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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小说--鬼吹灯(纯文字版整理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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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4楼 发表于: 2007-08-15
112 指令为“搜索”


  深山密林中的“鬼信号”,最初是我在连队时听通讯班的战友们所说的,原本说出来只是想吓唬吓唬shieley杨,想不到突然发现的美军C型运输机残骸下,竟然清晰异常的传出了一段以死亡为代码的信号声,不过称其为传说中的“鬼信号”,有点不太合适。“鬼信号”是专指从无线电频率中收到的微弱神秘电波,而现在这声音明显不是电波的信号声,而是从中发出的常规物质信号
  黎明前的原始森林,象是笼罩在死神翅膀的黑暗阴影中,没有一丝的风声和树叶摩挲声,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到,我坐在树梢上听了数遍,绝对不会有错,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这树下的胖子也听到了这组“嘀嘀嗒嗒”的奇怪信号,仰着脖子不停地向树上张望,由于我身在树冠中间,所以听出那声音的来源,不是树冠最上方的机舱,而是那两株夫妻老树树身与运输机铝壳残片相接的地方。
  由于我们对“鬼信号”这种神秘的现象并不了解,加上毕竟活人对于来自另一世界的东西,多少会存在一些畏惧心理,一时未敢轻举妄动,只是打开了“狼眼”手电筒,去照射发出声响的地方,越看越觉得渗人,甚至有些形状奇怪的老树皮,在黑暗中看上去都象是面目狰狞的尸怪。
  我悄声问身边的shieley杨:“莫不是有美国飞行员掉进了树洞里?临死时所发的求救电波仍然阴魂不散的回荡在这大树周围?”
  shieley杨摇头道:“不会,刚才我进机舱残骸里搜寻的时候,把每一处都仔细看过了,不仅没有机组成员的尸骨,也没有伞包,所以我才判断他们在坠机前都跳伞逃生了,而且机头撞在山上,已经彻底毁坏了,然后这一节机舱才掉落到树冠上的,那信号又怎么可能从树干里传出来?”
  我对shieley杨说道:“刚才你射杀那只大雕?之前,那串信号的意思是SOS,才停了一段,突然变成了DEDO,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除了驾驶这架C型运输机的美国空军,这深山野岭间又有谁懂得摩斯通讯码?“
  shieley杨并没过我那些见鬼的经历,但她也不是完全的唯物主义,她曾不止一次地同我说起过,人死之后会上天堂,那里才是人生旅程的终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shieley杨是相信人有灵魂存在的,shieley杨对我说:“初时听到的那段SOS求救代码,可能是我听差了,应该就是那只雕?在机舱里啄咬树蜥发出的,所以显得杂乱而不连贯。而现在这段信号你也听到了,与那个完全不同,长短很有规律。而且重复了这么多次,都没有误差…..”
  亲耳所闻,且就来自于不远的树干中间,听得又如此真切,我也不得不相信“鬼信号”传说的真实性了。我对shieley杨说:“这信号声虽然很有规律,但不象那种能发射信号的机械声,有些象是水滴的声音,但是又比之要沉闷许多,也许真被咱们猜中了,树干里面有死人……”
  shieley杨说:“有科学家做过实验,人体灵魂中所产生的电波应低于7V,即使是这么微弱的能量,也有可能在特定的环境或者磁场中长久保存,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这段死亡代码究竟是在传递何种意图,是给咱们警告?还是恐吓?”
  以我的经验判断,遇到这样的情况,如果只想到选择逃避,决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最终疑神疑鬼地,会造成草木皆的情形,以至于把自己的心态都扰乱了,那样反倒最为容易出事,这时候只有壮着胆子找出它的根源,弄它个水落石出,才可以让自己安心,另外这天色马上就要亮了,黑夜即将过去,天一亮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我扶着树枝站起身来,对shieley杨说:“咱们乱猜也没用,不妨过去一探,究竟是不是什么亡魂作祟,看明白了再做理会。”
  
  shieley杨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把手中的“芝加哥打字机”换了个新弹夹递给我,这种冲锋枪过于沉重,她用着并不顺手,我们俩调整了一下登山盔上的射灯焦距,把起保险作用的登山绳检查了一遍,看是否牢固。
  我把冲锋枪的弹匣拔下来,看了看里面子弹压得满满的,便把弹夹在头盔上“??”磕了两下,这种枪故障率是出了名的高,务必要把弹夹中的子弹压实,以免关键时刻子弹卡壳,复又插进枪身,拉动枪栓把子弹上了膛,对shieley杨一挥手,两人分左右两个方向,攀住老树上的支杈,寻着那“鬼信号”声响的来源,来到了运输机残骸与树冠相接的一方。
  由于四周过于安静,距离越近,那“嘀哒”声就越清晰,越听越觉得不象是电子声,机舱残骸旁边,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最后登山头盔上的射灯光柱聚集在了一处树干上。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的变故,shieley杨在稍微靠前的地方,我在她身后半米远负责掩护,shieley杨借着射灯的光线,可以确定了,声音就是来自这里。“滴滴嗒嗒”的不同寻常。
  我把汤普森冲锋枪的枪口对准了目标,以免里面再钻出雕?之类的东西伤到她,如果销有不对,我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板机,“芝加哥打字机”11点4的大口径不是吃素的,暴雨般的射速,将会把任何丛林中的猛兽打成碎片。
  shieley杨见我准备就绪,于是取出俄制“伞兵刀”拿在手中,对准那段被植物覆盖得满满当当的树干,缓缓切了下去,将那些厚厚的绿苔藤蔓逐层削掉,没削几下,竟发现那里是个天然的树洞。
  这个树洞仅有两个拳头加起来那么大,经年累月之下,以至于洞口已经彻底被寄生在树上的植物封死,如果不戳破这层天然的伪装,看上去就那其余部分的树干没有任何的不同,都满是疙里疙瘩、凹凸不平的绿苔。
  那些寄生植物非常浓密厚实,而且层层叠压,有些已经腐烂得十分严重了,用刀一剥就烂成了如同绿色稀泥一般,一时间也难以彻底清除干净。shieley杨小心翼翼地把“伞兵刀”的刀尖插进绿苔的最深处,从刀尖处传来的触感,象是碰到了一块坚硬的物体。
  我和shieley杨对望了一眼,都是充满了疑问,事先都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个这样小的树洞。就算有树洞,能让人或者动物之类的在里面发出声响,也不应该只有这么小,这种小窟窿,在这株老夫妻榕树上不知有多少,这种树孔也就够小松鼠进出。但是这种林子里是不可能有松鼠的,所以可以完全排除掉是松鼠在里面折腾,比松鼠再稍微小一点的树蜥是一种很安静的动物,也绝不可能是树蜥。
  而且仅看这树上绿苔等寄生植物的厚度,以及腐烂程度来判断,都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形成的,欲待再细看时,身后的树干一阵摇晃,原来胖子第二次爬了上来这 次他不再用我提醒,直接先把保险栓挂在身上。
  我刚要问他怎么不在树下替我们警戒,却又爬上来做什么,却见他一脸惊慌,这世上能让胖子害怕的事不多,只听胖子战战兢兢地对我说:“老胡,我他妈的……这林子里八成是闹鬼啊,我必须得跟你们在一起,刚才他妈地吓死我了!”
  我见他的样子不象是在开玩笑,在不涉及钱的情况下,除非是直接威胁到性命的事物,才会让他紧张,我忙问胖子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了?
  胖子定了定神,说道:“刚才我在树底下,抬起头看你们俩在树上爬来爬去,只是这天太黑,看了半天,只见你们头盔上的射灯,朦朦胧胧地也瞧不清楚,我看得烦了,便打算抽只烟解解乏,忽然听周围有女人在哭,哭得那个惨啊,可他妈吓死本老爷了,烟头都拿反了,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烫了,绝对是有女鬼啊,你听……你听……又来了。”
  shieley杨正用“伞兵刀”一块块挑去树洞里的腐烂植物,刚弄得差不多了,还没来得及看与坚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此刻听到胖子说附近有女鬼在哭,也把手里的活停了下来,与我一同支起耳朵去听四周的动静。
  我们一直都只留意到那个“鬼信号”,这时静下来一听,四周果然有阵阵呜咽之声,“遮龙山”后面没有任何风,所以决不可能性是风声,那声音凄惨异常,而且忽东忽西的飘忽不定,漆黑的环境中更显得另人发毛。
  我与胖子、shieley杨立刻在树冠上排成丁字形,我端着汤普森冲锋枪,胖子用“剑威”汽步枪,shieley杨则举着六 四式,这样一来,每个人防御的角度缩成一百二十度,互相形成防御依托。
  

  那凄楚的哭泣声围着我们转了两圈,忽然分为三道,从半空中朝我们快速掩至,我这回听得分明,不是女鬼,是夜猫子在啼嚎,原来是那该死的雕?同类,不过这回不是一两只,听这叫声个体小不了,想必是来找我们报仇的,虽然我们手中有枪有弹,但是黑暗中对付这些出没于夜空中的幽灵,实在是有点吃亏。
  此刻shieley杨也顾不上节省照明弹了,从便携袋中摸出了信号枪,“嗵”的一声响,照明弹从这大树顶上升了起来,惨白的光芒悬挂在森林上,经久不散,四周里照得如同雪地一般。
  我们也被那照明弹强烈的白光晃的头疼,正忍着眩目的白光准备搜寻目标射击,却听森林中忽然变得死一般沉寂,除了我们的心跳和呼吸声,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突然袭来的几只雕?,被照明弹的光芒所震慑,遁入远处的黑暗,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组令人头皮发麻的“鬼信号”,也跟着消失,再也听不到半点动静,连早晨应该有的各种鸟雀叫声都没有。所有的动物象是都死绝了。
  我还没来得及诧异,几乎在这些声响消失的同时,天边云峰峥嵘,一线朝霞划破了去隙,把第一缕晨光撒进了这片诡异的丛林。
  好象在天亮的一瞬间,山谷间、丛林间的魑魅魍魉也都为了躲避阳光,通通逃回老巢躲了起来。
  我们想起那树身上的窟窿,都回头去看,只见那C型运输机下的树干上,有个绿色的窟窿,深处有一片深红色的光滑石头,外边的苔头植物都已被shieley杨用刀刮了开来,正在晨曦中发出身弱的光芒。
  还没等我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脚下的树梢“咔嚓嚓嚓”断了下来,原来这条横生的粗大榕树枝,承受了C型运输机机舱的大部分重量,由于我们刚才为了准备迎击来袭的雕?,紧急中聚在一起,重量过于集中,这本就是在树上活动的大忌,此时加上我们三个人的体重,尤其是胖子的。这老榕树本就营养极度匮乏,树身吃不住劲,再也支撑不住,树顶的多半截树干,劈成了两半,老迈的树身完全断裂开来。
  万幸的是我们的保险绳都固定在老榕树的主干上,虽然吃了在树身上的一撞,所幸并没有直接摔到地上,今天这道保险绳已经如此救了我们不下三回了,头顶那架C型运输机,由于失去了承重的主要树枝,则直接滑落到了二十多米高的大树下边,发出巨大而又悲惨的声响。
  我们抬起头就可以看到老树裂开树身的内部,这一看都不由得目瞪口呆,隔了半晌,胖子才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好象挺值钱……我想这回……咱们可真……真他妈发了。”
  这时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信号声,突然再一闪从劈开的树身中传了出来……
  
生命很短暂!珍惜眼前的一切!

只看该作者 145楼 发表于: 2007-08-15
113 鲜血
  
  我们此刻就像是那山洞中的人俑一般,被保险绳倒悬在树干上,丛林中的晨光照得人眼睛发花,只见那裂开的树身中露出一块暗红色的物体,呈长方形,顶上两个边被劈成了圆角。
  
  阳光透过树隙照在上面,发出淡淡的紫色光晕,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我挣扎着用登山镐挂住树身,重新爬回树冠,然后把Shirley杨也扯了上来,胖子本来就有恐高症,悬挂在距离离地面十米的树身上,也不敢有大的动作,吓得全身发僵,我想把他用保险绳放到地面,胖子却说什么也不同意:“老胡,你还是把我拉到树上去,这东西我得好好瞧瞧,我看八成能值大笔银子。”
  
  我只好与Shirley杨用尽吃奶的力气,拉动安全绳,协助胖子爬回树冠,此时天色已明,站在二十多米高的老榕树树冠,向下看去,真有点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感觉。
  
  这回我们学了个乖,各自散开,不再聚集到同一棵树枝上,围着从树身中显露出的物体观看,胖子问我道:“这是口棺材?玉的还是水晶的?怎么是这种古怪的颜色?我看这倒有些象是咱们在潘家园,倒腾的那几块鸡血石。”
  
  我没回答胖子的话,这件事出乎意料之外,只是凝神查看,只见老榕树中间,露出多半截似玉似水晶的透明棺材,光润如比,呈半透明状,外面薄如蝉翼的一层,是乳白色,里面就开始逐渐变红,越往里面颜色越是深,如同内部储满了鲜红的鲜血,大部分外壳被树内散落的树皮及各种寄生植物的藤蔓裹缠,难以窥其全貌。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材质,再一细看,发现这是块半透明的玉石制成,看材料是藏地天玉,里面还有一层水晶鎏石裹,再里面有打量绛红色液体。那些液体就如同鲜血一般,单从外形看来,这就是口罕见的玉棺。
  
  Shirley杨见了这奇怪的玉棺,也不禁奇道:“这分明是收敛死者的棺椁,看材料是藏地天玉,而不是云南附近产的缅甸玉,不过……树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玉石的大棺材?对了……遮龙山后就已经是献王墓的范围了。这棺椁很可能是主墓的陪陵,只是为什么棺材长到了树里?“
  
  胖子说道:“这你得问老胡了,他不总吹牛说中国所有的墓地棺材没有他不知道的吗,让他解释解释。”
  
  我摇头道:“这你们可难为我了。自古修坟造墓,都将就有封有树,树是作为坟墓的标志,建在封土堆前。使得陵墓格局有萌福子孙之象,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把棺材放到树身里的,这也不成体统啊。”
  
  中国自商周时代起,便有了风水理论,安葬死者,历来将就“负阳抱阴、依山凭水”,岂有悬在树上的道理,而且这棵老树地处“遮龙山”后的丛林之中。那遮龙山虽然山顶云封雾绕,看不清楚龙脉走势,但是从山下可以看出来,这座大山只有单岭独峰,是条独龙,《十六字阴阳风水密术》中寻龙诀里说得明白:龙怕孤独穴怕寒,四顾不应真堪危,独山孤龙不可安,安之定见艰与难。
  
  虽然这里地势东高西低,然后其靠太过孤绝,其望剥断跌木奂,是个深不见底的盆地,所以这一带绝不是什么适合安置陵寝的场所。
  
  更何况,老树为阴宅五害之首,葬室左近有老树、独山、断流、秃岭、乱石,皆势恶形坏,决不可葬人:有老树则抢风夺气,有独山则少缠护,主无融无结,阴阳形势必相冲;有断流则主脉苦土枯,水脉一断,生气也即隔绝;有乱石秃怒,堰石峥嵘,则主凶气横生,多有地之恶气所祸;有秃岭则谓之轻微无生气之地。
  
  不过这些场所也并非就是凶恶之地,也许建立寺庙祠堂比较合适,会起到调和形势的左右,但是作为阴宅并埋葬死人,就不合适了。
  
  所以就更别说以树为坟了,这完全违反了风水形势的理论,什么气脉、明堂、水口,什么龙、穴、砂、水、向等等一概论不上了,就没见过有这样的地,不过这透明棺材实在是罕见,里面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难道当真是血液不成?那又会是谁的血?
  
  我走到近处,用手指摸了摸玉棺,触手处冰凉润滑,当真是一块难得的美玉,更为难得的是通体无暇,而又如此之大,即便是皇宫大内也不容易找出这么好的美玉,玉棺是横置在老榕树中间的树身里,由于树身纠缠生长的积压,加上支撑它的一部分树身脱落,使得原本平置在树身中的玉棺稍微有点倾斜。
  
  向下倾斜的棺盖与机身处,有几道细小的裂纹,不知是被坠毁的C型运输机残骸撞的,还是被扭曲生长的老树长期挤压而产生的,棺中那满满的,鲜血一样的液体顺着裂缝慢慢渗到外边,滴滴答答地落在玉棺下面的玉石墓床上。
  
  我们直到此时,才方恍然大悟,由于胖子第一次上树,重量太大,使得树中的玉棺稍微倾斜,那棺里暗红色好像血液一样的液体从裂缝中渗出来,落在下边的墓床上,由于玉棺的裂缝有三四条,位置也远近不同,再加上树身原本是封闭的,所以滴水声有长有短,而且声音显得沉闷,竟然被听成了一串信号代码。
  
  在棺中的红色液体水平面,低于裂缝之后,那信号自然就突然停止了,第二次树干断裂,树冠上的C型运输机残骸掉落到地面上,这么用力一带,那玉棺又倾斜了一点角度,所以棺中的红色液体,急需渗了出来,我们先入为主,一直把这个声音当作信号,正所谓是杯弓蛇影,太多疑了。
  
  不过我随即心中一凛,真的就会那么凑巧吗?便便组成一串死亡代码,如果仅仅是巧合。那也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愿我们此行,别出什么大事才好。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Shirley杨用伞兵刀剥掉玉棺盖子上的植物根茎,戴上手套,在棺盖上扫了几扫。那玉棺的顶上,立刻露出不少精雕细刻的花纹,整整一层,都刻着鸳鸯、鸿雁、兔、獐、鹿、象等等象征吉祥与灵性的珍禽异兽,四个边角还有形态各异,做对成排列的各种花草文饰。
  
  玉棺四周则是雕刻满莲瓣地底纹,装点以菱形忍冬浮雕,每一边中间都各有一只神态逼真的小鹦鹉,鹦鹉口中衔着一朵灵芝。
  
  Shirlye杨看罢,抬起头来对我说:“这些玉棺上的浮雕,造型祥和温顺,虽然形态稍显呆滞,但是刀法工艺朴实明快,华美而不失深沉,这种具有高度艺术涵盖力的表现形式,非常接近于秦汉时期古朴的风格,这应该就是献王墓的陪陵,不会有错。”
  
  胖子在旁急不可耐,搓着手说道:“管他是什么王地,这玉石棺材既然叫咱们碰上了,便是咱们的造化,先倒开看看里面有什么明器没有,现在天也亮了,也不怕里面发生什么尸变。”
  
  我拦住胖子说道:“别性急,折扣玉棺绝非寻常,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长到树身里,而且你们看这里边这么多绛红色的液体,跟鲜血并无两样,谁敢保证打开了就不会出事。”
  
  Shirley杨用伞兵刀的刀尖,沾了一点从玉棺里渗出来的暗红色液体,再用自己的鼻端一嗅,对我和胖子说道:“没有血腥味,倒是有股很浓的气,象中药,到看玉棺本身,并无太过特别之处,里面的红色液体可能是防腐的,怪就怪在棺生树中……。”
 
  胖子说:“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能是树种子长在墓室下边,树越长越大,最后就把坟墓的夯土顶破,把里面的棺材顶了出来,所以这棺材就在树顶了,不是我说你们,什么脑子啊,屁大一点事都想不明白,还好意思大老远跑来倒斗。”
  
  我摇头道:“小胖说的这种可能性不大,我忽然想到,这口玉棺不象是速品,也许里面装殓的是位在道门的人,那些方外的术人,自认为不在五行之中,不必依照世人选阴宅的路子,自棺中有迎有送,若得种种关锁,则气尽聚于猿中,也许他是有意而为,这两株夫妻老树,就是这口玉棺的椁,而里面装的是个巫师,或者修仙求道之人,咱们先前在树身上发现的那个树洞,我看极可能就是这树椁的明堂眼穴,是取天地精气的金井。传说中献王墓是一处世间独一无二的“水龙晕”,与神仙洞府一般,那里咱们还没有亲眼见到,如果真是如传说中的一样,这陪陵应该是主穴四周的几个星位之一,所以也不可单以这老树周围的形势论之。”
  
  Shirley杨觉得我的话比较有理:“献王崇尚巫邪之道,一心只想修仙,所以他身边的重臣,多是术士一类,依次看来这陪陵中的是一口仙棺,但不知里面的主人是否已经成仙得道了,倘若世间真有仙人,这口玉棺现在应该是空的,里面的尸体仙解了才对。”
  
  胖子说道:“老胡块下属把家伙取上来,我把档住另一边的树干砍了,咱们瞧瞧这棺材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仙是妖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有值钱的明器,咱们先来它个开门红,我早看献王那老粽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拿那瞎子的话说,此乃不义之财,没有不拿之理。”
  
  Shirley杨也点头道:“里面也许会发现一些与献王墓有关的秘密,那些信息和线索,对咱们会有不小的帮助。”
  
  我见他们都想开棺,就下树把摸金校尉开棺用的“探阴爪”与“阴阳镜”还有一些别的工具,都拿了上来,摸金的行规是天黑动手,鸡鸣停手,此时天已大亮,按规矩“明器”是不能动了,不过开棺调查调查还是使得的,所以这时候便要用到“阴阳镜”。
  
  “阴阳镜”是唐代中期传下来的古物,那是一块磨损得比较严重的铜镜,不是正圆形,而是铸成三角形,象征天地人三才,正为阳,反为阴,背后铸有“升棺发财”,使用的时候,用红线绳悬吊在半空,正面对着阳光,背面的篆字对准棺口。
  
  相传此阴阳镜专门用来开启暴露在坟丘封土之外的棺椁,唐代盗墓之风最盛,有诗云:“骷髅半出地,白骨下纵横。”描述的就是唐代盗墓贼席卷过后,荒坟野地中剩余的凄惨情景,在那一时期,职业档墓贼最多,行事手段也是各有各法,最流行的倒斗方式,不是打盗洞进入地宫,而是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大铲破坟,挖开封土,用绳索把棺椁从地宫里拖拽出来,在外边开馆,取尽墓中主人的全部服饰,随后便弃尸骨于荒郊野外,阴阳镜就是那个时代的盗墓贼所使用的一件必备工具,并不是摸金校尉的独门传统用具。
  
  这只阴阳镜是了尘长老的遗物,其在摸金校尉手中的具体用途和作用,至今已经大体失传,我们只知道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需要在白天开棺,可以拿阴阳镜照住棺口,以免有不干净的阴秽之气,冲了活人身上的三昧真火,回去走背字。
  
  今天我们要在白天做事,所以拿来使用,管不管用姑且一试,然而把阴阳镜挂好,准备用探阴爪启棺材钉的时候,才发现这口玉棺并没有棺材钉,而是抽匣式,作为棺盖的那层玉板,两侧有极严密的插槽。
  
  玉石我们找到棺口,准备把玉盖从棺材里抽出来,我和胖子刚要动手,却发现此刻从天空射下来的阳光,照在晶莹的玉棺上,里面映出一个高大的人体阴影,这阴影极重极黑,有头和两肩,与棺中那些红色液体在阳光下形成的暗红色中,仍然显得十分醒目,另外肩胖以下的阴影显得有些奇怪,非常宽大,好像棺材中还有很多其它东西,但是从形状上不好判断究竟是些什么,有可能是陪葬玉棺中的器物之类。
  我心想这里面既然有尸首,看来这死者没有成仙,反正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他变成僵尸,不料此刻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大块厚重的黑云,遮住了日光,四周的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天空中不时有强烈的雷声传来,我们被那突如其来的雷声速吸引,都抬头望了望天空,我咒骂盗:“鬼地方,干打雷,不下雨。”我心中暗想可别让雷把这老树给劈了,那样我们就跟着一起糊了,不行就照各地方先找个地方躲躲,等雷住了再做事。
  
  忽听Shirley杨在玉棺对面说:“你们来看看这里,这棺下压着只死人的手,我想那信号,可能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而不是玉棺中渗出的液体。”
  
  我刚想转过身去观看,却发现此时已经黑得快看不清人了,我们谁也没想到,这天色说变就变,而且变得这么快,瞬时之间,天黑得就象是锅底,炸雷一个响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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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很短暂!珍惜眼前的一切!

只看该作者 146楼 发表于: 2007-08-15
114 升官发财
  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爱,也没有平白无故的恨,天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在白天打雷,不吉祥的空气中,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变化。
  
  除了阴云缝隙间的闪电,四周已经暗不辩物,我只好又把登山头盔上的战术射灯重新打亮,正待到树冠的另一端去看个究竟,却发现准备和我一起开棺的胖子踪影不见,我忙问Shirley杨:“你见到小胖了吗?”
  
  Shirley杨耸了耸肩,她刚才在玉棺底部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加上天空忽然暗了上来,所以也没留意胖子到哪去了,我们急忙四下里寻找,这么个大活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说没就没了?连点动静都没有,我四下里一看,发现玉棺旁边有只鞋,不是别人的,正是胖子穿的。
  
  这时从那完全封闭的玉棺内部,忽然传来了几声碰碰碰的敲击,在我与Shirley杨听来,这声响简直比天上的炸雷还要惊心动魄。
  
  我这时候顾不上害怕,招呼Shirley杨赶快帮忙动手开棺救人,胖子这家伙怎么跑到玉棺里面去了,莫非是摸金的,反被玉棺里的粽子给摸了进去?可这玉棺的缝隙都用惩蜡封得死死的,除了那几处小小的裂纹,再没有别的开口,胖子那么大个,是怎么进到里面去的?这简直就是反物质现象。
  
  Shirley杨却比较慎重:“别急,先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咱们现在还不能确定,玉棺里面的动静就一定是胖子发出的。”
  
  我对Shirley杨说:“能不急吗?再不动手黄花菜都凉了,你要是害怕我就自己单干,说什么也得把胖子掏出来,我还真他妈就不信了……一口棺材就能把咱们吓成这个样子?”
  
  我说完也不管Shirley杨是否同意,把防毒面具扣到脸上,挽起袖子就去抽动玉棺的盖子,那玉棺合得甚严,急切间难以开启,只好又让Shirley杨用伞兵刀将棺盖缝隙中粘合的惩蜡清楚。只听玉棺中发出的敲击声时有时无,慢慢就没了动静。
  
  我手忙脚乱出了一身冷汗,见忽然没了动静,心想胖子多半是玩完了,已经隔屁着凉卖拔糖去了,正自焦急之时,忽然脚脖子一紧。被人用手抓住,我处于本能举起登山镐,回手就想击下,却听见有人在后面说道:“胡司令,看在党国的份上,你赶紧拉兄弟一把,这树上有个大窟窿……可他妈摔死老子了。”
  
  我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胖子,他正挣扎着从我身后的一个树洞中往外钻。我赶紧伸出手,把胖子扯了上来,这树洞口长满了各种茂密的寄生植物,就象是个天然的陷阱,如果不踩到上面,根本就无法发现,象这种大大小小的窟窿,这老榕树上也不知究竟有多少,都爬满了植物的藤萝绿苔,踩到小的就容易崴了脚,赶上大的,整个人都可能掉进去,而且动口的植物很宣软,人掉进去以后,立刻合拢,很不容易识破。
  
  我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拿口玉棺,如故不是胖子在棺里敲打发出响动,那会是谁?难道这世上还真有在白天也能活动的僵尸不成?
  
  Shirley杨见胖子爬了回来,便问胖子树洞里有些什么,胖子说那里边黑咕隆咚,好像有很多骨头和藤条,不过也没敢仔细看,那树洞里边别提有多臭了,呛得脑门子疼。
  


  Shirley杨对我和胖子说:“你们俩过来这边看看,这件事远远超出了咱们所料,C型运输机的机组成员,并没有全部跳伞逃生,至少有一个人是死在了这里,他的尸骨就在这口玉棺下压着,这玉棺下边有可能和胖子掉落的下的树洞有关联。”
  
  我听她说的话大有蹊跷,便踩住这玉棺盖子来到另一端,正如Shirley杨说的一样,玉棺的墓床前角压着一只人手,这只手的手心朝下,并没有腐烂成白骨,而是完全干枯,黑褐色的干皮包着骨头,肌肉和水份都没有了,四只手指紧紧插进了玉棺下的树身,想是死前经过了一番漫长而又痛苦的挣扎,手骨的拇指按着一只小小的双头夹。
  
  我一头雾水,彻底糊涂了,这是只死人的手,看这样子有具尸体被压在棺下,他究竟是睡?有是怎么被压在下边的?玉棺里刚刚地响声又是怎么回事?
  
  Shirley杨说这种双头夹在盟军反攻诺曼底的时候,开始作为相互间联络的简易道具使用,可以发出轻重两种声音,最早是在第八十二与101伞兵师中使用,倒的确可以发出摩尔斯码信号。
  
  我和胖子听了这话,多少摸着点头绪,难道说,这是一个死在棺下的亡魂想要和我们取得联系?
  
  只听Shirley杨对我们说:“这只手臂上露出一截衣袖的臂章,是二战时美国空军的制服,还有这只双头夹,中国是没有的,我推测这玉棺里有某种……具有危害性的东西,而且棺下是个树洞,相互连通,吞噬京骨附近的生命,昨天晚上,有被玉棺害死的飞行员亡灵向我们发出警告信号,不想让咱们重蹈他的覆辙。”
  
  我对Shirley杨说:“昨天夜里乱成一锅粥,也不知警告咱们什么?难道是说这玉棺里有鬼,想害咱们三个不成?那为什么咱们什么也没察觉到。”
  
  我话刚出口,随即想到,大概是我们都戴了正宗的摸金符,还有大金牙搞来的观音挂件,这些都习都是辟邪古物,不过这些东西真有那么管用吗?我心里是半点把握也没有,这两株老树里面一定有鬼,那些隐藏在树身内部的窟窿里,不知究竟有什么邪魔外道的东西。
  
  为了弄个水落石出,我们当时就一齐动手,把那口玉棺的盖子抽了出来。玉棺中满满的,全是黑中带红的绛紫色液体,除了气味不同,都与血浆一般不二。
  
  我们不知那液体是否有毒,虽然带了手套,仍然不敢用手直接去接触,胖子用探阴爪,我用登山镐,伸进玉棺中捞了两下,在鲜血般的溶液里,登山镐挂出一具肥胖老者的尸体,身上只有一层非常薄的?晶,薄如蝉翼一般,?晶十分珍贵,很现代的保险摸租用差不多,但是那时候的东西,可没有任何化学添加剂。
  
  胖子用伞兵刀割破了那层?晶,让裹在其中的尸体彻底暴露出来。只见那老头的尸体在里面保存的相当完好,他脸型较常人更为长大,按相书上说,他这就是生了一张马脸,只见这尸首须眉皆白,头上上挽着个?,周身上下一丝不挂,似乎是被那鲜血般的液体浸泡得太久了,身体微微发红。
  
  胖子骂道:“这死老头一身的肥膘,也不知死了多久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腐烂,恐怕迟早要闹尸变,不如趁早一把火烧了,免得留下隐患。”说着就用探阴爪在尸体脸上戳了两下,这尸体还十分有弹性,一点都不僵硬,甚至不象是死人,而是在熟睡。
  
  Shirley杨对我说:“玉棺中的溶液里好像还有不少东西,你先捞出来看看,再做理会。”
  
  我觉得这个已经死了两千余年的老者,至今仍然能保存得栩栩如生,甚至可以用“鲜活”两字来形容,真是有够离奇,这事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渗人,于是我依Shirley杨所说,准备用登山镐把那白胡子老头的尸首扯出来,以便腾出地方看看他尸身下,还有什么其它东西。
  
  没想到,着手处沉重异常,凭我双手用登山镐扯动的力气,便有百十斤也不在话下,而这白胡子老头尸体的重量,远远超出我的预期,一扯之下,纹丝不动,怕有不下百十斤的分量。
  
  我心中不禁奇怪,难道是这赤身裸体的尸首下边还连着别的重物?
  
  我把登山镐从尸体的腋下抽了出来,在玉棺中段一勾,竟从红中带黑的积液中,启出一条血淋淋的无皮大蟒,三人见此情景都吃了一惊,原来那老者尸身肩部以下,缠着一条被剥了蟒皮的巨蟒,蟒尸和人尸相接的部分,由于世间太久,已经融合到了一起,再也难以分割。难怪刚才一扯之下会觉得如此沉重,而且无皮的蟒尸上长满了无数的红色肉线,那蟒肉隔一会儿就跳动几下,似乎是刚被剥了皮,还没死透一般,我们听到玉棺内的敲击声,很有可能就是它发出来的。
  
  这蟒身上的肌肉筋脉都清晰可见,也不知是用什么手段剥的蟒皮,看这蟒的粗细大小,虽然比我们在遮龙山山洞中见到的那条小了不小,仍然比寻常的蟒蛇大了许多,想起那条青鳞怪蟒,随即就联想到了献王邪恶巫毒的“?术”。
  
  胖子指着着无皮巨蟒,让我们看那蟒身上生长的许多红色肉线,说道:“这蟒肉上面还长着东西,怎么跟鱼虫似的,好像还跟棺材底下连着,老胡你拽住了,我捞捞下边有什么东西。”说着挽起袖子,就想下手去来个海底捞月。
  
  Shirley杨见状急忙将胖子拦住,毕竟不知这暗红色积液的底细,不可随便接触,还是用登山镐或者探阴爪,一点点的打捞比较稳妥。
  
  我用力将那胖老头的尸身抬起一块,Shirley杨用登山镐,胖子用工兵铲,在玉棺的积液中进行筑篱式搜索,不断从里边勾出几件物品,首先发现的是一个黄金面具,这面具可能是巫师或者祭司在仪式中戴的,造型怪异无比。全部用真金铸造,眼耳口鼻镶嵌着纯正的青白玉,这些玉饰都是活动的,使用的时候,佩戴面具者可以把这些青白玉的遮山?从黄金面具上取下来。面具头上有龙角,嘴的造型则是虎口,两耳成鱼尾,显得非常的狰狞,但是最让我们心惊不已的是这黄金面具的文饰,一圈圈的全是漩涡形状,这些漩涡构图简单,看起来又有几分象眼球的样子,一个圈中间套着两三层小圆圈,最外一层似乎是代表眼球,里面的几层分别代表眼球的瞳孔。
  
  看到这些熟悉的雕纹,我和Shirley杨胖子三人都不免有些激动。看来献王有?尘珠的传说非虚。这一次有了切实的接触,心中稍稍有了底,就算是九死一生,这趟云南毕竟是没有白来一遭,不枉了餐风饮露的许多劳苦。
  
  其次是一支龙虎短杖,使用绿色?石,与老百姓家里用的寻常擀面杖相似,绿?石短杖微微带有一点弧度。一端是龙头,一端是虎头,二兽身体相接的地方,就是中间的握柄,龙虎形态古朴。缺少汉代艺术风格上的灵动,也不具备现实感和生命力,却散发出一种雄浑厚重的气息,看样子至少是先秦之前的古物。
  
  胖子看了这些器物,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将这几件从玉棺中捞出来的明器擦净,装进防潮防空气侵蚀的鹿皮囊里,就准备当战利品带回去。
  
  Shirley杨一看急了,这大白天的就强取豪夺,干什么来了?这不等于是盗墓吗?拍了照片看完以后,就应该赶紧放回去。
  
  胖子一听也不干了:“大老远从北京折到云南,干什么来了?不就是为了倒斗摸明器吗?好不容易开了斋,想再放回去,门儿都没有。”
  
  我也劝Shirley杨:“什么盗墓不盗墓,说得多难听,有道是窃国者侯,窃勾者诛,至少摸金校尉还有穷死三不挖,富死三不盗的行规,岂不比那些窃国窃民的大盗要好过万倍,自古有志之士都是替天行道伐不义,这些东西放在深山老林中与岁月同朽,那就是对人民最大的不负责,不过我看那什么只能拿一件明器,还有什么天亮不能摸金的古板规矩,应该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也有所改变……”
  
  我趁胖子忙着装明器,在Shirley杨耳边低声说道:“这东西倒回去也不敢出手,就先让小胖拿回去玩个几天,等他玩够了,我再要回来给你,你愿意捐给哪个博物馆随你的便,这叫望梅止渴,还得指望他去背呢。”
  
  Shirley杨摇头苦笑:“真拿你没办法,咱们可有言在先,除了?尘珠用来救命以外,绝不能再做什么摸金的勾当,你应该知道,我这事为了你好……”
  
  我赶紧装作领了情的样子,诚恳地表示一定不辜负她殷切的期望和谆谆的教诲,心中却想:“回去以后的事,留到回去以后再说,青铜器我不敢碰,这玉石黄金的明器嘛……我可没向毛主席保证过,跟别人说的话,反正我睡一觉就忘了,就算退一万步说,这些东西很明显是祭器,极有可能与那?尘珠有直接的联系,无论如何不能再放回去了,这回什么规矩也顾不上了,免得将来用的时候后悔。”
  
  我正打着我的如意算盘,却见Shirley杨又在棺中发现了一些东西,蟒身上生出的无数红色肉线,好像有生命一样,不时的微微抖动,这些肉线,都连着玉棺的底部。
  
  没想到这口精美绝伦的玉棺,四壁和顶盖是西藏密天玉,而下面竟然是以一块茛木为底,棺中的红色肉线,穿过茛木棺底,连接着老树的内部,人尸,?蟒,玉棺,已经全部连接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顺着往下观察,会发现玉棺基座下的树木已经由于缺少养分,完全朽烂了,只是被寄生植物所覆盖,勉强支撑着上面的玉棺,下边是个深不见底的树洞,应该与胖子掉下去的那个洞相连,这些树洞都被寄生植物的藤蔓,巧妙的伪装了起来,这些天然的伪装,在被弄破之后,不出三天,又会迅速滋生,掩盖树洞的痕迹,用狼眼手电筒向内一照,全是各种被树藤缠绕的各种动物干尸,其中也有几具人类的遗体。
  
  Shirley杨好像恍然大悟:“不好,这玉棺中被剥了皮的蟒尸,可能是一条以人蛹喂养的?蟒,而这两株夫妻老榕树,已经被蟒尸中人俑的冤魂所寄生,这棵树就是条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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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7楼 发表于: 2007-08-15
 115 绝对包围
  
  我们面前呈现出的诸般事物,好像是一条不断延伸向下的阶梯,一个接着一个,引诱着我们走向无底深渊,夜晚森林中传来的鬼信号,树冠上面的美国空军C型运输机残骸,然后是飞机下面的玉棺,棺中的老者尸体,还有那条被剥了皮的?蟒,它尸体上生出的红色肉线,生长到了棺底,而那种特殊的茛木制成的棺底,就象是一层厚厚的柔软树胶,任由红色肉线从中穿过,也不会泄漏一滴玉棺中的积液。
  
  在下面是老榕树树身中的大洞,其中也不知填了多少禽兽人体的干尸,这些干尸无一例外,全被从玉棺中生长出来的红色肉状细线缠绕,这些红色线形成的肉X(病字头下面一个殓字),最后都扎进动物和人类尸体的口中,好像是通过这些触角一样的肉线,把它们的鲜血活生生的吸干,再传导至玉棺中,所以玉棺中才会有那么多的积液,那是一种通过转换,形成的防腐液,用鲜活的血液为给养,维持着棺中吃提的新鲜不腐。
  
  在树窟中最上边的尸骨,是一个身穿翻毛领空军夹克的飞行员,虽然早已成了枯骨,但仍旧保持着临死一瞬间的姿态,一只手从玉棺下探了出去,就是我么那先前看到握着双头夹的那只手骨,他似乎是被那些红色肉线扯进了树洞,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在继续挣扎,一只手刚好抓住了玉棺下边的树干,但是他只能到此为止了,在他把手从腐烂的树木中探出的时候,那些吸血的红色肉X(病字头下面一个殓字),便已钻入了他的口鼻和耳中……
  
  这一切已经很明显了,这里正是献王墓的陪陵,安葬着一位献王手下的大祭司,他利用?术,将一条?蟒剥了皮同自己的尸身一切收敛在玉棺中。整个这两株老树由于长满了寄生植物,本身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生态系统,附近的很多动物,都成了这口玉棺的肥料。
  
  这次无意中的发现非常重要,不仅使我们进一步确认了献王墓存在的?尘珠的可能性,而且可以通过这处陪陵,直接确认建造在水龙晕中的主墓位置。
  
  遮龙山下的夫妻老树,虽然不时风水穴位,但是可以推断是安葬献王那条水龙身上的一个“烂骨穴”,所谓“烂骨穴”即是阴不交阳,阴不及阳,界合不明,形势模糊,气脉散漫不聚。阴阳二气分别是说,行于穴位地下的气息为阴,溢于其表的气脉为阳,丛林中潮气湿热极大,地上与地下差别并不明显,是谓之“阴阳不明”,说的是地脉气息无止无聚,又无生水拦截,安葬在这里,难以萌福子孙后代,仅仅能够尸解骨烂。故此才称作“烂骨葬”,或者“腐尸埋”。
  
  然而这以树为坟的方式却改变了这里的格局,由于?蟒在棺中掠取周边生物的血髓,完全维持了尸体不腐不烂,由此可见这位大祭司生前也是个通晓阴阳之术的高人,这种诡异得完全超乎常规的办法,不是常人能想到的。
  
  若不是美国空军的C型运输机把树身撞裂,让这口玉棺从中露了出来,又有谁会想到,这树本身就是个天然的套椁,里面竟然还装着一具棺材,这只能归结为天数使然,该着被我等撞上。
  
  不过最后只剩下一件事难以明白,如果说这玉棺会惨杀附近的生物,这两株老榕树中已经聚集了不知多少冤魂,那为什么我们始终没有受到袭击。
  
  胖子抱着装了四五件祭器的鹿皮囊,志得意满:“老胡我看你是被敌人吓破胆了,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若依了我,一把火将这鬼树烧个干净,来个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
  Shirley杨看得比较仔细,想在玉棺内找些文字图形之类的线索,最后看到被摆在一旁的玉棺盖子内侧,上面也有许多日月星辰,人兽动物以及各种奇特的标记。Shirley杨只看了片刻就立时反应过来,问我们道:“今天的阴历是多少??蟒不管是不是冤魂所化,它至少是借着茛木和肉蛆寄生出来的潜伏型菌类植物,类似食人草,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活动,和森林中大多数动物一样,夜晚睡眠,白昼活动猎食,每月阴历十五前后是最活跃的一段世间……”
  
  胖子掐指算道:“初一……十五……十五……二十,今天是十几还真想不起来了……不过记得昨天晚上的月亮大的渗人,又圆又红……”
  
  这时天空铅云浓重,但是雷声已经止歇,树林中一片寂静,仿佛只剩下我们三人的呼吸和心跳声,胖子话音一落,我们同时想到,昨夜月明如画,今天即是不是阴历十五,也是十六。
  
  Shirley杨忽然抽出伞兵刀,指着我身后叫道:“小心你后边。”
  
  我没等回头,先把手中的登山镐向后砍了出去,顿时有三条已经伸到我身体上的红线被斩到树身上截为六断,截断的地方立时流出黑红色的液体,三截短的落在树冠上,随即枯萎收缩,另外从树洞里钻出来的那三截断面随即愈合,分头卷了过来。
  
  我顺势四下一望,见到整株大树的树身上,有无数红色肉线正在缓缓移动,已经把我们的退路切断了,想不到从玉棺中寄生到老树中的红色肉X(病字头下面一个殓字)竟然有那么多,象是一条条红色的细细水脉,从树洞中突然冒了出来,Shirley杨和胖子正各用手中的器械斩断无数蠕动着的红色肉X(病字头下面一个殓字)。
  
  然后不管怎么去打,那些蚯蚓装的肉X(病字头下面一个殓字)好像越来越多,斩断一个伸出来三,从树洞深处钻出来的,都比先前的粗了许多,好像带血的蛔虫一样,不停的在扭曲蠕动着逼近,恶心得让人想要呕吐。
  
  树冠上的空间有限,难有与之周旋的余地,要是一脚踏空,虽然有保险绳不用担心摔死,但是一旦被悬吊在树身上,立即会被这些红色的?蟒 肉X(病字头下面一个殓字)趁虚而入钻入人体七窍,那种痛苦无比的死法,大概与被活着做成人俑的滋味不相上下了。
  
  Shirley杨此刻已经被逼到了一段树梢尽头,由于那树梢较细,随时都可能断掉,只有用伞兵刀勉强支撑,我见她落了单要出危险,想赶过去与她汇合,但是却难以脱身。另一边胖子也自顾不暇,我心急如焚。想用“芝加哥打字机”扫射去帮她解围,却又怕把树枝打断,使她也跟着跌落下去。束手无策只好大声招呼胖子,快去救人。
  
  Shirley杨听我们在另一边大喊大叫,百忙中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也喊道:“我跳下去取炳烷喷射瓶,烧了这棵树,我点火的时候,你们俩就想办法从树上爬下来。”
  
  我心中一惊,二十多米高的大树,怎么能说跳就跳。保险绳从树冠只有一半,剩下一半跳下去不摔死也得瘸胳膊断腿,急忙对Shirley杨说:“你吓糊涂了啊,这么高跳下去不是找死吗,别做傻事,不要光顾着表现你们美国人的个人英雄主义,集体的力量才是最伟大的,你坚持住,我们这就过去接应你。”
  
  胖子却在旁边煽风点火,对Shirley杨大叫道:“跳下去吧,跳下去你就会融化在蓝天里。”
  Shirley杨也不再多言,用伞兵刀割断了腰上的保险绳,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去,我看得眼都直了,一颗心仿佛也跟着从二十多米的高度一起掉了下去。
  
  胖子也张大了嘴:“啊,还他妈真敢跳,美国人真玩闹。”只见Shirley杨身在半空中,已经将那把金刚伞撑在手中,当作降落伞一样,半空缓缓落下。
  
  若不是以那金刚伞之坚固,换作普通的伞,此刻早已经被从下边冲击的气流卷成了喇叭花,想不到Shirley杨兵行险招竟然成功了。
  
  然而我们有点高兴的太早了,就在Shirley杨降落了七八米地高度,从老榕树的树身中突然伸出一条粗大的藤蔓,我在树顶看得清楚,有几条红色的肉X(病字头下面一个殓字)附着在藤条上。
  
  这条藤蔓直接卷住了Shirley,将她缠在半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Shirley杨也没有办法,只好用金刚伞顶端的透甲锥去戳那藤条。
  
  这些从?蟒尸体中生长出来的红色 肉X(病字头下面一个殓字),厉害之处就在于实在太多,而且象大蚯蚓一样,砍成几段也能继续生存,根本就没有着手的地方,我身上已经被点点班班溅到了不少汁液,闻上去又苦又臭,但是好像并没有毒,否则沾了一身,早已毒发身忘了。
  
  我鼻中所闻尽是苦臭的臭气,心中忽一闪念,这些暗红色的汁液可能就是死在老榕树中那些人和动物的,那些红色的肉线象是血管一样,“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何不试试直接把那玉棺打碎,在树上继续缠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否则时间一久,手上稍有懈怠,被缠倒了就玩完,今天就赌上性命,搏上一回。
  
  我让胖子先替我遮挡一阵,随即举起手中的汤普森冲锋枪,对准树中的玉棺一通扫射,火力强大的美式冲锋枪,立即就把玉棺打成了筛子,棺中的血液全漏了个干干净净。
  
  随着玉棺中最后的鲜血流淌干净,那些蠕动着的?蟒红线,也像是突然间被抽去了灵魂,纷纷掉落,转眼变得干枯萎缩。
  
  Shirley杨也从半空落到了地面,因为她拽住了那条老藤,所以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一番惊吓,脸色略显苍白。我和胖子急忙从树上下来,三人惊魂稍定,这场说来就来的遭遇战,前后不过几分钟,而在我们看来却显得激烈而又漫长。
  
  我刚要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话,突然整个地面强烈地抖动了一下,两株老榕树不停振动,树下的根茎都拔了出来,根茎的断裂声响不绝于耳,好像树下有什么巨大的动物,正要破土而出,把那两株两千余年的老树连根带树都顶了起来,天上的雷声更加猛烈,地面裂开的口子冒出一缕缕的黑烟,雷暴、黑烟、地裂,组成了一个以老树为中心的漩涡,把我们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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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8楼 发表于: 2007-08-15
116 镇陵谱
  
  纠缠在一起的老榕树,由于树中全是大小窟窿,平时全指着从玉棺中生长出来的红色肉线支撑,此时失去依凭,再加上树冠被C型运输机砸掉了小半部分,造成了头重脚轻的局面,被地下的庞然大物一拱,便从侧面轰然而倒。
  
  树中那口被我用汤普森冲锋枪打烂了的玉棺,也随着掉落到地面上,玉棺中的血液已经全部流尽,只剩下里面那赤身裸体的白胡子老头尸体,还有那被剥了皮寄生在棺主身体上的?蟒,这一人一蟒的尸体完全纠结在一起,从毁坏的玉棺中滚了出来,瞬间就开始产生变化,还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化为一堆焦黑干枯的木碳。
  
  丛林中一丝风也没有,否则随便刮一阵微风,可能就把这人和蟒严重氧化了的尸骸,吹成一片黑色的粉末。
  
  我们不知西面究竟会出来什么东西,都向后退了几步,我来开枪栓把枪口对准树根的方向,准备不管是什么,先给他来一梭子再说,胖子则早已从背包中拿出了炳烷喷射器,想要演一出火烧连营。
  
  旁边的Shirley杨却用手压住我的枪口:“别着急动手……好像是个石头雕像,看清楚了再说。”
  
  只见老榕树的根茎缓缓从泥土中脱离,这两株老树的树冠之大,在这片森林中已经极为罕见,而延伸在地下的根茎,更大过树冠三倍有余,这些根蔓树茎全部从土中脱离,那是多大的动静,丛林中的地面,就好像是裂开了一张黑洞洞的大嘴,忽然间天地抖动,阴云更加厚重低垂,黑云滚滚直接压在丛林上,轰隆隆雷声已经没有了界限,响成了一片。
  
  随着老树的倒塌,从泥土中升起来一只巨大的石头??,身上负着一截短碑,这只??之大,属我们三人平生从所未见,粗一估量,恐怕不下数千斤,老榕树的根茎都裹在??身上,看来它是被人为地压在树下。
  
  这只??举首昂扬,龟尾屈伸,四足着地,作出匍匐的姿势,隆起的龟甲是云座,短碑就立在这云座之上,一股黑气从??身下冒出,直冲上青天,过了半天方才散尽,天上的乌云也随之散去,此时四周的空气中,充满了雷暴过后的臭氧味道。
  
  我们在远处望着,直到地面彻底恢复了平静,确认不会再有危险了,这才走到近处查看,胖子奇道:“老胡,这么大一只??,当初咱们串联到泰安逛岱庙的时候,也未曾见过如此大的,这几千年前的古物,咱们拉回去虽然费点力气,却也算件宝贝。”
  
  我笑道:“小胖,我发现你的审美观有点接近于德国纳粹,只要个儿大就全他妈是好的,这么大的东西就算你弄回去,也不会有人愿意买,谁们家有这么大地方盛得下它。”
  
  胖子不以为然地说:“你真是不了解现在的经济形势,亏你还自称祖上是大户人家,我看你爷爷那辈儿,也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地主老财,现在这世界上,虽然还有三分之二的劳苦大众没有翻身得解放,可毕竟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属于有钱人,人家那有钱人家里宅子多了去了,千百亩良田算个鸡毛,还腾不出放??这么点地方吗?不信你问问那美国妮子,她在加利福尼亚的宅子有多大,说出来吓死你,咱们国家所有兵团级的高干住房加起来,都没她们家后院大。”
  
  我大吃一惊,忙问Shirley杨:“真的假的?我听着可够悬的,要按胖子这么说,你们家后院都打得开两次世界大战了……”
  

  胖子不等Shirely杨答话,就抢着说:“那还能有假,她们家祖上多少代就开始玩明器了,倒过多少大斗,顺手摸上几样,也够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奋斗小半年的,老胡,也就是你土老冒儿,听大金牙那孙子说这??专门有人收藏,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摸摸??头,黄金着的捡,摸摸??尾,活到八十九,是最吉祥的东西,宅子里摆上这么一只,那真是二他妈妈骑摩托??没档了。”
  
  我忍不住笑道:“你听大金牙跟你扯淡,他那套词还是去年我帮他抄来的,别说摸??了,摸鸡毛都是这两句。这是专门打洋庄唬老外使的,你要不信,就去摸摸这??头,以后也不用跟我钻山沟倒斗了,天天出门溜个湾,转转腰子,一弯腰就能拾到一块狗头金。”
  
  胖子被我说的一怔,随即骂道:“我说这几句老词儿怎么土的掉渣,他妈的,闹了半天是你编的?”
  
  Shirley杨不管我和胖子在一旁拌嘴,只是仔仔细细观看那只巨大的石头??,想看看它究竟是怎么从树底下冒出来的,反复看了数遍,对我和胖子说:“你们别争了,这根本就不是??……,而是长相和??酷似的椒图八水。”
  
  胖子不明所以,问道:“只知道椒盐鸡块,这椒图什么的却不知道是哪个馆子的……”
  
  我却知道一些椒图的事,但这不是负碑的??吗?便对Shirley杨说:“我这人有个习惯,在胖子这种无知的人面前,怎么也谦虚不起来,对于这些东西我实在太熟了,据我所知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椒图各为其一,椒图是用来镇门户的,我觉得这只石兽,应该是长得好像老龟一样的??。”
  
  Shirley杨点头道:“没错,这石兽的外形确实象负碑的奇兽??,但是你看它整体都是圆雕手法制造,龟甲纹路清晰,但是唯独四只爪子形状尖锐,象是锋利的武器,口中全是利牙,这些都和椒图的特征吻合,只不过可能有余古滇国地域文化不同,使得这只椒图与中原地区的有很大不同。
  
  Shirley杨说罢,又取出孙教授所拍的照片给我们看,照片中是献王祭天礼地时的六兽,其中有一只与这石头椒图十分相似,我仔细对照,果然这只椒图头顶也有个圆形圆球,不过先前被散落的树根遮挡,没有发现。
  
  Shirely杨接着说道:“古书中记载,椒图好闭,有镇宅辟邪之意,我之所以推断它是椒图,最重要的原因是它背上的短碑,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石碑,有可能是献王墓的陵谱,这椒图的作用,主要是用以镇压王墓附近的邪气,在王墓完工后埋在外围,就象是现代建筑仪式中的奠基典礼。”
  
  三人都登上石兽后背的龟甲,用伞兵刀轻轻剥落陵谱上的泥土,上面雕刻的文字和图案逐渐显露出来,看来果然不出Shirley杨所料,此刻我和胖子也不得不服,今天露了怯,只好将来有机会,再找回这个场子。
  
  Shirley杨用照相机把刻在石碑上的陵谱,全部一一拍摄下来,又做了拓片,这陵谱上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多的出乎意料,详尽地叙说了献王墓制造的经过,甚至包括陪陵的部分也都有记述,不过文句古奥,有些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只好再由Shirley杨加以说明,三人一起逐字逐句的看了下去。
  
  陵谱上首先说的是古滇国是秦始皇下设的三个郡,秦末楚汉并起,天下动荡,这三个郡的首领就采取了闭关锁国的政策,封闭了与北方的交通往来自立一国,后来汉朝定了天下基业,但是从汉代立国之后便受到北方匈奴的威胁,自顾不暇,一直没功夫理会滇国。
  
  到了古滇国的末期,受到北方汉帝国的压力越来越大,国事日非,天心已去,汉武帝向滇王索要上古的神物“?尘珠”,国内为此产生了激烈的分歧,献王带了真正的“?尘珠”从滇国中脱离出来,远涉至滇西的崇山峻岭之中,剩下的滇王只得以一枚“影珠”进献给汉武帝。
  
  Shirley杨看到这里,有些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我最担心的一个问题终于澄清了,因为在历史上埋葬汉武帝的茂陵,被农民军挖了个底朝天,墓中陪葬的“?尘珠”就此流落人间,这段历史同献王墓的时间难以对应,原来茂陵中只是一枚冒充的影珠。
  
  陵谱接下来记述道:“?尘珠”是地母所化的凤凰,自商周时代起,就被认为可以通过这件神器修炼成仙,有脱胎换骨之效,但是需要在特殊的地点,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周文王曾经把这些内容详细的记录在了天书之中。
  
  不过这些机密始终掌握在统治阶层手中,几乎所有的君主都梦想能够修仙得道,长生不死,永保万年江山,所以都竭尽全力去破解“?尘珠”的秘密,秦末之时,这件神物流落到了滇南,献王就是因为舍不得这件“?尘珠”所以才离国而去,准备到山里找个地方,修炼成仙,而献王墓的位置,就选在了一处风水术士眼中的神仙洞府。
  
  献王墓前后总共修建了二十七年,修建的人力始终维持在十万左右,几乎是倾国之力,除了奴隶还有许多当地的夷人……
  
  我们看到这里,都不禁乍舌不下,原来这献王这辈子没干别的,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建造他的陵墓上了,想要死后在水龙晕中的尸解成仙。这事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相信,那“?尘珠”的相关传说,我们掌握了已经不少,但是至今也没有确切的内容,至于献王死后有没有成仙,陵谱上便没有任何记载,这件事恐怕要等我们摸进了献王墓才能直到谜底。
  
  然后陵谱上只有对献王墓修建经过的记录,至于古墓地宫,以及王墓的规模式样,墓道入口之类的情况一个字也没有。
  
  其次记录的是陪陵的状况,除了殉葬坑,陪葬坑等外围设施之外,真正的陪陵只有一位主祭司,在献王入殓之后,从深谷中找来两株能改风水格局的老榕树,先将镇陵谱埋入地下,老树植到其上,然后捉来以人俑饲养的巨蟒,这种蟒在陵谱中被描绘成了青龙,极其凶猛残暴,是遮龙山一带才有的猛兽,当巨蟒吃够了人俑之后,就会昏睡过去,这时候再动手活剥了蟒皮,和大祭司一起活着装进棺中,蟒肉人体,加上茛木棺底,与这株老树,就会逐渐长为一体,得以长久的维持肉体不腐不烂。
  
  有余那口玉棺破损了,这里被改的风水格局一破,压制在地下几千年的地气,得以宣泄,雷暴黑云都是地脉产生了变化,这才把埋在树下的镇陵谱拱了出来。
  
  最后,镇陵谱上还有些弘德颂攻的描写,都没有什么大用,胖子见并没有记载献王墓中都有何种珍奇的陪葬品,不免有些许失落,在我看来,这些信息已经足够让我们顺利找到目标了,既然知道了这里的风水格局,只需要用罗盘定位,就算找不到蛇河,也尽可以找到目标倒斗。
  
  我见再也没什么内容值得看了,就收拾东西,连续一天一夜没睡,人困马乏,今天争取尽早找到溪谷的入口,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
  
  Shirley杨见我和胖子准备要收拾东西出发,便说道:“别急,镇陵谱背面还有一些内容,咱们再看看别落下了什么才好。”
  
  我只好又转到另一边,看那镇陵谱后边还有什么内容,Shirley杨已经把上面泥土刮净,我们凑过去一看,都作声不得,原来镇陵谱背面,是整面的浮雕,一座穷天下之庄严的壮丽宫殿,悬浮在天空的霓虹云彩之上,难道那献王墓竟是造在天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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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很短暂!珍惜眼前的一切!

只看该作者 149楼 发表于: 2007-08-15
小心晚上做恶梦.
海上升明月,霞光万物声;青山依旧在,跃试照乾坤.

只看该作者 150楼 发表于: 2007-08-16
俺都好几休失眠了,5-5-5-5-5-转贴的连接地址还附带有照片呢?更恐怖!没往论坛里传.
生命很短暂!珍惜眼前的一切!

只看该作者 151楼 发表于: 2007-08-18
117 在蟾之口
  
  
  镇陵谱上浮雕中最高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月城、角楼、内城、瘗碑、阙台、神墙、碑亭、献殿、灵台等建筑一应俱全,后边的山川都是远景。宫殿下没有山丘基石,而是数道霞光虹影,凌空步烟,四周有飞龙缠护,显出一派超凡脱俗的神仙楼阁风采。
  
  再下边的内容,表现的是玄宫下的神道。神道两边山岭绵延,高耸的山峰传达出一种森森然巍巍然之势,衬托得空中楼阁更加威严。这条神道应该就是名为虫谷的那条溪谷了。
  
  胖子看罢笑道:“献王老儿想做神仙想疯了,连墓都造得如同玉皇大帝的天宫,还他妈在天上盖楼,不如直接埋到月球上多好。”
  
  Shirley杨说:“献王墓内部的详情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了,所有的线索都说王墓在水龙晕中。即便那水龙晕再神奇,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存在违背物理原则的场所。这镇陵谱背面的雕刻一定是经过了艺术加工,或是另有所指。”
  
  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所谓的水龙,不过就是指流量大的瀑布;那种晕,就是水气升腾所产生的霓虹,有形无质,所以被古人视作仙人桥,不可能在上面建造建筑物。咱们看到的这座宫殿雕刻应该不是王墓,而是王墓的地面祭祀设施,叫作明楼。按秦汉制,王墓的地宫应该在这座明楼地下十丈以下的地方,这种传统一直被保留到清末。”
  
  Shirley杨问我道:“如果是祭祀设施明楼,也就是说,献王死后每隔一段特定的时间,便会有人进到明楼中举行祭拜的仪式。可是据人皮地图上的记载,王墓四周都被设了长久不散的有毒瘴气,外人无法进入,那祭拜献王的人又是从哪进去的?难道说还有一条秘道可以穿过毒雾?”
  
  山谷中瘴气产生的原因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由于地形地势的缘故,深山幽谷,空气不流通,这些植物滋生的潮气浓度过大,加上死在里面的各种动物腐烂的尸体混杂在其中,就会产生有毒的瘴气。
  
  还有另一种,可能是在王墓完工、献王入殓之后,人为设置瘴气。利用了虫谷中低凹的地形,在深处不通风的地方种植特殊的植物,这些植物本身就带毒,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道拱卫王墓的屏障。不过也不一定是种植有毒植物,据说虫谷深处不通风,秦汉时期从硫化汞中提炼水银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也有可能是在附近放置了大量的汞;时间一久,汞挥发在空气中形成了有毒物质。只是这种可能性不大,即使山谷中空气再不流通,毕竟也是暴露的空间,除非建造献王墓的工匠们另有办法。
  
  三人商议了一番,又取出瞎子那张人皮地图进行对照,发现地图比镇陵谱少了一点东西。镇陵谱背面的石刻,在溪谷中的一处地方刻着一只奇形怪状的廖口蟾蜍,蟾蜍嘴大张着;靠近献王墓的地方,也有只对称的蟾蜍?,同样张着大嘴。
  
  而在人皮地图中,只有溪谷中的这一只蟾蜍,而且这只蟾蜍的嘴是闭着的。绘制人皮地图给滇王的人对瘴雾之后的情形一无所知,只大致标志了外围的一些特征。很显然献王墓内部的情况属于绝对机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
  
  这个小小的区别,如果不留意看的话很难察觉到。因为镇陵谱与人皮地图上都有很多各种珍禽异兽,这些动物并不见得真实存在于献王墓附近,有些只是象征性的绘制在上面。这和古时人们的世界观有关系,就如同有些古代地图用龙代表河流,用灵龟表示雄伟的山峰一样。
  
  不过这只蟾蜍很不起眼,说是蟾蜍似乎都不太准确,形状虽然象,但是姿势绝对不象。面目十分可憎,腹部圆鼓,下肢着地,前肢作推门状举在胸前,高举着头,双眼圆瞪好象是死不瞑目一样,鼻孔上翻朝天,一张怪嘴大得和身体简直不成比例。
  
  我指着镇陵谱上的蟾蜍说:“这一里一外两只蟾蜍完全对称,整个图中谷中谷外对称的地方只有这一处,很可能就是祭祀时从地下穿过毒瘴的通道,蟾蜍的怪嘴应该就是大门。人皮地图上只标志有一只,那是绘图的人不知道内部的情况。咱们只要在虫谷中找到这个地方,就可以进入深处的献王墓了。”
  
  Shirley杨对我的判断表示赞同,而胖子根本就没听明白,只好跟着听喝儿就是了。我们又反复在图中确认了数遍,只要能找到那条溪谷,便有把握找到这只可能藏有秘道的蟾蜍。至于它是只石像,还是个什么别的所在,等找到那个地方就知道了。
  
  我们从椒图背上下来,回首四顾,周围一片狼籍――倒掉的两株大树,破碎的玉棺,C型运输机的残骸,还有那只被“芝加哥打字机”射成一团破布般的大雕?,最多的则是树身中无数的尸骨。
  
  胖子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雕?尸体:“打烂了,要不然拔了毛烤烤,今天的午饭就算是有了。”
  
  我对他说:“先别管那只死鸟了,你再去机舱残骸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用的枪支弹药,都收集起来,咱们出发的时候带上一些;这片林子各种野兽太多,子弹少了怕是应付不了。”




  C型运输机的残骸从树上落下来,已经摔得彻底散了架,胖子扒开破损的铝壳在里面乱翻,寻找还能使用的东西。
  
  我和shirley杨则去把那具美国空军飞行员的骸骨从各种动物的尸骨中清理出来。我把他手中的双头夹取下来捏了几下,滴哒做响,心想那玉棺中渗出来的鲜血滴在玉石上也是滴滴哒哒的声音,雕?在机舱里啄食树蜥也发出那种象是信号般的声音,还有?蟒撞击玉棺发出的声音――那段鬼信号的代码究竟是哪里传出来的,恐怕已经无法确认了。一个在丛林中漆黑的夜晚里发生的事情,各种因素对人的判断力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黑暗中的事情,谁又能讲得清楚。我更愿意相信,是这位美国飞行员的亡灵在给我们发出警告。
  
  不过有一件特殊的事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就是这具飞行员身上穿的服装标记是属于轰炸机编队的,而不是运输机;另外他背后还有一块已经糟烂的白布,上面写着“美国空军,来华助战,军民人等,一体协助。”
  
  这说明他并不是这架C型运输机的成员。这一带气候复杂,由于高山盆地落差太大,气流气压极不稳定,倒确实可以说是一块飞机的墓场,应该在这附近还有其余的坠毁飞机。而这位幸存者在走出丛林的时候成为了那口玉棺的牺牲品,也许在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中,还会遇到其余的飞机残骸。
  
  于是我用工兵铲在地上挖了个坑,想把飞行员的尸体掩埋了。但是发现这里地下太湿,挖了没几下就全是植物根茎,还有论公斤算的蝽虫卵,白花花的极是恶心。这里环境实在是太特殊了,虽然处于亚热带,但是更接近于北回归线以南、南回归线以北的热带雨林。澜沧江和怒江水系不断冲刷这块低洼的橄地,充沛的地下水资源和湿热无风的环境导致了大量植物的繁衍滋生,地下全是粗大的各种植物根系,根本就不适合埋人,怪不得那位祭司葬到树上。
  
  我和shirley杨商量一下,决定暂时先用那架C型运输机的机舱残骸当作棺材,把他的尸骨暂时寄存在里面,回去后再通知他们的人来取回国去。
  
  这时胖子已经捡了三四只完好的汤普森冲锋枪,还有十余个弹夹弹鼓,当下一齐帮手把那美国人的尸骨用一张薄毯卷了,塞进机舱里面,然后尽量的把舱身的缺口用石头堵住。
  
  Shirley杨用树枝绑了个十字架,竖在C型运输机的残骸前边。我们肃立在十字架前,shirley杨取出圣经默诵了几句,希望这位为人类自由而牺牲的美国空军能够安息。
  
  这情形让我想起了在前线面对牺牲战友的遗体,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急忙使劲眨了眨眼,抬头望向天空。
  
  胖子忽然向前走上两步说道:“安息吧,亲爱的朋友,我明白你未完成的心愿。辉煌的战后建设的重任,有我们承担。安息吧,亲爱的朋友,白云蓝天为你谱赞歌,青峰顶顶为你传花环。满山的鲜花血草告诉我们,这里有一位烈士长眠。”
  
  我对胖子的言行一向是无可奈何、哭笑不得,眼见天色已经近午,再耽搁下去,今天又到不了溪谷的入口了,便招呼他们动身启程。
  
  虽然汤普森冲锋枪的自重很大,但是经过这个漫长的夜晚,我们充分的体会到在丛林中冲锋枪的重要性。除了shirley杨用不惯这打字机之外,我跟胖子每人挑了一支,“剑威”和剩余的一支六 四式手枪就暂时由shirley杨使用。弹夹弹鼓能多带就多带,把那些用来封装枪械的黑色防水胶袋也带在身上。
  
  我们继续沿着遮龙山向前进发,边走边吃些干粮充饥。今天的这一段行程相对来说比较轻松,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尽量选靠近山脉的坡地行走。山脉和森林相接的部分,植物比丛林深处稀疏不少,由于密度适中,简直象是一个天然的空气过滤净化器。既没有丛林中的潮湿闷热,也没有山上海拔太高产生的憋闷寒冷,一阵阵花树的清香沁入心脾,令人顿觉神清气爽,头脑为之清醒,一天一夜中的困乏似乎也不怎么明显了。
  
  如此向西北走了四五个小时的路程,见到一大片花树,红白黄三色的花朵都是碗口大小,无数大蝴蝶翩翩起舞。有一条不小的溪流自花树丛中经过,深处是一片林上林――也就是树木高大,这种大树又集中在一起,比附近的植物明显高出一半,所以称其为林上林。这条蜿蜒曲折的溪流可能就是当地人说的蛇爬子河了,蛇河水系在这一带都集中在地下,地表只有这条溪流。
  
  溪水流过花树丛,经过一大片林上林,流入远处幽深的山谷。由于植物密集,地形起伏,用望远镜也看不到山谷里面的情形。我取出人皮地图找了找附近的参照物,确认无误,这里就是虫谷的入口。经过这一段,随着地势越来越低,水流量会逐渐增大,那里有一部分修造献王墓时留下的堤坝。而且这里地面上虽然杂草丛生,大部分都被低矮的植物完全覆盖,但是仍可以看到一些砖瓦的残片,应该就是王墓神道的遗迹。
  
  我们见终于到了虫谷,都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加快脚步前进,准备到了堤墙遗迹附近就安营休息。信步走入了那片花树,初时这些低矮的花树各色花朵争相开放,五颜六色,说不尽的姹紫嫣红;而在树丛深处,则一色的皆为红花红叶,放眼望去,如一团团巨大的火云,成群的金丝凤尾蝶穿梭在红花丛中。
  
  这里真是神仙般的去处,比起就在不远处我们过夜的那片阴森丛林,简直是两个世界。胖子说道:“可惜那两把捕虫网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否则咱们捉上几百只蝴蝶拿回北京做标本卖了,也能赚大钱。看来这世上来钱的道不少,只是不出来见识了,在城里呆着又怎么能想得到。”
  
  Shirley杨说:“这些红花红叶的花树叫作器?蕨,其形成时间在第三纪以前,距今已有几千万年。同代的生物在沧桑巨变中基本灭绝了,如恐龙早已作古化石,器?蕨则成了孑遗植物。它主要生长在幽暗清凉的密林之中,这些异种大蝴蝶恐怕也只在这附近才有。你一次捉了几百只,岂不是要让这种稀有的金钱蝴蝶和器?蕨一起灭绝了吗?”
  
  胖子怒道:“真是的,你这人就是喜欢给别人上课。我只是顺口说说而已,真让胖爷来捉蝴蝶,我还耐不住那性子呢!小蝴蝶随便捉捉就没了,哪有倒斗来得实惠,一件明器便足够小半辈子吃喝享用。“
  
  三人边说边在花树间穿行,寻着古神道的遗迹来到了花树丛与林木相接的地带。这里就是虫谷的入口,随着逐渐的接近献王墓,古时的遗迹也越来越多。
  
  谷口显得与周围环境很不协调,光秃秃的两座石山,在近处看十分刺眼。只是这里位于那片林上林的后边,从外边看的话,视线被高大的林木遮挡,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光秃石山,只有亲身走到虫谷的入口才会见到。谁也没想到这么茂密的丛林中有这么两块寸草不生的巨大山石,所以给人一种很突兀的感觉。
  
  我们举目观瞧,都觉得这两块石头象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石上各用黑色颜料画着一只眼睛。不过不是?尘珠那种眼球造型,而是带有睫毛的眼睛,目光深邃威严,虽然构图粗糙,却极为传神。难道这是在预示着已经死去的献王正在用他的双眼注视着每一个胆敢进入这条山谷的人?
  
  Shirley杨走到近处看了看那岩石,转头对我们说道:“这是块一分为二的陨石,附近的坠机事故,多半都与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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