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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酒量很差,每次举杯,战不过三个回合。
一天晚上,朋友相聚,阿贵又喝了个大醉。深夜,朋友把阿贵送到楼下,朋友说:“我就不送你上去了,要不嫂子又该怪我了,哥们,自己当心点!”“没……事……你……回……吧。”说着,阿贵一摇一晃地上了楼。
楼道里没有灯,黑漆漆的。“妈的,这年月有人吃饭没人管事,楼长干啥了?”阿贵头昏目眩地摸着墙骂,慢慢往上爬。到了家门口,阿贵迷迷糊糊掏出钥匙,转了半天,门就是打不开。糟了,她又把门反锁了,阿贵想。因为每次喝酒晚归,妻子总是把他锁在门外。“开门!”借着酒兴,阿贵“嘭、嘭、嘭”地擂起了门。
屋里没有动静。阿贵不由得怒火万丈,叫了起来:“再不开门,老子便撬门了!”
“谁呀?”许久,女人问了一声。
妈的,明知是我还问是谁?一想,阿贵更火了,大声道:“强盗!”
一会儿,门“吱”的一声拉开条缝,递出来一个钱包。阿贵一见,心里乐道:她还真以为我是强盗呢,看我今天如何捉弄她。于是,又扯高嗓子喊道:“这点钱就想打发我,再不老实点我就要放你的血了!”
接着,门缝里又递出来一叠钞票,并传出一个男人怯怯的声音:“兄弟,就这点了,高抬贵手吧。”
家里咋有男人?阿贵一惊,酒醒了一大半。突然,他想起来了,那男人的声音像对门的老姜。
莫不是……他想,妻子是厉害了点,可不至于干那事吧?
阿贵掏出打火机,一照,才发现自己敲错了门。这老姜也是的,看不清我,咋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呢?阿贵看了看手中的钱,又敲了起来。
门又拉开条缝。阿贵把钱递过去,刚想解释,只见门里又递出来几张钞票,还传出男人的哭腔:“大哥,求求你了,我们就这点钱了,你还是到对门去吧,他家可有钱呢。”
阿贵“啊”了一声,伸出去的手不由地缩了回来,阿贵发现自己声音变了,每次醉了酒,他的声音就变得沙哑,连他自己都听不出来。愣了一会儿,阿贵转身开门进了自家的屋。
第二天,阿贵在楼下遇到了老姜。他捏了捏口袋里的钱包,向老姜解释道:“老姜,昨晚……”“噢,听说你家昨晚遭抢了是吗?嗨,老弟,你咋不叫我一声呢?我知道肯定会来帮忙的。”老姜一本正经地说。
阿贵看没有解释的意义了,便说:“谢了,贼被我赶跑了,不过,我从贼手里夺过来一个钱包,眼熟,像是你的吧?”
老姜笑道:“怎么可能呢。”
阿贵掏出钱包,说:“可里面有张发票写着你的名字。”老姜接过钱夹子,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拍了拍脑袋说:“这不是我前几天在商场里被偷了的那钱包吗?哎,如今的贼厉害得很呢。”