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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三续集之火贺神临世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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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3
  属于同人作品,自创的包青天4,由少年包青天3原班人马做为故事人物,讲述包拯到了东瀛后再次遇见离奇案件,东瀛传说中的忍者火贺神,能杀人于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无影……但他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在森林里被人万箭穿心了……围绕着火贺神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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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7-08-16
我喜欢推理类~~~~~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7-08-13
结局篇
  “因为忙着收拾包袱,没能追上你们。”小狸笑得很甜,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展昭。


  “那,你是决定以后要到中原生活了?”小蛮笑着问。


  “嗯,我中原话也会得差不多了,而且我蛮喜欢中原的啊。”


  “那就好了,免得我们展昭少侠啊,整天心不在焉的。”包拯也跟着取笑起展昭,不过这回展昭却是笑得很得意的样子,似乎他已不在意别人说自己了,倒是小狸红了脸。


  回到了中原后,皇上很快就宣见了包拯,包拯一行人对此事也不大惊讶,如果说皇上早就知道小蛮没死的话,那他也会马上明白包拯也没死,他也派了人跟踪包拯,但没去惊动他们。


  包拯和皇上的见面,整个过程是很平静的,皇上只是问问丝言最近过得怎么样,包拯也心明肚知地道她过得很好。


  皇上带着苦涩的笑问,你包拯很能耐啊,竟出招压制住朕。


  包拯鞠躬道,包拯只是想让丝言自由。


  一针见血。


  皇上听了这句话后很长时间不说话,他的神色黯然,喃喃道,朕是在剥夺了她的自由吗?


  丝言在这皇宫之中,每日愁眉苦脸的,朕虽然也看不下去,但……


  那天,就因为包拯的这句话,整个大殿之中,弥漫着一股忧伤和孤独。


  三个月后,包拯和小蛮成亲了,喜事办得很简单,公孙策在三个月后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和小风筝的婚事也是和包拯他们同时办的。


  展昭也曾问小狸说他们都成亲了,那我们也快点成亲吧怎么样?


  小狸红着脸说再等几年吧那么快成亲干什么。


  展昭一脸坏笑道,怕你哪天哪根筋不对又想回东瀛了。


  一年后,小蛮生了个女儿,长得很漂亮,不过就是皮肤有点黑,小蛮为此没少抱怨包拯。


  在他们之后,小风筝也生了个儿子,长得也很可爱,一眼就看得出这小子将来跟他爹一样是个帅哥。小蛮像个小孩子似的闹说这孩子将来得是她女婿。


  两家人住得很近,每天闲来没事就跑来跑去,每天晚上都是两家人一起吃饭的。


  至于展昭和小狸,更是每天大江南北的跑,游山玩水,一个月里也就只有几天见他们回来,带着一些各地的特产跑去包拯和公孙策家串门。


  但是过了几年后,展昭和小狸就成亲了,公孙策的儿子和包拯的女儿也五六岁了,无论长相还是脾气都跟他们爹娘一个德性,公孙策的儿子爱卖弄还爱骗人撒谎,有时候还老跑去大街上勾搭小姑娘。


  包拯的女儿皮肤黑是黑,但眼睛又大又亮,也很聪明能干,有时候见公孙策的儿子又去勾搭别的小姑娘了,还会赌气跟他找碴。


  展昭和小狸刚成亲还没生出孩子来,但二人世界也过得甜甜蜜蜜的。


  “这个字读堰!”男孩指着纸上的字,摆着架子道:“我肯教你,这对你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我爹说,能被帅哥教书的孩子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么。”女孩看他一眼,不屑道:“我看不像,狸姐姐,你看这个字是不是读堪?”


  小狸接过来看了看,发愣,问展昭,展昭也发愣。


  看着夫妻两人的糗样,两个孩子露出鄙视的表情。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小蛮从天而降,女孩立刻转身就要跑,小蛮一个揪住女孩的耳朵和男孩的耳朵,骂道:“我说过多少遍了?狸阿姨是从东瀛来的,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中原的字?!”


  “可是……展昭哥哥他是中原人啊!”


  一拳打暴男孩的头,小蛮教训道:“是展昭叔叔!要纠正几遍?还有,不许叫小狸姐姐,她是你们阿姨!展昭叔叔是个习武之人学那么多字干嘛?”


  看着小蛮凶巴巴地教训着孩子们,小狸拉着展昭说悄悄话。


  “展昭……小蛮姐姐她是不是到了你们说的更年期?她最近好凶。”


  “应该是吧,年纪轻轻的就踏入更年期,可悲啊……”


  “展昭!小狸!你们在说什么?!”


  一道带着火药味的杀过来,两人同时感到有杀气,拔起腿就要跑。


  “展昭小狸!!回来!!我好心好意给你们挽回面子!!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来回报我?!!!!……”





  (全文完)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7-08-13
抉择
  (一)


  小蛮道:“那么,为什么要杀大将军府里的人,真正错的,不是月丘府吗?”


  想月叹口气,缓缓道:“我姑姑就是月丘府的人,她再三的请求我不要伤害自家的人,当然我和妹妹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自家人看,那先前死的四个火贺派长老,其实他们的本家和月丘府有着血缘关系,是暗地里月丘府的重臣,对我母亲大人的每个处决,都是他们提议出来的,月丘让只不过是听从他们的建议罢了。”


  “那我母亲呢?!你们为什么要杀她!”惠里香哭吼着,要不是仆人们拦住她,她早上前狠狠地打想月一巴掌了。


  “你母亲原本就是月丘让的情妇,她在月丘府决定要建议处决我母亲的时候,原本是要提反对票的,可惜她与月丘让的丑事被三夫人知道了,三夫人以此来要挟她,她骨头也算软,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呵,也不想想,当初我母亲也知道这事,是我母亲替她隐瞒的,我母亲为人善良,她三番五次地救下你母亲,你母亲既然完全不记恩,想来也是,你母亲之所以会反对处死我母亲,无非也只不过她知道了月丘府干的勾当了,是想以此事来要挟三夫人,不料她竟被三夫人反要挟,这两个无耻女人之间的争名夺利,反倒是害了我母亲,当时只要凑齐十个人我母亲就会被处决,你母亲那一票正是最后第十票,要不是你母亲……我不杀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想子道:“至于那三夫人和神郁子……呵呵,我和姐姐本是生在东瀛的,但后来被姑姑送去了中原,在中原的时候,就听说了在迦叶寺东瀛大将军去了那的事,我打听到将军大人对包拯包公子很是欣赏,还有少将军在那坠崖自杀一事,我们正想要接着调查,没想到那个时候将军已经回了东瀛,无奈之下只好借包拯之名,发信到了东瀛去,没想到信却被三夫人和那神郁子老太婆拦下,大概是因为我在信中写出(我想知道十几年前,火贺神一事),而那三夫人和神郁子就是害死我母亲的其中二人,她们生恐这事被将军府知道了,那她们的性命也将不保。”


  “她们倒是自己找了个借口到了中原,三夫人对将军府的人宣称是自己得病了要在房里静养,然后她自己就和神郁子偷偷潜到中原来,在中原天水楼,她们在见了我和姐姐后吓得不轻,我们才知道我们的长相和母亲十分相似,我们逼她们说出了当初的一切,那时候她们的武功已不如我们,我们要杀她们轻而易举,就在那天,等她们说出了一切,我狠下心来放了一把火要活活烧死她们,就像我母亲那般痛苦,那三夫人竟然还想抵抗,生命力比那神郁子老太婆顽强多了,我只好压住她,一把把她掐死了,那时候我脸上贴着包拯的面容,没想到居然在中原那被什么人看到了,引起了一阵子骚动呢……”


  “那个时候,姐姐并无意要杀她们,但被我先下手了,无奈之下我建议,不如就干脆把仇人都杀了,好让地下的母亲能安息,姐姐的性格简直就跟母亲一模一样,但还是经不起我的劝,我们决定要去东瀛的将军府,为母亲报仇,但是要怎样去呢?怎样才能混入将军府里呢,我们想到了包拯,姐姐去了包大娘家打探包拯的生死,不料包拯还活着,真是天赐良机,姐姐跟随包拯去了东瀛。”


  “到了东瀛,没想到丁贺派的人也在寻找包拯,传闻他们在中原派去了人找到了包拯,还带回了东瀛,只是后来被包拯逃了罢了,他们寻找包拯目的跟我们也差不多,只不过是想用包拯来混入将军府罢了,因为包拯是唯一一个可以用来充当进入将军府的中原人,可以用来当内线。”


  “这么说,你们一开始就是在骗我们了……”小蛮神色忧伤,她问:“那么,对渔介的事呢,想月,你对渔介是真心的吗?”


  想子冷笑一声,道:“怎么可能会真心,我和姐姐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杀掉忘恩负义的将军府所有背叛我母亲的人,然后再向月丘府下手……火贺将那老贼总是怕十几年前的勾当被人发现,也不想想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被我们得逞,当然了,他的徒弟我们也不会放过的。”


  “我们一开始就是两个人扮演一个人,有时是姐姐有时是我,又怎么可能会对渔介有感情。”

  一边听着的渔介,此时此刻脸上已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是惊讶,是愤怒,还是来不及接受的难过,都呈现在他脸上,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想月,只是看着那个自己曾经迷恋过的身影。


  想月在妹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也只是沉默不语,脸上是没有表情,她沉默着转过身,走过妹妹的身旁,站到渔介面前。


  渔介看着她,她那双眼中只是弥漫着大片大片的雾,那雾似乎是想化作泪水流下,可是她迟迟没有哭,她只是看着他,那眼神又变成了麻木。


  两人对视着,想月道:“包大哥,你知道我母亲死得有多怨了吗?她就是因为她是个忍者才要遭受这些的,而今天,我和渔介也上演了一场当年母亲和父亲的戏,渔介是个忍者,他不能对任何女子有感情,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的话那还好说,但很可惜,我不是,我是要来害他的,我骗了他的感情。”


  说着,伸出手来抚摸着渔介的脸,渔介心疼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滚滚而落的泪水,看着她眼里满满的内疚和难过,看着她缓缓道出:“但是渔介君,我想告诉你……至少在那天晚上,在将军府外对你告白的人,是我。”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想月说罢,另一只手缓缓取过渔介腰间的短刀,将短刀按在他手里,面向自己,她看着他,微笑,按着刀,将自己的身体送入了他怀里,也将胸口送入了刀口。


  只听到血肉被刀刺入的声音,沉闷的一声,就那么长久的,寂寞地回荡在大厅里,渔介睁大眼看着她,看着她就那样柔弱地在自己怀中倒下,看着她胸口喷出的血,那血鲜艳地喷洒在他脸上,开出了妖艳的血花。


  “姐姐!”“想月!”


  嘶吼过后,只看到她无力地被渔介扶着,面色苍白,身上的衣服染满了血,想子扑过去,想为她拔出刀来,想月笑着说不用了。


  想月伸出手颤抖着握住渔介的手,问:“渔介君……你可以…原谅我吗?”


  “……”渔介脸上流下的泪和血混在一起,他看着她,点点头。


  “谢谢……,那么……包大哥…可以请求你……放过我妹妹吗……”想月脸上划落泪水,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包拯:“求求你了……想子她……她……”


  她还想为自己心爱的妹妹再说点什么来求情,可是她办不到了,她感觉胸口的裂痛淹没了她的声音,使得她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她只是难过地用那种无助和乞求的眼神看着包拯,看着他……直到最后她闭上了眼。


  包拯过去,看着她,再看了看渔介,看着渔介强咬着牙,痛苦地流下眼泪。


  “她已经死了。”


  那天,在大厅里,大将军宣布了隔日就要将想子处死。


  她们是可怜,但在东瀛,律法也一样不容违背。


  想子在姐姐死去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眸失去了光泽,整个人变得呆呆的,脸上永远是那个麻木的表情,就那样,她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包拯一行人在那天晚上去向将军告辞了,他们觉得再在这留着已没有了意义,一切已真相大白,现在他们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那天晚上,每个人的话都变得很少。


  小狸整晚都坐在将军的身边,她沉默着一言不发,等待着将军的决策。


  “你也知道了。”将军叹口气道:“你如果跟着他去的话,那么就是要放弃做忍者了。”

  (二)


  小狸并没回答,她只是坐在那,沉默了很久。


  窗外的樱花纷纷散落,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侍女们走路时发出的零碎声响,门外小竹筒倒水时发出的如翡翠相碰的悦耳声音。


  那天晚上将军也心情沉重,他也只是不断喝酒,一夜间他的面容又加了几分沧桑,尽管他的头发早已全白,但他现在是从内心真正开始苍老。


  “我是想过了,火贺派现在已不能再留在将军府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再加上我也已联系了丁贺派的人……月丘府那边我也派人查封了……”


  “小狸啊,如果你要放弃做忍者的话……我先不说火贺派不再是我将军府的侍卫,我是不会再去管的,但小狸,火贺派现在只有你和渔介了,你和渔介是最有希望可以振兴火贺派的,渔介现在的样子不用说,他已经够伤心了,他没准心里就恨死了忍者这个职位,但是就是因为这样,小狸啊,你要是离开了火贺派,那就代表火贺派完了。”


  小狸只是坐在那里,她就那样整整坐了一夜,将军躺在卧椅上喝了一夜的酒,天快亮的时候,小狸才起身退去。


  出了将军的卧房,小狸一路上低着头走路,突然撞到一个人,她抬起头道对不起,却看见展昭站在面前,他肩上背着包袱,看样子是准备要走了,小狸愣在原地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展昭也沉默不语地看着她。


  就这样对视着,展昭终于收回视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要走开,小狸急得在后面叫:“展昭,你能再等等吗?”


  展昭回过半边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道:“我可以等,要我等没有问题,可是,我想等得有价值。”


  说完,他转身走开了。


  小狸的眼泪流下来,她突然觉得很难过,展昭说他要等得有价值,可他所说的价值是什么?是她最终会跟他去中原生活?如果她做不到的话,他就不会再等她了是吗?就会去找另一个女人,忘了她是吗?


  当然她无法要求展昭用一生来等她,尽管这的确是她内心所盼望的,她希望展昭能在乎她,不忘掉她,等她,可她又无法如此自私的要求他,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你要求对方付出,那你也要有代价。


  那天她站在樱花树下站了很久,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才从思绪中清醒过来。


  那天中午她吃的不多,吃饱了就立刻去找小蛮,她是六神无主的,她现在是无助的,她需要有个人听她说说话,因为她知道她时间不多了,包拯他们会在今晚搭船回中原去,她必须做出抉择。


  “他要的价值,我能不能给呢。”


  “问题是在于,小狸,你认为他要的价值回报是什么?”小蛮道。


  “他要我能跟他回中原。”


  “并非如此,小狸,如果一开始他就是这么要求的,那他早就该放弃你了,早就该去找另一个女孩子了,可他没有,他在中原一听到有你的消息他立马就跑来,因为他心里是有你的,不管你能不能去中原,他都是会等你的。”


  “……那他要的是什么?”


  “他什么都不要求你,这就是他说的价值,爱情不是两个人去要求来要求去的,这样的等价交换不是爱情,他只是在为你着想,他想在你在中原时说过的话,你对他说了你要去肩负整个火贺派的话对吧?所以他也一定是这么想,他觉得这就是你的任务你的使命,他不会要求你放弃这一切,因为放弃这一切你也会感到痛苦感到不安,所以他不给你任何压力,他要你自己去选,结果怎样他都认。”


  “……”小狸听到这的时候,她又哭了。


  趴在小蛮的怀里,她哭得很久。


  展昭,那我,又应该怎样回报你呢?


  快到黄昏的时候,渔介来找她了。


  她忐忑不安地跟渔介师兄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渔介说他也已经从将军那知道了。


  “小狸,你可以去的。”渔介道:“我可以肩负火贺派。”


  “可是师兄……”小狸哭道:“我不能这么做啊,我不能负了师公的遗愿啊……”


  “小狸。”渔介笑着摸她的头:“师公是希望你能成才,但如果你因此而感到痛苦的话,他也不会愿意的,师公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希望火贺派能振兴,也希望你能快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做到,我可以帮你做到。”


  (三)


  小狸的脸在那昏暗的屋里若隐若现,但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闻得满屋的茶香,还有听到窗外细雨的声音。


  “可是师兄,我不能这么自私。”


  那晚下起了雨,淫雨如酥,纷纷扬扬地落满了整个世界,包拯一行人在将军府门口向将军告辞,一个个背着包袱,踏着一个个水坑向港口走去,公孙策经过这一个月的休养,恢复得也快,已经能稍微下轮椅走几步了,但大多时间还是坐着轮椅。


  小风筝边走边推着他,但有时候她和小蛮也会回头张望一下,因为她们都很在意一件事,小狸没有来送行。


  展昭只是自顾自地走着,他从头到尾没开口说一句话,包拯和公孙策想尽了法子地逗他笑,可没能成功,就像当初小风筝走后,公孙策郁郁不振,展昭想逗他开心一样,但都没能成功,因为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那种孤独的滋味是无法抹灭的。


  密密的雨丝宛如珠帘般地笼罩了每个人的心,每个人脚步都走得很沉重,谁都希望小狸能跟着来,但也知道她不能,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东瀛,相见不如不见,因为相聚后又得分开,这种痛苦是难熬的。


  就这样,即使不愿意,也都到了港口,小蛮在那跟渔夫比划着,要他把价钱降少点,可是渔夫愣是装傻听不懂,人家也是乐意听不懂的,谁愿意听跟人商量降价的事啊,包拯叹口气道:“小狸在的话,就不这么麻烦了。”


  小蛮猛地转过身来,瞪着包拯,包拯发愣:“怎么了。”


  小蛮一个狠掐他手臂:“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展昭站在船边,看着雨水洒入水面,整个水面静静地荡漾,放眼望去,雨幕深处,也只不过是黑乎乎的山,和昏暗的天空罢了,这样的天气,什么景色都是凄凉的。


  他神色黯然转过身来,看着港口通往大街上的那条桥,他想起很久以前,他和小狸的第一次分离,他追着小狸跑了半座山,但追到了桥上的时候,看着小狸远远地过了桥,他却站在原地迟迟不动,终于还是没再追上去。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这座桥啊。


  只是隔着一座无形的桥,却胜过有形,看得到她,但是却过不去,只得永远地停留在原地。


  他想,现在的小狸,大概也是这种心情吧。


  想着想着,他抬起头望向那边,烟雨脉脉,隐隐若有彤霞绰约,他自嘲,这样的天气,竟然能在雨中酝酿出鲜艳的花。


  低下眼,他决心不再去幻想。


  但听着那雨声,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砰砰响,就如小狸脚上穿着的木踏鞋,走起路发出这样的声音,他也曾一度迷恋,觉得她走起路来的声音就像水流声般,清亮活泼。


  但他现在,却也在逃避着自己对她的这种迷恋,他觉得自己傻,为什么只要身边没有她,就连雨声都会以为是她走路的声音,就连那雨中盛开的花朵,都会以为是她向他跑来的身影。


  但那声音却又如天籁之音一般,向他接近,他经不起这吸引,他抬起头来,看到一个身影,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在雨中,打着把蓝色的小伞,和那身粉红色的和服意外的相衬,那身影在雨中奔跑,向他奔来。


  那么迷离幻真,如仙境碧落。


  一步一步地向他跑来,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她的脸在那朦朦胧胧的雨中,竟也是如此可爱迷人,带着些许女人的抚媚,让他在那一瞬间还以为这就是梦境。


  他想确认,于是他缓缓伸出手来,她笑着,流着眼泪,终于扑进了那个她想要这辈子都能依靠的怀抱,他身上被雨水淋湿发冷的地方很快就被她所带来的体温所温暖。


  她松开了手里的伞,任由那伞掉入水中,在雨中浮在水面摇摇晃晃,如出水芙蓉。


  “小狸,你没有错,就如当初的火贺神一样,你们都只是想要幸福,在这样的时代里,身为一个忍者,拥有想要追求幸福的心是没有错的,谁都希望自己会幸福,如果只是因为羁绊而失去了幸福,那是不值得的,现在,你只能选择的,就是斩断你在这边的羁绊,去寻找一个能让你一生都安稳幸福的彼岸。”


  “谁都希望自己做事能够两全其美,但最后我们选择出来的都会有残缺,这并不是罪。”


  小狸道:“可是,师兄……你不恨她吗,你不恨想月姐姐吗?”


  “我不恨她,也不想恨她,她只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而利用了我,但她说她对我的心是真的,那就足够了,即使她是个罪人,她夺走了别人的性命,我都原谅她,因为我爱她,小狸,爱是能够超越一切的。”


  她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展昭笑着对她说:“雨停了,时候不早了,走吧。”


  “嗯。”她也笑了,轻声应着。


  他牵过她的手,跟着包拯他们上了小船。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7-08-13
相守
  (一)


  包拯一脸严肃地问:“然后呢,她又去哪了。”


  “我又跟了上去,可是跟没多久,她好像发觉有人跟在后面,开始小跑起来,然后在过了一个古胡同的时候,不见了。”


  “很奇怪吧。”小狸也道:“她一个普通妇女,做奇怪的事,还能甩掉展昭和我的跟踪,一定是会武功的。”


  “那……这么说,想月的姑姑不就是……很有嫌疑了?”小蛮道。


  小风筝附和:“是啊,她可以利用来刺探将军府里的事……不过,她为什么要杀人呢?”


  包拯问:“她那个时候,说了一个叫月子的人?”


  展昭点点头:“应该是个女人吧,不过应该已经死了。”


  那天,所有人的心都沉甸甸的,谁都知道如果想月的姑姑是凶手的话,那将军也一定不会放过想月,更何况本来想月和渔介就不被认同的,这样一来他们两人能在一起的机率就很小了……


  那天晚上,小蛮经常叹气,她为想月感到难过,虽然这件事还不是那么有力有把握,可是万一真的有可能的话……那想月就太可怜了。


  包拯虽然也知道,不过他的任务还很大,关于火贺神究竟是怎么能杀人于千里,同时在不同的地方,杀掉不同的人,还能分成两个完全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到了第二天,期限已到了。


  那天,在那个冰冷冷的大厅里,全部人席地而坐,静静地等待着将军的开口。


  空气似乎已经凝固了。


  “包拯,你已经查出真凶了吗。”将军大话回荡在大厅里,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


  “是的。”包拯沉重道。


  “那么,在你说出真凶前,我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要事先说明,不管最后凶手是谁,火贺派是否还能留在我将军府,我都不会让想月和渔介在一起的。”


  “为什么,将军大人!”首先开口的是渔介。


  将军冷哼一声,道:“渔介,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火贺派无法保护我将军府使我将军府死了这么多人,这责任你要负,而且,你没资格提条件!”


  “可是,将军大人……”想月此时此刻已落下泪来,她的声音颤抖着,她用那种企求的语气道:“将军大人……我,我和渔介……”


  实在看不下去了,小蛮也想出来帮忙:“将军大人,您就不能以自己作一个例子,来看待渔介和想月的事吗?”


  将军毫不理会,只是站起,走到大厅中央的帘前,道:“渔介,你知道这帘后,是谁吗,他是丁贺派的首领,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便可带领丁贺派的高手们冲出将你们拿下,你们认为,在这种条件下,你们可以向我提条件,可以向我抗议吗?”


  这话一出,小蛮忍不住大叫:“将军大人,你这可是欺人太甚了,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但也请你要尊重我们,不要强制别人!”


  小蛮毕竟曾经是郡主,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面对于这种情况,她敢提出抗议。


  “你以为你是谁?”将军冷笑着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将军显然占了优势:“你一个中原女子,来我这东瀛大将军府撒野?别以为你是包拯的女人,我就会对你客气。”


  “将军大人……”想月终于忍不住,哭着爬过去,梨花带泪,她趴在将军的脚下,伸出手抓着他的衣服,哭道:“求您了将军大人,都是我不好,跟渔介没有关系,是我自作多情……”


  将军冷不防一脚抬起就要踹下,展昭在此时此刻及时跳出……!


  (二)


  展昭向前冲去,猛地伸出手来,狠狠地扣住了,想月抓住将军的手。


  想月一脸发愣的表情看着展昭,展昭一把把想月拉起来,将她往外摔去,想月一个中心城重心不稳向后倒下,渔介大喊:“展昭,你在干什么!”


  说罢就要冲上前,不料将军大人从他身后一把压制住他,不让他动弹,面对高高在上的将军大人,渔介无法反抗也不能去反抗。


  展昭猛地再冲上前,抽出刀来面向想月,抵住她的脖子。


  “展……展昭?”小蛮惊讶不已,问包拯:“这是在干什么啊,大包,你该不会是想……”


  “这事只是跟想月的姑姑有关!为什么要牵扯到想月?包大哥你太横蛮了!”


  包拯道:“那么,关于想月姑姑的事,今天,我也请她来了。”


  身后,想月的姑姑从帘后走出。


  “这件事,终于到了了解的时候。”包拯一字一顿地说着,渔介早已忍不住,大喊:“包拯,你在说什么!叫展昭放开想月!”


  “不可能放开的。”包拯看着他,道:“因为凶手就是她,而且……”


  公孙策接道:“这个人,不是想月。”


  “你说什么!”小蛮道:“大包,你疯了,想月怎么可能……再说了,你说她不是想月,那她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名字,是叫想子吧。”


  想月看着包拯,沉默着,只是一味地盯着他的脸看,过了许久,她终于笑了,只是那种单纯可爱的笑容,她便用这种笑容问:“为什么?”


  “要问为什么的话……”包拯道:“那应该是说,身为火贺神的你,会更明白些。”


  “想月怎么可能是火贺神!”小风筝道:“包大哥,你忘了吗?那天,黑衣人杀火贺将的时候,她和我们是在一起的!”


  “没错,我没忘。”包拯看着想月,一字一顿道:“因为,她用了分身术。”


  “怎么可能包大哥。”小狸也匆匆道:“分身术黑衣人是用过,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明白啊,你怎么解释啊。”


  “……”包拯沉默着,看着想月,他闭上了眼,缓缓道:“这件事很复杂,但是……其中有很多事情我们都搞不懂,那就是为什么火贺神的杀人能力如此奇特,他的能力,到底是怎样才能形成的,其实,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普通的障眼法。”


  “只不过是,这个障眼法,只有想月才能用。”公孙策接道:“首先先从那夜黑衣人出现的事情说起吧,展昭,那个时候,大家都看到了黑衣人分成了两个人对吧?”


  “对,而且还穿着一样的衣服,他分身前行动速度非常快,快得让人看花了眼,但是……”展昭停顿了一下,看着想月:“在黑衣人分成两个人后,他身上那原本溅有血迹的黑衣,却没有分身,也就是说,他分身后,其中有一个衣服是干净的。”


  “那又怎么说?”小蛮问。


  包拯接道:“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分身,只不过是将速度变快,当人的眼睛无法追上他的速度的时候,所看到的动作就会产生变化,小蛮,当你在看一只跑得飞快的马的时候,你的眼睛追不上它的动作,看起来是怎样的?”


  “看起来会像是……出现重影……”


  “没错,就是重影,他的速度越快,重影越多我们的眼睛就越跟不上,然而这时候原先就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个人跳出,那么,就给了我们一个直觉,一个身理给心理上造成的直觉,觉得这另一个人就是他。”


  公孙策道:“再加上,在他身后跳出来的那另一个人,穿着事先就准备好了的和他一样的衣服,那么就天衣无缝了,因为当时那个黑衣人是特意站到树丛前,开始做结印的动作给我们看的,目的就是要给在场会忍术的人一个错觉,然而我们的视线在那个时候被他结印的动作而吸引,根本就不会就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在那样的夜晚,站在树丛中便不易被发现了。”


  “说得很完美,包大哥。”想月笑着问:“不过,这为什么就能证明是我?”


  “我说过了,黑衣人的影分身是由另一个人跟他一起配合的,也就是说他有同谋。”


  “那么同谋就一定是我?”


  “起初我们想到这的时候,并不觉得会是你,但是,这火贺神如果是由两个人来扮演的话,很多事都能说得通,比如当晚火贺将被杀的时候,在场的,就只有那些侍女们还有渔介和你和我们。”


  公孙策道:“渔介并没有嫌疑,因为当晚黑衣人用影分身术的时候,他是和火贺将一起对付黑衣人的,你原本是想用这个杀火贺将的计谋来证明自己是没有嫌疑的,可是,跟我们一起目睹火贺将被杀的,除去渔介和我们,和那些后来才进来的侍女们,就只有你了。”


  想月依旧是笑着问:“侍女们为什么就没有嫌疑?”


  包拯道:“因为那些侍女是在火贺将被杀后,黑衣人跑出去的时候才进来的,黑衣人故意当着我们的面杀火贺将,为的就是要证明某个人没有嫌疑,可是当时,侍女们在他跑出去后才进来,那他完全有机会脱去黑衣露出侍女的样子来混入人群,要是这么做的话,当着我们的面杀火贺将就失去意义了。”


  “所以你们就想到我?”想月笑着说:“只是一个推测啊,包大哥。”


  “也许真的是推测也说不定,但是有一点,如果我现在就证明的话,那你就没话可说了……”包拯说着,展昭上前,周围的侍卫们也围了上来,包拯道:“现在……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逃得了了,你要是用武功,那就我就更有证据了,你要是不抵抗的话,那我就只好下手了……”


  全场寂静,那些侍卫们渐渐逼近,渔介此时已是痛苦不已,大喊着:“住手包拯!你太不讲理了。”


  话音一落,离众人不远一处的一扇窗突然被人破开,一人从外面冲入,快速甩出几支飞标,将几个侍卫攻倒,那人飞身冲入人群,站在被围攻的想月面前……


  众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叫道:“想月!”


  (三)


  没错,来人正是想月,跟倒在地上的那位女子一模一样的相貌,她站在众人面前,和周围的人对视着。


  “真正的想月来了。”包拯的表情很苍茫,他喃喃问着倒在地上的那位和想月一模一样的面容的女子:“你,是叫想子吧?想月的妹妹。”


  女子嫣然一笑,她的笑容是无奈的,是绝望的,是难过的,她用那种眼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想月,道:“你为什么要出来。”


  想月看着她,眼神难过而又心疼:“想子,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说罢,想月回过头来看着包拯,用那种黯然的笑容问道:“包大哥,你好聪明。”


  一边看着的小蛮还沉浸在刚刚的惊讶中,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世上竟有和想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她们现在就站在这里,就以凶手的身份站在他们面前。


  “……起初我也只是想到,火贺将留下来的那三个字,双生花,后来我想到是指双胞胎,一切就茫然了,当我们去了你家,看到你姑姑那双手,展昭告诉我你姑姑去买的药,还有她在神舍写下的愿望,就想到这些了,和着之前月丘家的人拿着的黑衣忍服,大腿之间的血迹……事情就明了了……”


  “为什么?”小风筝问:“这些说明了什么?”


  公孙策道:“想月的姑姑的手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她曾是一名忍者,历经了无数次的刀枪相对和打斗,而她买的药更是证明了她至今还是将军府的一名忍者,也就是说她是将军府里的间谍,将军府里的忍者有些都是隐姓埋名,像火贺神那样的遮头遮脸,所以她在将军府里走动也没人知道。”


  包拯道:“而她写下愿望中有的名字,月子,全名大概就是火贺月子,这是阿薰姑娘提醒我的,她说过,火贺武和火贺将从小就被人捡来,他们两的名字是将军府里的人给取的,火贺武和火贺将,合起来就是写(火贺武将),我想,如果想月是嫌疑人,那么她的另一个双胞胎,名字中应该也是有这个意义的,因为她的名字中既有(月子)中的(月),也有(想念)的(想),这大概就是用她的名字来纪念她的母亲火贺月子吧,那么,她的双胞胎姐妹,名字也就应该是(想念)的(想),和(月子)中的(子)了,合起来,就是想子。”


  公孙策道:“那件衣服……两腿中间有着血迹,既然包拯猜测着那名叫月子的人就是她们的母亲,那么那血迹,就应该是当初在被人追杀中,在森林里生下了想月和想子所留下来的血迹吧。”


  包拯道:“而且,我听将军大人说,当年的火贺神在被追杀的那段时间里,身体活动不方便的样子,我想那大概就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吧,所以,在当初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在偷将军府的宝物的时候,她在最后一次偷取宝物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了孩子而行动不便被发现了的。”


  “当初我们推断出火贺神有可能是女子,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小蛮告诉我的,她说过,二夫人和香里惠小姐很相象,这大概就是母子联系吧,我想,十几年前的火贺神,到了今天还能行动如同当初,那就是有人在代替她行动了,用她的名字来造谣,不过,这杀人案是在十几年后才发生的,那么,其中这十几年的时间段,正好就是一个人足够成长的时期了,之所以前后火贺神都那么相象,那就是因为她们是母子,而且孩子还是双胞胎,所以这个杀人计划才得以完美实现。”


  此时此刻,在一边的想子已经站了起来,她的目光凶狠地盯着包拯看,想月伸出手挡住她,道:“想子,不要冲动,我们现在做什么都没用的。”


  “我知道。”想子咬牙道:“我就是看不惯……他竟然这样轻松地说着母亲大人的事……”


  站在一边的想月的姑姑,她的脸上早已满是沧桑的泪水,对于孩子们要复仇的事,她虽然没阻止,但在心里也总是苦涩的,难过的,她开口了:“想子……包拯并不知道你母亲的事,你不要这样……”


  “我知道。”包拯沉默了很久,缓缓道:“十几年前的火贺神,是名女子,但隐藏了女子的身份,本名火贺月子,她和月丘府的月丘佐枫,并非什么同谋,而且月丘佐枫也并非她害死的,如果这两人是同谋去偷取将军府里的财宝的话,那么火贺神到最后逃到了森林里,就不会自己出来自首,那是因为,她和月丘佐枫正是一对恋人。”

  想月看着包拯,沉默着,面无表情,而想子,脸上也缓缓落下泪来。


  包拯缓缓道:“但是,就跟渔介的事一样,忍者,是不可以有感情,只以任务为重的,因为他们肩负着的,是整个将军府的安危和火贺派的名声,身为月丘府名望贵族的后代,怎么可能和一个女忍者有结果?这事,大概这事被月丘府的人发觉了,月丘府的人怎么会容许一个忍者跟自家人来往,于是他们便威胁火贺神,逼她离开月丘佐枫,但那时火贺神已怀了月丘佐枫的孩子,两人苦苦哀求,于是月丘府出了一个主意,要身为将军府忍者的火贺神去偷取将军府的财宝。”


  “偷了几次,到了最后一次她怀了几个月的孩子,即使轻功再怎么好也不能不被发现了,得知心爱的人被抓,月丘佐枫再也无法忍受,大概他那个时候是出逃了还是怎么了,便再无踪迹,而火贺神得知此事,也难过不已,终于在逃到森林的那天,在森林里生下了孩子,出来自首,被万箭穿心而死了。”


  想月苦笑着,脸上又是泪又是笑的,她用那哀怨的眼神望着天花板,她沉默了很久很久,喃喃道:“包大哥,你很聪明,事情的大概都被你推算出来了……”


  “十几年前,母亲是名出色的忍者,但是……身为忍者,就意味着随时随地性命安危难保,她为了不让同行人探出自己的底细,每天遮着脸过日子,就连在将军府里也是如此……有一回出任务,母亲被派去调查月丘府,那时候,将军府的人怀疑月丘府是个暗地里靠黑手段收藏各家名门珍宝的贼窝,母亲去调查这事的时候,就遇见了父亲……父亲那时候还很年轻,心地善良,他并没有抓母亲也没有伸张,只是放母亲走,在大将军府面前也不提此事……”


  “后来两人也就常常见面了,父亲和母亲都感到,和对方在一起,才会使平日里受尽束缚的自己,有了自由的感觉,就这样,他们相爱了,两人决定要相守一生的时候……却被月丘府的人发现了……”


  “月丘府的人各各心狠手辣,为了阻止母亲和父亲在一起使尽了手段,但母亲还是怀了父亲的孩子,原以为这样还能求得一点点谅解,毕竟她肚子里的是月丘家的骨肉,没想到……月丘家的人竟能再给她出了个难关……叫她去偷将军府里的财宝,偷不到,那么也别想见到父亲。”


  “母亲怎会容许自己背叛将军府……她为人贞烈,最重要的就是对主人忠心耿耿,背叛将军府,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这么做,可是那时候,肚子里怀着孩子,丈夫又被软禁起来,她别无选择……”


  想月的姑姑道:“狠下心来偷了一两次,没想到月丘府的野心越来越大,她无奈之下只得接着偷,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后,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方便,可月丘府的人还是不肯放过她……我当时也有为她求情,因为月丘佐枫正是我的哥哥,怎可忍心见哥哥嫂嫂都这么痛苦,但是月丘让这个当家的说不肯就不肯……”


  想子苦笑一声,道:“最后,终于被将军府的人发现了,原本是要狠狠地痛打一顿的然后接受一切酷刑处死的,可是当时火贺将发现了她那肚子大得不对劲,便先将她软禁起来,得知我母亲是怀孕了后,便召集了将军府里的高权人士来商量,严行逼供,可是母亲死是不肯说,她一心以为只要不说出月丘府的事,月丘府的人说不定还会来救她,说不定还会成全她和父亲……可惜她想得太天真了。”


  “一个月后,传来消息,月丘府的人竟建议要处死母亲!他们真的是狼心狗肺……为了达到目的,连月丘家的骨肉都可以不要!父亲在被软禁的期间得知了一切,觉得这都是他的错,绝望之下他觉得这一切既然由他引起,那么就因为由他结束,他要是离开了,没有了他母亲说不定还会灰心丧气地说出这一切和月丘府有关系而证明自己的清白,然后让母亲好好地活下去……”


  “于是他自尽了,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上吊了,死相很安宁。”


  “母亲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在被送往刑场的时候逃跑了,但她逃得并不远,身体十分不便,眼看就要临产,她挣扎着躲进森林里……生下了我和妹妹想子。”


  想月的姑姑道:“生孩子的事,是她一个人咬着牙撑下来的,我也是在她生下孩子后找到了她,那时她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像个死人似的瘫在地上,怀里抱着两个孩子……我等她醒来……告诉她孩子父亲已经死了的时候,她绝望了。”


  “她觉得活着已经失去了意义……她要我好好地帮她照顾两个孩子,为了掩护我和孩子,她自己拖着那弱身子跑出去,月丘府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她,她被活活地钉死在了一棵大树上……”


  “她被月丘府的人火葬了,为的就是不让她是女子的身份被人发现,将军府的人里边,只有火贺将和二夫人三夫人神郁子知道她是女子的事,大将军并不知道。”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7-08-13
遗言
  (一)


  包拯过去,跪下身来检查尸体,确实是火贺将在他们面前被杀的。


  但是,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杀火贺将?


  要杀人的话,在背后杀掉不就行了?当着他们的面杀火贺将,是在嘲笑他们?难道他不怕被抓住?


  公孙策翻开倒在地上的尸体,发现尸体的衣服上有写字。


  “包拯,过来。”


  包拯看着那三个字,喃喃念道:“两生花?”


  “说起来……我在被丁贺派的人抓住的那天,假扮成小狸的那个人说,有一封说是包大哥写的信从中原寄来,里面好像就有写这几个字……”


  “可是,我没写过什么信啊。”


  展昭回忆道:“好像是……什么…速寻展,则两生花开。”


  “这……大概是丁贺派的诡计吧,我也有听说,前阵子丁贺派的人去了中原,大力寻找包拯,说是要借包拯之手找出我们火贺派的密卷……”说这话的人是渔介,包拯问追到黑衣人了吗,渔介摇摇头:“那家伙简直跟火贺神一样,光是速度就是我没法比的。”


  “又是火贺神……”


  想月似乎受了惊,久久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想月,没事吧?”


  “……嗯。”


  小蛮道:“渔介,你还是扶她过去休息一下。”


  “慢!”说话的人是将军,他进了门来,两眼发着冷光:“包拯,你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将军息怒。”包拯道:“这件事,包拯已有了些头绪。”


  “那就好,包拯,我可是对你很信任的,这件事,对我大将军府在东瀛的名望非常重要,知道了吗。”


  “包拯明白。”


  “还有……我刚才听门口的侍卫说,渔介在外面和一个女子拥抱,有这回事吗。”


  “……是的,将军大人。”渔介站出来。


  “你解释下,怎么回事。”


  “我……”


  “将军大人……这其实……”想月在一边正要帮说点什么,可是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你闭嘴!”将军喝道:“你一个外人,跟着在这说些什么呢!你以为我大将军府的忍者都是什么?!”


  想月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她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渔介。”大将军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身为我大将军府的忍者,就更应该明白,忍者,这两个字的意义。”


  “渔介知道。”


  “那么,你是否也应该好好地给我一个交代,我不希望因为一个女子导致我大将军府的防卫再出差错,这次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会把整个火贺派逐出我将军府!”


  “……是,将军大人。”

  (二)


  “将军大人,包公子在外求见。”


  将军叹口气,挥挥手:“让他进来。”


  “包拯啊,我这将军府,现在也大势已去了,不比往日风光啊,四个老婆,全死了,儿子们也死了,女儿一个在高丽,另一个每天以泪洗面……昨晚的事,我也全看透了,这火贺将一死,我大将军府就更是难保安全了,在这东瀛,不知有多少人看着我这将军之位……渔介嘛……我看武功还可以,能信任,不聊这小子……居然在外面给我搞这种事……真是丢透了我的脸……”说罢,将酒一饮而尽,长长地叹气着。


  “将军大人,包拯这次来,就是来跟你谈渔介的事的。”包拯看着他,缓缓道:“将军大人一生中有过四个女人,惟独对笑娘怜爱最深,那么想必将军大人也是个性情中人,渔介现在的心情,大概将军大人你也能明白。”


  将军冷笑一声,反问:“你是在叫我体谅他?拿我这大将军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来体谅这小子?包拯,不是我不明白,有些时候,一些事情远比感情要来得重要!”


  “包拯明白。”


  “呵……我本来还不想说的,不过既然你自动来找我了,那我就干脆全说了,我这将军府接二连三地死人,现在已经是人心惶惶,现在对我来讲,是急需武功高强的人才的,我已联系了丁贺派的忍者,他们私底下也表示非常赞成,我想……我这大将军府的安危,是不能再拖的了,包拯,我给你一天时间,一天,给我查出这真凶,查出来了,给我个交代,我就能考虑考虑能否将火贺派继续留在我将军府中。如果你有心的话,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包拯沉默着,点了点头。


  小蛮大叫:“怎么可能啊!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弄清楚诶!”


  “没可能也得做到有可能。”公孙策道:“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抬起头看包拯,问:“包拯,你觉得,应该从哪查起?”


  “我现在脑子里很乱。”包拯坐在那里,喃喃道:“有很多事都搞不明白,需要总结一下。”


  “好,那我们就来总结一下。”公孙策道,说罢,拿出一张纸来,写上(火贺神),道:“这一切的事情,都源于十几年前的这火贺神,那么,关于火贺神,将军府里的忍者说,他是个杀人于无影无踪,能杀人于千里的人,这种事,大概只有神才办得到,但是……我们不听他十几年前的事,我们只看现在发生的。”


  “第一次,是三夫人,死在茶房里,包拯说过,身体不是三夫人的,只有头颅是,那么,这身体又是谁的?二夫人说过,火贺神有可能要杀的人,就是二夫人自己,三夫人,少将军,将军大人,火贺将,神郁子,还那四个已经死了的长老。”


  “除去下落不明的神郁子,还有远在中原的少将军,剩下的人的确是一个个如同预言般地被杀了。”


  “还有,大将军还没死,他还活着,那么下一个目标就应该是他了。”


  “之前……”包拯打断公孙策的话,道:“二夫人曾经收到纸条,说是要


  用惠里香小姐来代替第七个头颅。”


  “第七个?”公孙策道:“等等,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死了几个人了?”


  “我们所知道的,就是那四个长老,三夫人,在那时还没死的,就是大将军,少将军,二夫人,火贺将,还有那位下落不明的神郁子。”


  “那么,四个长老和三夫人,加起来就是五个人了……这说明还有一个人死了对吧?”小蛮说完,包拯笑道:“聪明。”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包拯道。


  “少将军……还是神郁子?”公孙策喃喃道。


  “……应该是神郁子。”包拯想了一会,话一出,展昭发问:“为什么?应该可能是少将军啊,因为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少将军还活着,那么就应该是他了。”


  “不对,里面说的是六个头颅,头颅的话,应该就是由凶手自己来斩杀的,少将军被人以为是掉下悬崖死了,那就不是凶手自己杀的了,而且,我有感觉,在茶房里发现的那具三夫人的身体,说不定就是神郁子的身体了,因为我注意到她的手有些不大明显的皱纹,神郁子的事小狸也说过,她是个五十几了的前辈了吧?不过,因为练武的关系身体老得很慢。”


  (三)

  小蛮喃喃道:“这么说的话……”


  包拯点点头:“三夫人和神郁子的事就可以连接起来了。”


  “你是说……凶手先杀了三夫人和神郁子,砍下头,和身体分开后,分别对换,三夫人的身体应该就是那天发现的干尸,头颅在茶房里,神郁子的身体便是在茶房里我们认为是三夫人的那具身体……”公孙策喃喃道,又抬起头问:“不过,这样做有什么用呢?凶手那么大费周折是为了什么?”


  包拯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想,这几天将军府里被杀的人,分别是三夫人,二夫人,还有那神郁子,火贺将……疑凶有哪些?”


  “渔介,想月,大将军,还有这将军府里的每一个人。”公孙策道。


  “那天晚上出现的黑衣人,和昨晚的黑衣人一定是同一个人的没错,因为他逃跑对自己的路线很清楚,而且,那晚二夫人死的时候,我们没找到黑衣人溅有血迹的衣服,所以,他很有可能就是将军府里的人,大概是仆人什么的。”


  小狸问:“可是,那天晚上那个黑衣人可以影分身,这可是高难度的忍术,而且他还分成了两个真实的人体,包大哥,这又怎么解释啊?”


  “我不知道。”包拯摇摇头:“忍术什么的我不懂,而且连懂忍术的你都不明白,我就更难明白了。”


  “等一下,大包。”小蛮忽然想起似的,道:“想月不可能是疑凶吧,昨晚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她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啊。”


  “对。”展昭也同意。


  “还有,我觉得……这事好像跟月丘府有关系。”小狸道:“那个月丘让,对我们那样不礼貌,而且,他那里还有大将军府里的东西。”


  小蛮提醒道:“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连将军府里的人,都不愿意提起火贺神的事呢?这可是关乎性命的问题啊,连快要被杀的火贺将也不愿意为我们提供线索。”


  公孙策猜测:“那么……大概是将军府里……除了我们所知道的火贺神的事情外,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愿意我们知道……”又转过头看向包拯:“包拯,你说呢?”


  包拯神色沉闷,思索了很久,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包大哥,小蛮姐姐。”想月敲了敲门,小蛮给开了门,见想月一脸内疚的表情:“都是因为我不好,害大家那么辛苦,这是我做的大包子。”


  “想月,不是你的错,又不是你去杀的人,这是我们早晚要解决的问题。”小蛮和蔼地笑着,接过大包:“谢谢啊。”


  众人接着讨论,思索了一个上午,无结果。


  无奈之下,大家都没什么精神,小狸一想到火贺派有可能会被逐出将军府,便忧心忡忡,展昭看着心疼,便拉她出去街上玩,无奈小狸一路上还是闷闷不乐,展昭也没什么办法。


  “嗯?想月的姑姑。”展昭道,刚要走过去打个招呼,见她在买些药材,便停下脚步。


  那些都是治疗外伤的药,想月的姑姑一个妇女的,用那些药干什么?


  展昭越想越觉得奇怪,便跟在后方,见她又去了一家神社里,站在一个吊着很多木板的墙前面,拿起一块刚买的木板在写些东西,便问小狸:“她在干嘛啊?”


  “这是用来写愿望的,我们东瀛人的习俗,不过展昭,你跟踪她,不大好吧。”


  “没事。”展昭见她走了,便跑上前去,找到她刚刚写的那块木板,翻出来看。


  小狸念道:“愿月子在天之灵,保佑她的孩子平安无事。”


  “月子是谁啊?”小狸问。


  “大概是……想月的母亲吧,我听想月说她除了父母就只有姑姑一个亲戚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想月她姑姑的朋友。”


  “可是……包大哥好像说过,想月的父母都在中原,而且还活着。”


  “……那就应该是她朋友吧。”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7-08-13
相恋
  (一)


  “二夫人的事,我们月丘府也略知了一二,我们会尽力而为的,也请将军大人节哀。”月丘云希俯了下身,对将军大人行了礼。


  将军点了点头:“我听从大宋远到而来的包拯说,这事跟十几年前火贺神似乎有所关联,火贺神的死是你们月丘府处理的,他若要调查,我希望,你们也会好好地配合他。”


  “将军大人。”月丘云希再次俯下身来:“怎可听从一个宋人的话,我们东瀛的事,是我们自己东瀛人的家事,请您不要让一个大宋的平民骑到我们的头上来。”


  “这事我也知道,但这包拯嘛,他头脑清晰灵活,在大宋破过不少的疑案,最重要的嘛,就是他为人正直,我们大可信任他,而且,若是太过干扰到我们自己的私事嘛,我想他也会适可而止的。”


  “大人!”月丘云希叫了一声,拉着一边的月丘府四小姐月丘岩子趴下身来:“万万不可啊,此乃我们的家丑,让人传到中原去了,怎么办是好?”


  “那我会负责的。”将军神色凝重,看着她们,眼里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郁美的死,还有凉美的死,我都要查个清楚,总不能让我大将军府死了几个人都默不作声吧?!”


  “……是,将军大人。”


  二人退下,将军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对着自己身后帘后的人道:“好了,你也可以出来了吧。”


  小风筝推着公孙策缓缓从里面走出,公孙策笑道:“谢大将军,这样一来,查案也就方便得多了。”


  “……”大将军看了他一眼,起了身:“这月丘家,我本是不愿去麻烦他们的,毕竟他们家的人,因为我们将军府死了两个人,我在心里,也是很过不去的。”


  “公孙策明白,只是,有时为了查明真相,不得不动用一些关系,和牺牲一些利益。”


  这天,天气异常的寒冷,在这将军府里,每个人,似乎也多了一份寒意。


  包拯推开房门,一边进来一边道:“这样一来的确帮了很大忙呢。”


  小风筝尖叫一声,像看到了万分恐怖的东西一样,扑向公孙策的怀里,公孙策安抚她:“怎么了?怎么了?”


  “有……有蟑螂!”


  众人向里面望去,见一只蟑螂在大家面前懒洋洋地缓缓爬过……


  “不过,这是冬天诶。”公孙策用鄙视的眼神看向包拯,包拯作无辜状。


  原来冬天出蟑螂是包拯房间的特产。


  由于小风筝怕得不行,于是众人最终决定去平时最爱干净的公孙公子的房间断案。


  一路上,公孙策不负众望,好好地批评了包拯一顿,说他不爱干净不讲卫生什么的,当然也不会少得了卖弄。包拯从头到尾像个小孩似的不敢回话。


  推开门,这次轮到小蛮和小风筝两人同时大叫。


  “啊……有老鼠!”


  众人往里面一看,见一形态似猫般庞大的老鼠在众人面前懒洋洋地路过,还顺便停了下望了众人一眼,眼中充满不屑,再摇摇摆摆地走向暗处。


  “……”公孙策无语。


  包拯得意不已,在公孙策面前模仿那只老鼠的姿态大摇大摆仰天大笑而过。


  原来冬天出老鼠是公孙策房间的特产。


  (二)


  这几天夜里,包拯老觉得自己房间对面传来女子的哭声,这似乎是不好的预兆,虽然他不怎么信这些,不过也没有人会在连续几夜在女子的哭声下渡过而毫不在意的。


  于是,他开口问了:“请问,住我对面房间的是谁?”


  “是惠里香小姐。”送饭进来的侍女答道。


  “她……每天都哭吗?到了晚上的时候?”


  “是的,二夫人去世了,她很难过。”


  “哦,这样。”包拯点点头。


  “唉,惠里香小姐确实很可怜,要不然怎么会哭成那个样子。”小蛮无聊地摆弄着几根筷子,展昭吃饱了,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


  “嗯?”包拯抬起头来。


  “我早上看到她了,眼睛肿得厉害。”公孙策点点头。


  “说起来,惠里香小姐倒是长得和二夫人很像呢。”小狸道。


  “脾气也很像?总是冷哼吗?”包拯问。


  “嗯。”


  “母子联系,母亲怎样的,女儿也一定差不远,长相,脾气什么的,都会遗传的。”公孙策笑道,展昭在一边发话:“少卖弄。”


  “我这是博学啊博学!”公孙策道:“展昭,我知道,你呢,就是一个江湖侠客吧,看待我这公孙大哥呢,有点嫉妒心理那是很正常的事,我那啊,体谅你。”


  展昭一脸想喷血的表情:“不是…我那……”


  包拯出面:“那个什么…公孙大哥啊,想象力还挺丰富的。行,有进步。”


  “包拯,你不用说,我知道,你以前就说我缺乏想象力,我这次说的啊那是实话,我是一个看事实说话的人……”


  展昭一脸快受不了了的表情,小狸在一边还看得挺乐的。


  敲门声响起,包拯站起来开了门:“想月?”


  想月笑着,进了门,又转过身去把门关上。


  “怎么了?”小蛮上前去。


  “其实我……有事想跟小蛮姐说。”想月的脸有点红。


  “没事,这里都是自己人呢。”


  想月看了看他们,有点不放心的样子,包拯无奈,只得拿出以前哄小狸的那一招。


  “想月,你来的时候不知道这几个人吧?我来介绍一下。”包拯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指着公孙策:“第一位登场的是……公孙策,人呢有点帅,


  风魔无数美少女,在中原那里是出了名儿的……帅哥。”


  指着展昭:“这位,中原江湖侠客,展昭少侠,人长得……”见公孙策一个眼色过来,道:“当然没我们公孙大哥帅……”见展昭一眼瞪过来,打了个冷战,忙道:“不过人挺好的。”


  “至于这位小风筝小姐嘛……她已经是公孙策的人了所以什么都不用说了。”小风筝大叫:“喂!什么叫他的人啊!”


  “小狸,大将军府的人,目前嘛……”看了一眼展昭:“咳咳……也没什么的了。”


  “其……其实我。”想月磨磨噌噌:“我……我想……”


  “我想有事……想找你们帮忙……”


  “什么事?”小蛮问。


  “小蛮姐上次跟我说……说我对渔介君的看法……我回去想了想……我……”


  “……?”小蛮心里已经有数了,一脸兴奋的样子看着想月。


  “我……我觉得……我对渔介君……”想月吱吾了许久,还是在小蛮的耳边说了出来。


  众人觉得没劲,小蛮却高兴不已,待想月走后,包拯过来问:“她说什么了?”


  “她还能说什么啊。”小蛮笑道:“说她喜欢上渔介了,要我们帮她撮合搓合啊。”


  “啊?”公孙策一脸:没兴趣。


  “不过……小蛮,你兴奋什么?”展昭问道。


  “对,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又不是你喜欢渔介。”包拯道。


  小蛮作媒婆状:“我高兴,不行么?”


  包拯无语,心里想:八卦啊……


  嘴上道:“哦,行。”


  (三)


  “不过,想月跟渔介的接触好像就一个月吧?”小风筝闷闷道:“那个什么……渔介对她有感觉吗?”


  “应该有吧。”小蛮笑道:“渔介啊,人长得又很帅,又温柔体贴的,谁会不喜欢啊?”


  “渔介我好像这几天有看过几次,长得怎样我没注意看,也没打招呼……,不过……真的长得很帅?”小风筝也开始感兴趣起来。


  “对啊……那个眼睛好漂亮的……鼻子又很挺……”


  “喂喂。”公孙策不满打断了:“我们现在是在讲案情,讲案情好吗?”


  “那你们讲你们的案情,我们讲我们的!”小风筝显然已经拉不住了,她笑着看小狸:“小狸,你也来听啊!”


  “喂喂喂!”展昭拉住她:“别把小狸也扯进来好不好?!”


  “她们在讲什么啊?我也想听诶。”小狸有点好奇。


  “她们啊……在讲,在讲三夫人那个头颅的事!”展昭说完,小狸一脸恶心的表情,看着小风筝,小风筝兴奋道:“小狸,来啊。”


  “不…不用了。”


  “不用管她们,好好的谈案情来说什么渔介渔介,说死他也不是你们的。”公孙策有点吃味。


  几个大男人掺和着小狸,讨论了一个晚上,无收获。


  到了第二天,小蛮和小风筝两人一大早就拉着包拯和公孙策展昭小狸,说是要跑去想月的姑姑家看想月,顺便商量什么恋爱对策。


  一路上,包拯在心里叹气一次,公孙策两次,展昭无所谓,跟小狸说说笑笑的。


  到了想月家,想月的姑姑忙出来招呼大家,她看起来是个十分慈祥的中年女人,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也似乎跟着笑,给人温暖的感觉。


  “啊呀真是的,我们家想月给你们添麻烦了啊。”


  “哪里的话。”包拯笑笑。


  “中原话啊,我没说错的吧?你们也应该都是中原人啊。”想月的姑姑一脸愣愣的表情。


  包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月笑了:“我姑姑她……中原话才学没多久……有些意思她都不明白。”


  “哦……”小蛮也跟着点点头。


  小蛮和小风筝忙把想月拉到一边来,讨论着一些女人心里的事,教她怎样和渔介表白。


  公孙策叹口气:女人啊。


  见包拯的表情有点奇怪,问:“怎么了,包拯。”


  “……”包拯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盯着想月的姑姑看。


  公孙策也抬起头来,看着想月的姑姑,发觉她姑姑正在用一种忧郁的眼神看着想月,那种眼神,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也看得出来她是在为想月担心些什么。


  “……是在担心想月对渔介的感情吧。”展昭闷闷道:“你想啊,想月喜欢上的人是谁?大将军府的人,又是忍者,整天出生入死的,还不知道人家大将军批准不批准。”


  公孙策看得出来,展昭似乎也是在说他和小狸的事,同是天涯沦落人,展昭一个中原人,跟小狸这么一个远在东瀛的人,有没有结果,还很难说。


  “所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说到这,包拯突然想起,问道:“想月的父母都在中原吧?”


  “啊……嗯。”她姑姑应道。


  公孙策问:“那以后,要是想月和渔介成了亲,不就得住在东瀛了?她父母同意这婚事吗?”


  “是啊……”想月的姑姑叹口气,道:“也没办法,这孩子就是这么个性子,要这么做,就没能拦住。”


  “……”展昭的表情也不大好,大概是想到自己和小狸的事了。


  包拯见气氛不大好,便站起来:“啊,我来倒茶吧。”


  “啊,不用,我来,来了便是客人嘛。”想月的姑姑呵呵笑着,拿过茶壶。


  包拯的视线停留在她的手上,他发现,想月的姑姑手上,有许多伤疤。


  视线再转移,观察出她的身形也比一般妇女高大得多。


  想月的姑姑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看,抬起头来看他,包拯忙不好意思地笑笑。


  (四)

  那天晚上,将军府外的樱花洒落一地。


  纷纷扬扬地飘舞着,想月站在将军府外的围墙边,穿着一身和樱花相衬的和服,望着将军府的大门,不安地来回走动。


  那晚的月光格外明媚,照得想月粉嫩的面孔似乎都多了几分红晕。


  直到那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少年从将军府的大门走出,他匆匆忙忙,黑色的长发随着风飘动,抬起眼来,墨绿色般的眼眸里照应出想月的身影。


  “想月?”他走过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想月低着头,她额前的流海遮着她的眼,双手捏着衣袖。


  “怎么了?”渔介看着她,问:“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渔……渔介君。”想月的脸红得厉害,她缓缓抬起头来:“我……我有事对你说。”


  “嗯,什么事?”


  “我……我,我对渔介君……”


  小蛮的心一紧。


  “我……”


  同样躲在草丛中的小风筝也同时心一紧。


  “我……喜欢……”


  想月又缓缓低下头去:“我……想,这几天……我总是在想着渔介君的事,总是在意你的事……我觉得……”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


  “我恐怕是……喜欢上渔介君了。”


  那一瞬间,月光从他们身上挥洒而去。


  只剩下一片昏暗,她不敢抬起头看他,她怕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


  渔介的脸,在乌云过去后,月光再出现时缓缓现出。


  他笑了。


  他伸出手来,将她弱小的身影拥入怀中。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双手紧紧拥着她,她靠在他怀里,她也微笑了,眼泪和笑容同时涌出。


  小蛮和小风筝挤在草丛中兴奋不已,小蛮推着一边的包拯:“过一边去,挤不下了。”


  小风筝也推推她旁边的展昭,不料另一边的包拯终于挤不下,滚出了草丛。


  渔介和想月一惊,见是包拯他们,脸迅速红起来。


  包拯愣着站起来,小蛮在一边责备包拯真是不懂得看时机,包拯不好意思地笑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喂,是你推我出来的吧?!”


  “……”小蛮愣,轮到她不好意思了,众人摸头不好意思地笑,包拯带头:“啊……今天晚上……月亮好圆好亮啊……”


  小蛮等人跟着摸头笑,大摇大摆走进将军府大门。


  只剩下想月和渔介两人在外面。


  展昭边走边道:“这下好了,渔介和想月两人都表白了,小蛮和小风筝两个,也就可以安心了!”


  “什么啊!”小蛮不满道:“人家还想当伴娘呢!”


  “不过,人家东瀛成亲有伴娘吗?”小风筝发问。


  “……对啊。”


  “我看你们啊,光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想想人家将军大人答应不答应再说吧!”包拯这个重点一说出,众人才想起。


  “对哦!那……那我就去找将军大人,请他同意吧!”


  “喂喂……你谁啊?”


  “我……?我可是无坚不摧,勇往直前……”


  “好了好了……”包拯打断小蛮的自恋发言。


  “包大哥!”展昭突然叫起来,冲过去推倒包拯,包拯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支飞膘从包拯身边飞过。


  “谁在那里!”展昭站起,抽出剑。


  黑暗的角落里,一个身影缓缓走出,看得出是个身形矮小的人,大概是和小蛮想月小风筝差不多高的人,展昭挥剑而上,被对方轻易地挡住,黑衣人转身跑去,展昭等人追上,见黑衣人进了火贺将的屋内。


  屋内火贺将被绑着,吊在天花板上,黑衣人就站在一边,取出一把刀来,作好了挥向火贺将的姿势。


  “住手!”包拯呼出,展昭已上前,可惜为时已晚,黑衣人已一刀斩下,活生生地将火贺将的头砍下了!


  “啊!”发出尖叫的人是追随而来的想月,渔介忙捂住她的眼,将她挡在怀里。


  黑衣人向窗外冲去!展昭和渔介忙追上,小蛮要跟着追,包拯拦住,吩咐一边的下人:“快去把侍卫们叫来!”


  一边地上,火贺将的身体倒着,淌出血来,他的头颅,却已挂在了天花板上。


  不用看,已经死了。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7-08-13
身世
  (一)


  “根据还算完整的头骨判断,应该和这个躯体不是同一个人的。”


  “但是无法判断头骨骼的软硬程度,因此无法判断年龄。”


  “等一下。”包拯突然抬起头来,吩咐下人:“把小风筝姑娘叫来。”


  “干嘛?”公孙策抬起头来:“你想吓死她啊,她一见这肯定昏菜。”


  “不是。”包拯回过头来:“那个时候,小风筝在天水楼外见过被掐死的年轻女人的脸。但她来了东瀛后,还没见过三夫人的脸。”


  “你是在怀疑,那个被掐死的女人,就是三夫人?”


  “……不知道,可是……我想确认一下。”


  “可是……这么一来,这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你说过,在这发现的那个尸体,头颅是三夫人的,但是身体却不是,那么,这具被烧干的僵尸,难道就是三夫人的身体?”


  “……有可能。”


  “那么,这个头颅,又是谁的?”


  “和在这里发现的身体,是一个人的。”


  “你确定?”


  “不确定。”


  “那……”


  “那就要等小风筝来确认三夫人的脸,然后,再用这个头颅来确认,这个僵尸的头颅所配的躯体,是否和在这发现的躯体,是一样的。”


  公孙策沉默了下去,他也在思索着,在心里组合着一些事。


  过了一会儿,小风筝来了,她只看了一眼三夫人那可怕的脸,便颤抖着,指出这就是那天在天水楼被杀的女人的脸。


  事情变得有了点眉目。


  这么说,三夫人就不是在将军府里被杀的了。


  可是,这另一具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中午的时候,公孙策已经得出,这个头颅,和这个躯体,是一个人的。


  这么说,三夫人,就是在一个月前天水楼里和另一个人一起被杀后,砍掉了头颅,将三夫人的头和另一个人的躯体保存好带到了东瀛来,偷天换日。


  可是,这另一个人,又是谁呢?


  包拯又问了下人,他们都回忆道,那几天,三夫人都说她身体不好,不许张扬只待在房里就好了,也不请大夫,后来,还说她只是得了点风寒,所以带了一层面纱在脸上。


  “可是,发现三夫人尸体的时候,她的脸上,并没有面纱。”


  “那天,三夫人去茶房的时候,脸上戴了轻纱了吗?”包拯问着一个侍女,她就是当天伺候夫人的下人。


  “是,戴了……”


  “这么说来……三夫人就是在天水楼被杀的,后来移尸到了东瀛,在这段时间里,没人见过呆在房间里的三夫人,后来戴上面纱的三夫人,自然就是凶手了。”


  小蛮叹道:“真可惜啊……二夫人就见过三夫人,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就能得到不少线索了,对吧?”


  “……”包拯一脸没听见的表情,小蛮得不到认同的成就感,于是推了他一下:“喂!我说的对吧?”


  “哦……啊?哦,哦,对。”包拯应付着。


  (二)


  “我觉得,渔介君是个很好的人。”想月趴在楼梯的花栏上,喃喃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小蛮笑嘻嘻着答道。


  “渔介君以前有过喜欢的人。”停顿了一下,想月若无其事地接着说下去:“听说是一位很美的女子,叫火贺荒。”


  小蛮转过脸来看她。


  “渔介君从小就很喜欢她,想给她幸福,可是她拒绝了,她说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她是个忍者,忍者,就是一生都无法得到幸福的,忍者不能背负感情,忍者要背负的,是任务,是责任。”


  “……”小蛮的表情突然变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很多奇怪的事。


  “忍者无法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想月抬起头来,看着楼外的樱花:“是不是很残忍呢?”


  “想月……”小蛮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你喜欢渔介吗?”


  “喜欢。”想月连想都没想,立刻回答。


  小蛮重复道:“不是普通的喜欢,是爱,你爱他吗?”


  “爱?”


  “嗯,爱,就是你在内心空虚的时候觉得需要他,看到他的时候心里会很温暖,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样的感觉,你有过吗?”


  想月没有说话,但小蛮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眼神变了。


  但那是什么意思的眼神,她却看不懂。


  “算了,一时之间谁也不能很快回答。”小蛮转移了话题:“那么,想月,你原来是住在包大娘家附近的吗?”


  “嗯,啊,是啊,她是我邻居。”


  “哦……那你母亲是庐州人?”


  “……不是。”


  “哦,那你父亲是怎么喜欢上你母亲的?”


  “……他们在东瀛相遇,然后就那么自然地,相恋了,再普通不过。”


  “哦……”


  “等下。”小蛮想了想,抬起头:“不对,你上次说,你母亲和父亲是在中原相遇的。”


  “是吗?”


  “是啊。”


  想月抬起头,想了想:“可能是我上次记错了。”


  “她真的这么说了?”包拯问,小蛮点点头。


  公孙策道:“包拯,我老觉得你太大惊小怪了,一个人嘛,总会有记错事的时候,不稀奇。”


  “……我也不知道。”包拯喃喃道:“反正我就是觉得她怪,至于怪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来。”


  “那就是你想太多了。”展昭一口狠狠咬向包子,看得包拯出了一身冷汗,知道他是在为想月说的话而思考。


  “小狸。”展昭突然抬起头来:“忍者……就都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吗?不……我的意思是说……不能…成亲吗?”


  “……我不知道。”小狸摇了摇头:“师傅从来没有说过……也许吧。”


  “那……就真的和想月说的一样,太残忍了,一辈子都没办法和喜欢的人结为夫妻。”


  “可是,渔介会告诉想月这些,说明他对想月有意思才告诉她的,你看,连小狸这种族内人都不太清楚的事,他对一个外人说干什么?”


  小风筝道:“这也不准,小狸的师傅不对小狸说是因为小狸还小所以他还没想那么多吧。”


  “……”展昭当没听见,小狸也似懂非懂。


  “包公子。”侍女敲了敲门,进来:“阿薰小姐有请。”


  “阿薰小姐?”展昭想了想,道:“那个骗子?”


  “展昭少侠,请你对我家阿薰小姐礼貌点。”侍女不慌不忙地说着,展昭识相地闭上嘴。


  阿薰的房间,跟她的人一样的奇怪,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仪器,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


  “这么晚了请包公子过来,失礼了。”阿薰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作了个“请”的手势,接着说:“首先我要为上次的事道歉。”


  “……”包拯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她讲。


  “如你所想,展昭少侠他……并没有被催眠,我所做的,只是掩盖掉一些火贺派不想被外人知道的事罢了。”


  “包括,火贺荒是间谍,展昭被丁贺派的人抓走后,又被她救了出来,交给了你们。”


  “……你知道的很多。”阿薰自嘲似地笑了:“真是个危险的人哪,怪不得那么多人想除了你。”


  “包括你?”


  “不,我不在内,我只是一颗棋子,现在我的这步已经走完,我是个局外人了,现在我做的,充其量也只是看戏。”


  “那么,你把我叫来,是要干什么。”


  “我想给包公子一些讯息。”阿薰笑着:“在这火贺派里,有许多的人不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比如二夫人,比如火贺将,比如火贺渔介,等等等……但我阿薰不同,我是个局外人,因此。”


  “因此?”


  “我想告诉你一些,你急于想知道的事。”


  “……”


  阿薰接着冲茶:“包公子,以前见过火贺武吧?”


  “是。”


  “他这个人,您觉得怎样。”


  “……重情重义。”


  “还有呢?”


  “……不知道。”


  “呵,他的名字是火贺武,是火贺派顶一顶二的高手,但是,却对四夫人意图不轨。那么,火贺将,你也见过对吧。”


  “是。”


  “你也一定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人,不过没关系。”她笑道:“包公子,你知道火贺派的顶尖高手,有哪些人吗?”


  “愿闻其详。”


  “第一名,自然是火贺神,接下来的,便是火贺派的武将了。”


  “武将?”


  (三)


  “呵,在你们中原,称武派们聚集在一起形成(江湖),用你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在我们东瀛的江湖上,称我们火贺派中,第一为神将,第二为武将。”


  包拯道:“也就是说,火贺武,火贺将,两个名字合起来,就是另一个意思。”


  “没错,而这两人,都是从小就成为孤儿,被火贺半藏捡到,起的名字,火贺武这个人,品行不算什么好人,但对主子下的命令,却是从来没有违背过绝对完成的;但,火贺将这个人,却总是笑里藏刀,野心勃勃,师兄弟二人常常意见不和,起争执。”


  “在十几年前,将军府曾经丢过一笔很大的财宝,那个时候,我的母亲也在将军府里做事,听她讲过,那个时候,三夫人的娘家,她弟弟月丘佐枫,是个很正直很温柔的男人,那时他也才二十出头,和火贺神是同年人,两人常常走到一起。”


  “听我母亲说,他们俩平时看起来就像一对很要好的兄弟一样,也常去我母亲那帮我母亲做饭什么的,我母亲也曾教过他们催眠术。”


  “阿薰姑娘的催眠术……是你母亲传给你的?”


  “嗯,我母亲当初只是个催眠师,善于催眠,但催眠术也很容易破解,所以现在会催眠术的,也没多大用处。”


  “那时,我母亲对他们两很是喜欢,她常常跟我说起,火贺神虽然偷了将军府的财宝,但在那之前,他确实是个好人,不喜欢说话,只跟月丘佐枫聊天,对煮饭方面也很有才华,人心眼好,细心,尤其是他那被黑布遮住的脸上露出的那双眼睛,灵敏,聪慧。”


  “你这些话……都是你母亲的原话?”


  “是的。”


  “你母亲说他……灵敏,聪慧?”


  “是的。”


  “……”


  “怎么了,包公子。”


  “哦,没什么,请继续。”


  “后来,火贺神在森林里被万箭穿心而死,不过在那之前月丘佐枫就已经死了,火贺神是在佐枫死后的第三天死的,算是自杀吧,应该也是为了当初杀了如亲兄弟般的人而忏悔吧……”


  “她都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小蛮咬了一口大包,抬起头问。


  “嗯……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蛮有用的。”


  “可是。”公孙策说道:“阿薰姑娘的母亲,为什么要说火贺神的眼神灵敏,聪慧呢?”


  包拯道:“你也觉得不对?”


  “怎么不对了?”小蛮插嘴:“说眼神灵敏什么的,很正常啊,说不准他就是长得和公孙大哥一样小白脸呢。”


  “小白脸?”公孙策一脸不满。


  “问题是后面那个(聪慧),一般来说,形容男子的眼神,也不该用上(慧)这个字,多了女子般的柔气。”


  “在我们东瀛这,(慧)字也确实是多和女子有关的。”


  “那么……火贺神莫非是个女子?!”


  “女子?”


  “嗯……似乎也说得通……”


  “这样的话,她和月丘佐枫就不是兄弟朋友了,是恋人了!”小蛮兴奋地接着推断:“在杀了自己心爱的人后,心疼不已,才在森林里选择自杀的!”


  “但是,为什么要等到三天后?如果她真的是位女子,真的爱月丘佐枫的话,又为什么要等到三天后呢,除非她这三天里,做了些其他的事。”


  “不过,我们只靠这么个(慧)字,就推断火贺神是女子,也太草率了,应该有更多证据才是。”


  (四)


  “事到如今,你还拿这些来干什么!找死啊。”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公孙策突然止了声,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展昭推开一条门缝,看着外面,小狸凑了过去,吃了一惊,小声道:“月丘云希!”


  “她是谁?”展昭回过头问。


  “她是月丘让的堂妹,听人说,十几年前就是她说要火葬火贺神的。”


  “她怎么会在将军府?”


  “嘘……小声。”


  只见另一个女子缓缓走出,她低着头,轻声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三哥……”


  “她是月丘佐枫的妹妹,月丘府的四小姐。”


  “你就知道弄这些有的没的,有完没完啊你。”她们说的是东瀛话,包拯听不懂,小狸在一边翻译。


  “可是……那毕竟也是和我们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啊……”


  “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啊,你少在这里说这些话,被人听到了你就死定了,你死也好,但是别连累到月丘一家,哦,还有那火贺将,他的嘴要是不堵住,也有麻烦。”


  那被骂的女子低着头,怀里拿着一件很旧很旧的黑衣服。


  见月丘云希走了,那女子似乎也想走,包拯一声吩咐下,展昭破门而出,拦住了那女子,那女子一惊,叫了起来。


  “展昭这样,会不会让人以为是强盗啊?”小蛮道。


  小风筝应:“他本来就是在抢人东西啊。”


  “……”小蛮看向包拯:都是让你这个包大哥给教坏了的。


  那女子经展昭几招,怀里的东西掉到地上去,她一慌,要扑上前去抢回来,展昭见她摔倒,上前要扶起她,她却惊慌地往后退,小蛮看不下去,从屋里跑出来,扶起她,对小狸说:“小狸,你跟她说,我们没有恶意。”


  “你们……是谁。”那女子颤抖着。


  “我们……我们不便让你知道我们是谁,但是,我们需要你怀里的东西。”小狸刚说完,她便退后几步:“不可以,你们走开!”


  “只是借看一下。”


  “你们再这样,我叫人了!”


  没办法,只好让她走了。


  展昭皱着眉头,回忆道:“那衣服好奇怪,很像是忍者穿的,我刚才碰到了一点,觉得有个地方……硬硬的,哦,你们看。”他伸出袖子,上面沾到了一点,黑色的,像是碎碎的东西,包拯闻了闻:“是血块。”


  “很久了的。”


  “大概是哪个部位的?”


  “……大概是……大腿之间的。”


  “什么啊。”小风筝和小蛮道:“怎么会是那里啊。”


  “一般来说,就算是受伤,也不会在大腿之间啊。”


  “那是为什么?”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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