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来自中华
～第一章 试训米兰～
勾球、后踢、前传……
“OH！MY GOD！他真的是中国人？”一个有着一头红褐色头发的、身材有点胖的人惊讶的叫道。
他正在看一盘比赛录象带，一盘足球比赛的录象带。
“他的确是中国人。你难道忘了你在看的是中国联赛的比赛录象吗？而且他的确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如假包换！”另一个有着一头金黄色头发的高大男子说道。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中国……好象是个足球很不发达的国家。”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能有出色的足球运动员啊，足球是无处不在的！难道你忘了，上届世青赛你们是被谁淘汰的？”
“中国……恩，我记起来了，当时中国队就有一个球员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恩……难道……”
“没错！他就是那个中国少年。”高大男子笑着肯定了他的想法。
“你一直在注意他？”
“没错！”高大男子回答道，“而且是在世青赛之前。”后一句，他并没有说出口。
“……看来我输给你并不冤枉，同样发现了人才，你就能坚定的跟下去，相比之下我就……不过我实在想不通贫瘠的中国足球土壤能孕育出这样的……”
“卡塞罗！我说过：足球无处不在！”
“哦是的，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太让人惊讶了，中国居然有这么出色的天才。”
“呵呵，古老的中国有十三亿人口，就算是一千万人中选出一个超级天才，至少也有130个啊。你只不过是发现其中的一个而已，中国的天才还多着呢。”高大男子开玩笑道。
“太棒了，看来我今年有的交差了。”
“别高兴得太早，我最近听说了一条消息，如果是真的那你的好事可能就有点麻烦了。”
“什么？什么消息？”
“据说他已经宣布挂靴了。”
“什么！挂靴？！”有点胖的男子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鸵鸟蛋，“这不可能！他还那么年轻，而且，在足球并不发达的中国，中国人会让他挂靴？”
“不，很有可能，因为这条消息是我在权威互联网站上看的，可信度相当高！”
“WHY？”胖男子有点郁闷了，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出色的人才会选择退役，而且是在足球并不发达的中国。
“具体我也不清楚，所以才需要你出马呀，这样的话对你来说可是一个好机会哦，因为这样的话……嘿嘿，处理好了说不定可以免去一笔转会费。”
“是吗，那当然是件美妙的事……咦……不对啊，为什么这么好的人才你却要让给我，你自己不是也有工作吗？为什么你自己不去？你的身份不也是跟我一样的吗？”
“哈哈，我以为你没注意呢，看来还是没办法。”高大男子笑道，“既然这样我还是跟你说明白比较好，要不你肯定又要猜疑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了。”
“你应该清楚我的俱乐部目前的情况吧。”高个男子轻咳一声说道。
“……”
“所啊，我们俱乐部现在的状况你不是不清楚，对于引进他，我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我也不敢指望俱乐部董事会的那群白痴会此时突然聪明一回，为一个从小成长在中国的中国人而暂时漠视目前俱乐部的财政困难，而且英超的禁令你也很清楚。退一步来说，就算俱乐部真能签下他，但就球队目前的处境来说，我也不想因此而害了一个足球天才。既然如此，与其让别人获利，还不如跟你这个老朋友说，这样既便宜了你小子，又帮了他。我相信以米兰的实力和名气，是绝对可以顺利把事情办妥的。”
“那可还真是要感谢你拉哈……”胖男子笑道，不过嘴上虽然这样，心里却不这么想，“你小子的为人我又不是不清楚，你会这么好心？谁不知道你的外号是“磁铁”啊，这么好的‘铁’，你会放过？这其中难道有诈？不过……也不对啊，有诈的话他也不大可能来害我，我好歹也跟他是几十年朋友，再说从比赛录象上看那个球员的实力真的是没话说……但为什么总感到有一丝不舒服呢？还有一丝……受骗的感觉。”
“哈哈，不用客气。你知道我对朋友是最有义气的了。”高大男子笑道。
但这个笑容落在在那个胖男子眼中，却怎么看都不象是正常的笑容，而象是——奸笑。
“罢了罢了……就算受骗也被你骗一次。这次我豁出去了。”
※※※
徐明给苏雄带来了坏消息，因为徐明对他说：“无能为力。”
苏雄真有点后悔当时的决定了，可在足球这片领域滚爬多年的他真是没意料到居然会发生这种违反平常足球游戏规则的事。
现在，徐明已经走了，他的走影响还没看到，或许影响不大；三名主力队员也要走了，虽然还没真的确定，但影响却已经相当的大了，至少已经把自己搞得有点焦头烂额了。
就在苏雄苦恼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苏雄随口说道。
随着“吱呀”一声，总经理夏进推门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怎么拉，小进？什么事那么高兴？”看着夏进显而易见的喜色，苏雄不禁眉头一皱，不高兴的问道。
夏进自然知道苏雄不满的原由，球队虽然已经完成今年的任务取得中超资格，但一些之前意料不到的变故使俱乐部现在可谓危机重重，而作为俱乐部的总经理，夏进非但没有帮他解决困难，甚至前阶段还耍那种无知的脾气，现在居然还喜得出来。这不由得让原本就心情不佳的苏雄有点恼火。
但他没注意到夏进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但夏进这回可没在意苏总的不满之色，他还是兴冲冲的说道：“苏总，好消息。”
“哦？”苏雄可不这么认为，有什么好消息能比解决当前俱乐部的危机更重要？
“苏总，我想有个办法可以让想转会的名队员留下来，可以的话，甚至我还可以说服徐明也推迟退休。”
“哦！”这回苏雄可两眼发光了，“什么办法？”
“苏总你先看看这份文件。”夏进说着把手中的文件递给苏雄。
“恩……”苏雄接过文件马上看了起来。
“来自AC米兰的？”刚看了标题苏雄就不禁自言自语的说道。
粗粗浏览完整份文件，苏雄似乎并没有找到其中有什么跟解决目前的危机有什么关联，甚至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份没用的文件，因为……
“这只是一份试训传真罢了，这样的传真我们又不是没少收到，再说现在华凡已经宣布挂靴……这，有什么值得我们高兴的地方吗？”苏雄不解的说道。
“……”听了苏雄的话，夏进有点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苏雄。心下叹道：“他真的是之前那位受自己敬仰、什么事都能淡然处之的老人吗？唉……看来这次的事当真是把苏总搞得够戗。”
“苏总，这当然有用。您难道忘了，导致队员们提出转会的原因是什么吗？”
“恩……华凡！对啊。”苏雄终于明白过来了。
李阳他们三人提出转会，其导火索无疑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华凡的挂靴。而现在要俱乐部让华凡重返球队固然不太可能，而且顾及中国人最计较的“面子问题”，他也不大想吃回头草，即便对象是一个天才。但如果俱乐部能够让华凡重新回到绿茵场，那么无疑，俱乐部肯定能在球员的心目中树立一个新的形象。至少，也可以减轻队员们在华凡事件之后对俱乐部的不满情绪。
那样子的话，虽然不能肯定李阳他们就能回心转意，但至少劝说他们留下的机会已经大大增加。
至于华凡的试训能不能成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要能让队员明白俱乐部并不落井下石，只要能让队员改变对俱乐部的看法，那就可以了。华凡如果真的能让AC米兰心动，那俱乐部还能获得一定的转会费，因为华凡的合约还没到时间。
“好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小进。”苏雄终于舒了一口气，微笑着对夏进说道，“一定要尽量促成这件事。”
“好的。”夏进自然满口答应。毕竟，当初是自己负责华凡的引进的，对于华凡的挂靴，如果不能补救，那将是他心中一个永远的遗憾。
※※※
“华凡。有人找你，你去校长室一下。”刚下课，就有老师跟华凡说道。
“我？哦，好的。”
华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还是应了一声就马上赶去校长室了。
厦风大学的校长蔡沛华凡并不陌生，早在华凡当初被召进中青队的时候，华凡就跟他见过面。
当华凡走近校长室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华凡很熟悉，那就是厦风俱乐部的总经理——夏进。
“夏总怎么会来这里？还想劝我回去吗？不，他应该早就知道我是不可能再回答厦风的啊。可是……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那他来又是为了什么呢？”带着一肚子疑问，华凡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进来吧，门没关。”蔡沛爽朗的声音说道，随即华凡推门进去。
“华凡，你看看是谁来拉？”见了华凡，蔡沛就笑着冲他说道。
“阿凡。我们又见面了哈。”一边的夏进笑着主动向华凡打招呼。
“呵呵，夏伯您好啊。”华凡也笑着回应道。
“恩，自上次你离开之后就一直没再见过你，怎么样？平静的日子过腻了没有？想不想再回去体验激情的日子？”夏进故意说道。
“呵呵，夏伯您说笑了，你知道我的性格的。”
……
看着两人一问一答，在一旁的蔡沛倒是显得有点多余了。好在夏进终于也注意到了他，旋即马上道歉：“哎呀，你看我，倒是喧宾夺主拉。”
“哈哈，怎么会呢。”蔡沛哪会因为这种事计较。
“对了，蔡校长，华凡的表现近来怎么样？不会让你失望吧？！”
“呵呵。”蔡沛这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大笑着说：“岂止，我都有点羡慕他了，来了没一个月居然就能跟大学的教授就一些理论问题辩论得一个脖子两个粗，而且学生普遍都很头痛的英语过级考试他居然一下子就过了六级……说实话，我活了那么久，还没见过他这样的怪才。”
“……”夏进可没想到在足球上那么出色的华凡在学业上也是一样的出类拔萃。
“呃……这个……校长。你太夸奖了吧，我跟一些教授……那仅仅是正常的学术讨论罢了，似乎没那么严重吧……”校长的夸奖倒是一下子把华凡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看着华凡的样子，蔡沛和夏进同时开怀大笑。
而夏进在大笑之余，也不仅感叹：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可以看出华凡才刚刚十七岁！
闲话之余，出于某种原因，夏进还是把华凡约了出来，毕竟在人家的校长室说这些事情总有些不妥当。
在学校旁边的一间小咖啡屋。
夏进终于小心翼翼的提出这次来的目的，不过也不敢直接正面提出。
毕竟，自己的这次行为虽然也有帮助到华凡，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俱乐部。
“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恩……以后的事我还没想那么多。”华凡如实回答。
“恩……那，你真的要放弃足球么？”夏进渐渐进入主题。
“怎么会呢？我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阿凡，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听了华凡的回答，夏进终于准备亮出底子。
“什么提议？”华凡心想终于还是来了，随即补了一句，“不过如果是要我回去，那就不用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不不……虽然也是足球的事，但不是回厦风。”夏进连忙否认。
“那……”华凡有点奇怪了。
“我前天刚收到一份来自国外俱乐部的传真，他们希望你能去试训。考虑到这家俱乐部的名气，我想你可以考虑一下。本来我担心你已经……但刚才你既然说并没有，那我也放心了，所以……”
“哦？！国外俱乐部？哪家国外俱乐部？”华凡有点惊讶的问道，心下却明白了夏进此行的目的，不由得苦笑：“看来俱乐部还是不想轻易就放过我。”华凡并不知道李阳他们的事。
“AC米兰！”
“AC米兰？！”华凡真的震惊了。
AC米兰，无论是谁，只要是个球迷，都无法忽视的名字，更不用说是一个足球运动员
所有的AC米兰球迷，都知道这样的一个让他们骄傲的名词：米兰王朝!
AC米兰俱乐部成立于上二个世纪末的1899年12月16日。最早提议成立这家体育俱乐部的是三名英国人：缎带厂工人吉尔平、旅行社职员阿里森和皮匠戴维斯。这三个朋友在酒后一时兴起，
决定向另外三位生意人爱德华兹、南森和巴内特寻求合作，一起组建一家名为“米兰板球与足球俱乐部”。这，便是AC米兰的前身了。
爱德华兹被定为俱乐部主席，但他同意出资仅仅是因为戴维斯愿意无偿为俱乐部工作，并无偿提供制作球鞋的皮革。这一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米兰城，并得到了热烈的响应。当时的董事会成员中有不少杰出人士，尤其是未来担任主席一职的皮莱利，他为米兰俱乐部的发展作出很大的贡献。当时俱乐部的宗旨是在尽量多开展板球运动的同时普及足球运动。为参加意大利国内的联赛，米兰俱乐部成立了俱乐部总部,在现在的米兰中央车站那里找到了一块空地建起了自己的主场。一家在未来名震亚平宁乃至整个世界足坛的绿茵豪门就这样正式诞生了。
1900年3月11日，米兰进行了第一场比赛，对手是同城的另一家俱乐部。这场友谊赛的结果很令人鼓舞：米兰3：0击败了对手。而当时他们身着的就是红黑相间的上衣和白色短裤。但4天后当他们在都灵首次参加联赛时，他们以0：3被击溃。一周后，他们在一项锦标赛里战胜了尤文图斯。当时担任队长的是俱乐部创始人之一的吉尔平，他也是当时队内的灵魂人物。
1901、1906和1907年，米兰三夺国内联赛冠军，迎来了俱乐部历史上第一个辉煌时期。但好景不长，不久后队内部分成员与董事会发生矛盾，随后宣布脱离米兰另行组织一个新的俱乐部，即现在的国际米兰俱乐部。
直到1945年，俱乐部的名字才正式定为AC米兰。1950年，俱乐部首次以AC米兰队的名称夺取了联赛冠军。
1986年当贝鲁斯科尼收购了俱乐部后，AC米兰又一次冲上了荣誉的顶峰。这位新任俱乐部主席为米兰定下的目标在随后的岁月里被逐一实现。他崇尚球队踢一种富有魅力而又能克敌制胜的足球，他入主AC米兰后便以天价购入了范巴斯滕(Van·Basten)、古力特(Ruud Gullit)和里杰卡尔德(Rijkaard)，荷兰三剑客横扫亚平宁足坛，也为“米兰王朝”的建立拉开了序幕。在1987年在萨基率领下的AC米兰破天荒地在5年里4夺意甲冠军。首次执教AC米兰的扎切罗尼延续了萨基和卡佩罗开创的光荣传统，第16次夺得了意甲联赛冠军。
在欧洲赛场上AC米兰也同样是风光无限。1963年，洛科统帅的米兰军团为意大利首次捧回了象征欧洲足球最高荣誉的冠军杯奖杯。从某种程度上讲，AC米兰在欧洲赛场所取得的荣誉甚至超过了它在国内取得的荣誉。在意甲中，当一支球队每夺取冠军次数超过10次后，它可以在队服上绣上一粒星。照此做法，AC米兰也完全有理由在队服上也绣上一粒“欧洲之星”。因为它是惟一一支总共取得过10次欧足联正式锦标赛桂冠的球队（5次冠军杯、2次优胜者杯和3次欧洲超级杯）。AC米兰还有一项骄人成绩，不过这一成绩的创造者是它的球迷们：在1989年冠军杯决赛客场对巴塞罗那的比赛时，有9万名米兰球迷赶到了巴塞罗那。结果米兰4：0大获全胜。
1969年AC米兰两回合中击败了南美解放者杯得主阿根廷的河床队，取得了俱乐部洲际杯。1989年米兰在已经改为了“丰田杯”的洲际杯中击败了哥伦比亚的麦德林队，再度成为“世界冠军”。在那年中，米兰还一举夺得了欧洲冠军杯和超级杯。次年，米兰击败巴拉圭的奥林匹亚队蝉联“丰田杯”。这一时期堪称“米兰王朝”的极盛时期，也在这个时期，AC米兰成为了为世人所熟知的足球队。
试问这样的一支队伍，谁能不动心呢？
※※※
“好的！我去！”
华凡答应了，很轻松的样子就做出了决定。
这倒是让夏进有点不知所措了，原先准备的许多说服说辞一下子都派不上用场了。
“什么时间，夏总？”
“呃……三天之后。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俱乐部自然会通知你，跟你随行的还将有你的经纪人，而且这一切行程的所有费用俱乐部都会替你们报销。”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就完成了“任务”，夏进虽然有点奇怪华凡的轻松，但不管怎么样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那好的，三天足够我处理完一些事情了，不过校长那方面……”
“恩，那没问题，校长那里我会跟校长说的，我想他不会反对。因为他也是个球迷。”
※※※
答应了夏进，就意味着自己又要离开了，离开这宁静的校园。想到就要离开这一切，华凡心里还真有点留恋。
但是，宁静的生活终究不可能是华凡所要追求的生活，也不是华凡能适应的生活，尽管华凡很喜欢这种宁静。
虽然仅仅是踢了一年的职业足球比赛，不，确切的是应该只是半个赛季，但这已经让华凡习惯于那种充满激情与竞争的生活。当华凡宣布挂靴到厦风大学之后的那一段日子，华凡以为自己能够适应平静的生活，但随着时间的增长，华凡心中愈来愈感到空虚，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就好象是生活中缺少了某样平时必不可少的东西似的。
这其实也是华凡一直困惑的根源所在，所幸，坎通纳的来临让他彻底解开了自己的心锁，让他彻底的从困惑中解除出来。
现在，他又要去找回那种激情岁月了。而且，这次已经不同于往次。
※※※
华凡蹑手蹑脚的正想偷溜上女生宿舍。
但他没走几步，就有一个严厉的声音叫住了他。
“站住！”
“糟糕！又被发现了。”华凡的脚步不得不停了下来,心中边琢磨着应对之策,一边埋怨着自己的游击战技术怎么越打越差。
事实上,管宿舍的老阿婆岂是易与之辈，自华凡刚来的时候,没走几步，阿婆的"火眼金睛"早就就发现了他的“贼影”。
华凡转头对老阿婆赔笑道：“嘿，您好啊，阿婆，叫我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你刚才想干什么？想偷溜上去是不是？”阿婆可不吃这一套。
“偷溜上去？有吗？我不是还在这吗？阿婆，您会不会看错拉？”华凡索性来个死不认帐。
“少来！班级、姓名、学号。”阿婆公事公办，铁面无私的说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
真是愈来愈不象话了，女生宿舍男生是可以随便进去的吗？动不动就要硬闯……”
听着阿婆的唠叨，华凡赶紧乖乖的“招供”，反正自己是要走了，就算留下这些又有什么关系。不过这阿婆的唠叨，他可是已经领教过几回了。
“呃，阿婆，既然我不能上去，那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下。”
“什么事？”
“您能不能帮我叫一下207宿舍的晴玉啊？”
“晴玉？你找她什么事？”听说华凡要找晴玉，阿婆似乎提起了警觉。
“呃……我们是同乡啊，我找她说点事。”看到阿婆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把自己当成是某一种人了，华凡半真半假的说道。
“同乡？有什么证据？”
“……”同乡也要证据？华凡有点晕了，“我的名字都留在这了，难道我还会骗阿婆您不成？”
“那可说不定……”说着阿婆拿起了桌上的签名表看了一下，通常那上面记着的名字，大多都是一些“作奸犯科”的人的大名。
“咦……你就是那个华凡？”看了那张表上的名字，阿婆似乎刚想起了什么。
“对，我就是华凡……阿婆，能不能帮忙叫一下啊？”华凡只想着晴玉。
“没问题。我马上帮你叫她下来。”阿婆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弄得华凡都有点晕忽忽的。
“女生二零七宿舍的晴玉同学，楼下有人找，请下来一下。”阿婆弄起广播的喇叭，随即又念了几遍。
“……”原来可以这样叫人啊，华凡真的后悔自己怎么会无辜当了那么多次的无谓的“贼”。
“好了，你就在等吧，小晴很快就下来了。”叫完广播，阿婆对华凡“和蔼”的说道。
“恩，谢谢阿婆。”
“不用不用，晴玉那丫头常跟我提起你哩，哎，晴玉这丫头啊，平时对我嘴巴可甜的哩……”说着老阿婆又开始唠叨了，而华凡这次倒是从她的唠叨中找到了她对自己态度前后差别的答案。
原来晴玉一直都对这位老阿婆很好，经常不时的陪她聊天，自然华凡的事阿婆也知道了。不但如此，晴玉甚至还经常从家中带些土特产来给她，这自然也使得阿婆对晴玉相当的喜欢。
“阿凡！”门口传来晴玉欣喜的叫声。听到广播，晴玉立马就意识到是华凡在找自己，这不光是因为前几次的经验，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感应、一种心理上的直觉。
“晴姐你终于下来了。”华凡心中一阵欢呼，“我都快被阿婆的口水给淹死了。”
“阿婆，我们出去了哈，再见。”说着华凡也不管阿婆还在苦口婆心，拉着晴玉就走，一如上次的样子。
※※※
“哦，你又要走了吗？”听了华凡的话，晴玉淡淡的说道。
“对不起。”华凡说道。
每次华凡回来，总是在他失意的时候，而每次迎接他的，都是晴玉最温馨的笑容与安慰；然而，自己每一次治愈伤痕之后，又要无情的离开她……
“不，凡。”晴玉轻轻的说道，“你不能轻易说这三个字。为什么你要跟我说这三个字呢。你，难道我还不了解吗？正如我，你难道还不了解？”
“……”华凡心中一暖，“晴儿。”
“凡，这次你到意大利一切都要自己照顾自己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又是第一次孤身到那么远的地方，一切可都要听从丽姐的安排呀。”晴玉没有让华凡插嘴，顾自继续说道。
她口中的丽姐指的是华凡的经纪人朱丽。
“……”
“还有，到了那里，如果觉得闷的话，就给我打电话。什么事都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不行的话，你就回来。”
“……”
“还有，到了那里，最重要的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有做好其他一切的机会。”
“……”
“……”
说着说着，两人陷入一片无语只中，但脚步，还在继续走着。
“哎，不总说这种沉重的话了，对了，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你准备什么时候请我呀？”
“呵呵，随时都可以。”
“好啊，那你可要记住哦。”
“当然。”
“不许耍赖。”
“就不用打勾勾了吧？！那样子很土的.”
“嘻嘻。”
又是一片沉默。
“凡。”走在前面的晴玉突然说道。
“恩？”华凡说道。
“无论……你到了哪里，你都要记着，有一个人，她始终在等你。”
“……”
此时的华凡，心头狂震，他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一把就把晴玉抱在怀里。
这次，晴玉没有挣扎。
但是，从她转过来的脸上，华凡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上面正无声划落的眼泪,有如水晶般晶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