓住。

  “快向姐姐赔礼!”玉蟾笑嘻嘻地把住天闲一只胳膊,不让天闲再跑。

  “是,大姐我不好!”万般无奈,天闲苦着脸对温柔道。

  “呵呵,这才乖。”温柔媚笑着拧了天闲一把,弄得天闲尴尬无比。

  “好了,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对姐姐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温柔得了便宜卖乖。

  天闲这会还能说什么?只能傻笑。

  “对了,玉蟾,刚才我还碰到一个叫村正菊叶的人,那是谁啊?”天闲拍拍玉蟾问道。

  “村正菊叶?不就是瀛洲那个村正家的大小姐吗?”玉蟾奇怪地道,什么时候天闲的记性这么差了。

  “村正菊叶?妖刀村正?”得到玉蟾肯定的答复后天闲恍然。刚才村正菊叶手中的妖刀没有发挥一丝邪气,所以天闲一时也没在意。对于不关心的事,天闲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怎么,她刚才见过你?”玉蟾问道。

  “何止见过,祢看!”天闲指指身上。

  玉蟾这才发现天闲身上那道裂口:“怎么会这样?”

  “哎,还不是村正菊叶那大小姐。”天闲摇摇头。这身衣服可是刚换的,那次抵挡毁灭之光,天闲已经弄坏一身了。

  “快脱下来,我替你补补。”玉蟾轻声道。

  “嗯?”天闲一呆,过一会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将长袍脱下,而天闲的身上忽然罩上一层隐约的纯黑光泽,将天闲的身体遮住。

  谢雅和吴佩诧异地看了天闲一眼,玉蟾倒是不甚在意,从抽屉里拿出针线,拉开窗帘,一线天光透了进来。

  就着这光线,玉蟾坐在窗下,拿着天闲的长衫,细心地缝补起来。

  天闲还是第一次看到玉蟾做女红。阳光照着玉蟾半边脸,配上那专注的神情,天闲看得呆了。没想到玉蟾除了在生意上有睿智的一面外,居然还精于女红。

  一时间天闲失去说话的兴致,慢慢坐在玉蟾身边,默默地看着她。

  随着玉蟾双手来回的穿梭,天闲长衫上的裂口慢慢愈合、消失。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天闲是不会觉得时间漫长,玉蟾终于将长衫补好,一抬头就看到天闲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忍不住脸上一红,“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是没见过,没想到我们的玉蟾还有这一手。”天闲忍不住调笑道。

  “咳,咳,咳!注意点,这里可还有别人呢。”温柔大杀风景地打破这难得的迤俪。

  “啊!”玉蟾一声低呼,头立刻就抬不起来了。

  天闲一招手把长衫披回身上,“怎么,大姐想出嫁?要我帮忙介绍吗?我们星宗的好男人可是很多的。”

  “我就看上你了,非你不嫁。”温柔反唇相讥。

  “切,有什么了不起,祢都不怕我怕什么。不过,既然要做我老婆,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还没做?”天闲老被温柔欺负,想在这事上扳回点面子,张开双臂就朝温柔抱去。

  “皮厚。”不出天闲所料,温柔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实际也胆小得很,天闲这一招恶虎扑羊叫温柔大惊失色,急忙躲开:“天闲,你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

  “哈哈,谁叫祢挑逗我。”总算得回点面子,天闲大是得意。

  “呸,你那叫不要脸。”温柔气骂道。

  “那得看对谁,咱们彼此彼此嘛。”被玉蟾花语她们骂的太多,天闲对这些话有免疫力,全然不当回事。

  见天闲这么腆着脸,温柔也拿他没辙,想了一会,自己也笑出来,“回头我去把小语她们也找来,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那我是不怕的,语姐才不会听祢的。”天闲老神在在,花明心或者会跟着起哄,花语绝对不会,这点把握天闲还是有的。

  “不要闹了,天闲你知道村正菊叶来找你的目的吗?”闹的也差不多了,谢雅这是第一次主动对天闲说话。

  “嗯,大致上听说一点。”天闲意外地看了谢雅一眼。

  “你准备帮他吗?”谢雅看着玉蟾,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在谢雅的目光下,天闲觉得其中还包含着一点别的什么。“得等我见过那村正太郎。”天闲想了想才道。

  从村正菊叶身上,天闲已经隐约可以猜到村正太郎的问题出在哪,但这种事总是要看过本人再说。

  天闲虽然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却绝对是个很谨慎的人。作为契约之神,他比任何人都看重自己的诺言。

  和玉蟾等人闲聊几句,外面敲门声再次响起,进来了花彩衣母女。

  看那相处融洽的样子,实在很难将眼前的人和那个以严厉出名的月宗宗主联系在一起。相信任何人,只要经历过一次死亡,当再给他一次机会时,都会放弃以前的那种执着,现在的花彩衣就是如此。

  她曾经很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身为女人的她什么事都要做得比男人更出色,为此花彩衣曾经不惜放弃慈母的形象,而选择当一个严父,所以明心花语和花彩衣的关系在以前并没有如此亲密,但是此刻,这母女三人,给人十分融洽和谐的感觉。

  “我就知道天闲会在这儿。”花明心对着花语和花彩衣露出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

  “伯母好!”玉蟾、吴佩等人忙站起来打招呼。

  “你们继续聊吧。”花彩衣露出微笑。天育星的神力多少影响到她的心性,花彩衣从以前将事业放在第一位转而变成将母性放在首位。

  “彩衣姨。”天闲摸着鼻子起来打招呼。没办法,现在花彩衣正用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天闲,弄得天闲有点坐立不安。

  “坐!两个丫头对我说了你很多事,看的出她们都很喜欢你,你可不要辜负她们。”花彩衣点点头,初步观察天闲及格了。

  刚回来时,对于明心、花语互换躯体的事,花彩衣也不甚习惯,幸好花彩衣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再听说两个女儿居然喜欢上同一个男人,花彩衣就开始担心了。母女三人一番沟通,终于以花彩衣的让步画上句号。

  以前为了一点嫉妒之心,花彩衣亲手毁了她和凤守恒的姻缘,此刻花彩衣有点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一点都不像自己。当然,现在想起来,当时那些嫉妒真是好没来由。

  “不会的彩衣姨。”天闲愈发不自在起来。

  “天闲啊,说起来你一点都不像你师父,你师父年轻的时候,见到女人就脸红,你可是青出于蓝。说说看,现在你到底偷了多少女孩子的芳心?”花彩衣带着揶揄的口吻道。

  “我?哪有。”天闲虽然皮厚,但当着这么多美女的面被花彩衣这么损也会不好意思的。

  阴胜阳衰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以前哪个兔崽子告诉他被一堆美女围着是最幸福的?

  “没有吗?”花彩衣的眼睛朝着玉蟾扫去,玉蟾更是不济,脸一红,头就低了下去。

  “不是我。”这话可说的不是时候,整个一此地无银三百两。

  “噗哧!”温柔首先忍不住笑出来,接着这笑就传染开了,一时间屋里满是莺声笑语。天闲也禁不住莞尔,没想到玉蟾居然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刻。

  “好了,不要闹了。天闲,你这些事我们也管不了了,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们,千万不要做出对不起她们的事。”花彩衣笑容一收,现在天闲和明心等人的关系是很暧昧的,甚至根本不容于社会,若不是两个女儿坚持,她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到这份上,天闲除了点头以外已经没别的事可做。

  “好了,不谈那些了。天闲,我听说秀秀为集团的事很辛苦。差点心力交瘁?”

  “嗯,好像是吧,我也不大清楚。”天闲搔搔头,真是不应该,到现在还没去看过秀姐,实在是一直都脱不开身。

  “你怎么可以这样?身为星宗宗主,秀秀又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一点都不关心她。”花彩衣沉下脸来。

  “我,我……”天闲心里直叫冤枉。

  不是他不想,苗秀的个性,集团里谁不知道,根本就是个工作狂。哪会听人说啊,这帐该算在凤守恒头上,居然将这么重的担子扔给一个姑娘家。

  “你什么,我决定去看秀秀,你也跟着来。”花彩衣不给天闲反驳的机会。

  “哦,我知道了。”天闲应道。反正他本就有这个打算……

  天闲这还是第一次来日宗总部,其实如果不是明心、花语的关系,他恐怕连月宗都懒得去。

  玉蟾等人中途转了去看丝丝,所以这会只有彩衣、明心、花语和天闲一起。

  因为分工不同,日宗不像月星二宗修在偏僻之处,日宗的总部被建在首都龙城,也是最大贸易港。一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就是日宗总部所在。

  几百层的大楼在下面简直看不到顶,这四周所有的店铺其实都是炎龙集团的产业。走进摩天大楼的营业大厅,对面一条铜塑的镀金巨龙足有三十米长,张牙舞爪,似乎随时可以冲天而起。

  “几位需要什么?”一个身穿西装马甲、身材高大、脖子上扎着黑领结的服务生迎上来。

  “我来找人。”花彩衣翻手露出腕上的月宗标志。

  “哦,请跟我来。”服务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将四人领到电梯处。

  电梯的门打开了,当电梯门重新关上时,花彩衣不知按动一个什么电钮,电梯的后墙壁移开,露出一个新的电梯。

  “进来吧。”花彩衣招呼天闲。

  “干嘛弄的这么神秘。”天闲嘀咕,要是他自己,直接从天上进去,才不用这么麻烦。

  “你可能不知道炎龙集团的规模,用富可敌国来形容炎龙集团是最恰当不过了,所以打炎龙集团主意的人就更多。要没这些保全措施,炎龙集团早就被人铲平了。”花彩衣对于天闲的问题露出很无奈的表情。

  天闲是天生对金钱完全没有概念的人,财富对天闲来说,只是一些数字而已。“那干嘛要建在这种地方?”天闲问道,“这里是闹事区,人流量极大,安全系数当然也就低了。”

  “我说公子爷,你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的生意场,除了实力还要讲排场,不然谁吃你这一套?你以为炎龙集团星月二宗那些经费从哪来的?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凭接的那些特殊任务?连技术开发都不够。”

  天闲道:“哦,开发什么?”

  看这楼层,想到顶楼还有一会呢,闲着也是闲着。

  “各种高科技设备,现在我们炎龙集团的科技比世界上任何国家都要先进。”提到这个花彩衣不无骄傲地说,技术开发主要是月宗的任务。

  而花明心进入真理社后,真理社的很多专利都被炎龙集团收购,所以现在的炎龙集团是拥有无比强大潜力的组织,甚至拥有建立国家的实力。

  “那有什么用?”天闲不以为然。

  自然科学上,没有哪个文明可以与阿特兰提斯相比,那已经是一种颠峰;而物理科学,老实说,见识过姆大陆机械后,你会知道,现在的那些机器实在太原始了;对于玛雅人超能力的研究,现在的人类科学上基本就是个空白。

  “有什么用?”花彩衣显然对天闲不屑的口吻感到不忿,刚想说什么,电梯到顶了。

  “叮”一声铁门打开了,这里完全是用单面玻璃笼罩的,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而且四周还有如荫的树木,飘香的花草,一切就跟在田园一般。

  “彩衣!”凤守恒已经等在外面,估计四人刚进电梯他就知道了。

  “嗯。”花彩衣当着晚辈的面自然不会跟凤守恒太亲热,两人只是用目光互相传递着信息。

  “咳,咳。”天闲重重地咳嗽道。不是他想杀风景,实在是两人做的太明显了。

  “凤叔啊,秀姐怎么样了?”天闲道。

  “咳。”看来天闲的咳嗽传染给凤守恒,凤守恒老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一声:“我命令她去休息了,这里的事先交给我。”

  “那好,我去看看秀姐。你和彩衣姨好好亲热亲热,我们就不在这做电灯泡了。”天闲说完掉头就走。

  “小子,秀秀在最南面倒数第三间房子里。”凤守恒大声叫道。

  “知道了。”转眼天闲和花语等人就跑的没影了。

  看到天闲他们都消失在视线里,凤守恒有些猴急地抱住花彩衣。变成死灵的那些日子里,两人根本就没法见面,后来有个水傲在,又都急着回来,这也算是久别重逢了。

  “大白天的,被人看见。”花彩衣露出小儿女的姿态。

  “没关系,这里不会有人来的。”凤守恒寻找着花彩衣的樱唇道。

  “凤叔啊,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可以背后骂人。”天闲并没有走远,忽然把头又探出来。

  “混小子。你!”凤守恒气的不轻,那边天闲已经嘻嘻哈哈地跑远了。

  不过这么一来,花彩衣无论如何都不肯给凤守恒抱了,弄的凤守恒心里把天闲恨的牙痒痒的。

  “嘻嘻,不知道凤叔会不会内伤。”天闲想到就乐,对于天闲的恶作剧,花语还是习惯地抱以无奈地微笑。

  明心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你真可恶,怎么可以打搅凤叔和我娘。”

  “哪有,我是为彩衣姨的身体考虑,怕她着凉。”现在就花语和明心两个人,所以天闲敢贫嘴。

  “你!不害臊,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你和玉蟾的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花明心气道。

  “有吗?哪有?”天闲想装糊涂。

  “没有?玉蟾可是都告诉我了。”花明心得意地道。

  “哦,怎么,明心姐也有这种兴趣?早说嘛,我一定会满足祢的。”天闲一语双关。

  明心到底是女人,脸皮太嫩:“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通常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至少我知道有这种技术。”天闲故意很严肃的道。

  当然,天闲的话也不全是胡诹,阿特兰提斯确实有改变基因形态的技术,如果善加控制,确实有可能使狗嘴里长出象牙来。

  “妹妹,祢看,他的嘴越来越贫了。”花明心见说不过天闲,于是开始搬兵。

  “呵。”花语掩嘴轻笑。“姐姐,祢也不是刚认识天闲,以他的能力,确实能让狗嘴里吐出象牙来呢。”

  “祢也帮着他气我,好啊,看我收拾祢!”花明心听了花语的话更加生气,从后面抱住花语,手在花语的敏感部位乱摸起来。

  “好姐姐,哈哈,哈哈,不要这样。哈哈,哈哈,饶了我,饶了我。天闲,哈哈哈哈,你还不快来帮我。”花语眼泪都笑出来。

  “语姐,别怕,我来帮祢。”这种事天闲哪会不插一腿,从后面捉住花明心的一双手。

  花语挣脱出来,这次轮到花明心告饶了,抱了一剑之仇。明心已经笑的动弹不得,花语才满意地放开手。

  明心躺在草地上喘着气道:“好啊,你们两个,小语,祢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刚才天闲趁火打劫,在花明心张口大笑时吻了上来,差点没把花明心吻的背过气去,所以现在花明心脸上还红潮一片。

  “好了,不要闹了,我们是来探望病人的。”花语道。

  “祢还知道。”让天闲把自己拉起来,却不敢让两人帮忙拿掉草屑,花明心胡乱在身上拍了几下就算了。

  这顶楼的房子不是很多,基本都是模仿野外的环境,可惜没有鸟,不然倒真可以用鸟语花香来形容。一些清澈的小溪,顺着地面流淌,可以看出,这里确实花了不少代价。

  总算找到凤守恒口中南面的那排房子,那是一排白壁红顶的小木屋,错落地点缀在一些树木花草之间,格外精致。

  数到第三间,天闲冲花语明心打个手势,两人会意,蹑手蹑脚地朝那房间靠近。眼下的小木屋有点像童话里白雪公主的家,可惜缺少个巫婆,现在天闲正打算扮演这个角色。

  这里一向没什么人来,所以门根本就没有锁,悄悄推开门,屋里真的有个白雪公主。巨大的落地窗旁,一张古朴的木床,颜色是淡黄色的,一袭纱帐从上面挂下,闲散地罩在床上,丝毫挡不住阳光。

  而床上,拥被而卧的正是苗秀,悠长的呼吸使的她的胸腹缓慢地起伏着,美丽的脸庞因为劳累而略显苍白,或者是太阳照在眼睛上有些不舒服,苗秀动了动,躲开阳光的直射,把手从被子里探出来,侧身枕在了头下。

  “嘿嘿。”天闲发出邪恶的笑声,似乎头上已经长出两只弯曲的角来。

  花语问道:“你想干嘛?”天闲的笑容叫人很容易就看出他不怀好意。

  “看我的。”天闲一提真气,人从地上飘起来,无声无息地向床上的苗秀接近,然后天闲坐出鬼脸,慢慢靠近苗秀那熟睡的眼睛。

  “起来,起来!”声音缓慢低沉。

  苗秀的感觉本就灵敏,怎么着她也是水傲除天闲外最得意的弟子。有人这么近说话,苗秀眼一睁,看到天闲极端扭曲变形的脸,毫不客气地就是一拳击出。

  “哎哟。”偷鸡不成反丢把米,天闲吓人不成,却被苗秀这一下给打在胸前。睡梦中的苗秀可不知道什么叫留手,全力一击的结果是天闲倒飞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天闲。”其实打出那拳后苗秀已经看出天闲,只是气天闲吓唬自己,想给天闲点教训,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天闲,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苗秀带着哭腔道,可是天闲依然躺在那一动不动。

  “天闲,天闲,呜呜!”苗秀终于哭了出来。

  “秀秀,别哭,这小子在装死,看我的。”花明心从后面冒出来,一脚重重向天闲跺去。

  “祢想谋杀亲夫啊。”天闲一骨碌滚出老远,开玩笑,现在花明心已经得回所有天彗星的力量,这一脚挨实了可不舒服。

  “哼,谁叫你吓唬人,活该!”花明心做着鬼脸。

  看天闲没事,还有花语和明心也来了,苗秀高兴起来,一时忘了天闲捉弄她的事,“你们都来了!都是凤叔,一定要我睡,大白天的,我的骨头都酥了。”

  “秀姐啊,祢的力气可是越来越大了。”天闲腆着脸要苗秀拉他起来。

  “去去,这么大个人,自己起来。”苗秀不吃那一套。

  “真是。”天闲垂头丧气地道,刚想认命地自己站起来,忽然半弓的身子一顿,接着脸上升起一大片血红,嘴一抿,“扑”一声居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苗秀的床单。

  “你怎么了?”苗秀大惊,忙扑过去扶住将跌倒的天闲,花语和明心也顾不上开玩笑了。

  天闲弄成这德行可是第一次!

  “该,该死的。”天闲想笑,不过给人的感觉那比哭都难看,脸色从刚才的潮红变成苍白。苗秀扶着天闲躺到床上,那边花语、明心则急着找东西清理血迹。

  “都是我。”苗秀又哭出来了。

  “不,不关祢的事。祢那一拳还伤不到我。”天闲抚着苗秀的头发。

  “那,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苗秀不解地抬起泪眼。

  “和祢没关系,是他们发动了。”天闲一阵虚脱,感觉到困意袭来。

  “我要睡一会,等我醒了再说。”说完天闲眼一闭真地睡了过去。

  等到天闲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苗秀等人都守在床前,担心地看着他。经过几个时辰的睡眠,天闲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

  “干嘛这么看着我?”天闲笑道。

  “天闲,刚才我们好担心,如果你再不醒我们就要去找凤叔了。”花明心埋怨道。

  花语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天闲的手。

  “没什么,其实这样也好。”天闲摆摆另一只手。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苗秀问道。

  “哎。”天闲的脸色阴沉下来:“我被从三魔乱世之局中踢了出来。原本三心魔是从创世之初就存在的,三魔之间的联系也一直存在着,刚才的伤就是贪凶二魔将我踢出三魔乱世之局的巨大强制力造成的。没想到那两大心魔居然又联手了,还加上了淫魔的力量。”天闲吸一口气,三魔乱世一经成形。

  在三大心魔之间就会形成一个看不到的锁链,将三魔紧密地联系起来,使三魔之力开始相生相克。现在贪魔和凶魔居然和淫魔联手,强行将天闲这欲魔从三魔乱世的锁链中挤了出去。天闲不可避免地受到伤害,相信贪魔、凶魔也该受到影响。

  “那,不要紧吗?”苗秀问道。

  天闲回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恢复需要一点时间,不过那两个家伙也差不多。”

  联系断开,原先在链子上的人都会受到伤害,而且因为贪凶二魔是处于主动,所受的伤将比天闲还要重。想不通淫魔是凭什么说服那两大心魔同意这么做的。

  “真的没事?”苗秀不放心。

  “当然没事,不然我们来验证一下。”天闲露出坏坏的笑容,一翻身就把苗秀扯过来压在身下。

  真正能伤天闲的东西并不多,刚才之所以表现成那样,主要是天闲一点准备都没有。

  休息一会自然没事,当然,原本因为三魔相生而增强的力量多少会有些降低,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没关系了。

  苗秀从来就不是天闲的对手,这次也不例外,何况因为天闲新受伤,苗秀怕伤着天闲,所以几乎毫无抵抗地被天闲剥成了赤裸羔羊。

  当着明心和花语,苗秀的脸更是火烧一样,当然,接下来天闲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确实没事…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1楼 发表于: 2007-09-02
第五十一章 中将官威

 

  夜深了,天闲却总觉得心中空荡荡的,怎么也睡不着。

  虽然三心魔从创世之初,就一直勾心斗角,但因为无论正邪两道的修真者,都不时受到心魔的考验,稍有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局面,所以无论神魔,都很厌恶心魔。

  漫长的岁月里,三心魔是靠着互相间的协力才那样逍遥,忽然被贪凶二魔踢出三魔乱世的锁链,天闲心底深处的欲魔居然泛起被伤害的痛楚。

  看看外面的天空,顶上的玻璃罩已经掀开,不知用的什么能量场,居然能调节风的强度。要知道,这可是在近千米的高空了。

  天闲悄悄披衣下床,床上佳人眼角依然带着激情后的浓浓春意。天闲足不沾地地来到屋子外面,身处高空,少了不少乌烟瘴气,倒是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满天的星辰,特别是四周寂静的世界,只有草吹树木发出的隐约簌簌声告诉人们这里一样生机勃勃。

  慢慢走到这片人工绿化带的边缘,一道桅杆挡在面前,天闲不做停留地跨过这最后的保障,来到楼顶的最边缘,低头看着脚下的世界,街道上是一片霓虹,穿梭的行人即使在如此的深夜依然络绎不绝。

  这里已经不再是能量场的保护中,一阵狂风吹来,天闲竟然觉得有点冷,蜷缩起双臂。天闲默默闭上眼睛,倾听这世界的呻吟,慢慢的双手平张,狂风吹拂着天闲的长衫,似乎随时可能乘风归去。

  “天闲,你在想什么呢?”动听的声音,因为风大而显得有些模糊。

  “秀姐,祢不好好休息到这里来做什么?”天闲睁开眼睛,苗秀已经站在他身边,迎风而起的仙子比天闲要耐看的多。

  “睡不着,这些日子,天天被凤叔逼着休息,骨头都快生锈了。”苗秀低声道。多年的辛劳使苗秀养成少睡的习惯,白天几乎睡了一天,所以这会怎么也睡不着。

  “秀姐,祢身子刚复员,小心受风!”天闲轻轻拥住苗秀,用自己的身体替苗秀取暖。就这一会,苗秀的脸已经冻的红红的,人类的极限毕竟还是太渺小的。

  “天闲,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苗秀在商场度过这么多年,从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变成一个传奇,对于察言观色,有谁能比的上她呢?

  天闲不自然的表情再掩饰也是没用的:“秀姐,我是不是个很坏的男人?”天闲忽然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苗秀有些吃惊。

  “秀姐,其实祢们都知道我的来历很可疑,但祢们都没有问过,我知道,那是因为祢们相信我。因为种种顾虑,我也一直没有公开我的秘密,可是,我想,这秘密已经快保不住了。”天闲很是无奈地道。

  “为什么?”苗秀没有直接问是什么秘密,她更关心天闲今天是怎么了。

  “当我还在三魔乱世的链结中。我可以以我的力量尽量拖延事态的发展,可是现在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淫魔的邪气霸道绝伦。我想,很快祢就能看到三魔乱世的真正威力。”天闲喃喃地道。

  他真的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即使背负着星帝的嘱托,但因为个性使然,天闲一直没有主动去寻找封印三魔的途径,但现在……

  “天闲,其实你的事,小语她们和我提过一些,特别是这次我在鬼门关前走一趟回来后,知道了更多,包括你前世的身份。”苗秀的话倒让天闲有点吃惊,没想到语姐竟然对苗秀说了这些。

  “祢知道吧,秀姐,我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浩瀚的历史长河中,人类的文明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刹那,但这一刹那却是充满波澜起伏的,在这岁月的舞台上,生旦净末丑,你方唱罢我登场。人类的改朝换代,在我们看来,不过是一出无聊的闹剧,所以,名利这种东西是无法束缚我们的,但情字不同,星神本身是不完整的生命,情欲这种直接的感官刺激即使是我,也会时常迷失其中。我经常怀疑,我对祢们那样究竟是爱,还是因为我和淫魔根本就是一丘之……”天闲的话说到这里,却被苗秀捂住嘴。

  “不要再说了,你说的我明白。”说到人的情感,或者苗秀比天闲更加有说服力,“男女之情,本就激于那种刹那的欢娱。不但是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在那一刹那,我们可以真实地感受到彼此的毫无保留,柏拉图的精神恋爱,并不是爱情,那是男女间纯洁的友谊罢了。

  “天闲,我看的出来,你一直不是个强求的人。如果你是个普通人,或者会很懦弱,但你不是,所以,你会有我,有小语。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身边的女孩,除了小语,可有谁是真的像普通女人一样矜持?我们注定不能过平凡人的生活,就像上次那样,或者一转眼,我们之间就会天人永隔,所以,天闲,不要太在意。”

  “不要太在意?可是我真的可以做到吗?”天闲不知道什么时候胸中的七星灯已经点亮第五盏,也就是说,很多谜底就要揭晓。

  这时候,天闲反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既希望揭开,又害怕知道。

  “天闲,听说你可以乘风而行,我从来没有试过,带我飞一次好吗?”苗秀像小女孩一样大声道。

  “好!”天闲点头,一手夹起苗秀,人已经笔直地朝下坠去。

  呼呼的风声刮得面颊生疼,苗秀却毫不在意,还大声地叫着。长期在人前做着种种端庄,此刻她需要发泄。

  天闲直接坠下一半距离,再朝下可能就要惊吓到行人了,这才一扭腰,冲天而起,以更快地速度向上飞去,一转眼就冲过了楼顶的高度,一直冲到云层里,夜里在云层中一样是一片黑暗。

  “哈哈,好刺激啊?”苗秀有些放浪形骸地道。经过一次生死,如同花彩衣一样,她也明白许多事,人生苦短,何必那么辛苦地在乎别人怎么看?开心就好。

  “秀姐,难得看到祢这样呢。”天闲俏声道。

  “怎么了?”苗秀不在乎地一瞪眼。比起玉蟾她的胆子大了很多,将自己的重量完全交给天闲,让腰肢被天闲揽住,而她自己则一边尽力朝后仰,一边大声地笑着,“哈哈,好舒服。我喜欢自由地空气,喜欢这种感觉。”苗秀像是在宣誓,又向是在说给天闲听。

  “秀姐!”天闲忽然呆呆地看着苗秀的双眼,经过死亡考验的人。在他的眼中,总会有所不同。透过云层,无数的星光照在天闲身上,仿佛披着一身绚丽。

  “怎么了。”苗秀回看着天闲的眼睛。觉得那其中有着无穷的魅力,忍不住看的呆了。

  “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我答应秀姐,如果我要离开一定会带着秀姐。”天闲道。

  “怎么,天闲,你要走了吗?”苗秀有些吃惊。

  “不。”天闲摇摇头,“我想让秀姐为我改变一下。”

  “好啊,为了你,秀姐什么都愿意。”苗秀毫不犹豫地道。

  苗秀眼中的坚决让天闲欣慰,一手紧抱住苗秀的腰肢,一手慢慢将苗秀的上衣从中间分开。让苗秀上半身暴露在空气和星光之下。苗秀没有表现出羞涩,只是默默地看着。

  “天上的群星啊,回应我的呼唤,以我星帝天闲之名,聚集徘徊的神力,赋予眼前女子不灭的生命。”天闲将手按在苗秀的胸前,随着咒语,天上的星辰仿佛真地在回应一般,开始不规则地闪烁起来,无数的亮点在苗秀的身上不住游动,苗秀只觉得一种清凉的感觉遍布全身。

  随着那些亮点的流动,苗秀的身体变的晶莹起来,皮肤之下隐现着流光异彩。

  “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苗秀惊奇地道。

  天闲没有回答苗秀的问题,说出最后的咒语:“以我天闲之名,赐汝名天主星。”最后的咒语,苗秀只觉得浑身一震,刚才的种种异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意难违,原本因为生死之劫而变的漠视名利的苗秀,却因为天闲赋予了她领袖之力而恢复了几分对权利的狂热。

  天主星乃是三十六天罡中唯一拥有领袖之力的星辰,但也因此天主星是天外星神中唯一拥有权利欲望的。天闲做梦也没想到,因为这一念之差,使的他最终还是没能逃开人间的战乱。

  “天闲,究竟怎么了?”苗秀追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以后秀姐就永远是我的人了哦。”天闲不正经地道。

  “去,秀姐早就被你这坏小子霸占了。”苗秀不客气地道,“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本来我是不想这么急的,可是现在好像已经不能再拖了,召集三十六天罡的速度必须加快,所以现在秀姐也是三十六天罡之一了,这样秀姐就不会再有什么心力交瘁之类的问题了。”天闲眨着眼睛道。

  苗秀,花语,明心,玉蟾,不管她们最后会怎样选择,但天闲绝对不希望天人永隔这种事发生在她们身上,所以既然苗秀已经经历了死劫,那天闲就要给苗秀无限的生命。

  “你啊,不是想永远让秀姐做你的地下情人吧?”苗秀打趣天闲。

  “哪有!”天闲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私心嘛总是有的,不过苗秀也说的太直接了。苗秀觉得天闲的动作很是有趣,忽然不觉天闲已经放开了她。

  “恭喜恭喜!秀秀,我说怎么醒了不见人,原来有人喜欢这种感觉。不过,秀秀啊,刚才可是有人叫嚷着,‘啊!不要,快停,我受不了了,不要了’。”天闲聚集星神之力羽化苗秀的力量,把花语和明心也给惊动了。

  “啐,祢们两个丫头要死了?”苗秀大窘,那是闺中蜜语,当时是处于一种神智不清的状况才说出口的,现在清醒时说来,苗秀自然受不了。

  “秀秀,在这里祢可是暂时追不上我的。”明心边躲闪边道。

  花语则静静站在天闲身后,含笑看着苗秀和明心在云上追逐。

  不可否认,苗秀确实有着超人的资质,脱离了人类身体的束缚后,很快就可以飞行自如,可惜,终究比不上以智慧闻名的天彗星的。天主星,顾名思意,那是三十六天罡中最有领袖魅力的。

  时间飞快地流逝,天慢慢亮了。

  “好了,不要再闹了,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天闲插了进来。

  追了大半夜,苗秀也知道一时半会她是抓不到明心的,也就停了下来,明心则在远处得意地冲着苗秀示威。

  四人回到楼顶上,这会天已经亮了,顶楼上一个人也没有,就连习惯早起锻练的凤守恒也没看见。

  “哈哈,看来凤叔是老当益壮呢。”天闲故意很大声地道。

  声音传的老远,那边半睡半醒的凤守恒被惊醒,他和天闲不同,已经耽误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所以他们要将失去的那些幸福补回来。

  昨天晚上,烛光晚餐后,喝了一点酒,所谓酒能乱性,凤守恒也就没了节制,这会感到有点腰疼。天闲的话落到他耳朵里,凤守恒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当然,那边还是有人替他出头的。

  “你胡说什么?”天闲的耳边一阵锥心刺痛,敢打他耳朵主意,而又会真狠心下手的当然是花明心。

  “放手!”天闲大叫起来。

  “明心,我发现……”天闲说着跳出老远:“祢现在和彩衣姨一样泼辣。”

  “你找死!”这次连花语都搅在里面起哄了。

  苗秀则因为一夜没追到明心,这会决定拿天闲出气……经过一番努力,自然是以天闲的告饶结束这场追逐战。

  凤守恒和花彩衣也起来了,看着小儿女们开心的样子,他们心中觉得很是欣慰。

  “孩子们比我聪明。”花彩衣道,“她们不会为一些无谓的误会而伤害对方。”

  “我们现在不是也很好!”凤守恒知道花彩衣又想起当年造成遗憾的那件事。

  “可是,我让你等了二十多年。”花彩衣很自责地道,当时都怪自己太任性了。

  “等祢,我愿意等一辈子。”凤守恒轻声道。

  “守恒!”花彩衣激动地道。

  “别说了。”凤守恒默默拥呵着花彩衣。

  “凤叔啊,我们要去看丝丝,你们一起去吗?”天闲很不识相地打断两人的缠绵。

  “你们去吧,我和你彩衣姨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我们两个老头子老太婆去干什么?”凤守恒不想夹在年轻人当中。

  相信有他和彩衣在,除了天闲,花语她们多少都会有所顾及的。

  “那好吧,我们先走了。”天闲大声道,这话是说给花语她们听的,接着忽然神秘地冲着凤守恒眨眨眼睛,“凤叔,努力啊。给语姐添个小弟弟,要是有困难,尽管来找我,我这有很多秘方的,以咱俩的关系……”

  “滚!”花彩衣恼羞成怒,凤守恒却只能苦笑摇头,这天闲,真是没大没小,悔不当初啊。

  “呵呵,彩衣姨不要发火嘛。”天闲一纵身就没了影子,声音却远远传来,“凤叔,等彩衣姨不在的时候来找我。”

  〖JZ〗〓〓〓〓※〓〓〓〓※〓〓〓〓※〓〓〓〓

  朱丝住院的地方是龙城一家公私合营的部队医院,除了龙城集团外,虎王集团也拥有一定的资产,对外的名称是,龙城第一医院,虽然也对民间开放,但那只限于有点来历的达官显,医院条件比起羊城那家曾由唐玲主持的医院还要好一些,那些病房,绝对可以和星级宾馆的客房相媲美。

  医院在靠近龙城警卫师驻地的位置,龙城警卫师是直接保护首都安全的部队,就跟以前的御林军差不多,虽然只有一个师,却足可比的上普通陆军一个军的战斗力。

  这医院的规模不比炎龙集团大厦差,但靠近那医院的附近却有层层关卡,幸好那些人似乎都认识苗秀,看了一眼就开道放行,天闲也是第一次见到苗秀的另一面。

  “秀姐,原来祢这么有面子啊?”又过了一个关卡,苗秀将车窗重新摇上去,天闲忍不住道。

  “那当然,虎王集团虽然也有股份,但这里的高级科技人才可都是我们炎龙集团的。”苗秀得意地道。

  “就是关卡太多,就算发个烧什么的,我估计人到医院也该断气了。”天闲显然对路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关卡大不以为然。

  “那没办法,不过如果是军方的专用伤员车就不会检查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进去后可不要乱跑,里面有一些是军方绝对机密的研究室。”苗秀警告天闲,她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说虎王集团提供一些人力在研究生化武器,因为这是军方首肯的,所以苗秀不好管。

  “我知道了,祢这么不放心我啊?凭我的能耐,有谁能摸到我的边?”天闲满不在乎地道。

  “你还是当心点好!”车开到最后一个关卡,苗秀摇下车窗又板起脸来。

  “苗董事长!”车外一个青年军官朝车里看了看,“这是去干什么呢?”

  “看病人。”苗秀回答道。

  “哦,”那军官点点头,冲着后面挥手,让士兵将路障抬起:“苗董事长,请过吧,这些人不会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吧。”

  “秦少校,请注意你的用词,这里有我们炎龙集团另外两宗的宗主。”苗秀冷冷地道。

  “哦,失礼,失礼。对不起!”那被叫做秦少校的连忙打招呼。苗秀没有理他,车直接开了过去。

  “哼,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臭娘们。不要犯到我手里。不然有祢好看。”秦少校冲着苗秀的车吐了一口吐沫。

  天闲道:“秀姐,那人不是好人。”

  车开进停车场,天闲、苗秀走在前面,花语、明心随后跟着。

  “我知道,那家伙以前是当警察的,刚从军校毕业出来没几天,在我们那一区捞了不少油水,后来闹的太不像话才调到这里来的。”苗秀道。

  天闲道:“哦,有后台?”这么胡闹居然没事,那显然就是有后台了。

  “嗯,不过不清楚是谁。”苗秀也查过那姓秦的,可惜查不出一点线索,估计后台应该很硬。

  天闲道:“这停车场怎么离医院这么远?”走了半天,才看到远处一栋大厦,大厦正中的位置上,一行镏金大字。

  天闲道:“龙城第一军医院。”

  “没办法,为了安全,这医院里有不少大人物,有不少当权派在这里疗养。”苗秀解释道。

  远远看到医院门口还有最后一道关卡,旁边停着的居然是装甲车。

  “真够夸张的。”天闲嘀咕。

  这根本就是用来吓唬人的,路上那么多关卡,能冲到这里,装甲车?估计坦克都没用了。

  门外的哨兵看来是没什么觉悟,装甲车的门是开着的,看的出里面空无一人,几个人正靠在装甲车身上抽烟聊天,直到四人走到跟前,他们才发现。

  “什么人?”其中一个忙把枪一正,比着苗秀等人。

  “是我。”苗秀脸一板,再没有面对天闲时的那种温柔,有的只是冰冷的表情。

  “哦,是苗董事长,不好意思。”哨兵认得苗秀,忙陪上笑脸。他们可不是外面的姓秦的,这些没有后台的普通士兵是不敢得罪苗秀的。

  “嗯。”苗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哨兵虽然对天闲等人的身份有点奇怪,却没胆子去问,总算进了医院的大门。

  医院里的环境倒是不错,最重要的是看不到那些烦人的关卡。当然了,外面那么多关卡,到了这里面确实没什么必要了,不过细心的天闲还是发现异常,医院里以及围墙周围的那些草皮,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块方方正正的显得有些枯黄。

  “那下面是导弹发射口。”看出天闲的疑惑,苗秀解释道。

  点点头,天闲没有说话,只是朝医院主楼右侧一栋明显低矮的建筑看了一眼,因为动作很隐蔽,即使在他身边的花语和明心都没能发觉。

  龙城军医院的主楼有一百多层,从下往上看去,确实壮观的很。一进主楼,和任何医院一样,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天闲的眉头皱了起来。

  四个人中,天闲的感官最灵敏,这受的罪自然也就大了,苗秀并没有直接带天闲去病房,而是向一间挂着休息室字样的房间走去。

  “呜,呜,丝丝,丝丝!”隐隐的哭声传来,天闲听着有点耳熟。等到进了休息室,天闲露出诧异的表情:“什么时候炎龙集团的总部搬到这里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休息室里的人可真够齐全的,铜墙,朱惠珍,朱少锋,还有玉蟾,谢雅,吴佩和柴文。热闹是够热闹的了,朱惠珍只顾哭,也没看到有人进来,那边铜墙忙着劝,反是朱少锋看到天闲进来,忙起来招呼:“天闲,你也来了!”

  “怎么回事?”天闲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人都聚在这里了。

  “哎。”朱少锋叹口气把天闲拉到一边。

  这段时间,朱惠珍一直都在这里照顾朱丝,在朱惠珍细心的照顾下朱丝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几天前,朱丝已经基本复员了,没想到忽然跑来几个自称是宪兵队的人,把朱惠珍等人赶了出来,这都三天了,还不见下来。

  “搞什么,宪兵队怎么也搅和进来了?”天闲感到头大。

  “没办法,这次营救的人质都是军方高级将领,现在只有朱丝一个人没事,偏偏又对这段经过失忆,所以宪兵队才……。”朱少锋对军方这些事情清楚的很。

  那次押解铜墙时他被宪兵队请去过,幸好抓住了狂虎,才算将功折罪,还得到嘉奖。

  “这么多天了,会出什么事吗?”天闲对宪兵队没什么了解。

  “恐怕是的,这次带队的是李上尉,虽然官职不高,但他是号称能叫死人开口的冷血宪兵,我怕朱丝撑不住。”朱少锋说出自己的忧虑。

  那叫李力的家伙,一向六亲不认,是总理窦德的亲信,只听从窦德一个人的调遣,一点人情都不讲。

  “他不会乱来吧?”天闲边思索边问道。

  “倒不会,这次有个叫仇莹的小姑娘一起来的,她好像和丝丝她们很熟,答应不让李力乱来,不然以李力对付犯人的手法,我早就冲进去了。”朱少锋道。

  李力对付犯人的方法绝对可以用残忍冷酷来形容,若不是有仇莹担保,拼着一死朱少锋也不会让丝丝落到李力的手里。

  “我们上去看看吧。”天闲道。还真满佩服朱惠珍的,想着她也快五十的人了,听朱少锋话里的意思,居然能哭两天两夜不停,难怪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

  “不大好吧?”朱少锋当了几十年兵,积习难改,现在事情还不清楚,要他去做刺头确实有些为难。

  “那我去就是了。”天闲也不勉强朱少锋,“语姐,秀姐,我上去去看看,这里就交给祢们了。”

  “你想怎么去?”苗秀眼一瞪,“我告诉你,楼体外面布满感应器,一有不明物体飞近立刻就会被打下来。”

  “干嘛从外面?有楼梯不会走啊?”天闲满不在乎地道。对普通人来说,一百多层楼是够呛,不过在天闲眼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打算怎么对付那宪兵?”苗秀不放心地问。宪兵队是专门从军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分子,想从他们眼皮底下通过可能比较困难。

  “这不是问题,只是如果丝丝真有危险,怎么接她才是真的。”花语插了进来,苗秀刚继承星神之力,对于天闲的神通还不够了解,花语倒是对天闲的能力充满信心地说道:“先去看看再说了。”

  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在这乱猜也没用。“也好,天闲,去看看就是,不要急着闹开。”苗秀不忘嘱咐一句。

  “知道了。”天闲点头。苗秀再看时人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哎,秀姐也变的这么婆妈了。”天闲边走边自言自语。

  那些守在各楼层的士兵只觉得一阵风刮过而已,“一○四○七八!”很快天闲就到了朱丝所在的第一百零四层楼层,嘴里嘀咕着病房的号码找七十八号病房。

  天闲心中暗道:“不用找了,一定是那。”

  楼梯拐角处一间病房门口站着两“木桩”,看看楼道里没有别人,天闲摸摸后脑勺,然后展颜一笑,右手中指、拇指相扣弹出,两道看不见的指风居然拐个弯轻打在两宪兵的百会穴处。

  “玄真七幻,小小小!”制昏两个宪兵,天闲念动真言,将自己变的只有一寸大小,凭空穿过了病房的墙壁。

  这是间高级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位,即使比起星级宾馆也不虞多让,不过这会儿显然气氛不对,床被靠墙直立着,一个穿着病员服的女人被绑在床上,虽然头发散开挡着脸,还是可以看出那是朱丝。旁边是一男一女两个穿着军服的人,两人正在争执。而另外几个宪兵则用聚光灯照在朱丝脸上。

  看的出朱丝的嘴唇显得有些干裂,从鬓发的空隙里,可以看出因为严重疲劳而显得两眼无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女声是仇莹。

  “哼,本来用我的方法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很给祢面子了。”男声自然是李力。声音叫人听着就不舒服,感觉好像音调毫无变化。

  “朱丝毕竟是特工部的人,不是敌人,你说的那些方法未免太过火了。”仇莹抗声道。

  李力本来想对朱丝动刑,是仇莹一直不肯,所以李力才用了这种相对文明的疲劳问讯,但看来效果不好,但朱丝已经受不了了。

  “哼,仇莹,别以为祢有个老子就了不起。这次出事的还有窦公子,如果不查出个究竟,祢老子也保不住祢。”充满威胁的话语从李力口中说出来更加有威力。李力的声音天生就充满阴沉的感觉。

  “你!”仇莹语塞,“你别弄的太过火,朱丝的母亲和炎龙集团关系密切,真要闹开了谁也别想好过。”万不得已仇莹想用炎龙集团压李力。

  “哼,不过是家财团,如果和军方抗衡,他们的结局只有个死字。”李力才不把炎龙集团放在眼里。

  “你别忘了,炎龙集团还有个将军。”当初为了执行狂虎的死刑,窦德亲自登门找天闲,虽然仇莹不清楚详细经过,却知道炎龙集团中肯定有人拥有中将军衔。

  “哼,那种有衔无实的家伙!”李力不屑地道。

  仇莹的话虽然对李力无效,倒是提醒了天闲。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要闹的话,只要占着个理字,谈不到谁怕谁。

  天闲有了计较,悄悄从朱丝的病房里退出,回到休息室。

  天闲问道:“少锋,有办法给我弄几套军服吗?”

  天闲的忽然出现吓了朱少锋一跳,不过很快朱少锋就回过神来。

  朱少锋愣了一下才回道:“这没问题。这次我有带人来,不过他们都被拦在外面了。”

  天闲道:“这样?那让秀姐去一趟。”

  现在时间紧迫,要通过重重关卡,朱少锋显然没有苗秀方便。朱少锋也知道这是实情,幸好那些人本就算是炎龙集团的人马,倒不会不认识苗秀。

  匆匆跑出去,不过一刻工夫,苗秀就赶了回来,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亏是苗秀,换个人这么多东西还真没法通过门外的哨兵。

  “语姐,委屈你们一下,暂时客串一下了。”天闲笑道。

  光杆司令多难看,总得有几个跟班吧。这边铜墙、朱少锋都是动粗的现成人选,但堂堂中将就带两个人未免少了点。

  “好吧。”不知道天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扭不过天闲,花语只好同意。

  说起来别人还好,穿上军装后多少都有点样子,天闲就不行了,这怕是天闲第一次穿如此紧凑严肃的服,整个给人的感觉是无比的突兀。天闲天生是受不得约束的人,而军队要的就是绝对的纪律,即使在军服上也体现着这一点。

  天闲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彪形大汉偏穿着白纱长裙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错位。

  “怪别扭的。”天闲扭着脖子道。

  那边朱少锋已经忍不住笑起来。

  “不要笑了,走吧!”天闲生气地道。他这是为了谁啊!

  “好,不笑了。走吧。”朱少锋强忍住笑道。他和铜墙走在前面。天闲在中央,后面则是花语和明心,一行人直接冲着电梯走过去。

  “站住!”守在门外的宪兵跑了过来,李力特地交代不能让这些人离开的。

  “天闲中将来探望病人。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阻挡?”朱少锋打起官腔来一套一套的。

  “这……李上尉有命令,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上去。”宪兵也知道麻烦,这会是个普通军官也就罢了,偏偏天闲身上的肩章表明了中将的身份,这可不是他们宪兵队可以随便阻拦的。

  “让开!”朱少锋和铜墙推开两个宪兵。

  留守的宪兵不敢再挡,只能通过无线电通知李力。

  进了电梯暂时就不会碰到什么人了,很快就升到一百零四层。

  电梯门刚打开,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着铜墙和朱少锋:“对不起,宪兵队在执行特别任务,闲人回避。”对面的宪兵客气但强硬地道。

  “少锋,在军队里,宪兵队可以随便扣押上校以上军官吗?”天闲不冷不热地道。

  “除非有军委的命令,否则宪兵队无权扣押上校级官员。”朱少锋会意地道。

  “哦,没有命令强行扣押呢?”天闲继续道。

  “视同兵变。”朱少锋简短地道。

  “那还等什么?”天闲话一出口,铜墙和朱少锋已经闪电般出手。这些宪兵虽然比一般士兵厉害的多,但哪是这两个家伙的对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翻在地。

  “哼!”天闲冷哼一声。

  那边站门岗的两个家伙好像不在了,不过已经不需要他们做路标了。来到病房门口,朱少锋还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铜墙直接一脚就把门给踹了开来。

  “什么人?”李力许是没想到天闲这么快就闯了进来,而且这么硬来。

  “天闲将军来探望朋友,有必要向你汇报吗?”朱少锋也不喜欢李力。警察这东西,难免会有些违反纪律的,虽然其中确实有不少败类,但也有一些只是失误罢了。以前朱少锋的手下,栽在宪兵队手里的人可不少。

  “哼,朱少锋,你该知道,阻挠宪兵队行事是什么后果!”李力冷冰冰地道。

  “是吗?你们宪兵队什么时候可以动用私刑了?”朱少锋针锋相对。说到逼供,动用私刑那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这却是不能般上台面来说的。

  “少锋,找医生来给朱丝验伤。”天闲适时插口道。

  按照公开的法律,无论是警察还是宪兵,都是绝对禁止动用私刑的,虽然说这些部门一向不遵守,但那是因为这些部门一向比较专权,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抓到他们的把柄,只要不是当场被抓到了,他们完全可以一推二六五,来个死不认帐,被人当场抓到这可能是第一回吧。所以天闲这话一出口,李力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这里有炎龙集团的研究人员,这些人是不会把军方放在眼里的。很快朱少锋就带了几个医师进来,天闲和李力在一边看着医师检查。

  “先坐吧。”看出天闲和李力间气氛不对,仇莹出来打圆场。

  “嗯。”天闲找张沙发坐了下来。

  李力也硬邦邦地坐回自己的椅子。

  折腾一会,那些医师总算有了结果,其中一个看来年岁最大地吞吞吐吐地道:“这个……”看一眼天闲,又看看沉着脸的李力。

  “说!”天闲猛然一拍桌子,吓的那医师一个哆嗦,差点没坐地上。

  老医师道:“这,是,是,根据我们的检查,以及前些天的记录,本来病人已经快痊愈了,可是这几天的过度疲劳,多日来水米未进,情况又恶化了,幸好病人本身体质较好,加上现在还算及时,所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哦,少锋,铜墙,你们留下直到朱丝痊愈,再有人乱来,军法处置。”天闲冷哼一声。

  天闲说了这种话,李力一时还真不敢说什么,毕竟说起来天闲的军衔高出他太多了。

  “走着瞧。”李力知道自己这会占不到便宜。恨恨地摔门而去。

  “天闲,这次,哎……”仇莹话说一半也追了出去。

  “语姐,通知炎龙集团旗下外围传媒,用最短的时间将这件事报道出去。”

  李力后面有窦德撑腰,真要硬碰硬,天闲是无所谓,但炎龙集团家大业大,可经不起折腾,所谓民不与官斗,就是这个意思。毕竟官家掌握着军队,不管当权者说的再好听,真正支撑权利的还是武力。

  但是,动武却要有个正当的理由,否则枉起刀兵必然会弄的不可收拾。现在天闲让炎龙集团旗下外围组织将事情曝光,窦德要动武可就要考虑清楚了,一个不好,那是可能激起民变的。

  “这样好吗?”明心有些犹豫,虽然是外围组织,但是窦德不是笨蛋,一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以后难免找炎龙集团的麻烦。

  “不要紧,祢顺便在炎龙集团的版面……”天闲和明心耳语一阵。

  明心听的连连点头,最后笑了起来道:“你可真够可恶的。”

  “这回祢该放心了?”天闲笑笑道。

  “嗯,天闲,我忽然发现,其实你不像我们想的那么老实呢。”花明心道。

  “切!”天闲呲道。

  朱丝经过这些天的疲劳问讯,看来累的不轻。聚光灯一拿开,床刚被铜墙朱少锋搬平,朱丝已经沉沉睡了过去。接下来照顾病人的事就交给朱惠珍去处理。

  朱丝这一觉,一直睡了两天一夜。

  这段时间,龙城各大小报都以大幅标语刊登出“弱女子深入虎穴,宪兵队陷害忠良。”或者是“入敌巢只身犯险,返邦土惨遭迫害。”诸如此类的标语应有尽有。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反正现在的人都希望有一点刺激,加上报纸上经过特殊采光处理的照片,是朱丝刚获救时一身伤痕,以及这次被疲劳问讯时被绑的两张对比照片,于是所有的舆论指向都直朝宪兵队而去,一夜之间宪兵队成了众矢之的。

  直接管辖宪兵队的窦德更是被弄的焦头烂额,他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这时候,他第一次开始后悔当初不该答应天闲的交换条件,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大的麻烦,同时应付着各方面的压力。

  窦德此时正在冲着李力发火:“你看看,你看看,居然让他们拍下了照片。”窦德一把就将报纸摔到李力脚下。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李力也没想到天闲会做的这么绝。

  “没想到,没想到,现在你让我怎么应付各方压力?”窦德怒气冲冲地道。

  本来他让儿子参军只是想让儿子捞点军功,所以特别把他派到最不危险的地区,没想到居然跑出来个古大陆复出,好容易把人救回来,儿子又变成了白痴。窦德已经快七十的人了,就这一个儿子,如今弄成这样,连送终的人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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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2楼 发表于: 2007-09-02
第五十二章 能源危机

 

  因此在窦德的心中,对朱丝的迁怒也更深了。

  当然,老奸巨滑的他还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拿朱丝开刀。他不是笨蛋,现在社会上正为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他可不想去火上浇油。

  舆论折腾了半个月,最后以宪兵队的公开道歉,以及李力的撤职告终。当然了,李力的撤职只是做个样子,而朱丝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

  主要是因为“五毒”重聚,使得她心情好了,人自然也就精神,恢复起来当然快了。在朱丝病房里,透过巨大落地窗,外面阳台上一片碧绿的人工草坪,朱丝正被柴文她们推着在阳台上嬉戏。

  这种最高级的病房本来是轮不到朱丝的,只是为了要平息舆论,朱丝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这哪里是病房,简直比豪华别墅还要高级。

  外面的阳台上不但有草坪,正中还有个巨大的游泳池。这会儿玉蟾等人正在池边嬉戏,互相用水泼着对方,便是还未痊愈的朱丝也不例外,欢声笑语,充满欢乐的气息。

  “哎,年轻真好。”窗前站着苗秀和天闲,发出感慨的是苗秀。

  “秀姐怎么了,你很老吗?”天闲失笑。

  “我不老吗?”苗秀反问天闲。

  “怎么会呢?秀姐已经继承了星神之力,长生不老也有可能的。

  怎么会老?“天闲道。

  “哎,真羡慕你。天闲,你似乎从来不会为世俗琐碎的事情纠缠。”

  苗秀无奈地摇摇头。

  无论怎么变,天闲永远是个不被世俗纷扰牵绊的人。这是她学不来的,或者等她有了天闲这么漫长的经历后才能真正想通吧。

  “为什么要在意呢?做人的时候生命短暂,没有机会在意,现在升为星神,更不用为人事忧心啊。”天闲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着外面正闹做一团的玉蟾等人。

  被水浸湿的衣裙衬托出少女娇柔,想起第一次见到吴佩和柴文,正是她们在池塘戏水的时候,那时候的柴文,刁蛮,任性,一转眼,人事变迁,一切都不一样了。

  “秀姐,一起去吧。”说着天闲已经不由分说地硬将苗秀朝外面拖去。

  “不要了。”苗秀觉得怪怪的。

  “走吧,怕什么?”天闲连哄带骗。

  苗秀先还是有些放不开,直到被天闲掀起的大浪扑倒水里。弄的浑身湿透,这才不甘心地开始还击,慢慢地融入其中。

  曾经风靡精英学院的五朵金花在厉经磨难之后,至于又重新聚到一起,众人仿佛又回到以前那段无忧无虑的黄金年华。

  这些年,除了玉蟾,另外四人都有过不幸的遭遇,难得有机会可以不再提防地放开自己,时间就在这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转眼天已经黑了。

  玉蟾她们这些天一直腻在一起,天闲也不好打搅。

  幸好这里的空病房多,天闲、花语、苗秀等就暂时和铜墙朱少锋住在一起。

  夜慢慢的深了,今天居然是月圆之夜,月上中天,漏断人静。医院这种地方是不会有夜生活的,大家都睡的很早,静悄悄的医院中一点声音都没有。

  忽然在朱丝的病房里,柴文“腾”的一声坐了起来:“爷爷!”柴文叫道。房间的隔音性能很好,所以苗秀等人并没有被惊动。

  柴文刚才坐了一个噩梦,摸摸自己的额头,已经全湿透了。看看黑暗的墙壁,柴文有种强烈的感觉,在前方,似乎有人在不停地呼唤自己。

  悄悄穿起衣服,柴文打开房门,另外几间屋里的姐妹们都还睡着。

  柴文蹑手蹑脚地走出病房,顺着自己的感觉寻去,目标居然是天闲来时曾注意过的那栋小楼,禁闭的大门,寂静无声。

  这里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但当过了一段时间柴文还是发现了四周布满了红外线触点。当然,这些是难不倒柴文的,身为杀手,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懂得隐藏自己。避过无数的红外线触点,柴文慢慢接近小楼。

  说是小楼,那是和主楼相比的,整栋楼静悄悄的,窗户也关的严严的,柴文打量四周,实在找不到门进去,一纵身,在楼体外连续借力,一直跳到了楼顶上。

  楼顶上,一个圆形的透气孔成了柴文的入口。

  这里面居然没有一个人,只有从下面传来的呼唤不停催促着柴文。既然已经进来了,柴文当然要找下去,没有人阻挡的情况下,柴文飞速朝底楼奔去。

  这栋楼绝对是有地下室的,因为按照柴文的估计,现在已经到了一楼,但显然还没到底,随着地势降低,柴文耳中传来隐约的声音,仿佛是电子仪器运作时的那种滴滴答答声。

  顺着声音寻去,前面开始变的亮起来,无数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忙碌着,不停闪烁的电子仪器直看得柴文眼花缭乱。

  就在柴文一闪神的当口,她已经被人发现了!

  “你是什么人?”一个看来算警卫的人拔枪指着柴文质问道。

  “我?”柴文指着自己的,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妙。柴文还没有天闲那种可以把子弹当爆米花的能耐,何况即使躲的过这一枪,如果被警卫惊动其他人,柴文一样逃不了。她可不会认为这种地方没有特别的防御措施。

  因此柴文一边口不应心地回答着对方,一边再思索着对策:“我当然是女人了!”

  迫不得已,柴文拿出了以前当杀手时绝招“色诱”。她也看出来了,那些研究人员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对她的出现根本视而不见。

  “哼!”警卫冷哼一声:“原来是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红粉赤练,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柴文大惊,“红粉赤练”在杀手界确实有点名气,但可以认出她面目的人却少之有少,除非……“你究竟是谁?”

  “你能找到这里,还用的着问吗?”这一刻那警卫在柴文的眼中发生变化,那是只有杀手间才能互相感知的气势。

  “原来你也是组织中人?”到这种时候柴文反而冷静下来。

  “组织已经对你和吴佩下达格杀令,组织中人,见到你们杀无赦。柴文,拿命来!”警卫纵身而起,并指成刀,闪电般朝着柴文咽喉切来。

  别看只是一双肉掌,但柴文知道,它绝对不比真正的钢刀差。

  “呀!”柴文不甘示弱,迎上警卫。两人你来我往打在一起。

  杀手间的交锋不像普通武学的切磋。根本没有花招。为的只是夺取对方的性命。所以两人交手的时间是不会长的,很快,警卫露出一个破绽,被柴文以反关节手法擒住。

  “九华擒拿手?”警卫虽然被柴文压制住,却一点都不着急。

  “不错,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柴文冷冷地道。

  “哦,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天竺人吗?”警卫忽然一笑,被柴文扣拿的关节居然违反常规地反转过来,反将柴文压制在地上。

  “在我们瑜珈大师面前,东方擒拿手根本就是小孩子的玩意。”警卫嘲讽地对柴文道。

  “你!哼。”柴文知道自己的结局,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可惜啊,可惜,你是个很美的女人,可惜我是瑜珈者,不近女色,不然你倒是可以多活一会。”警卫说着慢慢勒紧柴文的脖子。

  柴文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知道,再过一会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哎,还是那么毛糙。”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让柴文忽然精神一震。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是天闲,接着柴文就觉得身上一轻,一抬头就看到天闲笑盈盈的脸。

  “你怎么还不知悔改啊?”天闲无奈摇头。

  呼唤柴文的声音是异次元声,正常的隔音系统对这种声音是无效的。当然,一般人耳也不能听到,只是因为声音的主人和柴文有着血脉联系,所以柴文才会被吸引过来。

  当然,一般人听不到,作为怪胎的天闲还是听到了。天闲其实早就到了,不过一直没露面,只在暗中查看。不是柴文有危险,他本是打算就这么离开的。

  “东方的擒拿不是反关节那么简单。明明是小擒拿,你却用大擒拿的手法。哎,柴白那老怪物真是个三流师父!”天闲道。

  “喂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天闲面前又跳出个人来,居然是失踪已久的柴白。

  大喜过望的柴文哪还顾的了场合,一头就扑到柴白怀里:“爷爷,真的是爷爷。爷爷,我好想你,好想你!”

  也难怪,柴白是柴文唯一的亲人,柴文毕竟还是个小女孩。柴白先还能忍着,说着说着就不行了。“乖乖,这么大人还哭鼻子,爷爷,爷爷也想你啊!”祖孙两哭成一团。

  “你怎么出来的?”警卫厉声道。

  天闲道:“哦,我放他出来的。”今天的异次元声正是柴白发出的。

  当日九华一派被灭门,柴白被凶魔手下抓走,为了研究东方的奇术,凶魔手下将无数东方的武术家作为实验的白老鼠。天闲进去时正好看到几个盛满液体的玻璃器皿中放着几具插满电子刺的尸体,其中之一就是柴白。

  当然,柴白当时并没有死,无我心经中的度劫大法救了他。这种度劫大法可以使人进入假死状态,同时还能不断发出求救的心意。

  这种电波只有至亲之人才能感受,当然了,柴白没想到居然引来天闲这个怪胎,所以天闲进去一趟,顺手就把柴白给带了出去。至于其他人,没有度劫大法护体,救回来也是植物人。天闲自然懒得去管。

  “哦,本来你们可以离开,但你偏要强出头,那你也留下吧。”警卫恶狠狠地道。

  “凭你?”

  天闲不想嘲笑别人,不过这警卫也太大言不惭了吧。除了和天闲同样等级的神祗,人类中恐怕没人能留的住他。

  听出天闲语气中嘲笑的意味,警卫更加愤怒,怒吼一声就朝着天闲扑过来。

  “哎,真是的,为什么人类总是不知进退。”天闲无奈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警卫的胳膊,然后顺势一转,就将警卫给拌了过去,和刚才柴文的情形一样。

  “小心。”看到这一幕的柴文大惊,她刚才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失手的。

  “没关系的。”天闲掉头回答。那警卫这会像没了骨头,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你别替他担心。小擒拿中有拿穴的手法,瑜珈术只能抵御反关节,对与拿穴是没用的。”柴白解释道。

  “这家伙的身手算不错的了,看来杀手组织人才济济呢。”天闲像拖死狗一样把警卫拖到柴白跟前。

  “不,你弄错了。‘警卫’在组织中是有名的人物,在杀手界的排名还在我之上。”柴文摇头。

  眼前的人就叫警卫。在杀手界,警卫绝对是排名前三的人物。或者警卫的功夫不是很好,但精通瑜珈的他在暗杀这方面却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奇怪的名字!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天闲晃晃脑袋,真是乱七八糟的名字。

  “那他呢?”柴文指着警卫。天闲一向不杀人,这她是知道的。

  “搁这儿就是了。”天闲一副你很笨的样子。

  “可是这样组织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了啊。”柴文瞪大眼睛。对于组织,她心里是充满恐惧的。

  “这样啊,洗掉这段记忆就是了。”天闲挠挠头。他本人是不在乎的,但既然柴文担心,他也可以洗掉警卫的这段记忆。

  “可是还有那些人呢?”柴文指着四周那些研究人员。

  到现在为止,这些人中都没有一个人朝这边多看一眼。使柴文觉得很诡异。

  “他们没关系的。经过阿特蓝提斯的生物指令输入,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外就只知道研究的项目。现在这些人只不过是些智能计算器而已。”这些人天闲是不会担心的,阿特蓝提斯也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控制其他种族的专家了。

  柴文找回爷爷,自然玉蟾谢雅都为柴文高兴,而多了四个漂亮孙女的柴白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天闲啊,玉蟾现在可认我做了干爷爷,你是不是也该叫一声爷爷。”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柴白现在是深有体会,得意忘形的他这会想起来讨天闲的便宜。

  “是吗?”天闲看了柴白一眼,还没等柴白反应过来,天闲已经一脚踢了出去。措不及防的柴白立刻腾空而起,被天闲踢进游泳池里。

  “你,死小子,我和你师父是朋友,现在又是玉蟾的干爷爷,你简直目无尊长。”柴白像落汤鸡似的从游泳池里爬了上来,气急败坏地骂道。

  “活该。”天闲才不管柴白在那儿跳脚,自顾自地飘了起来,舒服地躺在空气里。

  “混小子,你别跑。”柴白追了过来。

  “爷爷,你都这么大人了。”柴文觉得脸红,这个爷爷也真是的,这么大人还像小孩子,老小老小,越老越小。

  “哼,我怎么了?爷爷我这叫老当益壮。”柴白才不会服老呢。

  祖孙两正在争执,苗秀却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天闲,玉蟾,你们过来一下。”

  “怎么了?”天闲还是第一次见到苗秀用这种表情,即使那次不告而别三年,苗秀也没有像这样。

  “跟我来。”苗秀沉声道。

  天闲不敢再开玩笑,那边玉蟾冲他吐吐舌头,两个人跟着苗秀回到房间。

  苗秀说:“你看看。”苗秀把一叠资料交给天闲,房里还有明心和花语,两人的表情也很严肃。

  “这是什么?”天闲随手翻了翻,好像是些关于物资流动的调查报告,看到这些东西天闲就头大,顺手把资料递给了玉蟾。

  “天闲,你怎么说也是星宗的首领,不能什么事都不管的。”苗秀有些生气地道。

  炎龙集团日月星三宗,明心和苗秀经常都忙的不可开交,天闲倒好,整个一甩手掌柜。

  “嘿嘿,我知道了。到底什么事啊?你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天闲心虚地陪着笑脸。

  “哎,拿你没办法。”天闲硬是涎着脸,苗秀也拿他没辙。毕竟这代弟子中,天闲才是大师兄。

  “最近发生了好几起核电站爆炸案,到现在都查不出原因。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核电站爆炸后,居然出现大范围长时间停电现象。经过我的调查,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现在市面上的白银价格居然和黄金差不多,各种宝石也已经达到天价。

  “一直是能源输出国的图拉国忽然传来消息,他们只接受白银和宝石的交易,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各国黄金储备倒是很充足,但白银和宝石严重不足,因此世界范围内出现了能源紧缺的现象。

  “为了防止引起恐慌,各国已经开始动用储备能源,但这几次大型核电站的事故,使的能源枯竭状况已经不大瞒的住了。

  根据星宗秘密部队的消息,图拉国在三年前就开始秘密地吃进白银和珠宝。“苗秀显得忧心忡忡。

  “哦。”天闲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你在听我说吗?”苗秀冲着天闲吼道。

  “有啊,你说现在能源紧缺嘛。”天闲吓了一跳。

  “那你没有联想到什么吗?”苗秀被天闲气的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好想的?白银和宝石是能量的最佳传输和储存物质。我就不明白,人类为什么都认为黄金比白银珍贵。”天闲耸肩。

  在阿特蓝提斯,黄金只是装饰品,而白银则是重要的工业和军事原料。他们提出用白银兑换能源也没什么奇怪的,至于宝石,那是玛雅文明中的能量载体,估计是因为黄金圣者已经和图拉国结盟的缘故。

  “天闲,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现在我们最大的对手虎王集团已经开始对我们发动了攻势,身为炎龙宗主,你一点都不着急吗?”难怪苗秀发火。

  虎王集团本来就是受凶魔控制的,连以前柴文所在的杀手组织都只算虎王集团的外围。炎龙和虎王的明争暗斗已经持续了几百年,现在得到凶魔的帮助,虎王集团得到了大量的黄金储备,现在正在用这些黄金以天价对炎龙集团进行收购。形势现在对炎龙集团来说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关头。

  苗秀绝不想炎龙集团在自己的手中被人吞并。当然,炎龙集团也不是第一次碰到着种事,以往都是三宗合力,度过难关,必要的时候,甚至出动星宗秘密部队进行暗杀活动,制造恐慌。但天闲这当代的星宗宗主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怎么能不叫苗秀生气。

  “可是。”天闲被苗秀骂的没脾气,只好道:“既然他们已经动手了,我也没办法,阿特蓝提斯可以用生物能合成物理能源,而且照你说的,他们已经秘密进行了三年,想控制已经太晚了。”

  “我也知道,但亡羊补牢,尤未晚矣。无论如何我们总要做点什么啊。”苗秀自己也发觉自己的语气太冲了。

  “能做什么?开战?现在我们如果对虎王集团宣战,没有国家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只要图拉国再插一脚,我们会死的很难看。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他要收购给他就是,我们只保住核心成员就是了。”说到理财商战,十个天闲绑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苗秀。

  对于天闲的话,苗秀有种无力感:“天闲,你说的很轻松。可是你要知道,炎龙集团的很多事业都是半慈善性的组织,收容了大量的老弱妇孺,而且月宗的研究,星宗的训练,需要的金钱只能用天文数字来形容。如果日宗一倒,很快星月两宗连吃饭都成问题。”苗秀奈着性子给天闲解释。

  “钱嘛,实在不行找财神借点就是了。你现在也是九天星神,这点面子财神爷还会给的。”天闲悠闲地道。

  “好,我问你,就算这样,难道能一直这样下去吗?他能给多少,一百亿,一千亿?”

  苗秀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

  “干嘛啊,你去借完我再去就是了,不行还有语姐和明心呢。反正轮流着去借,撑个十年是不成问题的。”天闲委屈地道。

  “你去死吧!”苗秀终于爆发了,把天闲连人带沙发踹了出去。

  天闲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被虎王集团完全控制了市场,那么他们就可利用对各种物资的垄断左右社会,甚至政治的方方面面,对这些天闲显然是一点觉悟都没有。

  “哎哟。”天闲半空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不要发火嘛!这是真的没办法,要不你想办法控制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是了。”

  “你说的轻巧,你知道炎龙集团有多大的产业?三宗主手中加起来才百分之三十,政府投资百分之三十,市场再有百分之四十。现在虎王集团已经在市场上收购了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至少也要得到百分之五以上才能控制虎王集团。”苗秀没好气地道。

  “政府百分之三十?那恐怕比较麻烦了。”

  天闲搔着头:“现在能源这么紧张,如果图拉国提出以能源交换政府手中的炎龙股份,恐怕当局是不能拒绝的,而虎王是受控于图拉国的财团……”

  下面的话不用天闲说苗秀也明白了,这一刻苗秀的表情变的更加难看了。

  “股票交易我是不懂了,不过只要秀姐能在三天内从市场收购到百分之十五以上的股份我倒是可以想办法。”天闲小心地道。

  语姐还好,看样子明心的表情也不大妙,天闲可不想这时候往枪口上撞。

  “好!”苗秀一口答应下来,风风火火地就冲了出去。

  “天闲,你真有办法吗?”花语不大放心。

  “嗯,虽然无赖一点。”天闲挠头说。苗秀今天说的话其实他只听懂三成,别的根本就是云里雾里的。

  “天闲,这可不能开玩笑。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吸纳百分之十五以上的股份,而且是由炎龙集团回购,股票价格一定会一路飚升。如果到时候你做不到,炎龙集团就连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花明心担心地道。

  “放心吧,这点我还是有把握的。”天闲信心十足地道。

  “你们跟我来。”

  天闲让明心和花语跟自己出去。

  来到阳台上,天闲看四下无人,手中捏个法诀,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猛然大喝一声:“神风使者何在?”

  平地刮起一股旋风,在三人面前不住打转,接着变成一个模糊的影子答道:“神风使者在此。”

  “神风使者,我要知道图拉国这次的能源危机是如何发动的。”天闲也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是。”神风使者变成一片乌云罩在天闲头上,将天闲所要知道的消息以特殊的方式直接传输到天闲的脑海中。

  一会儿,神风使者恢复成模糊的人形。

  “你去吧!”天闲挥退神风使者。

  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天闲早在阿特兰提斯姆大陆刚重现时就想到过,原来图拉国利用了阿特蓝提斯的生物技术研究出一种神秘的细菌体。这种细菌体专门以石油、天然气等基础能源原料为食,对人体或者动物却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现在地球上除了图拉国那种生物能转化的能源外其他可燃性原料都已经化为乌有,而地球上的煤炭早在几百年前就完全枯竭了。

  知道了原因天闲倒暂时不着急了,对于那种生物能转化出的能源,虽然不会被阿特蓝提斯的石油噬菌体分解,但那种纯生物能却能被别的东西吸收。

  “要玩大家一起玩。”天闲有了新的主意。当然了,原本的打算天闲也不会放弃就是了。

  不顾明心花语不解的眼神,天闲拿出象征着星帝的九转紫薇冠。这第一次天闲将紫薇冠带到头上。

  这一刻,从天闲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慑服力,身为星神的明心和花语顿时产生了顶礼膜拜的冲动,而天闲则在一片紫光的笼罩中慢慢飘浮起来,一身的长衫也无风自动。

  天闲念念有词道:“天界众星神听真,我以星帝之名,传下御令,各路星神从现在起对于人间游离生命能进行收集,重新将之化归于无。”声音不是很大,但却远近分明。

  似乎是回应天闲的命令,白昼之中,太阳忽然一暗,接着天上的的所有星辰闪烁一下。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人类最多只会觉得一闪神而已。

  天闲也已经取下紫薇冠,看着还跪倒在地的明心和花语。天闲有些意外,他并不知道自己戴上紫薇冠后的变化。

  “语姐,明心,干嘛这么客气?还是……”

  天闲忽然邪邪地笑起来:“你们忽然有了特殊嗜好?”

  “你去死吧。”花明心一抬头就看到天闲不怀好意的笑容。

  拿下紫薇冠的天闲自然也不再拥有慑服星神的力量,花明心心中觉得奇怪,却不会忘了骂人。

  “呵呵。”天闲一笑躲开:“现在阿特蓝提斯就不能通过能源交换获取暴利了,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既然无法将生物能转化,图拉国利用能源垄断获取暴利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虽然玛雅文明中有别的方法可以收集能源,但三支白金法杖在自己手中,凭借黑金法杖那是无法造出能量晶体的。现在大家都没有能源可用,剩下的就看苗秀能不能在股市上占到便宜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反正苗秀是一直没见人影,玉蟾也被苗秀给拉下了水。

  然后天闲就成了勤杂工,帮着朱丝办理出院手续,搬家,折腾来折腾去,总之是搞的天闲叫苦连天,幸好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第三天苗秀跑来告诉天闲,目前他已经收购到市场上百分之十七的散股,而虎王集团这些日子好像忽然腿软了,只吃进不到百分之四的散股。不过有件事倒是不出天闲所料,虎王集团确实得到了政府方面那百分之三十的发起股。

  苗秀道:“天闲,为了这部份散股,集团的所有流动资金都已经贴在上面了,连你的私房也是。我刚发现,原来你帐面上居然有那么多钱,还加上了玉蟾的产业做抵押才算凑齐。”

  炎龙集团虽然家业很大,但虎王集团前些时候已经把炎龙的股票炒到天价。现在炎龙集团再回购,顿时股价疯长,本来以炎龙集团的流动资金是不够的,苗秀这才找玉蟾帮忙,同时也知道了天闲帐面上藏着不少私房钱。

  苗秀也不跟天闲客气,直接将钱转帐到集团帐目上,这才算达到天闲的要求。

  “私房钱?什么私房钱?”自己帐户上有多少钱天闲自己其实并不清楚。

  “算了,现在我们手中一共有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接下来怎么做?要知道,我们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了,要是虎王集团能再吃尽百分之七,炎龙集团只好拱手让人了。”苗秀知道,和天闲谈论金钱问题就跟和鸭子谈论颜色搭配一样,所以她很知趣地岔开。

  “很简单啊,我可以让世界股市完全瘫痪,还可以用假股票骗走虎王集团手中的资金。”天闲说的很轻松。

  苗秀可轻松不起来:“你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瘫痪世界股市?那样炎龙集团会激起公愤,至于说骗。虎王集团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吃这种亏?

  天闲得意道:“我有我的办法,你放心吧。”

  说起来还得多谢贪魔的如意金钱。作为做创世以来最强大的魔器之一,如意金钱是可以搅乱任何从属于财产运做的交易。只要使的股票交易时进出混乱而又找不到原因,世界股市想不休市也不成了,而利用如意金钱造出来的幻觉想要看破恐怕会很难。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炎龙集团,整个世界金融市场都乱成一团。

  科技发展到现在这种阶段,金融交易流通主要都是在各地的证券交易所进行的,现在证券交易一片混乱,一切仿佛又退回了中世纪,任何交易都必要通过直接面对面的洽谈、磋商,然后还要签定繁琐的手续,经过多方公正才能生效。

  而始作俑者的天闲倒是悠闲的很,在苗秀的办公室里和美女们一起看着新闻。基本上每个电台都在报道证券交易出现神秘故障的事,更有金融大国在悬赏一亿美金给解决问题者。

  “真够乱的。”苗秀看着电视上那些人。

  证券交易所那些人现在情形就和自己前几天差不多。前些日子,为了回购炎龙的散股,苗秀忙的是四脚朝天,现在看到别人屁颠屁颠弄的焦头烂额也算是心里平衡一下,反正这么一来炎龙集团的危险暂时是解除了。

  “嗯。”天闲对新闻一向用心听的,难得看电视,随着天闲力量的增强,视觉残留现象已经不存在于与天闲的眼中,所以天闲眼里的电视就是一些连续变化的图片而已。

  “天闲你估计股市多久可以恢复?”苗秀要计算好时间,尽量在股市恢复前做好迎接虎王集团下一轮攻击的准备。

  “这个啊,好像……”天闲本来正舒服地享受着语姐的按摩,一双小手轻重有致地在天闲肩膀上捏弄,而天闲则舒服地靠在玉蟾软绵绵的胸上,苗秀的话说的天闲一僵:“这个啊,好像,好像。好像没办法恢复了。”

  “什么?”苗秀差点没被口水呛着,炎龙集团旗下的金融交易所也不少呢:“你最好给我个解释。”苗秀的目光似乎要把天闲洞穿。

  “也不能怪我啊。

  如意金钱不是我的法器,我又不能完全控制,好容易校准对了功能,其实也不是不能恢复,就是日子要久一点。“天闲道。

  “多久?”苗秀已经有了准备。没个一两年估计是不会恢复的。

  “好像是,用心魔的概念算是‘两幻灭’。”天闲想了想道。

  “换算成普通时间呢?”苗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嘿嘿,基本上就是两千八百八十万年左右。”天闲终于说出了答案,最后一个万字说着特别小声。

  苗秀宁愿不知道这个答案:“为什么会这么离谱?”苗秀最近火气好像大了点。

  “别,别发火嘛。本来如意金钱是直接干涉生物感知器官的。现在的电子讯息对它来说实在太轻易了。我是按照干扰人类感知力的能量释放出幻术的,所以,这个持续时间就长了点。”天闲也不想这样的,他按照以前贪魔使用的能量单位换算。

  本来只想折腾个一年左右就算了,可是以前心魔对付的都是修道有成,即将飞升的练气士。每个人所需要的心魔之力当然也就非常庞大,但现在用来对付普通人时,天闲还是按照那种标准,如此折算下来,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了。

  “两千多年,两千多年。”苗秀来回踱步。看来那部份金融投资是很难收回来了。

  “是两千万年。”天闲提醒。

  “算了,算了。”苗秀现在已经没有生气的力气了。

  两千和两千万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幸好炎龙集团的金融交易并不是主要投资,不然……”

  “好了,已经这样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对了,月宗的研究人员找到核电站事故原因了!”花明心插进来。

  “是什么?”苗秀吸了一口气。不是她要发火,天闲这个大师兄实在不像样子。

  “因为石油噬菌体的缘故。石油噬菌体在吞噬石油天然气的同时,分解出大量的氧气、氢气以及一种奇特的活性酶,使的铀的临界体积缩小无数倍,所以……”花明心做出一个爆炸的手势。

  下面的话不用说大家也明白,临界体积的变化使核电站的反应堆就变成了原子弹。

  “另外……”花明心看了看大家才道:“这种活性酶的穿透能力很差,但并不是无穿透力,现在只是核电站,如果被它进入大国的核子武器中心,并且成功穿透核子武器的外层,进入弹药仓……”随着花明心的话。

  除了天闲,所有人的脸色都变的难看无比。如果核子武器中的放射物质的临界体积变小,那就意味着将会爆发出可以将地球毁灭数十次的能量。现在那些核子武器等于是一堆超级的定时炸弹了。

  “不行,立刻通知炎龙集团的旗下媒体,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现在没有时间慢慢请示了,那些核武器随时有爆发的可能。”苗秀当机立断。

  现在的地球等于被放在火山口上,谁也不知道这火山什么时候爆发。

  “明心,你立刻通知月宗研究人员,放下手中的所有研究项目,尽快计算出那种酶的特性以及各种放射性物质新的临界体积。天闲,你立刻命令星宗各分舵弟子,尽所有力量找到目前世界各国的核子武器中心,万不得已只好用嗜能菌体。”苗秀急急忙忙地说着,同时打开办公着上的电脑,将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发送出去。

  所谓嗜能菌体是月宗还处在研究阶段的一种生物技术,对人体本身无害,主要是用来对付核子武器污染的,但现在还无法对它们加以控制,弄不好会发生突变,而变成一种新的病毒,所以苗秀才说万不得已才可以动用。

  明心不敢怠慢,也同时将命令传到了月宗。星宗不用天闲动手,苗秀在发送命令时顺便发送一道给了水傲。天闲这家伙的性子太叫人不放心了。

  虎王集团收购危机解除后的轻松很快就被新的危机所取代。除了天闲这不知死为何物的家伙,接下来的几天苗秀天天都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根据不断传回来的消息,有些地方发生了小规模爆炸。通过探测到的放射线,可以肯定那些是一些小国家的核子井。这些消息使苗秀更加担心,幸好星宗弟子在紧急关头动用了还没有完全研究成功的嗜能体。

  控制住爆炸的同时,造成在那些地区一段时间内再也无法使用动力机械的副作用。当然,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幸好,拥有大型核武器的国家相对的科技技术也高超的多,在肯定了炎龙集团消息的同时,采取了各种紧急措施。

  说起来也不知道这事的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了,人类叫嚷了几百年的禁止使用核武器,为此更签定无数的所谓公约、和约。没想这次的事件,倒是有了这种意想不到的后果,算是阿特蓝提斯给人类做了一回好事吧。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3楼 发表于: 2007-09-02
第五十三章 众神大战

 

  接下来的几天里,情况显然越来越糟糕。

  天闲倒还好,毕竟他对于都市的文明还不是很习惯,所以失去了那些必须依赖于现代能源才能发挥作用的日常用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方便。而一向来往于世界各地的苗秀就觉得很是麻烦了。

  能源的匮乏越来越严峻,在找到能完全代替石油等能源燃料的物质之前,能够正常提供足够能量的只有那些大型的水力、地热以及太阳能发电站,风力发电站的输出量极不稳定,自然不能大规模投入使用。这样一来,电力的供应就明显不足。

  因此除了居民生活用电,国防用电,乃至生产生活资料的有限的几家大规模工厂外,所有其他生产基地都陷入瘫痪,更不用说靠吃汽油过日子的汽车、飞机了。

  从炎龙大厦朝下面看去,街道上出现难得的清净,据说这几日的废气排放量只有往常的千分之一。

  “难得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天闲显然不把这种状况当一回事。如果不是没办法,他一向不使用那些所谓的现代交通工具的,现在这样,正合了他的心意。

  “你知道吗,现在所有航班停飞,也就是说我们炎龙旗下的产业只能通过中央电脑来遥控了。如果被有心人趁虚而入,炎龙数百年的基业随时可能毁与一旦。”对于天闲这种吃饭不管事的习性,苗秀可说是深恶痛绝。

  天闲回道:“不会啊,祢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独自来往世界各地的。”?虽然苗秀的办公楼很高,但在天闲那变态的视力之下,街道上情形依然历历在目。看着过往的行人,以及早已被淘汰的自行车、电瓶车之类的来来往往,倒也算是一处风景。

  “怎么去?用飞的?”苗秀显然没把天闲的话当一回事。

  “当然是用飞的啊!除了天鼠星,三十六天罡中根本没人可以以‘地遁之术’来去自如。”接话的是花明心。

  能源危机爆发已经快两个月了,炎龙集团的产业中不少也已经停产,幸好炎龙的历史比较悠久,还保留不少生产民族传统商品的手工作坊,因此还不至于无法维持。

  虎王集团就惨了,虎王集团的产业多是些高科技巨额利润的产业,若不是有老本可吃早就已经倒闭。

  但炎龙集团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炎龙的高层今天要举行例会,水傲,花彩衣,凤守恒也会到场。

  这会时间还没到,所以办公室里只有苗秀、天闲和花明心三人。

  “明心,祢怎么也跟着起哄?”苗秀皱眉。

  诺大的炎龙集团,苗秀现在烦心的不得了,不过显然天闲和花明心都没把现在的问题放在心上。

  “没有啊,继承星神之力的祢,飞天遁地,往来三山五岳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明心笑道。

  苗秀已经习惯于忙碌的生活,虽然凤守恒已经回来了,但苗秀依然没有闲下来。这个多月来,她显然连检查自己身体的时间都没有,不然以苗秀的精明应该早就发现自己现在的能力了。

  “嗯?”听了明心的话,苗秀这才运起内视之术观察起自己的身体来。

  “咦!”苗秀惊咦出声。

  当日刚继承星神之力时,苗秀清楚的记得,虽然自己的生死之窍沟通,但真气并没有浑厚多少。但今天一看她才发现,在她体内多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力量。

  这股力量是那样的磅礴,难怪苗秀这段时间的精神越来越好。

  “在上任星神灭迹,接任者还没有出现时,星神之力将散失在整个世界中,只有继任者出现,且经过继承的仪式后,星神之力才会慢慢会聚到主人身上。所以,被选定为星神后并不是立刻得到力量,而是要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当然,自己的修练是可以加快这个变化的。”明心知道苗秀奇怪什么,解释道。

  “这样?”苗秀低着思索着:“如果这样的话,最大问题已经可以解决了。”

  “错了,炎龙集团现在主要产业是商业,商品的运输现在才是最大的问题。”看来不止苗秀,着急的还有别人。

  时间这会儿还早,凤守恒和花彩衣双双走了进来。

  “凤叔!”“妈!”两声甜甜的声音分别发自苗秀和花明心口中。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运输的问题,否则炎龙集团一样会支撑不下去。”凤守恒继续刚才的话题。

  “可是现在所有航班停飞,难道用电车吗?不说说电力火车的设计本身就不适合装运货物,很多原料产地根本就没有铁轨的。”苗秀道。

  这不是问题,拒我所知,月宗的电力发动机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花彩衣看着明心道。

  花彩衣当时卸任时电力发动机的研究已经到了尾声,估计在花明心的主持下应该已经完成了才是。

  明心道:“嗯,电力发动机的研究已经完成了,问题是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电力。”

  现在各国对于电力的控制都很严格,炎龙集团配备的电力根本不够,电力发动机也不能凭空创造能源。

  “可以考虑深海采矿吗?”凤守恒问道。?“没用的,传统的燃料能源现在可能不能用了,除非有别的办法。”接话的是天闲,石油噬菌体既然已经存在,无论从哪里开采出多少石油,都会在一夜之间被分解干净。

  “天闲,我记得在古代传说中,晶石是可以发挥无穷力量的,可以从这方面想办法吗?”苗秀问道。?“也不是没办法,问题现在的天然晶石越来越少。前段时间图拉国更是将市面上的宝石扫荡一空,我们根本找不到足够承载能量的晶石。”天闲摊开双手表示没办法。

  能量晶石的要求其实是相当高的,如果晶石本身不够纯正。则可有可能发生爆炸,那种威力是足以和小型核弹相媲美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那里还有猩猩王送的彩钻,那些可以用吗?”花明心叫道。

  “用是可以用,可是那里面的能量是‘神罚之雷’和‘战神之锤’。当炸弹用倒是可以,别的……”不用天闲再说。谁都知道那未尽之意了。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凤守恒也坐不住了。

  天闲道:“不用我们着急,有人比我们更急呢。”

  这么久了,图拉国应该已经发现生物能量体已经不能用了,该在利用姆大陆的技术制造自然能量的晶石吧,估计也快拿出来了,毕竟炎龙集团面临的困境虎王集团也一样呀面对。

  “谁?”苗秀道。

  “说到生物技术,我敢说,现代各国所谓的研究绝对无法和阿特蓝提斯相比,而说到物质文明,也没有谁能比的上姆大陆,当然了,另外还有玛雅人的超自然力。图拉国目前集中了这三个古文明,而虎王集团又和阿特蓝提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想,最迟到这个月底,关于新能源的问题,会有人替我们解决的。”天闲不负责任地道。

  “那我们炎龙集团不是要受到虎王集团的控制?”凤守恒不以为然。

  “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的。对了,秀姐,现在世界各地有哪些地方没有受到能源危机的影响?”天闲问苗秀。

  “你问这个干什么?”苗秀边说边点击着自己桌上的电脑。

  “冰岛一直是利用地热作为能源的,所以没有受影响,另外只有一些小范围偏远地区。奇怪,为什么欧洲北部会没受到影响?”

  电脑屏幕上的世界地图上很多地方都显得很暗淡,只有少的可怜的几块还能保持亮度,其中最大的一块就是欧洲北部的那一块。

  “什么?我看看!”天闲凑到跟前,“奇怪,是以阿瑟神山为中心的。阿瑟神山是瓦尔哈拉神宫的所在,类似于希腊的奥林匹斯山,虽然神圣,但却是很排斥现代文明的。”

  “可以通过卫星传送一些影像过来吗?”天闲又问道。

  “可以,你等一下!”苗秀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运做,看的天闲有些眼花缭乱。

  “好了!”

  屏幕上的画面一转,一副流动的画面出现在天闲面前。现在北欧还是夜晚,到处星星点点,颇有不夜城的风范。

  “停!”画面经过阿瑟神山旧址,天闲忙叫道。

  从阿瑟神山的顶端,一隐约的红光冲天而起。这光明看在别人眼里或者是因为灯光的折射构成,但在天闲眼中就不一样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躲在这!”天闲嘴角出现一丝冷笑。

  “明心,告诉语姐,准备一下,然后我们去阿瑟神山,晶石问题解决了。”

  天闲并没有向苗秀、凤守恒解释,只是说等他和花语、明心从阿瑟神山回来后,新能源的问题基本就可以解决了。

  因为要把手头的事交代一下,所以花明心打算第二天一早动身,可是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炎龙集团的监视录像有人侵入炎龙大厦主机房,而警报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早上再去看时,天闲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说有急事。叫明心、花语不要再去阿瑟神山,在此等他回来。

  拿着天闲的留书,加上昨晚的录像,凤守恒知道事情不简单,硬是拦住要去追人的花语和明心。

  而另一边,天闲正风风火火地朝着阿瑟神山而去,嘴里还在不住地念叨着什么。

  当天闲赶到阿瑟神山的时候,看到一幕惨烈的景象,整个阿瑟神山变成一片森罗杀场,到处都是混战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天闲可以确定身份的只有凶魔手下的杀手,以及贪魔座下奴隶,混杂着还有一些淫魔手下的“人面蛇”。

  至于另一边的人马,看着有几分像海盗。

  朝下看了一眼,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天闲继续朝后山飞去,色斯灵尼尔算是瓦尔哈拉的后宫,自己要找的人该在那儿吧。

  冲天的红光正是从阿瑟神山的后山发出的,还没靠近,天闲已经觉得一股热浪朝自己逼来,炽热的火气冲的天闲呼吸一窒。忙提一口星气,将真力遍及全身,隔开热力后的天闲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好霸道的火焰,居然比三味真火还厉害。”天闲自语道。

  继续朝前去,前面有一个巨大的红色光球,仿佛实体一般,发散着暗红的光芒,光球的颜色是血红血红的。

  天闲停在光球外面,靠近后即使隔着真气,天闲还是觉得火烧火烧的。刚才那让天闲也差点吃不消的只是由这光球逸散出的一些零星能量而已,所以现在现在到了火焰能量的主体面前,天闲犹豫了。

  就在此刻,血红的光球里透出三条人影,其中两条人影聚在一起,而单独的那条人影则蹲坐在地上,手中抱着一只琵琶。

  “诺基!”天闲一眼就认出那正是盗走烈火琵琶的火神诺基。可是即使以天闲的力量,在诺基用烈火琵琶催动的神火面前也不敢贸然硬闯进去。

  这种封闭式烈火结界,可以使诺基发挥出自己原本七倍以上的力量,只不过这种结界比较笨重,不太适合用于战斗。现在加上烈火琵琶,诺基至少可以使用相当于他本身七十倍的热力。

  想不通里面的两个人是怎么会跑进这种结界的,毕竟这不同于弃卒的两难生死门和复仇女神的绝对领域。

  诺基的火神领域需要太长的时间来布置,而且这么明显的热力,即使是白痴也知道躲的远远的。

  正在天闲犹豫的时候,火球中也发生了变化,合在一起的两人似乎已经支持不住,其中一个人好像倒了下去,而另一个还在苦苦支撑,看那摇摇晃晃的姿态,估计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呜!”火球中爆发出巨大的声响,接着一把闪光的奇形怪剑忽然出现,挡在那还苦苦支撑的人面前。

  “糟糕糟糕!”天闲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另外两个人中还站的人是谁了,那把奇形怪剑正是破军星的本命元神。

  偏偏天闲并没有把握在诺基的火之结界中救人,眼看着怪剑已经开始慢慢变小,天闲知道,再过一刻,当怪剑融化后七哥摇光破军星将从此消失,而且是形神俱灭。

  天闲急的团团转,早知道就把寒铁琴带来了,现在回去取显然来不及了,急着急着时,天闲还真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

  “大龙九转,天翻地覆。起!”天闲两手在空中化出一个圆,然后变成一个淡淡的大球,比起诺基的火神结界也不逊色。

  “去!”天闲这一招是学的斯洛特撞球的手法。既然他不能碰火神结界,那就用真气做成一个主球去硬撞结界的火球,这下结界里的人乐子可大了。

  本来诺基还在得意,凡是被他在火神结界中炼化的人,力量无法逃逸,最终必然被他吸收。这次他也没想到居然有这种意外收获,没想到在瓦尔哈拉神宫被毁后,色斯灵尼尔深宫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使的诺基险些失手。

  若不是那家伙太笨,也不会困在这里,再加上烈火琵琶的帮助,如此强大的力量,让诺基迫不及待地想得到。没想到这最后关头,火之结界居然旋转起来,诺基手里的琵琶也是没法催动了。

  好容易等结界不再晃动,一股更大的撞击力横空冲过来。

  这次整个结界被倒了个个儿,诺基这个苦头可就吃大了,他是死抱着烈火琵琶不肯撒手的,生怕那边的瑶光反击,而结界从上到下的后果是烈火琵琶一再重重地撞在他身上。

  事实证明,烈火琵琶的硬度要比诺基的身体强度高,因为在诺基不小心被撞断一根肋骨,痛的直冒冷汗。

  诺基哼哼着,显然他还没想到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在诅咒老天,干嘛这个时候地震。

  当然,因为这一分神,烈火结界已经不再完整,天闲也找到了机会。

  天闲念道:“以我天闲之名,发动契约之力,构筑绝对领域。在我的世界,黑暗的法则至高无上!”

  看不见的黑暗法则之力顺着诺基的结界铺开,在火球表面看不到的缝隙间渗透进去,慢慢将诺基的结界完全笼罩。而等里面的诺基发现不对时,他的结界已经完全被天闲的法则领域控制了。

  “诺基,好久不见了!”?现在的诺基连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天闲法则领域比起弃卒的两难生死门还要霸道。在这领域里,天闲就是造物主,可以任意左右陷入其中万物的存亡。

  “是你?”诺基想做垂死挣扎,可惜手虽然还按在烈火琵琶之上,却无法使琴弦哪怕是拉伸一下?“法则领域中没人可以反抗我。”天闲看出诺基想做什么,但却不甚在意。

  本来诺基利用烈火琵琶发出的火神结界是不会让法则领域侵入的,可惜诺基太大意了,而且没有在法则领域成形前将自己的领域修补好,所以等到发现时已经太迟了。

  “天闲,今日是天亡我也,你不用得意,我没想到阿瑟神山居然会发生地震。”到现在诺基还没觉悟事情的因缘。

  “地震?”天闲失笑:“阿瑟神山怎么会地震?”

  “哼,若不是地震,我的烈火结界怎么会忽然被翻转?”现在的诺基和当初乌江自刎的项羽心情差不多。

  他有绝对的自信,得到烈火琵琶后的火神结界纵使创世三圣复身也无能为力,而单独的能量体会被火神结界直接吸收,反而助长其威力。至于物理攻击在绝对的烈火之下,几乎毫不停留地就被化成劫灰,所以诺基不信天闲所说的。

  “不信?诺基,你玩过撞球没有?”天闲问道。

  “什么?”诺基露出疑惑的眼神。

  “就是一种游戏,用一跟棍子击打个球,使被击打的那个球去将另外的一个球打进事先作好的洞里。”天闲说着又一次划出刚才的能量球。

  诺基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得意的火神结界最后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被破解。

  不错,天闲的能量球在一接触到火神结界就会被吸收,但因为天闲造的实在太大,蕴涵的能量种类也太多了,所以烈火结界并不能在瞬间将能量球分解,在结界转化吸收方式的那一刹那,股撞击力传到火神结界上。

  诺基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更从没想过去固定结界,这才会被天闲有机可趁。?当然,换个能力差点的人根本做不到这点,先不说能不能做出那么巨大的能量球,因为只要不足诺基结界的体积,根本就没有机会推动结界,而没有足够的撞击力,诺基的火神结界最多摆动一下,而不会翻滚。

  诺基的结界毕竟是在烈火琵琶帮助下构筑的,若不是天闲同时拥有几种不同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因为火神结界完全被天闲所包裹,这里的热力慢慢消散,而一开始因为烈火无法靠近这里的两方人马,也逐渐向这里靠拢过来。?令天闲意外的是混战中除了色斯灵尼尔的原班人马外,居然还夹杂着属于宙斯手下的天使,不过想想雅典娜和茱丽芙的关系,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倒是爱丽娜和几个夜女神也夹杂在其中。

  “呜!”天闲只顾发呆,将怪剑元神收回体内的瑶光却发出一声闷哼。

  刚才为了同时保护两个人,所以瑶光的元神没能完全笼罩自己的肉身,受到火毒侵袭的身体开始感到痛楚,火毒顺着瑶光的身体四处流窜,破坏着瑶光已经筋疲力尽的身体。

  “七哥,你没事吧?”天闲忙扶住勉强支撑起身体的瑶光。

  “八弟,我没事!”瑶光强笑着。

  天闲一呆,刚才他还在想怎么让瑶光恢复星神的传承,没想到瑶光居然已经清醒过来。

  “没什么奇怪的,既然本命元神被逼激发,尘封的记忆当然就回来了。”瑶光看出天闲的疑惑。

  北斗七星中,瑶光虽然最小,却比老六开阳要成熟,一向不藏心事的天闲当然瞒不了他。

  “七哥,你真的没事?”天闲听了瑶光的解释也释然了。

  “没事,不过这个肉身怕是不能用了,我想我也得回去了。”说着瑶光的嘴角抽搐一下。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做出这么笨的事,当然,诺基结界的威力也出乎了他意料之外:“八弟,心魔的事就交给你了。幸好还有大哥他们在。”

  “七哥,这……”天闲迟疑一下才道,“你可能不知道,除了你和三哥、四哥、大哥他们已经因为肉身被毁返回星神殿了。”

  “哦!这样?八弟那辛苦你了。”瑶光看看身边浑身火红滚烫,还不时发出呓语的茱丽芙。

  身为女人的茱丽芙,本性属阴,更加难以抗御纯阳之火。若不是瑶光守护,她早已经灰飞湮灭了。

  瑶光的脸上,天闲看到类似当日开阳的执着。?“七哥!”天闲一震。

  不同于女宿族的公主,虽然茱丽芙在神界的名声不算太好,但毕竟是有夫之妇,瑶光的这段情感恐怕要经受很严峻的考验。

  “很可笑吗?一向盛气凌人的七哥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声名有些狼籍的女人。不过,这些日子里,我知道,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罢了。”瑶光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天闲看着一呆:“七哥,我懂了!你带她一起回去吧,二哥一定能救她的。”?北斗第二星乃是阴精厄门星君,天生就是火神的死敌。

  “谢谢你,这次回去我不知道如何向星帝交代,哎!”长叹一声,瑶光抱起昏迷的茱丽芙。

  天闲难受地道:“七哥,星帝他……他已经……已经历天人五衰灭迹了。”

  星神的生命虽然几乎已经达到无穷无尽,但其中能像北斗七星和北极星这样生死相伴的毕竟很少。天闲知道,在北斗七星的眼里,星神是像父亲一样的存在,所以对于星帝的死亡,即使是洞彻生死的天闲也觉得有些无法向瑶光启齿。

  “什么?”瑶光手中的茱丽芙被失手摔到地上,茱丽芙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

  “七哥?”天闲惊道。?“我没事。”瑶光在这一刹那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默默弯腰将茱丽芙抱起,在瑶光心中觉得深深的自责,怪自己没能早日完成星帝的嘱托,没能送星帝离开。

  “七哥,我送你回去吧。”看瑶光现在样子显然是无法自己离开的。

  瑶光无意识地点点头。

  天闲没有再多说,双手虚空划着符字,口中念念有词:“星光灿烂,星空浩渺。我,北斗第八星天闲,开启星神之力,天冲破军,瑶光星君归位。”

  这次是分出了五道朦胧的星光从九天洒落,罩住了抱着茱丽芙的瑶光和那边还在混战中的瑶光四宿,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北斗第七星,天冲破军星也回到原来的位置。

  直到这时候混战中的人才开始发现天闲的存在,同样看到被天闲困住的诺基。

  “天闲!”雅典娜冲天闲打招呼。在场的人中,和天闲能说上话的还只有她了。

  “嗯。”这会儿的雅典娜哪还有半点智慧女神的风采,一身白银战袍已经残破不堪,隐约的血迹可见。

  天闲知道,雅典娜的胜利战袍是不会沾染血迹的,那见血的地方自然是被人破开盔甲了。没想到阿特蓝提斯人和姆大陆士兵的战斗力居然这么强,比起真正的神族也毫不逊色。

  “怎么,七姑八婆走亲戚呢?怎么都跑到这来了?”天闲不怕诺基跑了,契约神的绝对领域除了法则天平,即使拥有比施术者强大百倍的力量,也只能将领域完全摧毁,而不能破除。

  听出天闲语气里的调侃,远处的爱丽娜恨恨瞪了天闲一眼,天闲却浑然不觉。

  “天闲,难道你没有发现,现在事情已经不是那么单纯了。”雅典娜的圆月杖将一个阿特蓝提斯的巨人劈开,反身又踢飞一个姆大陆的飘浮枪手。

  “我知道。”天闲点点头,没有参战的打算。

  对于战争,天闲一向敬谢不敏。契约神是不可能插手大规模战争的。到现在,天闲依然不习惯将自己当成星帝来看。

  “太阳船还是被毁了。”雅典娜喘口气,躲过飘浮枪手的能量弹。

  “毁了好!我看俄塞里斯那张棺材脸就不舒服。”天闲打算离开。

  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衣袖一卷,将囚禁着诺基的绝对领域缩成核桃大小,收入囊中。

  “你知道‘死灵通天塔’吗?”天闲本已打算离开,雅典娜的最后一句话却引起他的兴趣,天闲停了下来。

  天闲问道:“嗯,听说过怎么样?”?“死灵塔在圣域的智慧典中有过记载。那是当初亡灵族的‘诅咒之塔’。”也真难为了雅典娜,一边对付着敌人,一边还得和天闲说话。

  如果敌人都是青菜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软脚虾,因此雅典娜很是辛苦,集中注意力打发了几个靠近的敌人。

  雅典娜这才继续道:“一直以来,死灵塔都是利用怨灵开启异次元之门,但当死灵中包括了所有人种,以及各神族的代表,那就成了死灵通天塔。”

  “怎么样?”天闲越来越有兴趣了。?魔法这种东西,早在中世纪就绝迹了,想来倒是和蒸汽机的出现时间差不多呢。

  “死灵通天塔开启的不是异次元之门,而是毁灭之门。当毁灭之门打开,迎来的是宇宙初生时就存在的毁灭者。他们将毁灭整个世界,包括神界和地狱。”雅典娜一口气将话说完。

  天闲呆住了,忙问道:“不可能吧,这样还造死灵塔通天塔做什么?”

  “那帮亡灵族的家伙本就是具有毁灭倾向的。”雅典娜道。?“切!这话祢蒙别人可以,亡灵族的往事我多少知道一点,当初的事并不全是他们的错。”雅典娜最后一句话让天闲不高兴了。

  在神族控制下人类所谱写的早期历史,和真相总是有区别的,胜者王侯败者寇,千古不变。《史记》中能以败军之将而有本纪者也就项羽一人而已,而且还是在司马迁遭宫刑后,不知道算不算一种发泄。

  天闲是亲眼见证过历史的人,因此雅典娜这种公式化的宣告天闲就觉得反感了。

  “这,不论当初谁是谁非,天闲,难道你就看着心魔的手下毁灭这里吗?”雅典娜一时语塞,习惯性使他忘记天闲不是那些不明真相的愚民。

  “这和我无关。死灵通天塔究竟是怎么回事祢也有所隐瞒,我要走了。”天闲要把诺基送去瑶池,交三神女了结契约。

  “等等,你究竟怎样才肯帮忙?你要什么,我也可以付你代价缔结契约的。”雅典娜大声道。

  “太晚了。爱丽娜逼我放弃法则天平,现在我不想接受契约。”天闲说完不再废话,腾身而起。

  “施主留步,老衲大日有礼!”迎面而来的强光挡住天闲。

  “又是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来搅和。”大日如来挡在路中央,天闲只好停下来。?来的不止大日如来一人,还有护法神明王众。

  明王众一落地就向阿特蓝提斯的巨人迎去,大日如来则与天闲套起近乎道:“施主,既然有缘,何必拒人千里呢?”

  “大日,我对你们普渡众生的那一套没兴趣,让开!”天闲没好气地道。

  “施主,天有好生之德,地有化育之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难道就看着此间生灵涂炭?”大日道。

  “不要跟我说教。你们慈悲的那一套糊弄凡人可以,对我无效。”天闲要硬闯。

  “施主留步,这次的事已经不单是色斯灵尼尔的存亡,而关系到各神界的生死。死灵通天塔一成,这个世界就会完全被毁灭的。”大日如来飞身挡住天闲。

  “关我什么事?”天闲不耐烦地道。?天闲的关心只是针对自己的朋友,对于不相干的人,天闲是不会浪费自己的同情心的。

  “施主是东方天界星神殿新任星帝,怎么可以说不关你的事呢?”大日如来道。

  被这一提醒,天闲才想起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下面的战局在明王众加入后陷入胶着状态,北欧神界的人马慢慢退入色斯灵尼尔宫,借宫殿的结界来抵抗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敌人。

  “哼!”天闲闷哼一声。

  大日如来抬出这个身份天闲还真不好坚持要走。天闲可以不管别人说什么,星神殿的星帝却不能太过份。带着一肚子不高兴的天闲陪大日如来进了色斯灵尼尔宫。

  神宫其实比外面好不了多少。因为这里距刚才诺基的火神结界太近,里面那些木制的椅子,毛制的挂毯都被烧的干干净净。

  整个宫殿里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而宫里的人也分成几波,一边是雅典娜和几个天使,一边是北欧勇者,还有一边就是在那盘膝打坐的明王众了,爱丽娜和夜女神则和雅典娜聚在一起。

  “天闲,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死灵通天塔绝对不能让他们建造成功的。”大日如来的口水都快说干了。

  天闲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天闲,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唇亡齿寒,如果各神界被毁灭,星神殿也无法独善其身啊。”大日如来道。

  “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天闲总算开口了。

  “找到死灵通天塔的建造地点,在它完成之前摧毁它。”大日如来道。

  “死灵塔会很难找吗?”天闲奇怪,虽然死灵塔本身的材质是没有怨气的死灵,但那正是为了凝聚更强的怨气,就如同画画,一张白纸可以随便你怎么画,如果早就画满东西的话,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只有那些本身没有怨气的死灵,才能凝聚成一股巨大的怨恨之力。

  所以,严格的说,死灵塔的怨气反是这世间最重的。

  “你该知道,有一种东西是可以束缚怨气的。”雅典娜接过来。

  “什么?至晦至邪之气?不过那种东西也不是很多,而且邪晦之气更醒目,那不是更大的灯塔吗?”天闲不屑地道。

  “天闲,我想你可能很久没有仔细观察人间了,现在人间到处充满邪晦之真,不然明王众身为怒目护法神怎么能离开护法地。”明王众的首领不动明王也从入定中醒来。

  明王众是带有魔性的神,若不是因为人间大乱,他们是不会离开护法地的。

  “充满?”天闲这段时间来往三界,还真好久没观人间之气。说着天闲闭上双眼,星神之眼驾着天闲的元神直冲九宵。虽然不动明王的话已经让天闲有了一点准备,但真亲眼看到天闲还是大吃一惊,莽莽红尘已经找不到一寸净土了。

  “怎么会这样?”天闲的元神退回肉身问道。

  不用说,天闲震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但有一点却是只有天闲明白,身为契约之神,所谓放弃法则天平而拒绝契约只是天闲的藉口。事实上天闲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普通的契约者,所以在天闲认为除非经过更强大契约神退出下级契约神的魂珠,否则契约神是不会变成普通人的,所以目前为止,天闲依然没有完全摆脱契约神的身份。

  可是问题也就在这了,天闲没有感觉到一点因为不平而缔结契约的意图,难道现在的人已经忘了什么叫反抗吗?

  “所以现在只有聚集各神界的力量,在自己的地域寻找可疑的迹象。”大日如来说出自己的建议。

  “大日,人间变成这样你们也难辞其咎。”天闲没头没脑地道。

  “啊,什么?”大日如来没反应过来。

  “神本该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可是你们却硬要什么讲普渡,修来生,消磨光人类的愤怒也就罢了,使的人类开始放弃自身努力。难道不是你所说的慈悲带来的后果吗?”天闲道。

  “这,是是非非不是我们现在能评判的。”大日如来何尝不知,人类太依赖于众神造成了可怕的后果。所以现在的神族很少现身人间,就是想让人类懂得自强。

  神只是当人类可能导致世界毁灭才可以对人间的事进行必要的干涉,而契约者,则是调节人间公平法则的部众。可惜,最初的众神没能明白这一点,利用自己的强势以及人类野心,将契约者们赶走,而以所谓仁慈法则代替一切。

  “好了,我会留意的,走了!”天闲又要走。

  “这里怎么办?”雅典娜已经和敌人打了好几天,知道眼前的敌人不是这点力量可以对付的,结界可以守护的时间毕竟是有限的。

  “战争我是不会管的,众神界既然发生类似的事情估计玉帝那也腾不出人手。你们去找猩猩王吧,如果他肯帮忙,这些敌人自然不在话下。”天闲道。

  色斯灵尼尔的勇者毕竟比不上瓦尔哈拉,在用泰坦巨人基因为基础的人造人面前就显得有些无力,而雅典娜明王众的人数又实在有限,现在能插手的就只有猩猩王了。

  “不行,恩赫里亚的英灵绝不能向敌人低头。”话里的意思很坚决,是色斯灵尼尔宫人。现在茱丽芙不在,这人看来是现在宫中地位最高的人吧。

  天闲问道:“你是谁?”眼前男人个子很高,身上满是鲜血,不过看的出多是敌人的,他本人身上的伤痕并不是很多。

  “我是血斧王。”血斧王福克是北欧传说很有名的勇士,特别是他那把一丈长短的巨斧,更是敌人的噩梦。

  看了看血斧王手中明显和身高不成比例的巨斧,不知到是斧身本来颜色还是沾染了太多鲜血,反正那斧子是血红血红的。

  “那我不管了,星神殿是不能直接介入各界战争的。”说完天闲也不管大日等人,只身消失在空气里。

  带着诺基,天闲并没有直接回龙城的炎龙大厦,而是朝着西昆仑而去。

  当日三神女为了取得天闲的契约曾许下的报酬中有很多纯正的晶石,那些可以作为新能源的载体。所以天闲在看到阿瑟神山上的那蓬红光时会说有办法了,因为红光正是烈火琵琶的使用后发出的,而盗走烈火琵琶的人天闲一直就知道是谁。

  西昆仑瑶池中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比起奥林匹斯山和阿瑟神山,这里显然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天闲这段时间已经来过三趟,不用再找,直接就朝三神女的修真处走去。

  “公孙大娘!”天闲进门就看到公孙大娘。

  “星君?”公孙大娘一愣。

  “我已经找到诺基,特来践约,该如何处置?”天闲右手一抖一翻,核桃大小的一颗黑丸出现在手中。

  “星君请跟我来。”公孙大娘目光一凝,似乎很是激动,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跟着公孙大娘进到里间,这是天闲第一次进入三神女的闺房,一股淡雅的香味在空气中若有若无,这是属于修真女子的特有的体香。

  “星君请等一下,我去叫二妹、三妹过来。”公孙大娘招待天闲坐下,端来一盘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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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4楼 发表于: 2007-09-02
第五十四章 四星归位

 

  身在瑶池,即使平日里吃的水果也不会是凡品。天闲拿起一个金色的果子咬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清香从齿颊逸散,令人回味。

  天闲不由想起自己身上的奇迹果,这果子究竟是什么,到现在天闲还是一无所知。

  关于奇迹果的种种,只见过古籍记载,却没有人亲眼见过,若不是连自己的力量都无法伤这果子分毫,天闲可能会以为这奇迹果不过是夸大其词。

  正在想着,公孙大娘已经带着两个姐妹进来了。看的出,杜二娘和顾三娘的表情有点不大自然。

  公孙大娘道:“星君,麻烦解开领域。”

  天闲的暗之领域除了他自己就没人解的开,刚才先将诺基交给公孙大娘只是一种礼节。

  接过公孙大娘拿出的黑丸,天闲只是将它往地上一摔。红光一闪间,诺基已经出现在眼前。当然,烈火琵琶早就被天闲拿走了。

  诺基的第一句话让天闲有些意外:“大娘,我……”

  “事到如今,诺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公孙大娘打断了诺基的话。

  “祢听我解释……”看来一切果然如天闲所料,公孙大娘和诺基之间的恩怨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回避一下。”天闲对于探听他人隐私没什么兴趣。

  公孙大娘倒是没什么表情,反是她两个妹妹向天闲投来感激的一瞟,等天闲到前厅时,顺便布下结界。毕竟以天闲的能力,即使在前厅,后面所发生的事也瞒不过他。

  在前厅天闲碰到久未见面的赵清清,看的出来,赵清清的修行很努力,从她身上已经基本看不到尘俗展转的鬼气,看来她已经从孤魂上升到地仙的境界了。

  “天闲!”赵清清显得很高兴。

  在这里她其实是没有几个朋友的,师父虽然对她很好,毕竟是长辈,不可能显得太亲热。

  “清清,在这儿还习惯吧。”天闲微笑着道。

  赵清清一直就是个小女孩,似乎始终都长不大,无论是在人间那漫长的岁月,还是来到这里以后,赵清清都没有被环境影响。天闲很喜欢她这种性格,不为外物所御,或者清清他日的修为还会在她师父之上。

  清清欲言又止:“大师父和诺基……”

  赵清清和公孙大娘她们朝夕相处,从平日的对话里,多少能揣摩到一点意想的,只不过不敢问而已。

  “看的出来,关系不简单,不过这不是我们该管的。”天闲摇摇头,世间事最难评断是非的就是男女之事。

  严格的说诺基并不是个坏人,除了有点小聪明,好面子。若不是欧丁偏爱巴尔德,欧丁也许还在当他的光明火神。而诺基的妻子安格尔布却绝对是个好妻子。就是在诺基最危难的时候,安格尔布也没有离开过。所以说,如果公孙她们真的和诺基有什么,那真的很不应该。

  “我知道。”赵清清点点头,身为晚辈的她确实不该打听这些事。

  “对了,天闲,佩儿她们还好吧?”赵清清有点想吴佩、柴文她们了。

  “怎么说呢,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大家都还算平安吧。”天闲想了想才道。

  吴佩和柴文前段时间的遭遇显然和好搭不上边,但那些都已经过去,说出来徒乱人意,倒还不如不说。

  “有时想想也无聊,在这里人人都忙着修行,除了大师父她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寂寞,我有点怀念以前日子,真想离开,就是舍不得师父。”赵清清有点幽怨地道。

  她毕竟不是通过漫长的修业来到这里的,而这里却是修真者的天堂,漫长的修行使得他们已经没有人类那么强烈的好恶了。这对于没有经过清心寡欲修练的赵清清来说,是很难习惯的。

  “这倒不是没有办法。”天闲心中一动。

  上代三十六天罡死的死,散地散,最后的几个也跟着北极星帝投生其他世界去了,按照公孙大娘当初的契约……

  “什么办法?”赵清清不喜欢这里,这里太冷了。

  “祢和祢大师父她们跟我走吧,星神殿需要重新召集三十六天罡,以祢们的现在修为,正是最好的人选。我已经使吴佩羽化,估计精英五毒最终该都是天罡人选。”天闲道。

  “好是好,可是,大师父她们不会答应的。”赵清清迟疑道,不过这样至少会有几个好朋友。

  “会的,我可以利用契约要求她们这么做。”天闲并不怕公孙大娘不答应,她们在缔结契约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

  接下来天闲就和赵清清闲聊,也说些星神殿的事,赵清清听的很是入神。

  不知过了多久,天闲感到后厅的消音结界有人通过,心念一动之下,结界便消失了,而公孙大娘三人也鱼贯而出。

  “谢谢星君,该是我们履行契约的时候了。”公孙大娘站在天闲面前。

  “嗯,祢们跟我走吧。”天闲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

  瑶池之中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即使有,使些法术,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所以公孙大娘她们连准备都用不着,只是不发一语地跟着天闲。她们没有说把诺基怎样了,而天闲也很知趣地不去问。

  刚离开西昆仑的大门,西王母已经带着人挡在天闲面前:“天闲,你这算什么?公孙是我手下侍女的首领,你说带走就带走?”

  天闲对西王母的印象不算好,所以走的时候也没和她打招呼,不知道她从哪得到的消息。

  “王母!”公孙大娘想做解释。

  天闲一伸手挡住想越众而出的公孙大娘:“现在祢是我的,我没有开口,祢不要插嘴。”

  “是!”公孙大娘曾做过舞姬,对她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像她这种人对于自己的承诺看的极重。虽然天闲的话有些不客气,公孙大娘还是没说什么。

  “西昆仑地本只是大罗仙界众仙修真之地,本来就该来去自如,难道还要祢允许?”天闲说的话是没错的。

  瑶池本只是西昆仑一个小组织,只是后来西王母和玉帝成亲后,瑶池慢慢变成西昆仑的统治者,这西昆仑自然就成了西王母的天下,特别是西王母经过几代相传,自己也忘了西昆仑究竟是什么地方。

  “来我西昆仑,夺我金莲花,现在还带走我的人,天闲,你未免太不把我这西王母放在眼里了。”西王母沉声道。

  身为玉帝之妻,三界之内,可算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西王母什么时候被人顶撞过?天闲的话使得她脸上怎么也挂不住。

  “西王母又如何?三界之内,本有自己的法则,若不是祢这女人胡乱改变亘古定理,又怎么会有这么多是非。上代西王母居然传位给祢这种人,实在是天界的悲哀。”天闲才不把西王母放在眼里。

  若是北极星帝在这里,或者还会顾及到和玉帝的兄弟情分,但那不是天闲的性格。

  “大胆,天闲,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星神,连职司都没有,居然在我面前大放撅词。来人啊,给我拿下?”西王母气的不轻。

  “哼,你们谁敢?”天闲头上出现九转紫薇冠,身上的长袍上闪烁着九天群星一样的花纹。

  “紫薇大帝?”听西王母之令冲出来的神将一时呆住。

  “便是你接任紫薇大帝,也不能如此欺人。”西王母的气焰小了许多。

  以往天闲只是星神,虽然人缘很好,但只要不伤害天闲的性命,而只是教训他一顿的话,因为有北极压着,也不会出多大的乱子。现在天闲既然已经接任紫薇大帝,显然北极已经灭迹,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要是教训了天闲,那就变成蔑视星神殿了。

  “欺人?我天闲虽为星神,还肩负着契约神的使命,她们只是履行契约罢了。”天闲不为己甚,收起九转紫薇冠:“走!”

  听了这话,西王母知道,今天自己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了。契约神的契约已成,便是玉帝亲临也不能更改,除非是更高级的契约神出现。

  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暗黑法则使中暂时还没出现超出天闲、复仇女神、须佐之男的终极契约神。

  看着西王母这明显失仪的举动,天闲微微一笑。看来这西王母比去上几代实在差了许多啊,无论心机还是心地。

  “我们走吧。”天闲对后面失神的几个人道。

  这一路上公孙等人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什么话也没有说。她们不说话,天闲当然也不会开口。幸好从西昆仑到星神殿并不算很远,所以这一路的无言也没多长时间。

  星神们的所在地比起玉帝的灵宵殿还要高,但一眼看去却是渺无人迹,仿佛是宇宙失重的空间。这里并没有所谓的地面,一切都是立体的,巨大的星神殿则显得格外醒目。

  “天闲!”星神殿今天当值的居然是刚回来不久的瑶光。

  “怎么样?”天闲问的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已经没事了。二哥替她造出了阴魂结界,只要不离开结界,就不会有危险的。”瑶光答道。

  今天本该是厄门当值,不过他刚回来,有需要厄门星君帮忙救人,自然只能辛苦一下了。

  “她们是……”瑶光没见过公孙等人。

  “哦,我新找的三十六天罡人选。原来人都不在了嘛。”天闲道。

  “嗯!”瑶光眼中闪烁着七彩的光华,看着眼前四人:“不错,特别这个小姑娘,资质很好。”

  “那还用你说。我带她们回来。待会我要回去呢。”天闲道。

  “哦,你到我那去一下吧,丽芙有事要找你呢。”瑶光想起一件事。

  “知道了。”虽然不喜欢见那个蛮横的女人,不过看在瑶光面子上也就勉为其难。

  “天闲,刚才茱丽芙找你做什么啊?”云头上赵清清问天闲。

  刚到星神殿,公孙等人被星神殿历届星神留下的神迹惊呆了。决定闭关好好修习属于自己的星神之力。赵清清则想去见见吴佩她们,所以就跟着天闲到人间来了。

  “也没什么,是个大麻烦。”天闲到现在还很后悔,干嘛要接这个烂摊子。

  茱丽芙刚才居然将色斯灵尼尔宫的宫主令牌交给了天闲。经诺基这一着,茱丽芙倒是转了性,变的温顺不少,同时茱丽芙也告诉天闲一个消息,瓦尔哈拉神宫早就被摧毁了,和宙斯一样,欧丁也下落不明。

  当然,这些天闲是不会关心的,除了北极星帝最后的嘱咐,事情不找上门来他是不会管的。

  “麻烦?”赵清清不解。

  “对!很大的麻烦,一堆深闺怨妇,祢说麻烦不麻烦?”天闲没好气地道,“怎么当时就会答应下来呢?”

  “呸!”赵清清不知道色斯灵尼尔的真相,以为天闲在寻她的开心。

  “不信拉倒。”对于神界的事,一般人是很难理解的,天闲也不勉强赵清清相信。

  这次的收获还是很大的,不但又补上四天罡,还得到三神女昔日的宝藏,能源的问题已经可以暂时得到缓解了吧。

  带着赵清清回到炎龙大厦,天闲是直接冲上顶上进去的,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寻找苗秀的办公室,再打开苗秀的专用电脑,将自己的大拇指按在身份识别器上,对面墙壁一亮。

  “天闲,我们去亡魂之森了。”苗秀出现在画面上,看来这是苗秀的留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能源紧张成这样,炎龙大厦顶层的人工花园根本得不到足够的动力,反正现在飞机汽车都不能开了,干脆去亡魂之森,那里有足够的能源供给。

  “看来还得跑啊。”天闲冲赵清清耸耸肩。

  难怪顶蓬不关了,原来是没动力了。

  等到了亡魂之森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亡魂之森中的星宗总部一片黑暗。

  “谁?”黑归黑,看来放哨的人还是满警觉的。

  “是我!”天闲应道。

  “哦,是大师兄啊。”暗处光亮闪了闪又消失了。天闲知道,这些都是暗哨,除非有敌人,他们是不会现身的。

  赵清清这是第一次来这里,传统和现代结合的建筑让赵清清看的眼花缭乱。

  “走吧,反正祢也不用睡,先到我那去吧。”天闲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真有好久没回来住了,一开门,一股檀香味扑面而来。这里显然每天都有人打扫,显得很是干净。

  打开灯,这里的能源供给就是靠的能源晶石,当初这里的电力供应一直就是个问题,总是依靠发电机是不行的,所以天闲在重建的时候才想到用能量晶石代替发电机。

  作为主能源的是一块陨石的中心,体积足有一立方米。天闲的估计它可以供给基地一千年的能源,可惜这种陨石太罕见了,没办法普及。

  赵清清和天闲闲聊了一会,天就亮了。

  门外传来“梭梭”的声音,接着一个女人拿着清洁工具走了进来,看到天闲她显然吃了一惊。有些惊讶地揉了揉眼睛说道:“天闲,什么时候回来的?”

  “依娃?”天闲没想到居然是依娃亲自来替自己打扫房间:“祢怎么亲自来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依娃一点也没有因为赵清清和天闲一起出现感到不快。

  拥有阿特蓝提斯血统的她也拥有阿特蓝提斯人的美德,从来不会嫉妒别人。更别说吃醋了。

  “秀姐她们也都回来了吧?”天闲把依娃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再拉着依娃坐下。

  “我去找小佩!”赵清清对做电灯泡没什么兴趣。

  “那个……”依娃不知道怎么称呼赵清清。

  “她是赵清清。”天闲道。

  “赵小姐,祢说的小佩如果是吴佩的话,那她现在不在。”依娃道。

  “不在,她没和秀姐回来?”天闲奇道。

  “是啊,和秀小姐回来的只有小语,还有叫柴文和谢雅的姑娘。”依娃道。

  “那我先去找小文吧。”赵清清问明了柴文的住处就离开了。

  “依娃!”天闲抱了抱依娃,而依娃也没有像普通女人那样矜持,反是很热情地回应着天闲。

  “那次祢把丝丝送回来没什么意外吧?”天闲拥着依娃靠坐在床上。

  依娃用手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梳理一下,然后无意识地搬着天闲的手指道:“没有啊,那次带回来人,除了丝丝,别的人都变成白痴或者植物人。刚看到那些人的时候,军方参加搜索队的人表情很难看呢,还冲着丝丝发脾气。你知道的,那时候丝丝的情况,真想把那些人丢到海里去。”

  “哼,那帮狼心狗肺的家伙!”天闲闷哼一声,若不是因为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杀生,那些人根本就是百死莫赎。

  虽然说如今心魔在人间横行,但天闲始终认为,若本身没有野心,心魔一样无机可趁。心魔所做的只是将人类的恶念无限扩大而已,并不是凭空捏造。所以在天闲看来,用心魔来作为自己的藉口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也知道,不过丝丝可能猜到什么,她总是追问那次的事呢。”依娃有些担心道。

  不晓得朱丝知道真相会怎么样,那铜墙更是个火暴脾气。

  “哎,先瞒着吧。对了,祢说和秀姐回来的只有语姐她们几个,知道还有人去哪了吗?”天闲想起来刚才依娃说吴佩不在。

  “听秀秀说好像是月宗和政府有个秘密的计划,如果成功就能解决现在的能源危机,具体就不清楚了。”依娃对于这些事没什么兴趣,更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秘密。

  “秘密计划?什么?”天闲忽然觉得心里堵的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对了,秀姐说有事要找你呢。”依娃想起一件事。

  “又什么事?”天闲头疼,刚想偷袭,就被依娃给打断了,这样伤身呢。

  “不要这样了,现在是白天,晚上我再来陪你。好像是关于生意合作的事。”依娃亲亲天闲道。

  “真是的,集团的生意我一向不管的。”天闲嘀咕。

  “去了,最多我和你一起去。”依娃站起来把赖在床上的天闲往起拖。

  “知道了。”天闲抱住依娃又惩了一通手足之欲,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依娃朝外走。

  苗秀的住处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没什么变动。

  “秀秀,天闲回来了!”依娃在门外就叫到。

  这里是不需要保安的,更没有秘书,因此依娃才在门外就叫道。

  苗秀答道:“天闲,你回来啦!正好,我有事要找你。”

  因为最近忽然出现的能源问题,造成现在很多企业瘫痪,苗秀的工作量也为此减轻不少,精神也好了许多。当然了,和她继承了星神之力也有关系。

  “什么事?我听说明心她们没一起回来!”天闲跟着依娃进屋。

  记得两人的第一次就是在这发生的,天闲不自觉地朝苗秀的软塌上瞟去。

  “她们的事待会再谈。”苗秀当然发现天闲眼神的去向,虽然语气没有丝毫的异样,但脸上的一抹嫣红却出卖了她。

  重重咳嗽一声,苗秀这才强做镇定地道:“还是关于村正太郎的事。本来他早就来了,因为所有巨轮都已经停班,只好利用瀛洲古老的帆船来渡海,所以才拖到现在。我希望你在能力范围内帮帮他。”

  “奇怪,秀姐,祢的意思好像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嘛。”天闲可不笨,苗秀话里的意思他还是能听的出来的。

  “不错。你要知道,瀛洲是个多礼尚武的国度,在他们那里,武者的地位是最高的。村正和菊一两家是有数千年历史的武术世家,在瀛洲民间的影响甚至比政府还大,而现在由于世界范围内能源枯竭,交通极为不便,所以我希望扩大和周边国家的生意往来,瀛洲自然是首选了。”苗秀说出自己的目的。

  本来她对于村正太郎的事也不热中,但现在就不同了,交通不便使得炎龙集团必须加强同邻邦的合作。

  “嗯,好吧,我尽量。他人呢?”天闲点头首肯,虽然不大喜欢村正菊叶,但现在就算是相互利用吧。

  “村正先生在林外旅馆里,没有你这主人的允许我当然不好带外人进来。”苗秀带着调侃的口吻道。

  星宗的总部是炎龙集团的最后堡垒,一般情况下没有星宗当代宗主的允许自然是不能让外人进入的,即使是当初仇松来也事先通知了水傲。

  出于礼貌,苗秀亲自去接村正太郎。

  “依娃,我的草庐怎么样了?”天闲想起好久没打理的草庐。

  虽然草庐是用自动护理功能,但那些可都是很娇贵珍惜的品种。

  “放心吧,亏不了你的宝贝。”依娃娇声道。

  在这里依娃的事情不是很多,没事也会去帮天闲打理打理,她也很喜欢草庐中的那些花花草草。

  “那就好。”草庐中很多都是孤品,得来不易,天闲不想弄绝种了。

  “看来要过一会儿才能来。去看看吧。”天闲一时心血来潮,依娃当然不会反对。

  一路和星宗的弟子打着招呼,天闲来到透明的草庐前。

  电子识别器很快就确认了两人的身份,钢化玻璃门无声地打开,一股心旷神怡的气味沁人心脾。一簇簇植物,绿的可爱,红的娇艳,紫的雍容华贵,黑的神秘芳香……

  “依娃,祢很用心嘛!”天闲说道,看的出这些东西都受到了很好的照顾。

  “没什么,反正没事。”天闲的称赞让依娃破天荒的脸红了。

  透明的顶棚下,阳光直射进来,照在依娃身上,而依娃的脸上则挂着娇羞的神情。天闲一时愣了愣。

  “依娃,祢好美!”说着依娃就看到眼前天闲的脸越变越大,接着温热的东西封在自己双唇之上。

  依娃樱咛一声就软倒在天闲怀里,唇舌交缠中的天闲正打算进行下一步计划,忽然发觉一点异声。

  “谁?”天闲冲着角落里喝道,那里有一株浓密的玉树琼花。

  因为这里一直没闲人进来,所以天闲也没在意,没想到居然藏着人。

  “嘿嘿,天闲,是我啊!”一个白色的东西露出来,接着是水傲那张有几分尴尬的脸。

  想进来偷点琼花蜜泡酒,没想到忽然有人来,他只好先避一避。一不小心就看到刚才那火辣的一幕,作为长辈偷窥晚辈做这种事,难怪脸上挂不住。

  依娃的脸这会儿不是嫣红了,整个变成火烧。

  “那个天闲,我没想坏你的好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着水傲就想离开。

  “站住!”天闲喝道,心中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叫继续?这种事又不是唱大戏,停一下还能接着来。

  “呵呵,天闲啊,别这样,好歹我是你师父,被师父看见也没什么丢人的。师父还很羡慕你呢,你看你,身边尽是美女,现在凤守恒那家伙也和彩衣成双成对,你看师父我,孤家寡人,哎!”水傲想博取天闲的同情。

  “是吗?”天闲露出笑容,水傲怎么觉得背脊有点凉飕飕的:“算了,秀姐也该把人接来了,一起走吧!”

  “好!”水傲忙道,生怕天闲追究他来这的目的。

  虽然偷琼花酿酒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但被失主当场抓到总是不好。

  等到天闲回到这里接待贵客的大客厅时,苗秀已经带着村正太郎等在那了。

  “村正先生,劳你久等了。”天闲拱手道,最起码的礼貌总是要的,总不能要瀛洲之人说泱泱大国不懂礼数吧。

  “不敢,是我打搅。”村正太郎的身体还是很不好,站起来都有些困难,冲天闲那一抱拳更是颤颤颠颠。

  “老先生不用客气。村正先生的来意我已经听秀姐说过了,只是……”天闲说着笑容忽然一收:“除了村正小姐,村正先生还有带人来吗?”

  “啊?没有啊!”村正太郎一愣。

  “没有吗?”天闲脸上已经出现不高兴的表情:“村正先生该知道,我们东方有种和贵邦忍者类似的人,称为暗术者。”天闲话说到这里停住,只是看着村正太郎。

  “抱歉,我是前辈的影子,前辈并不知道我来了。”村正身后的空气中忽然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接着变成一个浑身黑衣的女性忍者。

  “菊惠,我不是让祢不要跟来嘛?”村正太郎对天闲露出歉意的表情。

  他是很传统的瀛洲武士,对于礼节方便尤为看重,村正菊惠的这种行为对主人来说确实太失礼了。

  “对不起!”菊惠低头道。

  天闲道:“算了,我们这里的暗术者很多,我是怕引起误会。”

  本来村正菊惠是没这么容易潜进来的,但因为平日里星宗的暗术者都在这里出没,所以即使人有感觉到她的存在也不会在意,却没想到这次是来自瀛洲的忍者。

  “是我失礼了。”村正太郎执意要向天闲赔罪。

  “不用了!”天闲挥挥手:“看的出老先生曾经有过一身不俗的修为,可惜最后关头,老先生没能坚持自己的信念,可惜!”天闲扫了村正太郎一眼就知道问题出在哪。

  “我不明白,请您明示。”村正太郎将头重重向下一点。

  “武术的修练无非是两个目的,一是生,一是死。生者便是所谓的练性养生,死者则是练心杀敌。看的出,你们村正家练的是杀人之术。想来,另一家和你们齐名的该是养生之道吧。”

  天闲的话让村正太郎大吃一惊,这是只有两家直系传人才知道的秘密,没想到天闲一眼就看出来了。

  “本来村正先生有机会由术入道,可惜最关键的时刻,先生却因为一个变故对自己的杀道产生怀疑,进而引起杀意反噬,才会弄成今天这样。”天闲说完这段话,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

  茶是依娃用玉飘香泡的,本来是打算栽在猩猩王那儿的,可是那时候正好那边出了事,所以天闲就让神风使者把东西送回了这里。

  轻轻点点头,天闲冲坐在身边的依娃微一颔首,表示很满意,依娃则回给天闲一个甜甜的微笑。

  “哼!”一声冷哼是在村正太郎身后站着的村正菊叶,显然是看到天闲和依娃眉目传情。

  “不错。”村正太郎忙说道,顺便将村正菊叶的哼声掩盖过去:“当日我确实是因为一件事,对杀戮感到厌倦,接着就变成现在这样。”

  “问题不是很大,只是我想知道,村正先生能给我怎么样的报酬?”天闲看了村正菊叶一眼。

  村正菊叶则丝毫不让地瞪着他,显是还记恨天闲踹她两脚的事。看出村正菊叶眼里的意思,天闲哑然失笑,除了在武学上,这人根本就是个小孩子嘛。

  村正太郎没察觉两人间的暗流激荡,只是在思索着天闲所谓的报酬。

  “阁下想要怎样的报酬?”村正太郎反问道。

  “秀姐,祢说吧。”讨价还价那是苗秀的专长了,天闲只顾品茶。

  对于天闲居然直接把包裹扔过来,苗秀心中暗骂,哪有像天闲这么做生意的,一点都不懂得策略。不过事已至此,再客套就变成虚伪了。

  在苗秀说出合作的意图后。

  村正太郎低头沉吟一会,这才点头道:“嗯,小姐的提议很好,其实这根本不算什么报酬,我们也有和贵国加深合作的打算。贵集团的实力我们是清楚的,就这么说定了。”

  “那就好,村正先生,我可以在三天内让你的经脉恢复,但失去的真气想要恢复就需要一段时间了。”天闲才没空拐弯抹角的呢。

  “谢谢!”村正太郎在村正菊叶的搀扶下起身道谢。

  接下来天闲报出一串名字,除了依娃,连苗秀都听的云里到雾里的:“好了,就照这个,分三份,煎成三副,一天一副。”天闲最后说道。

  依娃点点头,以她的记忆力,这些东西是不用拿笔记的。

  接下来的三天里,村正太郎每天都在孙女伺候下按时服药。

  第四天早晨,村正太郎在睡梦中只觉得浑身发热,下意识地推被而起。

  猛然发现,自己原本干枯的双手已经恢复了活力。虽然真气不如从前,但再也不像往日那么僵硬笨拙了。

  “哈,哈,我好了,我真的好了!太好了,哈哈!”作为一个武者,特别是曾经大有前途的武者,失去武功是最让他绝望的。

  现在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使得村正太郎有些失常,几十年了,当时天闲说三天就可以痊愈,他还是不大敢相信,现在事实证明,他不再是那个残废的老人了。

  村正太郎异常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的村正菊叶和村正菊惠。两人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看到村正太郎的样子,村正菊叶大惊道:“太叔公,你没事吧?”

  “我没事!菊惠,把祢的刀拿给我。”村正太郎道。

  接过村正菊惠的忍者弯刀,村正太郎一阵激动,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双手紧握住刀柄,脚下错开马步。

  村正太郎大喝一声,弯刀幻出无数的光华,将他整个人包住,虽然真气还不能恢复,但本领还在,加上这么多年因为自己不能练,长期静坐思索,反使他想通很多道理。

  “我好了!菊叶,菊一,哈哈,我全好了!”

  村正太郎大笑过后是老泪纵横,可惜菊一已经死了,不然看到自己重振雄风,她一定比自己还要高兴吧。

  “太叔公,你该高兴才是啊,为什么要伤心?”村正菊叶道。

  “对!高兴,高兴,我要去谢谢他!”村正太郎说的是天闲。

  习武之人多起的很早,村正太郎往天闲住处去的时候,大多人已经都起来了。

  “天闲先生……”村正菊叶在门外按响门铃。

  “谁啊?一大早的。”传出天闲不高兴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

  “天闲先生,再造之恩,太郎没齿难忘。”村正太郎一立正,又是一个猛低头。

  “不用那么客气,进来坐吧。”来者是客,这点天闲还是懂的。

  把村正太郎让进屋里,村正太郎还没来得及坐下,苗秀却朝外冲去:“村正先生,我有点事,不陪你了。”

  村正太郎是明白人,顿时恍然,暗自责怪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没什么也该起了。语姐,依娃,有客人来了。”天闲叫着,房里传来另外两个女人的声音,村正太郎的嘴顿时大的可以塞进一个包子。

  瀛洲之地的女人已经够温顺的了,虽然不介意做爱人的情妇,但却不会允许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伺候同一个男人,除非是最低下的歌舞伎,没想到天闲居然有这种本领。

  村正太郎不禁大为佩服,村正菊叶可就没那么友好了,眼里满是不屑的神色,暗道:“下流!”

  “在下有一不情之请,想和先生切磋一下剑道,还请先生务必答应。”以武会友在武者中是一种礼节,何况瀛洲尚武之风极众。

  “你的身体?”村正太郎是个真正的武者,所以天闲没有一口回绝,否则就变成一种对武者的侮辱了。

  “没关系,休息几天就可以了!在下对贵国博大精深的武学向往已久,可是年轻时一直没机会,请先生务必不吝赐教!”村正太郎道。

  看着那坚定诚恳的眼神,天闲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七天之后。”

  “谢谢!我不打搅了。”村正太郎说完就走。

  他要回去重新凝聚失散几十年的真气,一扯到比武,他就忘了一切。

  “你是生怕人家不知道啊?”村正太郎刚一走,一只粉拳就朝着天闲背后击来。

  天闲一把将那如玉花拳抓住:“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敢做的事一向不怕人知道。”天闲又从依娃身上偷香了。

  “你那叫皮厚!”花语没有像依娃一样伸手,却也不客气地用语言刺激天闲。

  “祢敢这么说我?看我收拾祢。”天闲放开依娃,不等花语反应过来,一声惊呼,花语已经被天闲打横抱起。

  天闲那眼神花语自然能读懂其中的意思,吓的花语忙道:“不要,现在是上午,会有人来的。”

  “呵呵,谁让祢说我皮厚,我就厚给祢看看。”天闲恬着脸道。

  “不要,不要!”天闲咯吱着花语,弄的花语娇喘挣扎不已。直到花语连笑都笑不动,天闲这才把花语放下。

  虽然心里还是不忿,不过这会儿花语可不敢再自讨苦吃,只是在那儿自己小心嘀咕。对于这种敢怒不敢言的娇羞,天闲看的哈哈的笑。

  接下来的几天,村正太郎很认真地恢复着自己的真力。

  到了和天闲比武的那天,星宗的演武场上挤满了人,除了要巡逻的,能来的都来了,这可是很难得机会。

  村正太郎一身黑色武士服,盘膝而坐。腿上横放着一把一米多长的东洋刀,双目紧闭,他在等天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比武的时间快到了。

  周围人忽然分开一条路,是天闲来了。

  天闲依然一身长衫。不过这次拿了一把三尺青锋剑。冲着村正太郎一抱拳:“村正先生,久候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在天闲刚来时,村正太郎就知道了,听了天闲的话,村正太郎双目一睁,不见作势,已轻轻跃起,一手将刀贴大腿外侧,两腿并拢,弯腰成四十五度:“请赐教!”接着拔刀出鞘,将刀鞘扔到了一边。

  “请!”天闲也将青峰剑拔出。

  “呀!”村正太郎大喝一声,举刀向天闲当头劈来,借着一冲的优势气势如洪。

  比起村正菊叶,村正太郎才是武道大家。这一刀没有半点花哨,快如电,猛如火,取的也是最短的距离。

  “一刀即出,不死不休,却是杀道的精髓!”天闲借这个机会指导星宗的弟子。

  当然不能用自己的神力将村正太郎这一刀封回去。“中华武道虽有一力降十会之说,但四两一样可拨千斤,这就需要个人的技巧的把握了。”天闲说着一侧身,就在村正太郎以为天闲要躲闪而准备转变刀势顺流之下的时候,却发现,天闲人退剑未退,剑尖正对着他的心脏。

  村正太郎忙顿住身形,而天闲则顺势欺近。

  要知道,这两人的手法都是快如闪电,刚才天闲一退身的时候,其实是放开了手中剑,这会欺近才重新将剑握到手里,只是速度太快,当时村正太郎没有反应过来。

  此消彼长之下,天闲的青峰剑划着刁钻的轨迹而来,村正太郎被逼的连连后退。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5楼 发表于: 2007-09-02
第五十五章 排山倒海

 

  在退出大约两丈左右,快到演武场最边缘时,村正太郎终于稳住身形,弯刀在身前画出个十字,简单的走向却带起无穷的杀意。

  兵家有云,穷寇莫追。这个道理在武学上一样通用。

  天闲自然不会急着将村正太郎逼上绝路,顺势错开一步,给了村正太郎一个喘息的机会。

  抓着这个机会,村正连出数刀,终于回到演武场中。“先生好剑法!”村正太郎由衷地道。他看的出,刚才天闲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力量。

  从当日见到天闲生机重现的效果后,村正太郎知道,单论功力,经脉刚恢复不到十天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是天闲的对手。

  “下面我将使用这些年静思所得的奥意,因为从未使用过,可能会收不住手,还请先生多加小心!”村正太郎再次对天闲行个礼,那是表示对真正高手的尊重。

  “呀!”大喝一声,村正太郎已经跃上半空,接着双手握刀,头上脚下,刀举过头,冲着天闲刺来。

  “咦!”天闲惊疑一声,没想到村正太郎居然还有这一手。将青锋挡在胸前,左手捏个剑诀,不见天闲脚下有何动作,就化做一串影子,快速朝后退去,村正太郎这必杀的一刀也就刺在空处。

  一剑刺空的村正太郎并不停留,刀身在地上一点,再次借力弹起,以相同的姿势再次向天闲扑去。

  这次天闲没有再闪,目光一定,右手持剑向天,左手拇指内扣,中指、食指并拢伸直。飞快地在剑身上前后挥动三下,三点淡青的光练从剑身上飞起,迎想空中的村正太郎。

  “剑气!”村正太郎当然识货,血肉之躯的他可不敢和剑气抗衡,在空中硬生生地收住式子,借腰力一扭,凭空落下,而那三道剑气自然也就射向了半空。

  落地后的村正太郎脚下踉跄一步才重新站稳。

  “正妖流最终奥意,血火洗礼!”村正太郎大喝道,接着就看到他不停虚空挥舞着弯刀。

  天闲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眼睛一眨不沾地盯着村正太郎,村正太郎那虚空画出的刀气在此刻已经接成一张大网,将天闲所有的退路封死,对着天闲正面罩下。

  而此刻的村正太郎也是汗入雨下,他没想到这一招居然如此霸道,现在已经不是他在控制刀,而是刀带着他起舞。

  天闲摇摇头,发出一声带着惋惜味道的叹息声,然后才向前迈出一步。

  就这一步,天闲便通过层层刀气到了村正太郎面前,接着就看到天闲的左手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一翻手便用两指捏住了村正手中的刀。啪嗒一声,弯刀已经断成两截,而村正太郎也因为耗力过度而坐倒在地上。

  “谢谢,我没想到……”村正太郎有气无力地道。

  天闲将青锋剑抛开,右手竖起,打断了村正太郎的话:“兵本为凶器,急于求成反会为其所制,这很正常。幸好我这里还算一方净土,不然恐怕村正家又要多出一把妖刀了。”

  “两次再造之恩,村正记下了!”村正太郎知道,现在再说什么也是多余。

  “不用谢,你是个真正的武者。这种人现在已经很少了,改天给你介绍个人,你可以和他好好切磋切磋。”天闲想到柴白。

  那家伙脱险后执意要回九华旧址去,天闲挡他不住,也只好由他了。不过以他和水傲的交情,当然不好任由他四处游荡,给他找个同类也好。想这里天闲忽然露出捉狭的笑容,水傲好像还孤单呢……?

  天闲和村正太郎这次切磋,让星宗弟子获益非浅,同时也知道以前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根本不够瞧的。

  太依赖于高科技装备的他们已经逐渐失去上几代武学上的超凡修为了,这次的事算是对他们一个很大的触动。

  至于村正太郎,自从输给天闲后就坚持对天闲持弟子礼,还找水傲表示想要加入星宗。在水傲表示现在他已经不是星宗宗主,一切都由天闲做主后又改了成天绕着天闲打转。

  “师父,请你收下我。”村正太郎又是一大早就堵在天闲门口。

  天闲现在简直不胜其烦:“村正先生,你这么大年纪了。我怎么可以做你师父?”天闲有些头痛地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村正这么跟在后面。害他什么事也不能做。

  “师父,你们东方有句话叫做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是真心想向师父学艺,请您务必答应。”村正太郎的身体复员的很快,现在精力充沛的他哪像七十多岁的老人啊。

  弄的村正菊叶和村正美惠也只能跟着他折腾。美惠还好,身为忍者,本就是很辛苦的差事,菊叶就不行了,虽然是天才武术少女,但终究有些娇生惯养,跟了几天就受不了了,天天叫苦不迭。

  “我是真的不能收你。你看当代星宗弟子,没有比你大的。”天闲无奈地道。

  “身为武者,为求大道。这些虚幻的东西太郎绝不在乎。”村正太郎反正是铁了心了。

  “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了。”天闲投降了:“不过我要说清楚。一入星宗,你便不能后悔。更不能当你的村正家主了。”

  “谢谢师父,我早就将家主之位传给菊叶了。”村正太郎大喜道,“师父,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练。”

  天闲道:“不用急,你先跟我来。记住,仔细看我的每一个动作。”

  这村正太郎在武学上的造诣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阶段,可是村正家世传的刀道却有术无魂,如果单纯论术,村正的修为已经达到一个颠峰,再下来就是开始追求大道了,但这是不能靠直接传授的。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领悟多少就看村正太郎的悟性了。

  天闲没有带村正太郎去别处,而是直接来了草庐,用着一贯洒脱悠闲的动作为花草剪枝、浇水,如行云流水般穿梭在丛丛奇葩间。

  村正太郎开始还不觉得什么,但渐渐地他已经发觉,天闲一举手一投足,都给人一种浑如天成的优雅气度。每一个动作都是用一种绝对的匀速在进行着,仿佛时光的流逝,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停顿或是加速。

  村正太郎沉浸在这意境之中,一时无法自拔。

  “好好想想,你看到了什么?明天来告诉我。”天闲的声音在村正太郎耳边响起,人却消失不见了,而村正太郎则呆呆地站在那里。脸上不停变幻着各种表情。

  走远的天闲却被依娃抓着训话:“你弄什么玄虚?”对于天闲的授业方式,依娃感到莫名其妙。

  “我哪有弄玄虚?道本无形,用说的谁也说不清,我只好用这种方法让他自己去体会了。”天闲大是委屈。

  不是因为依娃想要个干妹妹他至于这么费心吗?好死不死,依娃不知怎么和美惠菊叶混熟了,于是就联合花语天天在天闲耳边唠叨。

  天闲很怀疑,是不是因为兰提斯的缘故,依娃还保留着断袖之癖。

  当然,这种想法天闲是不敢让依娃知道的。

  “我告诉你,不许欺负我干妹妹!”依娃忽然凶巴巴地道。

  既然答应了村正太郎拜入星宗门下,以村正太郎那古板的个性,一定会逼着菊叶她们拜见太师祖,到时候天闲一不高兴……?

  “我哪敢啊?好了,我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天闲问道。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这样会不会不大好啊?”依娃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好的?重要的是那些人要可靠。”天闲满不在乎地道。

  “希望吧,反正别太过份。那些人一定可靠,这点我可以保证。”依娃的表情不以为然。

  “那就好!对了,秀姐有说到底是什么秘密计划吗?”这几天苗秀忙着和瀛洲合作的一系列事宜,天闲也不好去打搅她。

  “没有,你在床上的时候没问吗?”依娃取笑道。

  “怎么问?通常那种情况下她和你一样,只剩下触觉的。”这几天其实天闲一直没机会和苗秀亲热,作为日宗之主,苗秀真的很辛苦。

  “去,你要死了!”依娃再大方也受不了这种话,气的要揪天闲的耳朵。

  天闲早有准备,嬉笑着跑开了。

  第二天,那村正太郎果然照样来找天闲:“师父,我想明白了。师父昨天要告诉我的是大道无为,一切顺其自然。武道也是如此,天地众生皆有其主。”村正太郎显得很兴奋,向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一样看着天闲,两只眼睛都在放光。似乎想要天闲夸奖几句。

  “哎!”天闲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情之一字,可以断人生死,果不其然。村正,想想你们正妖流的奥意,在想想和我的那场比斗,还有昨天你所能看到的。记住,用心去看,想通了再来找我。”说完天闲不再停留,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村正太郎回味着天闲的话,嘴里喃喃念叨着,就这么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这几天天闲基本都没有事做,除了每天早上去草庐亲自答理,基本都无所事是。当然,天闲是不会嫌无聊的,就是让他一个人坐着发呆一年,天闲一样不在乎。

  四处走走看看,忽然星宗的警报器居然响了起来。“咦?”天闲大奇,星宗的警报器一直都只当成摆设的,从来没有人可以穿过亡魂之森硬闯这里,今天居然来了客人??

  “我来找人,请各位别误会。”不动明王看着四周拿着兵器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一群人,心里暗暗叫苦,本想偷偷来找人,没想到自己的隐形术在这里根本没用,刚落地就被人围住了。

  他当然不知道这里有天闲布下的群星大阵,各路神灵的神通在这里都会失灵。

  “大师兄!”正在不动明王想着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围着他的人分开一条路。

  看到天闲出现,不动明王大喜。

  说实在的,周围这些人他是不怕,但此来有求于人,要是在人家地盘上大打出手,那还怎么开口。都是大日如来,自己不来要他来当炮灰!?

  “你们下去吧。”天闲让周围人散去。

  “不动,你满闲的嘛,还有空来我这里窜门子。”不动明王其实就是瀛洲的护法金刚。

  所谓金刚怒目,他那一脸凶相,没被星宗的防御导弹打下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一落地星宗负责戒备的巡逻者自然不会客气,偏偏不动明王长的不好,想用笑容表示善意却让星宗弟子更加误会。

  “什么窜门子?色斯灵尼尔快守不住了,他们同意你当初的建议。”不动明王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哦!”天闲心里一跳,回来以后倒把茱丽芙交代的事给忘了,有些心虚地问道:“估计还能撑多久?”

  “最多三天了。结界已经破碎,现在只能靠宫墙上附着的加持力苦撑。”不动明王有些急噪地说,他可不知道天闲在想什么。

  “那个血斧王也同意了?”天闲随口问道。

  “管不了他了。现在他们那边也分成两派,血斧王那边人数不是很多,所以我才来找你。”想请动猩猩王的大驾,凭他和大日还都没这面子,毕竟以前没有打过交道。

  “好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还有瑶光夹在中间,天闲交代一声就跟着不动明王离开了。

  到丛林之城,先去见见朱少锋,顺便看看自己的私人卫队训练的如何。

  现在白侏儒族也发展了起来,至于猩猩王,因为块头太大,所以不大可能住到城里。

  如今的库比已经恢复了先代希望祭祀的力量,人也变的成熟多了,只是在天闲面前才偶尔流露出以前的娇羞。

  听天闲说明来意,库比硬是要跟着一起去。天闲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至于猩猩王那里,一点也没有像不动明王想的那样,为以前的事记仇,二话不说就集合了手下巨猿。

  不动明王问猩猩王为什么一点都不记恨北欧神宫,猩猩王的回答很简单:“天闲是朋友,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

  简单朴实的话语让不动明王呆立良久。

  众巨猿是不会腾云驾雾的,而这么多人马,天闲的袖里乾坤也塞不下,巨猿本就对魔法免疫,玄真七幻想要缩小巨猿实在是很困难,所以巨猿只能在猩猩王带领下用跑的。

  千万不要小看巨猿们的速度,即使不能飞,它们的速度依然快如风驰电掣,而且绝对不需要绕路,翻山越岭,穿江过海,如履平地,令不动明王也惊叹于它们的耐力。

  不过一天的工夫,巨猿们就来到了阿瑟神山下。说来真是罪过,路上因为不想绕路,有几个城市硬被他们给踩出一条高速公路。

  这会儿色斯灵尼尔宫已经快守不住了,飘浮枪手从上空突击,由雅典娜带着几个天使苦苦抵挡;堵着宫门的是血斧王和一群恩赫里亚英灵战士,不过好像已经损失不少,幸好还有明王众帮着把守。

  至于大日如来和那些色斯灵尼尔中人数最多,却和毫无战斗力的怨女负责救治伤员。

  这倒是挺适合大日的,他最擅长的佛光普照对于治伤特别管用,不过这会儿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看来累的不轻。当然,事情的情形并不是那么简单。大日如来那一头汗多半是被那些怨女的热情吓出来的。

  “阿弥陀佛,你们总算来了?”大日佛光慧眼到底名不虚传,第一个看到巨猿的身影。

  图拉国的巨人武士做梦也想不到会被人从背后袭击,而且是这些块头比他们还要大的家伙。

  和恩赫里亚英灵战士战斗时,他们就是占着手长脚长的便宜,论到灵活度却是大大不如,所以在巨猿们简单的攻击面前,就显得格外狼狈,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基本上巨猿一巴掌下来就把巨人战士的头给拍扁了。

  至于飘浮枪手,可惜的很,他们的能量弹是用来对付北欧勇者的,所以在巨猿那铁打的身躯面前,就显得无力得很。

  巨猿们对于飘浮枪手的能量弹理也不理,只是一个劲的往前冲。它们不懂得什么叫战术,只知道猩猩王的命令,勇往直前,不要回头。

  以这些怪物的速度,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图拉国的包围圈就被硬生生地撕了一道口子。

  “嗷……嗷……”冲过包围圈的巨猿们停了下来,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不住狂啸起来,巨大的声浪在阿瑟神山上回响,连大日如来都忍不住塞住耳朵,更别说那些空中的飘浮枪手了,一个个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嗥!哈!嗥!哈!”受不了这种巨猿号叫的血斧王不甘示弱地垛脚大吼。

  “好像满有趣的。”唯一不受双方嗓门大赛影响的怕只有天闲了。

  “阿弥陀佛!!”大日如来大悲梵音念出佛号。他可实在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敌人是被赶跑了,不过宫中这些怨女恐怕也死的差不多了。

  “和尚,我刚发现你的嗓门这么大!”天闲怪大日如来打搅了自己的雅兴。

  大日如来道:“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天闲的话让大日如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好念声佛号搪塞过去。

  “猩猩王,虽然你这次帮了我,但我不会感激你的。”血斧王和猩猩王那是老对手了。

  “闭嘴,这里没你的事。”天闲眼一翻就骂道。

  血斧王那也是牛脾气的人,从来没服过谁,闻言大怒,就要扑过来砍天闲。

  “站住!”天闲让挡在前面的猩猩王退到一边,手上握着一只西方古代的女用配剑,剑身细长,剑鞘是粉红色的。

  “冰雪之剑?”血斧王后退一步,这是茱丽芙的随身兵器,也是色斯灵尼尔宫宫主的信物。

  血斧王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当然是茱丽芙给我的。”天闲道。

  “不可能!”前段时间天闲和茱丽芙的关系因为猩猩王闹的很僵,这点血斧王以及所有宫人都是知道的。茱丽芙现在居然将宫主信物交给天闲,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切,你不服?”天闲才不把血斧王看在眼里,不是七哥的关系,鬼才管他色斯灵尼尔宫的存亡。

  “哼,拿来!”血斧王纵身而出,手中血斧夹着冰寒刺骨的血腥之气向天闲卷去。

  他想从天闲手中夺回冰雪之剑。血斧王虽然是恩赫里亚英灵战士中的佼佼者,但毕竟是个人类,即使比起明王众还不如。最多不过能和村正太郎打个平手,天闲怎么会将他放在眼里。

  “你的斧子刚砍过人,不要往我身上靠。”天闲嫌恶地道。

  众所周知,天闲从未沾染过血腥。不想杀人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天闲天生的洁僻,不喜欢被这些不干不净地东西沾上。

  血斧王那斧头今天不知已经砍过多少人,天闲直觉地就讨厌,这一挥手不觉用上星神之力。

  只听轰的一声,血斧王整个人就被连人带斧扔了出去,身子重重撞在了宫墙之上,巨大的血斧将在图拉国巨人战士攻击下已经残破不堪的墙壁砸塌了一块。

  “外强中干。”猩猩王见血斧王弄的这么狼狈,当然不会放过这落井下石的机会。

  “咳,咳,咳!”倒塌的乱石中站起一个浑身满是灰尘的人,刚才这一下让他有点分不清方向了,使劲摇摇头,眼前模糊的影子才清晰起来。

  “呀。”看来这家伙挺死心眼的。挨了这一下还不知道收敛,对这种人天闲可不会客气。这次摔的更重,血斧王半天没能爬起来。

  ?“呵呵,还没摔死你?”猩猩王就是要气气血斧王这家伙。

  “呜,呜。”血斧王挣扎着爬起来,还想再往上扑,天闲眉头一皱,这家伙未免太不知进退了,还不等血斧王纵起,全力地一袖扫了出去。

  因为用力过猛,袖中掉出一团闪光的东西。落地后一滚竟然变成个金发少女,一身戎装。

  “你从哪冒出来的?”天闲一时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带着这么个东西了。

  ?“你还说,你把我关了这么久不是有位姐姐陪着我,我都要闷死了。”对面的金发少女发着牢骚,但似乎不敢像血斧王那么胡来。

  “我?关你?”天闲眼里尽是疑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一身戎装更衬托出英姿勃勃,只是这身装束好熟悉啊,在那见过呢??

  “瓦尔基利雅?你是上次抢地暴星元神的女孩。”天闲想起来了。

  那还是花语被困太阳船之前的事,天闲本是想利用她到瓦尔哈拉宫的,没想到因为后来的事让天闲有些乱了方寸,然后一连过了三年,若不是这次瓦尔基利雅感觉到亲切的气息极力想出来,加上天闲被血斧王弄的比较火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出来呢。

  虽然知道是自己的错,天闲可没有认错的打算。倒是想起瓦尔基利雅说的那个陪她的姐姐。

  难道还有一个?天闲在袖子里掏了半天,这次是个黑发少女。

  “好啊,天闲,你拐带良家妇女!”说这话的是大日如来。

  他当然知道事有蹊跷,天闲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为了缓和气氛,故意这么说的。

  “你以为个个都和你一样?”天闲眼皮一翻,一句话差点没把大日如来气得背过气去。

  “你,天闲,你说清楚!”大日如来几乎是用吼的了。

  “怎么要我给你一件件摆出来。”天闲以前就是个包打听,当然他不会到处说就是了,但各界众神的丑事他却是知道不少。

  “算了。”看到天闲不怀好意的笑容,大日如来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不管是谁,恐怕都不敢说自己一生从未做错过,特别是拥有无穷力量而且老而不死的那种。想来想去,没准天闲真知道了什么。同一种话从他口里出来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

  那边瓦尔基利雅把血斧王带到一边,唧唧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反正血斧王先是不住摇头,还不时冲着天闲这边看,到最后瓦尔基利雅冲着血斧王发了一通脾气,血斧王才有些不甘愿地点点头。

  瓦尔基利雅也露出了笑容,不一会两人就一起走了过来。

  “还要打?”天闲明知顾问。

  “哼!”血斧王哼一声不答话。

  “没有,我已经告诉他,冰雪之剑确实是宫主交给你的,并且托你暂代宫主之位。”瓦尔基利雅道。

  “哦。”对于宫主不宫主的天闲不是很热中,但不知为何却升起一种兴奋的感觉,该是欲魔的本性在作祟吧。

  “没事我要走了。”天闲打算离开。

  “等等,阿瑟神山已经不能呆了,你能不能带我们一起走?”瓦尔基利雅在这等着天闲呢,看天闲怎么处理。

  色斯灵尼尔的怨女可比不得瓦尔哈拉的瓦尔基利雅战士,根本没有办法自保,更不用说飞行绝迹了。

  “哼。有什么?”这点小事可难不倒天闲。

  “以我天闲之名,召唤三界之力为我所御。移山填海!起!”天闲刚念完咒语,整个色斯灵尼尔宫就被连根拔起,然后笔直朝东方飞去。

  “走了,该干嘛干嘛去,你们想在这过夜啊?”天闲冲那还站着发呆的大日如来道。

  “哎!”大日如来这才回过神来。

  “天闲,你可真够胡来的。”他做梦也想不到天闲居然把阿瑟神山两大标志之一的色斯灵尼尔宫给搬回家去,到时候欧丁复活还不找天闲拼命。

  “哪那么多话,猩猩,走了!”天闲大声叫道。

  “嗯。”猩猩王应了一声。一群巨猿又开始撒腿飞奔了。

  大日如来只好苦笑不已,看来到时候他又得来做和事佬了。

  天闲在离地五六米的地方飘浮,正好和猩猩王的脑袋平齐。

  “天闲啊,现在恩赫里亚的这帮家伙真没用。”猩猩王道,周围的景物正在飞一般地倒退,基本就看不出是些什么东西了。

  顶着呼呼直灌进嘴里的风,似乎一点也不能影响猩猩王说话。没办法,嗓门大嘛!?

  “你弄错了。恩赫里亚的主力是瓦尔哈拉,就不知道那些家伙哪去了。”天闲还不至于这么糊涂。

  “这样啊!对了,那些来攻击的家伙是什么人啊?”猩猩王继续问道。

  “古阿特蓝提斯的武士。不过有点奇怪,这帮家伙好像太差劲一点。”天闲刚才就一直在怀疑。

  猩猩王虽然很厉害,但图拉国的武士可都是以泰坦巨人为蓝本的基因人,怎么会这么差??

  “我也觉得呢,一点都不经打。”猩猩王表示同意,接着猩猩王耸耸鼻子,“天闲,闻到没有?好浓的血腥味啊!”

  “没有,在哪呢?”猩猩王的鼻子那可是比狗还灵敏的,天闲自问没这能耐。

  “跟我来。”猩猩王拐个弯向侧向转去。

  天闲也随后跟上。不一会,天闲也可以闻到那浓郁的血腥之气了。

  “在前面岛上。”猩猩王指着远处。

  “嗯,”天闲的目力并不比猩猩王差。

  他也看到了,岛上堆积如山的巨大尸体,有点像是刚才那些巨人武士。等来到岛上,即使见惯血腥的猩猩王也忍不住一阵呕吐。

  这个岛的形状很是奇特,呈现一种外高内低,仿佛一个大脸盆,岛上这会儿被巨人武士流出来的鲜血溢满,使的这岛更像是一汪血池。

  “怎么会这样?”猩猩王用脚将一具尸体翻过来。

  这种地方天闲是不会下来的。看了看那些尸体,天闲忽然想到什么,急道:“猩猩王,你先回去。我去阿瑟神山一下。以后再去找你。”

  “好。”猩猩王也不问是什么事,两人就在这岛上分道扬镳了。

  天闲匆匆忙忙地赶回阿瑟神山。

  整个山上此刻居然燃烧起来,幸好天闲早早将色斯灵尼尔搬走了,但天闲似乎还是很着急,浑身散发出浓紫色的气体将自己身体包裹住,硬是闯进那重重火海,接着又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来,手中抱着一具巨人武士的尸体。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天闲施法让尸体浮在自己面前,虚空一划,便将尸体从中剖开。

  因为有真气包裹,并没有血流出。天闲仔细看着被剖开的尸体,脸色也凝重起来,最后重重一跺脚,将尸体推回了烈火之中。

  “不幸言中了。哎!”天闲长叹一声。

  原来猩猩王逐走那些巨人武士的时候,天闲就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以基因组合方式制造出来的战士不该这么差的,就算巨猿再厉害,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胜出。

  所以天闲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刚才路上见到的巨人武士似乎都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杀死的,天闲就想起阿特蓝提斯的一种习惯。因为是以基因技术批量制造战士,所以有时难免会有残次品出现,阿特蓝提斯通常的做法是将他们销毁。

  那如果是阿特蓝提斯执行销毁的话,天闲是无法查出异常的,所以天闲才赶回这里来。若是晚一步,这里恐怕一具尸体也不会留下的。

  但经过天闲刚才的观察,确实被天闲猜中了,这些来攻打色斯灵尼尔的巨人武士根本就是阿特蓝提斯需要销毁的产品。

  问题在于,以阿特蓝提斯的科技水平,如果要出现数目这么庞大的残次品,那只能说明,阿特蓝提斯正在大规模生产巨人武士。将这些巨人武士派到这里来,一来可以借助别人将他们销毁,节省下部份开支,另外更可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同时让各界对巨人武士产生轻慢的心理。

  对于巨人武士,人类的了解毕竟是十分有限的,不像天闲,知道巨人武士的所有特长。当然了,现在是不是还那样就说不定了。

  这会想什么也是多余,如今天闲根本不知道图拉国变成什么样子,加上还有个对自己很了解的天机星君在那边。

  “烦,不想了,和我无关!”天闲逃避责任地道。

  当初星帝只让他负责封印三大心魔,现在欲魔已经消失,就剩下两个,慢慢来了。

  想到这里天闲又轻松起来,追着色斯灵尼尔宫飞去。

  那么巨大的宫殿,飞是一定快不了的,所以天闲很快就追上了那已经快变成废墟的宫殿。

  “咦,那些是什么?”天闲发现宫殿有一条好长的尾巴。

  “哈哈,有趣!”天闲定睛一看才知道,那居然是由人串成的一条人链。

  说起来也是天闲的不是,将色斯灵尼尔连根拔起时忘了宫殿已经很残破了。在飞行的过程中因为重心不稳,所以发生倾斜,一些没有准备的怨女就从缝隙中掉了出去。幸好有血斧王发觉,奋不顾身拉住两人。

  可惜因为没有支点,在尝试几次将人拉上去却愈发使的这人链加长。但他们终于明白,老老实实地不动暂时不会有事,就看能不能挨到目的地了。

  “血斧王,看风景呢?你的喜好可真别致,喜欢倒着欣赏。”天闲飞到跟前调侃道。

  “你,他妈……”血斧王破口大骂,一阵劲风灌进嘴里,他不是猩猩王,没那么大的肺活量,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

  “有趣,有趣!放心吧,没多远了,也就剩下个两千多公里吧。”天闲才不怕这会儿血斧王敢翻天。

  “你!”血斧王不敢再张大嘴骂人,只能闭着嘴发出一些单频音调。不过想到还有两千多公里,血斧王也暗暗叫苦,他有把握自己可以支持那么久,但再上面拉着他的人就不清楚了。

  “放心吧,以你们的身体强度,摔下去最多残废,一定死不了。”爱屋及乌,恨乌自然也要及屋了,天闲和猩猩王是朋友,对于这些恩赫里亚英灵战士先天上就排斥,何况这血斧王那么蛮横,更叫天闲不喜欢。

  若不是因为现在茱丽芙变了,他才懒得管色斯灵尼尔的存亡呢。

  “天闲,求求你了!我快支持不住了。”哀求的声音是中间的瓦尔基利雅发出的。

  “嗯,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天闲不为已甚,拖住最下面的怨女,一使劲,将这条人链都给弹了回去。然后在宫殿外墙上用力一拍,大叫一声:“走了。”

  宫殿陡然加速,这次里面的人可学乖了,几个人抱在一起,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呆着,不敢乱动。这一加速,两千来公里的路程还不是转眼既至。

  停在亡魂之森上空,再往前可就是星宗防空网的范围了。

  辛辛苦苦把宫殿搬过来,要是在目的地被下面的对空导弹给打烂那可太不合算了。

  “我下去通知一下,顺便看看怎么安置。”天闲独自向下冲去。

  其实现在星宗的防御系统已经启动了,没办法,那么大的宫殿,想看不见都不成。

  天闲下来的正是时候,大体解释一下说那大块头是自己带回来的,进入高度戒备状态的六星子这才算释然,让赶来的工作人员各自回去。

  色斯灵尼尔宫的安置基本不是什么问题,整个宫殿并不是人界的真实物质,里面的战士和怨女也都是灵体。天闲将宫殿缩小,放在草庐中,只有那里的灵气比阿瑟神山更浓郁,有利于恩赫里亚英灵们的复员。

  “好了,你们自己想办法修补宫殿。要记住,不许损坏这里的东西。”天闲最后交代一句,其实也不怕他们乱来。

  这草庐里都是天地灵气所钟而生的珍品,不知道有多少异物对之垂涎三尺,所以天闲在这四周布置了强大的法则领域。在这里,除了天闲,别人是无法使用破坏之力的。

  交代完后,天闲不再去管它。来回奔波了这么远,加上以移山之法将色斯灵尼尔宫搬回来,不管天闲有多强的灵力这会儿也有些吃力了。

  摸回自己房间,天闲入定去了。

  这一坐不知过了多久,天闲睁开眼睛,旁边桌上放着一些点心。观其色,觉其味,天闲就知道花语来过了。

  花语知道天闲的口味,一向不喜欢油腥的东西,所以做的点心总是很清淡。咀嚼着点心,感受着语姐对自己的体贴和温柔,天闲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一个人傻笑什么呢?”出神中天闲竟然没发觉有人进来。

  “当然是想到我的语姐了。”天闲一转身抱住花语,贪婪地享受着花语身上幽雅的香气。

  “别闹了,村正先生问过你好几次了。”花语躲闪着道。

  ?“他又找我干嘛?”天闲放开花语,啃一口点心。

  虽然星神都已经不食人间烟火,但偶尔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也是不错的。当和花语独处时,天闲总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未缗的童心。

  “那我哪知道,不过看的出来村正先生是真认你这个师父的,你对老人家可要客气一点。”花语道。

  “老?他老什么?不过就是头发白了而已。”天闲才不没那么客气呢。

  “好好,你最老好了吧。去吧,哪有你这么当师父的。”花语笑着推开天闲索吻的嘴。

  “真是的!”天闲悻悻地道:“这家伙老做电灯泡。”

  “天闲,你最近好像特别喜欢缠人呢。”花语看天闲不高兴,无奈地亲了亲天闲道。

  “是啊,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天闲一呆,“管他呢,我去看那家伙又有什么事。”

  一出门正好碰到村正太郎,“师父,我想通了!”村正太郎见天闲出来忙道。

  “小声点,我听的见。”这么大年纪一惊一乍的,天闲还真不习惯。

  “我想通了!”村正太郎平静一下激动的情绪,继续道:“村正家世代以杀入道,不同于菊一家的养生之道,所以,当探求众生生死之理,求其生灭之道,予取予夺,存亡由心。”村正太郎将自己的心得说了出来。

  天闲道:“不错。求道者最忌三心二意,对自己的信仰产生怀疑,无论对错,都要忠于自己的选择,当术者即将入道时,它便开始有了自己的灵气。若是迟疑不觉,由你毕生灵力所凝聚的意识则必然因之反噬其身,求道者是不能怕失败的。”

  没想到村正太郎这么快就想通了,确实不愧是武学奇才。如今他终于真正地由术入道,剩下的就完全靠自己的领悟了。

  “多谢师父。”这一刻村正太郎身上属于武者的暴戾肃杀之气尽去,身上流转着一种淡金色的光华,一闪即没,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只是觉得浑身忽然充满活力。

  “哎!”看到这一幕天闲反摇摇头。

  村正太郎虽然是武学奇才,但似乎有一个心结,对自己的信心不够,因此才会在得到自己认同后才出现了进窥武道的特征。换句话说,他是因为天闲才建立起自己的信仰。

  这样一来,村正太郎在武道上的进境就永远不能摆脱天闲这个阴影了,所以天闲才会感到惋惜,不然以村正太郎的资质,也许会成为瀛洲的新武尊。

  当然了,并不是说村正太郎的实力就永远敢不上上代武尊了,毕竟天闲是最终极的神明之一,所谓武尊的力量在天闲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武尊并不是以实力高低所决定的,不然大日如来,不动明王,随便哪个都可以用一只手胜过上代武尊。

  问题在于,武尊要创出一种全新的由术入道的武学,不能被前人所局限。而无论是大日如来还是不动明王,他们都不是因武入道,因此天闲为村正太郎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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