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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 个 女 儿 做 老 婆(作者:何不干)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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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08-28
第七章 我还是处男

把瞳瞳送回家后,安铁和白飞飞来到一家川菜馆,要了一个小包间,11点了,人还是很多,大连人大都喜欢吃海鲜,还不喜欢吃辣的,一般饭店开的都要死不活的,奇怪的是还就川菜火,这两年川味饭店开一家火一家。
  川菜馆的装修风格大都比较古典而喜庆,辣乎乎的川菜一上,热气腾腾的,安铁和白飞飞都喜欢这气氛。安铁要了白飞飞最爱吃的水煮鱼、两个小菜和几瓶黑狮王,安铁也很喜欢川菜,只要是川菜他都爱吃。本来晚上已经吃过了,又在酒吧喝了些酒,感觉已经吃不动了,但麻辣生香的水煮鱼一上,两人的食欲马上又被勾了上来。

  “活动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趁上菜的功夫,白飞飞问。

  “这两天就写方案,然后跟刘芳沟通一下,周三的报社例会上我就把这个方案拿出来讨论,如果没问题,下周就开始运做!”刘芳是时尚周刊的主编,安铁的直接领导,其实报纸的版面策划和经营策略一直是安铁协助刘芳搞定,安铁的想法刘芳很少有不支持的,这一点安铁有把握。刘芳是个时尚美丽的少妇,比安铁大三岁,和白飞飞一样大,一年前刚生完孩子,体形正在恢复中,平日关心体形比关心报纸还多,所以也乐得安铁去张罗。

  “雷厉风行啊你,行,这样的活动我一定得参与啊,我干点什么好?”

  安铁看了看白飞飞,心里还是那种感觉,很温暖,同时又很复杂。仔细想起来,这些年,白飞飞一直默默地站在安铁身边,在安铁遇到困难时,白飞飞总是小心翼翼地悄然出现,安铁的很多难关都是她帮着渡过来的,而且总是试图做得很不经意,怕有伤安铁的自尊心。

  安铁一想,这个活动的宣传力度很大,平面媒体搞这样的活动,形象设计和摄影都非常重要,让白飞飞他们影楼首先开始为这个选秀做形象设计和摄影,对他们影楼也是个宣传,白飞飞的影楼也是在发展中,宣传对他们很必要。想到这里,安铁突然想到,应该安排一个活动现场的记者手记,对形象设计和摄影做一些详细点的描述,这样会对白飞飞的影楼宣传力度会更大一些,以后再找别的商家拿钱参与的时候也就好说多了。

  安铁说:“那你们就帮我先做几期选手的形像设计和摄影,活动开始,这个很重要。”

  白飞飞很兴奋:“你脑子转的快啊!这个报社应该要收广告费吧?”

  安铁说,“我有收费的想法,但收费也得是以后,一谈钱就复杂了,开始的几期大家要看看这个活动会搞多大,宣传力度怎么样,活动要快点开始,头几期是谈不到钱的,你就帮个忙,当然不会收你们影楼的费用。只是,这个活动选手要在酒店啊,茶楼啊,风景区啊的,外景拍摄,会比较浪费时间,不耽误你们生意吗?”

  “没问题,这应该是我们占了便宜啊!”白飞飞开心地说,突然,她眨眨眼,盯着安铁笑咪咪地说,“我一直就想占你便宜。”

  “有胆放手过来,”安铁拿起酒杯,诡异地笑着,“干!”

  这时,白飞飞突然安静下来,安铁吃了一惊,不知道那里刺激了白飞飞。

  “怎么了?”安铁小心翼翼地问。

  “那些日子真好。”白飞飞低垂着眼说。

  “哪些日子啊?你哪些日子不好啊,呵呵!”安铁故意岔开话题,他一直想白飞飞能开心一些,可他知道,白飞飞表面快乐而自由的生活里,一直有一根尖锐的刺扎在她隐藏的伤口上。

  “你刚来大连的那些日子真好。”白飞飞自言自语地说,她有点醉了。

  对安铁来说,刚来大连的那会,对他是一场噩梦,是一场彻底的自我放逐。而白飞飞就是那个经常将他从噩梦中喊醒的人。

  在过客酒吧遇到李海军后,此后一年安铁一直吃住在过客酒吧。那时,李海军的酒吧也刚开始做不久,效益不是很好,下午3点开门,常常晚上12点以后就关门。李海军父母家都在本市,常常要回家,安铁正好可以帮着看酒吧。晚上人多的时候就帮服务员招呼一下客人。李海军要给安铁工资,安铁坚决不要,安铁说我也不是给你打工。我随时要出去找工作,一要你工资我就不自由了,你想做我的老板,门都没有,李海军也就没有坚持,只是在安铁缺钱的时候给安铁点钱,说是借,安铁那时候除了喝酒,就是给各种各样的报纸杂志写稿子,赚的稿费全部用来喝酒。

  1999年年4月。

  安铁来过客酒吧已经有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安铁几乎没有出过酒吧大门。一天凌晨12点后,李海军回家了,安铁拿着简装的黑狮啤酒,一边喝一边看着李小娜的照片。安铁在他的房间床底下总是备着一箱简装啤酒。照片上的李小娜扎着两个小辫子,13岁的样子,纯洁美丽,跟小花似的,可爱极了。安铁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保留着李小娜的这张照片,大学时照的李小娜的单人照,以及和安铁的合影照,他在来大连之前全部烧掉了。

  安铁一个人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在酒吧的那盏昏暗的红色灯光下,李小娜对安铁甜甜地笑着,醉眼朦胧的安铁也跟着笑,然后像怕别人发现似的,看看酒吧的四周,偌大的酒吧空无一人,巨大的黑暗笼罩着安铁置身的角落,暗红色的灯光就像一只冰冷的玻璃罩,将安铁照在里面。安铁就这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些日子,白天刚刚暖和一些,暖气就停了,晚上还是很冷,安铁怕浪费李海军的电,把电暖气也关了,酒吧就更冷了,跟冬天一样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铁打了个喷嚏,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又盯着那张李小娜的照片看了一会,然后重新开了一瓶酒,一口气喝干,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走出酒吧,安铁深深吸了口气,真的是春天了,外面的空气比酒吧清新了许多,远处的一片雪糕纸片被风轻轻地刮着,在街角不停地翻动,一丝春天的气息暖洋洋地在他脸上吹着。

  安铁徒步在街上走着,越走越冷,4月深夜的春风让人发抖。

  安铁来到体育场后面的一条街。安铁刚来大连的几天,就在酒吧听客人们说起过这条街的神秘,说穿了也没什么神秘的,就是野鸡一条街,白天这里只是一条很普通的街,但一到晚上,这里就像一个神秘的集市,很热闹。妓女和嫖客公然在街边讨价还价,声音还挺大。昏暗的路灯下,流莺飞舞,人影绰绰的,非常刺激。这里管妓女叫小姐,这条街的特点是小姐年纪大,价格便宜,看情况出价,50到200不等。偶尔也有年轻漂亮的,那得是奇遇。

  一到这条街上,安铁的心就开始跳了起来,死灰一搬的心被另外一种恐惧复活。

  “我真的要做一个嫖客吗?”安铁问自己。

  “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个嫖客?我为谁守节?”安铁回答自己。

  安铁一走上这条街,心就控制不住地跳,他开始东张西望,他看的不是有没有小姐,而是有没有警察,看看有没有穿制服的人。由于紧张,安铁压根就没有注意别的,他努力压制自己平静下来,当他开始确认这里没有穿制服的出现时,他同时发现,这条街上根本没人,一个人影都没有。

  安铁终于放下心来,同时又有点失望,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每天一个人坐在灯下,终于下定一个决心,他不想这个艰难的决心破产。

  安铁在这条街转了两圈,冻得直跺脚,也没有碰到一个人,正当安铁失望地准备回去时,突然就在街道一端的十字路口看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径直朝安铁走来,安铁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他的内心充满期待,但同时又想逃跑。

  他努力使自己镇定,站在那里盯着哪个朝他走来的女人。

  这女人看上去有40岁,1米67左右,身材已经发福,脸上的肉已经松弛,搽着厚厚的粉,他直接走到安铁面前,说:“大兄弟,看你在这里溜哒好几圈了,想找人玩玩啊?”

  安铁看着这个女人,突然非常平静,他麻木地问:“多少钱?”

  女人说:“看你年纪轻轻的,我也不跟你多要,就100,打车费你出,这么晚了,你今晚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去哪里?”安铁问。

  女人笑了,“一看你就不是经常出来混,当然是去我那里,我一个人租的房,干净!”

  出租车载着安铁和那个女人左拐右拐,终于在一个非常狭窄的巷子里停下来。

  女人把安铁领进靠路边的一个平房,进房门居然还有一个过道,过道两边有四个门,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女人掏出钥匙说:“到了。”

  刚进屋,女人就开始脱衣服,一边脱女人一边说,“大兄弟,认识一下,我叫----”

  “我不想知道----”安铁打断她的话,心想就算说了也不是你的真名。

  “那也好,那你快脱衣服吧!”说完,女人三下两下脱光衣服钻到被窝里,看安铁有些磨蹭,女人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巨大的乳房,媚笑着说:“大兄弟,快点,天怪冷的,让姐我暖和缓和你。”

  安铁终于迅速脱光了衣服,死死盯着那个女人,掀开被子就爬到女人身上。

  这时候安铁心里开始汹涌澎湃,他感觉自己在制造一个仪式,一个重要的仪式。

  爬到这个女人身上的时候,安铁眼睛里有雾,他使劲睁着眼睛,盯着这个女人,他的屁股在女人的下身使劲地动着。

  “唉呀,大兄弟,这么心急啊。”女人笑道:“没对准地方啊,来,我帮你一下,啊!进去了!”

  就在女人“进去了”的话音刚落,安铁一泻如注。

  射完后,安铁拿了一个脸盆来到卫生间,接了一盆一盆的凉水就往身上浇,浇了好一会,他开始蹲在那里呕吐。

  出来后,在女人惊鄂的时候,安铁一边发抖一边穿衣服,穿好衣服后,他掏出一百块钱,女人接过去,把钱对着灯光照了一会,收了起来。

  安铁临出门的时候,突然转过身,对着女人笑着说,“我是处男,你信不?”

  就像听到一句十分好玩的笑话一样,女人大笑起来:“大兄弟,要不要姐给你包红包啊,姐姐不是那么好骗的!”

  安铁没说话,转身快步走出过道,到外面,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08-28
第八章 我们都落入了俗套

第二天,安铁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黑乎乎的,头痛得要命,眼皮发沉。
  这时,李海军走了进来:“哥们,昨晚干吗去了?还不起来。”

  安铁迷迷糊糊地说:“天还没亮你怎么就来了?”

  李海军笑骂:“你有病吧,现在都几点啊,晚上6点了,你都睡一天了。”

  李海军一看安铁没出声,就用手推了推安铁,发现安铁身上滚烫,吃了一惊:“你不会真病了吧?”

  李海军叫服务员拿来体温计,给安铁一量,惊叫了一声:“我操!41度!”

  李海军赶紧和服务员手忙脚乱地把昏迷不醒的安铁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整整一个晚上安铁都在说胡话。安铁一会儿说:“小娜,我们不在北京了,我们回家吧,我们回家吧。”一会儿又在那笑,脸色驼红,嘴里喃喃自语:“我还是处男,嘿嘿,我不是处男了。”

  安铁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好像飘在云里,手腕上正在打点滴,李海军坐在床边,安铁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海军焦急地问:“哥们你怎么了?都昏迷一天一夜了。烧得那么厉害,刚刚烧才退了点。”

  安铁努力笑了一下:“没事,可能是着凉了。”然后,安铁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过了几个小时又开始发烧,如此反复发烧近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李海军专门派了一个服务员照顾安铁,自己也每天到医院来探望。

  一个星期后,烧彻底退了,安铁身体一直很好,他只听他母亲说小时候的安铁经常生病,经常打针吃药,但安铁记事以来好像从来没有生过病,点滴更是没有打过。安铁记得还跟人吹过牛,说自己从来都没有打过点滴,人家还告戒他,这话可不能说啊,这样说会很快应验的,这下,果然应验了。

  看看病房里的白色墙壁和白色床单,看见自己穿着蓝条纹病号服,安铁笑了。他觉得很古怪,就像自己置身在蓝天白云的天空下,轻松而有茫然。安铁喜欢这种感觉,甚至对这种感觉着迷,就像他看见大片的黑色和红色就会无端地激动一样。这些颜色如此单纯,单纯得很戏剧化。

  这真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地方,人们表情肃穆,内心丰富,情感单纯,太戏剧化了,戏剧化真是个单纯的东西,生活一点都不戏剧化,生活太复杂了。是谁说的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简直他妈的放屁。安铁临出医院门的时候居然还想了一大堆。

  晚上,李海军在一家川菜馆,请安铁吃饭,说是川菜开胃,也给安铁补补身体。一个星期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安铁觉得饥肠辘辘的。

  安铁看着满桌的菜,端着酒杯站起来,严肃地说,“我们快点动手吃吧,我只说一句话,海军,谢谢你!”

  李海军也站了起来,很正式地说,“兄弟,啥也别说了,你没事就好。”

  “你别担心,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事了,病是身体开出的一朵花,病出来身体就好了,以后我就开花了。”

  “靠,病成这样你还有心情作诗,你也够糠的,怎么一下子烧那么厉害啊,来喝酒!不能喝少喝点,我干了,你随意!”

  “没事,长这么大还没打过点滴,也算是破了处男身!哈哈!”安铁大笑起来,像变了一个人,“喝酒算什么,喝,今天不喝死,我们就不走!”

  “喝死了你怎么走?”

  “喝死了不用走,可以飞。”

  两个人开始一边胡扯一边喝酒,不久两个人就有点多了,一起使劲地夸女服务员漂亮。

  李海军盯着服务员说:“你,过来,问你个事情?”

  “什么事?”

  “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长得非常漂亮吗,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长得漂亮的肯定心灵美,有人告诉过你吗?”李海军正儿八经地看着服务员说。

  “没人告诉我啊!”服务员脸红红的,笑咪咪地回答。

  “不对,她嘴长得最漂亮,知道美国那旮的萝卜次吗,就,就是那个大嘴美女,嘴唇最漂亮,我就喜欢嘴唇。”

  “你们喝多了!”服务员经不住两人的海夸,兴奋地跑出了包间。

  “什么萝卜次啊,是次等的萝卜,这样的女人骚啊你知道不,骚得厉害。”李海军说。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大嘴的女人骚,我就喜欢大嘴厚嘴唇,性感,我喜欢!把服务员叫来,告诉她,我就喜欢她的大嘴!”

  “文盲,说你是文盲你就是文盲,没听说过,嘴大逼大,逼大肯定就骚啊,文盲啊你!”李海军指着安铁说。

  “你才文盲呢,还有一句你没听说过吧,男人,拳头大鸟大,没听说过吧!嘿嘿!”

  “才几个月就毕业了,你是怎么退学的?”

  “为什么?为了爱情,为了一个叫李小娜的女人,上大学第一天,我就趁送她来的父亲去给他买冰棍的工夫,我们就开始眉来眼去了,我们谈了四年,快毕业的时候,她为了留在北京,为了过好的生活,为了能开上车,兴冲冲地嫁给了一个50多岁收破烂发财的老头!念书有用什么?老子从今以后开始收破烂,做一个真正的凭劳动致富的人,我伟大吧!你呢,你是怎么退学的?也是为爱情?”

  “俗,你真是俗不可奈,还他妈为了爱情,大学里我喜欢的姑娘每个星期都陪我睡觉,也陪别人睡觉,后来我发现她陪所有给她钱的男人睡觉,只有我不给他钱,她还经常买香肠和我一起吃,我他妈的一想起和她吃的香肠就觉得我在和陪她睡觉的那些男人口交。”

  “向为爱情退学的傻逼敬酒!”李海军站了起来,给安铁敬了个军礼。

  “向为爱情痛苦的傻逼致敬!”安铁也站了起来,给李海军敬了个军礼。

  两个人敬完礼,颓然地坐下,李海军趴在桌子上开始呕吐,安铁仰着椅子,脚放在桌子上,用放在膝盖上的手点着李海军说:“亲爱的,我们,我们俗不可耐,我们的,故,故事都落入了俗套,他,奶,奶奶的无可奈何地入了俗套,一点创新都没有。”

  “还,还喝不?还能不能喝了?”安铁还要折腾。

  “喝,怎么不能喝了?来,我们划拳。来,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飞啊飞啊……”,李海军抬起头,喊起了酒令。

  “还小蜜蜂,我们是那臭不可闻的苍蝇,我们就是傻逼,来,喊傻逼令,开,开始,谁傻逼啊?我傻逼!谁傻逼啊?你傻逼!”安铁大声嚷了起来,然后,顿了一下说:“你是不是不会这个酒令啊,我教你哈,就是我们一起出剪刀石头布,口令改成‘谁傻逼啊?’,语气必须是问句,问得越狠越好,然后,如果我输了,你就必须指着我说‘你傻逼!’我也必须指着自己说‘我傻逼!’,反之,你输了的话,也这样喊,不能喊错了,喊错了就喝酒。”5H:白马书院LM%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一起大喊:“谁傻逼啊?你傻逼!谁傻逼啊?我傻逼!”

  中山区鲁迅路上,两个人使劲骂了自己一晚上傻逼。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7-08-28
第九章 我不是处女


春天是一场粉红色的病,各色男女都带着病菌兴奋莫名地等待发生化学反应。
  安铁的春天是从那个老妓女身上开始勃起的。

  一切都会改变,无论你心甘情愿还是恐惧游移,春天都是你必经的路口,成为你进入命运的契机,不知不觉你就会身陷其中。

  安铁病后性情大变,开朗和成熟了很多,这让李海军很放心。尤其是,安铁更加积极地在酒吧里帮着服务员招揽客人,但李海军很快就发现,安铁只对单身的女客人热情服务,他总是恰倒好处地陪着单身的女客人聊天,甚至把这些女人的生日都一一记录在案,很快,还有几个陌生的女孩子在酒吧打听安铁,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安铁的人常来这里。服务员一律都说不知道。

  安铁提前跟服务员打过招呼,如果有人问起我,一律说不知道,在大连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李海军经常追问安铁怎么招来这么多女人,安铁就说,对你有没有坏处?李海军说当然没有坏处了,安铁就说,那就别问,你要是总追问,这些人就会消失。

  李海军也就不多问,他只是有些好奇,安铁除了写稿子,就是上网,再就是在酒吧里和女客人瞎泡。也没见他怎么去外面玩。

  说白了,也没什么神秘的,这些女孩子都是安铁从网上聊天室里泡过来的,安铁的生活除了酒吧又开辟了一个空间,那就是聊天室。聊天室里泡妞,酒吧里喝酒再泡妞,李海军看安铁在酒吧里的表现,乐呵呵地说,你都成神仙了,悠着点哈。

  这天晚上8点左右,安铁帮着服务员招呼了一会客人,独自一人无聊地坐在一个角落想着昨天晚上的那个性感的女孩,那个女孩告诉安铁她叫慕容春水,“消瘦的慕容春水”,她还补充了一句。这女孩皮肤很好,身高一米六八左右,安铁估计她能有130多斤,很丰满,安铁喜欢丰满的女人,脸蛋也很漂亮。“要是抱在怀里,肉乎乎的肯定贼他妈舒服。”安铁咽了口口水,心想。
  昨天晚上走的时候,慕容春水告诉安铁今晚还来。

  “怎么还不来呢?”安铁坐在那里东张西望。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长得像章子怡的20出头的女孩子坐在他前面的一张桌子上。

  酒吧出现这么漂亮的女孩几率不多,那女孩最扎眼的不是她长得漂亮,而是她那身小排扣前襟大花的中式服装,红底白花的九分裤子,黑色皮鞋的细带子一直缠到脚踝上,衬得她既纤细又白皙,骨子里一种说不出的风流妩媚扑面而来。尤其扎眼的,是她左手腕上缠着一条鲜红的丝巾,无端的增加了她几分神秘。

  安铁的心莫名奇妙地动了一下,他把头伸得跟长颈鹿似的盯着这女孩上下打量,甚至把头歪到桌子底下去看女孩的脚。显然女孩也注意到了安铁这副德行,她冷冷地看了安铁的方向一眼。

  “操!她好像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墙,妈的,装啥啊!”安铁马上对这个女孩子没有什么好印象,李小娜也很漂亮,现在安铁对装纯的漂亮女人全部仇视,只是那女孩的那身衣服实在让安铁很动心,一看到那衣服的布料,他就想到小时候母亲的花床单,很少有女孩敢穿这样的衣服,这衣服给安铁的感觉太好,那实在是一道温暖的风景。这身好衣服怎么会穿在她的身上呢,还那么瘦,像个什么似的,安铁在心里没来由地排斥着。

  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孩子拿起酒杯对着安铁妩媚地笑了,她做了个手势,“干!”

  安铁一时没反应过来,拿着酒杯傻傻地楞在那里。

  突然,那女孩子朝安铁这里走过来,径直在安铁对面坐下,对安铁笑得跟一朵花似的,然后,小脸一板,“是不是看我啊?这么看人很不礼貌,知道不?”

  “你的衣服实在,实在很好看,我喜欢。”,安铁被她搞得晕了头,只得实话实说。

  “你是说,人不好看,靠衣服出位?”女孩说着,站起了就走了,走了几步还回头对安铁笑了一下。

  安铁像个木偶一样,被她弄傻了,半天才在心里骂了一句:“操,菜园门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安铁想过去,说几句话气气她,现在的女孩自我感觉也太好了,说不定就是一个被男人骗了还替人数钱的傻逼。正准备动身的时候,安铁突然发现,女孩对面那个刚才还空着的位子现在正闪闪放光,仔细一看,一个光头大个子男人正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你说剃光头就剃光头吧,还弄得锃亮,嫌酒吧灯不亮似的。

  “妈的,一对活宝,你们就整吧。”安铁心里恨恨地想,“对了,慕容春水怎么还不来啊?”

  安铁一会看着酒吧的门,一会留意着那女孩的动静。实际上安铁也不得不注意女孩那里,她在那里一直就没有断过声音,一会笑一会骂的,那笑声清脆而尖锐,离老远都能听见,别说安铁就坐在她的邻桌。那骂声也娇滴滴的,真他妈淫荡。安铁心里嘀咕着。

  就在这时,一双手搭在安铁的脑门上:“怎么了,打谁的主意哪?”慕容春水来了。

  安铁马上眉开眼笑起来,却装作生气的样子:“怎么才来啊,等你老半天了!”

  “真的是等我啊?我不信!”慕容春水怀疑但期待地说。

  “骗你是王八!”安铁说。

  “你应该说‘骗你我是王八’,想骗我上当,没门!”慕容春水很得意,就像一个老师终于抓到了学生作弊一样。

  “一个单纯的傻妞,还是在字词里打转的阶段。”安铁在心里给慕容春水下结论。

  “你在想什么?”慕容春水问。

  “没什么,我在想你真是一个又纯洁又漂亮的姑娘。”安铁口是心非地说道。

  “真是这么想的?”慕容春水又问。

  “你是不是又要我发誓啊?”安铁有些烦躁,但还是把语气装得很温和。

  慕容春水挺了挺胸,饱满的胸部放射着如火的热情,感动地望着安铁,忧郁地说,“你真好,要是我男朋友像你一样惦记我就好了,他一天到晚总有事儿。”

  安铁一听这话更加烦躁,起身说,“我去招呼客人,你先玩着,今晚约朋友了吗?”

  “约了个同学,一会来。”慕容春水心无城府地回答。

  安铁路过那女孩身边时候,看见她伸出手正在摸那个光头,她正低声对光头说,“你真可爱,是不是想骗我上床啊?”

  “操!不会是小姐吧?”安铁更加烦躁,他在酒吧转了一圈,没啥新鲜的,就无聊地兜回自己的小屋,打开电脑,进到一个聊天室,找了半天那个聊了好几天快聊到关键阶段的“深海水妖”,却怎么也找不到,于是,他见到女的模样的网名就搭一句“看到你的名字就有些心动,能认识一下吗?”

  在网上晃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一个人理他,安铁十分郁闷,从床下摸出简装啤酒,直往喉咙里倒。喝了好几瓶,晕晕忽忽地就靠在床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海军进来推醒安铁,“哥们,你机会来了,外面有一个美女,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呐,12点多了,人都走光了,就她一个人在那里,撵都撵不走。”

  安铁一下来了精神:“走,去看看!”

  到外面一看,安铁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正是哪个搞得安铁一晚上都不舒服的女孩,她正在那里大声嚷嚷:“给我倒酒!我要喝酒!”

  安铁心中一喜:“叫你牛,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安铁走过去,笑咪咪地说:“小姑娘,怎么,喝多啦,不能喝别逞能啊?”

  “你,你,你们俩都给我过来,陪我喝酒,本姑娘请你们喝。谁说我不能喝?嘻嘻”

  笑起来还真的挺好看的,安铁不像刚才那么烦她了,喝点酒还挺可爱,安铁心里有了变化。

  “你要是还能喝,我请你。”安铁不怀好意地说。

  这时,李海军也凑了过来:“哪能让美女请啊,今晚让诗人请。”说着就去吧台拿了几瓶百威。

  “他是老板,他肥,宰他,你那光头男朋友哪儿去了?”安铁诡秘地笑。

  “狗屁男朋友,一个装着搞艺术的混子,被我撵走了,还搞艺术,我还搞他呢,妈的,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 跟我满嘴的波伏娃、萨特,想泡我不直接说,还他妈波伏娃,他以为他是萨特啊,变态!谁是他妈的狗屎诗人,是你?”女孩指着李海军,拿了一瓶百威就往嘴里倒,嘴里骂骂咧咧的。


  安铁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有点意思了。

  李海军一看碰到一猛女,赶紧低声对安铁说,“兄弟,悠着点,赶紧想办法将这菩萨请走,我要回家了。”说完他找个借口就走了。

  李海军走后,安铁也有点醉了,他坐在女孩对面,“小姑娘,挺拽啊你,那个人高马大的光头你都给撵走了?”

  女孩斜着眼看了看安铁,“撵走算便宜他,再不走我能揍他你信不?你刚才叫我什么?小姑娘?你多大啊?”

  “23”安铁回答。

  “哈,我26,小崽子,叫我姐姐,快叫!”女孩显得天真起来。

  安铁怎么也不相信她有26岁,看上去她最多也就20岁的样子,安铁并不关心这个,他今晚莫名其妙地郁闷,他一直觉得这个女孩穿那种他喜欢的风格很不谐调,具体什么情绪他也说不清楚,仿佛他一直热爱和坚持的东西被破坏了,这个世界真是让人越来越搞不清楚了。

  “你刚才说什么?喜欢我穿的衣服,你是说我人长得不好看?”

  “醉得这么厉害,真难为她还能记得这句话。”安铁心想,他老实地承认,“刚才没仔细看你,你的衣服太吸引我了。”

  “那你仔细看看我!”,女孩仰起头来,精致的脸上一片绯红,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安铁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满身媚惑的美女,安铁身上越来越燥热。

  安铁低头叹了口气:“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美女,非常漂亮!”

  “算你眼睛没瞎,哈哈,来,干!”女孩拿起酒又往嘴里倒,她已经很醉了。

  “你那么看着我干吗?是不是想跟我上床?你也写诗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写诗的更是狗屎,狗屎知道吗?”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小手握着拳头使劲地敲着桌子。

  正在安铁手足无措的时候,她一把扯掉手腕上的纱巾,尽管酒吧灯光昏暗,她手腕上的那道暗红色的伤疤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看看,看到没有,这个伤疤就是那个写诗的狗屎留给我的,他一直骗我他没结婚,一直说多么爱我,当我发现他结婚后,跑去找他,求他离婚,他居然在他老婆面前说不认识我,说我是个疯子,呵,妈的,我居然还为了那个写诗歌的狗屎自杀!”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低下头,一抽一抽地说:“可是,我真的爱他,真的爱他!你说,你们这些写诗歌的怎么这么狗屎!”她居然气愤地对着安铁质问。

  “我叫安铁,别你们你们的!”安铁一听到这事就来气,没好气地说,同时,那伤疤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安铁的心里,安铁拿起一瓶酒,一口气喝了,说,“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半夜醒来,安铁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儿。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发现一个赤裸的女孩躺在身边,眼睛正瞪着天花板,像一个安静的布娃娃。

  安铁一下子坐起身,跳下床,猛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在这时,他还发现床上有一滩血迹,安铁顿时就慌了,脱口而出“你,你不会是处女吧?”

  “你别害怕,我不是处女。”女孩的眼睛还没有离开天花板,“你走吧!”

  安铁迅速穿好衣服,只听身后的女孩说:“我叫白飞飞。”

  安铁犹豫了一下,拉开门,逃也似的奔下楼去。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7-08-28
第十章 未成年性骚扰

想想几年前的荒唐,安铁觉得生活就是一场恶梦,而只有面对瞳瞳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世界上还有那么一抹纯净。白飞飞是个精灵,自由的精灵,她可以为一个男人去死,却不会被一个男人束缚,在安铁心目中白飞飞也是圣洁的。
  与白飞飞在川菜馆分手后的第二天,安铁醒来的时候,看见窗外雾蒙蒙的,安铁感觉自己像躺在云里一样,有一种失重感。生活像一个迷宫,想找到一个出口是多么不容易。操!这比喻太俗气了,安铁有点好笑。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无论将来怎样,你都得活着,而且要活得像个人一样。

  正在安铁穿衣服时,隐约听到瞳瞳的房间传来细细的哭声。

  安铁打开瞳瞳的房门,看见瞳瞳缩在被子里哭:“瞳瞳,怎么了?”

  瞳瞳看了一眼安铁,又把头缩进被子,紧紧拽着被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声都有些嘶哑了。

  “瞳瞳?是不是在学校谁欺负你了?快跟叔叔说!”安铁心里有些发慌了,他知道瞳瞳不会得罪别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欺负她。

  瞳瞳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一把抱住安铁的脖子:“叔叔,我,快死了,我不想离开你。”说完,她又哇地哭出声来。

  安铁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这小丫头怎么了?发烧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他把手放在瞳瞳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没感觉温度很高:“瞳瞳,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我,我流了好多血,一直不停。”瞳瞳掀开被子,她的床单上、睡衣上都是血迹,像小朵小朵的梅花。

  安铁先是一楞,接着笑了起来:“别哭了,别哭了,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是你长大的标志。”同时,他在心里大骂中国教育,连来月经孩子都不知道,中国教育太真他妈失败。

  “丫头,你是不是上生理卫生课没认真听啊,这个是女孩子都会发生的生理状况,别怕啊,我下楼去给你买卫生巾去。”

  “我们有生理卫生的书,可是老师在上课的时候没讲,我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书上说的那种。”瞳瞳红着脸,把被子悄悄拉了一下,试图把床上的血迹盖上。

  正当安铁在超市里给瞳瞳选卫生巾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秦枫。

  “秦大小姐啊,我正想给你打电话请教呢?你们女人通常都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啊?”安铁以前从没想过一个大男人要给女人买这种东西,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自己,想到这里不禁在心里狠狠地说了句“操!”

  从手机里传来秦枫异常微弱的声音:“安铁,你快点过来,我要崩溃了,呜呜……”

  安铁顿时觉得秦枫遇到麻烦了,否则依她的性格不会这么低落,秦枫是那种偏于女强人的类型,但比那些女强人情商高,她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什么时候软什么时候硬。

  “等我,我马上过去,你在家吧?”

  “恩,快点过来,呜……”

  安铁匆匆从超市赶回家,交代瞳瞳从网上搜一下生理卫生的相关内容,随后赶去看秦枫。

  秦枫把门打开就一头扎进安铁怀里,这让安铁的大男人主义又一次满足了一小下,女人啊,没有男人还是不行地,尤其自己这种男人,简直就是正义和爱的化身嘛,想到这儿,安铁严重鄙视了自己一次。

  “怎么了?亲爱的,不哭不哭,你的金刚就在你身边啊。”安铁故意逗着秦枫,试图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秦枫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儿,用拳头轻轻捶了一下安铁,终于破涕为笑了:“这是什么时候啊,还开玩笑,猪头,就你还是金刚?呸!”

  “好好好,我今天就是猪头了,快说!究竟怎么了?”

  秦枫刚灿烂起来的俏脸忽地一沉,把安铁拉到电脑前:“我被一个男人骚扰,好长时间了,原来我以为是热心听众无事献献殷勤,可渐渐发现这个人越来越过分!你先看下这些邮件,我再找下他寄过来的东西给你看。”

  安铁点开秦枫的邮件,发现一个叫SUNY的人的邮件几乎要把秦枫的邮箱塞满了,逐一看着,越看越来气,邮箱里全是一些极端变态的求爱信,直至还有像“我要把那里放在你的菊花里和你漂亮的眼睛里”一类的话,操你妈,还眼睛里,还挺有创意,老子都没想过。安铁真想把这个龌龊的杂碎揪出来千刀万剐。“妈的,这个人你知道是谁吗?有没有可能是你认识的人?否则他怎么对你的情况这么了解?”

  秦枫又抱过来一个纸箱子,安铁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箱子里,性感内裤、避孕套、性器具等等,都可以开性用品商店了,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妈的,这孙子!我他妈不把他揪出来我就不姓安!”

  秦枫又哭了起来,安铁揽过她的肩膀,柔声安慰着:“有我呢,别怕,等抓到他老子阉了他!”

  “刚刚打电话你说什么来着?买卫生巾?怎么回事?”秦枫的头脑还真是清醒,这时候还记得那事,安铁暗道可怕,马上陪着笑脸:“没什么,是瞳瞳的初潮来了,自己又不懂,都吓哭了。我原本还打算要你教她一下呢。”

  “切!还真是称职的叔叔啊,连这种事情都是你第一个知道。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还不找她的家人把她送回去,难道你有什么企图吗?”秦枫刻薄地数落起安铁来。

  “秦枫你什么意思?你存心找茬是不是?”安铁语气很不好,心底却微微有点发虚,或许秦枫说的话说中了他的痛处,安铁突然觉得对于给瞳瞳找家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我说的有错吗?我告诉你安铁,那个丫头绝对没你想的那么单纯,我估计她是想赖着你。现在的小丫头都鬼着呢。”说着,秦枫攀上安铁的肩膀,把性感的嘴唇凑了上来,“亲爱的,你也要为我们考虑一下啊,你现在养着个身份不明的小丫头,别人会怎么看我、看你啊?”

  安铁冷眼横了一下秦枫,把她一把推开,“秦枫,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只是个孩子!”说完,安铁头也不回地走了,把门狠狠地摔了一下。

  秦枫走到门口,又把门狠踢了一下,对着安铁的背影:“安铁,你这个混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晚上安铁跟一个客户吃完饭已经很晚了,他开着车在高速路上毫无目的地兜着,想着秦枫说的话,想着瞳瞳,心想也是,瞳瞳已经长大了,一个半大不小小姑娘一直与自己住在一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可是他真要把瞳瞳从自己的身边送走吗?想到这里,安铁心里极不是滋味,瞳瞳在自己的心中不但是女儿,更是妹妹,还是梦里纯洁的天使,他无法想象,家里要是没有瞳瞳他还要回去干吗。

  扭开车上的调频,正好赶上秦枫的节目,“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秦枫夜话,您永远的知己,每一天,每一个寂寞的夜晚……”

  安铁听着秦枫的声音,对上午对秦枫的态度有些后悔,想想也不能全怪秦枫,况且她又受到了那个变态男人的刺激,于是,安铁打算等秦枫的节目播完之后去电台找她。

  安铁的车子停在电台楼下的一个电话亭旁边,看见一个学生在里面打电话,心里想准是傻小子给小情人打电话,现在的孩子啊,对于情情爱爱的比学什么都快,想着点起一根烟,耳边还是秦枫那非常磁性的声音,这时安铁突然想到在床上秦枫的叫床声,比这种假假的声音要消魂的多,不禁傻兮兮地笑了,客观地说,秦枫还真是一个完美的情人。

  就在安铁心猿意马的当口,突然听到秦枫的节目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很是猥琐,而且公然挑逗起秦枫来了,不一会儿这条线就被导播掐了,只听秦枫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继续着节目。凭直觉安铁觉得这个人就是那个骚扰秦枫的男人。安铁打开车门,打算上楼从导播手里去拿刚刚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就在这时这时电话亭里的男孩动作有些怪异,用手抚摩着自己的下体,一副陶醉的样子,安铁瞟了他一眼:“操!现在的中学生还真他妈开放,肯定是与小情人在电话暧昧得不行了。”

  安铁从导播那里拿到电话号码后,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秦枫,并用手势示意在楼下等她。秦枫对安铁妩媚一笑,传出来的声音也有温度多了。

  安铁走下楼正想打那个电话,突然被刚才电话亭里的男孩撞了一下,男孩看起来很老实,一直说着对不起,安铁也没太在意,心里琢磨着,“小子,爽糊涂了吧!”无意中看了一眼那男孩的校徽,“**中学”。

  看着那小子的背影,安铁叹了一口气,这他妈什么世道啊!随即拨通了刚要来的号码,“嘟……嘟……嘟……”安铁猛地发现这个号码是他身旁这个电话亭里的公用电话。

  安铁马上意识到,刚刚那个中学生极有可能是那个骚扰者,旋即,安铁朝着中学生离去的方向驱车追了上去。

  秦枫下了节目就匆匆地走出电台大楼,可是没看到安铁的影子,气得直跺脚,心里把安铁骂了个臭够,正打算回家,电话突然响了,只听安铁气喘吁吁地说:“在电台楼下等我,那个变态我抓到了!”

  秦枫暗自诧异,怎么这么快就抓到了?这安铁不会是冤枉了别人吧,除了诧异之外,秦枫突然间觉得挺失落的,至于失落从何而来,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过了一会儿,安铁的车子就开回来了,秦枫注意到副驾驶有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孩。

  “安铁,什么情况啊?这个孩子是谁?”

  安铁把那个中学生一把从副驾驶座上拎出来:“操!什么男孩!整个一个小色狼,你问问他就知道了。臭小子,赶紧说实话,否则我逮你去派出所和你学校,在媒体上暴光!”

  那个中学生双腿一直在发抖,说话都带着哭腔:“求求你们,我再也不敢了,千万别让我妈知道,她有心脏病,会气死的!”

  秦枫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怎么也不愿相信他就是骚扰了自己大半年的人,奇怪的是她心里没有多大怒意,反倒有几分快感。当她与这个自称“SUNY”的中学生交谈了一会后,觉得这个孩子肯定遇到了青春期的心理问题,脑子里灵光一闪,想通过这个孩子案例做期节目,类似心理访谈之类的。

  由于秦枫不打算追究,安铁也不好说什么,秦枫说得也对,要是把这个孩子送到派出所和学校,这个孩子也就毁了。

  把秦枫送到家门口,安铁原本打算回去,看看瞳瞳怎么样了,也想与瞳瞳谈谈给她找父母的事情,可是秦枫今晚出奇地兴奋,生拉硬拽把安铁拉进了房间,抱着安铁滚在床上,几下就把安铁撩拨的姓什么都快忘了。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7-08-28
第十一章 小手冰凉

和秦枫一起在床上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安铁疲惫得像一只霜打的茄子萎缩在床上,这时秦枫还兴奋地趴在安铁的身上,小手一直在安铁的身上到处摸,媚眼如丝地盯着安铁,小脸红扑扑的。

  “姑奶奶,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来劲儿。”安铁有气无力地说。

  秦枫有些失望,把头埋在安铁胸口,一边拱一边哼哼:“人家还要嘛!”

  “今天不行了,宝贝!我得走了!”安铁坐起身。

  “你今天要走?现在都几点了,回去干吗?我不准你走!”秦枫使劲压着安铁。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瞳瞳怎么样了。”安铁说。

  “又是瞳瞳!又是瞳瞳!难道我没有瞳瞳重要吗?”秦枫从安铁身上滑下来,背对着安铁。

  “这根本是两回事情嘛,你怎么总扯在一起。”安铁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走吧!走吧!你以后不来才好呢!”秦枫把头埋在被子里。

  安铁匆匆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秦枫的头还是埋在被子里,安铁说:“我走了?我真走了?”

  安铁看秦枫还是没动,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吧!”关上门就走了。

  安铁回到家,轻轻推开瞳瞳的房门。房间的灯突然亮了,吓了安铁一跳。瞳瞳从床上坐起来,拥着被子,脸红红的,轻轻说:“你回来了?”然后低垂着头,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显得晶莹剔透。

  安铁突然感觉有些什么不同,好像天变暖和了很多。其实现在才4月底,暖气刚停不久,凌晨的天气应该很凉。

  安铁“恩”了一声:“今天没什么问题吧?”

  瞳瞳的脸更红了,还是低着头坐在那里,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哼着回答:“没事!”

  “那就好,把灯关了睡觉,没事的,啊!”安铁来到客厅,感觉有点饿,他打开冰箱,冰箱里满满的,什么东西都有,安铁有些手足无措,他不会做,只能对着满冰箱的食物无可奈何。安铁是南方人,不喜欢吃方便食品和凉拌的东西,就是火腿香肠一类的东西都得在锅里炒一下他才吃。这时候他听见瞳瞳房间里有动静,一会有没声音了。

  安铁怕瞳瞳有什么事,又推开瞳瞳的门,一看,瞳瞳正坐在床沿上,额头上冒着汗。

  安铁急忙走过去,问:“怎么了瞳瞳,哪里不舒服?你起床做什么?”

  瞳瞳皱着眉头说:“你饿了吧,我起来给你热东西。”

  “傻丫头,我不会自己弄啊?你那里不舒服啊,快跟我说说。”安铁着急地问。

  瞳瞳说:“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痛。”

  安铁一下子变得慌了,他不太懂这些事,以瞳瞳的性格,她说有点痛,那就是很痛,受不了了她才这么说。

  他想给秦枫打电话问问这事怎么办,又觉得不太妥当,秦枫刚还在为这事生气。他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决定给秦枫打电话。

  他给秦枫打家里的电话,电话居然占线,他又打秦枫的手机,手机关机。

  “妈的!大半夜的电话占线。”安铁心里骂道。

  过了一会儿,安铁再打过去,还是占线,安铁的火越来越大,一直打着秦枫的电话,一直拨了半个多小时:“奶奶的,他妈的变态,这么晚还聊个屁,天天聊天也聊不够。”他在心里已经开始破口大骂。
  他又想起了白飞飞,又觉得不应该在这时候打扰她,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安铁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和白飞飞的距离。

  这时,瞳瞳捂着肚子走了出来说,小声说:“我没事的,我在网上查了,用热水捂一下就好了。”

  安铁马上让瞳瞳去躺着,拿了个脸盆去热水器里接水,然后拿着热毛巾来到瞳瞳的房间。

  瞳瞳像一只安静的猫蜷在床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安铁,眼睛像一口深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安铁一看瞳瞳没动,就掀开了瞳瞳的被子,一看,安铁的脑子嗡的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瞳瞳穿着天蓝色的紧身保暖内衣温顺地躺在床上,身体玲珑的曲线像流水一样完美无缺地在夜里流淌。她的身体已经发育得很好,两只乳房骄傲而饱满地耸立在胸前,光洁的脖子和瓷器一样的脸,还有那白皙精致的小脚,露在保暖内衣之外的雪白皮肤,就像一朵白云,在淡篮的天空里飘荡。

  瞳瞳的眼睛紧闭着,脸变得通红,一声不吭,像一个飘荡在天空的柔弱的精灵,在瓦蓝的天空里等着一块坚实的地方依靠。

  安铁看得有点痴了,他突然冲动地想抱着瞳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安铁悄悄看了瞳瞳一眼,发现这时候瞳瞳也在偷偷看他。安铁一激灵,清醒了不少,他把热毛巾递到瞳瞳手里,摸了摸瞳瞳的额头,站起来想出去。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瞳瞳在背后小声说,“叔叔,我想你陪我坐一会。”

  安铁回过头,柔声问道,“睡不着啊?”

  瞳瞳点点头。

  安铁把瞳瞳电脑前的椅子拉到床前,坐下来看着瞳瞳,“别害怕,没事啊!”

  瞳瞳看了一眼安铁,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我把电脑打开好不好?”安铁想干点别的。

  “别!电脑声音大。”瞳瞳轻声说,声音颤颤的。

  安铁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没有着落。他很想抱着瞳瞳,把瞳瞳美丽而飘忽的脸放在怀里。但一种强大的力量横在他的面前,他无法伸出手去。

  “声音大那是风扇不好,回头我给你换一个风扇。”安铁终于又找到一句话。

  这时候,瞳瞳用手轻轻拍着床沿,示意安铁坐到床上。

  安铁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伸手抓住了瞳瞳的小手。

  瞳瞳的小手冰凉,这时安铁内心的躁动又清醒了不少,他用劲握了握瞳瞳的手。

  “手这么凉!”安铁的内心有一些歉疚,好象自己没有照顾好瞳瞳。

  安铁想,瞳瞳真的应该有一个家,他想把替瞳瞳找家的想法和瞳瞳说一下,又怕瞳瞳不高兴,他看了瞳瞳一眼,发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安铁站起身,把瞳瞳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掖了一下被角,关上了房门。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7-08-28
第十二章 初潮 

第二天上午,报社开例会。安铁的“浪漫之都形象小姐大赛”活动策划在例会上顺利通过。广告部的总头老马很满意,只有两个问题需要快点解决,一个是活动的总冠名赞助商需要快点确定,另一个是这个活动执行起来比较繁琐,工作量比较大,小赞助商和活动相关的广告,都需要马上确定一个承办单位,也就是要找一家广告公司来执行。最后大家说,可以先把活动开展起来,同时征集活动总冠名赞助商,安铁说另外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说他已经找天道文化公司的老总大强谈过,没问题,他们不是我们报社时尚行业的广告代理商嘛,这样与行业广告也不冲突,也会默契些,这个活动对他们公司也有好处,活动赞助算他们公司完成的任务,他巴不得呢。
  开完例会,安铁打算约秦枫出来一起庆祝一下,顺便哄哄秦枫。

  “秦大小姐,还生气呐?别生气了,晚上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礼道歉。”安铁心花怒放地说。

  “不去,吃你个头!”秦枫一听安铁还挺高兴,就忍不住来气。

  安铁压低声音说:“我的头你不是经常吃吗,还没吃够啊?”

  “流氓!”秦枫那头终于乐了起来,“谁有空跟你生气,说正经的,今天晚上我真有一个约会,你也一起来吧,就是哪个变态中学生的哥哥要请我们吃饭,具体回头见面再说吧。”

  安铁有些愕然,这个秦枫真有她的。

  中午,安铁找大强出来吃饭,这家伙越来越胖了,原来大强长着长头发,跟刘欢似的,现在他把长头发剃成了小平头。

  安铁看到大强笑了:“你越来越像老板了。”

  大强一脸苦笑,“还老板呐,昨天老马又在电话里给我骂了一顿,说我们上个月时尚行业的广告量没有去年同期的高,你看我们是不是得给老马意思一下啊,最近老马总找我们的茬。”
  安铁说:“暂时不用,那个活动今天例会上通过了,活动承办由我们公司全权负责,这样对时尚行业的广告会有一个大的带动。你好好准备一下,最主要的是总冠名赞助的问题要快点解决,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老马对你的态度立马就会翻转360度,呵呵!”

  大强一听,两眼立马亮了起来:“太好了,就等着你这消息呢,报名处的海报设计我都弄好了,下午我就回去往我们公司的门和大厦的大堂里贴上,嘿嘿,奶奶的,那个大厦里我们公司就要成为焦点了!”
  安铁一看大强那兴奋劲,不禁笑了,他就喜欢这家伙这点,做事雷厉风行,就是毛糙了点。

  安铁说:“别,等过两天活动消息正式登出来再贴不迟。”

  下午,安铁回报社把承办单位定下来的事情告诉主编刘芳,刘芳很高兴,马上和安铁开始讨论活动如何发布的问题,他们决定整版发布活动消息,同时活动开始的广告在电台和电视台发布一下,电台好办,做为活动共同的主办方消息发布是他们的义务,但是电视台就得用报纸版面来交换广告时段了。

  刘芳说:“电视台我来搞定,反正是用我们的版面交换他们的时段,问题不大。”

  安铁说:“电台那里做共同主办单位的事情基本搞定了,只剩下细节问题没有谈,我明天中午就安排请电台领导吃饭,把这个事情彻底定下来。”

  安铁整理了一下活动要发布的文稿,马上给秦枫打电话。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午就要告诉你,被你骂忘了,那个活动在例会上通过了。”

  “哪个活动啊?”秦枫好像还在家睡觉,安铁总是摸不准秦枫什么时候睡觉,她晚上12点做节目,1点下节目,回家通常3、4点才睡,很多时候一兴奋,天亮睡觉是常有的事。有时候早晨睡不着还出去逛街,回头再补觉。想起来这节目秦枫做得蛮辛苦的。

  安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应该对秦枫好一些,想到这里语气也柔和了起来:“就是哪个选秀活动啊,这样你先睡觉,过一会我去你那里找你再具体说。”

  整理完活动文稿,安铁在网上看了看新闻,然后又在几个论坛里磨蹭了一会,正准备去找秦枫,却突然接到白飞飞的电话。

  “小安子,你在干吗呐?”白飞飞看来正闲着。

  “没事,在论坛上瞎看。”安铁一边看论坛一边回白飞飞。

  “怎么想芙蓉姐姐了?有没有想白姐姐啊小安子?”白飞飞还在嘻皮笑脸和安铁打趣。

  “操,我做了太监对你有好处吗?一口一个小安子啊你,你还是个小姑娘呐,卖什么老?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跟你说过的那个活动今天报社例会上通过了,过两天就正式开始弄了。”安铁说。

  “太好了,我就说你行嘛!”白飞飞总是不失时机地夸着安铁。

  “还有好多事情没定下来,这几天估计又睡不好觉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安铁沉吟着,正在考虑该不该跟白飞飞说。

  “什么事?快说,磨叽什么啊!”白飞飞对安铁欲言又止的样子有点不耐烦。

  “是瞳瞳的事情,你等一会,我一会再给你打过去。”安铁不想在办公室说瞳瞳的事情,他收拾了一下东西,下楼去报社大楼车库提车。

  一出办公室,安铁就马上把电话又给白飞飞打了过去。

  “快说吧,真磨叽!”白飞飞着急地说。

  “刚在办公室呐,说话不方便,是瞳瞳来初潮了,这丫头都吓哭了,好像还有点肚子痛,我也不明白这些事情啊,再说我也不方便啊这事,你能不能和瞳瞳说说,教教她怎么弄。”安铁有点尴尬。

  “是吗,这对瞳瞳可是个大事,你放心,这事包在我的身上。你晚上干什么?”在白飞飞身上好像没什么难事。

  “晚上秦枫有一个约会,可能是个客户吧,说要我陪着吃饭。”安铁说。

  “那这样吧,等一会瞳瞳放学我去接她,我正好晚上想找个人陪我吃饭,既然你有事,我就找瞳瞳陪我。”白飞飞说。

  “那就麻烦你了。”安铁说,心里对白飞飞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是我要找人陪我嘛,你干吗要谢我啊小安子?”白飞飞又在开玩笑。

  “嘿嘿,那行了,我进电梯了,瞳瞳晚上就交给你了。”安铁说完心里暖洋洋地挂了电话。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7-08-28
第十三章 我们都在发育期


瞳瞳放学后和一帮同学一起走出正阳小学校门,正准备和同学一起上校车。读六年级的瞳瞳明显比她的同学发育得早,比她周围的一群小学生里要高出个头。
  一个同学捅了捅瞳瞳说:“那个女的是不是找你的,一直看着你。”

  瞳瞳抬眼一看,一眼就发现白飞飞那辆黑色敞棚的吉普车,白飞飞正站在车旁边笑吟吟地看着瞳瞳。这辆粗犷豪放的车和精致脱俗的白飞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同时又有一种矛盾的和谐,这是安铁跟白飞飞说的,白飞飞和这辆车在一起的回头率简直是200%。

  瞳瞳和同学道了别,高兴地跑了过去,亲热地拉着白飞飞的手:“白姐姐,你怎么来了?”

  “你叔叔晚上有事情,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白飞飞一边摸着瞳瞳的头一边说,“小妮子个子都跟我差不多高了!”

  瞳瞳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跟着白飞飞上了车。

  “这车棚我前两天拆了,冷不冷?”等瞳瞳坐好了,白飞飞问。

  “不冷,我身体好着呢!”瞳瞳说。

  “那你坐好了,我把车开慢点。”白飞飞领着瞳瞳来到一间香港茶餐厅,点了好几道营养的菜,有鱼有肉有海鲜。

  瞳瞳看着白飞飞点了这么多菜,小声说:“白姐姐,还有人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没有,就我们俩,”白飞飞说。

  “我们俩那能吃这么多啊!”瞳瞳瞪大了眼睛。

  “没关系,你正在发育期,多吃点,补补身体。”白飞飞笑着说。

  一说到发育,瞳瞳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白飞飞接着说:“这有什么害羞的呀,你安叔叔都和我说了,女孩子都有这样的时候,这是女孩子长大成熟的标志,是好事啊,别担心,有什么问题就跟姐姐说。”

  “对女孩子来说,这是个大事,很多事情从此就不同了,要注意休息,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你安叔叔一天到晚穷忙,我估计也够戗能好好照顾你,还得你照顾他。”白飞飞一个劲儿在那里说着,白飞飞越说,瞳瞳的头就低得越低。

  “看我,光顾说话了,吃东西,慢慢吃。”白飞飞给瞳瞳一边夹菜一边仔细打量着瞳瞳,“我们瞳瞳越来越漂亮了,亭亭玉立的,这小摸样长的!”

  安铁来到秦枫家楼下,把车停好后,本来准备给秦枫打个电话让秦枫下来,想了想还是上了楼。到秦枫门前,安铁敲了敲门,安铁本来想给秦枫来个小惊喜,趁秦枫还没起床和她亲热一下,到门口才想到自己没有秦枫这里的钥匙,安铁这时候想,要是有秦枫的钥匙就好了。本来安铁和秦枫都准备给对方钥匙的,可是两个人都比较忙,又加上两个人几乎都是一起到对方那里,所以,安铁就说不用再配钥匙了,费那个劲干什么啊,实际上,有钥匙和没钥匙还真有点不一样,没有钥匙总是像隔着点什么东西,就好像煮饭总感觉没熟透,总是差那么点气。以前和女人上床就等于生米煮成了熟饭,现在的女人同意和你上床,仅仅等于让你脱了一层衣服,还有很多层要你费劲地去脱,弄不好还没脱到内衣,就被别的手脚快的人给脱了。

  什么叫熟饭啊,这些年在外面就没怎么好好吃过饭。安铁觉得想这些有些无聊,这时候,就听门里传出来一个慵懒性感的声音,“谁啊?”

  “是我,你老公。”安铁大声说。

  等秦枫一打开门,安铁闪身进去,马上就抱着秦枫亲了一口,“还没睡醒啊宝贝?”

  “去去去,死相!”秦枫很受用地推开安铁往卧室走。

  安铁快步跟进去,趁秦枫准备穿外套之前,一把把秦枫推到床上,把秦枫的头搂在怀里,一只腿顺势压到秦枫身上,“来,亲一下!”

  “谁要你亲,你这个负心汉。”秦枫在床上扭动着撒娇。

  “我怎么负心了?我一没情人又没玩多角恋,我怎么负心了?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你可不能冤枉我。”

  “你就是负心,在你心中我还没瞳瞳重要。”秦枫小声嘀咕着。

  安铁皱了皱眉,又一想昨天刚刺激了她,现在不能惹她生气了,于是陪着笑说:“谁说你没有瞳瞳重要啊,你别瞎吃醋好不,瞳瞳就像我的女儿和妹妹一样,那是亲情,对你那啥?是爱情,我们是男女关系,和瞳瞳是亲属关系,这一点都不懂吗,大主持啊?”

  秦枫的脸色慢慢阴转晴,终于笑道:“鬼才和你是男女关系,你这个猪头!”

  安铁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梅超风前辈真是伟大啊!”

  秦枫楞了一下:“怎么又扯到梅超风那里去了?”

  “你想啊,梅前辈不仅九阴白骨爪手到命亡,还是个心理学家,她教育杨康说,只要女孩子对你笑了,天大的事也不在话下了。真是伟大、光荣而又正确啊,快赶上我党了。”安铁说。

  “好哇,原来你说那么多都是骗我的。”秦枫又开始晴转阴。

  安铁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光顾嘴痛快了,马上赔笑,然后提高声音,一本正经地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是说梅前辈说出了一个真理,她是说一个男人有义务让他爱的女人快乐幸福,不对吗?我也想让你快乐。”

  “真的吗?”秦枫又开始阴转晴。

  安铁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男人对女人说的谎言是围绕着爱她的话题展开,再聪明的女人也会变晕变笨。

  两个人一起腻了好一会,秦枫说,我们收拾一下走吧。

  “对了,今晚请你的那个人是谁想干吗啊?”安铁问。

  “就是那个骚扰我的中学生的哥哥,我不是要通过哪个孩子做一期青春期性健康问题的节目吗?这孩子把这事跟他哥哥说了,他哥哥就说要请我吃饭,表示道歉,我想要做这个节目,最好跟他哥哥有个沟通也比较好,所以就叫你来陪我一起喽。”

  安铁这下听仔细了,上午听秦枫说了那么一句,因为自己的活动打岔也没太多想秦枫约的人,安铁两眼对盯着秦枫,半天没说话。

  “那么看我干什么?不认识啊!”秦枫说。

  “你真行!为做节目不择手段啊你,你说见这人我们说什么好啊,操!”安铁有点懵。

  “没什么啊,少说那个中学生对我的骚扰,多说些做节目的事情,这个节目做出来肯定反应会不错。”秦枫举重若轻地说。

  “你真行,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对了,我的那个选秀活动今天通过了,你跟你们电台的头说了没有啊,过两天活动就要做宣传了,我都跟刘芳保证你们做主办单位没问题了。”
  “没问题,你放心吧,我已经跟林台说过一嘴,她已经同意了,就等你这边活动具体落实下来,再和她谈一下细节就行。”秦枫办事好像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林台其实是她们频道的总监,实际上电台六个频道,台长只有一个,为了让总监听起来舒服,习惯上也就把总监称为台长,有点类似于把副局长称为局长一类的用心。

  “那个中学生的哥哥好像还是个老板,开了个肉联厂,挺有钱的好像,你那个活动不是在找赞助吗,可以谈谈看。”秦枫轻描谈写地说。

  “操,一个卖肉的。”安铁一下子被噎住了,似乎不好多说什么。

  “你别小看他,那人也是一个不错的大学毕业的,他的肉在大连各个小区的市场上都有卖。”秦枫看来已经知道那个人不少。

  “嘿嘿!”安铁本来想讽刺卖肉的几句,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7-08-28
第十四章 秦枫夜话

安铁和秦枫来到中山广场附近一家酒店6楼的一个包间。
  刚推门进去,一个长相清秀文弱的男人马上笑容满面地迎上来,直接握住秦枫的手道:“你肯定是秦大主持,久仰!久仰!上座!上座!”这家伙点头哈腰地拉着秦枫往里走,安铁抽空扫了一眼,桌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高挑,丰满性感,化着浓妆,时髦的碎发,很打眼。女孩对着安铁笑笑,朝左边的位置伸伸手,意思是请安铁坐,安铁毫不客气地坐下,一看,那家伙和秦枫还站在那里寒暄。

  安铁坐下喝了两口茶了,秦枫才得空介绍安铁,她笑容得体地说:“这是时尚周刊的策划安铁,著名的记者啊,这是王贵王总。”

  王贵马上伸出手和安铁迅速地握了一下:“久仰!”又转过头去对秦枫说,“我太喜欢你的节目了,我是你的忠实听众啊,好多年了,除非有事,我几乎天天都听。”

  “真的?那是我的荣幸啊!”秦枫笑得春光灿烂。

  “这卖肉的长得还挺斯文,说话也装得人五人六的。”安铁心里没好气。

  那个女孩子看安铁一声不吭地看着那两人聊天,马上对王贵说:“王总,现在是不是可以上菜?”

  看来他们已经将菜点好了。

  “上吧!上吧!哦,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行政总监柳如月,东北财经大学毕业的,刚毕业那年还在报社实习过呢,也是一个小才女啊。”

  “王总就别取笑我了。”柳如月说着起身去招呼服务员上菜。

  菜很快就上来了,以海鲜为主,松仁玉米一类的女式菜占了一半,看来是做了精心准备进攻秦枫啊,小样,看你今天会不会栽到秦枫手里。

  喝酒的时候,王贵对安铁的热情陡然升高。

  “啊,安主编,不好意思啊,刚才一直和秦大主持在说话,不会冷落你吧?今晚我专门安排了一个美女陪你,小柳,没冷落安主编吧?安主编别见怪啊。实在是我那弟弟在不像话了,秦大主持能大人大量原谅我弟弟,这种心胸我太佩服了,男人都没有这么大的肚量。”

  王贵和安铁说话却一直在赞美秦枫。安铁赶紧解释:“我是主编助理,不是主编,王总你可别让我犯错误,我们主编要是听到了,我怎么混啊?”安铁对王贵也没客气。

  “主编助理和主编也差不多,差不多,嘿嘿!”王贵尴尬地笑着,“来,秦大主持,安主编,啥也不说了,就为秦主持这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这么仗义,充分显示了记者的高尚情操,来,我敬二位一杯。”

  “客气了王总,别总叫我秦大主持了,我也就是在电台混口饭吃,那像你把事业做这么大,叫我秦枫吧,我干了,谢谢王总!”秦枫开始迷糊王贵。

  王贵赶紧接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秦枫,我干了!”

  安铁一见这架势,把酒杯往柳如月那伸了一下,意思是一起来吧:“谢谢王总啊,你也叫我安铁吧,我们年龄也差不多大。”一仰脖子干了。

  柳如月笑了笑:“我陪一下,我也干了。”安铁看了柳如月一眼,心里想,这姑娘给人的感觉到是挺好,不像王贵,跟个猴似的。安铁不知道怎么对王贵就是没有什么好印象。柳如月看安铁看着她,也对安铁点了点头,好像知道安铁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秦枫,今天能认识大连两个名记者和主持人是我的荣幸,我一定要特别敬两位一人一杯,我先敬秦枫,这杯酒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为我弟弟道歉,喝完这杯酒之后就跟我弟弟没关系了,我们就是朋友了,来,干!”别看王贵人瘦,酒量还不小,转眼几个人一瓶五粮液就快完了。

  秦枫说:“能认识王总我们也很荣幸,我今天不是来喝酒的,让你弟弟做我节目的嘉宾的事没问题吧?”

  王贵赶紧说:“没问题,我弟弟那里的工作也做好了,秦枫你这么做已经很够意思了,难怪你的节目这么火,像你这么全副身心做节目要是不火那老天才叫不公平。”

  王贵这么一说,秦枫很高兴:“王总过奖了,做好节目是一个主持人的本份,只要听众喜欢这个节目,我也就没有白忙活。”

  王贵说:“做这个节目很辛苦吧,每天大半夜的,估计你觉都睡不好。”

  秦枫有些感动:“是啊,挺不容易的,光做节目也还好说,我们台里还给我们主持人压广告任务,完不成还要扣工资奖金,唉,压力太大了!”

  王贵说:“没想到秦枫也有愁事啊,秦枫,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要是客气,你就是瞧不起我。”

  秦枫兴趣盎然,笑着说:“王总,看你说的,以后有事一定少不了麻烦你,你看你现在企业也做这么大了,应该宣传宣传了,要是宣传的话,电台那边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要是有时间,有没有兴趣去给我做一次嘉宾?”

  王贵眼睛立马就亮了,站起来兴奋地说:“秦枫,就冲你这翻心意,我再敬你一杯,有事你说话,我全力配合。唉,我这企业说来话长,先干了这杯酒再说。”

  秦枫也站起了来:“王总,我晚上还要上节目,你的好意思我心领了,我随意一下行吧?你干了,改天我一定好好敬你几杯!”

  王贵说:“没问题,工作要紧,做点事业不容易,就拿我这个企业来说,虽然现在规模还不是很大,但也是费了我很多年的心血。我的专业是会计,大学刚毕业那阵还信心十足地以为自己这个专业不错,没想到一到社会上,会计根本找不到工作,学会计的人太多了,过剩了。在社会上晃了好几年,做了好几年业务员,对了,广告我也熟悉,我还做了几个月的广告业务员呐,但都没有做好,那时候啊,想死的心都有。”

  秦枫笑吟吟地说:“每一个成功者背后都有一部血泪史啊,我估计你这些年的经历要是写出来肯定非常精彩,媒体应该多关注关注你这样白手起家的企业家的,现在的大学生一毕业就面临就业难题,那么多人找不到工作,你的故事对他们来说太有启示了。”

  “秦枫,你过奖了,过奖了。不过,做点事业可真是不容易,还是你懂我啊,来,干一杯,安记者,一块干,你也别总跟我们如月美女喝酒,我长得也不丑啊,哈哈!”王贵这家伙在秦疯的糖衣炮弹下,有点喝多了。秦枫和王贵喝酒,秦枫总是意思一下,王贵总是一口干,再加上安铁也不断地和王贵碰杯,安铁喝酒总是一口干,王贵当然也得干。王贵说,我喝酒就从来没有喝半杯的时候。安铁心中暗笑,这话我爱听。

  秦枫一看王贵正在兴头上,看了安铁一眼对王贵说:“王总,安铁最近就要搞一个大型活动,这个活动肯定会轰动大连市的,对你来说正好是个宣传的好机会。”

  王贵看着安铁说:“是吗,什么活动啊?”

  安铁说:“是一个选秀活动,宣传的声势会比较大,王总要是有兴趣,回头我们找个机会再谈谈。”

  秦枫好像还要和王贵谈谈安铁的活动,安铁使一个眼色制止了秦枫。

  安铁当了一个晚上的配角,终于快要做主角了,但安铁还是觉得和柳如月说说笑笑比和王贵寒暄要舒服得多,另外一个也是安铁觉得要王贵拿出多少钱出来赞助估计不大可能,再说了,这个选秀活动弄个肉联厂来赞助,说出去也不是那么回事,还有就是王贵这家伙让安铁莫名其妙地反感。

  到晚上9点钟,饭局终于结束了。秦枫喝了点酒,小脸红扑扑的,一上车就靠在安铁身上蹭来蹭去,还一边蹭一边数落安铁:“你看看,这个王贵都知道我做这个节目做得辛苦,可你从来也没有对我这么说过,一点也不关心人家,你是不是不爱我?”说着说着居然小声哭了起来。

  安铁听秦枫这么一说,心里开始内疚起来,秦枫为了“秦枫夜话”这个节目的确付出了很多,天天到半夜,吃不好睡不好的,安铁还经常觉得秦枫过于沉溺在自己的事情里而忽略了自己。

  “我还是有些自私啊,做一个大家公认的名牌节目不容易,而要将一个名牌节目好几年保持不衰落更不容易,还有那每年100万的广告来得更是太不容易了!自己对秦枫支持不多还经常抱怨她,太不应该了。”想到这里,安铁摸着秦枫的脸说,“宝贝,对不起!我以前脾气不好,但我是爱你的,以后再说我不爱你,我跟你急啊!”秦枫听安铁这么说,哭声更大了。

  “别哭,宝贝,我一直都是爱你的啊,可是我们俩总是那么忙,以后工作上别那么拼命了,啊?”安铁把秦枫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轻轻抚摩着秦枫的脸。

  “恩!恩!”秦枫像个小猫一样趴在安铁的大腿上,哭声渐渐小了,两只手在安铁的大腿上摸着,慢慢停在安铁的大腿根处,安铁的那里迅速地硬了起来。秦枫抬头看了安铁一眼,笑了一下,眼角还有泪痕,然后,秦枫把安铁的裤子拉链解开,把安铁的小弟弟拿出来,轻轻放进嘴里。

  安铁“啊”的一声闭上眼睛,两腿不住地抖了起来。过了一会,只听安铁大叫一声,把精液全部射进了秦枫的嘴里。安铁把秦枫从腿上拉起来,忘情地吻着。

  很久,安铁轻声对秦枫说:“今晚的节目准备好了吗?”

  秦枫说:“准备好了!”

  安铁说:“那我们去上岛咖啡坐一会吧,然后我送你去电台,今晚我陪你!”

  秦枫乖乖地缩在安铁的怀里,拱了一下,恩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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