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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网络玄幻小说《皇家骑士团》作者:bajng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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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2楼 发表于: 2007-08-01
后 记

 

  赫撒之战,冈纷军惨败,伤亡七万余人,主帅沙扎博尔。冈纷战死,比蒂夫。冈纷被俘。

  自此一战,在整个阿尔维斯国内,冈纷家名誉扫地,人民的反战情绪激增。

  而撒繁公国也成功独立,对外称为“撒繁王国”。克伦历213年6月10日,年轻的撒繁国王兰方特。撒繁与王后莫妮妲正式登上了王位,撒繁国内处处张灯结彩,欢呼沸腾,兰方特“草原之子”的盛名,广为传道。

  而在那纷杂的战乱中,苏菲娅的一纸来信,几经辗转反复,也终于送入到我手中。

  原文如下:“亲爱的莫拉:

  带着对你深深的期盼,我寄出了这封信函,愿你能早日看到。

  看这封信的时候,你的怀里,是否正拥着某个美女,对她没完没了的说着甜言蜜语,如果是这样,我那嫉妒的火焰,会将那个既幸运又可怜的女人烧为灰烬。(汗——)

  只从2月20日到达(圣地)巴哈络因以来,我每日被修女们包围了。被迫与她们一起,穿那简陋的教袍,吃那无味的斋饭,念那无稽的忏悔诗,做那繁复的礼拜…

  啊,莫拉,我从未想过,生命,竟是如此的乏味,乏味得让我直想就立刻死去。

  这无聊透顶的日子里,莫拉,我只会想起你,我最心爱的人。

  午夜梦回,想到的,也只是你,想念你的嘴唇,想念你的眼睛,想念你温柔的怀抱…

  思念,几乎已让人崩溃。

  凄苦的日子里,爱丽丝和佯德日夜的陪伴着我,不让皮儿诺那些可恨的爪牙,有机会向我接近。

  我们谈论着心事,分担着苦痛,如此的度过一天一天。

  莫拉,忏悔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而我们又能够见面了,而那一刻,已不知多少次的出现在我梦中。

  妈妈海伦娜告诉我,你们遇上了撒繁军队的顽强抵抗。

  莫拉。你…你千万要小心喔,即使要上到战场,也一定要躲在别人的后面。不要将你可恨的骑士豪情,建立在我那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上…

  我发誓,如果你…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马上会找个世界上最最庸俗、最最丑陋的男人结婚,让那即使步入天国的你,也自颜面无光。(汗——)

  心中的千言万语,笔下却已写不出,唉。(写得已经不少了…)

  末了,莫拉,爱你,每日都在想你。

  爱你的 苏菲娅。玛丽安

  213年3月20日”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3楼 发表于: 2007-08-01
花之章

第一节 骑龙之王女

 

  这是克伦皇历215年6月14日。

  夜,克伦皇城,桑普家府邸。

  装饰华丽的厅堂里,鲁菲斯一身的爵士装束,懒散的依在宽大的靠椅中,带红宝石戒指的白皙手掌,将精致的水晶杯轻举眼前,愣愣的望着杯中,艳红的葡萄酒…

  他身旁,此时宽大的议事桌上端坐三人。其中坐在鲁菲斯下首的,一位浑身金边白袍老者,面容奸猾,正是神殿大司祭皮埃尔;而坐在鲁菲斯对首一名中年男子,面容消瘦,双目有神。却见他呆坐沉思,肩头栖息一只硕大的蝙蝠鬼,静静的听着这只黑不溜丢的怪物,唧唧呱呱的汇报着什么。

  坐着鲁菲斯侧旁,一位三十上下,面容明媚的紫发女子,神色恬静。却见她一身贴体的女式军服,尽显美好身材,嘴角带笑,一双浸水的美目,不断的瞟向身旁的鲁菲斯,内中丝丝情意,不喻而知。

  那中年男子,正是桑普家的家臣,魔法剑士霍基。史葛子爵,却见他听完蝙蝠鬼密报,对鲁菲斯点头道:“大人,正如您所料,沙扎博尔惨败…”

  鲁菲斯微微笑了笑,面上阴晴不定。

  皮埃尔则是一脸的谄媚,对鲁菲斯干笑道:“…鲁菲斯…嘿嘿…看来一切…都在我们掌握之中…”

  霍基面有难色,对鲁菲斯道:“…除了暗黑骑士团的人外,海狮子联盟与斯布雷家的军队,已秘密进驻托克伊附近,随时可能围歼我们的败军…”

  (注:博卢尼亚贸易联盟是海盗起家,掌握了极为强大的海军,又被称为海狮子联盟,目前索拉家就隶属于海狮子联盟。斯布雷家,是阿尔维斯王国北向,撒法尼亚共和国的王家。)

  皮埃尔微恻道:“克伦军一败,…他…他们就都…都来了…”他将“都”字说得特响。

  嘴角微挑,鲁菲斯淡淡笑道:“这些人…本就要坐观渔利,哼,哪边得势,他们就往哪边倒。”

  “可…可是,大人,我…我们还有5万人马在…在败军之中。”霍基急道。

  “…这个…我们早有准备…那些尽是老弱残兵…不用担心的…”鲁菲斯身旁,那美丽女子冷冷的道。她作为阿尔维斯王国外务参略,18岁就在王都盛享艳名,琴瑟。连塔,一个能让无数贵族公子痴迷陶醉的名字。

  “但是…波比少爷…他…他…”霍基还待申辩。

  “霍基,这些…似乎…已不是你需要操心的…”鲁菲斯微微慍怒道。

  “对…对不起,大人…”霍基低头, 默然。

  “不错…不错,比起我们的计划,侯爵大人,那五万老兵,实在算不得什么…”皮埃尔殷勤的奉承鲁菲斯道。

  鲁菲斯漠然的瞟视皮埃尔一眼,却不说话了。

  夜深,皮埃尔与霍基二人退去,大厅之中,只剩鲁菲斯与琴瑟。

  夏夜,微微炎热,却又迷蒙。

  琴瑟站了起来,亲密的依到鲁菲斯身旁。

  “怎么了,鲁菲斯…”美人一支洁白的玉手,轻轻按到鲁菲斯的肩膀上,“你…很少当着外人,对自己的部下发火的。”

  鲁菲斯抿了口酒,却不言语。

  “是否因为波比…”

  “…因为他…其实是你的亲弟弟…你…”琴瑟轻轻呓语道。

  鲁菲斯闻言,放下了酒杯,双目迷蒙,瞟视到琴瑟脸上。

  在他的灼灼目光下,缓缓的,美女的娇靥,竟红晕起来,发情的味道,细细传出。

  一把将琴瑟搂了过来,将自己埋入她那丰挺的胸脯之间,鲁菲斯默然不语。

  紧紧搂住鲁菲斯的头颅,琴瑟轻轻抚摸着他那深红色的头发…

  亲密半晌,却听鲁菲斯淡淡的道:“菲娜…她…最近好吗…”

  眼中泛出一丝凄凉,琴瑟涩涩的道:“她…她还好…”

  男人叹了口气,道:“我…实在对不住你们母女…”

  轻轻拥住这个平日里凤凰一般的男子,半晌,琴瑟细细的道:“你知道的…我不怪你…”

  二人一站一坐,拥抱良久,突然,大厅中敲门声响,将他们生生分开来。

  “进来…”略整鬓发,琴瑟清亮的喝道。

  一名侍女行入,对鲁菲斯行了一礼,道:“侯爵大人,您的妻子,潘拉公主殿下,请您…请您过去…”

  鲁菲斯叹了一声,这位年轻的侯爵,与琴瑟默默对视一眼,却终于站起身来,行出厅去。

  “赫撒之战”,令讨伐军的主力几乎尽灭,而拉萨姆斯家与桑普家各五万撩军,却是丝毫未损。

  残兵败将,到处可见,我接应到舅舅克莱纷森、吉尔。图论与多蒙。里昂一行人,便向东退却。

  重整军队之下,竟也有了七万余人,只是士气低糜至极,粮草紧缺,当下加快行军速度,急往托克伊方向撤退。

  其实,撒繁家的追兵,绝不会为难我们拉萨姆斯家,然而,得到派出的鹰人侦察兵带回来的消息,我不禁紧张万分。

  原来哥舒加发现附近,竟突然有大量的丧尸群出现。

  丧尸群的出现,标志着暗黑骑士团的部队,就在左近。

  而最近大战连连,尸积如山,如此材料充足的机会,暗黑骑士团的亡灵巫师们,是不会放过的。却不知又有多少士卒的尸体,沦为暗黑力量的傀儡。

  想到前次对丧尸部队的死斗,此刻仍心惊肉跳,那丧尸群毫无痛感,又是悍不易死,此时如若再被他们缠上,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更是加快行速,对大群尸群,尽量的退避。

  6月15日,全军撤至托克伊近郊。

  时值夏日,大批尸群尾随之下,糜烂腐臭之气熏天。

  蝇虫纷飞,恶臭扑鼻,而派出去的侦察部队回报,言道附近的丧尸越聚越多,已近十万之数。

  众人得悉,均自惊惧,如此之多的丧尸,附近想必也有大量暗黑骑士团军队,于是下令全军,严密戒备。

  午后,全军至托克伊近郊的,祖云达山区边缘地带。

  一侧的山势陡峭,全军沿着山脚的草地,徐徐前行。

  半日行军,士卒们正自疲乏,突然间,四周呼喊连天,峰间沟壑里,杀出一大拨骑兵,直向我军侧翼里切入。

  沙石激起,灰尘洋溢,这一彪轻骑兵,人勇马骏,气势汹汹。

  他们身着轻装,玄黑色的衣饰上,是泛着淡黑金属光泽的薄甲,铁桶十字痕的头盔,虎虎生威。却见他们群体奔行之间,一副副宽大的黑色披风扬起,远远望去,直连成一片黑云。

  高举的玄黑帆布旗上,魔兽巨剑徽章醒目,正是暗黑骑士团的标志,暗黑皇家曼连斯葛尔家的家徽。

  猝不及防之下,惊惶失措,行进中的拉萨姆斯军队,霎时间悸动起来。

  随着敌人埋伏在山地高处的弓手,不断射来的羽箭,自军营中血花溅闪,瞬时便倒下一片。

  有的马匹身中箭矢,发起狂来,疯狂颠簸,将马上的骑兵摔下马去,践踏不已。

  只听士官们叱呼连连,自军士兵们确也是久战精锐,很快便即平复下来。

  面临大敌,威廉冷静自若,从容指挥部下迎敌。

  其时几日行军,我早已设防重重,部队行进之时,自保持坚固阵形,轻骑兵分成两列,分护两翼,重装步兵开路,轻装步兵居中。而夹杂列队在轻装步兵其间的,是大精灵弓手。狮鹫部队时时在空中勘查。

  阵形稳固,因而此时虽然遭遇暗黑部队伏击,部队虽然惊惶,阵脚却自不乱。

  纷乱之中,苍雷、秋雨已引着精灵弓手退往后排,巴拉克、米雪尔等人引着步兵队护住前列。

  配上独特造工的精灵强弓,精灵弓手更是箭术精湛,而且身手敏捷,阵形甫一列好,便在苍雷的呼喝声下,箭雨纷发,迅猛的射入那疾扑而来的黑暗骑兵群中…

  人哼马嘶声响,瞬间便有大片敌人落马,余下的黑暗骑兵,仍自骁勇,他们踏着前人的尸体,呼喝狂啸之下,已冲入我军阵列。

  皮肉碰撞声处,骑兵,步兵乱挤成一团,胡乱砍杀。

  此刻已带好头盔,我领着侧翼轻骑,与那蜂拥的来敌死死拒住,马马交错,人人撞挤,渐渐熟络战场的我,此刻也是心静剑灵,左手银盾护住身躯,右手中那把菱纹的伊达尔非之剑,舞出练练白匹,不断将那些黑暗的人影,斩翻马下。

  随着空中大片的白影扑下,狮鹫部队也已回援,而诺依维尔与自由骑士史昂,此刻也领着另一支轻骑兵杀来。

  狮鹫的厉鸣、马的悲嘶与人的惨叫盈耳,双方的骑兵部队混战成一团,而在后排精灵弓手与魔法部队的支援下,敌骑的迅猛突袭,终于也被遏制住。

  然而,敌人并不给我们稍稍喘息的机会,此时山脚另一向,突然又杀出大群的暗黑步兵,他们呼喝疾奔,而夹杂其间蹒跚而行的,却是一个个讨厌无比的丧尸。

  人潮,又一次涌入自军阵中,黑衣的暗黑士兵,腐臭的僵尸,重装的步兵,胡乱的碰撞着,而随在暗黑步兵之后,一排排暗黑弓手射出利箭,暗黑巫师施放魔法“迷踪”,“驱灵”等暗黑魔法,阵阵黑雾之中,个个丧尸凶猛无比。

  阵势希乱之中,舅舅克莱纷森引着神殿部队杀出,白光闪烁之下,将一个个丧尸化为皮骨。神殿骑士路特加与卡幅二人,也确是猛将,双手大剑与巨锤挥出,敌人莫不血肉横飞。

  随着里昂家与图论家的残兵,也助战进来,场面再一次混乱了。

  青白的石山下,淡绿的草地上,黑压压的人群,胡乱的厮杀在一起,白毛狮鹫起伏扑击,黑衣骑士来回冲突,箭矢纷飞,电光闪烁。

  双方,瞬时已陷入僵持。

  士卒们正自忘我厮杀,不经意间,天空中飞来大个大个的硕大阴影。

  “噗啦…噗啦…”强劲的巨翅破风声,标志了来物的骇异。

  一个个双翼展开宽达20米的,巨大带角蜥蜴形生物,展翅翱翔而来。

  他们那硕大的带着乌青色鳞甲的躯体上,端坐着一个个厚甲的重装骑士,骑士手中,那大枪巨长,竟较之一般矛枪,还长了五成…

  龙骑士,斯布雷家的王牌部队,大陆上最最强大的飞行兵种。他们,竟会出现在这里。

  一百多只巨大的龙骑士,发出巨大的厉吼,直咆哮着俯冲到低下的战阵之中。

  “…龙…龙骑士…”不知是哪个士兵首先发现了龙骑士的到来,发出惊恐无比的嘶喊。

  “龙骑士…龙骑士…”,“龙骑士…斯布雷家的龙骑士来了…”正自死斗的双方,霎时间更是纷乱沸腾了。

  一大群近三十米长大的龙形生物,从半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杀下来,那庞大而沉重的身躯,腾腾的直坠入人群之中,血花灰尘渐飞,转眼已将它们身下的士兵、骑马、狮鹫和丧尸,尽数压得筋骨俱碎、血肉模糊。

  遭遇龙骑兵的突袭,战群中瞬时大乱,片刻间,只见那只只飞龙,皮坚肉厚,那屹立在人堆之中的硕大的身躯,宛若一个个小山丘,而锋牙利齿之下,将面前的士兵骏马,尽数撕为碎片。

  来袭的龙骑兵部队,显然是第三方势力,他们竟不分暗黑骑士团与拉萨姆斯家的势力,所遇者,一律全力倾袭。

  披风上纹着双龙圣枪图案的徽章,斯布雷家的重甲骑兵,勒着龙缰,高高稳坐龙背之上,手中长枪每每刺出,都伴随着传出被袭者的惨叫。

  此刻的龙骑兵,直似那扑入羊群中的雄鹰,时而飞纵跃起,时而俯冲扑击,寻常弓箭枪矢,难伤其皮革分毫,加之体庞力大,冲杀于战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片刻间,百余名龙骑士疯狂杀戮,不仅拉萨姆斯家士卒伤亡惨重,连暗黑骑士团的部队,也自四散溃乱。

  暗黑骑兵之中,两个策马的骁勇人物,一人持枪一人持剑,正是暗黑骑士赛伦斯与谢尔。

  但见他们邀住一名身着华丽镶钻铠甲的龙骑兵头目,正自死死缠斗,奈何那飞龙高大坚实,而龙骑士持枪甚长之下,澄黄色的竹节形枪杆坚固异常,而纠缠搏击之间,两名暗黑骑士以二敌一,竟仍是处处受制,不断的被动挨打。

  那龙骑头目仗着枪杆特长,龙背甚高,枪尖扎刺摆磕之下,竟似对两名暗黑骑士游刃有余。

  突然间只见他胯下巨龙,长爪拂动,已将谢尔坐下的骏马重重抓翻,血光闪现之下,骏马悲嘶,谢尔也自翻滚在地。

  “谢尔!”赛伦斯狂吼一声,斜向里格开那龙骑士刺来的一枪,驰马过去护住谢尔,两人一同撤走。

  那龙骑士也不追赶,微勒龙缰之下,执起竹节长枪,却回头杀往我军主阵。

  现场纷乱,随着谢尔和赛伦斯的撤逃,暗黑士兵纷纷退去,而此时的战阵之中,龙骑士兀自肆虐。

  突听米雪尔清啸一声,“无上的主神啊,赐予我雷电的力量,落雷啊,歼灭我的敌人吧。”但见那银发飘飞之中,她挥动蓝宝石法杖,一记大落雷使出,耀眼的电光闪现,雷电魔法,已穿越一名龙骑兵身上的厚甲,将他从龙背上直直击落下来,而那失去驾驽的飞龙,呼喝咆哮之中,振动巨大的翅膀,霎时间高飞遁去。

  雷电魔法,对那些骑在龙背上的重甲战士,正有特效。

  此时,弓手部队中的苍雷,也自高呼发令道:“…用雷电魔法箭…”当下便有几名精灵神射手,弯起魔法神弓,片刻间,电球环绕的利箭飞出,霹雳爆炸的轰鸣声中,又有几名龙骑兵坠下。

  其余龙骑兵见状,纷纷催动巨龙,迅疾袭向我军主阵之后,弓箭魔法部队中。

  在那龙骑头目的带领下,龙骑部队瞬间已杀入后阵,飞龙的力爪,骑兵的长枪,不断的招呼在弓箭手与魔法师身上。

  现场混乱,部分未及得撤退的暗黑士兵、拉萨姆斯步兵,弓箭手,轻骑兵,狮鹫,僵尸,混乱为一团,呼喊咆哮声连天。

  眼见龙骑兵部队势不可挡,我与身旁的诺依维尔对视一眼,瞬时间,两人心中竟产生奇异的共鸣:“擒贼先擒王”。

  对诺依维尔作了个手势,两人自策动马匹,从左右两向,往那浑身宝甲的龙骑头目包抄。

  侧向里驰马近前,却见那龙骑士身形高挑纤巧,竟似是女子,那明亮精致的钻石女甲,辉映着她的娥箩身材,端的是无限美好。

  此时这位女将虽着轻盔,不显面目,但那清新亮丽的气质,却已怡人,而那盔缘间露出的丝丝缕缕黑亮的秀发,竟又是那般的飘逸柔美,惹人遐想。

  却见这女将御龙扑击,竟是熟络无比,片刻间,硕大的飞龙,直扑入精灵弓手之中,张牙舞爪之下,配合着女将手中的长枪,直袭向弓箭徽旗下的指挥官,苍雷和秋雨。

  苍雷身手敏捷,长剑架出,格当闪避之下自然无险。而力量娇弱的秋雨,却是左支右拙,瞬间已屡入险境。

  眼见秋雨遇险,我清啸一声,急从侧向里杀出援救。

  奔至龙身近前,手中伊达尔非之剑挥出,重重斩在龙颈侧处。

  只听“嗤嗤”一声细响,但觉自己的手臂一阵酸麻,而掌中长剑,粘着那丝丝龙血,竟也轻轻的斜荡了开去。

  以伊达尔非之剑的锋利,此刻,竟也斩不透那厚厚的龙鳞。

  福兰继续的冲驰了开去,而那女将胯下的巨龙,也被我这突如奇来的一击,彻底的激怒了,片刻间,只见它身体剧摆,不断的摇头疯吼着。

  龙背上的女将,显然也有点惊惶失措了,她紧紧的勒住了龙缰,身体,却已屡屡失去平衡。这时,右向里,诺依维尔也已杀到,却见他手持小型投斧,一记纵身投掷。银光闪现之下,刚斧,直直的斩向那女将面门。

  柳腰急急后仰,那女将竟堪堪躲过投斧,但听“噌”的一声脆响,斧缘扫过处,却将她的头盔,斜斜的击飞开去。

  心中不禁暗骂诺依维尔,以他的特技,在如此的良机之下,怎会失手,定是这小子瞧着人家身材窈窕,因而手下留情。

  回头再望向那女将之时,人,不由得呆住了。

  头盔绽开去,柔顺的长发飘飞间,面色微微惊惶的她,竟是如此的美。

  与银铃不同,她的美,并不是那种娇媚可人的味道;与露拉也不同,她的美,也不是那种柔弱可怜的味道;与温蒂不同,她的美,也不是那种小巧秀丽的味道;与苏菲娅也不同,她的美,不是那种绝俗摄魂的味道。

  高挺的鼻梁骨,明亮的凤目,斜挑的柳眉,鲜艳的红唇,再配上那高地女子独有的,雪白无比的肌肤,构成了一副绝美的风景,而配着那盔甲上的淡淡光晕,她的整个人,直如那静寂夏夜里的淡淡湖水,是那般的清新,那般的恬静。

  她,是一种文静而恬淡,温柔而坚强的美。

  然而此刻,这位美丽的龙骑士,早已皱起了她的细眉。

  英气逼人的美目,直直灼视到我身上,而伴随着身下那愤怒咆哮着,向我扑来的巨兽,她已然向我戳出了长枪。

  面对凶猛的巨龙,我的爱马福兰显然胆怯了,它胡乱的扭动着身体,使得马上的我,难于控制。

  猛提马缰,我努力的维持着平衡,而顺着那巨龙的飞扑之势,险险往侧向里避去。

  甫避开飞龙的扑击,那女将戳来的长矛,已直抵胸前,此时格挡已是不及,我抽身急闪,被那锋利的矛尖,紧贴着左腋下刺过。

  如此,在龙马交错的那一瞬间,那女将的长枪,竟穿过我的腋下杵在地上,而顺着两人相对俯冲的来势,我,竟被奇妙的掀了起来。

  左肩受到巨大的上抬之力,长剑脱手,身体腾空,眼看自己就要摔落马去。惶急之间,我一个纵身,拽住那美人持枪而下的手腕。身体漂悬,已然附着在龙背之上。

  受我托拽之力的影响,那女郎长枪脱手,身体失去平衡,花容失色之下,急急勒住缰绳。

  可是,那本已发狂的飞龙,此刻更是猛振巨翼,瞬间已高飞出去。

  借着刚刚上跃之势,我一个撑腕,已翻上龙背。

  眼见我贴上身来,那女郎反应愣是极快,却见她拔出一把匕首,向我胸口直直插下。

  右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左臂探出,紧紧环箍着她的纤腰,同时压低身形,以防从龙背上跌下。

  巨龙越飞越高,转眼间已距地三四十米,当下心中不住叫苦,如此高度,假若跌落下去,哪还有命在。而龙背上的两人,兀自缠绕拥扭着,不住厮打。

  此刻,那女郎美貌之外,悍勇便有如一只雌豹,细细娇喘之中,死死与我拒住。

  方才一阵的剧动,头盔早已击飞,此刻与她贴体相拥,虽隔着两层盔甲,却似乎仍能感觉到,她的曼妙身材,心神不禁荡漾。

  她的体形甚高,此刻同骑在龙背之上,比我也矮不到半头。

  后向里将她紧紧搂住,拒持之间,分开她的手臂,自己,已几乎贴上了她的脸颊。

  片刻间,只觉缕缕清香味道,扑鼻。细视佳人娇靥,高挺的鼻梁下,樱唇轻咬,秀丽的眉目之间,丝丝坚毅之气隐现,如此,心中不禁暗叹,佳人美则美矣,那悍勇坚韧之意,却更撩人。

  粉脸带霞,她樱唇紧咬着,美目自对我灼灼而视,僵持得半晌,细细喘息之中,竟是一声不吭。

  龙背上,陌生的男女,就以这种奇异的姿态相拥着。

  两人无语对视,气氛尴尬异常。

  我感受到她的不屈斗志,此刻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心头苦笑不已。

  飞龙的巨翼,不断的抖动着,瞬间已高高直入云际。怀中的美人,此刻身处险境,再不敢出力挣扎。于是,二人便维持着这种奇异的姿式,拥抱着。

  ※       ※       ※

  新登场家系:斯布雷家:撒法尼亚共和国的王室,继承有神圣天枪的圣战士家族。

  新登场人物:琴瑟。连塔:阿尔维斯外务参略,鲁菲斯的情妇,美人。注意:“连塔”是阿尔维斯王国的大姓。

  霍基。史葛:子爵,魔法剑士,桑普家的家臣。

  新登场兵种:龙骑兵:斯布雷家的特色兵种,大型飞行部队,是大陆上最为强大的空中力量。这里所谓的龙,并非传说中拥有无上力量与智慧的龙族。斯布雷龙骑兵所驾驽的飞龙,是远古龙族的近亲,巨大的蝠翼蜥蜴形生物,浑身黑青色厚鳞,有角。然而,这种飞龙,比之传说中的龙族,确有着天壤之别,(相当于猴子之比于人类)传说中龙族,不仅在体形上要高大于这种飞龙五成,在智慧上不下于人类,更拥有强大的上古魔力,是传说中的伟大种族。因而,很多人认为,斯布雷家所谓的龙骑兵的坐骑,这种程度的飞龙,完全不配拥有“龙”的尊称。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4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二节 轻吻你的脸颊

 

  龙背之上,那女将与我厮扭在一起,再无法掌握缰绳。于是硕大的蝠翼振动间,那巨龙失去控制,癫狂的在空中乱窜。

  摇晃颠簸之中,我紧紧拥住她温软的身子,心情荡漾。而龙身越飞越高,那女将再不敢出力挣扎,而就在龙脊上微微稳衡之处,与我粘着。

  细细清香洋溢,她那粉嫩的玉颊之上,一双修长明亮的美目,竟直直与我对视着。

  偶尔几下挣扎之间,瞧着她那嘴唇轻咬、簇眉嗔怒的可人模样样,只觉脑中一热,当下再忍耐不住,凑下身子,已向她脸颊上吻去。

  那女郎猝不及防,瞬间,已被我在柔软的脸颊上轻吻一下。

  方才一时动情,暗骂自己唐突,抽身回首,此刻,却见佳人粉面透红之中,一双漆黑明眸,异彩连闪。

  初时的惊惧娇羞之后,嗔怪恼怒之意生出,秀眉微蹙之下,她美目中热辣的怒意,灼热。

  怀中千娇百媚的女郎,瞬时化作一只雌豹。

  挣扎开始了,她剧烈的动作着,险些将二人,从高空中的龙背掀下去。

  我放肆之后,心中虽然愧疚,但此刻身处百丈高处,如若摔将下去,哪里还有命在,当下也不敢含糊,将她的纤臂分开去,采着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式,死死将她的娇躯重压在龙背上。

  挣扎直持续不久,我却已惊得冷汗浃流。

  片刻之后,终于,身下愤怒的麝鹿平静下来。我静伏在她的身体上,粗喘了两声,此刻隔着盔甲,似乎还能够感觉到,她坚挺的胸脯,那细细的起伏。

  方才她那激烈的动作,无疑反而整加了两人身体的接触。那隐秘部位的摩擦,也使人动情,不过,此刻的我再不敢消受。

  我不想趁人之危,占她便宜,更不想从几百丈的高空摔下去,摔成一堆肉泥。

  “你…不想活了么…”我喘息着道。

  她娇喘连连,并未立刻答话。

  妙目瞅见我斗篷领口上,拉萨姆斯家的徽章,美人冷冷的瞥到我脸上,道:“原来是…拉萨姆斯家的男人,果真很有”骑士道”啊…哼…哼…”

  听到她鄙夷的语气,知其所指,自然是方才我对她亲吻猥亵之事,当下厚起老脸,尴尬涩笑了两声,却说不出话来。

  美人别过头去,不再与我搭理。而我伏在她的身上,望着她修长的黑发散乱,粉颈细嫩,心情荡漾之中,自己却再不敢造次。

  这时,那蠢龙仍是起伏乱窜,而龙背之上,我仍是牢牢压着美人娇躯,不敢稍懈。

  良久,身下的美人回过头来,对我怒目而视道:“你…要在我身上…压到几时…”羞愤之下,脸色愈红。

  闻言之下,老脸发热,我讷讷道:“放开你可以,只是…你若…再跟我动手,此刻…身处高空…只怕…只怕…”

  美目缓缓飘开去,那美人细声应道:“…你…你且起来,我不跟你为难就是…”

  微一犹豫,终于放开她的身子,心下却全神警戒,以防她随时可能发作。

  哪知她坐起身子,看都不看我一眼,自将匕首收入怀里,返过身去,那戴着骑士护爪的纤手已勒住龙缰。

  我骑在她身后,见她驽龙之术十分纯熟,片刻间已将那发狂的畜生,收得服服帖帖。

  “你…叫什么名字…”她自顾着驽龙,也不回头,语气冷淡的问道。

  “莫拉…莫拉。拉萨姆斯。”

  “莫拉?…”她回过头来,一双美目,惊奇的打量着我,冷笑道:“…你就是那个与精灵女子相恋的…拉萨姆斯公子?…哼哼…好一对乱伦的恋人…”

  听她语气之中的讥嘲之意,心中十分不悦,对她默然冷视。

  转念之间,心下又自苦笑,想不到我与银铃相恋之事,此刻远到异国的撒法尼亚,也已有人得知。

  当下两人再不言语,那女郎策龙飞回战场敖近,缓缓降下。

  待飞龙落地,我一个纵跃下来,转身便走。

  “喂…你…你这就走了么…”身后的骑龙女郎急急的道。

  “怎么…你还想干吗…”我回过头来,对她漠然而视。

  “你…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么…”她的语气带怨。

  “那好,你叫什么名字?”我冷然道。

  “哼…你不想知道,就…就算了吧。”见我神情冷漠,她眉头微皱之间,凌厉之气闪现,已别开头去。

  微愣之下,便待离去,忽又转念一想,心中虽自恼怒这女郎对我与银铃的讥讽之意,但绅士淑女之间的礼节,却不可废了。当下对她行一个骑士礼,恭敬道:“请问小姐芳名?”

  微笑之间,她骑在龙上,卸开一只骑士护爪,那洁白的玉手抚上,轻轻的梳笼自己鬓间些微散乱的长发,美目凝来,对我瞟了两瞟,终于道:“我叫阿鲁妮科娃,阿鲁妮科娃。斯布雷。”

  她是阿鲁妮科娃。斯布雷!斯布雷家的长女,撒法尼亚共和国第一王女。

  微微诧异,又细看了她一眼,心中不禁感叹:原来她是撒法尼亚的公主,也难怪她举手投足之间,就是一种凌然高傲的气质。

  “啊,阿鲁妮科娃公主,”我又对她行了一礼,道:“…幸会…告辞。”礼数已到,自己便要离去。

  “…你…等等…”阿鲁妮科娃又将我喊住

  “公主还有何事?”

  她又瞟了我两眼,有点怯怯的道:“我…我那柄长枪还…还失落在你们…你们军中,你…你能不能…能不能…”

  “哦,我知道了,”我冷冷的道:“你在这稍等片刻,我回去找到之后,就派人给你送来。”说着,转身又要行开。

  想来她那柄看似竹节的黄色长枪,是十分名贵之物,此刻,竟让这心高气傲的公主,忍得低声下气,向我追讨。

  心中思忖,已行出几步。

  “你…你…站住…”公主娇喝道。

  我无奈的再回过身来,冷冷看着她。

  “…你…你嘴上不说…心里…心里恼我…刚才…刚才嘲笑你的事…是吗…”这位高傲的美人,此时竟似有点气苦。

  “哦,是吗,”我冷笑着道:“阿鲁妮科娃王女殿下,我想,我们好像是敌人吧,似乎…也没必要谈论这些吧…”

  “你…你…”公主闻言,娇靥上气恼之色更浓。

  心中快意,当下再不与她纠缠,转过身去自行离开。

  回至军中,与威廉、克莱纷森等人相遇,二人见我无恙,均自欣喜。

  此刻,暗黑骑士团的骑兵队与斯布雷家的龙骑部队已然撤去,军中伤亡一片,混乱已极。

  重新扎营妥当,不久,胖胖的博达克带着几位后勤士官,过来与我汇报各种军资战利之类。

  那博达克也是识货之人,却见他持着阿鲁妮科娃那柄竹节形长枪,在我面前狂侃,言道这只长枪,确是今日一战中,最为珍贵的战利品。

  口沫横飞之中,我听着博达克的狂吹,隐隐了解到,原来这只奇长的长枪,便是采用古龙脊骨化石,采用独特的工艺精致而成,也就是所谓的“龙枪”。

  作为龙骑兵的最佳兵刃,龙枪所用的材料,也就是古龙的骨骼化石,对飞龙在意识方面有加强控制的作用(飞龙是龙的近亲),使得龙骑兵在御龙之时更为得心应手,而那奇长的枪杆,也使得龙骑兵高高骑在龙背之上,也可以扑袭戳击地面之敌,而处于不败之地。

  龙枪,即是龙骑兵的最佳兵器。

  于是应付了博达克两句,却将那杆龙枪“征收”了过来。

  入手甚轻,枪杆上扎着几股红带,抚摸之下,似仍可闻到那王女的细细体香。

  自己不愿再与阿鲁妮科娃相见,当下招来一名家族近卫,命他将龙枪送出营去。

  不久,威廉传令众将,紧急会议。

  进入大帐,只见舅舅克莱纷森一脸愁相,原来今日里三方混战,纷乱之中,多蒙家的里昂父子不知所踪。

  心中暗忖,那里昂家与暗黑骑士团勾结已久,今日白天暗黑骑兵的伏击,说不定就有他们策划。当时趁着混乱,多蒙父子,定也随着暗黑骑兵们遁去,可是舅舅与图论家的辛姆德兄弟,显然却不知里昂家的底细,始终认定“多蒙父子失散血战之中,凶多吉少”,却也好笑。

  转念邮箱,时下朝中大臣与暗黑骑士团勾结之事,极为隐秘,也无怪克莱纷森等人不知了。

  与威廉对视一眼,见这位老将面色鄙夷,暗地里,自然在大骂多蒙父子的无耻叛逃了。

  而望见吉尔一脸的阴沉,我想到与查尔斯。多蒙的同窗情谊,此刻他已叛国而去,心思,不禁矛盾。(注:吉尔。图论与莫拉,均是查尔斯。多蒙的学弟,相互之间素有交情。)

  会议开始,原来侦察兵回报:暗黑骑兵虽已退去,却仍在附近游荡,蠢蠢欲动;而斯布雷家的龙骑与索拉家的飞马骑兵,更是善于快速突袭,因此大营上下,只怕整个夜晚也不得安宁。

  只听诺依维尔言道,接连几日行军,白日里又遭敌突袭,全军已然伤疲不堪,如果今夜又不得修整,那么明天,情况只怕更糟。

  经历白天的苦战,此刻克莱纷森身后的神殿骑士路特加与卡幅,已然身批数创,而巴拉克与米雪尔等人,也是面色疲惫。我见此情景,也自苦闷不已,突然间却又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更新手记:

  忙,但看到读者的留言,小编不禁感动,尽力更新。

  昨晚翻出以前SFC版的《皇家骑士团2》,事隔几年,此时随意玩玩,依然感动。

  关于本书的主题,战争与情感各执其一,只喜欢战争戏或只喜欢情感戏的朋友,呵呵呵呵,难可兼顾啊。

  不经意间,瞥见自由骑士史昂。波鲁的脸,却见他极尖的下巴之上,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不但的四处转悠,显然也想到什么良策。

  心中奇异,便向史昂询问。

  于是这个尖下巴的年轻人,兴奋之中,便开始缓缓向众人,言述自己的策略。

  我听到史昂的策略,不禁大喜,原来史昂所想,竟与自己不谋而合。而威廉等人闻得史昂的计策,均面有喜色。

  当下众人商议妥当,今天晚上须得如此如此…

  当晚,依照我的将令,整个大营偃旗息鼓,将营帐布扎整齐,熄灭一切灯火,于是,军营中显出一派全无防备,平静休息之状。

  夜深,士卒们整齐列队,兵分四路,分别埋伏在营外四方,弓手择高地而栖之,骑马择林丛而藏之。严令部下缄守沉默,不得发出声响,于是全军隐伏之下,远处难以察觉。

  天上无月,夜色黑沉,四下里,虫声乱鸣。

  六月的草原之夜,沉闷之中,炎热异常,士兵们埋伏在长草矮树之间,片刻间均是大汗淋漓,而蚊子虫豸纷飞,更令他们苦不堪言。

  全军静默,苦熬到中夜,终于,一场阵雨之后,温度稍降,然而将士们衣衫尽湿,水气蒸腾之下,更是难耐。

  又苦候片刻,四下里始终不见动静。于是心中暗暗叫苦,如此折腾到深夜,本拟制造假相,勾引敌军夜袭,然后重重伏击,然而此刻全军疲累,又不见来敌袭营的迹象,一番布设,只怕全是白费。

  心下踌躇,正待传令部下,撤去埋伏,收兵回营,突然,只听这万籁俱寂的深夜之中,阵阵马蹄踢踏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

  黑暗里,一彪鬼祟的轻骑缓缓驰近。

  敌人,果然来袭营了。

  夜色之中,不辨旗号,那股敌兵在军营附近略一集结,便群起杀入营寨。

  静谧之中,敌人高亢的杀喊声分外刺耳,黑玄的夜幕里,一群群的身影横冲直撞。

  不久,敌人直杀入营中,而未遇一兵一卒之下,顿时惊惶错乱起来。

  时机成熟,身旁的诺依维尔燃起箭羽,一束明亮的火箭冲天飞起,埋伏在大营四角的拉萨姆斯战士,齐声喊杀而出,黑夜之中人影纷纷,呼声震天,宛若千军万马。

  那杀入营中的敌骑,瞬时已是四面楚歌,惊惶之中,直似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设伏已久的精灵弓手,此刻射出一阵阵箭雨,黑暗中但闻簌簌羽箭擦风声响,敌群中便是惨哼连连。

  我与吉尔、里昂等人,率五千轻骑从西向杀入,而威廉与诺依维尔、克莱纷森率五千骑兵从南向杀出,两向夹击之下,敌群大乱,黑夜之中,他们不分敌我,自相践踏之下,死伤惨重。

  策马杀入敌群,迎面遇上谢尔与赛伦斯二人,方知来袭的是暗黑骑士团轻骑部队。

  此刻这二人狼狈不堪,面色仓惶如丧家之犬,交手不过两合,毫无战意之下,纷自退走,随着那暗黑败兵,直往东北方向撤逃。

  其时埋伏在东向的巴拉克、米雪尔等人,埋伏在南向的辛姆德、比埃霍夫等人,也已带领步兵队层层杀出,阻截逃敌。

  只见四散驰逃的骑兵黑影,不断被重重包围的步兵群围住厮杀,刀光剑影之中,人影拥簇,不久,来敌已大半被歼。

  率军追击数里,暗黑骑兵丢盔弃甲之下,谢尔与赛伦斯大败遁逃。

  战后略一清点,歼敌万余人,而自军伤亡不足千人,于是自军士气激昂。

  整顿之后,已过大半夜,威廉等人言道,士卒作战疲累,急需休息。

  于是重新安营扎寨,密布守夜哨兵之后,下令士兵入帐。

  大胜一仗,心下兴奋,然而连日行军操劳,我躺在床上,翻覆两下,终于沉沉睡去。

  睡梦中,得以抛却家族杂务,而银铃又回到自己身边,二人一道驰马绿原之上,清风拂面,绿野无垠,而身畔美人,秋波似水,巧笑嫣然,人生畅快几何…

  模模糊糊中,正自心旷神怡,突然,耳边呼喊声隐隐作响,一惊之下醒来,但见帐外火光熊熊,人影晃动中,杀声震天…

  心中不住叫苦:糟糕,又有人来袭营了!

  正要翻身起床,突然只觉得脖颈之间,此时竟横着一支冰凉物事。

  凝目望向那物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此刻架在我脖颈间的,却是一把锋利细剑,方才身体微抬之下,喉头肌肤竟已被其割破。

  这剑黑玉作成,剑身细长,锋利无比,却不正是露拉的黑玉细剑么?

  心头暗颤,侧目望去,此刻床头早俏已立了一个窈窕人影,她,一头的蛋白长发微微结起,淡淡火光映射之下,那咖啡色的肌肤显出极细腻的光泽,明眸皓齿之中,绝俗姿容之下,神色娇巧调皮,惹人怜爱。

  温蒂,是她,对了,她曾经随在我身边过,知道营中我的帐篷标记。

  “…是…你…”再次见到温蒂,被她的利剑所制,我的身子僵躺在床板上,心中却叫苦不已。

  来袭的,自然又是索拉家的飞马骑兵了。她们,竟然乘着我们击退暗黑骑兵、稍微懈怠之机,发动第二次夜袭。

  “对不起,莫拉大人…真是打搅了你的清梦了…”她轻轻的道,语气嗲甜。

  她一身的墨绿色衣服,细带环环缠腰,纤手中,那柄冰凉的黑玉细剑,紧紧的贴在我的脖子上,竟慢慢滑动。

  身上冷汗流淌,从那日起,眼前这个“娇弱美人儿”的行为,无不出我意料,下一刻,只要纤细的手臂微微使力,只怕我就有点糟糕了。

  “莫拉公子…你好风流喔,那天…我才刚逮走你的…人类美女,现在…你又在梦中,记挂你的精灵郡主了…呵呵呵…”

  我正待答话,却见她秀目中怒火隐隐,樱唇轻咬之下,阵阵阴冷的杀机显现。

  只觉得喉头刺痛,已被那利剑刺入肌肤,而自己脑海中一片茫然,心下暗叹:完了。

  片刻间只有瞑目待死,然而,那肌肤表面细细的刺痛过后,竟没有丝毫异样。  剑,并未割入我的咽喉。

  一直柔软细嫩的手掌,轻轻抚到我的脸颊上,下巴上,脖颈上…

  这个妖女甜甜的道:“莫拉先生…你…你在颤斗么…在害怕么…”

  “其实…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她的动作,仿似情人般的轻抚,她的语气,仿似燕子般的呢喃…

  “没…没有…”我干笑道,冷汗直流,心下却是狂骂不已:疯子,魔女,妖精…

  剑刃架在我的脖子上,温蒂轻轻的让纤腰弯曲了来,整个人伏在床边,形成一个漂亮的曲线。

  她的瓜子脸蛋,此刻尽在咫尺,望着她的细眉星目,丹鼻红唇,竟是那般的精致娇好。

  外边的杀喊声震天,我只能呆呆躺在床上,苦思着如何脱身。

  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女人怔怔凝视着我的脸蛋,那美丽的棕黑色眼睛里,一种奇怪的火焰在闪动,那个,与其说是感情,不如说是欲望…

  说实话,我绝不会介意被一个女子,特别是美丽的女子,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然而,眼前的这种情景,却也不是我所期望的。

  此刻,这个黯精灵看往我的眼神,却十足象是一个淫荡的男人,猥亵的望向自己中意的美女…

  猛然记起,听说,黯精灵家族,是母系氏族。我,似乎已经成了她的猎物了。

  浑身在起鸡皮疙瘩…

  “莫拉大人,你…怎么…流了好多血啊…”她娇弱的问道,望着我脖颈中的鲜血。

  “呵呵…呵呵…”我傻笑着,心中骂得更凶了:小骚婊子,还不是你割的。

  小时候,教父告诉我,绅士的教义中言道,即使面对再怎么淫荡的女子,也决不能称之为“婊子”。

  不过,这个似乎并未限制于眼前这个“变态”。

  纤手揪住我的头发,她伏下了身子,鲜红的小舌头升出,细细舔拭着我的颈子上,丝丝的鲜血…

  良久,她抬起头来,与我对视的美目中,尽是迷醉…

  心念电转,我已想到了一条脱身之计。

  虽然,这样,似乎有损于我的“骑士豪情”,但无伦如何,也胜过被眼前这个骚蹄子挟玩。

  “吻我…”我炽热的注视着她,挑逗的说道。(小编语:美男计,真恶心…)

  女人,显出微微一惊的神情,不知是否我看错的缘故,那咖啡色的脸颊上,竟似泛出一抹艳红。

  美目凝涕,半晌,柔软的唇,缓缓的贴了下来。

  两人吻在一起,她毫无技巧可言,这个,似乎是初吻。

  我轻轻的啜着她的唇瓣,舌尖伸出,几经拨弄,终于挑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之下,香津玉液中,与那丁香纠缠连绵…

  她的鼻息,渐渐的紊乱了,长长的睫毛合拢间,真个人瘫伏在我的身上。

  热吻之中,我施展几项自创绝技,把这个小妖女撩得热火冲天,渐渐得,她握剑的手,松了…

  机会,只在一瞬。

  二人缠绵间,我猛然一个鲤鱼打挺,细剑脱飞,温蒂那柔软娇弱的身子,已被我压在身下床上。

  形势,瞬即逆转。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5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三节 温蒂

 

  我扣住温蒂的纤臂,虎躯翻起,将她重重的压在床上。

  从热吻的激情中清醒过来,已中我算计,这美丽的黯精灵,此刻不由得惊怒交集。

  “…你…你…放开我…”身下的小美人儿嘶吼着,胡乱的挣扎着。

  感受着她娇躯扭耸之下,隔着絷衣,那紧实的胸脯,那柔软的腿肉,摩擦之间,传来的阵阵快感。再看着她惊惶恼怒之中,死命挣扎,心底下又泛起丝丝报复的快意。

  当下任由她如何出力挣扎,自己只牢牢压制住她的身子,又抬起头来,望着她的如花娇靥,缓缓冷笑。

  望见我得意浅笑的样子,温蒂更是恼怒,片刻间,如同发了疯的小狗一般,小嘴凑上,向我身上胡乱咬下。

  心中微惊,双手用力,将她的手臂大分而开,如此,她的身体被拉直的,贴在床上,小嘴四凑之下,却哪里又近得了我的身体。

  与阿鲁妮科娃王女相比,温蒂不仅出手凶狠泼辣,而这个疯婆娘的精力,也更是旺盛得多。

  帐外火光闪耀,人影晃动,喊杀声乱响,而此刻,帐内的“厮斗”,也自苦苦僵持。

  眼前这个黯精灵女子竟是有使不完的力气般,娇喘连连中,她毫无间断的跟我厮扭着…

  良久良久,直到我双臂酸软无比之时,她那弓一般紧绷着的身子,才终于松懈下来。

  细细的汗珠,顺着她咖啡色的肌肤缓缓滑下,酥胸起伏之间,那带着柔亮光泽的红唇,微微开阖间,竟有一股清新柔和的香气扑鼻…

  黯精灵的体质,竟如此特殊么。

  两人都只身着薄衫,方才那几乎贴体间的摩擦,随着体力的减弱,此刻竟带来阵阵消魂蚀骨的感觉。一阵子的出力,热热的汗气蒸腾之中,那细细调情香气,直似沁入心肺一般。

  两人静静的对峙着。

  “…莫拉公子…你…捏痛我的手了…”身下的美人儿娇娇的道,语声柔弱,嗲甜悦耳。

  细审佳人容颜,那柔嫩的脸上,小巧的鼻子微耸,细细柳眉舒展,美目中似嗔似喜,朦朦胧胧中,直欲滴出水来一般。

  微微痴愣中,我抓过了她的手掌,细细审视之下,却见那纤巧的手腕上,适才被我用力捏握,此刻已生出丝丝红斑。

  望着小女人的娇巧样子,心下莫名泛起一丝怜惜,双眼凝入她的美目之中,嘴唇,已缓缓吻到她的手腕上,舔着那泛红的肌肤。

  “…啊……”只一瞬间,美丽的黯精灵似乎已然崩溃一般,她轻轻的呻吟着,那含水的瞳子,期期盼盼,香腮泛红之下,那柔若无骨的身子缓缓向我依来。

  脱开我掌握的双只纤手,此刻也不再执拗反抗,只是乖巧的按到我的腰间,轻轻的抚摸。而那弹性完美的双腿,顺着我身体下压之势柔顺的分开,盘到我的腰间,二人如此,已是一个交媾的姿式。

  “…莫拉…你…”她期期的呼着,柔嫩的手掌,已抚到我的颈子上。

  感受着她柔软而缠绵的身子,伸出手去,挑过她的下颔,俯下身去,再次吻上她那温热的唇。

  帐外厮杀声兀自激烈,而与此同时,帐内,却是春意缠绵。

  偷情般的异样刺激感觉,令二人益发兴奋起来。

  刁蛮凶悍的妖女,此刻被我压在身下,竟是那般的柔顺乖巧,她轻抚着我的身体,轻啜着我的舌头,宛似自己最甜蜜的恋人。

  良久唇分,温蒂静静的躺在床褥上,双手轻轻捧起了我的脸颊,美目细细端详之下,内中一种似爱似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莫拉…你你知道么,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在想,我一定要得到你,因为…这么英俊的男人,一定得是我的…”语声细缓,内中却夹杂着一丝凶狠霸道。

  她奇怪的示爱方式,令我有点发楞。

  体内欲火焚烧,大手抚上她胸前的蓓蕾,细细撮揉着。

  “…啊…莫拉…你…啊…”温蒂发出的呻吟,既享受又新奇。

  一双贼手,此时已缓缓伸入向她的衣内,她的胸脯虽然被那细带,隔着薄衫层层束缚,然而贴着那薄薄的衣饰,似乎仍能感觉到那温柔的乳肉,火热而具有弹性。

  细细解开束带,墨绿色的布衫分开去,露出一对浑圆小巧的椒乳。

  咖啡色的肌肤,此刻自带着无比柔的光泽,颜色愈深一点的乳尖,耸立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看到如此美景,眼前的男人终于情不自禁,俯下身去,轻轻的吻着那细腻的乳肉,啜着那此刻已自圆润的乳头…

  美人儿轻轻的呻吟着,纤手勾上,捺下我的脖子,将男人的头颅,紧紧环抱在胸前。

  感受到那火热无比的情欲,身下那柔润的娇躯,此刻如同水蛇般动情的扭动着…

  她的娇喘细吟,那淡淡的催情香味,直勾起男人的无边欲火。

  重重喘息声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只搭上箭矢,拉得满满的弯弓,此刻已绷得紧紧的,直是蓄势待发。

  下体无比亢奋的立起了,坚硬的部分,贴着微薄的絷衣,紧紧的蹭在温蒂的身体上。

  感受到我的坚挺,小美人儿轻轻曼吟着,一双纤巧的手掌缓缓下移,终于,双手合十般的捧住那硕实的男性征徽,柔柔的搓抚着。

  “…莫拉…它…好硬呢…”温蒂低吟着。

  身体肿胀,直欲炸裂一般,心火难抑之下,嘴唇,在温蒂那裸露的胸脯上,脖颈间,脸颊侧,移动着,留下一个个湿润的印子,又寻到那与银铃郡主一般的尖尖耳朵,轻轻咬着…

  果然,被触及精灵女子的敏感部位,美人儿益发的春情泛滥了。

  “…莫拉…莫拉…”她动情的呼着,身体直如水蛇般缠上的我的身体。

  大手继续活动,不断的解开那层层束缚。温蒂所着的衣饰,竟由薄薄质布制成,配以环环束带相扣,从而紧贴身体。而此刻脑热之下,宽衣竟是如此麻烦。

  当下双手使力,而伴随着“滋滋…”裂帛声响,美人儿那光滑的肌肤,一寸寸的显现出来。

  衣衫半解,温蒂只是轻轻的搂住我的身体,任由我一番作为下,肌肤尽露,发乱神离。

  长长的睫毛眨动,美丽的淡褐色眼睛,低低垂到我的胸口上,她细细的道:“…你…你…可知道…”

  “那天瞧见你…你和露拉的亲热样子,我真想…真想冲上去,掐破那小贱妇的脖子…”

  情热之中,甫听见她的款款倾诉,内中狠毒之意,登时让我灵觉之间一阵的清明。

  听她提到露拉,心头一阵的恼怒。

  我捉住她滑腻的肩膀,正声道:“露拉…在哪里,你…你将她怎样了…”

  此刻二人正是无比亲热的状态,温蒂那双纤手,仍自轻轻的帮我抚慰,那坚挺的部位,情意浓浓之间,遽然降温,而怀中这位黯精灵公女,心下自是恼怒。

  “…哼…你很关心她么…”眼前这个小美人儿冷冷的道。

  “你…她还在你手中么,你快快放了她,不然…”我怒道,双手用力,掐入了她的肩膀。

  “你这是在求我么,如果你好好求我的话…我就放了她…”黯精灵刁钻的道。

  “好吧,算我求你,你…你快放了她…”我语气放软。

  “哦,是么,可惜你现下再求,却已晚了,我昨天就把她剁成肉酱,锉骨扬灰…哈哈哈哈”一个娇巧的小美人儿,此刻竟笑得无比恶毒。

  心下恼火无比,对她怒目而视,喝道:“你…你为何要如此待她,她…她又哪里得罪了你…”

  毫无畏惧底与我直直对视,温蒂冷笑道:“很奇怪么,哪个女人敢和我枪男人,她…她就不得好死,哼…”

  她的霸道言论,让人啼笑皆非。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当下将她搂入怀里,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柔声道:“你并未杀她…是不是,还是将她放了,你这么美丽善良,犯不着跟她计较的,是么…”

  似乎并不吃这一套,温蒂冷哼一声,道:“不放!象她这种贱人,那能留在世上。”

  见她软硬不吃,片刻间,自己直似老鼠托龟,无计可施之下,又道:“除了露拉之外,我在王都还有无数相好,你…你又杀得干净么…”

  “…你…你…”温蒂闻言,登时恼怒异常。

  旋刻间,却又见她别过头去,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还有你那个大精灵郡主银铃,我…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银铃,这又关她何事来着?”

  “哼…我就看她不惯,就要杀她害她,要你管。”怒目对视之中,她美目中,那热辣辣的怒意,确也袭人。

  被如此一个鬼怪妖女缠上身来,自己可谓倒霉至极。偏生这妖女生就绝色美貌,又是索拉家的千金,实是让人头大如斗。

  正自彷徨无计,却见身旁这妖女的一双纤臂,又已缠上身来。

  只听她嗲嗲的道:“…莫拉…,你…你不要再搭理那些烂女人,与我在一起吧,只要…只要我们索拉家与拉萨姆斯家联合起来,在整个大陆,都可称雄了,呵呵呵呵…”

  我看着她野心勃勃的样子,心头一阵的惊悸,正待答话,却听帐外人声杂响。

  此时,只听见两人的呼唤声传来。

  “莫拉…莫拉…”

  “莫拉大人,你没事吧…。”

  听声音,是席法和哥舒加,想是大营混乱,这两个有翅膀的家伙,便过来关照我一下。

  而此刻我怀抱着半裸美人儿,温柔尽享,哪里又有危险在,只是将士们死命奋战,自己却是坐受艳福,心下不禁惴惴,揶揄道:“…我…我…没事的…”听他们脚步声响,便要行入帐来,又急声喝道:“你们…先不要进来…”又听到两人停步帐外,方吁了口气。

  哪知此时怀中的美女,竟自不安分起来,丰满的胸脯,不断的磨蹭着我的胸膛,二人紧密相拥之下,肢体纠缠,她柔软的手掌,探下抚上,轻轻的捉弄着那坚挺的根源。

  情欲纠缠中,两人瞬间便即火热。

  那带着香气的嘴唇,凑到我的耳边,细细的道:“跟我在一起吧,莫拉,得到我,就相当于得到索拉家,而我们俩人,才是天造地设地一对…”

  强抑制住阵阵极具诱惑力的快感,我推开她柔软的身子,退让开去,小声说道:“快放了露拉,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露拉…露拉…”再次被拒,温蒂早已恼羞成怒,却见她柳眉到竖,娇吒一声道:“你就会惦记着那个狐狸精…哼…”说着,握住我那硬物的纤手用力捏下,接着娇躯如同如水泥鳅一般,急扭几扭之后,已抽身开去。

  哪料到身侧这缠绵着的女子突施暗袭,胯下那处,被她重重抓到,一阵子的撕心剧痛之下,我已痉挛在地,心中暗惊不已。

  这小婊子只须再加点力,只怕我就麻烦了…

  温蒂冷笑不断,拾起地上的黑玉细剑,狠声道:“既然…你这么惦记那个人类女子,哼…我偏要将她杀了,看你又能如何?”

  说着,也不整身上的半解衣衫,竟半裸着身子冲出帐去。

  “…温蒂…等等…”我想喊住她,无奈剧痛之中,竟喊不出声来。

  “嗯,什么人…”“站住…”帐外传来席法和哥舒加的叱咤声。

  跟着两下打斗声响,只听到席法说道:“住手,哥舒加,她是…温蒂小姐…”而后,便又听见哥舒加一声惨嚎。“温蒂小姐…你…你…”席法又喊了声,而细碎步声连响,温蒂已趁乱逃远了去。

  想来,又是温蒂那小泼妇,趁着哥舒加手下留情之际,出剑将人家给伤了。

  片刻,帐帘打开处,席法与哥舒加行了进来。见我无事,两人便即放心。

  我见哥舒加手腕上鲜血淋漓,显然是被温蒂利剑所伤,心头歉疚。

  而眼见战乱之中,温蒂衣衫不整的,从我帐篷里奔出,哥舒加已是满脸的不豫之色,只席法倒毫不在意,还对着我会心一笑…

  见此情状,想那温蒂早已逃远,心下对她恨得牙痒痒,又担心露拉的安危,却也无法。

  这一夜,虽然我们预先击败了暗黑骑兵,但随后却遭到索拉家飞马骑兵的袭营,毫无防备之下,粮草军械被烧去大半,士兵死伤惨重。

  第二日清晨,清理一下大营,伤兵残将甚多,士卒劳累不堪。方待就地修整一日,突然侦察鹰人回报,却有数万的大群丧尸部队,从西北向包抄而来,此刻,距离我军大营已只有数里。

  不用说,这自然又是暗黑骑士团的僵尸战术。无穷无尽的丧尸,不断可以消弱我军的兵力,甚至可将我们活活托死。

  无奈之下,威廉等人只得带领伤疲交织的拉萨姆斯士兵,继续往黑米格方向撤离。

  接下来的几日,暗黑骑士团的轻骑与索拉家的飞马,似乎已形成了良好的默契,二者对我军轮番的进行着侵袭。

  这种战术甚为狡猾,那没完没了的骚扰,已令我们无计可施,而疲惫的拉萨姆斯士兵,更经受不住敌人那一阵阵迅猛的突袭。

  兵力被一点点的消弱着。

  不知疲劳的丧尸部队,不断的在后方尾随着我们,为了躲避与没完没了的丧尸部队缠斗,我们只有不断的坚持行军。

  伤亡人数激增,粮草耗竭,伤疲交加,军营中,已出现大股大股的逃兵。

  与此同时,桑普家的五万部队与数万的冈纷败军,也自陷入了暗黑骑士团、海狮子联盟以及撒法尼亚部队的如此战术之中,层层的围追堵截,令他们的情况,似乎比我们更糟。

  本着旧日的情谊,撒繁家的追兵,并没有对我们穷追猛赶。此刻,反倒是多方的国际势力,却更热衷于将我们赶尽杀绝。

  克伦皇历6月20日,这一天大早,我们的运气,似乎还不错。

  天气很好,温度正好,也不热。

  今天,敌人,并没有对我们进行例行的骚扰。

  部队再前行二十里,就能赶到黑米格郡,回到阿尔维斯国内。

  连日里的艰苦行军,风餐露宿,我们逃避着丧尸们的锋牙利爪,忍受着各方势力的不断锤打,这些,似乎就要结束…

  然而,噩梦,却早已注定般的,再一次降临我们头上。

  近午,拉萨姆斯家的士兵们,歪着头盔,拖着兵器,胡乱的迈着疲惫的步子,列为一支微微零散的队伍,缓缓前行着。

  士兵们的脸上,血、汗、灰尘,早融合成一种暗红的颜色,那种极尽疲惫的表情,已抹去了战士们的最后一丝斗志。

  一些伤兵,更是缠着绷带,鲜血,仍不断从伤口中沁出。

  早已逝去出兵那刻的意气风发,我茫然的坐着马上,随在队伍之中。

  睡眠,早就严重不足,我接连打着好几个阿欠。

  这几日里,我早已被暗黑轻骑兵与索拉飞马的迅猛突袭战术,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经历昨日的连夜行军,此刻,更是心情颓丧,昏昏欲睡。

  不过,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

  眼下,很快就要回到黑米格了,战争,就要结束了。

  心里想到露拉,不由甚为挂念,又想到温蒂那个小泼妇,只怕是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只盼她不要跟露拉为难才好。

  正自忧虑,突听身后的苍雷叫唤着我的名字。回头看去,却见这个精灵男子,早已竖起了尖尖耳朵,一副侧耳倾听之状,面色郑重的道:“莫拉…你听…空中的风声…”

  “风声?”我四下里听了听,却道:“什么风声,我怎么没听到?”

  “是有风声,公子…”苍雷身边的秋雨,此时也道。

  我望了望她那张略染风尘的娟秀小脸,此时也是一副的认真神色。

  当下以手张耳,仔细向空中听去,果然,只听那静静的天际之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的拍打破风声传来。

  心中微微悸动,正要下令全军警戒,突听有人叫喊着道:“你看,天边…那…那…有大片的乌云飘来啊…”,“乌云?…是啊…咦…乌云怎么飘得这么快…”

  凝目望去,果然,天际之间,一大片黑沉沉的云彩,此刻,正自迅疾的扑压下来。

  片刻间,有眼尖的士兵已经喊出来了,“…龙…龙骑兵…”,“…是龙骑兵,龙骑兵…又来了…”

  却见那黑沉的巨云,此刻迅速的分散开来,一只只硕大无朋的巨兽身影,此刻端端显现,那张张宽大的黑色蝠翼,连绵重叠在一起,甚至隔断了天空中的阳光。

  “噗啦啦啦…”刺耳的破风声早已响成了一片…

  斯布雷家的龙骑兵!好多的龙骑兵,远远望去,那片片的大群,至少有上千之数。

  大惊之下,老迈的威廉,此刻已狂呼不已道:“全军警戒…摆好阵形…摆好阵形…”

  “打旗官呢…打旗官在哪里…”,“诺依维尔呢,把你的轻骑兵调到前排…”

  面对着强大的龙骑攻势,士兵们惊惧了、慌乱了,好辛苦才集结在一起,重装步兵与轻骑兵护在前排,弓箭手后排,民兵与狮鹫部队缩往最后。

  此刻,那只只硕大的巨龙背上,除了载着一名重甲持枪的龙骑兵之外,还载有一只浑身绿色皮肤的小野人,或是红目褐毛的畸形怪人,或是形如野狼的巨形生物。

  那飞龙拍打着巨翼,急速向我们俯冲而来,在距地面数米的高处时,龙背上的小野人,畸形怪人,巨狼,纷纷被抛落下来。

  小野人骑在巨狼的背上,自成一种奇异的骑兵部队,狼声咆哮,列队奔杀。这个正是撒法尼亚国内的野人部族,维京部落的野人,驯服山地巨狼,组成的巨狼骑兵。

  而那两人高的畸形巨人——山地巨魔,却是手持巨棒,行走间腾腾作声,虎虎生威。

  瞬时间,近两千的空降部队,配合着空中那凶猛无比的龙骑攻势,在喧嚣的喊杀声中,涌出层层的飞灰巨浪,直往堪堪列阵的拉萨姆斯士兵军阵杀来。

  弓手仍未及得放箭,一个个飞龙骑兵的硕大身躯,已重重的压到密集的人群里,惨叫嘶喊中,拉萨姆斯士兵们登时陷入了混乱的狂潮。

  黑压压的人群之上,千多的飞龙,不断的起伏纵落,盘旋扑击,如入无人之境。

  弓箭、刀刃,几乎就无法穿透它们厚硬的鳞甲,伤到它们的身体。而高达两米的狮鹫,站在它们面前,只如同那大鹰面前的麻雀,是那般的不堪一击。巨龙那锋利的爪牙,能够轻易的抓穿士兵们的厚甲,抓飞他们的肝脏肠胃,龙体那沉重的身躯,扑击纵跃之下,往往就能将数人压得筋断骨裂…

  随在龙骑兵之后,大群的巨狼骑兵与山地巨魔,踏出一阵阵的灰尘,群体猛扑着。

  混乱之中,苍雷率领的精灵弓手们,勉强的接连射出几阵的箭雨,在野人的怪叫,巨狼的嘶嚎声中,登时就有股股的蛮兵滚翻在地。

  轻盔长枪的阿鲁妮科娃,此时已带着几名龙骑兵,直杀入我军后阵的民兵与弓手群中。

  此时的她,虽是带着头盔,不辨面目,但那高挑硕实的身材,配着精致的女甲,绝世风姿,竟似掩饰不住。而护在她身旁,另一名十五六岁的轻装的骑龙少女,杏目桃腮,清丽娟秀,而一头的蓝色短发,随着她身下坐龙的颠簸,显出层层波浪。

  眼见那少女面色熟悉可亲,似曾相识,心下微奇间,已挥舞着伊达尔非之剑,驰马杀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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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6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四节 魔女的诅咒

 

  裹着几层麻布、朴实无华的剑柄上,长达一米二三的剑身,笔直坚固;剑刃微宽;剑梁,是那般的平整光滑;那如镜的剑背,映射着淡淡流光,挥舞间划出涟涟秋水。

  伊达尔非之剑,以传说中的沃特英雄伊达尔非命名的名剑,那精刚打造的剑刃,在经历了几百多年的历史后,此刻看来,已然是那般的锋芒毕露。

  曾听人说道,在伊达尔非之剑的剑梁上,那整齐横列的菱形花纹,代表的是勇者的精神,那无比的坚毅,和对正义的执着。

  也就是仗着这把名剑,英雄伊达尔非铲奸锄恶,救助了无数的贫苦百姓,成就了一段段的传奇…

  然而,这并不是一把吉利的剑。

  悲剧,作为英雄的结局,似乎早就注定般的发生了。

  黯精灵族的美丽女王,月后,疯狂的迷恋上了伊达尔非,然而,英雄,却一直深爱着那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子,里洛瓦,将那美艳无比的月后抛之于不顾。

  妒忌,是一条噬心的毒蛇,而高傲自负、心胸狭隘的月后,更是不甘于自己的爱人,落入其他女子的手中…

  终于,她将一杯掺有魔药的毒酒,送到了英雄的唇边。

  豁达的伊达尔非一直以月后为友,他毫无防范的喝下了毒酒,于是,悲剧发生了,黯精灵家族的秘咒生效了,伊达尔非失去一切的记忆,成为月后的裙下之臣。

  里洛瓦千里迢迢的来到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目睹的却是,失去记忆的伊达尔非,与月后情意缠绵的一幕…

  伤心欲绝的眼泪,并不足以唤回男人那逝去的心灵,里洛瓦执起那锋利的伊达尔非之剑,死在了自己爱人的面前…

  恋人的血泪,回复了伊达尔非的记忆,他举起了锋利的长剑,无比痛恨的将剑刃架到了月后的脖子上。

  黯精灵的魔咒,令他无力对月后出剑,此时,心灰意冷的伊达尔非,只是淡淡的对女王说道:“即使我爱的人已经死了,你…也永远无法得到我…”说完,便自刎于里洛瓦身旁。

  好心的人们收回了伊达尔非的尸体,将他埋葬在高高的山岗上。但是,颠妒如狂的月后,却将里洛瓦的尸体,烧为灰烬,将可怜女子的骨灰,扬散到高高的云际,誓要将他们永远分离。

  然而,事实,不如恶毒的女人所愿,清风,将里洛瓦的骨灰带回到英雄的坟上,雨水,让他们亲密的融合,阳光,给他们温暖,大地,给他们养料…

  几年后,英雄的坟墓上,长出了片片茂密的森林,传说中,那就是伊达尔非与里洛瓦爱的结晶…

  妒火中烧的月后,也自刎在伊达尔非坟前,誓要在死后,仍然对那相爱中的二人纠缠不休…

  不料,恶有恶报,她的尸体却被夜狼叼走,骨头散布在天涯海角,再也不能作恶了…

  也许是粘污过那恶毒女人肮脏血液的缘故,几十年来,伊达尔非之剑受到魔女得诅咒,它的持有者们,莫不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皇家骑士斯通。布朗便是如此…

  以前,我并不相信这些传闻,那莫名奇妙的迷信…

  然而,有的事情,真是很难说得清楚的…

  …

  剑影如虹,眼前几名身材似猴子般短小的绿皮小野人,瞬即身首异处;而他们的坐骑,那体形高大如同狮虎一般的褐毛巨狼,兀自凶悍无比,咆哮嘶吼间,尖锐的牙齿,不断的威胁着我胯下的爱马。

  紧紧勒住缰绳,将坐马牢牢控制住,我挥舞剑峰,重重的锉入一颗硕大的狼首中,厉鸣声响,那红白色的脑浆,飞溅出半米开外。

  现场混乱,凶猛的巨狼骑兵与山地巨魔,配合着斯布雷家的龙骑兵,很快将拉萨姆斯士兵的整齐阵势,割裂了、击散了。

  重装士兵,骑兵,兽人,巨狼,狮鹫,弓箭手,山地巨魔,飞龙骑兵,高高矮矮,参差错列的拥挤为一团…

  两人多高大的山地巨魔,青面獠牙,褐色的毛发须张,巨大的木棒挥舞间,人类士兵的残臂碎骨,四处横飞…

  血腥的肉搏战,对我们并不占优势,拉萨姆斯士兵苦苦抵抗着。

  一阵子的奔杀,我来到阿鲁妮科娃身前,取下头盔,怒道:“拉萨姆斯家与斯布雷家素无仇怨,为何你们斯布雷军对我们数番相袭,苦苦相逼?”

  我的出现,令这斯布雷的王女微微一愣,她收起长长的龙枪,纤手揽住缰绳,勒制住身下那蠢蠢欲动的巨龙。

  轻盔拨开处,那丝丝黑亮柔顺的长发,缓缓的飘落下来,那清丽如同女仙的姿容,显现在我面前。

  王女的脸上,此刻罩着一层寒寒的冷雾,美目注到我的脸上,半晌之后,她冷哼了一声,那明亮的眸子,却飘开了去。

  王女身旁,那蓝色头发的娇巧少女,此刻已偎到阿鲁妮科娃身边,道:“殿下,这个人是…是谁?”

  阿鲁妮科娃冷冷的瞥视着我,道:“他就是…莫拉。拉萨姆斯…”

  “莫拉…拉萨姆斯…”蓝发少女惊奇的打量着我,水灵灵的大眼睛可爱至极,道:“他是圣剑世家的公子,那剑术…肯定也…”

  “你又技痒了,是不是…”阿鲁妮科娃瞪了那少女一眼,冷然道:“可是,丝丝,我不准你跟他动手…”

  那少女丝丝微奇道:“为什么殿下,你…你怕我伤了他么…”

  闻得这少女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心中不禁恼怒:哼,瞧你这小娘皮,能有多大伎俩,还能向我这太岁爷头上动土不成。

  当下对阿鲁妮科娃说道:“阿鲁妮科娃殿下,请你马上下令退兵,否则,在下…就不客气了。”说着,手中的长剑架起,双目对她冷冷而视。

  “哦,是吗,你还想跟我动手吗?莫拉公子。”这美丽的王女皱起了细眉,玉颊上慍怒之色更重。

  “殿下,就让我先会会他吧…”那蓝发少女丝丝已是拔剑在手。

  阿鲁妮科娃瞟了瞟丝丝,又瞟了瞟我,突地银牙一咬,道:“好吧,丝丝,你先给我砍断他的狗腿…”

  “…狗腿…”,第一次有人如此称呼我的贵足。

  只听一声娇吒声,那少女丝丝已策着巨龙,仗剑直向我攻来。

  双方还未交手,胯下的坐骑福兰,早已被那体形硕大的飞龙吓破了胆,我几经辛苦,狂勒着缰绳,才堪堪躲过那巨龙的扑击,而丝丝那手中的长剑,却又直向我的面目取来。

  身形微错,长剑扬起,格开丝丝的一剑,心中忖道:这飞龙体庞力巨,若正面与之对敌,实属不智。

  当下策动马匹,环绕着丝丝坐龙的脖颈后方游走,从侧向里出剑,与丝丝交击。

  果不出我所料,比之于胯下良驹,那巨龙端的是行动迟缓,而蠢笨无比,片刻间,我绕着丝丝游斗几圈,反而略占优势。

  那少女丝丝的剑法,竟也是严谨无方,颇具骑士风范,兼之体形轻盈,身手灵巧,一时间,竟与我这个练剑十余年的骑士,打成平手。

  战场喧嚣,阿鲁妮科娃坐在高高的龙背上,静静望着二人相斗,手枪在怀,也不再出手攻袭。

  火球绽放,箭雨纷飞,刀光剑影之中,一只只高大的山地巨魔仆倒在地,闪电魔法轰鸣,一个个重甲骑兵,被击下龙背,而失去掌握的飞龙,瞬间已张弛起巨翼飞散。

  拉萨姆斯士兵们死命相斗,死伤累累之下,终于将斯布雷家的猛烈攻势渐渐遏制下去。

  眼前的战势,似乎就要转好。

  斯布雷家的龙骑部队,似乎就要被击退。

  然而,新的危机出现了。

  不远处的原野上,灰雾冲天,蹄声轰鸣之下,竟又有大片的轻骑兵掩杀过来。

  他们分作两种装束,一部分是黑衣玄甲,高高打着黑色旗帜,正是暗黑骑士团的轻骑兵部队;另一部分,身着毛皮薄甲,长枪短剑,从他们帆布旗上的天枪飞龙纹章可以看出,这个,却是斯布雷家的轻骑兵。远远望去,尽是黑压压的大片,最少,怕也有好几万。

  看此情况,斯布雷家已与暗黑骑士团结成同盟,誓要将我们拉萨姆斯家的五万军队,置于死地。

  本就相持不下的战团,因着新生军队的加入,发生了巨变。

  深绿色的野地里,黑黄相间的骑马部队,夹杂着飞散的尘土,疾冲入拉萨姆斯军那早已处在崩溃边缘的军阵之中。

  马嘶人喊声交错,人马互相践踏,尸体在地上翻滚,鲜血在天空中挥洒。

  拉萨姆斯军彻底的溃败了,士卒们开始四处逃散。

  胡乱之中,人影拥簇,巴拉克、米雪尔、苍雷、威廉等人,早已不知身在何方。

  惶急之中,眼前的蓝发少女,出剑更急更猛,直逼得我喘不过气来。

  阿鲁妮科娃怡然坐在龙背之上,华丽的金线鞍座中,得意的望着我的困兽之斗,娇笑道:“莫拉公子,不要作无谓的反抗了,省得伤着了你,我们…也不好意思向拉萨姆斯家要求赎金了。”

  丝丝闻言,更是信心万丈,出剑直往我险要之处招呼,心中惶乱,危急中,心下多年苦练而至的剑识翻涌,一把伊达尔非之剑使得圆转自如,看准丝丝的几个破绽,几剑连续迅疾无伦的戳出,一瞬间,眼见就要刺中丝丝的身体。

  然而,就在此刻,我瞅见那少女秀丽的脸上,惊恐交集的神情,眉目之间,那似曾相识的熟悉神情,心念微动,便收开剑去,人,已策马驰了开来。

  风驰电掣之间,已在鬼门关溜了一回,丝丝惊魂甫定,娇喘不已,突地杏目燃火,手中长剑祭起,还待向我扑来。

  好坚韧的女孩子!

  “丝丝,够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只听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转目望去,却见一名身着重甲的蓝发老人,从战群中缓缓策马行出。

  他眉目明朗友善,神色和蔼可亲,我一见之下,竟也生出莫名熟悉之感。

  心下正自诧异,却听丝丝向那老者说道:“…爸…他…我…我…”

  那老者并不搭理丝丝,只是向阿鲁妮科娃行了一礼。

  看那浑身华丽的铠甲装饰,他,便是斯布雷轻骑兵的头领了。

  那老者转过头来,仔细的打量着我,嘴中,竟不住的轻声叹息,半晌之后,道:“你…你…就是拉萨姆斯家的…小儿子…莫拉…”

  “不错,我…我就是…”我竖起长剑,只待再与他上去厮斗。

  哪知那老者呆呆注视着我斗篷领口上的拉萨姆斯纹章,竟自有点失神。

  “来吧,动手吧!”我厉喝一声,便要跟上去他交手。

  哪知他微微叹息了一声,却道:“…我们…。不能动手的…”

  “什么?为什么?”我奇道。

  “…真…真像啊…”那老者竟不答话,只痴愣的注视着我的脸,喃喃道。

  “什么?像…像什么…”

  “你走吧,孩子,我们是不能动手的,” 良久,老者叹了口气,道:“记住我的名字,巴斯滕。拜恩,将来你会知道原因的。”说着,他已阻挡住身后阿鲁妮科娃与丝丝的动作。

  “巴斯滕。拜恩?”与他对视了一眼,我心中惊疑不定,人,却已策着福兰,急往大军溃散的方向逃遁。

  地上尸体狼藉,四处呼喊连天。

  拉萨姆斯士兵丢盔弃甲,狼狈逃散。

  混乱之中,更本寻不着诺依维尔等人的踪迹。

  我策着马胡乱的狂飚着,迎面拦阻的几只野人与轻骑兵,自挡不住我锋利的伊达尔非之剑。

  会同一小股轻骑,我们直往人群稀薄处,舍命杀出。

  面前的人影,如梭子般横竖穿飞。

  身后的杀喊声,震耳欲聋,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身旁援护着的已方轻骑人数,仍在不断的减少着。

  乱军之中,早不寻不着威廉他们的人影。

  迎面冲入小股拦截的暗黑骑兵群中,立时,又有不少的同伴落马身死。

  持剑的右臂,越来越酸麻,身上沉重的铠甲,令我气喘吁吁,好容易将一名敌骑斩翻马下,却很快又有两个暗黑骑兵,呼喊着厮杀上来…

  眼见就要陷入围困,突然,天空中几个矫健的身影扑打下来,长剑利斧到处,敌人纷纷惨呼落马。

  定睛看去,却是哥舒加与十来名鹰人士兵,即时赶来相助。

  当下双方合兵一处,又杀退一股狼骑兵之后,已脱出重围,落荒而逃。

  日落西沉,天色渐渐灰蒙。

  野地里,模模糊糊的人影四处奔闪,喊杀之声,直至傍晚方停。

  敌人的穷追猛袭,却直持续至中夜。

  ……

  夜深,我带着几名残兵败将,颓然退缩到一条小溪旁的坡地上。

  夜色黑沉,昼间的炎热气息稍稍褪去,四下里沉寂一片,偶尔的几声鸦鸣,间杂响起。此刻听来,却带着一丝的凄凉味道。

  回头看看,那几名随着自己死里逃生的部下,心中叹息一声…

  今日一番死战,此刻身边,只剩下五名亲兵,而一同逃出来的哥舒加等八名鹰人,也有三人带伤,其中一人,更是浑身染血,躺在哥舒加怀里不断呻吟…

  渐趋无力的呻吟声,预示着又一个生命,即将结束……

  哥舒加紧紧的搂住,他那将死的鹰人弟兄的身体,不断的用一大串串鹰人语言,胡乱的说道着,听他的语气,应该是说着“…支持住…”“你会没事的…”之类云云。

  其余几名鹰人,肃穆的环立哥舒加四周,面色悲戚。

  不久,细弱的呻吟声陡然停住,那伤重的鹰人死去。

  又一名战友逝去,众人均自沉默沉痛,一名性子脆弱的鹰人士兵,已细细啜泣了起来。

  哥舒加痴愣的抱着那鹰人的尸体,大喊了两声,也自沉默下来。

  看样子,死去的,定是他的好友了。

  缓缓行到哥舒加身后,我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哥舒加…节哀…”

  起初,哥舒加对我并不搭理,他只是抱着尸体,静静的蹲着,而当我又说了句“…节哀…”之后,哥舒加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他剧烈的抖动着,猛地摔开我的手掌,激动的拍打着巨翼,一纵之间已飞出三米开外。

  “…你…懂什么…”猩红色的眼睛狠狠的瞪视到我的脸上,哥舒加咆哮着道:“你这个养尊处优的人类贵族,你…你怎么可能明白那种好友逝去…撕心的悲痛…”

  “…我…我…”一时之间,我无法分辩。

  “你们人类,老是自认为凌驾于万物之上,你们抢占了我们的肥沃土地,奴役我们的人民…”

  “更可恶的是,你们这些人类贵族,你们策划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将无数的生灵推入地狱的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还要替你们卖命,充当你们战场上的肉盾…可恨的巴拉克…”

  哥舒加的情绪,已经失去了控制,他数落着我,还咒骂着他们天鹰佣兵团的团长,同意被我雇佣,而参加战争的巴拉克。

  默默的望着发狂的哥舒加,忍受着他的咒骂,良久,我叹了口气。

  我根本无从分辩,也更本分辩不清。

  也许人类,本就是一种可恨的生物。

  “莫拉。拉萨姆斯,你不要指望我,哥舒加,再为你卖命…绝不…”他恨恨的说了句,便带着几名鹰人部下,自缩到小坡的另一角,不再与我们为伍。

  我还待上前去,劝解哥舒加一番,突然,漆黑的天空中,一阵子的细翅破风声过处,数只细如麻雀般的黑影,迅疾无伦的从头顶飞过。

  “…蜂…蜂鸟…”还未等我反应过来,身旁一名经验较丰的老兵,已自战战兢兢的喊了出来。

  “蜂鸟!”听到这个名字,心中苦叫连连。

  蜂鸟,是一种身形极细的禽类,素以花蜜瓜果为食,因此嗅觉极为灵敏。经历驯养训练之后的蜂鸟,在战争中,能有效的追踪逃遁敌人的行迹,而大陆之上,掌握这种独特技能的,只有黯精灵家族索拉家。

  也就是凭借蜂鸟的追踪本领和飞马部队的高速突袭,索拉家在战争中,不知曾多少次全歼撤逃之敌,无往而不利。

  剧惊之中,方要命令部下,上马逃遁。却闻得四周,大片大片的羽翼拍打声作响,瞬时间,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索拉家的飞马骑兵,来得好快。

  “噌噌”连响声中,几名部下纷纷拔出剑来,与我簇成一团。

  黑夜之中,数十只雪白飞马的身影,从四面八方包抄了过来。

  还未等敌人靠近,哥舒加等鹰人已表明了态度,他们抛下武器,站到一旁。哥舒加,更是主动替索拉家的人指示着我的位置:“那边那个银头发的…就是你们要的…莫拉。拉萨姆斯…”

  于是,不断飞来的白色飞马骑兵,从四处,将我们六人团团围在中央。

  逃走,已自无望,而身边几名亲兵的忠诚程度,却让我十分感动:如此情势之下,他们并没有立刻扔下手中的剑,跑过去向敌人摇尾乞怜。

  我瞟视了周围几名部下一眼,他们之间,大多年轻,有一位,正象当初的勃朗,他的家里,也许也有,好几位兄弟姐妹吧。

  我,又怎忍让他们,如此送死…

  将伊达尔非之剑,深深的掷入脚下的土地之中,我缓缓行了出来,淡然道:“我就是莫拉。拉萨姆斯,我现在放弃抵抗…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我地部下…”

  “你就是莫拉。拉萨姆斯?”一名小头目样的男性黯精灵惊疑的瞟了我两眼,嘀咕道。

  他身旁一名女性黯精灵也自细细打量着我,娇笑道:“…长得这么英俊…嘻嘻,错不了。”

  ……

  我坐在破旧的马车里,任由着身体,种种的颠簸起伏,胡思乱想着。

  “真丢人,竟然被俘虏了,哼哼,死去的老爹如果看见我这个样子,只怕要活活被再气死一次。”

  “讨厌的的是,又落入温蒂那个刁蛮妖女手中,唉,只不知这次,又会受她什么折磨,呵呵,如果落入斯布雷家的手中就好了,那个阿鲁妮科娃公主,虽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不过以她的自作清高,总不会过分为难我吧。”

  “哥舒加说得有理,人类贵族为了自己得利益,把那些无辜的人牵扯到战场中来,确是不该,可是方才我被抓来的时候,他却又是一脸忐忑神色,只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哥应该很快就会把赎金送来吧,唉,只怕我还是值两个钱的,这次,老哥可要被索拉家宰惨了。”

  “露拉被温蒂掳走后,也不知受那妖女折磨没有,这次被俘,只怕就能见面咯…”一想到温柔浅笑的露拉,温柔怯弱的露拉,心中一种温馨。

  沉重的盔甲,早让我筋骨酸软,而浑身的血腥气味,更是让人心意烦乱,身上白日里出过的汗水,与泥土灰尘掺合在一起,实在是难受至极。可是,经过一日的奔涉杀伐,我早筋疲力尽,累得不能再累之下,竟倚着破旧的车扉,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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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7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五节 秘药

 

  朦朦胧胧中,仿佛自己沐浴在那温暖柔和的春水之中,一双纤细柔软的手掌,轻轻抚按着我的酸痛的筋肉,而那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入鼻,身心一阵的安泰…

  刺眼的阳光,从窗扉中射入,照在人的身上,一阵阵的灼热。

  自己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头痛欲裂。

  抬头四顾,自己现在所处,竟是一间布置高贵淡雅的贵族式房间里,一张满是华丽柔软绸褥的大床上。

  房间里熏着淡淡的龙涎香,而自己身上,此时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睡袍,再感到浑身皮肤净滑,敢情昨夜疲累昏睡之中,竟有人帮我除下厚甲污衣,着温水沐浴过一般。

  踱步室内,略舒了一下筋骨,此刻经过一夜安睡,仍是浑身发酸。

  心中正自疑虑,突然房门开处,婀娜行入一个人影来。

  蛋白色的长发,挽成美好的贵妇髻,也是一身蛋白色的细长绸裙的温蒂,眉目倩兮,巧笑嫣然,缓缓行至面前。

  她,本就是个绝色美女,此刻刻意修饰,蛋白色的发衫,与咖啡色的肌肤相称,娇好的容貌,与贵妇装的奢豪气质相配,令人目眩神离。

  也许,只看她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嘴唇,决难…决难看透这个复杂的女人,内心深处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虽然惊叹于她的美貌,心下却不自禁的暗暗提防。

  “昨夜…你睡得好死…”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甜腻。

  “哦,是吗”我淡然应道。

  “我和几位侍女,给你沐浴更衣,那般动作,都弄不醒你。”她瞟了我一眼,美目飘开去,轻声说道。

  一副娇羞可人的样子…

  心中暗骂:“哼,臭妖女,倒真会做作。”嘴上却跟她调笑道:“哦,是你帮我更衣的吗,那不是我全身上下都让你瞧过了,哼哼,你没有趁机占我便宜吧。”

  面色慍怒,温蒂啐了一口。

  “露拉呢,她一直在你手中吧,带我见她去。”我冷冷的说道。

  “露拉…露拉”温蒂怒道:“…你就会记挂着她…”

  “少罗嗦,快带我去见她…”

  “哼,莫拉少爷,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并不像是个战俘呢…”温蒂强忍怒气,冷冷而笑。

  “哦…”

  “哼,只要我愿意,随时便能砍下你的脑袋。”这个美女恶狠狠的瞪着我,活脱脱一只望着麻雀的山猫般。

  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这个妖女!我心中暗骂,面上却只得示弱道:“我…我可是拉萨姆斯家的公子哦,你…你打算向拉萨姆斯家索要多少赎金,才把我放回去。”

  “赎金!”温蒂眨了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象从来都不认识我般,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娇笑道:“我的少爷,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人类男子落入我们黯精灵手中,便是女性黯精灵的战利品,哼哼哼,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飞出我的手掌心么?”温蒂得意娇笑道:“何况,是你这种不可多得的战利品,呵呵呵呵呵…”

  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心下直打冷突,早就听说在母系社族的黯精灵家族中,女子生性淫荡,兼且无法无天,喜将战场上俘获的异族男子收作男宠,满足情欲爱好之余,也能繁殖后代。黯精灵血统在所有种族血统中呈献显形,因此无论与哪族的男子生育的后代,都将是黯精灵。这也是多年来,黯精灵家族不断发展壮大,索拉家在大陆上成为首屈一指的诸侯家族的原因,而阿尔维斯皇家教会,也因异族乱伦与母系氏族为由,将黯精灵族指定为阿尔维斯王国的异端,从而间接导致了30年前,整个索拉家族从阿尔维斯王国向海狮子联盟的叛逃。

  “从此以后,你就安安心心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如意郎君吧。”温蒂娇笑不断,一只纤手已挑向我的下巴。

  她娘的,这个骚婆娘,女变态…心中恼怒异常,又牵挂露拉的安危,匆忙中,暗忖此刻唯有再使出美男计,先套出露拉的行踪再说。

  当下强忍怒气,淫笑两声道:“唉,既是如此,宝贝儿,咱们这就亲热亲热如何?”说着,双手成爪,一记饿虎扑食,已将温蒂搂入怀里。

  这骚蹄子假惺惺挣扎两下,整个人更似被抽取骨头一般,软绵绵依在我怀里。

  心下里火气难平,将她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微微使劲,颇有点粗暴的揉捏着她的身体。其时怀中软玉滑嫩,香气芬芳,只是个人心中,已没了那种拈花惹草的风流闲情。

  于是一番施为下,温蒂欲拒还迎的与我相拥,娇喘连连中,嗲声道:“…呃…莫拉先生…你捏痛我了…”

  听到她呼我“莫拉先生”,响起那日黑米格郡对她初次相救,美人儿娇弱可怜的情景,心中一荡,又想道,女人就是善变,一日里温柔娇弱,一日里又是凶狠恶毒。

  心情跌宕,对温蒂说道:“甜心,露拉那日被你掳…带来,不知现在何处了…”

  温蒂软软依在我怀里,正自情动如潮,迷迷糊糊间,陡然听见我提起令一个女子的名字,不由得大为怨怒,却见她猛得一挣,离开我的身体,美目圆瞪,直欲烧出火来一般,恨恨的道:“又是这个女人,你跟我在一起,可不可以不提其它女人的名字…”

  心中不断的骂着这个善妒的婆娘,嘴上却假惺惺的哄着她道:“甜心,我既然跟你在一起,自然…自然要对那个露拉说清楚,让她从此对我死心,呵呵,是吧…”

  “哦,是吗…”温蒂歪着脑袋,怀疑的瞟视着我。

  “那当然,我们骑士的守则里,是绝对禁止欺骗淑女行为的。”我“诚挚”的望着她。心中忖道,欺骗淑女,这种事情是最好不要干的,不过对你这种妖女,再多骗骗,又有何妨。

  二人对视半晌,温蒂冷冷一笑,道:“好吧,姑且相信你,你且待在这里,明天上午,我就带你见那个贱人…”说完,转身径已离开了房间。

  看情形,目前露拉还没什么危险,只是…明日又怎生想个法子,把她救出去。于是心中暗暗盘算,不经意一日已过。

  温蒂离开房间,已遇上候在门外的黯精灵女将青虹。

  这位绿发的成熟美人,随在温蒂身后行开。

  “他…他果然还是惦记着那个贱人…哼…”温蒂道:“我…我真恨不得…立时杀了她…”

  青虹道:“小姐,露拉是暗黑骑士谢尔。连塔的妹妹,暗黑骑士团目前跟我们处于联盟关系,我们…我们实在不能杀她的。”

  “好了,知道了,青虹姐姐,我…我让你准备的药,你…你带来了没有?”

  青虹叹了口气,取出一个小银瓶,递到温蒂手中,道:“小姐,你…你真的要用这个药么,这种…这种方法,可是很危险的,万一处理不慎,你们两人…两人都会…死去的…”

  温蒂瞟了青虹一眼,眼圈竟自有点发红,道:“青虹姐姐,你知道吗,自那日被他相救,我便一直忘不了他,平日有事没事的,都会想起他,想到他说话的神态,想到他仗剑的样子,有时候,睡梦中也尽是他的影子,念着他的名字,”

  “只要他对我一笑,我…我便象进入天堂一般…”

  “可是我我这般的…想他…念他…喜欢他…,他却…他却只会念着那一个二个的狐狸精,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说着,她捉住了身旁,那绿发姐姐的手,轻轻的啜泣起来。

  青虹又叹了一声,轻抚温蒂得秀发,说道:“这个…也怪不得他啊,他…他始终识得露拉…。在你之前…”

  “哼…我…我不管,如果得不到他,我…我宁愿从未来到过这个世上…”温蒂要了摇头,晶莹得泪珠被甩出,飞开…

  “青虹姐姐,你…你知道的,我从小是索拉家的千金,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你一直就像姐姐般对我,我…我想要的东西,往往不用自己开口,你从来都是想尽办法,也要帮我拿到手的,是不是。”温蒂哽咽着道。

  青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可是这个秘法的效果,…伊达尔非那个样子…你知道的…”青虹犹豫道。

  “我…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明天,无论如何都要使用这个秘法,那怕把他变成一个木头人,也要…也要把他留在我的身边…”说着,这个偏激的女人,已是泪留满面了。

  青虹叹了声,只有轻轻的把温蒂拥入到自己怀里,象对妹妹般细细的安慰着她。

  第二日,温蒂早早来到我的房间。

  一袭宽大的麻袍之中,曼妙的身材凹凸起伏,玲珑剃透。

  她冷冷的道:“莫拉公子,如果想见你的露拉,就跟我来…”说完,转身已当先行出。

  温蒂疾行之中,柔软的袍幅轻轻摆动,上面的银线花纹闪闪发光。

  我随在她身后,走在狭窄的方石走廊里。看到周围华贵工整的摆设,那似曾相识的建筑风格,心念微动间,问道:“这里…是…是黑米格?”

  “不错,这里…正是黑米格?”温蒂回眸一笑。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连黑米格都攻下了?”心中惊惧,黑米格郡是这次出征东路军队的后防要塞,而黑米格沦陷,无异于后路被断。

  “你们从殊赫原野上败退后不久,我们就已攻下了这里…”温蒂得意笑道。

  “那斯布雷家和暗黑骑士团…”一颗心砰砰乱跳,暗想:那日兵败之后,敌人千里追截,直到黑米格郡前,斯布雷家与暗黑骑士团联手出击,最终将我军彻底歼灭,此刻看来,直似早有默契一般。

  早从兵败那一刻起,我们就象一只惊惶逃命的兔子,却已被这三只狡猾的狐狸,盯得死死的。

  “斯布雷家,暗黑骑士团,还有我们索拉家,这三方,开始时倒互有冲突,不过到后来,我们认识到共同的利害关系,便处于同一阵线了…”

  “同一阵线…”

  “不错,如果不是我们齐心协力,怎么能吃定你们这些冤大头…”温蒂咯咯娇笑着,纤手拂出,在我脸上抹了一把。

  越想越怒,此刻也只得强忍了下来。

  转念又想,也不知波比他们的五万桑普士兵和数万的冈纷败兵,现在结局如何。

  只怕,也是逃不过暗黑骑士团的层层追杀吧。想到这里,不禁又有点好笑,此次出征,名曰平复叛乱,结果,将撒繁家逼入“独立”一途不说,劳民伤财也不提,光那三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灭。

  这件事,在以后的数十年里,只怕都会传为笑柄。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这次史称“第一次撒繁战争”中,克伦皇室共派出的近三十五万大军,自经历在“殊赫会战”的惨败之后,败兵在撤退途中,遭到了暗黑骑士团、斯布雷军与索拉军的重重围追堵截,伤亡殆尽,战死的王国士兵尸体,连绵千里,时值盛夏,死尸的腐臭之气,据说能传到阿尔维斯国都克伦城。

  据后世的史学家统计,在这次战争之后,除去战死、逃散、被俘、失踪等各种因素,此次的出征军,最终顺利返回国内的,不足三万人。

  跟随温蒂行到一房间之前,房门紧闭,而门口,此时正候着那绿发女将,青虹。

  心急如焚,我正要推开房门行进屋去,却被青虹拦在了面前。

  怒道:“你…干吗拦住我…”

  纤影一闪,温蒂也挡在我面前,娇笑道:“不急,不急,莫拉公子,要见你的人类美人儿,须得先应承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温蒂忽地面色慎重,与青虹对视了一眼之后,后者点了点头,接着,便向身边的一名侍女作个手势,而那黯精灵侍女托着个托盘,便缓缓行到我面前。

  红木圆托盘之上,摆放着一只精致的银杯,杯中那琥珀色的澄红色液体,发着阵阵醉人的香气。

  温蒂怔怔的望着我,道:“莫拉,你要进这扇门可以,不过,先得把这杯酒…喝掉…”说着一双纤巧如暗玉一般的手,执起那银杯,递了过来。

  看了看杯中的酒液,荡漾着的细细涟漪,又狐疑的看了看温蒂,此时的她,却是一脸的慎重神色,于是心中暗想:她若是想杀我,直接动手即可,又何必大费周章,搞什么毒酒云云。

  想到此处,接过酒杯,将酒液一口气吞下肚去。

  温蒂默默的望着我将酒喝完,面色中,竟有点惶恐。

  而我喝下之后,并未觉得有何异样。只是一杯酒而已,我对自己这样说道。

  推开面前温蒂和青虹的身体,推开房门,我已行入屋内。

  面色微微白渗,她,斜斜的坐在一张小床上,长长的卷发,此时蓬散开来,一直披到腰间。

  美目流盼,望到我的时候,竟带着一种不敢相信的神色。

  “莫…莫拉先生,真是你么?”语声轻柔,她细细的问道,娇躯挺动,似想站起来,却又被什么物事制住,扯回到床上。

  定睛望去,却见美人儿的纤手玉足上,已被拴上重重铁镣,而镣链一头被牢牢禁锢在砖墙上,使得她的身体,更本无法自由行动。

  “露拉,你…”我急行到床前,坐到露拉身边。

  “莫拉先生,你…你终于来了…我…我…”有点紊乱的发丝,搭在她绝美的面容上,那明亮的瞳子中,此时噙竟起层层水雾,内中满是委屈与酸楚。

  心下怜惜,我一手挑起她的下颔,温柔的望入她的眼里,道:“我…我来了,不会有事的。”

  细细端详之下,她那略略清减的面颊上,肌肤萤白如玉,而那左侧眼角之下,耳根之上,侧脸上,此刻竟带着一缕的红痕……

  是鞭痕!心念抖动,拉开她松散的衣领,顺着她雪白的颈子望去…

  此刻,胸脯间,背脊侧,那羊脂白玉般的身体上,竟斜斜竖竖的遍布着丝丝鲜红的鞭痕。

  暴怒中,我抓住露拉的纤手,狂吼道:“他们…他们打你,是谁…”

  泪珠已从她的眼中滑下,此刻的露拉就象一只受惊的小猫,战战兢兢的缩着身子,道:“…没…没有…”

  “是谁,是温蒂吗…是不是…”

  “她…她…你…”露拉别过头去,却不答话。

  “是她,她打你……”我咆哮着道。

  露拉还没有说话,背后另一个清冷的声音已经答道:“不为什么,我高兴。”

  是温蒂的声音!怒火中烧,我一个迅猛转身,猛地向这个恶毒的女人扑去。

  可是,此刻的温蒂,动得更快,还未等我的身躯扑近,但见那长大的袍服拂动间,这黯精灵瞬间已执起一把黑玉细剑,在露拉的惊叫声中,疾向我的胸口点到。

  风驰电掣间,我一脚猛蹬地面,收腹缩胸,总算堪堪刹住身形,而温蒂却一手执剑,却已端端指在我的胸前。

  “莫拉男爵,好快的身法喔!”温蒂冷笑道:“怎么,我打了你的美人儿,惹得你动了肝火了?”

  我狠狠的瞪视着她,此刻,她那艳若桃李的美貌,在我眼中看来,只似蛇蝎一般。再瞥见她鬓角间那尖尖的精灵耳朵,又想,她与银铃同是精灵,怎地心肠善恶,竟相差这般大…

  温蒂瞥了瞥那兀自被缚在床上的露拉,美目中辣辣的怒意炽燃,道:“莫拉先生,我见你那般喜欢这个小美人儿,自是因着她身上那白嫩细腻的肌肤,呵呵呵呵…”

  “所以我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恨,于是心情一个不好,就只好拿着鞭子,在她的身上招呼招呼啦…”说着,竟咯咯的娇笑起来。

  心中暗暗有数,此刻趁着温蒂得意娇笑的档儿,我突然一个侧身拖肩,左手伸出,四指骈掌,拇指叉开,成一个夹子般的手势,直向那锐利的剑锋迎去。

  “夺剑式”,这是只有优秀骑士才能掌握的危险技能,专门用于在空手状态下,如何从持剑的敌人手中,抢夺利剑,化被动为主动的招式,又称“空手入白刃”。

  而此刻,这个妖女显然太过于得意了,就在她笑得前仰后翻的时候,我的左掌,已如同一只铁钳般死死的夹住那黑玉细剑的剑梁。跟着摆手撇剑,虎躯跟上,一记有力的肩撞,已将她苗条的娇躯,生生的撞翻在地。

  左掌之间,传来丝丝的痛处,温热的鲜血,顺着指缘,滴下。

  夺剑成功,却也受了点小伤。

  我右手执起黑剑,剑刃架起,已逼在那妖女的喉头间。

  咬牙切齿道:“温蒂,你数番对我加害,难道真的以为,我真不敢杀你么。”

  受制的温蒂,虽有点花容失色,却仍自狠毒强硬,却听她冷冷的道:“…你…要杀了我么,你杀了我,也休想活着离开黑米格…”说着,狠狠的望向露拉,道:“还有这个贱人,我的手下会把她逮住,千刀万剐,剁成肉泥,哈哈哈哈哈哈”

  露拉此刻也已是花容带雨,咬着嘴唇,道:“莫拉先生,你…你不要管我…”

  想来,她已恨极了温蒂。

  我瞥了露拉一眼,叹了口气,收回剑来,正要行过去帮露拉除去镣铐,突然间,脑门处一阵阵的剧痛,丝丝狂热之意,不断的从自己的四肢百骸,向头脑中渗透。

  痉挛中,身体剧烈的颤斗着,一瞬间,头脑中的丝丝清明意识,直似都被抹去一般,变成空白空白的一片。

  耳畔响着露拉那惊恐无比的娇呼声,“莫拉…先生…你…你怎么了?”

  气喘如牛,剧烈的头痛令我伏在地上,不断的呻吟着。

  “药,起作用了吧…”温蒂面色沉重,缓缓的立起,身子,淡淡的望着那个趴在地上抽搐的男人。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8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六节 忘愁泉水

 

  剧痛,几乎令人全身的神经都麻痹。

  在露拉的惊呼声中,我伏在地上,不断的呻吟着。

  温蒂冷立一旁,对我默然而视。而与此同时,小屋门外也有数人拥挤在一起,不断的争吵声,也传到屋里人的耳中。

  只听到女将青虹的声音说道:“我都说了,温蒂小姐现在…在…在休息,不能…不能见客…”

  “是吗,我看不见得吧,哼,你干吗一定要拦住我,莫非这个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个男声说道,声音清亮尖刻,是暗黑骑士赛伦斯。瑞格的声音。

  “你…你…胡说什么,我们小姐正在休息,怎能…怎能见你…”

  “休息,哼,好大的架子么,我们斯布雷的王女在此,还不出来接见?”这是一个雏气的女声,却是那斯布雷女将丝丝的声音。

  “阿…阿鲁妮科娃殿下,这个…这个…真的很对不起,我们家小姐真的…真的在休息,不能马上见驾,呃…嗯…请殿下谅解…”青虹急道。

  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轻哼了一下,却不答话,想来便是阿鲁妮科娃了。

  众人还在那里夹搀不休,突然听到屋里面端端续续传出的男子惨叫声,均自默然。

  一个老朽猥亵的声音道:“哦…啊…呵呵…原来温蒂小姐正在忙啊,那个…我们现在是不好再打扰了…”说着淫笑了起来,“看来…小姐的某些功夫,真是不错啊…”正是暗黑司祭普德姆斯的声音。

  “呃…啊…是啊…”青虹自得随声符合。

  阿鲁妮科娃轻啐了一口,冷然道:“丝丝…我们走…”说着,便要离去。

  其余众人遇此尴尬情景,也待散去,突听赛伦斯的声音道:“等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这个好像是…是莫拉。拉萨姆斯…呵呵,对,是他的声音…”普德姆斯的声音道。他险些死在我的手上,对我的声音自然比较熟悉。

  这时,一直沉闷已久的,另一个雄浑粗野的声音大声咆哮道:“哼,青虹,你们是否私藏住拉萨姆斯公子,哼,想图谋不轨么…”

  这是暗黑骑士谢尔的声音,此刻他大声咆哮,却传入屋里露拉的耳中。

  “哥哥…哥哥…我…我在这里…”露拉听到自己兄长的声音,慌乱间直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呼道。

  门外的谢尔赛伦斯等人听到露拉的呼声,登时大惊。

  “露拉…是露拉…哼…”赛伦斯的声音急切。

  谢尔道:“哼,你们果然图谋不轨…”

  跟着,拔剑出枪的打斗声不断响起,显然已是刀兵相见了。

  屋内,温蒂已拾起落在地上的黑玉细剑,比住露拉的脖子,冷笑道:“小美人儿,想不到,你还能叫得恨呢。”

  露拉正待答话,突听通的一声,房门猛被踢开,而一群人打打杀杀,冲入了进来,混乱成一片。

  黑衣长枪的赛伦斯,与手持树母之枪的青虹斗在一起,而谢尔手持龙骨怪剑,剑法凌厉,瞬间已砍到两名拦阻侍卫,冲入小屋之内。

  “露拉…我来救你…”望见自己的妹妹,谢尔正要行将过去,却被手持黑玉细剑的温蒂拦住,厮杀了起来。

  “哼哼,温蒂小姐,原来我的妹妹一直被你囚在这里,哼哼,看来,你与我们暗黑骑士团合作的诚意,真是不错得很啦…”愤怒之中,谢尔手中那把龙骨剑一阵子的狂砍猛辟,将剑法紊乱的温蒂逼得连连后退。

  阿鲁妮科娃带着丝丝,随后行入到屋内,看见眼前的混乱打斗,漠然旁立。

  四周人影晃动,直打得天昏地暗,我瘫伏在地上,脑部如同要裂开一般,痛苦之中,丝丝似曾相识的物事,似乎正在不断的从内向外流逝…

  突听一个老朽奸猾的声音,尖喝两声,却是普德姆斯道:“住手…住手…大家且慢动手…”

  场中四人,赛伦斯枪走诡异,青虹枪走轻灵,二人斗得个旗鼓相当,而谢尔虽对温蒂大占上风,却又似忌惮温蒂是索拉家的独女,也不敢贸下杀手,一时也难以取胜,此时听得普德姆斯呼喊,众人当即停手。

  娇喘连连之中,青虹横着树母之枪,护在温蒂身前。

  赛伦斯瞟了瞟被缚在一旁的露拉,对温蒂冷笑道:“你把我们暗黑骑士团的人私下囚在这里,可是嫌我们暗黑骑士团好欺负的么?”

  青虹干笑道:“这个…这个…是误会…呵呵…是误会”

  谢尔正要说话,却已认出伏在地上的我,旋而冷笑道:“误会…哼,你们已逮住莫拉,却不跟我们知会,哼,是想独吞拉萨姆斯家的赎金么…”

  青虹姐妹无语以对。

  赛伦斯双目明亮,瞟了瞟地上的我,又瞟了瞟漠立一旁的阿鲁妮科娃,突然冷笑着说道:“阿鲁妮科娃殿下,当日斯布雷家、索拉家与暗黑骑士团共结盟誓,言道协力歼灭阿尔维斯的败军之后,平摊所有好处…”

  “现在索拉家暗藏拉萨姆斯家的公子,呵呵,摆明了是想私吞战果,王女殿下,你说此事,该当如何了结…。”

  阿鲁妮科娃,望着仍在地上痛哼的我,美目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撇过头去,对温蒂冷冷说道:“你…你…对他作了什么?”

  温蒂冷笑道:“作了什么…呵呵…这个莫拉。拉萨姆斯,已经服食了我们索拉家的魔药,只怕从今以后,只会沦为…我的奴隶,哈哈哈哈…”

  丝丝奇道:“秘药…什么秘药…”

  阿鲁妮科娃变色道:“…你…你给他服用了绝愁之泉…”

  “不错,象伊达尔非一样,”温蒂疯狂的笑道:“这个英俊的男人,很快,就会失去一切的感情,一切的思想,成为我温蒂。索拉一个人的仆人,哈哈哈哈…”

  “他将不再是拉萨姆斯家的公子,他只会听令于我一个人,作我一个人的奴隶…哈哈哈哈”

  阿鲁妮科娃娇吒道:“你…你怎可如此…”不知是何原因,对温蒂的作法,她似乎特别气恼。

  “怎么,看见我这个男人,你也眼红了么,哈哈哈哈”温蒂得意的说道:“就算交出一个痴痴愣愣的莫拉公子回拉萨姆斯家要求赎金,只怕…只怕人家也不会答应吧…哈哈哈哈…”

  阿鲁妮科娃被气得面色苍白,却对这个小泼妇无语相讥。

  露拉听到温蒂的言语,眼泪早淌了下来,对温蒂说道:“你…你为了得到他,真的是什么手段都不顾了么……你…你真要把他害死才甘心么…”

  听到我的痛吟声渐大,温蒂又关切的对我说道:“莫拉…你…你疼么…”

  谢尔在我的身上踹了脚,啐了声,对露拉道:“这个男人。简直象只死狗一样,露拉,你…你怎么偏偏就喜欢他…”

  露拉低泣道:“哥…哥哥…你…你快救救他,他…他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不要活了…”

  谢尔暴躁道:“哭…哭…你就会哭…”

  一旁的赛伦斯,早在痴痴的望着花容带雨的露拉,暗忖,从小便与她在孤儿院一起长大,到得后来加入暗黑骑士团,素来对她暗含情意,却又从未见她为自己如此伤情痛苦过,一时之间,不由得万念俱灰,再望望那趴在地上,痛呼连连的拉萨姆斯公子,又是妒恨交加,如此一个懦弱的男人,为何…偏偏就让她那般的倾心呢…

  想到此处,赛伦斯心生恶意,在谢尔耳边阴阴的道:“谢尔,看样子,这莫拉。拉萨姆斯已毫无利用价值,咱们…怎能就便宜了索拉家,不如…”

  谢尔听到这里,知道赛伦斯已有杀我之意,他瞧了瞧角落里,仍在不断流泪的妹妹,暗道:现在趁机杀了这小子,也好绝了妹妹的心意,省得她以后还是三心二意的,惹我心烦。

  谢尔咬了咬牙,突的大吼一声,对温蒂叫道:“你们…以为给莫拉。拉萨姆斯灌了什么鸟药水,就想独吞战果么,咱们…现在来个一拍两散…”说着一个纵身上前,在露拉和温蒂的尖叫声中,龙骨巨剑猛地向我当头劈下…

  我瘫在地上,全无防备之力,眼看就要丧命,突然,只听金铁交击之声巨响,却是青虹迎上前去,树母之枪打在龙骨剑梁上,将剑刃挡了开去…

  接着便是人影起伏,二人又自斗了起来。

  此时,赛伦斯已在普德姆斯耳边,悄悄说了两句什么,而那老男人点头哈腰之间,嘴中念念有词…

  突然间,小屋之内黑雾闪现,暗光四射,在场众人,均已目不能视物。

  暗黑魔法“迷踪”!

  而就在这黑暗之中,但听簌簌的破风声连响数声,跟着两记闷哼声传出,转瞬间,四下里竟静了下来。

  很快,黑雾散去,普德姆斯早已缩在墙角,等他再次睁开自己的老眼之时,眼前的情景却令他大吃一惊。

  此时的青虹已半躺在地上,侧腰处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血迹般般,她娇喘了两声,说道:“赛伦斯,你好卑鄙的手段,竟趁着黑暗之中,突施…突施暗袭…”

  赛伦斯的情况,并不比青虹好,他单膝跪在青虹三米开外,肩头上,深深的扎入了青虹的树母之枪,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一时间已说不出话来。

  露拉看着受伤的赛伦斯,急道:“赛伦斯…你…你…没事吧…”

  赛伦斯冷冷的瞟了露拉一眼,道:“哼…你现在…又记得算关心起我了…”

  谢尔望了赛伦斯一眼,皱了皱眉,对青虹道:“臭小娘,你的投枪之技不耐吗,不过,现在…莫拉的生死,还是掌握到我们的手上…”说着长剑递出,剑锋,已抵在我的脖子上。

  方才那片刻的黑暗之中,赛伦斯对青虹突袭得手,却不料青虹的一记反手投枪,却又将他重重刺伤,此刻两人双双伤到,现场,也只剩谢尔一人离我最近,只要他稍微挑动剑刃,便能取我性命。

  “…不…不要…哥…哥哥…不要…”露拉泪流满面,不住的哀求道。

  谢尔看了看自己伤心的妹妹,又皱了皱眉,面色犹豫。

  “…谢尔…你…你…如果杀了他…我们索拉家,从此与你誓不两立…”温蒂搀扶着受伤的青虹,目光闪烁,直直的盯着谢尔手中的剑锋,显是十分担心,只要谢尔的手腕轻轻一挑,自己日思夜想期望得到的男人,只怕就是回天乏术了。

  谢尔本待踌躇,此刻听到温蒂言语相强,反到激发了心中的狠意,只听他冷笑道:“哼哼,我今日偏要杀了这个男人,看你们又能耐我何…”说着手腕用力,便要割入我的咽喉。

  “谢尔,住手…”只听一声清啸,两个苗条的身影闪动,阿鲁妮科娃与丝丝二人,此刻也已拔出剑来,一左一右向谢尔身前攻到。

  猝不及防之下,谢尔狼狈后退,龙骨剑格开阿鲁妮科娃的一剑之后,身子却已被丝丝的另一剑逼到了墙角。

  围魏救赵之机得逞,二女持剑,已拦到我身前。

  谢尔瞟了伏在地上的我一眼,冷冷笑道:“真看不出这小子有什么好的,偏生惹得你们这些娘们儿,拼死拼活的给他救命…”

  阿鲁妮科娃冷哼了一声,道:“谢尔…你不要胡说,他也是我们斯布雷家的战利品,怎能让你说杀就杀…”

  宽宽的额头上青筋直冒,谢尔被引发了天生的犟劲,狠狠笑道:“我今日非杀了这个臭小子不可,哼,凭你们两个女流,又能拦得住我吗?”说着,身形如同一只大鹰一般纵跃,左手中龙骨剑横划,斩向阿鲁妮科娃二人。

  阿鲁妮科娃似乎剑术不甚精,而丝丝又是年幼力小,二人又被谢尔的凶猛气势慑住,片刻间,竟被谢尔一阵的横削竖砍,打得连连败退。

  谢尔的狞笑声中,二女连连后退,而温蒂跪在地上,刚替青虹扎紧伤口,却听丝丝喊道:“温蒂…温蒂…快…快…再不过来帮忙,你的情郎…可就要被人杀了…”

  温蒂扶着青虹的肩膀,咬了咬牙,道:“青虹姐姐,你…你先支撑着点,等我摆平谢尔,再回来照顾你…”

  青虹着实被赛伦斯那一枪,伤得不轻,此时面色发白之中,已说不出话来。而赛伦斯,此刻也缩到墙角,他拔下那插在自己肩膀上的长枪,粗喘不断中,勉力的抓紧自己的伤肩。

  温蒂的加入,立时令场中的形势发生了逆转,三个女人,三把剑,足可将谢尔逼得团团转。

  片刻间,谢尔象一头疯牛一般,左冲右撞,无奈双拳难敌四手,瞬间已是左支右拙。

  刀光剑影之中,突听一声猛哼,却是谢尔被温蒂的一记突剑刺中大腿。

  “普德姆斯,你这个混蛋,你现在还不出来帮手,怎么,想看着我被他们杀死么?”谢尔狂吼一声道。

  “哦…哦…”早缩到门外的猥亵老男,普德姆斯怯弱的答应着,鸡爪子一般的老手,颤斗的抓起一根细细的黑玉魔杖,唧哩咕嘟的念起咒文来。

  此时,三女被谢尔缠住,一时分不开身来,只得任由一旁的普德姆斯使出暗黑魔法。

  惘然间,阵阵夹杂着蓝光的黑雾过去,房中所有诸人,都被这奇异的暗黑魔法波及。

  那奇异的蓝光,竟能麻痹人类的中枢神经,令受者浑身发虚,彻底的软弱无力。

  中级暗黑魔法,“虚弱无力”!

  一瞬间,乒乒乓乓的金属坠地声杂响,阿鲁妮科娃、丝丝、温蒂和谢尔,均是长剑脱手,软倒在地,不仅如此受伤的青虹与赛伦斯,以及被缚住的露拉,此刻也是浑身瘫软。

  屋子里,瞬间已是宁静了下来。

  良久,普德姆斯才一瘸一拐的行入屋来,望见眼前的情况,得意的淫笑了两声。

  “普德姆斯,你这个王八羔子,你…你使个狗屎魔法,怎么…怎么连老子也算计了?”谢尔伏在地上,狂骂不起。

  “哎唷唷,谢尔,实在对不起了,你…你与他们距离太近,无论如何,都脱不出我的魔法范围…”

  “魔法范围你娘的…快…快给我…解除魔法…”

  “嘿嘿…我们暗黑司祭,哪里能使用光系魔法的,嘿嘿,谢尔,你就忍耐片刻,过个一两个小时,就能复员的…”普德姆斯淫笑道。

  (解除暗黑状态魔法“虚弱无力”,需要中级光系恢复魔法“解除状态”)

  谢尔大怒,又骂了普德姆斯两句,却道:“普德姆斯,快,趁着个机会,快替我杀了那个莫拉。拉萨姆斯…”

  普德姆斯瞟了伏在地上的我一眼,淫笑道:“这一点,不用你吩咐的,谢尔,”他拍了拍自己伤瘸的右腿,恨声道:“哼哼,我这条瘸腿,就是拜这个莫拉。拉萨姆斯所赐,今天如果不宰了这个杂种,我就不是人生的…”说着,他拾起了谢尔遗落在地上的龙骨剑。

  三女虚弱无力的软伏在地上,眼见我就要陨命,阿鲁妮科娃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美目。温蒂则不住的对普德姆斯叫嚣:“普德姆斯,你…如果杀了他…我…我…跟你没完…”

  “不…普德姆斯先生…求求你…不要杀他…”形势几起几伏,露拉软倒在床上,兀自在乞求。

  “对不起了,诸位小姐…跟你们的王子说再见吧…”普德姆斯得意的笑道,手中长剑,便要向杵下。

  可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伏在地上,痛呼不断的男人,此刻,竟簌的一声,如同一座孤峰般站起来,挺立在普德姆斯面前。

  剧痛,终于褪去,脑子里如同灌满了水银一般,我浑浑噩噩的站在,面前那个矮我一头的猥亵老人的面前。

  “你…你…怎么会…不受我魔法的影响…”老男人战战兢兢的说着,突然瞥见我脖颈上挂着的蛋白石,马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蛋…蛋白石,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蛋白石,能够克制一切魔法对于持有者心理、神经方面的侵蚀。能够辅助使用一些回复魔法。

  老脸满是猪肝色,懦夫普德姆斯浑身颤栗着,突地一剑刺出,直向面前,这个比他高大得多的男人戳来。

  咦,他是谁,嗯,有点面熟,哦,对了,他是暗黑司祭普德姆斯,昏昏沉沉之中,脑海中闪过一丝的亮线…

  我身形微侧,轻易的躲开了普德姆斯刺来的,那毫无章法的一剑。右手挥握成拳,一记横摆击出,重重打在普德姆斯的鼻梁骨上。

  只听“咯啦啦”一声脆响,老男人长剑脱手,跌飞出两三米远。

  脑内仍带着丝丝疼痛,仿佛体内有某些曾经拥有的东西,突然失去了一般,我猛捏着自己的颅骨,试图要去追寻着,记忆着什么,可是,偏生又无迹可寻…

  普德姆斯再站起来的时候,鼻梁骨已经弯了,他一手摸扶着自己塔下的鼻子,双目充满恐惧,望到我的脸上,浑身,颤栗不停。

  “滚…”我狠狠的瞪着他,吼道。

  老男人被吓得屁滚尿流,鬼嚎一声过后,连滚带爬的窜出屋去。

  屋内的诸人,似都被眼前这奇怪的情景震慑,均自默然无语。

  “莫拉先生…你…你没事么,真…真好…”露拉欢喜的道。

  丝丝问阿鲁妮科娃道:“殿下,他…他也在魔法范围之内,怎么…怎么会不受暗黑魔法的影响,”阿鲁妮科娃哼了一声,美目斜斜的瞟到我的身上,道:“谁知道,刚才…他八成又是在装蒜…”她身材高挑,此刻一身柔质的粉红绸袍,斜斜躺在地上,酥胸起伏间,人美花娇,看得我目眩神离…

  我痴痴望着阿鲁妮科娃,心中想道,这个女人是谁,好美哦,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正自奇异,突听露拉娇娇的呼道:“莫拉先生…莫拉先生…”回头望去,这也是个美人儿,白玉般的手足被铁镣牢牢缚住,海棠承露之中,一双翦水的瞳子默默的瞟着我,内中满是关切的神色。

  “…你…你是谁…我…我认识你吗…”我结结巴巴的道,眼前这个女子,那哀怜的神色是那般的熟悉,那秀丽的姿容是那般的美好,可是自己,偏生又丝毫记不起,到底何曾见过。

  (这一段有点自虐,不喜者就不要看了,呵呵)

  “莫拉先生…你…你…”花容失色,露拉颤声道。

  “省省吧…你… 他,再也不是你的莫拉先生了…”温蒂得意的娇笑着,她酥软的依坐在墙边,嘴中暗念着某种奇异的咒文后,向我轻轻喊道:“来吧…莫拉…我的男仆…到我的身边来…”

  惘然间,她的声音,她的语气,听在我的耳中,竟似带着无上的权威,无上的尊严,她震慑着我的全部精神,一瞬间,竟让我心肝情愿的,作她的奴仆。

  我茫然的向她走去,双目,正迎上她的茶色瞳子,感觉到她那眼眸之中,那种种妖异的力量,魅惑的意识,不断的往我的脑内渗透。

  我行到女主人的身前,单膝跪下。

  “莫拉…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现在,莫不是…乖乖落入我的手中么…”黯精灵,无力的伸出一只纤足,高傲的笑道:“舔我的脚趾头吧,莫拉,我的男仆…用这个…来证明你的忠诚…”

  我拾起她的美腿,除去小小的板鞋,一只光滑圆润的足踝,已经入手…

  “不要…不要…莫拉先生…”露拉哭涕着,可是对这个男人,已毫无影响。

  阿鲁妮科娃叹了声,道:“没用的,露拉。连塔,他喝了忘愁泉水,只怕…永远都不会再记起你了…”

  黯精灵咖啡色的肌肤,拥有无比滑腻的质感,温蒂的更是如此,那小小的脚趾头,圆润如玉,此时被我一颗颗含在嘴中,竟自带着丝丝的香气…

  轻啜着她的脚趾头,舌尖,从她的指缝,慢慢滑下,直到她的脚背,脚丫,最后,在她的脚底心细细舔动…

  “啊…啊…天啦…莫拉…你真是个宝贝…啊…啊…”不知为何,女主人似乎在这种状况下,特别容易得到满足,我感觉到她咖啡色的脸颊沁出红晕,喘息之中,美目中已呈现出泪光。

  谢尔目睹温蒂的高潮神色,满脸的艳羡,又瞟了瞟跪在她身前的我,喃喃的道:“真搞不清楚,这小子…倒是有点手段…”

  “卑鄙…”露拉狠狠的瞪着黯精灵,骂出了她所认为的,最难听的话,“温蒂,你…你真是…是个坏女人…”

  “她本就是个贱货,”阿鲁妮科娃冷冷的应和道。

  丝丝也骂道:“贱人,贱人…”

  我继续施为,片刻间,温蒂高潮迭起,呻吟道, “噢…莫拉,你…你…简直要杀了我了…”她含情脉脉的瞟了我一眼道:“莫拉…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不过…在这之前…你…你还有些事情要做…”说着,双目泛红,狠狠的瞪向身旁的露拉和阿鲁妮科娃…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9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七节 摧花

 

  中秋前的最后一次更新,祝大家中秋快乐,下次更新将在周六(本章女同胞不宜)

  ※       ※       ※

  也许是被露拉与阿鲁妮科娃的咒骂激怒,此刻魔女的恶毒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温蒂狠狠的说道:“莫拉,拾起地上的剑,替我杀了…这两个可恨的女人…”

  她的每一句话,都驱动着我男人的本能。

  我遍寻地上,拾起了谢尔遗留的龙骨剑,人,已站在了阿鲁妮科娃的面前…

  美目,惊恐的望着,我垂下的长剑,斯布雷的王女颤声说道:“莫拉。拉萨姆斯,你…你敢…”

  重伤的青虹,此时也用微弱的声音,对温蒂说道:“小…小姐…你…你…不能…”

  如果杀死阿鲁妮科娃公主,索拉家与斯布雷家,将会彻底反目。

  可是,温蒂好像并不搭理这些,她自是的意娇笑道:“阿鲁妮科娃殿下,你…你…素来是斯布雷家的千金,又是美貌倾城,自然…自然不会将别人放在眼里,哼哼,只不知我的男人,在你美丽的脸上划上那么一刀,你却会变成什么样子…哈哈哈…”

  阿鲁妮科娃皱起柳眉,冷冷回骂:“温蒂,你这个贱妇,如果…那天范在我的手上,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哦,是吗,”温蒂狞笑一声,发令道:“莫拉,给我在她的脸上先划…一刀…”

  “不要…莫拉…”阿鲁妮科娃怔怔的与我对视着,这个平素里清傲无比的女人,此时她的美目之中,竟似带着乞怜…

  然而,这些,并没有丝毫的效果,募然间长剑荡出,但听“嗤”的一声轻响…

  红色的血,顺着她娇艳如花的脸颊上,淌下…

  受创之后,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与我对视着,眸子中那本是对我乞怜幽怨的神情,此时变成热辣的愤怒憎恶。

  在青虹的叹息声中,温蒂狂笑不已,又道:“够了,莫拉,现在,你快去给我杀了那个床上的女人…”

  我木然执着剑,缓缓行到露拉床前,长剑举起,就要往那个可怜的女子刺落。

  谢尔在一旁咆哮道:“住手,莫拉,住手,如果你杀了她,我绝饶不了你…还有温蒂,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露拉并没有说话,满面泪痕的她,静静的望着我,她美丽的瞳孔,此刻有着的,只是灰冷…

  她淡淡的道:“你…你…忘…忘了我…既是如此,杀了我吧,莫拉,杀了我…”

  眼前这个自己无比熟悉的女人,那哀宛凄绝的神情,似在我脑海中唤起了某些物事一般,却又丝毫把握不到…

  我微微的迟疑了。

  不知是否面前凄绝的画面,令狠毒的黯精灵心软了。

  “罢了,莫拉,你也在她脸上划一刀吧,也省得她以后…再用自己的美貌,勾搭你…”温蒂恶毒的说道。

  女主人已经下令了,然而,男人的剑,并没有马上刺下…

  心肠九转,长剑终于划出,那白玉般的脸颊上,终于现出丝丝的血痕…

  露拉哭了,晶莹的泪水,混合着稠红的血液,淌下…

  血泪相融,变成丝丝的淡红色,映入了我的眼中…

  真如几百年前,伊达尔非的经历一样,某种奇迹,发生了…

  脑内再次的剧痛,我呻吟着趴倒在床前。

  “咦,青虹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温蒂奇问道。

  青虹剧烈的喘息了两声,已说不出话来。

  我疯狂的嘶吼着,脑内某些失落的碎片,片刻间,竟似又在重组一般。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露拉血泪合流的娇靥。

  “你…露拉…我…”我傻傻愣愣的道。

  “莫拉先生,你…又想起我来了么…”

  “噌…噌…”两声,龙骨剑很是锋利,斩断铁镣根本好不费力。

  露拉软倒在床上,我微微奇怪,对了,突然忆起,是普德姆斯的暗黑魔法,“虚弱无力”。

  我执起蛋白石,念动恢复咒文,白光闪动中,露拉的身体,渐渐轻颤了起来。

  终于,她成功站了起来,然而旋即,却又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我急忙将她扶住。

  “露拉…你…你…”

  并不言语,露拉摇了摇头,纤细的手掌,平贴在我的胸口,将我缓缓推开。

  她,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摇晃着向外行出两步之后,突然顿住,深吸了口气后,身形闪动,已疾奔了出去。

  “露拉…你…你…”我正待追赶,突然之间,脑内又是一阵的剧痛,令我不得不刹住自己的身形。

  蹲在地上,又呻吟了两下,剧痛方自稍减,我再次站了起来。

  “莫拉。拉萨姆斯,给我解开暗黑魔法…”阿鲁妮科娃冷冷的道。她本是我的敌人,可是此刻她的语气之中,竟有一丝命令与责难,令我不得不从。

  蛋白石在手,回复魔法使出,白光,很快包容住阿鲁妮科娃的身子。

  瞬间,她那修长的身影纵跃而起,抄剑在手,已比在我的喉间…

  看着她如玉的脸上,那淡淡的血痕,那自是我的杰作。

  心中羞愧,又且歉疚,我叹了口气,道:“…动手吧…”

  柔肠百转,阿鲁妮科娃望来的美目之中,由恼怒到哀怨,由哀怨到凄婉…

  良久,她淡淡的说道:“莫拉,你知道吗,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

  “混蛋…”她狠狠的骂道。

  跟着自己的耳鼓震响,竟已被她狠狠的扇了一个大耳刮子。

  这一巴掌,她没少用力,待我从七荤八素中清醒过来时,她已带着丝丝走了…

  比起温蒂那个始作俑者,她,好像更恨我这个抄刀者。

  (以下部分,可能略带虐女情节,不喜者莫看,呵呵)

  “…天啦…我到底干了什么”我捏着自己的颅骨,心中诅咒着自己。

  现场余下的几人,都自默不作声,任我在这里清理着思路。

  半晌,只听温蒂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莫拉,你…你还好吗?”

  温蒂?对,是这个魔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我横过脸去,狠狠的瞪着虚弱无力的她…

  “好,我好得很啦!”我恶狠狠的说着,大步走到这个因为恐惧,而浑身涩涩发抖的女人面前。

  “贱人!!”大手挥出,“噼”的一声,重重的给了她的耳光。

  瓜子瓣般的脸颊,瞬间微微肿起,一丝的鲜血,从她细小的唇角淌下…

  “你…你…敢打我…”含水的眸子,怔怔与我对视着。

  小婊子,此刻兀自凶狠不屈。

  怒火,可能早已烧坏了我的脑袋。我一把揪住她顺长的蛋白色头发,将她软弱无力的身子,横带着拖起。

  在她悦耳的痛呼声中,将她的身躯,重重的摔在床上。

  温蒂咽咽的哭了起来,我粗重的喘息了两下,骂道:“臭小娘,你还有脸哭…”

  心中正自思索,如何想个恶毒的法子,狠狠的报复,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突然,眼角的余光,瞟到床角,一根粗长的皮鞭上。

  皮鞭,对了,皮鞭!就是这根皮鞭…

  脑海中,突然浮出,温蒂挥动着粗长的皮鞭,狠狠的抽打着,露拉白皙娇弱的身体的情景…

  心中怒火更炽,一个饿虎扑食在温蒂身上,几下解开她宽大的麻袍…

  好个淫荡的小婊子,大袍子下面,竟是什么也没穿…

  她黑玉般光滑柔嫩的肌肤,发出丝丝柔和的光泽,特别是衬着她蛋白色柔顺的长发,相映成趣,身材起伏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你…你…要干什么…”她像只小绵羊般尖叫着。

  毫无疑问,她也是个绝世美女,只是那幅泼妇心肠,真是让人不敢消受。

  我就像打量着一个摆设物品一般,细细的打量着她美丽的身体,轻蔑的淫笑道:“嗯…不错…不错…按精灵族的年龄,你也有个30多岁吧,呵呵,正够资格做个女奴,哈哈哈哈…”

  “你…你说什么…”小婊子哪里受得住我这种语气,美目中只要烧出火来。

  我狞笑道:“唉,可惜啊,就是面容娇小了一点,呵呵呵呵,还不够风骚…”

  温蒂雌吼了一声,想要支起身子扑向我扑,无奈全身无力,很快又软倒在床上。

  “唷,好凶哦,啧啧啧,小生怕怕…”我得意笑着,右手执起皮鞭,狠狠一记得抽出。

  “啊”的一声尖叫,停在我的耳里,此刻竟是那般的受用。

  “小婊子,我叫你还凶…”手中的长鞭,舞的龙飞凤舞,劈劈啪啪的抽打在温蒂赤裸的娇躯上…

  娇呼呻吟声中,黯精灵涕泪直流。

  如此一个美女,被我如此鞭挞,那种复仇的快感,简直是疏爽无比。

  直抽打了三十来鞭,温蒂那圆润的咖啡色身躯,此时畏缩在雪白的被褥里,其上根根鲜红的血痕浮现,形成一个扭曲优美的图画。

  我迭着鞭梢,伸过去,挑起温蒂那纤巧的下颔,淫笑道:“滋味如何?贱人,以后,莫不如作我的女奴吧,呵呵,每天…包你都有这般鞭打的享受…”

  “不…不…我…不…”小婊子兀自嘴硬。

  一旁的青虹,此时已缓过气息,忙替温蒂求情道:“莫拉…公子,你…你不要打了,温蒂…她…她也是喜欢你的啊…”

  “喜欢我?”我冷冷的道:“好…我现在,也要好好的喜欢喜欢她…”说着,又抽打了一鞭。

  这时,脑内又传出丝丝的隐痛,这个,莫非是那个忘情泉水的后遗症么。

  想到温蒂对我的所作所为,心中憎恨无比,只觉得如此鞭打,还自毫不解恨。

  正自踌躇,突然瞧见这长长的粗鞭,心中已有计较,便冷笑道:“小贱人,如此鞭打,你还不够满足么,哈哈…好吧,今天看看你家大爷如何满足你…”说着,将长鞭迭成两叠,拧为麻花状…

  粗重了两倍的皮鞭,又一记重重的抽下,粗鞭打在温蒂软玉般的身体上,发出“噗啦啦”的一声怪响,“啊…”温蒂高抬起细长的脖子,大声尖叫了起来。

  爽…爽…爽…

  这下,只二十记抽打,温蒂再也支撑不住,泪水污湿了枕套,她低泣连连着道:“…莫拉…少爷…大人…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哦,已经满足了么…”我冷笑道,手指伸出,细抚着她满是鞭痕的身体,每一次抚摸到那根根浮起的鞭痕,都激起她的一个颤栗。

  “我…我愿意作你的女奴…求求你…不要…再打了…”黯精灵哽咽着道。

  “哦,是么…”我抓起她的秀发,将她满是泪痕的俏脸提到自己面前。

  她很美很美,现在的样子,也很可怜很可怜,但是,我还是恨她。

  “女奴就要有女奴的样子…哼哼…”说着,把她的臻首,按到自己的身下,让她的俏脸,紧贴着自己坚挺而立的部位,“你…知道该怎么作吗?”

  说着,蹭了她的娇靥一下。

  “这个…这…我…我…不…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她死也方不下这黯精灵公女的身架,跟我口交。

  不过,暴力,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又是两记横抽,打得她泪水横飞。

  “不要打了,我作…我作…”她呻吟着,体无完肤的趴到我的身前,解开我的衣裤,小巧的温软的嘴唇,已轻轻贴着了那粗壮的男性征徽。

  “哼,不抽你两下,你就不老实,哼,你可真是范贱…”我冷酷的笑着,一手揪起她的乳白长发,挺腰起身,尽根而入她那湿润温软的口腔,直抵她的喉头。

  温蒂呜咽的哭泣着,泪水嘀哒在我的大腿上。

  青虹闭目别开头去,不忍观看自家小姐,如此受虐的情景。

  快感更甚,在黯精灵公女的小嘴中,我疯狂的抽插着。

  也许是情景所致,也许是黯精灵家的鸟泉水所致,亢奋的高潮,来得特别快…

  我喷发了,等到温蒂察觉,已为时太晚,她已吞下了大半的粘稠液体,等到她吐出那粗长的根茎时,脸上,身上,都沾满了白粘的稠液…

  抓住她的头发给自己擦拭,然后,一把摔开她的身体,让泪流满面的妖女,摔入被褥之中。

  我再也不想见到她,再也不想。

  (写得很有点变态,呵呵呵呵)

  欲望得泄,仇恨得雪,自己冷静下来,暗忖总得想个法子,脱出这个牢笼。

  望见墙角里人形摆放的骑士盔甲,又望见一旁瘫倒在地的谢尔,一身的暗黑骑士装束,心中登时生出一计。

  “噔噔噔”我大步踏到谢尔身前,刚刚看完了一场春戏的谢尔,此时,更是担心起自己的安危了。

  “莫拉。拉萨姆斯,你…你要干什么?”见我开始脱他的衣服,他惊惧的说道。

  我哪里还会搭理他,径自剥下他的衣服,给自己换上,然后走到那骑士盔甲前,取下那骑士盔甲中,带着面具的头盔,带着自己头上,掩住面目,又带上谢尔的龙骨剑,便要行出屋去。

  “莫拉…”身后床上的温蒂呻吟着道。

  “你记着,就算倾索拉家的所有人力,今日你的羞辱之仇,我…我…一定要报…”她明眸中恨绝的神色,很让人相信,下次见面,她定会找我拼命。

  不过我却头也不会的行出了房间,淡淡的应道:“是吗,我会等着你来的…”

  铁盔遮住面目,我一身的暗黑骑士装束,从索拉家占据的备塔家府邸中行出,正遇上几名暗黑骑兵侍从。于是对他们挥了挥龙骨剑,学着谢尔的声音沉吼道:“我有急事,要先出城去了…”几个侍从微微诧异,却也默然点头。

  望见他们服服帖帖的样子,想那谢尔,平时也是督下甚严。

  在马厩里挑回了自己的爱马福兰,大摇大摆行出黑米格来。

  一路上索拉家的士兵,见到我腰悬龙骨剑,趾高气昂的样子,以为我就是暗黑骑士谢尔。连塔,哪里还敢上前盘问。

  顺利脱出黑米格来,我策马行在路上,自己虽然逃出,可惜两样宝物:那套精灵王索尔之甲,还有伊达尔非之剑,已都落入温蒂的手中,再想要索回已是不能。

  而且,脑子里仍是阵痛不断,一时间,自己平日里珍之又珍的回忆,此刻竟似那滔滔洪水,在不断的流泄,只觉得生平最重要的女人,露拉、银铃、苏菲娅,那张张温柔美丽的面容,竟在不断的模糊着、消逝着…

  忘愁泉水的效果还没有结束,它只似一只无形的黑手,可恨的蝼蚁,遍寻着我大脑中的每一个角落,将所有感情的丝缕,抹杀、消去…

  黯精灵族的人们,称忘愁泉水“忘愁”,是取的忘愁泉水,能够使受过感情伤痛的人,忘去自己曾经心爱的恋人,从而远离烦恼。而温蒂辅以黯精灵的秘咒,几乎便能够彻底控制我的心智,而在最后一刻,那一切的一切,又因着露拉的血泪,发生了改变…

  我骑在马上,身体颠簸中,脑海中一具具似曾相识的纤巧身影渐渐的远去,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渐渐已无法叫到嘴中。

  天哪!我好像忘了些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挖空心思,却又无法想到点点痕迹,心中苦恼,我锤打着自己的脑袋。

  “…大…大人…你…你有什么问题吗…”一名侍从看出我的不适。

  我并不搭理,只是策着马,继续缓行。

  恍恍忽忽,好半天才行得数里,突然,身后小路上蹄声震动,一股轻骑兵已追了上来。

  “站住,不要放走了莫拉…拉萨姆斯…”当先一人手持伊达尔非之剑,虎背熊腰,正是谢尔。连塔。

  糟了,他刚刚还浑身瘫软,这么快就回复正常了。

  我狂笑两声,丢开掩住面目的憋气头盔,双腿一夹马腹,已当先驰了开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一直随在我身边的几名暗黑侍从,愣在当场。

  而谢尔不断打马狂追,奈何我坐下的福兰是齐蒙罗名种,奔行迅疾之中,片刻间已将他远远甩开。

  “莫拉…你…那样对露拉…我…绝饶不了你…”越丢越远的谢尔狂啸道。

  他喊着露拉的名字。

  露拉,露拉是谁,好熟悉的名字,我认识她么?我心中微微诧异,人已策着马远远奔出。

  继续奔驰,近午时分,到得一片小灌林之畔。

  方待驻马缓气,突然空中劲风连响,抬头望去,竟有十数只飞马骑兵,已经追了上来。

  飞马的速度,实在是令人咋舌。

  “是了,他就是莫拉了…”

  “小姐说了,追着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些黯精灵士兵们,似被我的无耻恶行激怒,个个咬牙切齿,手持长枪向我袭来。

  手中的龙骨剑得自谢尔,怪模怪样的实不顺手,头痛隐隐,加上这些飞马骑兵速度极快,出手老练,未得几合,便将我逼得首尾难顾。

  数只振翅的飞马,如同几只大头的苍蝇一般,围着自己来回飞绕,实是令我无计可施。

  策马且战且走,不虞间手臂腿侧刺痛,接连中了两枪。

  正自危急间,突听身旁密林中,一声厉吼传响,跟着几只鹰人已扑杀了出来。

  当先一人红瞳黑翼,正是哥舒加。

  慌乱之中,一只飞马骑兵登时便被哥舒加当头一斧劈番,而另一只又被鹰人射来的弩箭插入咽喉,连人带马栽落地上。

  几只黑色的鹰人身影杀入进来,形势登时逆转。

  手中龙骨剑戳出,正刺入一只飞马眼中,那飞马悲嘶一声,胡乱窜动中,将马上的骑兵掀翻下来。

  于是几名索拉飞马败退而走,哥舒加带着几名鹰人兄弟,驻足在我马前。

  我正要说点感激的话,却被哥舒加抢先道:“莫拉。拉萨姆斯,这次,我也救了你的性命,从此…咱们互不亏欠…”

  我说道:“我想,哥舒加,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朋友?”哥舒加讽刺的笑了笑,道:“你是人类贵族…不需要…。我这种鹰人朋友…”说着,振翅而起,径带着几名鹰人去了。

  望着他渐渐飞远的身影,心意黯淡。

  人类,鹰人,贵族,我们之间,竟有这么多的隔阂。

  …

  继续策马北行,到得这日伴晚,迎面从天空中落下一只巨大的翼人,定睛望去,却是堕天使席法。

  此刻他衣衫零乱,满面血污中,更是疲惫之色,想来几日中,也是历经艰辛。

  “莫拉…我总算找着你了…”他如或大赦般的叫道:“比埃霍夫这个家伙,总算可以放过我了…”看来那日兵败之后,他就被比埃霍夫逼着,到处寻找我的下落。

  随着席法,回到拉萨姆斯败军的临时营帐。

  营中混乱不堪,士兵们斗志低糜。五万多人的部队,此刻只剩两三千人。

  行入大帐后,事隔一两日再次见到老威廉的脸,我差点热泪盈眶了。

  诺依维尔,里昂,巴拉克,比埃霍夫,苍雷等人均在,但见到我一身的暗黑骑士装束,均感诧异。

  海蓝色头发的小子杨克尔,此时正缠在一个漂亮的精灵美女身边,那精灵美女见到我安然回返来,竟是美目中泪光闪烁,满面欣慰,她行到我身前,低低的道:“莫拉公子,你…你终于回来了…”

  “你…你…”我愣愣的望着她,差点就问出了句“你是谁?”

  杨克尔见此情景,扯着她的玉手,撒娇道:“秋雨姐姐…秋雨姐姐…你见到他,就不理我了么…”羞得秋雨满面通红,轻笑了起来。

  “秋雨”,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我望了望她娟秀的脸颊,但感一丝的温馨。

  诺依维尔等等纷纷向我问候,吉尔与辛姆德兄弟也自过来询问状况。

  我略略讲了些被俘逃出之事,其中略去了大段大段情节,有些,是不便出口,有些,却是记不清楚了…

  听闻我服食了忘愁泉水,威廉与苍雷等人均自大惊失色。

  忘愁泉水,能够令人忘记自己从前,除施法者外,任何有感情纠葛的异性。

  比埃霍夫挤着长长的白眉,道:“忘愁泉水,这个…这个…有点麻烦…”

  秋雨更是行到面前,捉住我手掌的小手一片的冰凉,颤声道:“…公子…你…你…”

  我望着她熟悉又陌生的俏脸,苦涩的笑了笑,道:“…你…你好像叫秋雨…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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